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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虚伪的暴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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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鱼，真是连海蛇和海龟都不见了。
大概是家园被毁掉了，安德鲁猜测——这个猜测更加导致了他连下水都不敢。
要是被逮住了，即使华克真的有心带他走也会困难重重吧。
毕竟要是被扣上一个刺探世界贵族机密的罪名，安德鲁估计自己下半辈子就老死在深海大监狱了。
在这种时候安德鲁总是会想，要是杰克在这儿就好了——或者把杰克的脑子装进他的头壳里也成。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安德鲁恶劣了挠了挠还没干透的地图，厚厚的油纸上顿时花成一片。
通常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海盗也会选择向上帝祈祷一下。
安德鲁想了想上次被他祈祷过来的华克，脸瞬间黑了黑，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暂时相信一下上帝。
也许是因为海中女神的关系，安德鲁想，上帝似乎总能听到他的祈祷。
——不过还不如听不到。
安德鲁看着笑眯眯的向他宣布消息的华克，只想使用国际通用的fuck手势。
什么叫依靠自己的力量离开！
安德鲁木着脸被华克拽出船长室，就像当初巴博萨流放杰克时一样，船舷上伸出跳板，现在他就站在跳板上。
“逃出去，我会来找到你的。”华克看着安德鲁，“我说过，不会让你留在这儿。”
不，也许跳下去他就再也走不掉了，安德鲁苦着一张脸，转过头，“流放罪人是要在海中心的……”请把我扔到海中央吧谢谢。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华克看着依旧不肯跳下去的安德鲁，“放心，海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只要躲避岸上的追击？
安德鲁承认，他感动了。
“华克，我向你坦白……”安德鲁闪着星星眼。
“嗯？”华克有些诧异。
“上个星期船舱里的十几条海蛇是我放的。”安德鲁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些朗姆酒也是我扔进海里的，你船底的破洞是我弄出来的……还有湿掉的炮筒和火药，还有那些新鲜的水果都是……”
“下去吧，安德鲁。”华克微笑着一巴掌拍断了跳板，听着安德鲁的嚎叫，狠狠的一甩头，“起航！！”
……
果然还是生气了。
安德鲁跌进海里，沉默了一阵。
好吧，如果他是华克，八成早就把这样的蛀虫扔下船，不，是亲手掐死吧。
海底很安静，水流也很平静。
安德鲁看着跟上次别无二致的景色，稍微纠结了一阵，最后决定跟着华克已经起锚的船一起出去。
也许海底真的什么也没有。
安德鲁跟着华克的船直接窜到了入海口。
……很不对劲。
安德鲁停下来闭上眼。
完全感觉不到华克的船的存在。
然而的的确确就在他的头顶上，船底还有一个被他偷偷凿出来的洞。
他也可以触碰扔到船底带些滑腻的龙骨。
“安德鲁！你把我的罗盘扔到哪儿了！”
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声音有些陌生，但他总不会忘掉的。
是杰克的声音。
“安德鲁？斯派洛！起航了！你在下面干什么你这个混球！”
是巴博萨的声音。
是黑珍珠号……
安德鲁有些呆滞的看着头顶的船型，那是他深爱的，刻入骨血的船只。
这是幻觉。
安德鲁清楚的知道，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清醒过来，一点也不希望。
——要是能一直呆在这个幻觉中多好。
船上投下一条绳子，在水的波动中晃荡。
安德鲁条件反射的拽住绳子，那是黑色的，沾着一点油腻的绳子——是黑珍珠号的绳子。
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黑珍珠有些破烂但是厚重耐用的黑帆，想要看到船舱打开伸出漆黑的炮筒，想要看到黑珍珠沾满了绿苔的船头，想要看到杰克拿着他指向野心的罗盘站在舵边驾驶着船乘风破浪，想要看到那群熟悉的水手擦着甲板骂骂咧咧的样子……
他想要看到的，他所思念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他思念着加勒比海上那群胡闹的海盗，他思念东印度公司装满了财宝和奴隶的劫掠船，他思念荷兰人号的船长的船员，他甚至思念英国政府挂在海边警示海盗的绞刑架……
他爱他的加勒比海域，他想念他的故乡，他贪恋着那里的海风和海中的腥味。
他好像回去了。
安德鲁拽着绳子，像从前无数次一样由海水托起跳上甲板。
“安德鲁？斯派洛！”巴博萨对他咆哮，“前方两点，给我推进！！”
“我的船长是杰克，巴博萨大副。”安德鲁耸耸肩，“今天心情不错，帮帮你好了。”
“你要的杰克在这儿，安德鲁？斯派洛！”巴博萨咧嘴露出他的两颗金牙，“瞧啊，杰克。”
“我不认为你的猴子有杰克聪明——虽然它的确愚弄了杰克很多次。”安德鲁大笑着，抢过舵手的位置，“两点钟方向？顺风。”
“扬帆！你们这群蠢货！！顺风！！！”
是加勒比的海风。
是加勒比的波涛。
是加勒比的海盗。
是加勒比的味道。
还有属于杰克？斯派洛的船只。
安德鲁听着熟悉的吆喝和咆哮，显得心满意足。
只是没有见到杰克，他想跟杰克说说他在另一个世界遇到的事情。
他现在回到了十六岁，能够再一次跟着黑珍珠号出海，能够看到杰克不耗费一兵一卒洗劫一个城市，可以跟船员们一起去龟岛狂欢胡闹。
哦！龟岛！
安德鲁转变了航向。
“混蛋！你在干什么！！”巴博萨炸毛似的对他怒吼。
“亲爱的大副，舵手现在想去龟岛狂欢！！”安德鲁咧嘴笑着，他似乎有三年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龟岛！！那是什么地方？！！！”
“……”安德鲁一下子僵硬了。
“龟岛…是……”
巴博萨不知道。
巴博萨不知道龟岛的位置。
巴博萨问他龟岛在哪里。
巴博萨……
“Tortuga……”安德鲁沉默下来。
龟岛。
龟岛是最自由的港口。
属于海盗的港口。
卡普叔的第一蹭属于作者》////《
第11章 到处有骗子
安德鲁的梦醒了。
醒得那么快。
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最敬爱的船长。
“斯派洛？安德鲁，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嗯？”华克用力的捏着安德鲁的下巴。
安德鲁抿着唇，冷淡的看着他。
“你该晚点再解除催眠。”安德鲁说，“也许到了龟岛，我就能看到他了。”
那片海域他很熟悉，顺风的话航行大半天就能到达龟岛。
杰克一定就在龟岛上——或者在龟岛能获得他的消息。
然后，就像之前杰克被流放的十一年间一样，他循着他的踪迹与巴博萨争夺舵手和航向的控制权，去找他的船长。
“龟岛？”
安德鲁甩开华克的手，揉了揉眉心：“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这么不可信？华克。”
“你的一切都让人难以置信。”华克耸耸肩，“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嗯？”
“事实上，这个世界也让我难以置信——伟大航道居然是有尽头的。”安德鲁嗤了一声，“我生活的大地，以及海洋，是圆的。”虽然他到达过世界的尽头。
但那是戴维？琼斯的盒子。
在日渐完善的世界版图中，琼斯的盒子没有包括在内——而那些航海历史恰恰有力的证明了，地球是圆的。
“圆的？”华克挑挑眉，“不错的构想。”
安德鲁不再吭声。
华克不相信他说的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初期在朱洛基尔岛的迷惑和茫然，大概朱洛基尔家主也完全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另一个世界。
像极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啧，那么告诉我，你不会对我有威胁？”
“我说了你就相信？”安德鲁好笑的看了华克一眼。
“也许我可以试着相信。”华克紧紧的盯着安德鲁，试图找到一丝动摇。
安德鲁顿了顿，给自己倒杯水，“我从不会下我做不到的承诺。”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不确定我以后的想法。”安德鲁摊开手耸耸肩，停顿了两秒之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至少我现在对你没威胁，我暂时还不是个海贼。”
“你要当海贼？”华克挑挑眉，“既然如此，你完全可以呆在我的船上。”
“我不喜欢你的船。”安德鲁走到桌前看着被他弄花的地图，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痛苦的痕迹。
“——我最爱的船远在另一个世界。”
The black Pearl。
“——还有我所敬爱的船长。”
Jack Sparrow。
短短一瞬间，安德鲁脸上的痛苦消失的干干净净。
最后他将没有喝完的水泼在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地图上，将地图毁了个干净。
“其实我也并不是多想当海贼。”只是除了海贼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做个海贼才会有那样自由的生活，只是身为海贼才会觉得有真实感。
“劫掠团跟海贼一……”
“那我能不听您的命令随意行动吗，船长？”
杰克从来不会逼他做的事——虽然最后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哄骗着完成了。
“……你跟他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杰克是他见过的最不像船长的船长了。
“他？”
“哦，我心中的唯一。”安德鲁从来不怕恶心到自己恶心到别人。
“另一个世界的？”
“对。”安德鲁点点头。
“真遗憾。”华克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看着安德鲁，“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能代替他么安德鲁？”
“他还活……”不，杰克的确已经死了。
他都已经看过杰克的尸体还有灵魂——虽然他的灵魂从荷兰人船长手上逃脱了。
这无法掩盖杰克已经死亡的事实。
“好吧，他的确死了。”安德鲁挫败的承认了这一点。
对杰克的崇拜让他忽视了这个满脑子主意的家伙也是会死的——即使他无数次从死神手上夺回了生命。
安德鲁很沮丧，“我们现在在哪儿，华克？”
“新世界海域，向着香波地群岛前进。”
“……这下怎么又肯告诉我航向了？”
“我决定暂时相信你试试。”华克无奈的耸肩，“催眠你也仅仅只获得几个听不懂的……单词？”
“完全不同的语言体系你当然听不懂。”安德鲁私下认为英语是最优美的语言。
“我指的是你的笑让我对你幻觉里的人产生了嫉妒。”华克很严肃的纠正安德鲁歪到一边去的想法，“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安德鲁听话的弯出一抹假笑。
“……”所以他才说很嫉妒幻觉里的那些人。
“我头晕，华克。”安德鲁突然站起来，“我去找你们船医，我猜我大概晕船了。”
……
“毒药先生……”安德鲁推开船医专用的房间，刚迈进一步就被里面浓郁的怪味熏了出来。
……又在配什么新药么。
安德鲁合上门阻止了气味在船上的蔓延。
这个世界的药物发展方向也很奇怪，莫名其妙效果的药到处都是——安德鲁相信加勒比的医生们到了这个世界大概会全部崩溃。
这里的制药方面比之加勒比要先进了几十年不止。
“有事么，安德鲁？”过了一段时间，船医推开门，让水手们哀号不止的怪异味道从他的小房间里飘散开来。
——他看起来很愉悦。
虽然他全身都用黑斗篷遮起来了，不过那种愉悦的情绪却真实的传达了出来。
安德鲁抖了一下，扭曲着一张脸用袖子捂住鼻子。
在这种时候安德鲁就开始咒骂起身上穿的透气性很好的高级面料服装了。
这艘船上的船医是个制药天才，不，是疯子。
安德鲁记得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扶着腰在一群人的注目下走进船医室……之后是惨不忍睹的一段经历。
那种流着眼泪鼻涕大笑不止全身都在不自觉扭动的经历，安德鲁再一次抖了抖。
不堪回首。
这次要不是有求于他，安德鲁估计自己就算是内脏破裂了也不乐意走近这块全船最不受欢迎的地方，据说这位船医连华克都不放过。
“……有事，能进去说么？”这种高级面料完全遮不住那种诡异的味道，安德鲁索性放弃了无用的遮掩，一脸痛苦的提出了要求。
“当然可以。”毒药点点头，很礼貌的让开了门。
很神奇的，不怎么通风的船医室里却没有那种诡异的气味，而是漂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果然这个家伙是故意在折腾那群可怜的水手们。
“……总的来说，我希望在我离开这儿之后，还能得到你的药物支援。”安德鲁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如果绕圈子，他估计这个船医大概是没什么耐心的。
——他从来只在制药上表现的十分狂热和耐性十足。
“离开这儿？”毒药喝了口茶，“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到达香波地群岛之后。”
“我们距离香波地群岛起码还有三个月的航程，期间加上行商和劫掠。”毒药思忖了一阵，“起码四个月之后才能到。”
“我等得起。”安德鲁一脸无所谓，“总比一辈子耗在这里强。”
毒药眯了眯眼，“代价。”
“你想要什么——先说好，我身无分文。”安德鲁表示自己死猪不怕开水烫。
毒药哽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口问：“你觉得这艘船上食物怎么样？”
安德鲁愣了愣，“很充足。”
“……”毒药沉默了好一阵，才回答：“我是说味道。”
安德鲁回想了一下平时吃的食物，很直白的表示，食物挺好挺新鲜，味道也不错。
“那么你去要求船长让我吃跟你们一样的食物。”
“哈？！”安德鲁呆滞了，“这个就是代价？”
“你品尝一下那群水手们的食物就知道了。”
“呃？”
“猪食！”
“……”安德鲁默默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义正言辞状：“我一定会批评华克这种偏心眼儿的不正当行为！”
“虽然我不是很想说……”毒药拉了拉盖在自己脑袋上的连斗篷帽，“你的语气就像是这艘船的女主人。”
……请你去死一死吧毒药先生。
“那么我就告辞了。”
“请便。”毒药摊开手。
“啊…请等等！”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持续支援你药物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些实验。这船上似乎没什么人愿意来我这儿了。”
“……”真难得您意识到了这一点，安德鲁再一次想到了自己被折腾的样子。
“——你离开之后找人做就好，把效果记录下来。”毒药整了整衣袍，“会吗？”
“完全没问题。”只要祸害的不是他就好。
目送这安德鲁飞速离开自己的船医室，毒药转身在自己制药台上摸索起来。
“咔。”他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出了一只电话虫，从容的将正在通讯中的电话虫挂断了。
——从船长漆黑的脸色来看，安德鲁明早上会跑来向他要伤药的可能性很大。
希望今天晚餐能吃到船长御用厨师烤的小羊排。
船医先生心情很好的想。
第12章 亚特兰蒂斯
安德鲁最近过的很苦逼。
比如华克开始莫名其妙的要求他一直跟着他——包括去岛上卸货采购什么的。
安德鲁觉得华克大概吃错药了。
华克在上次对安德鲁进行催眠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一下安德鲁的特质，比如他在陆地上的虚弱状态。
太坑爹了。
华克就像头怪兽，而遗憾的是安德鲁并不是凹凸曼。
——他是怪兽的小弟。安德鲁想，然后只能满脸悲催的跑到船医室求药。
毒药先生最近的心情似乎挺不错，也许是因为伙食改善了很多的关系。
船上的水手又换了一批，安德鲁大概能够知道华克的属下到底是哪些了，这是个不错的进步。
这个世界的水手们似乎都不在乎自己上的是什么船，只要有工作，他们就会蜂拥而至，哪怕是死亡率极高的海贼船他们也不介意。
这个世界挺不错，比当初有着所有海盗都要遵守的海盗法典的加勒比要自由多了。
——虽然安德鲁依旧一直遵照着法典中的条例行动。
这是原则问题，只是这些行为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显得很奇怪。
安德鲁经常拿华克和杰克相比较，比这比这就愈发的对华克产生了嫌弃和不满。
比如手段，比如性格，比如气势，比如原则等等等等。
……完全没得比！
以上是安德鲁揉着腰眺望朝阳的忿忿。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揉揉他备受蹂躏的屁股。
华克表示他最近很暴躁，很凶残。
从那次催眠之后安德鲁总是用一种挑剔的眼光瞅着他，唧唧歪歪着如果是那个人会怎么怎么样。
这是赤｜裸裸的鄙视！
凭借成就而昂首骄傲了六七年的华克突然觉得之前的成就都不算什么了。
安德鲁的眼神让他有种把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情人你还挑剔什么！他特别想冲着安德鲁这么咆哮，但是一想到那天从船医室听到的对话，华克又觉得安德鲁实在是太欠调｜教。
想跑就算了，还想勾搭他们家的船医。
思及此，华克阴森森的笑了。
……
从那次催眠之后，安德鲁经常梦见过去。
梦见那片蔚蓝的加勒比海域，梦见漆黑的像从地狱深处驶出来的黑珍珠号。
只是总是梦不见他敬爱的船长。
他已经记不清杰克的样子了。
每次从梦里醒过来看到华克那张脸的时候，他都有种揪着他领子麻烦他再催眠一次的欲望。
按理来说他最想见到的第一个是黑珍珠，第二个就是杰克？斯派洛才对。
为什么黑珍珠号上的不是杰克是巴博萨！！！！难道他的脑子已经被巴博萨占据了吗！！！难道那十一年的航行使巴博萨的船长形象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子吗！！
不……明明巴博萨带领这黑珍珠号的船员们走向的都是错误和深渊。
那个因为贪婪而受到了诅咒的家伙。
“华克。”安德鲁不客气的拽了拽躺在他旁边的华克的头发。
“干什么？”华克拍掉安德鲁的手，皱着眉表示自己睡眠被打扰的不满。
“我想见他。”安德鲁坐起来，“再催眠我一次呗？”
“你开玩笑？”揉揉额头，华克对这个总是一时兴起就有各种要求的情人表示头疼，“催眠对人的精神影响很大。”
而很显然，安德鲁被影响了，而且影响很深。
以至于此人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加勒比黑珍珠杰克船长……
“……可我就是想看他。”安德鲁烦躁的挠了挠自己一头金毛，“谁让你一开始给我催眠又不让我见到人的！”
“我以为你第一眼看到的就应该是你最重视的。”华克掀起被子盖住自己脑袋，“别烦我，我要睡觉。”
我第一眼看到的的确是我最重视的……黑珍珠号。
可是杰克呢！！杰克去哪儿了！！我不要看到巴博萨那张满是周围的难看的脸啊啊啊！！！！！
“起来！”安德鲁扑上去死命拽被子，“我要船长船长船长……”
“我就是船长！！”华克一掀被子把安德鲁裹起来，压住，“安静点！”他又不是傻子，谁会让安德鲁去见他的情敌啊。
……杰克，有人欺负我。
安德鲁瘪瘪嘴，闷在被子里不动弹了。
近期的航行很顺利。
是新世界难得的风平浪静的时候。
……虽然在安德鲁的折腾下这艘船从来没有安静过。
整艘船上怨声载道，安德鲁的臭名大概能够赶上疯子船医了，而华克对安德鲁的容忍达到了让他的属下都瞠目结舌的程度。
比如安德鲁光明正大的勾搭哪个水手的时候，华克从来不瞪安德鲁，他瞪那个被勾搭的无辜水手。
安德鲁就开始很无耻的仗着华克的专宠在船上横行无忌。
华克坐在船长室里瞅着海图。
安德鲁蹦达进来，门外是水手们的哀嚎。
“看什么？”安德鲁顺手拿过华克手里端着的朗姆酒，瞥了一眼海图。
……还有两个半月他就能离开了。
“这条航线。”华克指了指海图上画着的虚线，“今晚我们能碰到那艘新世界最大的海上游乐城。”
“哦～～”安德鲁顿了顿，“有赌场？美酒？还有女人？”
“有你所能想到的……除了陆地。”
“真棒。”安德鲁乐了，“好久没抱女人了。”
“你还能抱么？”华克上下打量着安德鲁，“我看你的身体比较适合……啧。”
安德鲁将手里没喝完的朗姆酒向着华克那张英俊的脸泼过去，“老子是男人。”哪有男人不想要女人的……Gay除外。
但他又不是Gay。
华克轻巧的躲过泼过来的酒，“这里卫生很难打扫。”
“没要你打扫。”安德鲁翻个白眼，“今晚我要自由活动。”
“驳回。”华克头也不抬的拒绝。
“……我就要去！”安德鲁毛了。
“想去？”
安德鲁点点头。
“跟我一起。”华克说完又低头去研究航海图。
限制人身自由。
……好吧，海盗法典没说这样不行。
安德鲁耷拉着脑袋蔫蔫的出去了。
要不是还需要华克的海图和船只…安德鲁握拳，走之前一定要把这艘船捅个窟窿！
傍晚。
安德鲁站在望台上，身边是尽力缩着远离他以避免被船长迁怒的可怜望手。
隔着很远就能看到一艘巨大的黑影，安德鲁很想知道这艘船是靠什么航行起来的。
傍晚咸腥的海风中夹杂了一丝腐臭的味道。
奢侈的地方。
安德鲁很快就下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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