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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韶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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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珏很清楚她这一点,一旦她有不喝药的迹象,便会让人狠狠惩罚宫女——就在她面前。
凄厉的哀嚎,怨恨的眼神皆让她不忍又害怕。
她认命地接过药,一饮而尽,宫女默默摆上一盘蜜饯,悄然退下,晚雩却对这些精致的甜点完全没有兴趣,谁知道那里是不是裹着毒药呢?
舒珏一连三天夜宿长秋殿,虽没有强迫她做任何事,可是每每睡觉的时候,都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看,任是谁都会不高兴。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就差一层窗户纸,一个不愿意捅破,一个害怕捅破后事情会超乎自己的意料,便这样一直拖了下去。
就好像一场较量,看谁的耐心先耗尽。
这些日子,晚雩一直在想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舒珏和如素是一伙的,如果不是这样,如素又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地颠覆风月天,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她杀人如麻,就算是江湖事江湖了,官府却不可能不管,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干预了官府,不让管。
而且偏偏又是在自己即将进弘农的时候被劫走,记得当时项陵离开不久,那对夫妻就走了进来,一开始她还以为他们有话要说,却不想被一把迷昏,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路途中了,不过奇怪的是手心的五星图案在醒来以后就没有了,这让她一度怀疑之前见到的只是一时眼花。
如素为什么要B B S. joO YOO.N ET 与自己为敌?
五星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珏究竟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自己?
项陵在哪里?莞尔在哪里?其他人都好吗?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根根断了的线,杂乱地堆在一起,让她无从找起。
她心烦地一把扫落蜜饯,又一脚踢开盆子,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争执,一道女子的声音气势凌人地压过侍卫,直直穿进她的耳朵,她狐疑地抬起头,却因隔了一道宫墙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从声音上判断是有人想进来却被拦住。
晚雩失笑,这些天被关在这里,倒是差点忘了他的后妃呢!
尽管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份隐瞒起来,可是长秋殿住了人,这总瞒不了吧,他又一连三天夜宿在这,那些后妃也是时候该着急了。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本宫?!”这个声音太熟悉,晚雩眉头一皱,脚步先于意识快步走了出去。
面前一身锦衣华服的人不是成梅是谁?三年不见,她完全脱去了青涩稚嫩,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与身份地位相符合的威仪。
“梅梅?”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见到熟人,晚雩眉梢掩饰不住欣喜,迎了上去。然还没走几步,手便被人拉住,那几个惜字如金的宫女第一次讲了一句完整的话。
“姑娘,您身子还没好,不能随便吹风,请跟奴婢回去。”说完,和另外一个宫女相视一眼,用力将她拽回去。
成梅往前走了一步,侍卫立刻拔刀相向,她停下脚步, 一眼横过去,侍卫犹豫再三,终是收回了刀,改为跪在地上,打算用××阻拦成梅进去。
“滚开!”很少发脾气的成梅一脚踹开他,气势汹汹地绕开他们的阻拦就走了进去,她抓住扣着晚雩的宫女的手,扬起手狠狠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宫女整张脸都偏了过去,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在第一时间不卑不亢地跪下,眼睛盯着成梅的绣花鞋,说道:“夫人,奴婢有哪里做错的地方请夫人责罚。可这是陛下的贵客,身子不好,请夫人三思。”
晚雩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你的丈夫我的弟弟对我产生了男女之情,所以将我关在这里?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殷切地喊了一声她:“梅梅……”
成梅轻蔑地俯视着她,深吸一口气,道:“陛下的贵客,我怎么会轻易冒犯,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陛下流连忘返!”她的目光移到晚雩的脸上,其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看晚雩就好像看一个讨厌的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一时惧怕,下意识后退一步。
她后退,成梅便逼近。
“好看!”她点点头,眼中一闪而逝柔和,她欲再前进一步,两个宫女却抱住了她的脚,死活不让她再进一步。
成梅低头看了她们一眼,干脆妥协,她道:“从知道长秋殿住了人,我就知道是你。”
晚雩不语,心里咯噔一下,总觉的她的眼神就好像光,能够将她看穿。
“做他的女人这么些年,我早就看清楚了。”她冷冷一笑,“哪有什么永恒,那些我不该肖想的,我早就不想了。就在你死的那一天,我都知道了……”
两个女人看着对方,都不说话,四周一片沉寂,抱住成梅的两个宫女见她丝毫没有挑衅的意思,便松开了抱住她腿的手。
门外起了一阵骚动,然后是一干人齐齐跪倒的声音,晚雩正对着大门,清楚地看到舒珏那张略显急躁的脸,他大步冲到成梅身后,突然停住。
知道他就在身后,成梅挺直了背既不回头也不说话,仿佛身后没有人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有些发虚的声音突然拔高,“谁让你来这里的!”他又回头,对这一干不敢起来的侍卫大发脾气,“一群废物!都是废物!”
侍卫们忙叩头求饶,成梅却笑了,叱的一声在吵闹的院中显得很没有存在感,却让舒珏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她回过头来,看着舒珏,轻描淡写地说道:“陛下也别怪他们,要是今天我进不来,我就会撞死在门口。”
死……?!
舒珏心一惊,徒然噤声,回头望着她,眼中竟有慌张闪过,就好像偷情被抓包的丈夫。成梅望着红漆大门,没有注意他眼神的变化,侍卫们见她为自己说话,纷纷感激不已,浑然忘了也是她让他们陷入险境。
“梅梅。”舒珏拉住她的手,这一刻,他觉得她离他是那样远。
成梅回过头来,一如既往地笑了笑,却如寒冬中的雪花,毫无温度,“陛下,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舒珏差点就要冲口而出,可是话到了嘴边,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变得十分沉重,成梅见他犹豫,本就不抱希望的心更加寒了。
“陛下……”她又开口,舒珏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成梅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望向了门外,幽幽然盛满了灰败,“你知道每天只能看到所爱的人远去的背影是什么滋味吗?”
不等舒珏说话,她便自行离去,自始自终都没有冲他行礼。舒珏的心一下子如坠入了无边深渊,他追了几步,终是没有勇气再追上去。
她的背影,在他眼里忽然变得很落寞,就如秋天飘零的落叶,风一吹就抓不住,成婚三年,出去一开始的如胶似漆,他们一直相敬如宾,她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适应了宫中生活,也能接纳他纳娶其他妃子,他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看中的只是他的权势地位,可是临到现在,他方醒悟到,在她宽容大度的表象之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遍体鳞伤的心。
第133章 暗夜惊魂(8)
夜已深,这是连日来第一次没有舒珏在地夜晚,然和前几天一样,晚雩还是对月兴叹,根本毫无睡意。
她本不愿伤害梅梅,可是无意间,好像伤害她最深的一一直都是自己,看中他哥哥的权利,让她入宫,让她的后半生陷入不断的风波中,到了现在,甚至还在抢她的丈夫。
夜色清冷,一阵风卷过,带来丝丝寒意,白日里被成梅掌掴的宫女尽职尽责地拿着风衣走了过来,轻轻为她系上。
“姑娘,夜深露重,您早点去睡吧。”
晚雩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的脸颊,发现那里已经消下去不少,但还是肿的老高,心头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轻抚着她的脸颊了,宫女下意识瑟缩一下,在她的指尖碰到伤口的时候嘤咛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
晚雩歉然地收回手。
“对不起,弄痛你了。”
宫女有一刹那的怔然,在这个地方,谁都是见高踩低,像她这样本性木讷不会变通的人,往往就是别人要欺负的对象。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看不惯她,身上有伤痕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天的成夫人的掌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却不想从来无人问津的她,也会有人来关心。
尽管只是随口一问。
她默默摇了摇头,晚雩却轻轻笑了,有点怜悯,她道:“你就别骗我了,怎么会不痛呢?”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打过她,那一巴掌,都快把她的皮都抽掉了,那种疼,她发誓以后永远都不要尝到。
如今看着她挨打,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同情起她了。
她轻叹一口气,吩咐人取了消肿活血的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虽说长秋殿有不少人在服侍,可是我身边
最常出现的却是你,近日我脾气也不好,你却总是出现,是不是有人故意推给你这个活?”
宫女垂下头去,不说话。
晚雩的身份在这里不明不白,来这里的宫女太监都是新来的,都不认识她,谁都把不准她以后的地位,也不知道该亲近还是疏远,后宫局势变化向来波云诡异,一不小心站错了队,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再加上晚雩这几天心火盛,动辄骂人,让她们更加不愿意接近她,推来推去,贴身侍候的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你的年纪也小,却这么老实,以后可怎么办?会被人吃掉了,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下!”她有点语重心长地说着,宫女愕然,抬头看着她。
晚雩又问:“你叫什么?”
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低头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她说的太轻,晚雩没听清,凑过去又问了一遍,她这才稍微大了声音,“黎霜。”
此时,消肿祛瘀的药被送了过来,晚雩第一次对那些看守她的人露出一个不算敌意的笑容,随口说了句谢,便打发他走了。
小太监直到走出了寝殿,还是一脸惊愕的样子。
晚雩用手指抠出一点,正要往黎霜脸上抹去,却被她躲开,她垂着眼睛,低声说道:“这等活,还是让奴婢自己来吧。”
晚雩却不让,她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涂抹开,说道:“都是人,都是女人。你拒绝什么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黎霜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对面,脸颊上传来清清凉凉的感觉,痛感消退不少。
晚雩余光注意到她的放在腿上的十指,始终紧紧绞在一起,似乎特别紧张的样子,她全然当做没看到。
药很快就抹完,晚雩想要把药给她自己抹,想了想却改了主意,她道:“明天早上你来我这儿,我再给你抹。现在不早了,我也要睡了,你回去吧。”
黎霜再一次愕然,半天才点点头,站起来在她面前屈了屈膝,道声谢后才转身回去。
然一大早,等来的却不是黎霜老实木讷的身影,舒珏怒气冲冲地冲进了长秋殿,族冕因为他奔走而剧烈的晃着,看他的样子,竟是从朝堂上下来直接就来这里了。
晚雩才刚刚起床,就听见外面惊慌失措地跪倒一片,忙抓起衣服穿上,这才走了出去。还没说话,舒珏就赶光了屋子里的人。
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晚雩开始不安。果不其然,舒珏一把抓住她,不给她逃离的契机,将她推到了墙边,像夹心面包一样被夹在他和墙壁之间,晚雩也不挣扎了,他承袭了项陵的武功,而她空有一身内力,真要打起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舒珏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死死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瞪穿。
半天,他才从牙齿缝中吐出几个字:“梅梅服毒了。”他刚刚下朝,本想来这里说说话,昨天虽然追了出去,也安慰了成梅,可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又不敢面对她,辗转一夜又心不在焉地上了朝,走到一半却有人来报她服毒。
幸好发现得早,被救了过来,可整个人还在昏迷中。
“拿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看她啊!”晚雩大力推了他一把,却推不开他,他的头抵在她肩上,肩膀微微起伏。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自己,可是临到了华馨殿,却心生怯意,最后,竟是逃也一样地来到了这里。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可是我爱的是你!”仿佛要说给谁听,他一遍遍地重复,“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晚雩呆住,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事实,可是亲耳听他这么说,是另一回事。
她很久才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他,“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教了这么多,可没教过你违背道德!”她声音严厉起来,飘出门外,震惊了守着的一干太监宫女,苏怀安和上官离对视一眼,忙驱散了他们。
晚雩的声音软了下来,“梅梅怎么样了?你还在这里干什啊!去看她啊!”她指着门外,一脸的焦急。
舒珏又扑上来,将她按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焦急,却不肯离去,他道:“那不一样!我爱了你十年!于她,我只是愧疚,我只是后悔!”说到后来,他的嗓音开始沙哑,透着一丝丝的委屈和无奈。
毕竟是自己视若亲子的孩子,尽管他说了那样的话,然看着他痛苦,晚雩却还是心疼他。
她轻抚着他的背,一如以往那样温柔如水,道:“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组成一个家庭,有时候不仅仅是爱,更多的是责任。”
舒珏却摇头:“姐姐!我爱的是你。”这是两人这么多天相处以来他第一次叫她姐姐。
晚雩心头一动,这或许意味着,他的防线将会被打破。
“珏儿……你还记得我们的母后吗?那时候你睡不着,看着母后的画像,慢慢地就可以睡着了。”
舒珏突然一把推开她,眼底那抹脆弱转瞬消失,他一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腕,笑得有些疯狂:“你错了!我看的根本就不是母后,根本就不是……”他再次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我看的是姐姐你,因为姐姐,从来不会陪着我睡,从来不肯,和我一起……”他无比眷恋地用脸颊轻蹭着晚雩的发。
晚雩因为愣住,一时没有推开他。
“梅梅……”她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却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舒珏打断,“我是对不起她,可是我会补偿她!姐姐,你忍心我难受吗?”他微微抬起头,正好让晚雩看清楚了他通红的眼睛,泛着委屈的光芒。
她顿了一下,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珏儿,你还不清楚吗?我从来只把你当做孩子看待,怎么会喜欢你?你也不小了。难道连伦理道德都不顾了吗?我是你姐姐!”
舒珏比她更大声,更加理直气壮,说出的话,也更让她惊恐。
“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说的那样肯定,那样信誓旦旦,那个一直被她可以埋在心底的秘密,就这样被翻了出来。晚雩还有一丝庆幸他不是这个意思,然他接下来的话,却扑灭了她的遐想。
“我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公主,你不是。我早就知道了……”
第134章 暗夜惊魂(9)
万籁俱寂。
四目相对时,舒珏从她眼中看到了惶恐。窗外的风徒然而起,吹着花叶剧烈作响,就好像要把树枝都折断。
他俯过身子,眼角盛满了笑意,想要她留下的想法强烈到他不择手段得即使会伤害到她也无所谓。
“你为脱身,遗诏金蝉脱壳让天下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中秋佳节的大火里,你知道当我看见假扮你和项陵两个人的焦尸从里面抬出来时我的心情吗?你不问我,不管我,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他死死扣着她的肩膀,用力得好似要把她硬生生掰断,晚雩吃痛,手覆在他的手上,想要挣开,舒珏却又将她抱在怀中。
以前两个人也有拥抱的时候,却是在亲情的基础上,她还很清楚地记得尚在襁褓中的他抱起来是多么圆滚滚你肉呼呼,轻轻一捏感觉都能从脸上掐出水来。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不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此刻被他抱在怀中,晚雩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他的步步紧逼,让她无从适应,退无可退。
“没关系,再伤心也好过你还活着,三年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你了。不会再有长公主了,你只是你,一个普普通通,为我而活,为我永远留在这里的女人。”他无比感激又无比庆幸地笑着,成梅的事已经彻底被抛在了脑后,此时的他,满脑子和她在一起。他拿脸颊蹭了蹭她的发,呵呵地笑了。
永远……
晚雩刹那恐慌起来,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四四方方,连天空也看不全的地方,她宁愿去死。
她挣不开他,便一口咬住他的肩头,然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ie,他却还是不松手,仿佛她发狠一咬只是隔靴搔痒。晚雩猛喘气,渐渐松口,下颚擦过肩头,染上了血。她不想动了,无声地抗拒着他。
舒珏抱了一会,见她忽然不动,轻轻松开了怀抱,肩头的伤口一突一突地发痛,血浸湿了衣衫,也染红了她的脸颊,他忙就着衣袖为她擦拭,却被晚雩躲开。
“你可以瞒着天下人将我留在这里,可是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舒珏眉头一皱,晚雩又说,“你可以派人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一个抱着必死决心的人,你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我当初为什么要走,除了给你更大的空间,更多的是我讨厌这个地方,自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懂吗!”
她一把抹去脸上的血迹,然隔了太久,大部分的血已经干了,她抹了几下都没抹掉,反而沾的袖子上到处都是血。她余光望着他仍在往外渗着血的肩头,眉头蹙得更深。
说不心疼是假的,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将舒珏当成了亲生的看,再加上他是白烟所生,她将对白烟的感激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尽管双方因为皇权而渐渐疏远,他甚至做了许多让她寒心的事,可她依旧不怪他。
她对他,除了母亲对孩子的感情以外不会有其他。不会有哪个母亲怪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她给他所有想要的,除了这个。
她的声音柔和不少,“陛下,梅梅才是值得你去守护一生的人。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无端端的,只要她一提起成梅,舒珏就心烦不已,他狠狠拂袖背过身子,又一脚踢翻凳子。
“不要给我提起她!我不想听!”
晚雩眉头一拧,正想说话,他却突然狠狠扭过头来,眼眶发着红,就好像吸血鬼一样,晚雩吓了一跳,要说的话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你和梅梅不一样!我想守护一生的人是你是你是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晚雩火气上来,劈头就吼过去,专挑最伤人的话讲,果不其然,舒珏怔愣了一下,眼中迅速蕴满了难过之色,两个人对峙着,一时间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却是以行动来宣告自己的心情。
后脑猛然撞到墙壁,痛得晚雩惊呼一声,然后嘴便被堵住了,心徒然漏跳一下,感觉呼吸都要停止,舒珏却趁着她呆住的时候将她死死扣在怀中,手按在墙壁和她的后脑之间,加深这个吻。
晚雩想推开他,然所有的力道都被他卸掉,拳头落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不起作用。
她狠狠咬了下去,口中顿时充满了血腥,舒珏吃痛,仍不肯放开,然禁锢晚雩的力道却一瞬间小了不少,趁此机会,晚雩一巴掌挥了过去。
这一掌她花了十足十的气力,舒珏竟被打懵了过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地上,而晚雩脸颊泛红,凶狠地看着他。
她用力擦拭嘴唇,然口中弥漫着的血的味道,却怎么也消不掉,她退开一大步,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竟有冷汗冒出。经此一折腾,舒珏怒气消了不少,他想起刚才自己做的事说的话,隐隐地后悔了。
他想解释,却被晚雩劈头盖脸的话给震在了原地。
“要发情找你的女人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时间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他从地上站起来,因刚才的动作,刚刚停止流血的肩膀又开始往外渗血,他只要动一动,就疼得厉害。
他靠近晚雩,她后退一步,他又往前走一步,哑了声音问:“在你眼中,刚才那只是类似于野兽的发情?”
晚雩别过头去不说话,却用行动默认了他的话。
“你果真不可能爱上我?”
晚雩保持着这个动作,还是没有说话,舒珏凝视着她,良久,终于别开眼去。门被狠狠打开又被狠狠关上,舒珏绝望到愤怒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飘入了她的耳朵。
“看好人!要是出了半点事,你们统统赔命!”
宫女太监纷纷伏地,诚惶诚恐将他送走,待眼前安静很久以后,他们才敢颤颤巍巍抬起头来,狠狠松一口气,望了望紧闭的殿门,赶紧站好。那神情,显然比之前的要紧张许多。
以前是出不了长秋殿的门,现在是出不了寝殿的门,看来看去就只有这个布置华丽却毫无人烟味的房间,只一天就让晚雩难受的不得了。
后来问了黎霜,才知道成梅没事,只是人还没醒,太医也不能确定她什么时候醒,可怜了大皇子才只有两岁,还不知道母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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