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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相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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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允浩。你知道的金在中死了。这次伤好了，我会离开的”也许他爱上的人都有两面吧，像有天也是。他没那么难爱上别人，只不过是不喜欢表达也不喜欢说罢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允浩知道在中下了决定就不会改的习惯。
“说”在中不再看允浩，低头看着一直握紧的拳头，张开成手掌。不管真假，我都给了你机会，允浩。
“幸福是不是因为爱才会有？”你爱没爱过我？真的
想亲口听你说，一遍也足矣。
“不，有人无条件对我好我也会觉得幸福”是，我爱你。
“我送你回去”还是不肯说实话么？还是不能对我说爱我么？算了，我也无心强求。我知道就行了。
“不用了，昌珉在门外等着我呢”在中的语气已经带着疏离。
“在中啊”允浩看着转身真的就要走出自己生命的在中，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还说你没有叫我。我都懂，只是这次我不想再配合你了。我不能总是原谅你，以爱字当头做出的不顾我的感受的决定了。
“在中，伤好了。也就彻底忘了郑允浩这个人吧”忘了我吧，但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花开花落，无声无息。就像我还会继续爱着你。
“会的”在中走了出去。
太阳不还是在天上，万物不还是都活着。
在中张开双臂，静静的感受着午后有些刺激的阳光。我一点都不疼，我今天也笑的很多，是吧？我以后也会多多笑的。
☆、047
夜深了，月亮藏在乌云里。
一个黑影沿着墙根跑到大红门，用力推了推已经锁的门后，直接手脚利索的翻过墙，轻声跳进了院子里。要不是地上有着拉的长长的影子，根本不会发现院子里多出现了一个人。
黑影目标很明确，小跑到主屋门前，拿出匕首插入门缝，却发现门没有插。倒是省了功夫。推开了门，黑影驾轻就熟的从外屋穿过珠帘到了内室。
到了床前，黑影深吸了一口气，用匕首去掀床帘布。掀开的瞬间，黑影的手腕被猛地抓住，随着“嘎嘣”一声的骨头脱位声，匕首“咣当”的砸到了地上。里面的人，手法很快很准也很狠。
“谁？”允浩掐住身着夜行衣的人的脖子，眸子里的凌厉寒光比地上反着月光的刀面还要冷上几分。允浩看着来人的身形，反手拽下了那人遮脸的黑布，而露出的整张脸竟真如他所料。
“当然是要杀你的人”那人轻嘲，声音洋洋盈耳。丝毫也不害怕，伸手拍了下掐着他脖子的手。
允浩冷哼，放下手，转身就去点蜡烛了。
烛光不亮也足够照清楚已经转过身来的在中了。允浩拿着蜡烛台，在在中的脸前故意的照了一圈，才放回到桌子上。不是好玩，是在确定这是真在中还是别人的易容。
“你来杀我？”允浩抓住在中的右手，用力的一掰，脱臼的手腕就接上了，还帮着手腕来回转了几圈才松手。
“我曾说过，你若负了我，我就会杀了你。我现在伤已经好了，自然是要离开了，所以正好来兑现承诺了”在中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话说出来倒不像要杀一个人，反而像在说午饭不好吃一样。
允浩眸中一寒，转身坐到了在中不远处的木椅上，不再看在中“你根本杀不了我”伤好的很快么。
“武功我是不如你，但是杀你对我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在中垂着头，手慢慢的抚摸着刀刃，也不看允浩。
“所以呢？打算怎么杀了我？”允浩不知该不该笑在中无趣，却也知道在中不是会说大话的人。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在中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看的见勾起的嘴角，带着些许邪魅的笑意。
“总之我会杀了你，就算今天杀不了，以后也会杀的。哦，我准备了一份小礼庆你双十的生辰”在中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扔向允浩。不经意看见烛光里的允浩，心跳了下。
允浩接住飞过来的小包袱，拿在手里软软的“嗯，你是今年第一个祝我生辰的人，礼物到了，祝语呢？”
“有，就是再也不想见到你。”在中见允浩来不及掩饰的失望表情，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允浩送他的生辰礼物是一枚
无字无雕纹的碧玉，祝福是年年今日，平平安安。不知道允浩祝的是不是实话，他祝的可是真的。
在中走到允浩面前，像不久之前一身伤的他站在允浩面前那样，戳了戳允浩的胸口。允浩的眉头皱的像隆起的小山脉。
在中跨坐到允浩的双腿上，手勾着允浩脖颈，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亲昵姿势“你知不知道，昌珉送我的生辰礼物是什么？我这样问了，你就猜到了对吧？”允浩的聪明是根本不需要说的。
允浩伸手环住了在中的腰身，对于在中的诱惑他无法抵抗。耳朵里听着在中的话，脑袋却已经反应的慢了。
“他送了我银手镯”在中露出手腕上带着的手镯在允浩眼前晃了晃。
“你和有天，一直当我是傻子吧？我对感兴趣的事，好奇心可是很重的。”在中手指轻轻划过允浩的面颊“我已经从贤重那，把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和有天是不是在心里笑了我很多回？就说那次我还发着热就被有天送走赶路，还以为是在为我抓紧时间见你，其实是为了怕启国的皇帝见到我，呵呵”
“我一个媚颜阁出来的妓子，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关乎整个东国存亡的人物。我也明白有天那句不是最残忍了，可笑，救我出火坑让我无限感激的人，竟就是放我在火坑里我该恨的人”
“其实我并不是很恨有天，却恨你了，你和有天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讨厌你自以为是的以为人心是可以掌控的。讨厌你始终都没有真的相信我。讨厌你给的可信任却全是假的”
听着在中似随意说的允浩，眸子变得清明黯然。即使在中的手在来回摩擦着他的下额。
“所以呢？”允浩这样问。还有一点在中没说，就是在中受苦受难的时候，他都只是在袖手旁观的看着。
在中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允浩的唇瓣“我是真的爱你，可也是真的恨你。而现在恨已经多余爱了，你说会怎样呢？”
是的，所以他会失去在中。但是随着他的死去，在中的恨会释怀一点吧。在中，终是知道了。如果他是在中应该会恨得更强烈，因为谁还会相信这样的骗局里还曾有真心，说白了不过都是建立在利用之上。
“你亲我一下吧”在中对允浩眨了眨眼睛，可爱撒娇的样子就像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允浩看着在中，恍如刚才一切不过是梦一场。身前的人还是那个只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人儿。谁能相信，时已变迁，爱已成恨。
在中闭上了眼睛。两片柔软的唇瓣在他的上唇摩擦，在他的下唇轻咬。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没有吮吸，没有缠绕。仅仅是情不自禁，不能所以。
在中
睁开了眼睛，泪滴沿着脸颊流入发里。睫毛真的是很奇怪的存在。会掉几根，但是又会再长出来。就像他对允浩的爱一样。即使变成了恨，变成了讽刺，却也除不掉的还埋在心底。
在中张开了嘴，贝齿用力的咬下下唇。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嘴里迅速蔓延，在中的手插到了允浩的头发里，阻止了允浩想停下来的动作。直到唇瓣分开，允浩的嘴里还是腥甜的味道。
在中擦了擦嘴角，下嘴唇都肿了起来“我在见到你的时候就猜到你中毒了，其实你是因为要死了才这么对我的吧？”
“你怎么知道”允浩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在中懂毒。而这说明了什么？他所做的在中其实是明白的，却在配合他？原来他一直都懂，一直都在陪他痛。
在中看着允浩睁大的眸子，轻轻的笑着，却看不出丝毫开心，反而诡异的骇人“我是毒王唯一的徒弟，他的毕生绝学都传给了我”
“我的体质本就百毒不侵，加上你逼我服下的碧玉子。血液已经能解百毒了”那只咬了他却又来找他的老虎，让他隐隐明白了这一点，后来他在禾瑈的药里加上了自己的血，才彻底确定了。而白老虎已经成了他的宠物。
“允浩，还是谢谢你给我三年温暖，护我三年安稳。我已回报你，以后只剩你欠我的。你就等着哪天我来取走你的性命好了”在中说完，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
允浩伸手想拉住在中，却发现身体根本没有力气，只能喊着“你不能走”他怎么可能放任他离开。
在中回头，冲允浩笑着“这就由不得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不为别的，就为你霸道的占有欲。是不是知道自己不会死了，马上就不想放手了？可是我要走了”在中没在给允浩接话茬的机会。看，我是多么的了解你。
起风了，吹得珠帘“叮当”作响。风吹起了在中的长发，吹痛了允浩的眼睛。
“允浩，即使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没有后悔与你相遇，再见”在中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允浩的表情。头也没有回头的就离开了。
如果在中回头看一眼，就会看见因为允浩奋力的想起身，而碰掉了的蜡烛台吧。
可是在中没有回头，哪怕出了院落，拉住了昌珉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他已经恨了，即使看着云淡风轻，心却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什么。
火借着风，沿着床帘一路猛窜，来势汹汹。而屋里，只留下只能动动手指头的允浩了。而他的屋子是不准随便进的。院子的门也是锁着的。
☆、048
“滚出去”禾瑈刚迈进屋里，就听见屋里面的传来在中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禾瑈也不理，继续迈着他悠闲的小步子绕过屏风，往里屋走去。他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当然要是没有屋里这个人就更好了。
在中听着渐渐及近的脚步声，抄起身旁的瓷花瓶就朝里屋门口那砸去，也不管来人是谁。
“金公子几日不进食，倒也生龙活虎”禾瑈也不理碎在脚边的瓷片，往里走了几步，将提着的装着食物的篮子往桌上一放，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禾瑈继续说着“你这闹了这几天，允浩不也没来看你，就会摔几个碟子盘子花瓶子”
在中本不想理禾瑈的。只是一听这话，倒是想不理都不行了“你来做什么？”
禾瑈身穿着的蓝袍子，绣着细碎的秋菊，看着到贵气。就是那菊花的清高之气被衬的媚俗些。他起身捋了捋袖子口，朝在中坐着的床榻走了过去。
“被拴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禾瑈弯下腰拾起床榻上的的铁链，用力拉了一下，在中的手臂就不由的抬了起来。
“以前倒是就有男人这样拴着不听话的恋人，可人家怎么也是金链银链。你这铁链倒是栓什么的呢？”禾瑈左右晃了晃铁链，讽刺不言而喻。
“你可以试试”倒真是直奔主题。不过如果谁说的话，他都在乎一下，估计他早都气死了。呵呵。这是上演得宠的来失宠的这炫耀的戏码？
他手腕上的这条固定在地上的铁链子，他被抓回来的时候，允浩亲自为他套上的。钥匙在允浩的手里。他讨厌这条链子，更讨厌说出这样可笑话的禾瑈。
禾瑈看着在中眼里不加掩饰的嫌弃，伸手捏住在中的下额“我倒是比较想试试拴在你的脖子上，是不是会更像一点？”在中被拴着右手，左手本来就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这样直白的侮辱，终于点起了在中一直压抑的怒火。
他就伸出了一只脚，而所谓无巧不成书。在中看见允浩走进来了。
一身黑袍绣着翠竹，绛色的靴子。轻轻缓缓的几步，气势却是像有型的手一样，直面而来。
允浩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中一脚把禾瑈踢倒在了地上。允浩第一眼是床上坐着的在中，思考的是在中这腿脚还是很利索。
在中看着允浩。那是什么眼神？是要把他的腿打断？在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虽然觉得不会，但还是不由的往回收了收腿。
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怕允浩了？相信允浩的残忍了。是扇的他嘴角流血的，那警告的一巴掌么？还是亲眼看着允浩拿马鞭抽的昌珉遍体鳞伤时，嗜血的笑？
在中还没回过神，允浩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
“道歉”允浩看着坐在床上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在中。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以前他会觉得奇异，现在他却觉得再好不过。
“不道歉会怎样？”要他道歉？允浩在外屋的时候怎么可能没听见禾瑈对他说了什么。他只是给了禾瑈该有的惩罚。
“嗯？”在中看着允浩发出一个单音后，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
“你是在跟我讲条件？什么身份呢？”允浩看着在中眸子里嫌弃的表情，好笑的问。像是难得关心起鱼好不好吃的猫，反正好不好吃都会吃了的。毕竟不用像耗子一样的还得抓。
“来人”允浩看着在中眼里的不屈和犹豫，便喊来了人。
“叫人去给昌珉冲冲盐水”允浩吩咐着。在中闻言，要打向允浩而伸出的手被允浩抓个正着，动弹不得。
“郑允浩，昌珉是你兄弟”在中觉得自己压抑的快要崩溃了，他真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接受，允浩的专制无情。
“你以为这样的背叛，我还会把他当兄弟？何况，东国与启国危机，有你们两个在，不是更好？”允浩如是说。
“呵呵，这样被人养着的便宜，我干嘛不要呢？不就是这样像狗一样被你拴着么？那就拴着好了”在中这样回着，不知道说出这话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想着他恨他，越来越恨他。
允浩顺势拉起在中，看着他眼神里的倔强多么吸引人“做我的情人，可是不止是这些，今晚我会再过来的”被放开的在中，突然失去拉力的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到了床上。
在中看着允浩的手臂小心的穿过禾瑈的腋下，将禾瑈抱了出去。原来允浩不是只对他好，对谁都可以这样好。看他多傻。
在中冷笑，拳头砸向了床边，身后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响。允浩出了门就把禾瑈交给了别人送回房了。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却也不坏。天上就那么几片云，风也没那么凉。允浩漫步着，看着正在重建的屋子。
他想起了在中离开时，毫不犹豫的背影。想起了好像还在眼前的大火，他看着坐在里面不能动的自己。
他在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火海里时，他承认了他怕死。却是因为他死的时候身边没有在中。
所以他发了誓。如果他没有死，不管生死，他都不会再放开金在中。
他想，他总是怕在中受委屈怕在中难过，但归根结底还不是怕在中离开他。
所以就跳过那些过程直接要在中离不开他好了。在中既然恨他，那他就让他恨的恨不得天天想杀了他好了。这样在中走了，他也死了，就不会痛了。
这种顿悟，无论是对是错？只要肯承担结果就够了。而这是爱还是执着
，谁又说的清呢。
其实允浩是只对在中温柔的，不是动作的温柔，是连心都温柔。而在中也是没有决绝的想彻底放弃他们的感情，不然当时就会杀了允浩了。
但在中和允浩就像背道而驰的两个人，曾经是见过的，以后再想见就难了。像在中觉得允浩可以对所有人都好，像允浩不再相信感情的真心和长久。
☆、049（上）
正午的阳光穿过了厚厚的窗户纸散进屋内。紫红色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一个七扭八歪的人影轮廓来。
在中跪在圆圆的蒲团上，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不要说他不尊重这祠堂，如果不尊重他早就不跪着了。
这里的牌位倒是很多，不过他挨个细看下来，大多是昉神教历代的功臣。本来他还以为会是允浩的祖先什么的。话说这么一想，他好像对允浩的身世一无所知，之前只听过允浩提过他娘亲，听说是个极为端庄可亲的女子。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中干脆坐下，揉着肿了的膝盖。
哎，他还没能说什么呢，从被抓回来以后这种淡淡的委屈感就一直环绕着他的心。不断地告诉他，那个男人已经不疼爱自己了。曾经连衣服上的有跪过的印痕都会心疼的允浩，现在随口说要他见见祖辈，就把他关到这阴森的祠堂两天了。
在中伸手拽了拽脚踝之间的链子，虽然袍子能盖住也不会拖到地上，但是允浩是真的把他看的紧，怕他跑了。当初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允浩会是这样的人呢？
听说今天教里有很多宾客来访，这就是绝佳的机会了，他要去见昌珉，一定要去见。
他在这被欺负就欺负了，毕竟允浩还是不忍心对他下狠手。而且这是他们俩的事，允浩把昌珉牵扯进来就是不对的。允浩还一口咬定昌珉背叛了他，还被关在地牢里，日子一定不好过。
在中想着，就偷偷的溜了出去，还好允浩没派人守在外面。在中想着昌珉可能比起想见他会更想见到吃的，就溜回屋里把前几日没吃的糕点、面团什么的包了不小一包。这回昌珉能开心一点了吧。
在中刚出门就碰到了涓杜，涓杜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绕着他就过去了。在中不知道地牢在哪也不想牵扯无辜，所以逼问涓杜说出地牢的位置后，就打晕了涓杜。
耳边的风“嗖嗖”的划过，心里还响着涓杜昏前说的千万不要逃的话。的确是提着个小包袱，但是他没想逃。在中加快了脚步，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
在中从空中跳下来的时候粉末就已经将守卫的十几个人迷昏。他小心的入了地下梯口。
墙上挂着的火把映的里面阴森而诡异，空气里弥漫着的恶臭和血腥味。
在中踢到脚边的一只大耗子尸体，小声骂了句。赶紧挨个牢房的找起来，小声的唤着昌珉。在中发现这地牢里的犯人出奇的安静，而且里面竟连看守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啊”在中胆子再大，也是第一次来地牢这种地方。在看清牢里躺着的血肉模糊的人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惊叫出声，那人身上的皮都没有了。真的好残忍，那得
多疼啊。允浩怎么可以这么暴力残忍。
胃里翻江倒海，竟要呕吐出来了。在中快走几步，嘴里叫着的昌珉的声音，倒是在空旷的地下回响起来。却根本没有人回复，只有偶尔有“吱吱”的老鼠叫声。
在中寻了一圈下来，还是没有发现昌珉，只好出去了。他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了，允浩说不定已经发现他不在祠堂了，这样害了的还是昌珉。
在中上台阶的时候差点摔倒，把住墙，在这样的环境下，昌珉怎么可能吃的消。在中的心里疼疼的，昌珉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大概就是想着就看见了，心里冲击更大吧。在中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昌珉被几个人架着，脚费力的往这边走，或者是根本就是被拖着。昌珉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很狰狞。旧的细条鞭痕还没有结痂，新的伤痕还在流血。大冷的天，上身竟什么都没穿。几天不见而已，已瘦了一大圈。
他知道他该躲起来的，可他的脚却是动不了了。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昌珉，低着头还没看到他的昌珉。
原来他那么怀念昌珉带着坏坏的俏皮的笑。他还是习惯的把允浩想的很好，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昌珉。
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他不该利用昌珉对他朦胧的感情，把昌珉拉到了他和允浩两个人的事里。
在中的鼻子酸酸的，心也酸酸的。
昌珉像感应到了一样，慢慢的抬头看向了他。他看着昌珉眼神里有了沧桑，然后昌珉对他笑了。湿了眼眶的昌珉，湿了眼眶的自己。
如果没有他，昌珉根本不用遭受这些伤痛。如果没有他，昌珉会重新过的很好，允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原来他是罪恶的源泉哦。
在中走了过去，昌珉发白干裂的嘴唇上下闭合着，在说什么，可是那没有声音。在中也听不到。
昌珉是想告诉在中“别管他”。可他却看着在中走了过来，一边走着还一边笑着。他突然想起那首诗词：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上善若水的笑颜，利万物而不争的在中，就是当初他一眼看过之后不能忘的原因吧。在中啊，你本是放任随性，却偏偏看不开与允浩的情，这样的纠缠羁绊，终是要伤了你的。红尘滚滚，终是要留下你的泪了。
☆、049（下）
风吹在身上，昌珉并不觉冷。他的手不能动，身体也痛的没知觉。可是他还是很庆幸，因为他的嘴唇还有感觉。
昌珉怎么也想不到在中竟然吻了他。即使只是唇对上了唇，轻轻的触碰，就结束了。他听见在中说“昌珉啊，对不起”
他知道这个吻，无关感情。在中只是用这个吻告诉他的难过无助，和不知该如何表达的歉意。里面只是纯净的友谊。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喜欢在中这件事情，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但是他现在还是觉得很幸福，遭受的这些都值了。不为别的，就为在中深厚的友谊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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