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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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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估愕然,千岁殿下这又发的哪门子火,难道只许她威逼,还不许他反拖了?他一时感到下不了台,挥袖便走,人家都说滚了,还留着干嘛?!。
二百四十四章 风云变幻
    二百四十四章风云变幻
    话说李中书被归德千岁气到一怒离府,林驸马便作为主人送客,其实主要是为了欣赏李大人的郁闷表情,其他书友正常看:。
    这太好看了,林驸马不知不觉一直将李佑送出大门,惜惜而别,很有种礼贤下士的样子。一般人哪里当得起驸马爷如此相送?至少也得是尚书级别,今天真破例了。
    立在大门,李佑有点后悔。无数小白教材里都写着,政治意味着妥协(前提是你摆不平对方),自己方才的表现委实不够成熟。
    去吃回头草?算了,在女人面前丢不起那脸面。李佑心里又自我安慰道,若能借此与长公主一刀两断,也未必就是坏事了,免得整日在内廷外朝之间作艰难的抉择。
    记起上月底那个同样寒冷的夜里,身着男装曳撒的千岁殿下回头对他说“后会有期”,对此他很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现在看来根本不值得期待,还是后会无期的好。
    但胸中这口闷气总是挥之不去,李佑便从地上捡起个锐利的石片,借着月光与灯光,在驸马府朱漆大门上用力画字道:虚江李佑与林驸马绝交重写半阙拟古木兰辞,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其他书友正常看:!
    写毕抛掉瓦片,大笑三声离去。
    次日有人来拜访林驸马时,看到门上痕迹,对主人唏嘘道:“原以为此词写男女决绝之情,却都流于表面了。今日方知暗喻好友绝交深意,比拟的妙哉!林贤弟要留名传世了!对了,这扇门板送与在下如何?”
    你才流于表面!其实这就是男女决绝之意!林驸马只能无语的将心事藏于胸中。当然,门板肯定不能送的,因为这根本就不属于他,也不归他处置。
    后话不提,却说李佑回到家中,再思及自家被弹劾之事,李佑忍不住在心里批评了赵良仁老大人几句。这位老大人身为左都御史,对御史言官的掌控力很成问题呐,难道是上任时间短的原因?
    许天官比赵老大年轻数岁都已然是吏部尚书,下一步只等着众望所归入阁拜相。而赵老大今年才刚刚做上同级别的左都御史,甚至为了这个左都御史,连自己的弟弟都压制在家里以避开言论。相较之下,做人差距真大。
    其实这也是李佑求全责备了。无论是谁来担任左都御史,也不可能彻底掌握住全部言官的嘴皮子。京师里科道官数量级在一百五十个左右,来自于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大都以清流自诩,谁有本事全都管的住?除非他带有主角光环。
    况且科道言官很大程度上就是舆论风向,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原则,朝廷不会让一个能够彻底掌控言官的人担任左都御史的。不然出现舆论一言堂,岂不有蒙蔽圣听的可能?
    李佑埋怨完赵良仁,又担忧弹劾这件事该怎么应对?那些言官们抓住停职待勘里的这个勘字不放,很是烦人。自己被袁阁老当众点出一堆所谓劣迹,也真授别人以柄了。
    想到袁阁老,李中书忽然有了主意,所以不必去麻烦诸位靠山了。况且去请各位大佬们出面效果也难说,即便你权势熏天摆平了一百四十九个言官,但只要有一个人不要命的弹劾你,那还是弹劾…
    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条规则在官场中个别时候也通用。当年单枪匹马的海瑞海青天便是这般让大家无可奈何的。
    次日初九,是有早朝的日子,一切照旧,走了一遍形式。朝会结束后,慈圣太后有谕,于武英殿面见大臣。
    二百多年前,朝会人多口杂丧失决策功能后,君臣面议就成了一种取代朝会的决策形式。这个人员范围小了很多,一般都是大学士九卿之流,朝会结束后有要事奏报的人也可以参加,某种程度上也相当于廷议了。
    不过自成化朝起,就连这种君臣面议也成了一种奢望,除了偶有如孝宗、毅宗皇帝,多数情况下都是君门万里、天颜难见。
    到了如今景和朝,代天子秉政的慈圣太后贤明有德,倚重大臣,所以时常在武英殿召集群臣面议断事。大概是上个月过圣寿节积压了一些政务的原因,所以今天太后在早朝后临武英殿视事。
    李大人作为分票中书,须得熟知政事走向,此时也有幸进入武英殿,位于班列最末尾。
    殿中一层细细珠帘,将慈圣太后与群臣隔开。瞧了个新鲜的李佑想道,这也算那传说中的垂帘听政罢。
    太后临殿,群臣礼毕不用赘述。
    议事时先是定了近期几件迟迟不决之事,内阁方面屡屡由袁阁老应答,因为这些事务都是比较疑难的,所以被李佑毫不客气的分给了袁阁老。
    眼里看着袁阁老一次又一次的出列奏对和接旨,仿佛内阁之首般的风头,李佑心里五味杂陈,是他亲手造成了这一切啊,书迷们还喜欢看:。
    无论袁阁老水平是高是低,政务办的是好是坏,即便差到招来一片骂声,可只要今后这个场面持续下去,那真成了给袁阁老造势了…
    中书舍人毕竟只是中书舍人,大学士毕竟还是大学士,李佑暗暗摇头叹道。以此事可以看出自己的见识和境界仍是不足,陶醉于打压阁老的虚荣有何实际意义?
    看来以后要变一变了,李大人正满心琢磨如何推行修正主义路线时,太后命内监传示一封奏疏。每个重臣看过后,都不约而同瞄了一眼最近颇有几分风光的内廷新人李佑。
    再蠢的人也猜得出奏疏内容了,李佑可以肯定必然就是昨天在驸马府看到的那篇。
    有河南道监察御史出列道:“诚如疏中所言,李佑行有劣迹,骤列中枢,圣裁待勘。我河南道至今传贴半月,拒不至堂,此乃骄狂无法之状!臣王启年等再伏乞圣裁!”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里有几分文字游戏的味道了。太后确实有过停职待勘之谕,后来又将李佑复职。但从文字角度说,复职了只代表不停职,没说不勘了,不然应该是复职停勘。
    多少年来,朝廷谕令中只要复职就表示停职待堪这个处分都取消了,大家印象里也一直这样认为。什么勘不勘的,本就是个过场,没谁咬文嚼字的抓这个漏洞,却不料今天出了一个异常,其中有内幕啊。
    被当廷弹劾的李佑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静立不语。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关键要先看太后的态度,只要她老人家口吐一句“就此停勘”,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但李佑估计,这句话对言官有些简单粗暴,出于政治正确需要太后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他的分量也不够让太后如此说。
    又有吏科给事***列奏道:“臣也同议,佞人幸进,一朝势起,为祸于内廷,作乱于庙堂(以下省略三百字)…”
    李大人脸皮再厚也被骂的挺不住了,只好不情不愿的移步出列,按惯例免冠叩首,以示待罪,书迷们还喜欢看:。
    言官一旦成群结势,属于什么兆头?殿内诸公无不是宦海中的老手,谁不晓得。此时最幸灾乐祸的莫过于袁阁老了,心中大爽。暗道恶人还需恶人磨,李小贼你也有今天!即便老夫制不了你,也有其他正直的人看不惯你!
    太后没有按惯例先征求各位大臣意见,却在帘后命令道:“着李佑廷前自辩。”
    李佑当即高声道:“三人成虎之词,臣势孤莫辩,唯请圣断!另臣有不明之处,当日袁阁老与下臣同受圣裁,为何台垣诸君只以下臣为意,而对阁老视若无睹有眼如盲乎?此何以服人心!”
    听到李佑没有为自己辩解,却忽然扯出了袁阁老,众人这才记起,似乎当初袁阁老与李佑一起受的罚,罪名都一样的。
    同是停职待堪,这些言官只敢抓住小小的七品中书舍人不放,却对大学士阁老不管不顾,确实是欺软怕硬的难看样子。
    正乐不可支看仇家笑话的袁阁老脸色骤然大变,若不是在殿上怕失仪,他肯定要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李佑狂骂一通。不愧是无耻之徒!自己倒了霉也不忘拉老夫一起下水!什么素质!?
    几位心机最深的大佬稍稍思索都心知肚明了。李佑攀扯袁阁老绝非无的放矢,很明显,他这是意欲绑架袁阁老,要倒霉一起倒霉,要平安一起平安。
    如果说朝廷处置一个七品官可以随随便便任意为之的话,那么处置一个大学士,可就不是那么容易。阁老本身怎样或许无所谓,但突然引发的最高层连锁震荡让任何没准备的人都难以把握,没有稳妥之策不敢轻易尝试的。
    所以为了大局,将李佑与袁阁老一起轻轻放过才是正理,此事该到此为止。
    群臣放松下来,心里开始准备散伙回衙门。但先前弹劾李佑的御史王启年这时再次开口,从袖中掏出奏章道:“臣等自知有此疏漏,故昨日新拟弹章。此乃臣等二十三人联名劾文华殿大学士袁立德与中书舍人李佑疏。”
    闻言武英殿里耸动起来,如果说先前都是小打小闹,那么这回有大事件发生了!
    李佑大惊回首,他真的有点惶然失措了。对方居然算计到了这一步,真真正正的有备而来!二十三人联名,几乎就是全部科道官的六分之一了!这阵势,是要把他往死里治了。
    被这段时间的平平淡淡迷惑到大意了,李佑想道。那只不过是平静的海面,底下一样波涛汹涌。内廷庙堂里果然处处刀光剑影,时时阴谋诡计!
    同时另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窜上李佑的心头,他昨天冤枉了归德千岁!
    袁阁老政治态度上倾向于皇家,对归德千岁的拉拢很配合,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要废掉他,同时千岁殿下也根本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死手。所以本次被弹劾肯定不是长公主的手笔。
    想至此,李中书欲哭无泪。昨日千岁殿下估计是不知从何处得知警讯,要对他卖好,说不定想施以援手,但却被他愚蠢的误会了。
    为了发泄还在大门上刻了半阙绝交词给她看…现在想来,这简直是自断强援,自毁长城。
    李佑头脑一片混乱中,听到慈圣太后谕道:“念!”
    御史王启年得了旨意,展开奏疏,面容冰冷的高声诵读。
    其内容无非又将李佑与袁阁老的罪名各自列了一遍,具体什么名头并不很重要了,很多都是那天文华殿里李佑与袁阁老互相泼脏水时的台词,另外增加了点不那么新鲜的料,书迷们还喜欢看:。
    不过新鲜猛料还是有的。例如某文华殿大学士与某中书舍人品性阴险以诈行事,明为仇寇实为私己,欺弄朝廷上下勾结,独占国事操权弄柄,以至于内阁票霸产生…
    听到这里,竭力使自己冷静的当事人之一袁阁老顿时心胸又快气炸,别的事情也就罢了,但王启年居然污蔑他与李小贼勾结篡权,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读完了,王启年将奏疏交与内监便归列。随后又轮到袁阁老出列,自行免冠叩首,与李中书一个待遇。
    此时武英殿里静悄悄,没有任何响动,众人都闭口不言。
    若是李佑自己的事,说不得卢尚书之类的要出来开脱几句,许尚书和赵总宪则不是很方便,需要避嫌。
    但扯上了当前在位文官中名义排位第一的文华殿大学士,形势便复杂了。事起突然之下,看不清楚状况时,谁也不会出头发言,这可是二十三个言官联名。再说那牵头御史王启年多年不得升迁,常有愤懑抑郁之情,咬起人来不要命的。
    李佑后悔攀扯袁阁老也迟了,对方就在这里等着自己,或者说,即使他不拉袁阁老下水,对方也会想办法如此。他一直在冥思苦想着,这人是谁?到底是谁?
    其实这事涉及到如此多人,背后是谁肯定隐瞒不住的,但李佑等不到那时候。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他与袁阁老齐齐倒霉,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李佑眼角余光扫过班列最前头的几位大佬,几个来回之后,便锁定了其中一人——太子太保、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彭时春,目前他位置仅次于袁阁老。此人名声正直,风评不错,李佑听说过他当年似乎出身于言官,甚有科道之望…
二百四十五章 纷乱的朝争
    二百四十五章纷乱的朝争
    虽然李佑没有任何直接间接证据,与彭阁老接触也不多,除了影影绰绰听过一些传闻,谈不上什么深入了解,书迷们还喜欢看:。但只要彭阁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足以令人怀疑了。
    可惜,即便有了怀疑对象,李佑仓促之下仍然无可奈何,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又将目光挪到珠帘之后的影子那里,太后她老人家的态度自然是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性的。
    这种状况,对大明天子特别是嘉靖朝之后的天子(秉政太后)来说,是必有的考验和经历。可以说,把握不住这种事情,那就别秉政了。
    众人瞩目,但慈圣皇太后却轻飘飘的直接宣布散场,便带着王启年的奏疏起驾回宫了,书迷们还喜欢看:。
    没态度也是态度,殿里所有人都明白,太后这是使出了只有手握皇权者才能修炼的独门神通——留中不发。所谓留中不发,就是天子将奏章留在手里不批答不表态不下发。
    这门神通,奥妙深邃,玄之又玄,饱含天地至理,蕴藏大道真意。
    这门神通施展出来,一念之间便有三千世界兴衰起灭,万般法相幻化变迁。既是同意,又是拒绝;既是肯定,又是否定;既是鼓励,又是警告;既是赞赏又是驳斥。
    说起来深晦,但李佑的理解很朴素,认为这意思就是“尔等继续斗”。他这想法也勉强算是返璞归真的境界,参悟到了事情的本源。
    群臣三三两两出殿,此场合不方便谈话,许天官经过李佑身边时,只对他点了点头,估计是叫他安心的意思。
    李佑与袁阁老两个“请罪”之身只能先立定不动。等别人都走完了,这二人才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又不约而同的扣上乌纱帽,前后脚出殿回内阁。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新的朝争迫在眉睫了,但战斗形式估计还是老样子。
    坐在房中,李佑哪有心思处理政务,整个上午都在研究起自己的处境。令他略略宽心的是,眼下事件升级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所以他并非一个人,不会势单力薄的孤军奋战。
    但对方显然也是很有策略,故意把他与袁阁老两个仇家捆绑在一起弹劾,搞得他这边很是别扭。若有什么法子能自救,难道他要拉着袁阁老一起脱离苦海?想想就不爽利,袁阁老定然也是这样想的罢。
    忽然又惦记起某公主的权势,自断一臂的李佑再次长叹一口气,书迷们还喜欢看:。
    长公主可以随时进慈圣宫找太后聊聊天谈谈心,不用靠那不知道转过多少道手的奏章,这点优势是任何大臣都比不上的。
    况且千岁殿下似乎在先皇的默许下,手里也掌握着一点言官班底,这支生力军在即将开始的口水战中可以起到巨大作用。
    如果此时有归德千岁的强力支持,再加外朝部院势力,何愁敌军不灭?
    只是昨天手太贱了,离开归离开,在门板上刻字作甚…
    如今是彻底覆水难收,想至此,李佑喃喃自语道:“自作孽,不可活,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景和七年年底的这场大朝争,毫无预兆、又在人意料之中的以中书舍人李大人为导火索爆发了,李中书的名字又一次再京师官场中口口相传了一把,算是真正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
    不过老油条们都不太看好李佑的结局。一个七品非科道言官的人,硬是挤在一群大佬里混战,十足十的牺牲品气质,他不当炮灰谁当炮灰?
    本次朝争来的很猛烈,短短时间内便迅速进入了高峰期。一连数日,每日都有或联名、或单署奏疏数十封投入内廷。各种内容皆有,有要求罢“票霸”官的,有要取消分票中书职位的,有要追查串联肇事者的,有纯粹为骂人的,不一而足。
    因为涉及内阁,故此类奏疏一律经封皮注明,由文书房直送慈圣宫,但到目前为止均留中不发。
    连十一月十三日、十五日的朝会都被下旨取消了,大概太后担心闹出不体面场景的原因。
    开始几日李佑虽然保持沉默,但也没闲着。当他从多处渠道得知,武英殿大学士彭阁老确实是幕后推手时,终于按捺不住主动出击了。十二日这天,李大人也发了新帖子加入战团,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佑的奏疏中大骂彭阁老道:“大奸似忠,大诈似直,大伪似正,类于莽操之流!其存心狡险,专摘人过失以逞其欲,此风不可长,圣母不可不察!但今其人成群结党,赫然如真宰相也,愚众只知有彭阁老而不知有朝廷矣!”
    如果说前几天,战斗还只限于科道言官这个范畴内,李佑这一发贴,便将战火引到了内廷。
    值得同情的是,他立刻又招致了强力反击,十三日便有十一名中书舍人联名上疏,要求罢李佑和袁阁老的官。
    事情愈发的热闹了,从这十一个联名中,李佑又看出,文渊阁大学士徐阁老也参与进来了…彭阁老与徐阁老联手了?
    这两人,八成是惦记上了首辅、次辅的位置罢?真是打得好算盘。
    于是李中书又写了一封奏疏大骂彭、徐二人:“以门户之见挑衅生非,尽废国家之事,致甲申前朝旧弊重演!其罪莫大焉,宜勒其归国颐养!”
    骂章漫天飞舞,精彩纷呈,街头巷尾津津乐道。但只这么互相喷口水,没有皇权介入,真的解决不了问题,哪怕是占了上风的一方,实际作用又能有多大?诸葛亮骂死王朗之类的桥段只存在于小说里。
    李佑还是感到局面有些被动。毕竟是对方主动发起的攻击,准备充分,组织严密。他这边的助力们暂时只能以应付为主,所以显得被动。何况他和袁阁老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互相拆台莫须有,但团结一致是别想了。
    唉,李大人不知道是第几次念起某公主的好了。就算殿下您不肯对在下施以援手,也总该搭救一下对您心存靠拢之意的袁阁老罢?
    景和七年十一月上半段的朝廷就是这样纷乱,但转机却不在庙堂之中。相反,却在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了。
二百四十六章 去采风
    景和七年十一月中旬,在庭院的东阁北庑房里,一个双眉*锁的青年,手里拿着干巴巴的面饼,聚精会神的看着公案上几份最新抄报,书迷们还喜欢看:。
    他不禁深深陷入了沉思:朝廷大佬们的下一步动向是什么?朝争形势会怎样发展?怎样恢复与长公主的关系?如何继续领导与阁老、言官们斗争?一个个难题需要他思索,需要他抉择……,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并不剧烈的敲门声,一个尖细声音叫道:“李中书!李中书,其他书友正常看:!有信!”原来是阁门处的当值内监给李估送信来了。内阁机密重地,一般人不许擅入,所以有时候只能通过信件来传话。
    李估展开看信,是礼部鼻外郎朱放鹤先生的手书,请他中午吃酒。
    便题笔写了几句“闻君相邀不胜欣喜”之类场面话,又递给内监送到阁门外。
    随后李估时而苦思冥想,时而奋笔疾书,开始准备新的弹章。
    不过他感到有些不妙,以他xiong中的文字功底,与人身攻击有关的词句将将穷尽了在口水战中这就是弹尽粮绝的先兆啊。
    李中书不由得叹道,无论敌军也好,友军也好,不知别人都怎样了,难道真要硬ting几个月?国朝论战,经年累月并不少见,例如著名的世宗朝大礼仪之战,可是扯了十余年:又如神宗朝李三才入阁之战,也跨了年度。
    却说天近午时,李估便拨冗出宫,身上背了这许多罪名,也不差一次翘班了。
    到了在长安右门外约好的酒楼中,菜品酒水未齐,朱放鹤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与林驸马是怎么一回事何至于你在驸马府大门上画了半阙绝交词?你们两位交情本来有那么深么?”
    也就朱部郎会不顾体面的特意追问这种细节,让李估有点难以回答,便推脱道:“你可去问林驸马。”
    “前几日见过,他只说了两个字却不再多言。”
    李估好奇反问道:“哪两个字?”
    朱部郎言简意垓的说:“女人。”
    长公主肯定是女人,驸马爷总结的似乎也不算错,李估只好点点头。他一时想不出别的理由,又担心言多必失还是顺着驸马的说法走罢,其他书友正常看:。
    “此女是驸马府里的?、,朱部郎猜道。
    这个猜想应该说也是正确的,驸马府主人也算驸马府里的李估继续点头。
    驸马府里的女子很多都是林驸马只能看不能吃的婢女,朱放鹤先生想道。他顿时感到明白了真相,便猛拍大tui“这便是林驸马的不对了!区区一shi婢也舍不得相赠,忒小气了,他又收不了填房送与李贤弟又有何妨。下次见到,一定要说教于他。”
    李估松口气,看来朱部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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