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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满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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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的瞟向窗口,瞳孔立刻收缩,手不由自主的摸上剑柄,百米外立着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定定地望着他们。

    一阵阵比春风还软柔的笛声,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却看不见吹笛的人。王怜花杯中的酒是浅碧色的,身上雪白的衣裳轻而柔软,嘴角是轻挑浮夸的笑容,目光却飘得很远,仿佛已经醉倒在这曼妙的笛声中不可自拔。

    小老头坐在他对面,脸色却不大好看,岂止是不好看简直是铁青,却不发作,瞧着王怜花的目光活像在瞧一个死人。

    太阳已经沉下山。晚风带着花香,吹得王怜花舒服极了。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感叹地

    道:“这么美好的日子,我们何必要勾心斗角,拼个你死我活呢?”

    小老头冷冷的嘿了一声,嘲弄道:“怪只能怪你们的手伸得太长,这岛虽小却是老夫一辈子的心血,断容不得他人来作践!”

    王怜花眯起眼笑嘻嘻道:“怎麽会是作践?明明是给您来送礼的。小小倭寇不过顽童尔,不足为虑。听说扶桑可是盛产银矿…………”

    小老头盯着他许久突然笑了:“老夫终于知道宫九为什麽让你来了,一个男人骗起人来也是如此厉害。你们故意将倭人引到我这里不过是想让我为你们牵制住罢了,可你要知道一个杀手如果暴露在人前,那麽就等于已经失去了他的价值。”

    王怜花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小老头简直被他的狂傲自大气笑了。

    王怜花一口喝干杯中酒,狂傲的大笑起来,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你可知今晚,定北王 ,啊不,是皇上就要死于叛军之手,太平王高举大义诛杀反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吴明你还不从命!”

    小老头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起伏伏,凶光毕露。

    王怜花眼珠一转,语气又和缓下来,好声劝道:“岛主何必固执呢?恐怕除了九公子在没人能继承您的衣钵了。他日九公子登基为帝,无名岛就是帝王的掌中剑,亦不违您的初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话音未落,小老头已是飞身近前,保养得宜的手指兰花般轻轻一拂,直冲他面门!

    王怜花反身一掌迎上去,衣衫鼓动而起长袖翻飞如流云,如水泻,左掌化作一片掌影护住全

    身七十二处大穴。

    小老头冷笑,十指化作钢刀斜插进王怜花的掌风里,直奔他的心脏。王怜花眼见不妙,闪躲不及,只得硬挨下一记避开要害。一连变换了九种身法,竟是少林,武当等门派的不传之秘。小老头“咦”了声,四肢竟瞬间麻痹,他的目光亮起来,反而停下了追赶的脚步。王怜花足下宛若生风,已是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一滩血迹格外鲜艳刺目。

    小楼,一灯如豆。

    夜已深,花满楼反而睡不着,靠坐在床边捧着一卷书慢慢的消磨。身上的药劲还未尽数散去,四肢疲软乏力,整个人都有些迟缓精神却极好。屋子里看不见花,却充满了花的芬芳,轻轻的、淡淡的,沁人心脾,让人陶醉。

    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放下书,阖上眼,一如曾经他所做过的那样,全心全意去感受这个世界。用他的耳朵,他的心。风儿在轻快的吟唱,月光温柔的洒落大地,小草在努力的生长,花儿竞相吐露着芬芳……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花满楼猛然睁开眼睛,一个人从窗口跌进来,雪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瞧不清面容只一动不动的倒在哪里,气息几不可闻。

    花满楼心中猛地一跳,竟不可抑制的慌张起来,那样熟悉的身影他几乎一眼便能认出来——王怜花!跌跌撞撞的扑过去,跪倒在王怜花的身边,颤抖着探向他的鼻息,花满楼手脚冰凉,什么也感觉不到。怎麽会?怎麽会!

    王怜花的胸膛上,赫然留下两个深深的指洞,血还在咕咕的冒出来,明明已经止了血却丝毫不见成效。花满楼不知所措的按上去,温热的鲜血简直要灼伤他的手。王怜花微弱的呻吟了一声,嘴唇微动。

    花满楼几乎喜极而泣,忙俯□去,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一声声的唤道:“七童……”

    花满楼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脸上一片冰凉,眼睛涩的生疼,茫茫然似乎什么也瞧不见了。直到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闻声赶上来,花满楼茫然的拉住他们的衣角,怔怔的低声哀求:“救他!”

    西门吹雪深深的瞧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抱起王怜花放到床上,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仔细处理过后,脸色也越发阴沉。

    “他……怎麽样?”陆小凤目光复杂的站在床边,轻声问道。

    西门吹雪却定定地瞧着花满楼:“伤得太重了,但总算还有得救,只是……”

    “只是什么?!”花满楼乍喜乍惊,此时一个但是,让他的心又高高悬起来。

    西门吹雪道:“救得了命救不了病,我随身的药并不多,恐怕要就此落下病根了,仔细调养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陆小凤闻言竟也生出一种惋惜,王怜花此人行为乖张却不乏可爱,真真假假,步步谋算足以叫人胆战心惊,又不得不赞叹他的好本事,惊才绝艳,魅力万端。这样一个风流人物终究也逃不过早夭的命运,又如何不可悲?可叹?

    陆小凤担忧的看向花满楼,后者却全然清醒过来。花满楼从来不是一个娇弱的女子,初时的慌张渐渐平定下去,反而沉着起来,他镇定的问道:“不知西门庄主需要的是那几味药?若是在下此刻启程回花家去取可赶得及?”

    陆小凤急道:“你怎麽回去?飞回去吗?”

    花满楼不语,却格外坚定,只静静的盯着西门吹雪,似乎只要西门吹雪一点头,他就立刻出发毫不迟疑。

    西门吹雪莫名的冷哼一声,语气僵硬道:“多此一举,能保住他的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花满楼黯然,苍白着脸温柔的注视着王怜花,勉强笑道:“是我强求了,有劳西门庄主费心了。”

    西门吹雪点点头却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出去。”

    花满楼摇摇头,恳求道:“我想留下。”他的语气即迫切又诚恳,就连陆小凤也惹不住要为他说情。

    西门吹雪容色冷肃,只是嘲讽的瞧着他们。陆小凤讪讪的摸了摸胡子,不动声色的拉拉花满楼的衣袖。

    花满楼不动,老实人执拗起来往往更加的让人不知所措,起码陆小凤就只能干笑着,独自一个灰头土脸的溜出屋子。

    “你想他死?”西门吹雪冷冷道。

    花满楼瞳孔骤缩,深深的吸了口气,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直到花满楼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西门吹雪才重新坐到床边,漆黑的眼底忽几不可察地沉了沉,以种缓慢的嘲弄的语气说道:“看戏的都走了,王公子还没唱够?”

    床榻上原本羸弱不堪气息奄奄的人却笑的甜蜜又羞涩,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得意,一双点漆般的眸子,亮的惊人,就连那苍白到透明的脸色也好看起来。他一脸无辜的眨着眼,虚弱的笑:“在下这身伤可是再真切不过的了,怎麽能说是骗人呢?”

    西门吹雪冷笑:“当初你哄骗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布好局了吧?”

    王怜花不甘心的强调:“是请,不是骗。”

    西门吹雪扬眉:“用陆小凤的命请吗?王公子口齿依旧如此伶俐,向来身上的伤也无大碍了。”

    王怜花脸色僵住,神情也恹恹起来,此时竟剧咳起来。他拿了手去捂住嘴,却有丝丝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顺着他苍白如玉的皓腕滴在玉色的夹被上,触目惊心。他可怜兮兮的呻吟着抬头望着西门吹雪,艰难的叹道:“原是我错了,只盼庄主千万莫和我计较。陆小凤是七童的好朋友,我又怎会真的伤了他的性命?”

    “哦?”西门吹雪不置可否,“那王公子真是有心了。”

    “不客气,不客气。”王怜花连声道:“能结交像庄主和陆小凤这样的朋友简直是王某三生有幸。”

    西门吹雪几乎要被气笑了,手不动声色的摸上他的伤口,稍稍用力。王怜花龇牙咧嘴,冷汗流得满脸都是,一副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模样,大声的呼痛哀嚎着。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狠狠的撞开了,花满楼第一个冲进来,瞧见这副场景,扑到床边紧紧握住王怜花的手,嘴唇颤抖着厉声质问道:“这是怎麽回事?!”又转头焦急的为王怜花擦着汗,柔声问道:“怜花,你怎麽样?痛?那里痛?伤口吗?”

    西门吹雪黑着脸扔下两瓶药转身离开,顺便带走了来凑热闹的陆小凤。

    王怜花双目含泪,气若游丝的模样,眼中似有万般柔情和悲伤,轻轻的唤道:“七童…………”浓重的鼻音,到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孩童。

    花满楼张了张嘴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嘶哑哽咽:“求你,别离开我。”

    □的小臂上,一片温热的濡湿,王怜花微微勾起唇角,轻声应道:“好。”

 第六十章

    隆德元年;诸侯王行谋逆之事攻打帝都,城破;帝自刎于寝宫。太平王闻信哀恸欲绝,举兵讨伐,交战于葛丘,胜。

    ——

    “太好了,太好了!这场仗打的痛快!哈哈!”太平王一身铠甲;气势凛凛,虎目生威;模样虽憔悴却端的是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十岁;踌躇满志。

    宫九坐在他的下手;亦是一身银色软甲;纤尘不染,蜂腰猿背,鹤势螂形,衬得那张寒玉般的脸庞更加丰神俊朗,凛冽肃杀。此时他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低垂着眼睫,笑道:“都是父王用兵如神,如臂使指,打掉了他们的气势,才夺得了这场仗的胜利。”

    太平王朗声笑起来,脸上一派喜气洋洋,多年的郁结之气仿佛烟消云散,他轻快的拍了拍宫九的肩头,赞道:“九儿也是一员猛将,你我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必然能还世间一个太平。”

    “父王说的是。”宫九赞同道,“书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我们正是士气如虹的好时候,不知父王的打算是?”

    太平王微微皱起眉,思索着:“九儿说得有理。叛军虽然良莠不齐,又不同心同德,但胜在人多势众也轻忽不得。”

    宫九笑道:“这有何难,不若儿子去策反。”

    太平王眼前一亮,道:“且说来我听听。”

    宫九道:“胶西王,济南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胶西王虽然拥护兄长,底下也未尝完全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叛军虽然号称五王之盟,百万雄兵,可秦王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魏王是个墙头草,赵王就是个缩头乌龟,若不是他们的封地就处在胶西王,济南王之间,也不会不得已从之。如今他们虽然冲在最前面却多半是避而不战,恐是心中也有怨恨。”

    太平王微笑,眼底满是欣慰,“九儿观察细致入微,可即便如此父王也不同意你去策反,太危险了。你是太平王世子,若有他日更进一步,也唯有你能继承父王的衣钵。父王已经老了,离不开你……”

    “父王。”宫九怔怔的抬起头,目光微颤,转而低笑道:“我的本事父王还不清楚吗?就算策反不成,我也定能全身而退。如今天下大乱,受煎熬的反倒是百姓。父王上达天命,孩儿愿尽心辅佐父亲,万死不辞。”

    “九儿!”太平王满是感慨,老怀大慰,“你,有心了,父王很高兴。若是你娘,你娘能看到你如今的梦一样也能安心了。”

    宫九道:“父王尽管放心。只是还要劳烦父王从正面做出佯攻的模样,为孩儿争取时间。”

    “一定的。”太平王点点头,“为父等你的好消息。”

    宫九道:“兵贵神速,迟则生变,若是孩儿有幸策反成功不若立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重创他们的精锐。兴许还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太平王迟疑道:“会不会太匆忙?”

    宫九沉吟,懊恼道:“孩儿浅薄。只是……拖得太久,恐凉粮草支应不上,毕竟一切都发生的太匆忙了。”

    太平王一脸挣扎,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到桌前,桌面上是一张平展的地图,上面错综复杂的标注着各种地形,他指着一脉凸起的山峰,决然道:“就是这里!我们在这里设伏。”

    宫九凝神看过去——双驼峰,高百尺,地势险峻,攻守皆宜。

    “九儿觉得如何?”太平王问道。

    宫九双眸微眯,含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凝在眼底,唇角带笑,缓缓道:“父王英明。”

    入夜,花香满楼,烛光摇曳。

    王怜花睡的并不安稳,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脖子上,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他猛然睁开眼,怔怔的盯着屋顶,良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心头一阵恍惚,沉闷压抑,隐隐作痛。

    熊猫,沈浪,朱七七,那个人还有……他的母亲……,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人却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手足无措,辗转反侧。王怜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同时他又胆小懦弱,看似矛盾的两种性格在他身上却是最完美的诠释。因为害怕受伤,所以面对朱七七对沈浪执着的爱他退缩;因为不敢憎恨反抗母亲,只能以折磨别人为乐;他自卑,只能躲在黑暗的壳子里偶尔出来透口气;他自傲,洞察世情,运筹帷幄,惊才绝艳。

    可也许在他心中某个小小的角落里,还保留着一丝丝温情,连他自己也从未察觉,不,或许是刻意的不去察觉。那些曾经熟悉的,陌生的人,如今又如何了呢?又会否有人曾为他伤心流泪?怎麽……可能……

    王怜花眨眨眼,心中既委屈又酸涩,他吸吸鼻子咬着嘴唇,这都是生病的错!他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花满楼端着水盆走进来,瞧见他醒来欢喜的坐到床边,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缓缓松了一口气,欣喜道:“总算不烧了。”

    “七童……”王怜花轻声唤道,声音嘶哑,喉咙干涩,不适的皱了皱眉。

    花满楼连忙将水倒好,用小铜勺一点一点喂给他。虽然动作不甚熟练,却胜在温柔细致,王怜花就万分受用,两眼闪闪发亮忍不住笑了又笑。

    花满楼也笑,口中却问道:“你笑什么?”

    王怜花伸出一根小手指勾住他的,心满意足理直气壮道:“我自然想笑就笑。你又笑什么?”

    花满楼拿起枕边的帕子,细心的为他擦拭着,“看到你笑我就很开心。”

    王怜花愣住,难得腼腆的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翘得老高,一如纯情的少年,脸上悄悄染上红晕,喃喃道:“七童,你真好。”

    花满楼的手微顿,然后为他合拢衣襟。

    “小楼如今花开的正好。”

    王怜花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中流光溢彩。

    花满楼微笑:“待一切事了……可愿把酒对饮?”

    “嗯”

    门外,陆小凤猫着腰一脸纠结的溜下了楼,却掩饰不住对八卦的热切和餍足,西门吹雪坐在楼下擦剑,没有丝毫探究**。

    陆小凤忍了再忍,终于还是蹭到西门吹雪的身边,满脸感慨:“想不到花满楼也知道说甜言蜜语哄心上人开心。”

    西门吹雪嗤笑:“你以为他是你?”

    陆小凤尴尬的揉揉鼻子,“其实我每一句话也都是发自肺腑,真的!”陆小凤瞪大眼睛,妄图增加说服力。

    西门吹雪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收剑入鞘,转身朝卧室走去。陆小凤咬牙跟在身后,大呼小叫:“西门吹雪,我们是朋友吧?陪我聊聊天不行吗?”

    西门吹雪道:“那我还不如去练剑。”

    陆小凤怒:“剑能陪你喝酒?”

    西门吹雪道:“总不会给我惹麻烦。”

    “好歹说的委婉些吧,谢谢。”陆小凤窘迫道,也有些脸红。起码到现在,他甚么都没有为西门吹雪做过,而西门吹雪却为了他的一句话而四处奔波,一辈子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岂不是一件很可贵的事情?想到这,他又开心起来,笑容明亮,双眼熠熠生辉。

    “西门,我又没有说过,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陆小凤突然说道,语气真诚。

    西门吹雪顿住脚步,回头仔细打量他,长眉掠入鬓间,肖薄的唇微微勾起,道:“没有。”

    “那个……”陆小凤不自在的干笑着,还是鼓足勇气真诚道:“那个,谢谢你,西门。”

    西门吹雪笑起来,他缓缓地说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把房间让给你。”

    “什么?”陆小凤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西门吹雪怜悯的瞧着他,眼中却透出一丝狡黠:“这座小楼虽然很大,房间却很少,卧房更是只有两间。”

    “什么?怎麽可能?!”陆小凤几乎要跳起来,垂头丧气,“若是我说想要跟你挤一挤,是不是很可笑?”

    西门吹雪不语。

    “好吧,好吧。”陆小凤耸耸肩,“其实今晚的月色不错,很适合赏月,尤其是在屋顶。若

    是再有一壶好酒,那简直就妙极了。”

    西门吹雪脚步一转,反而朝外走去。

    陆小凤愣住,傻傻的问道:“你,你不是去睡觉吗?”

    西门吹雪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要去赏月吗?”

    陆小凤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他凑到西门吹雪跟前,伸手想要抹上他的脸,却又生生停在那,迟疑的问道:“你真的是西门吹雪不会是易容的吧?”

    西门吹雪黑下脸,转身回房,在陆小凤追过去的瞬间狠狠地摔上门。

    “砰——”地一声,陆小凤心有余悸的揉了揉险些撞上去的额头,眼珠一转,想到另一个好注意。

 第六十一章

    夜已深;西门吹雪却仍盘腿坐在床上打坐,长剑横放在膝头;看似平静其实心事重重。只差一步,陆小凤就险些命丧黄泉!而更令他心惊的是这份恰到好处的算计。不早,不晚,所有的事情,一环扣一环;无比巧合,天衣无缝。像颗棋子一样被别人随意摆弄;这滋味显然并不好受。

    先是军饷莫名其妙的失窃,再是先帝突然驾崩;再到定北王登基;诸侯王举事……管中窥豹 ;这其中若有似无的联系足以让人胆战心惊。若当真有人谋算至此……西门吹雪猛然睁开眼,微微皱起眉。那王怜花又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将他们困在岛上又有什么企图?

    人的缘分就是那麽奇妙,合眼缘的一见如故,不合眼缘的相看两相厌。西门吹雪不喜欢王怜花,大概是因为天生禀性就全然不同。西门吹雪只杀该杀之人,不喜欢阴谋诡计,更讨厌背叛,他有自己的道,执着而坚定,很纯粹。而王怜花恰恰相反,他既不是个完全的坏人也不是个完全的好人,说话真真假假,**亦正亦邪,最爱耍阴谋诡计,却又让人防不胜防。

    西门吹雪思来想去他们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只剩下做替罪羊!他冷笑着想,尤其是陆小凤,身家背景不详,好酒好赌还好色,每年的开销都至少在五万两以上,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即使是西门吹雪也不知道。这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把柄了,焉有不抓之理?

    西门吹雪心头一阵焦躁,手指触及剑身的刹那,分明心底有什么东西瞬间涌出,满满攫住了整个身心。

    突听窗外有风声掠过──那绝不是自然的风声。剑就在手上。他一反手,已握住了剑柄,反应又快又灵敏。

    “叭嗒”窗户才打开一条窄窄的缝,一道剑光,如惊虹掣,将将停在那里,两根手指竟赫然夹住剑锋!没有人能形容这两指一夹的巧妙和速度,若不是亲眼看见的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相信。

    西门吹雪人也已落在窗边。他的剑并没有再使出力量来,只是用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狼狈的从窗缝里钻进来,傻笑道:“原来你还没睡啊,哈哈,哈哈……”

    西门吹雪的剑抵在他的胸膛,陆小凤恍惚间似乎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尖锐,西门吹雪冷冷道:“你若想死,我成全你。”

    陆小凤举起双手老老实实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一低头,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向后移了两分。

    西门吹雪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陆小凤眼睛一亮,凑到他跟前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那个,不知这床西门庄主可还睡得惯?”

    西门吹雪微微眯起眼,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尚可。”

    陆小凤不死心道:“其实吧,这个床我上午已经睡过了…………”

    西门吹雪的目光意味深长,嘴上只轻飘飘的应了声,“哦。”

    陆小凤迫切道:“那多不好意思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高床软枕,几乎要冒出绿光了,万分渴求。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的坐回到床上,手停在腰间,顿住,眼底带着笑意缓缓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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