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相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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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喜欢在中这件事情，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但是他现在还是觉得很幸福，遭受的这些都值了。不为别的，就为在中深厚的友谊也无憾了。他也没白来一趟。
　　在中还看着昌珉，掌声就从昌珉的身后传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允浩来了，不过应该是看到他主动吻昌珉了。在中想着还没看清允浩的脸，手已经被拉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甩到了地上。接着一皮鞭已经毫不犹豫的抽打到了他的身上了“在中，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呢？”
　　允浩手里拿着皮鞭，用脚踢了踢在中倒在地上露出来的脚链，在中仰头看着允浩瘦消的下额，感受周围无声的压迫感。在中突然想笑，他心里却是极痛的，所有压制的痛都在爆发。
　　在中不理手掌的擦伤，就要爬起来。随着昌珉沙哑无力的喊声，允浩已经一鞭打在了在中的手上。在中闷哼了一声，看都没看流出血的手。在中继续刚才的动作，允浩的鞭子就频繁的打了下来。
　　鞭子抽在地上，发出的响声要人听着就不寒而栗。几下过后，在中的衣服破裂开来，夹杂着棉絮和血。
　　在中趴在地上不动了，昌珉挣扎着想要冲过去，一遍一遍的喊着在中，在中却没什么反应。
　　允浩握着鞭子的手轻轻颤了颤，凌厉的黑眸中的怒火已经换成了些许颓然。鞭子打在身上很痛吧，所以在中就长点记性好不好？
　　在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泪滴沿着眼角划过鼻梁，呢喃着“打死我好了，就当是负我，打死我吧”
　　就当是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就当是我欺骗了你。全都反过来，全当是我的错好了。别让我看着我对你的感情一点点消失好不好？不要让我真的恨你，恨不得真的杀了你。不要这样。
　　允浩俯身，托起在中的脸颊，扶起在中就吻了起来。那吻疯狂而掠夺，有的只是能冰冻在中的心的冷。允浩的手划过在中的背，揽上在中的腰，旁若无人的想调弄着在中的身体，也不管手到的地方是不是弄疼了在中的伤口。允浩吻着在中不断流出来的眼泪，在中啊，坚强什么的都不需要了，我已经不会再给你可坚强的机会了，你只要这样任由我摆布
　　就好。
　　“在中，你说我就在这上了你如何？”允浩咬着在中的耳垂说着，见在中只是紧闭的双眸，不断颤抖的睫毛，便也就将在中横抱起来了。转身吩咐把昌珉关进地牢，就抱着在中离开了。
　　昌珉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嗓子疼的他根本就不能再发出声音。郑允浩，你非要这么做么？你明知道在中的心从来都系在你身上，你这是要将他往死里逼么？究竟在恨的那个人是在中还是你？
　　允浩将在中抱回了屋里，大夫和涓杜正守在外屋。涓杜担忧的看了眼允浩怀里面色苍白一身伤的在中，却不敢随着进里屋。
　　“在中啊，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你居然背着我偷亲别人，算了，也是我不好，总是不能要你记得你是属于谁的”允浩的声音像炼狱里的魔鬼，他们玩弄着人心，冷血而无情。
　　允浩一边说着一边将在中的衣服解开。一件一件的脱掉，越脱在中抖的越厉害，不是因为允浩的撕扯了黏着衣服的伤口，而是恐惧允浩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在中想挣扎想反抗，却无奈身心的无力。
　　在中被脱的□后，允浩也没有动作，只是细细打量着他的身体。在中却只能将双手护在胸前，不是害羞，呵呵，是自己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真的好低贱的感觉。他脱得干净，允浩却衣裳整齐。
　　允浩的手触摸着在中的后腰处，来回勾勒着那处的伤痕。允浩抱住在中僵硬的身体，在他圆润的肩膀处轻轻的吹着气“在中啊，我会让你忘不掉你一辈子都是属于我的”
　　在中的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他不知道允浩要做什么。
　　“在中啊，我想你腰间要是留下个字一定会很漂亮吧”允浩说完，为在中披上被子就走了出去。
　　后来整个下午，在中都是在感受着一针一针的针扎在身体上的感觉。刺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感，而腰处已经多了一个刺青。涓杜告诉他是一个浩字。
　　哦，一个浩字。浩字怎么写来着？
　　在中失笑。允浩啊，你不用刺在那里，已经直接刺到我的心上了。这样不过是多此一举。你曾说以后都不会要人伤我分毫，原来是只准你伤我，是么？呵呵，亏我还感动的一直记着这句话。
　　是，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你拿走的，我会悉数要回来的，分毫不差。我也要你尝尝从天堂跌倒地狱的感觉，你说好么？在中黯然的抱住双膝，允浩，非要把他逼到这样的地步么？
　　☆、050
　　入夜，天下起了大雪。雪花落进这宫闱红墙悄无声息，一片安静。
　　金善姬今夜依旧无法入眠，抚了会琴，却辛叹这夜太漫长。推门而出，看着漫天大雪，竟是凄凉。
　　“白雪纷纷何所似？”金善姬从袖子中伸出手来，接着落下的雪，雪花触到手的温暖，瞬间就融成了水。她喜欢这凉凉的感觉。
　　从父从夫从子，为儿为妻为母。这就是她的一生罢。从做了这和亲公主，从入了这冰冷后宫，一切便已是改变不了的定数了。连死后也不能回到家乡了，落叶归根都那么遥不可及。
　　她是皇后，母仪天下。即使皇上的心未曾在她身上多停留，却也比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其他妃嫔幸运了多少。而她如今得此龙胎，也是上天赐福。皇上的心思都花在了桃妃身上，所以并无子嗣，而她诞下的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她都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和地位了。
　　金善姬抚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再过两三月，她就可见这皇儿的模样了。虽然不是爱的结晶，却也是为爱而来的。
　　有天漫步在雪中，他本是去夕雅殿的。路过掬凤殿的时候他看见，雪中如画的蓝衣女子唇边那抹慈爱而期许的笑，竟不觉中已立于门前。他突然觉得他是有些对不起从小姐变成少妇的善姬的。
　　他不曾花心思在这个不管是以什么目而远嫁而来的公主身上，但他因为她的安分守己也不曾亏待他。他只是给她相应的名分，给她富足的生活。就算孤寂，生于皇家，也早就该习惯了。
　　有天摇了摇头，不再停留，往前继续走去。
　　他看着雪地上一个个大小不一脚印，里面再也不会出现那个走路都是蹦蹦跳跳像孩子一样的人儿的脚印了。不知为何他像着了魔似的，蹲下了身子，伸手触摸着脚边的雪。
　　他与俊秀就是在这大雪天相遇的，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也就见过那么一面，也就说过那么一句话，也就那么记住了没有忘。
　　有天重复着脑海里的那一句话“以后只准我欺负你，只准因为我哭”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做到了。
　　他清晰的记着，俊秀眸里呆滞的重复着他说过的话，他说“俊秀，我放你离开，你走吧”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如果说放俊秀离开，就是说明他已经不爱俊秀了，俊秀是明白的。
　　他清晰的记着，俊秀的手捶在他的胸前，俊秀说“有天，你别骗我了，你明知道我敏感任性，你这样说了以后，我不走都得走了”直率的俊秀也是他爱的一方面。
　　他清晰的记着，俊秀看见他点头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俊秀说“有天，我一直相信你爱我，可是我发现原来你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我
　　再也不会追着你跑了，你也别想着以后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爱你了”说狠话能做到的俊秀，是决绝的。
　　俊秀当晚就带着宫女小锦小瑟收拾包袱离开了。俊秀自始至终都没有提他们小时候见过的事情，大概俊秀以为他忘了。也是真的不想再挽留的，就要彻底离开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俊秀有一天会懂他的苦心。
　　他看着俊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宫门走着；他看着俊秀出了宫门蹲在地上哭的小锦小瑟都拉不起来；他看着俊秀把盒子里的蹴鞠拿了出来，想踩扁却舍不得的只能抱着它继续哭；他看着俊秀发现盒子里的玉佩时不知该哭该笑的表情；他看着俊秀崩溃的回望宫里，他听见俊秀小声的喊着“有天，有天”；他看着俊秀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一样进了相爷府。
　　俊秀不知道他一直随在他后面看着他，就像俊秀总也不肯相信他对他的情，早已无坚不摧，谁能动摇呢。
　　如果有人要问他爱情是什么？大概他会回的就是，爱与被爱就是最幸福的爱情了。还需看其他么？
　　俊秀哭了，因为他哭。俊秀做到了，他也做到了。无论结局会是如何，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都足够了。
　　不过对于哭不哭，足不足够这个问题，我们的金大相爷大概是体会的更深些。
　　俊秀大晚上狼狈的出现在家里时，他就知道俊秀是放弃了。他看着俊秀哭的红红的眼睛，却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能劝写什么。不是因为两人虽然是血溶于水的亲情却也好几年没说过话的原因，而是他早就告诉俊秀那会是飞蛾扑火的结局。
　　但是贤重还是细心的安慰了俊秀，而俊秀趴着桌子就睡着了。贤重无奈的心疼着，这半大的孩子也算是经历了，该是长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俊秀起来也没闹，贤重倒是觉得俊秀懂事多了。不过也就那一天，后来贤重总结可能是因为那天俊秀还没缓过劲来。
　　满大街的通缉令写的可是俊秀自己逃出来。也不知皇上的用意，贤重只能要俊秀在家憋着。
　　现在俊秀每天都像念经一样，会必唠叨一遍他被皇上给抛弃了。东拉着小锦说一句，西拽着小瑟念一句的。到真像了死了孩子的祥林嫂了。
　　而且俊秀本就是到哪都状况频出的孩子，贤重的府里也被俊秀有意无意为之而搅得鸡飞狗跳了。
　　贤重看着俊秀没心没肺似的无所谓的笑，连脾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发了。真是快哭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与在中联系不上了，自从那封告诉在中身份的信寄出去以后，他再寄信在中都未回过。
　　而且他还也听说，前几日昉神教下了追杀令，追杀的就是在中，说在中放了
　　火欲烧死教主。贤重不信在中能做出这样的事，倒是觉得允浩是真死了？教里归别人关了么？怎么会下追杀令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信是不信，却也担心的很。可偏偏一点实质的消息都没有。真是能急死个人，他特意去找皇上，皇上却说不会插手江湖的事。
　　要不是君君臣臣，他真是想给皇上一刀了，在中不是九王爷么，传言说要废了，不也还是呢么现在，怎么就不管了。
　　后来，皇上暗示他把俊秀送出城去。美其名曰是要俊秀散散心，实际上是给俊秀提前逃跑的机会。
　　他想皇上是在保护俊秀怕启国的叛乱吧。表面上看着东国还一片祥和，实际上早已暗潮汹涌，但是知道实情的就只有几个亲信的大臣而已。国家真的这样了么？无法挽回了？
　　俊秀有两条路。一条向南去找恩赫，一条是向北去找在中。有恩赫在，怎么也是安全的。而找在中就是去投奔允浩，昉神教怎么也够护下一个俊秀了。
　　俊秀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欣然的答应了。还积极的收拾东西，拽着他的贴身小丫鬟两个上路了。
　　贤重看着载着俊秀的马车在他的帮助下出了城，心里竟不知是何许滋味。若要东国启国真的打起来，这一别恐怕再见就不知何时了。
　　也许这一别就是一生了，阴阳相隔也不为过。城楼上的君主啊，你的心又是作何感想呢？
　　但是不管为何，他以俊秀哥哥的身份来看，都是要谢谢有天的。他的国家，将要迎来的会是怎样的五月份呢？
　　☆、051
　　“所以你也信了”在中轻声抽气，他□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涓杜在帮他上药。药膏涂在伤口上凉凉的，但一会就又疼了起来。他真的好怕疼。
　　“嗯，教里的人都骂公子不分黑白”涓杜看着在中身上交错的伤口都觉得疼，已经很轻了，再轻连药膏都涂不上了。
　　“哦，怪不得那几天你对我很冷淡”在中拿起旁边的樱桃放到了嘴里，没什么特别的语气的说着。的确是有几天涓杜都不怎么理他的。
　　涓杜伸手接过在中吐出来的果核，一边往桌子那走一边说“我没信公子是会放火害教主的人，但是还是怀疑了，不然你为什么跑了呢？”涓杜将小碗放到装樱桃的盘子旁边，又继续帮在中涂着。
　　“我本来也不是这里的，离开了怎么能算逃呢”在中捏了涓杜贴着床边的腿一下，之后又捡了一个樱桃放到了嘴里。还真甜。
　　涓杜见在中心情很好，就又神秘兮兮的问道“公子，你说实话　，是不是你惹到了教主，还是拿了教主什么东西了？”要不然，以前看教主对公子都好的不得了，好像护在手里都怕坏了似的。这怎么一下子下这么狠的手，这身体被打的哪还有一块好地方。青的青，流血的流血，还有那个刺青，一针一针扎，那得多疼，简直就是酷刑。
　　在中抬眸看了眼涓杜，把樱桃核吐到碗里，学着涓杜的样子小声的说“是呀，我是偷走了你们大教主的心，哈哈”在中看着涓杜一副承受不了要晕倒的表情，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绝对笑的满床打滚了。
　　涓杜手托着下额，一脸怀疑的看着在中“公子，你要不要这么开心？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啊，谁不想害你一下”没有比这更实在的话了。按理来说公子不是应该茶不思饭不想的愁的慌么？
　　“打呢也打不过，躲呢也躲不过。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担心也白担心”在中不以为意的随口说着。
　　其实哪有说的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就说允浩偶尔要他的时候，他就想想还觉得疼。和允浩做那种事简直就是凌迟一样的折磨，现在想想，允浩以前真的是很克制忍耐了。
　　“那关在地牢里的沈公子呢？公子不得管么？”涓杜不知道，在中的状态已经是不疯魔不成活了。
　　“不说这个，去把衣服拿来，我要出去走走”在中不想再往下谈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不在乎。只是除了接受，他什么都做不了。允浩毫不讲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至少他知道允浩还爱着他，那他就是有机会的。什么机会都有。
　　“嗯，好”涓杜小心将在中后背的伤口都用布条盖上，又把在中前面的伤口都抹上药也
　　盖上。才给在中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还裹得严严实实的。公子好像格外怕冷，每次出个门鼻子眼睛耳朵都冻得红红的，但是映着雪一样白的肤色，倒是很漂亮可爱。
　　涓杜想扶着在中，被在中一句“我又不是走不了路”给说的放下了手，乖乖在后面跟着了。公子啊，真的是很坚强的。
　　“天气真好啊”在中忍不住张开手臂迎接散下来的太阳光。这是昌珉喜欢的动作，昌珉说这个世上无价之宝都是不要银子的，比如能照亮人心的太阳光。所以，照亮吧，照亮吧，把阴霾都带走吧。在中小孩子的就信了这样的话，大概是太无望了。
　　上次他想给昌珉带的吃的，听说最后允浩还是给昌珉了。昌珉应该挺高兴的吧。等允浩对他稍微好一点的时候，他就要允浩把昌珉放了。
　　等等，呵呵，好傻，那是什么时候啊。在中笑着笑着，突然觉得眼睛痛了，大概是阳光太刺眼睛了。
　　“呦，金公子在晒太阳啊”禾瑈在不远处就看见在中就走过来了。自从那场火灾，他就是真的讨厌在中了。要不是他冲进去把允浩救出来，允浩现在说不定就死了。真狠的心啊，还敢放火，他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亏允浩还收他做情人，上次没有机会，这次正好。
　　在中觉得禾瑈是阴魂不散，怎么就能总碰上他？却也只能对禾瑈点了点头“是呀，心情好所以想晒晒太阳”
　　涓杜在后面暗叫，这是倒什么霉了，在自家门口都能撞见不想见到的人。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禾瑈在心里鄙视着，表面上却还是笑笑“金公子的身上还疼么？我听说允浩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上打的，真是一点都不给金公子留面子，怎么说金公子也是允浩的情人啊。”
　　“是呀，怎么能这么对这个情人呢？对吧？教主夫人”涓杜听完禾瑈的话本来想着在中是又是被欺负了。谁知在中说完话，他倒是觉得禾瑈是得不着啥好了。
　　禾瑈不管在中的那声教主夫人有几分真心，听着倒还挺开心的“金公子说笑了，我这教主夫人啊，可是也不行咯。沈公子还在被关在地牢里，我这想和允浩说几句好话，允浩却说怎么也得等你没了要跑的念想才行。所以我说啊，金公子，你就跟允浩保证一个，别跑了得了，你说在这当允浩情人也是多少人抢着想当的呢，以后咱俩好好相处，我虽是明媒正娶的，但也会照顾你的，毕竟我年纪小，该是多让着你点的”
　　“我看是你想说的吧？允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干嘛这么大方？说话带刺很有意思么？看我不顺眼就直接别看，我和他的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明媒正娶？你也真敢说出口来，也不怕知道的
　　人笑话”在中不想继续假来假去的说话，这样不会觉得很恶心么？
　　如果说禾瑈是暗着的讽刺，那在中就是明着的挑衅。而且好像除了在中不觉得以外，无论是禾瑈还是涓杜听出来的都是这个意思。在中是很直的人，要不就不说，要是说了就是势必要分出个道理一二的。
　　涓杜捏了一把汗。
　　在中还眯着眼睛看着腰间佩戴的玉佩呢，禾瑈的巴掌已经打了过来。在中的脸被打的歪向了一边，在中斜眼看着禾瑈还要打下来的姿势，刚要伸手，却被涓杜拉住手。
　　涓杜朝在中摇了摇头，眼睛示意在中看允浩已经走过来了。涓杜的意思很明显，要允浩看看禾瑈是怎么样欺负人的，在中心里冷笑，允浩看见又如何？还不拍手说打的好？而且什么时候起，他需要允浩的可怜了？可笑。
　　那种目光他是最不需要的，以前都不需要，现在怎么可能需要？他不会博取同情。他会，他的骄傲也不允许。
　　禾瑈见在中不敢回击，紧接着第二巴掌就打了下来。在中甩开涓杜拉着他的手，不经意间冷眼扫了眼允浩。
　　允浩看见的是在中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的不屑和无谓。果然在中知道该如何挑起他的征服欲。
　　在中一手拉住禾瑈，一手就要扇了下去了。禾瑈惊叫，后面的丫鬟还没来得及阻止，在中的手已经被允浩拉住。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禾瑈睁眼睛一看见允浩，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允浩就像前几次一样，根本就当没他这个人。眼里除了金在中，谁都没有。他算是败得彻底。
　　涓杜看着对峙的两个人。除了乞讨在中千万别受伤，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这两人的架势，真的好吓人，公子怎么就不能服软呢。好吧，虽然公子根本也没做错什么。
　　“金在中，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是不是又忘了你是我情人了？”允浩放开手，转而轻轻的拉扯在中垂在腰际的尾发，语气却是不善的。
　　“我知道我是你的情人，那你今天又想告诉我什么？”在中歪头毫不示弱的看着允浩，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对话方式变成这样一触即发的怒气了。
　　呵呵。真的已经快到他极限了。这样每天自己骗着自己没关系的，强忍着不难过。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有时候他想，是不是把这些感受都说出来，允浩就还会对他好，不会再这样对他了呢？可是如果说出来是被嘲笑，又该怎么办呢？他受不了允浩玩弄的眼神，允浩的心什么时候已经隐藏的那么深，深的他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真的会觉得怕。就像怕现在这样看着他的允浩。
　　“我真的是想撕碎你这张嘴啊，在中。你告诉我
　　，你的嚣张你的傲气还从何而来？”允浩的手用力的拉住了在中的头发，在中被迫抬起脸来，他还没看清允浩的时候“啪”的一声，在中的右脸已经失去了直觉，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
　　允浩的手很麻，可是他还是扇了下一巴掌。在中的耳朵“嗡嗡”作响，这回是右边么？是不是右耳朵也要听不见了？听不见也好，听不见更好。
　　在中仰着头看着天空的蓝色，真的好蓝呢。天这么大，他却连一只小鸟都不是。
　　“允浩，你说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我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想拿走的呢？你说出来吧，我都给你，然后放了我”在中被允浩抱在了怀里，在中看着天空转了一圈，耳朵感受着风，却没有风的声音了。
　　他的余光看见禾瑈和涓杜都在哭。你们都别哭，该哭的是他不是么？他真的好疼，哪都疼，哪都疼。可是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呢？怎么回事？
　　郑允浩曾经对金在中说。真的爱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对方的手，一辈子不能放掉。所以他从没有想过真的放手，即使说了两次分开的话了，他也没放开这段感情。
　　郑允浩对金在中说。如果因为种种原因放开了彼比的手，那和死了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