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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作者:堂桂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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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受了委屈的阿昙见阿爹不理自己,更加委屈了,这回是真哭,一边哭还一边爬到勒满的脚下,拉扯著他的裤角,要抱。
  做了坏事还好意思要人同情?勒满一脸鄙夷,却仍是弯下腰,把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抱了起来。
  拍拍他衣上的泥土与草根,抱著他往呆坐在那儿,还在观察事态进展的大儿子身边走,“你还好意思哭?干嘛要去抢哥哥的东西,好好跟他说,让哥哥给你玩一会儿不行麽?真是的!”
  阿昙有了安慰,不哭了,只是哼哼唧唧著往阿爹怀里钻,撒娇。
  江陵看著直摇头,他们家这两个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性格已经明显有了差异。
  老大阿泰身手快,反应敏捷,凡事都是直来直往,你不惹他,他不惹你,但你要惹了他,他一定要报回仇来,颇有江湖老大快意恩仇的风格。
  老二阿昙就不一样,他反应总是慢半拍,但这小子心眼多,直的不行,他就给你来弯的。而且一旦做坏事被抓到,立即哭得惊天动地,好象有多委屈似的。
  但他有一点好,脾气好,就是偶尔被欺负两下也不记仇,哭两下就完了,很是好哄。这一点老大就不行了,强得跟头牛似的,除非他真的做错了,否则他要觉得自己有理的话,怎麽都不肯认输。
  江陵一面蹲下继续拔除杂草,一面心中叹息,这俩孩子到底随了谁了?
  勒满说一点都不象他,江陵也觉得不太象自己。要不长得和他们两个实在太象,他都严重怀疑,会不会是被什麽人偷换了?
  要说他俩当爹的再怎样有缺点,都还是懂事明理的,怎麽生出这样两个又不懂事又不明理的小混蛋来?
  江老爹完全不去比比自己和儿子的年纪,就厚脸皮给自家儿子贴上坏蛋一对的小标签。
  哄著阿泰把花瓣给了弟弟,又捡了块带花纹的小石头哄阿泰,成功安抚了二人的勒满继续下地干活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和平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只是能清静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可还没等两个孩子再度闹起来,有人来了。
  “勒大哥,勒大哥!”胡大嫂家的小妞儿兰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小羊角辫一拍一打的,显然急迫之极。
  “兰花你慢点,出什麽事了?”勒满赶紧拍拍手,直起了身。
  “你快去看看吧,李家的秀才哥哥给人打了!刚有人报了信来,李奶奶让我来叫你回去!”
  哎哟,勒满听得心头一沈,那小秀才帮过他们,是个好人,怎麽无缘无故出事了?
  江陵忙道,“你快跟著去吧,孩子有我呢。别忘了拿药!”
  李淮山住在马家集,大叔这一去,只怕得要个两三天的工夫才能回来。
  勒满点头,抬脚便走,兰花却留了下来。胡大嫂叫女儿来叫人时,就想到只剩江陵一个,恐怕照看不了两个孩子,让女儿留下帮忙。
  江陵便也不客气了。只是担心,不知李淮山到底出了什麽事。
  等到忙完地里的活,带两个孩子去李奶奶家看望时,才知道原来竟是上回为了阿泰惹的祸。
  那天赶集,有个男人想趁机拐了阿泰,被李淮山拦下,一时冲动报上了名号。那人本是一个四处流窜的无业游民,纠集了几个无赖地痞,就在昨晚冲到私塾,把李淮山给打成重伤,家里不多的钱也给抢了,还把他们的私塾砸得乱七八糟,闹得一塌糊涂。
  李淮山在那儿,就是个外地人,没亲没故的,出了这麽大的事,连个帮手也找不到。幸好有位学生家长人很厚道,特意进山报了个信儿。李奶奶一听,几乎没吓得当场背过气去。这是他们老李家的独苗苗,要是有点好歹,全家人都不要活了。
  李大叔一听就慌了神,急急忙忙要往下山,但李奶奶人虽老,却经得事多,遇事更有主见。立即让人去把勒满请来,有一个懂医术的人在,心里就有了底。再去求了几个交好的乡亲,一同跟著去了。要是情况允许,就把人抬回山里来。
  李奶奶可不糊涂,若是还在马家集上,人生地不熟,万一人家又来寻仇,连个帮手也没有。再一个,也是从现实角度出发,山里人都不富裕,山下不管吃用什麽的,费用都高,他们如何耗得起?
  江陵宽了李奶奶半天的心,带著自家两个小家夥回去了。
  勒满不在,做饭是个很痛苦的事情。幸好胡大嫂心细,特意做好了,打发二牛给他送来。江陵也不让人白忙活,拿了米粮,还有上回赶集时换的一些小东西还回去了。
  勒满不在家,两个孩子觉得怪怪的,都老实了不少。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江陵刚醒,就见李奶奶柱著拐棍来敲门了,“家里饭都做好了,快跟我回去吃吧。我端不动,就没拿过来。昨儿我是实在没心情,今儿已经好多了,你把俩孩子搁我那儿,该忙什麽忙你的去。我虽老了,看两个娃娃还看得住。”
  江陵笑了,心里挺钦佩这位老人家的。遇到这样大的事情,居然这麽快就沈下了气,真不容易。
  他也不推辞,抱上俩孩子就去了李奶奶家。
  李奶奶不仅针线好,饭也做得很香,熬得南瓜粥两个孩子特别爱喝,唏里呼噜吃了一大碗。
  江陵放心的走了,不过也没忘先给李奶奶挑几桶水来,把她家的地浇了一遍,然後才去收拾家里的药田。
  只是很意外的发现,自家田地里,早有一位在那里忙活了。
  作家的话:
  小阿昙:谢谢亲们的礼物哟!
  小阿泰:新的一月,还请多多投票。
  小阿昙:不许抢我的话,这是我要说的。
  小阿泰:谁规定的?再叽唧揍你喔。
  小阿昙:你以为我怕你呀,我咬,我咬,我咬咬咬!
  (某只小豆丁英勇无畏的啃著自己的手指头……)
  这一回合,小阿泰完胜。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3

  在江陵错愕的目光中,田里站起一位熟人。
  “傻愣著干嘛呀?”秀珠娇嗔了他一眼,“趁日头小,还不快干活?”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来的,穿一件新做的水红色上衫,配松花色裤子。那腰掐得极细,充分勾勒出女子成熟的身形。
  略一弯腰,那高耸的胸部几乎快要把衣襟的扣子给撑爆了。再一撅臀,紧绷绷的裤子又把娇好圆润的臀部给显现了出来。袖口高高挽著,露出雪白的一段玉臂。行动之间,腰际那儿还隐约露出一截月白色的水蛇腰,在清晨的阳光里,白花花的撩人的眼。
  江陵挑著水桶在那儿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敛了神色,眼中露出一抹似讥非讥,似讽非讽的笑意。
  这位大姐既然这麽执迷不悟,那他只好下剂猛药,让她知难而退了。
  放下水桶,照常干活。有免费劳力为何不用?江陵可会偷懒得很,不会把秀珠往外撵。
  再说,撵她有用吗?
  秀珠是个强脾气,虽然舅舅外公他们都不同意她与江陵的事,但秀珠却不肯这麽容易就放弃。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江陵绝不是个普通的农夫,虽然暂时落了难,但日後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才在这个穷山村里遇到这样一个人物,怎肯轻易放过?
  至於那个李淮山,如果说秀珠从前还对他抱有三分指望的话,可昨晚听说他挨了打受了重伤,就半分也没有了。
  一个男人,连自己也保不住,还能有什麽用?这回听说他伤得不轻,日後就算好了也不知会落下什麽毛病,可你看江陵,虽然瘦,却身形矫健,身手利落,这样男人才好传宗接代的不是?
  不知想起什麽,秀珠脸有些微红了。幸好有日头做掩护,不至於太尴尬。
  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勒满不在的时候,过来帮忙,见没有了那个碍眼的半老头子,江陵果然对自己和气许多。她心中暗暗欢喜,慢慢的挑起话头。
  “你义兄不在家,你一人怎麽吃饭?不如一会儿我帮你做吧。”
  “不必了,李奶奶一早把两个孩子都接去了,她中午会做我的饭。”江陵有心让她知难而退,故意把话题往李家扯。
  秀珠果然有些不高兴了,“老人家的口味古怪,做的饭不是太软就是太咸,有什麽好吃的?”
  “我儿子还小,牙口不好,只能吃软饭,我们在家也是这麽煮的。早上吃李奶奶炒的几个小菜,倒还挺对我胃口。”
  秀珠白了他一眼,嘟囔著,“又不是你亲生的,成天儿子长,儿子短的,也不怕人笑话!”
  “这有什麽好笑话的?本来就是我儿子。”
  “那可是干的。”
  “什麽干的湿的?他们管我叫一天的爹,就得做我一辈子的儿子。”
  秀珠气得不行,心想这人怎麽这麽不开窍?可要是再争下去也没意思了,她强压著火气,往江陵身边凑,换了个话题,“我上回给你做的鞋可好麽?”
  “挺好的。”江陵没撒谎,那双鞋他当然没穿,带到市集上卖了个不错的价钱,给俩儿子买玩具了。
  “那我明儿再给你做两双。”秀珠喜孜孜的道。
  “行啊。”江陵无所谓,他可没有勒满的贤良。若是大叔在这儿,肯定会义正辞严的拒绝秀珠,但江陵却觉得,这位大姐既然闲著没事干,让她做做鞋还能少出来祸害些人。
  秀珠见说得入港,从怀里掏出香喷喷的手绢来,要替江陵擦汗。
  这可有些过了。江陵捏著鼻子躲开,“我闻不惯这味儿,要打喷嚏了,快拿开。”
  秀珠讪讪的缩回手,却又嗔怪著抛了个媚眼,“德行!”
  江陵嘿嘿一笑,说著场面话,“你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别对我这麽好。真的,我是为了你好,否则给人看见,非得给人说闲话不可。我一男的无所谓,你这样大姑娘给人嚼舌头,往後……”
  “我看谁敢!”秀珠把脸一沈,气势汹汹的道,“咱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的,纵是在一起了又怎样?”
  “话可不是这麽说。你也知道,我其实算是有媳妇的。”江陵真心希望这位大姐离去,他娃都两个了。要不是大叔不同意,他们早该成亲了。
  “那不还没成亲麽?不算!”
  “那可不能不算,他是我家里早定下的媳妇,你跟著我,做不了正室元配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陵不信她还能无动於衷。
  可秀珠盯著他,眼波中春意流动,“只要你肯对我好,就算……就算怎样,我也认了。嗳!你跟我说实话,你家究竟是干什麽的?我猜一定是做官的,你看著就不象庄户人。要不,就肯定是大财主,对吧?”
  看著她一脸爱慕虚荣的憧憬,江陵真心鄙视了。
  这姑娘从前看,还只是头脑简单,但现在看,却是思想品质有问题了。哪个好端端的女孩,愿意给人做小?就算自家再有钱,做个侍妾有意思麽?
  “我家哪有什麽钱啊?真要有钱有势,我还能跟我哥住那破房子,还下地干活?”
  “你就别装了。”秀珠一门心思认定他是有钱人,百般不信,“看你这样子就是没干过活的,还会读书写字,这哪是穷人家的子弟?”
  “我从前是没干过活,那是因为我哥有点小钱,不过现在我大了,自然就分家了。”
  “你傻呀!”秀珠顿时急了,“你哥的钱不也是你家的?当然要分你一半才是。”
  江陵心中暗自摇头,“我家兄弟多,就那一个哥会赚钱,要是所有兄弟都来分,那可怎麽办?”
  他这话也不假,永安侯府,真正顶门立户的就尉迟睿一个。江云和尉迟鼎这辈子都不知道钱字怎麽写,就连江陵,也才刚刚开始学习生存之道。
  秀珠听得不服,“那也不能就这麽把你赶出来吧?至少要给你娶了亲,置办了房子田地才能分家。”
  江陵一笑,不想再与她为了这些事纠缠了,“咱们好端端的扯这些干嘛?对了,我听说李秀才受了伤,你不去看看?”
  秀珠顿时小嘴一撇,“我去看他干嘛?”
  江陵故意激她,“他不是你老相好麽?”
  “谁说他是我的老相好?”秀珠脸涨得通红,态度强硬的矢口否认,“那个书呆子,我才看不上他呢!”
  “可人家都说你们从前是一对,差点就成亲了。”
  “没有的事,全是胡扯!”秀珠急急向他表白,“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跟他一点事都没有的。”
  江陵睃著她,坏坏的追问,“那谁知道?”
  “你要不信,我……我……”秀珠噎得说不出话来,把心一横,不顾羞耻的道,“等咱们成亲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陵却还不信,“到时,就算发现不好,难道我还能把你退回去?”
  “你!你!”秀珠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明显是气著了。背过身去不理江陵,江陵正好也不搭理她,埋头干活。
  秀珠等了一时,见江陵也不来安慰自己。偷偷回眼,却见他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未免生起气来。她自幼在这小山村里就跟金凤凰一般,男孩子们就没有不捧著哄著的,哪里受过这般闲气?
  当下把前後左右的药材乱拔一气,抓成一束往江陵背後一扔,气鼓鼓的就想走。
  可江陵却怒了,“你干嘛?凭什麽拔我们家的药材?”
  这些药材可是勒满辛辛苦苦从山间采来,二人好不容易养到这麽大的。
  江陵长这麽大,还是头一回这样精细的伺候这些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话,比伺候自家母亲,寿春公主还要用心。现在就这样给人糟蹋了,让他如何不气?
  可秀珠小性子上来,却不管这麽多了,“你吼我?你居然敢吼我?我就拔,我就拔了怎麽样?”
  她还索性拿起手里的镰刀,乱割一气。这下子,真把江陵给惹毛了,生平不打女人的他,头一回有了打女人的冲动。
  上前一把抓住秀珠的手,把她用力一推,“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江陵是个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自然不轻,他这一推,虽然已经保留了五分力道,但田间的泥土刚刚松过,秀珠一个没站稳,扑通就摔了个仰面朝天。
  而最倒霉的还是她的衣裳,本来就做得小,不适合田间劳作,这一摔下来,连接嗤啦嗤啦几声,裂了几条大口子,雪白的酥胸和大腿,还有大红的肚兜和亵裤都露了出来。
  这下子秀珠又羞又窘,大哭起来,“你欺负人!我要告诉我舅舅,把你们赶出村去!”
  “来啊!你以为谁怕你?”江陵是真的不耐烦,最後一点面子也给她的无理取闹耗尽了,再没有好言好语,一针见血的道,“别以为你有什麽了不起,你舅舅是村长,可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大夥儿都让著你,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可怜你这有爹生没娘教的孩子!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麽?我实话告诉你,就你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倒贴我都不要!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秀珠给骂得无地自容,捂著脸跑了。
  江陵瞪著她的背影,翻了老大个白眼,蹲下来查看被秀珠割坏的药材,心疼之极,把没伤到根的一株株重新扶正培土,希望它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至於在这片山头的不远处,有个人一直伏在草丛里,悄悄注视著他们这边的动静,江陵是半点也没有留意。
  作家的话:
  小阿泰站在一旁沈思:作者到底接下来想干嘛?
  小阿昙:我肿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象老爹要倒大霉了?
  小阿泰:那咱们还是在一旁看戏吧,哥哥抱你。
  兄弟俩相亲相爱中……
  突然,江陵愤怒冲出来,你们明明知道老子要倒霉,难道不陪著我吗???
  兄弟俩淡定的伸出小脚丫,把老爹踹开,兄弟俩继续相亲相爱中……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24

  秀珠从地里跑开,一路哭著往家里去。
  江陵家的地开在半山上,和村庄有些远,之前路上没遇到人,她还没注意,可临近村子了,她却有些胆怯了。
  这身破衣烂衫,露胸露腿的,要是给人看见,人家指不定得怎麽笑话呢!要是让人知道,是她向江陵示爱不成,反被人推搡了出来,这让她以後还怎麽有脸见人?
  秀珠心里又急又窝火,躲在半人高的草丛後进退两难。春日时气日暖,蚊虫渐多,秀珠不过站了一会儿,就有成团的蚊子围著她打转。谁要她抹得香喷喷的,可不就招蚊子麽?
  秀珠不堪滋扰,越发恨起江陵来。这小子也忒无情了些,往後要是找著机会,她一定要狠狠的报复!
  可眼下,自己这到底该怎麽办?
  蓦地,有人在背後轻拍了拍她。
  秀珠唬了一跳,转头看去。见一个又黑又壮又高大的男子望著她露出那种迷恋的傻笑,眼中不觉露出几分厌恶和轻视之意,硬梆梆的问,“原来是你啊!干嘛?”
  这男子也是村里人,名叫赵二嘎,人如其名,又憨又嘎。他和秀珠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了,比她略大了几岁,也和村里其他的小青年一样,疯狂的迷恋著秀珠。只是赵家穷得叮当响,秀珠压根从眼皮子底下就看不上他。
  赵家爹娘去得早,赵二嘎的哥哥倒是挺负责任,前两年给弟弟盖了两间新房,讨了个媳妇,分他两亩地,让他独自过活了。
  可是这赵二嘎讨的媳妇不上一年,就难产死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赵二嘎又成了单身,鳏居过活。
  偷瞄著秀珠破裂衣衫中露出的雪白皮肉,赵二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你衣裳破了,要不要到我家去换件?我媳妇儿还有些好衣裳,我没舍得扔,都收得好好的。”
  秀珠一听要给她死人衣裳,顿时就想发火,可转念一想,赵二嘎的老婆从前还挺爱漂亮的,这憨子又心疼媳妇,新婚头一年可著实给他媳妇置办了不少漂亮衣裳,自己现在这情况,去挑一件来穿上也无妨。
  可是一想到赵家还得走路,她又有些胆怯,怕给人看见,颐指气使的道,“那你去挑两件好的,拿来给我换上!”
  赵二嘎先是习惯性的应了,可随即又改了口,“你站在这儿,万一有人来了怎麽办?不如这样,”他把自己身上的大褂脱下,“你先穿我这个,从这儿到我家也没多远,我带你走小路,一定不给人瞧见。”
  秀珠想想也是,便伸手接了他的衣裳,一脸嫌弃的披上,低声催促,“那走快点!”
  赵二嘎连声应著,在头前带路,秀珠快步跟上,并没有注意到赵二嘎一路不时的回头偷瞧著她,一手还不时在裤裆前按两下。
  江陵收拾完了自家的药田,本准备拍拍手回去了。可站在高处远远一望,看见李奶奶家的田了。
  差点忘了!李大叔不在,还没人浇水呢。江陵挑起空水桶,拿上锄头等工具,就继续去那边忙活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附近的农田人家早就收拾完,陆续回家去了。空旷的梯田里,只有江陵一人还在忙碌。时气渐渐入夏,早春播种的庄稼已经到了第一茬收割的季节,高大得足以将江陵一个人的身形完全遮掩,无人发觉。
  秀珠随赵二嘎走小路到了他家,且喜一路无人发现。
  刚进他家的门,就见屋里乱七八糟的,带著单身男人特有的杂乱,明显长期没有好好打扫过了,散发著男性强烈的腥膻味。
  一脸厌恶的连坐都不愿坐,秀珠就捂著鼻子道,“你快把衣裳拿……”
  忽地,背後一阵大力袭来,在秀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人扑倒到炕上,压在了身下。
  “好秀珠,他不稀罕你,俺稀罕你……”赵二嘎已经憋了许久了,下身早就坚硬如铁。在抵著秀珠绵软的身体时,差点一泄如注。
  没有经过人事的男女对於性事还有一定的免疫力,可象赵二嘎这样,初初尝到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又失了老婆的鳏夫,日子有多难熬那是难以言喻的。
  早在看见秀珠勾引江陵,或者说,看见秀珠今天这身打扮的时候,赵二嘎就有反应了。满脑子只转著一个念头,就是把她摁到自己身下,狠狠操弄。
  起初,他还只敢想想,并不敢真的有所行动。可是,在看到秀珠撕裂的衣服时,他有些蠢蠢欲动了,内心有个无法控制的恶魔鼓噪著,令他一路鬼使神差的跟踪下去。
  如果秀珠直接跑回家,那赵二嘎一定不敢有所行动,但秀珠停了下来,还站了那麽久,赵二嘎便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上前搭讪了。
  一路把秀珠引诱回家,赵二嘎再也忍耐不住的扑上去求欢了。
  “好妹妹,哥知道你想男人了,否则不会去找那个姓江的,但那小子光生得好,没用的!你看哥哥我,摸摸哥哥我这话儿有多大,这是个中用的!”
  秀珠一碰到那滚烫的事物,就给烙铁烫到一般,吓白了脸,拼命挣扎,“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是赵二嘎那一身肌肉就跟铁打似的,哪里推得动分毫?她越挣扎反而把身上的衣裳越撕越破,看得赵二嘎眼都直了,血哗地一下涌上脑子,连眼珠子都红了。
  嗤!嗤!
  连接几声布帛的撕裂声之後,秀珠的新衣服毁了,仅著一件红底绣花的小肚兜,和短小的亵裤出现在赵二嘎的面前。
  “不!不!”秀珠看著他眼中的狂暴,紧紧抱著胸,骇得连连往後退。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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