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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作者:堂桂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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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儿,要不你睡会儿?等你长贵哥带人回来了,一定给你个交待。至於将来……你也别发愁,你舅舅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啊?”
  老外婆说著,又掉下了眼泪。
  都已经是被人破了身子的姑娘了,哪里找好人家去?只怕就只能在他们山沟沟里找个老实本分,心地厚道的了。再想象从前那般心高气傲的挑挑拣拣,是不可能 。
  秀珠看著外婆的眼泪,心中烦乱,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她转过身蒙上被子装睡,可是真等到外婆走了,却是杏眼圆睁,哪里有半点睡意?满脑子都是仇恨的怒火,还有──那些挥之不去的火热交媾。
  时间倒回去一点点。
  “不行了……俺真的不行了。得让我喘口气,歇歇……”当赵二嘎连接射了三回,眼见秀珠还夹著他的腰不放时,实在是受不了,气喘吁吁的从秀珠的身体里退出来,筋疲力尽的求饶。
  他也没想到,秀珠的欲望居然如此强烈,如填不满的井一般,几乎快要把人榨干了。
  从激情中清醒的秀珠终於找回了理智,当她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些什麽时,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失身了,她失身了,她失身了!
  这样的认知象魔咒一般在她颅内盘旋,秀珠知道,自己对於嫁个好人家的雄心壮志,未来的前程锦绣,统统都随著那抹珍贵的处子血的逝去,泡汤了。
  赵二嘎还安慰著她,“你别怕,我会负责的,回头我就向你舅提亲。”
  “滚!”清醒著的秀珠怎肯嫁给一个原本自己连眼角都瞧不上的人?
  她将赵二嘎踹下炕,想穿衣裳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就成了一堆碎布。
  还是赵二嘎从地上爬起来,到箱子里拣了一套他媳妇的衣裳,给秀珠穿上。絮絮说著,“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又能嫁给谁?”
  一句话,让秀珠忽地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若是这个憨子真的将此事说出去,那她这一生就毁了。
  瞧瞧这破家,瞧瞧这烂人,如果让她嫁进来,那才是生不如死!
  几乎只是瞬间,又似乎预谋了很久,秀珠恶狠狠的瞪著赵二嘎,“如果你不想死,就得听我的!”
  於是,秀珠痛哭流涕的跑回了家;於是,秀珠以显而易见的伤痕指认了江陵。
  这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首先,可以杀了江陵,替自己出气。再一个,也可以逃避嫁给赵二嘎的命运。
  在秀珠的心里,赵二嘎很可恨,但江陵更加可恨。要不是他无情的拒绝了自己,自己何至於被赵二嘎给诱骗至此?发生这样无可挽回的事情?
  当然,秀珠也知道,一旦自己把此事嚷破,那这靠山村是绝对呆不下去了。不过,秀珠却不会因此事而难过。反而觉得可以因此来博取同情,到向往已久的城镇中生活。
  到了那里,谁也不认得她,改个名换个姓,也不是没有机会再嫁个好人家。
  瞪大眼睛,秀珠把各个环节想了一遍又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为了保险,她早已跟赵二嘎串好了供词,绝计出不了纰漏,而江陵又无人作证,十有八九得背下这口黑锅。
  就算有人如李奶奶般不相信自己,江陵不承认强奸,但和奸也是奸,只要他顶下这个罪名,回头就算自己得嫁给他,也比嫁给赵二嘎强。
  江陵不是说过,他家还有点钱麽?说不定她还能因此过上好日子呢!
  秀珠相信,只要自己成了他的妻,哪怕江陵恨毒了她,她也一定会把他治得死死的,让他一辈子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自恃算无遗漏的秀珠终於睡了,赵二嘎那小子蛮力惊人,那时不觉得,消停下来,才觉得累得不轻。不过想想那事的滋味,倒是让人打心眼里又痒痒了起来。
  天刚擦黑的时候,勒满回来了。
  他不是给长贵找回来的,而是在抬著李淮山回家的山路上,跟长贵一夥遇上的。小秀才确实伤得不轻,但并不是得了什麽绝症。他是筋骨受损,只需要好好将养就行。
  李家在马家集一点小小的资财都被人给抢光砸光了,请大夫又借了一大笔。李大叔和李大婶一核计,镇上实在呆不下去,在勒满保证可以上路的前提上,决定立即带儿子返家。
  长贵心疼妹妹,没什麽心思照顾别人的感受,直接当著众人,告诉了勒满关於江陵的事情,他的话肯定不好听,但勒满听了,却也只失神了那麽一会儿,就出乎意料的镇定。
  李大叔让他赶紧回去,他也没动。因为小秀才身上带伤,勒满作为一行人中唯一的大夫,得照顾他的周全。万一途中发生什麽事情处理不及时,那李淮山就太危险了。
  所以他仍是和众人一路,还指挥著长贵他们帮忙,平平安安将小秀才抬进了家门,又把他要外敷内服的药材交待给李大叔,这才跟著长贵来到了祠堂。
  天已经晚了,阿泰阿昙早哭得累了,小脸蛋上还可怜兮兮的挂著泪花,趴在绑成粽子样的老爹身上睡著了。
  看著大叔,江陵心里的委屈顿时翻涌了上来,刚想张口解释,勒满却上前使劲敲了他脑门一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蠢货!”
  可听著这句话,又看著勒满眼光里满满的鄙夷,江陵的心却瞬间安定了。甚至,还傻乎乎的绽出一个微笑。
  大叔还肯骂他,鄙视他,就证明他是相信自己的。至於其他,还有什麽要紧?
  作家的话:
  二更到!
  小江很鸡动:是不是我要洗清冤屈了?
  大叔很淡定:那就要看你怎麽做了。
  小江色眯眯:死相,你想要怎样都听你的~
  大叔狂吐不止……
  小江惊呼:亲爱的,难道你又有了?
  大叔一拳把他拍飞……
  两只包子惊呼:哗!天上有飞机!★~★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8

  好了,见也见了,骂也骂了,大叔把俩儿子抱起,要走了。
  “你……你这就走啊?”江陵有点委屈了,连人家李奶奶送了饭来都在旁边陪著,大叔怎麽说走就走呢?
  “不走干什麽?”勒满白他一眼,眼角却似有似无的扫过屋子里的几个看守者,提高了嗓门,“天都已经黑了,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都累一天了,有什麽事,等到明儿天亮再说。”
  江陵见他胸有成竹,不觉又惊又喜,家有贤妻夫祸少啊,那他还操什麽心?态度顿时从容起来,“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勒满答应了,又主动跟看守者道,“我就先带孩子回去了,麻烦你们跟村长通禀一声,明日午时,咱们还是在这个地方见,把事情做个了断,如何?”
  那当然好啊。只是有人见勒满半点没有惊慌,未免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暗中捣什麽鬼?
  却听勒满又跟李奶奶道,“李奶奶,我家就我一个人,恐怕招呼不来两个孩子,今晚能不能到你家去借住一宿,明早还得请你帮我看孩子呢。”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李奶奶年纪大了,但脑子可不糊涂,知道勒满说要来自己家,是为了让村里的人放心。他既然敢来,就肯定不会做出连累自己的事情,於是很爽快的道,“你帮我们家那麽大的忙,来住一晚有什麽?走,咱们家去。”
  勒满一笑,扶著李奶奶走了,负责看守的村人立即去了一个村长家里,跟他们把话带到,长贵也有些啧啧稀奇,“真的只说这些就走了?”
  千真万确。
  村长沈吟良久,进屋去看外甥女,“秀珠,你老实告诉舅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江陵?”
  “当然是他!”秀珠心中一紧,却仍是一口咬定。
  老外婆在一旁听儿子这麽问,有些不高兴了,“你怎麽回事?难道还信不过孩子麽?”
  “我不过就这麽问一句而已。”村长看了秀珠一眼,把话咽了回去。
  在事情刚出来的时候,他是无条件相信外甥女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孩儿怎麽可能乱说?但在李奶奶说出那番话,特别是从勒满回来的态度看,村长又有些不确实了。
  自家的外甥女他知道,心高气傲,嫌贫爱富,性子还特别倔强,甚至有些蛮横无礼。如果真是江陵欺负了她,那还好说,说句不怕丑的话,只要江陵肯娶她,还算是秀珠得偿所愿了。但若不是江陵……
  村长大半夜的忽地打了个冷噤,那要是明儿被人问出点什麽来,那可怎麽办?
  “你干嘛呢?这大半夜的,怎不睡觉?”村长老婆就见自家男人忽地坐起,抽出根旱烟袋来,叭嗒叭嗒吸起烟来。
  村长实在心中憋得难安,悄悄告诉老婆,“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今儿秀珠这事,我怎麽想怎麽觉得不对劲。人家江陵可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麽会干那事呢?”
  “话可不能那麽说!陈世美还知书达理呢,不一样抛妻弃子?你就是想太多了!不过有件事,我倒是想跟你商议商议。”
  “你说!”
  “秀珠的清白已经毁了,若是杀了那姓江的,让她後半辈子怎麽办?我晚上给她送饭的时候,略说了几句,听她那意思,要是江陵肯娶她,她就不计较了。只是我怕你生气,不敢让你知道。你说,这事可行吗?”
  村长听了这话,却暗暗合了心意。
  放下烟袋,松了口气,“她既是愿意,那明儿一早,我让长贵悄悄去跟勒满说一声,要是可行,咱们就提前把事了了得了!”
  “是啊。早早把秀珠嫁了,我心里也了桩心事。你不知道,这两年眼瞅著丫头越来越大,我这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就怕出点子状况。毕竟不是咱们亲生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要是能让她嫁那江陵,也是一桩好事。”
  夫妻两口子商议已定,彼此心里都放下块大石。
  勒满说是去李奶奶家,却是回了自己的家。李淮山回来了,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哪里经得起他们拖家带口的去吵闹?他那个话只是为了让村长打消疑虑而已。
  回到家,先烧了一大锅热水。连日奔波,都没好生洗沐,实在脏得很。还有两个小家夥,哭了半日,在地下滚了半日,弄得跟两只小泥球似的,实在见不得人。这会子他们睡著了,反而好干活。
  水烧好了,一个一个抱过来清洗干净,俩小子今天哭狠了,愣是没醒。勒满在儿子们洗白白的肥屁股蛋上各自咬下一个牙印,这才满意。两天没见,真是怪想的!
  把他们一齐抱到大床上,勒满左拥右抱著,只觉在享齐人之福。当然,这可不能让某个正在受苦受难的人知道,否则他非气歪了鼻子不可。勒满笑著,在自家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次日鸡刚打鸣,天才蒙蒙亮,勒满就起来了。先把早饭烧好,又去喂羊喂鸡。
  忽地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急忙赶进来,就见俩小子醒了,正懵然坐在床上犯迷糊。
  见他进来,愣了一下,然後两个儿子不约而同爬到大床的外侧,拍著床板,冲勒满很著急的咿咿啊啊。
  勒满笑了,儿子们拍的是平常江陵睡的那一边。两个小东西,知道向他告状了。爹被抓了,快去救啊!
  “著什麽急?先跟阿爹去洗脸吃饭罗!”
  他刚抱著孩子坐到饭桌前,有人来了。
  长贵是真心不愿意来的,在他看来,江陵对自己表妹干出那样事情,就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但他爹非逼著他来,还说秀珠自己也愿意,那他就没什麽好说的了。
  只是心里气不顺,便没去李奶奶家,只往勒满家而来,他是想著,到时假装没遇到人,就不把那话带到了。
  可没想到,勒满居然在家,还忙著给孩子挤奶喂粥。父子三人,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一点也不象有事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忽地自觉有些没意思,撂下句话就走了。
  “他要是肯娶秀珠,这事就算了了。”
  是麽?勒满瞟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脸上忽地浮现出几分肃杀之气。
  就那样的女人,你们肯了,我们还不肯了呢!
  乡村的生活是规律又宁静的,哪怕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但家家户户该种的地得种,该做的事得做,没一样能够拉下。
  所以勒满特意说在午时再议,就是充分照顾到了大家的需求,早饭後把俩孩子寄放在李奶奶家,他去了自家的田地。
  看他这麽气定神闲,李家人都很讶异,李大叔说要帮忙,让他去看江陵,勒满也不肯,李淮山嚷嚷著说要去帮他出主意,他也不要。一切如常的干完农活,只到李奶奶家吃了个午饭,便抱著孩子上祠堂了。
  只是李家人一定要跟来看个究竟,勒满拦不住,只好笑笑著让他们一起来了。连李淮山都给放在独轮车上歪著,被推了来。
  秀才的心情很有些复杂,秀珠是他的初恋,哪怕闹崩了,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有感情的。听说她出事,李淮山非常难过。但勒满於他有恩,他也实在不能相信江陵会干出那样的事,所以一定要来看个究竟,否则心中实在难安。
  祠堂里。
  村里人早得到通知,来了不少。
  等著差不多都到了,村长瞧著勒满略一颔首,意思是你赶紧把错认下,答应把秀珠娶下,这事咱们就算完。
  可勒满却把两个孩子交到李家人手里,瞅一眼在这儿窝了一夜,形容越发憔悴的江陵,站在祠堂当中开了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虽不是本地人,但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并没有什麽好说的。我想请问村长,如果有人强暴良家女子,按村里的规矩,应该怎麽办?”
  村长听得一愣,他怎麽这麽问?
  旁边长贵却觉得勒满这话说得痛快,象个汉子,高声嚷出来,“那就应该绑在树上,给全村人活活打死!”
  勒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如果有人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他人,这又是什麽罪名?”
  村民哗然,勒满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说,不是江陵强暴的秀珠,是她捏造事实?
  长贵不敢答了,李淮山想答,却给奶奶掩住了嘴,她昨天答应过不在这里掺合,就得说话算数。
  村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缓缓答话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秀珠就该被割了舌头,赶出村子!”
  “赏罚分明,这才是正理。”勒满的神情蓦地严肃之极,“我们兄弟既在靠山村安了家,承蒙众位乡亲关照,才得条生路,自然就该守靠山村的规矩。今日之事,就请秀珠姑娘出来,和我这不成器的兄弟当众对质。若是我兄弟的错,就以靠山村的规矩处治,便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
  村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那若是秀珠的错,那这丫头只怕後果不堪!
  作家的话:
  小阿泰:怎麽还不快点把那个坏女人的皮扒下来?好著急啊!
  小阿昙:淡定,这就是桂妈惯用的伎俩,让我们纠结。
  小阿泰:你说我去咬她两口她能快点麽?
  小阿昙:不必了,下一章就可以出气了,再忍……你干嘛咬我?
  小阿泰:我忍住不咬她,我咬你~~~
  (某个无良的家夥头顶锅盖路过)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9

  祠堂里,鸦雀无声。
  村民很安静的或站或坐著,等待著这一场公开的审判。
  江陵依旧跪在当中,他自从被绑成那个粽子样,就再也没被松开过,整个身子已经麻得不象是自己的了,但他忍耐著,并不吭声。只是看著一旁素面朝天,意欲博人同情的秀珠,眼带讥诮。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信还能硬扣个屎盆子在自己头上!
  看看自家大叔,只是背著两手静静的站在那儿,便颇有当年任族长时的风采,莫名的让人心折。江陵信任他,所以把一切的处决权都交给了他。
  勒满清清嗓子,开口了,“现在,我作为江陵的大哥,要开始问话了。这期间如果秀珠姑娘,或是任何村民对我的话不赞同,或有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可以麽?”
  当然可以。乡亲们就喜欢这样敞亮著说话,对勒满的好感无形之间多了几分。
  於是勒满开始了,“秀珠姑娘,对不起,现在要问下你事情的经过,你不必说得太仔细,大致交待明白就行。如果你不想说,可以请人替你说。”
  “不必。”秀珠冷冷的拒绝了,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恨意,在她得知勒满拒绝了成亲的要求时,她便已经没有任何温情了。
  江陵一定要死,这个勒满也绝不能留下,等杀了江陵,便把他们父子赶出靠山村,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就是前儿早上,你下山後的那一天,我想著你家没人,便好心好意去帮你家干活,谁知你弟弟,那个人面兽心的家夥,却把我给侮辱了……”
  “你撒谎!”江陵忍不住反唇相讥,“明明是你……”
  “闭嘴!”勒满瞪了他一眼,“在我没问到你之前,不许你开口说一个字!”
  江陵收声了,连阿昙阿泰两个小子也被阿爹的威严目光吓了一跳,兄弟俩的小手不觉抓到了一起,相互安慰。
  勒满转过头来,继续问著秀珠,“那就是说,你是到了我家那药田不久後就被我弟弟侵犯了?”
  “是。你要不要找人验验我的身子?”秀珠嘲讽的看了勒满一眼,就不信他真有什麽证据可以说明。
  村民听了此话,便多半疑心不假了。否则,人家大姑娘怎会如何笃定?再看向秀珠,满是同情。
  “秀珠姑娘言重了,如果提起此事让你难过,是我的不是。”勒满诚恳的问起,“那请问事发之後,你是怎麽回家的?”
  这问题秀珠早有准备,不紧不慢的答道,“当时我的衣裳都被这禽兽撕烂了,幸好遇到赵二嘎,是他好心,带我去他家换了件衣裳,我就回家了。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他来作证,连衣裳也都还在的。”
  勒满忽地眼睛一亮,但很快便掩饰住了,“我自然信得过姑娘。江陵,现在你来说说,这是怎麽回事?记得要想清楚!”
  江陵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假思索的道,“那天一早,我把俩孩子放在李奶奶家,就挑著水去了地里。谁知看见了秀珠,她来帮忙,我自然高兴,但她又跟我提起亲事,让我很烦……”
  “不是!明明是你故意对我动手动脚在先,我生气了,你就强行奸污了我!”秀珠瞪著一双杏眼,信口雌黄。
  勒满转过身,“秀珠姑娘,麻烦你在他说话时,也保持安静好吗?等他说完了,你再来反驳不迟。江陵,你继续说!”
  秀珠不肯,但是村长舅舅却给她使了个眼色。勒满行事处处有理,此时她要是撒泼打横,哪怕有理,也会让人生厌。
  得了大叔的鼓励,江陵一口气说下去,“当时我们吵了起来,我骂了她几句,她就动手挖我们家的草药。我气得很,就推了她一把,她摔了一跤,衣裳都裂了,然後就哭著往家跑。我没理她,继续忙活完田里的事,本来是想回家的,可突然想起李大叔家的田地还没人管,就又去了他家地里,全部弄完我才回的家。只因身上一身臭汗,便想洗个澡再去李奶奶家吃饭,没想到刚脱了衣裳,村长他们就来了。”
  长贵忍不住问话了,“你说你去了李家田里,谁能做证?”
  “我能!”李大叔忽地站了出来,“本来我家说好了今天不插话的,但这事恐怕只有我出来说句话,还请大夥儿不要见怪。我也不给小江作证,只说一样。今早下地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家的田昨天给人伺弄过了,我还觉得奇怪,问了左右,都说不是他们干的。嗳,你们也出来说一声,我早上是有问过这个话吧?”
  确实。人群中有三五个村民都点头表示,“老李昨天不在家,但他家的地确实给人伺弄过了,咱们乡下的田地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工夫,看得出来的。”
  勒满顿时追问,“那还有没有人自认去帮李大叔种过地?要是没人的话,那江陵的这句话,便可以相信了吧?”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秀珠不服气的反驳,“那他也是欺负了我之後才去的,这时间也对得上!”
  已经对不上了。
  勒满露出一丝笑意,“秀珠姑娘,你是一早到我家的田里就出的事,可江陵是直到把李家的田地都伺弄完了才回的家。而那时,村长刚刚带人赶至。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那时你应该也才回家吧?那从出事到你回家,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勒满这话问得很关键啊。
  乡下干过农活的人都知道,伺弄一块地可得费不小的工夫。且不说江陵真要对她干了那样的事情,是否还有精力再去收拾李家的田地,就算是秀珠这儿也有些说不通了,一个女孩子突然遭遇了强暴,她第一反应肯定是立即回家,干嘛还在外头逗留?
  秀珠一急,找了个借口,“当时……当时我没遇到旁人,衣裳撕烂了也没法见人。只好等到赵二嘎拿衣裳来,才敢离开。”
  勒满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请赵二哥出来说句话吧。”
  赵二嘎是个老实人,对於秀珠诬赖江陵是很心虚的。秀珠说他要不帮忙,就告他强奸,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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