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网王]拂晓夜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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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出场的是单打三的选手，立海大派出的是向井阳介。虽然向井阳介和山松一的双打配合可以和山吹的第一双打平分秋色，但是向井阳介个人的技术也是极为出色的。所以这一场比赛的结果，以立海大6…2获胜。
　　“做的不错。”山松一瘫着脸，递过去一瓶水。
　　“阿一～你好冷淡……”向井阳介微微靠着山松一，喝了几口水后开始按摩自己的腿部肌肉。
　　“平野，六条，到你们了。”三津谷亚玖斗向刚刚慢跑回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而平野和六条也习惯了自家军师精确的计算，他们热身刚回来，向井阳介的比赛也就结束了。
　　双打二的比赛也谈不上有多激烈，在两者水平相当的情况下，平野和六条受到三津谷亚玖斗和风鸟院夜的授意后，新开发的绝招继续封印中。而对手山吹中学的双打二在对上王者立海大的情况下，的确是激发了血性。
　　他们的对手，是蝉联十二届关东大赛冠军的学校！
　　5…7的比分让副部长和军师都在冷颜下点了点头。
　　对于这一代的立海大网球部来说，比赛的输赢有弹性是正常的，他们还没有定下幸村等人领导时、绝不可输的铁律。可是不明所以的部长大人江户川康成就没拿好说话了，虽然还算理解，但是对平野和六条这种‘消极怠慢’的态度就差火山喷发了！
　　那两只眼睛里明明白白地说着：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目前立海大和山吹中学的总比分为：1…1。
　　毛利寿三郎摸了摸胳膊，皱着眉头看着比赛，部长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这次就算完败给了山吹也不会对立海大进入关东总决赛有什么影响，但是阴谋的味道太浓重了……
　　等到单打二上场的时候，立海大的选手是一个叫做‘三岛悠介’的非正选，力量型选手。
　　看到这里的时候，对面的松平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群混蛋又在刷什么花样？！江户川、风鸟院和三津谷是不打算全部出场了，还是另有安排？！
　　三岛攸介算是非正选中比较有潜力和实力的一个家伙，也算是风鸟院夜内定给下一代网球部过渡型的一个球员。而力量型的选手，对上力量型的选手，却不仅仅要比谁的力气更大。所以看到三岛攸介的比赛，江户川康成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一时兴起是不是太过分了。
　　等到双打一上场握手的时候，松平户苦笑地抓了抓头发，道，“喂喂！我说你们几个，会打双打么？不要太过分了啊……真把山吹当成软柿子了？”
　　他的搭档泉小次郎也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对手。
　　有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和副部长做对手，的确很荣幸没错；但是如果在双打比赛中，除了哭笑不得，更多的还是不服。
　　其实立海大完全可以让一个稍微对双打比较上手的人、或者直接让毛利寿三郎和向井阳介凑合一场。剩下的一场双打可以有平野和六条来完成，三个双打有江户川康成、风鸟院夜以及三津谷亚玖斗这三个人对上山吹都稍显浪费。
　　虽然这一届的山吹可以说是近年来最强悍的一届，但山吹的单打和立海大比还是差远了。
　　而三津谷计划中，这一次是毛利寿三郎进化的一个契机。
　　他们也不能指望部员受伤这样的机会来培养新人吧？！
　　松平户和泉小次郎是双底线型的、防守反击型的双打选手。所以江户川康成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而是按照标准方程开打——开玩笑！他可不想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的命根子被威胁，那也太没面子了，而风鸟院夜的情商之低令人发指，没人明说他是不会察觉这样到底有多坑爹的……
　　江户川康成用小斜线球来试探，但松平户和泉小次郎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他们并不会拘泥与所谓的标准战术中，而是对此加以自己的加工。
　　泉小次郎一个空中带着旋转的抽球，极具威胁力地向对面飞速而去！
　　球不过不衰，犀利地钻入江户川康成和风鸟院夜两人之间的漏洞中。
　　站在靠前方的江户川康成充分利用下肢力量，横向的移动速度简直不可思议！他挥拍开始的向内转腕的动作压住球，一个高速而角度刁钻的扣球直飞另半场！
　　但松平户脚下的速度也绝对不慢，虽然他依旧为底线反击型的打发所限制，但事实上他的移动速度是极快的，尤其是三十米跑的成绩，绝对的出色！
　　然而等到他回击之后，风鸟院夜却是上网截击！
　　虽然他抓住了松平户难得的轻敌失误，但这并不意味着第一球的拉力就此结束。
　　【本章补完O（∩_∩）O～】

　　番外壹（三）

　　松平户才不久冲过凉水的头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两侧。
　　他正一个人，背着网球袋，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松平户那一次和小次郎练习时、伤到了他，他就有意地去克制自己过于大开大合的爆裂球风；而今天的失败，虽然有改变球风后和小次郎的组合还差一些练习、导致不能够像之前一样默契的缘故；但如果不是他们的失败，以立海大的出场，山吹还是有可能胜利的……
　　松平户暗暗自责着……
　　“长河！”
　　泉小次郎看着压在自己斜左后方慢慢滚动着的网球，眼神犀利。这一局是第十三局，抢七局，而发球者是立海大的风鸟院夜；发球得分虽然让泉小次郎和松平户心中都有些不爽，但更是能够激发出他们两人的斗志。
　　黄色的小球来来往往，半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局的比分还依旧在30…30这里纠缠着。
　　“乱步。”江户川康成稍稍退后半步，用球拍的边框回击出一个逆旋转的球。球挂着网颤巍巍地掉落到另半场，即使实在掉落的时候都有一个横向变向的角度。
　　“松平，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球风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改变，又为什么连肌肉放松的基本功都丢弃的七七八八。但，这里是网球的赛场。”江户川康成冷着脸，汗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如果是以前，你至少不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结束比赛吧，夜。”
　　“嗨！……长河！”风鸟院夜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松平户，网球轻轻一抛，高度并不高，但在他左边的身侧；球压在底线旋转了片刻，是一个接近完美的上旋球，球没有再次弹起，而是擦着地面滑出几米之后骤然停止。
　　比赛结束。
　　“Game　won　by立海大，7…6。”
　　一局之差。
　　“松平，希望在全国大赛遇到你们……”江户川康成转过身，向场边走去，低沉的声音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见，“那时候，找回你自己吧……阿平。”
　　风鸟院夜瞥了自家部长一眼，没有作声。
　　回到场边松平户打开一瓶矿泉水，有些赌气地往自己的头上倒着。他爽朗的笑，打发了后排坐着的、好意来安慰他的同校同学。
　　待到立海大半个双部的组合回到场边，开始给自己做着简单的放松和按摩的时候，毛利寿三郎正老老实实地听着自家的军师的指令。三津谷亚玖斗刷刷刷地更新着手下的资料，离下一场比赛还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而毛利寿三郎已经回来了二十分钟。
　　“等会儿我会留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来做一些关节练习，二十分钟过去了，虽然天气不是很冷，但是你的肌肉也会有少许的僵化。这次是我计算失误了，没有想到他们会磨这么长的时间……部长似乎出了问题。”
　　三津谷亚玖斗停下了笔，将方才垫在下面的笔记本拿了上来，刷刷刷地翻了几页。
　　这是专属于记录山吹中学选手的笔记本，因为这一页的页头用工整的字写着‘水竹弘一’几个字，这是属于今天山吹中学单打一选手的名字。
　　水竹弘一，东京山吹中学国三，网球部正选。
　　下面是他球风的基础性总结。
　　三津谷亚玖斗没有给毛利寿三郎看太多，因为拘泥于资料是一种失败，数据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对方所掌握的无我境界，而不是那些所谓的招式。”
　　毛利寿三郎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无我境界！
　　这是一个分水岭，起码对于国中的网球选手来说，是一个分水岭。全国级别的选手不一定都完全掌握了无我境界，但能够使用无我境界的人如无意外基本上就是全国选手。毛利寿三郎即使是在强者如云的立海大网球部，也有自立的信心和豪情壮志。
　　但如果让他现在就对上一年之前就已触发无我境界的水竹弘一……
　　他心里没有底。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笑容灿烂地走了上去。
　　松平户和泉小次郎看到立海大的单打一竟然不是三津谷亚玖斗，而是那个立海大的新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水竹弘一也许对上他们两个人胜率不大，但如果对上的是一个国一生……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水竹弘一也是第二年参加全国级别的网球比赛了。
　　毛利寿三郎眼神一闪，气息愈发沉淀。
　　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终于想要尝试着归鞘的样子。
　　在场边的风鸟院夜缓缓笑开，便是这样，这一次的安排就已经够本了。
　　……
　　“Game　won　by立海大，3…2。”（总局数）
　　比赛场地上广播里的声音好像还回荡在松平户的耳朵里。
　　他的脚步停在了一个街头网球场的旁边，瞥了一眼里面的人，他将网球袋靠在铁丝网上，走向里面练习网球的人。松平户心中有一股暴虐四散开来，他抽出网球拍，哑声道，“谁过来……和我打一场？”
　　场地里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笑了笑，向松平户打了个招呼。松平户盯着对方阳光灿烂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略略低头。这并不符合他平日里为人处世的阳光风格……但是，又如何呢？
　　他站在底线抛了抛球，犹豫了片刻，终究往前面走了两步。
　　抬手，挥拍！
　　一个久违了的重炮发球反弹向那青年大惊失色的面颊。
　　“好大的力量！这么小的孩子啊……”
　　“看校服是名门山吹中学的，很有气势的样子。”
　　“不过这招式也太暴力了吧？！跟他打的都有一拼了。”
　　松平户微微扭动了一下手腕，看来很久不用这样的球风，手都有些生了呢……他又想起今天球场上和泉小次郎对战立海大的江户川康成和风鸟院夜的情形，松平户屈着膝、微微抬起头，眼神就如同饿了十几天的饿豹一样，矫捷的动作又如同凶猛的虎狼。
　　等到这里的业余网球爱好者被松平户收拾了个七七八八，他心中的情感却依旧在肆虐。
　　这时，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
　　松平户转过头……
　　这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那帽子和他全身上下格格不入；因为这男人的形象，松平户实在看不出来对方的年龄。爆炸型的狮子头，枯黄的头发刺毛乱炸；一只瞎了看不出眼球的眼睛周围有着肉色的伤疤，可以猜想得到当时的伤口有多么深、而那伤疤与其黝黑的肤色差别极大，加上一个从中间就歪斜了的鼻子，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邋遢和颓废，是难以比拟的剽悍。
　　他身上的肌肉不像一个常打网球的人一样匀称，反而更像一个拳击手一样，充满了爆裂性的力量。右手纤细，皮肤也和胳膊不大一样，以一种病态的姿势粘在他的手腕上。和有力的左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这男人的右手恐怕是残了，也许只有皮和血管连接着手和手腕。
　　“你……很狂啊。”帽子男眯起他只剩下的那只眼睛，笑的有几分歇斯底里，似乎极其看不惯用网球教训人的人。
　　松平户的手紧了紧拍子，“大叔，你是想要和我打一场么？”
　　“发球吧。”帽子男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另半场的底线中间，皮笑肉不笑。
　　松平户试探性地发了一个上旋球。
　　而对方球风的暴虐却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打弯了一片铁丝网的网球，松平户震惊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太凶悍的球风了。
　　“滴答……”
　　松平户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发现有一种极其粘腻的感觉……是血？！他仿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手肘那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
　　“……想要说是因为你之前比赛过一场的原因么，小鬼？只会逃避的懦夫啊，用爬的赶紧回家找你老妈去吧！哈哈哈哈……”
　　松平户身上还有几处绑着绷带，比如他左手的手肘和右腿的小腿腹部。
　　他提着网球包，走向一家常去的网球俱乐部。
　　在更衣室里，他将换下的外套放到柜子里，犹豫了片刻还是从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松平户长按着‘3’号键，按照手机的设置，已经拨打向一个号码。
　　“摩西摩西，这里是江户川康成，请问……”
　　“我是松平。”松平户锁好柜子，一手拿着球拍，一手举着手机。原来自己都忘了要把新的手机号码告诉他……看来真是老了呢。
　　“原来你换手机号了。”正在训练的江户川康成向同伴们打了个手势，走向社办去接电话。
　　江户川康成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令松平户的心里……都开始不平静了。
　　“江户川，你现在……能来一趟东京么？”
　　“东京？”
　　“是的，现在。就在以前一起学习过的那家俱乐部，我在二楼的三号场地等你。”松平户猛地挂了电话，拒绝听到对方的任何回复。他现在的神色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如果是熟人路过，恐怕根本认不出他就是山吹的松平。

　　番外壹（四）

　　“松平？！”
　　松平户看着怔楞的少年，点了点头。
　　江户川康成皱着眉，现在的松平户，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冷漠的气息，如同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江户川康成和松平户，只是两个小正太而已，因为周围环境对网球的热爱，所以也被家长带到了这一家网球俱乐部来学习。
　　俱乐部有专项对幼童的网球启蒙，以及专业的少儿网球教练。
　　松平户和江户川康成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
　　那个时候江户川康成还是一个大大咧咧、三天两头打群架的小鬼头，而松平户则是一个努力模仿父亲的严肃的小正太，对于那个流着鼻涕傻不拉几、整天笑得灿烂到泛滥的江户川康成没有一点好感。
　　当时，江户川康成对这么个闷骚的娘娘腔能打出暴力球风还是很好奇的，于是不打不相识。　缘分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江户川康成和松平户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成了朋友。虽然说不上莫逆之交，但也是相当亲近的关系了。
　　到后来，松平户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个追风的少年，放弃了自己的暴力球风。
　　每一个拥有暴力球风的小孩子，都会挣扎；他们既不想用网球伤害别人，却又难以放弃暴力网球的热血沸腾般的快感。而此时的松平户，却早已迷茫。
　　在他开始尝试放弃暴力的球风后，松平户在最骄傲的双打里拖了拍档的后腿，黯然败北。
　　在他苦苦挣扎着、在街头球场游移不定的时候，一场暴力网球教训了他，也……毁了他。
　　那一场比赛过了几日的今天，松平户走出了山吹的校门，回望了一眼，终究将江户川康成约了出来。也许，并不会有人知道他今天究竟做出了多么大的决定；甚至，他曾经希翼过江户川康成会有急事，过不来；会因为放不下立海大的训练而根本不理他……
　　但是江户川康成来了，那么……剩下的，都是命运所主宰的，他也……无能为力。
　　他靠着椅子，眼神反映了网球场的室内灯光，灼热而冰冷。“打一场吧，江户川。”
　　江户川康成笑了笑，他自当松平户是在闹别扭。他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抱歉，请稍等一下。”
　　江户川康成掏出手机，拨打给风鸟院夜，“摩西摩西。”
　　“部长，有什么事么？”风鸟院的声音有些急喘，显然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依旧没有结束。
　　“呃……我现在和山吹的松平在一家网球俱乐部，他想和我打一场。你和三津谷……”对于立海大网球部来说，赛前的私下比赛是基本完全禁止的，除了网球部或者学校安排的友谊赛或练习赛以外。所以江户川康成老老实实地给风鸟院夜打着电话，询问他和三津谷亚玖斗的意见。
　　他也想要j□j啊！可是部下太强悍，他没有办法压制住那群妖孽……江户川康成远目。
　　“顺心而为吧，仅此一次，部长。”风鸟院夜和三津谷亚玖斗对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情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但江户川康成听到这样的回答，尽管有所预料，却也是心中一暖。
　　两个人又大概交谈了几句，便挂了。
　　松平户和江户川康成就在这一家网球俱乐部二楼的三号场地，也是那一年少儿网球夏季班的练习场地之一——相互对峙。
　　用凶猛有力和各种旋转的击法以及准确刁钻的落点，是松平户原本的特长之一。或者说，在这一点上，松平户和江户川康成都很擅长，只不过一个是偏重于技术，另一个则偏重于力量，那不是力量型的网球，而是暴力型的网球。比如江户川康成会选择令对手无从接起的ACE发球，而松平户也许会直接让球弹到你的脸，你的手腕，你的膝盖！
　　所以，但松平户和江户川康成对打的时候，他的恢复速度是无比的飞快。
　　江户川康成的上身动作，就像竹蜻蜓一样：用左手抑制转动，右手的整个动作是从向后引拍结束到完成击球为止。击球后要用左手拦住身体的转动，这样可以把击球的力量集中在击球点上。在时关节和前臂向前加速挥动时，又有意识地把左手掌面稍微向上。
　　不论是对待什么样的对手，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慌乱，完美的应对！
　　而他的正手击球，也正如竹蜻蜓一样旋转猛烈而且强有力。
　　但那样的力量，却逊色了松平户一筹。
　　松平户的招式刚烈凶狠，大开大合，如果他生在了冷兵器时代，恐怕会是一个只攻不守的凶将一员。当然了，他也不是真的不会守，而是他的防守，大多被转化为积极的进攻。
　　有几分相似，却又是截然不同的球风。
　　松平户的眼神亮的刺眼。
　　有这样的陪练……山吹……
　　……
　　比赛结束后，两个人都累的有些不想说话。松平户的肌肉要比江户川康成的僵硬，而江户川康成接受的立海大集训的强度却也是同龄里首屈一指的。所以两个人该按摩的按摩，该抿一口水的也只能舔一舔瓶子里的液体。
　　现在想要猛灌，显然是不可能的。
　　“江户川。”松平户淡淡地开口道。
　　江户川康成有些疑惑地望了过去，却见松平户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粘在了身上，带着起伏的胸膛似乎要这样淡定到天荒地老。松平户的确是个沉稳的人，而山吹在他的带领下，也迎来了一个非常耀眼夺目的时期。
　　同为网球名门的部长，他也明白，守成要比开创难太多。
　　“全国大赛的决赛，我们一对一地打一场吧，单打一。否则……我不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松平户微微垂着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江户川康成明白，这是对方内心挣扎的标志；然而他却并不明白松平户的挣扎，他笑道，“全国大赛的单打一自然是我，不过……山吹这次的求胜心很强烈呢，那么，我代表立海大说一声，我们会在决赛场上静候各位。”
　　松平户眼皮一跳，点了点头。
　　虽然这一场他败了，但是下一场……松平户的眼神望向窗外，那是他的家的方向，也是那个街头网球场的方向。也许，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将山吹送上顶峰了……否则，与这几界的立海大和冰帝硬碰硬，他怕自己再也赢不起。
　　“江户川，那……我们可是约好了。”

　　番外壹（五）

　　全国大赛总决赛的现场。
　　立海大和山吹中学的学生泾渭分明，分别占据了球场两面的观众席，不得不说，走到了这一步的学校没有一所是偶然，那都是实打实用实力拼出来的成绩，而其他各大学校、喜欢网球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一场含金量相当高的比赛。
　　愿哲也撑着栏杆，“阿修，输给了山吹那群人我还是很不甘心啊啊啊啊啊——”
　　渡边修叼着一根草杆，大喇喇地靠着座位，“安啦安啦，等你升入高中不是又可以和他们对上了么？向井阳介和山松一他们是和你一届的嘛，还有江户川康成几个，不过风鸟院夜的话，你也只要等一年就可以再交手了。虽然没能对上今年的立海大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惜……哈哈。”
　　“不一样的哟。”平善之远远看到双方队员互相行礼，闷闷地道，“这届不管是立海大还是山吹都很强，少一场比赛的机会就让人很郁卒了。”
　　“这一届的山吹啊……”
　　即使大家都希望会出现一场极其激烈而动人心弦的比赛，但大部分人还是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一次的全国大赛桂冠，将会花落谁家。而多数人的内心都还觉得，山吹今年虽然强劲，但还是欠了一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