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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之相思灰作者:沐镜扶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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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不会吗?”
“三哥,你终於承认了,你是被他恐吓的,是不是?”
容烨此话一出,容贤面色再也无法维持平静,他咬紧了牙关,一把扯住容烨衣襟,正想说什麽,他们身後的叶静珽却挣扎著坐起了身。
“王爷,住手,让我说与八皇子听。”
叶静珽虚弱的嗓音传入耳中,容烨、容贤俱是一震。
“当日重阳宫中,皇上确实是立二皇子为太子,八皇子,此事你便不要追问了。至於莲贵妃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贵妃娘娘与皇上情深义重,想必皇上崩逝,娘娘伤心过度,这才会随驾而去。八皇子若真心为娘娘著想,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娘娘九泉之下,才能安心。”
叶静珽一席话说得很慢,缓缓道来,却句句实在。
容烨咬紧了牙关,听到叶静珽也说父皇是立了容寂,他只觉心头一股寒意袭来。
虽然他早在皇甫灏离开洛州前就说过二哥的赢面最大,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还是觉得有颇多失望。
但是既然叶静珽也如此说,那他除了相信,没有其他选择。
他怔怔又看了容贤一眼,推开他,径自走了出去。
屋外北风肆虐,呼呼的风声吹得人心头都凉凉的,容贤轻叹口气,走过去关上门,又回到叶静珽床边。
两人相对沈默,却是谁都不知如何开口。
许久之後,叶静珽才低声道:“王爷,对不起。”
“静珽,你我都是知情人,还提什麽对不起,过两日我便打算向皇兄提议要了南方的封地,离开洛州,你呢?今後有何打算?”
经过这阵子,容贤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就像之前容寂曾对他说的,他得封亲王,又有两位如花美眷,人生应当无憾了,接下来的事,他不想再掺和。
叶静珽扯开嘴角苦笑了下,点头道:“我也打算等病好便辞官回家。”
“如此,以後我们一南一北,再见面就不易了。”容贤轻轻拍了拍叶静珽的肩,打趣地说道。
叶静珽被他逗笑,气色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微笑道:“日後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
“说的也是,离开了洛州,哪里不是天堂,静珽,好好保重。”
“嗯,王爷你也是。”
容贤笑著点了点头,最後用力握了握叶静珽的肩,起身走了。
叶静珽望著他的背影,望著这个本应执掌天下,如今却要远去南方的男人,心中几多悲哀,几多无奈,竟比知道容寂真实身份时更让他觉得压抑。
这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吗?即便有天命眷顾,仍只能臣服於别人的武力之下。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59
叶静珽重新去上朝,是三日後的事。
那日容贤走後他便坚持著下了床,又叫管家把姚大夫给他开的药煎了给他吃,不似之前那样吃一碗吐一碗,这次他把药全喝了下去。
如此又修养了三日,虽然气色还是不怎麽好,他却已经能去上朝了。
新皇登基,朝堂上自然也有新气象,昔日与容寂有过不合的官员尽数消失,如今位居高位的,大多是容寂私下培养的心腹。
叶静珽多日不来上朝,对这几日发生的大小事宜也都不清楚,整个早朝他就那麽垂头站著,一言不发地熬了过去。
直到其他朝臣把要说的都说了,容寂准备下朝时,他才突然站出了队列。
“皇上,臣有事要请奏。”
叶静珽平静的嗓音在安静的朝堂上响起,顿时让那些本来已经准备要走的朝臣们都愣住了。
说实话,他之前本是四皇子幕僚,四皇子落马他却未遭牵连,反而官升一品,这一点本就让其他人觉得疑惑,如今二皇子登基,却又未贬他的官职,朝中已有诸多猜测,说他本就是二皇子的人。
也是因此,此刻所有人都看著他,就等著想看看他到底要奏何事。
龙椅上的人也是看著他,虽然,其实从他今日进入大殿,他就在看他了。
自容劲风死後,容寂虽然顺利夺下皇位,可毕竟有很多後续的事要处理,之前叶静珽抱病不来,他本也以为叶静珽只是不想见他。
今日步入大殿後一眼看到本人,他才意识到叶静珽原来真的病了。
那张斯文的面容上此刻还带著苍白的病容,而那份苍白,叫他的心隐隐作痛。
“准奏。”可容寂终究是容寂,心中有再多的不舍,面上还是沈静如水。
叶静珽抬起头,那一日在他府中分别之後,头一次直视容寂。
眼前的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顶冕冠上的冕旒垂至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撼动的威仪。
他的面色却没有一星半点为帝的得意或骄傲,有的,依旧是大家所熟悉的淡漠平静。
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此刻直直看著他,不带任何感情,纯粹是一个君王看著臣子的视线。
叶静珽没有觉得遗憾,或者应该说,他本就没有再对容寂抱有任何期待。
“皇上,臣日前大病一场,深感人生无常,念及家长父母年事已高,臣却远在京城常年无法回家照顾二老。臣深感愧疚,因此特向皇上辞官,回乡陪伴父母,以尽孝心。臣心意已决,还望皇上答应臣的请求。”
一长段话,叶静珽却说得很流利,在场的官员都讶异地看著他,没人明白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他官拜一品,拿著丰厚的俸禄,先皇对他很是器重,现在的皇上显然也对他宽厚有加,这种情况下,他却要辞官回乡?
一时间,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而来,叶静珽却镇定地看著容寂,他的目光也扫过站在前列的朝臣,容贤已经南下,容烨也未来上朝。
剩下的几位皇子表面看来已经死心,可他们对容寂恐怕不会全然信服。
容寂要想坐稳这皇位,势必还要费一番功夫,而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任何瓜葛。
长久的一番沈默,容寂一言不发,只看著叶静珽。
那双锐利的鹰眸中没有情绪,一如既往的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
直到所有人都不再议论,以为容寂不会放叶静珽走时,他才淡淡开了口:“如此,准奏。”
清清冷冷的四个字,如珠玉落盘,声音一下下落在叶静珽的心上,却再溅不起任何波澜。
“谢皇上。”叶静珽微一躬身,答谢之後便回到队列,再也没看容寂一眼。
下了朝,他转身往外走,出了大殿,便有人自身後叫他,他回头,看到是许久未曾交谈过的游谨言。
“静珽,你究竟为何要辞官?”游谨言面上一丝焦急,皱紧了眉,疑惑地看著叶静珽。
如今回想当年及第时的光景,仍觉仿若昨日。
殿试上皇上的询问,他们的从容作答,一同及第,一同进入这大梁的官场,他们还在宴会上同坐一桌。
可如今,沈谦英年早逝,死因成谜,叶静珽看似平步青云,却突然便要辞官,当年的三甲,竟只剩他一个还在这朝堂之上。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60
他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之前储位之争,他选择了容贤,容贤待下不薄,他也一直谨守本分,所以容贤夺储失败,他也没落下什麽坏处。
容寂目前仍是在用他,没有要贬他的意思,他深感庆幸,也想过要继续努力,为他游家光耀门楣。
可叶静珽突然辞官,却让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朝中人人都在猜测叶静珽本就是容寂的手下,可若是因此,他为何要辞官?
难道他是因为深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才要提前抽身吗?
叶静珽见游谨言面上神色千变万化,自是已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当即微微一笑,答话道:“游兄,我辞官的理由便是我之前在朝上所说,与他人无关,游兄不必因此心生顾虑。但是,天子威严,游兄却需时时谨记,无论什麽情况下,要记得以皇上的意愿为重,只要游兄记得这一点,日後定能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忠告已诉,叶静珽觉得没什麽话好再对游谨言说,当即朝他作了个揖,淡淡一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其实他心中也有诸多感慨,回忆往事,犹历历在目,他三人能同期及第,位列三甲,也算是有缘,如今沈谦已死,他自是希望游谨言能飞黄腾达。
叶静珽回到府中,命管家把下人全部集合起来,随後将自己辞官的事告诉了大家,又命账房拿了些银两出来分了,要他们日後都各寻生活去。
叶府的下人和他之间的感情并不算深,所以此刻也不见有人多麽难过,大家诧异过後,向他道了谢,拿著银子便各自走了。
最後只剩下管家,说是想帮叶静珽最後打点一下包裹。
叶静珽便由著他打理,却在他打完包裹之後,淡淡地问:“管家其实也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吧。”
此言一出,管家浑身一震,如此一来,不用他答话叶静珽也知道了答案。
想来也是,容寂在这府中出入何其自由,若管家不是他安排的,岂有一次都没被他撞见的道理。
还有那晚,他朝容寂大吼,管家却没有闻讯赶来,反而是容寂一走,他便来了,这里面的原因,自是再明显不过。
“管家既然是皇上的人,那我再问一句,彩蝶死後,皇上可有什麽表示。”
管家听到这个问题,面上浮起一丝悲伤,半晌後低声答话道:“皇上很难过,要属下以後好好照顾少爷。”
“难过?不知道他的难过,又是如何表现的。”
面对叶静珽的嘲讽,管家却是答不上话。
皇上是如何表达的,他又怎麽会知道,皇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哪里看得出他难过与否。
只不过,他想彩蝶跟著皇上多年,皇上一定是会难过的吧。
“算了,不用想了,我要走了。”叶静珽看出管家的为难,扯开嘴角淡淡笑笑,从他手中拿过包裹,转身往外走。
到院子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抬眼朝那棵陪了他五年多的大树望了一眼,那树本来繁茂得很,可惜如今是冬天,叶子掉了个干净,便也显出几许萧瑟。
偌大的树冠上光秃秃的,映入叶静珽眼中,便似是这几年来的象征。
最终便是如此,什麽都没有剩下,那些干净的枝干就是他失去寄托的感情,从今往後,怕是只能独自品怀,再不能抒发。
出了叶府大门,他一路往洛州北城门行去,刚上路便开始下雪,这一次却不再是飘飘荡荡的小雪,而是漫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前些日子刚开始融化的积雪如今又冻了起来,叶静珽觉得有点冷,朝手呵了口气,搓了搓,继续往前走。
长街上人很少,大家大多都进屋去了,剩下的人也都快步走著,倒是没人像叶静珽这样,不打伞,也不加快脚步,就仿佛是在享受大雪一般。
快走到北城门,他已经变成一个雪人,长发和衣服上全沾著雪,远远看起来,就是个白蒙蒙的影子。
北城门越来越近,他望著前方,此刻心中平静,竟是半分杂念也没有。
他就要离开洛州了,他就要离开这里的是是非非,离开过去五年沈淀下的所有回忆。
走到城门下,他慢慢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灰蒙蒙的苍穹中不断落下硕大的冰凉雪花,那些雪花落在他脸上身上,不断不断地落下。
他轻轻阖了下眼眸,终究在那最後一刻,回眸想再看一眼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61
漫天遍野的白色,此刻银装素裹的洛州城,美丽宁静,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纷争的世外桃源。
叶静珽轻叹了口气,正欲收回视线,满目的白中却突然闯入了一点异色,一抹如血般的豔红,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红衣仍是红衣,长发衣角在风中轻扬,面纱遮去他大半张脸,距离有点远,叶静珽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只是这一眼,突地让他想起过去无数的岁月,想起他对这个人满腔无法割舍的感情,更想起,曾经花前月下,他对那人倾诉的情意。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他到此刻,终於明白相思确实可以成灰。
雪花围著那人不断盘旋飞舞,有些落在了他身上,有些洇进了他的衣裳,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著,金贵的龙体,便这样暴露在大雪之中。
叶静珽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涩意,逼迫自己转过了身。
然而,欲继续前行的脚步却被人阻挡了,在他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人站在北城门下,没有站在雪中,却一身白衣,一头银发,绝美的面容也白皙得很,竟像是被白雪浸染,再无颜色一般。
叶静珽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可也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这是皇甫灏曾提起过的南三圣之一的银魔?
只可惜,他脑中刚想到这一点,眼前的人手一挥,他只觉颈上一痛,人一歪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他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他很熟悉,以前彩蝶日日为他点的,便是这种味道。
他感觉到有人轻轻将他托了起来,温暖柔软的唇瓣覆上他,往他嘴里渡著什麽,被渡进来的东西一点点苦,像是药。
於是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破庙中,他也曾这样喂那人喝药,当时的他紧张得要命,不过一小碗药汁,便让他的心怦怦乱跳,几乎无法平复。
便是从那时开始,他一点点陷落,失控,沈迷,直至无法回头。
他睁开了眼睛,一缕青丝垂在他脸侧,像是情人温柔的手指抚慰著他的脸颊,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不出意外的还是看到了那张想忘却根本忘不了的脸。
容寂还穿著那一身红衣,额发低垂,完完全全是红衣的样子,只不过,他面上不再戴著面纱,可便是这样狭小的变化,便让叶静珽觉得心口发紧。
容寂喂完了一口药,正要再喂他第二口,那凑近的唇上沾著一点药汁,看起来饱满水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叶静珽却在他靠近时抗拒地侧开了头,容寂的头停在了他的脑袋上方。
“你这是什麽意思,君无戏言,还是说,你还嫌对我的作践不够吗?”冷冷说出这句话,叶静珽用力挣开了容寂。
他挥出的手正打在容寂的手上,药碗一翻,眼看著就要落在地上。
容寂却弯下腰去,手腕灵巧地一转,又接了洒出的药汁回来,稳稳端住。
“你明知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容寂自己咽下了那口没喂成功的药,平静地答了话,还是那个调调,不曾改变分毫。
叶静珽突然觉得胸腔中有一股火气腾起,他大瞪著眼睛,怒吼道:“我明知道?我为什麽会知道?你何曾告诉过我?”
该死的,他为什麽还能如此平静,在发生了这麽多事之後,他为什麽还能用这样波澜不惊的语气说自己应该知道?
彩蝶的死难道无法让他动容吗?沈谦的死难道当真让他觉得没有一点後悔吗?他做人做到这份上,还是人吗!
容寂一把握住了他再度挥出的手,将药碗递到他嘴边,“先喝药。”
“容寂,到此时此刻,你用得著假惺惺来讨好我吗?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容怜已被关押,容劲风和莲贵妃也死了,你已风光无限坐拥天下,你还想干什麽!”
叶静珽无法冷静下来,他做不到像容寂这样不像个人,他会生气会愤怒会难过也会绝望。
他用力用头撞向药碗,怒道:“我要喝什麽药,我根本就没有病!只要见不著你,我的病一下子便能痊愈!”
容寂在药碗被撞翻前让了开去,他微微皱了皱眉,看著叶静珽暴怒的样子,没有再安慰他,反而抬手点了他胸前的穴道。
叶静珽顿时觉得身体失去了知觉,他诧异地看著容寂,眼看著他将自己重新放回床上,重新含了药过来喂他。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62
下颚被捏住,他被迫张开嘴,吞下容寂渡过来的药汁,那些药汁顺著他的喉管往下流,恨意就这样随著药汁不断滋生了出来。
为什麽,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辩驳,明知道他要的只是这张程度的东西,为什麽都吝啬地不肯给他?
若他能表现出大悲大痛,自己也许不至於这麽恨他,若是知道他是有诸多无奈,自己也许也可以体谅。
可是这个人,看起来没有悲痛,也没有悔意,任意妄为,根本不顾他人的想法,到今时今日,他眼中还是只有自己。
“唔……咳咳……”强灌下的药汁沿著嘴角流下了些许,叶静珽被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容寂见他已将大半药汁吞下,抬手拂开了他的穴道,淡淡道:“我知道你有诸多疑问,那些答案我都会告诉你,但不能是现在。”
“不能是现在,是因为你还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计划未能实现吗?”极尽嘲讽的言语,叶静珽说完之後才惊觉自己怎麽变成这样。
若是从前的他,不会这样对一个人冷嘲热讽,不会这样犀利地用言语去攻击别人,什麽时候开始,他竟变成了这样。
还是说,当真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你先休息一下,这几日都要按时吃药,我会每日来看你。”留下这句话,容寂站起身往外走。
那背影修长挺拔,好看得很,可叶静珽只要一想到这人其实有著一副蛇蝎心肠,便不免怒火中烧,恨不得就这样扑上去杀了他。
他环视四周,见这屋内布置典雅,多有宝物点缀,轻纱熏香,舒适之极,心中一震,猛地意识到他此刻竟在皇宫之内。
“容寂!你想干什麽,你不能将我囚在宫中!”他急忙奔到门边,一把扒著门框朝容寂喊道。
容寂已在门外,不出他所料,外头果然站了两个宫中侍卫,那两个侍卫叶静珽认得,都是重阳宫的。
容寂竟胆大到将他囚在重阳宫偏殿?他到底要做什麽!
“待你养好身子,我自会放你出来。”门外的容寂冷冷答了话,侍卫已经上前将门挂上了锁,任叶静珽再喊再叫,也不朝他看一眼。
“容寂!放我出去,你不能这样做!”
叶静珽拼命捶著门,雕花殿门发出阵阵剧烈的响声,可那响声唤不回容寂的脚步,他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院子尽头。
叶静珽只觉得自己快气炸了。
他辞官是为了远离容寂,可如今,竟给了容寂一个囚禁他的机会,满朝文武都以为他回了乡,没有人会想到他竟被关在宫中。
到了夜里,有宫女来给他送饭,饭是御膳房刚做好的,色香味俱全,道道都是他爱吃的菜,可叶静珽看著这些,却只觉得胃口全无。
“我不想吃,你拿走吧。”
见他神色冷漠,那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宫女一下子跪了下来,害怕地对他说:“不,公子,求你吃一点吧,皇上说了,如果公子不吃,奴婢就要受罚。”
小宫女说著,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叶静珽却瞠目结舌地看著她,她刚才说了什麽?容寂竟然威胁这麽个孩子?他怎麽有脸对一个孩子做这种事!
他正气得说不出话来,殿内又响起了脚步声,他转头,便看到穿著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容寂走了进来。
“皇上吉祥。”小宫女颤抖著向容寂问安,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容寂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著桌上的饭菜和跪著的她,他并没有开口说话,那小宫女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朝叶静珽磕头道:“公子,求求你,吃饭吧,求求你了。”
叶静珽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冲容寂吼道:“你现在尽会做这些卑鄙无耻的事吗?这孩子才多大,你竟这样威胁她!”
容寂听到他的怒斥,却毫不在乎,慢条斯理在空著的凳子上坐下,平静地答话道:“现在是你的举动让她受了威胁,不是我。”
“你……”
叶静珽气得脸色有些发白,一转头看到那小宫女还跪著,脑袋一直贴到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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