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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之花(楚留香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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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花无暇在21世纪的年纪的确是刚刚成年,可是他已经算是经历了两世了,《幽游白书》的魔界原住民和《猎人》的流星街人。
这少女厉声笑道:“你们可瞧见了么?曲无容是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再也没有人比得上。”
她的心里必定是极为难受的。大好年华的妙龄少女,谁不希望自己青春美丽,芬芳动人?楚留香一向认为,女人就是一朵朵娇艳的花朵,是需要细心呵护的。
是以他微微一笑:“容貌美丑,只在人们一念之中,姑娘若非绝代风华,容貌又怎会被人所毁,姑娘既然本是风华绝代,形貌被毁又有何妨……只因别人纵能毁得姑娘的形貌,但姑娘的风骨自在,却是谁也毁不去的。”
这虽然是楚留香安慰曲无容的话,但却是有几分道理的。只因绝色美女身上自有一种神韵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就算是东施突然得了西施的面皮,也不会变成西施。
下了船,花无暇带路,楚留香走在前面,中间是姬冰雁,一点红走在最后。
一点红走到曲无容面前时,忽然顿住脚步,道:“你不丑,你很美。”
他虽只说了短短六个字,可这六个字却比千言万语都来得动人。一点红是一个简单的人,是一个石头一样执拗的人,他在船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可在这时却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曲无容身子微微一震,她的眼中心中,似乎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出片片涟漪。她的眼睛水润泛着光芒,见花无暇看过来,这光芒才暗了下去。
一个大汉从里面走出来押解着楚留香他们,他恭敬地朝花无暇拱手:“花公子,夫人已经有一天没见到你了,思念得紧,现在正在浴池等着你哩。”
浴池!这简直是一种邀请了,就算楚留香知道石观音是个女魔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此时也不由得遐想起这位天下第一美人沐浴时的风采,然后心跳就有些快了。
花无暇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欣喜与激动,依然是温和地笑着回礼:“我一盏茶功夫可到,劳烦大哥传话了。”
他对这只是佣人的大汉说话也是有礼得很,而那大汉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受宠若惊的样子,但眼里的尊敬却不是假的。
楚留香突然觉得,若是花无暇登高一呼,说不定这巢穴就要换个主人。当然,这是建立在石观音武功不够高的前提下。但是事实上,就算他们现在都在最好的状态,联手也大概不是石观音的对手。
花无暇转头道:“无容,我先走一步。几位,告辞。”
这浴池是用象牙铸成的,白色的光华流转,不刺眼,温热的水腾起淡淡的雾,池子就像是牛奶一般的温润。而在池子里沐浴的胴体也是象牙雕成的,既健美又柔婉,完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石观音柔声道:“你来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逐渐露出她挺翘的胸,平坦的腹,纤细的腰,修长的腿……然后,她就赤。裸。裸地走上岸来。
她款款摆着柔软又坚韧的腰肢,一步一步地踏着心跳向着花无暇走来。
这是一幅极香艳极销魂的画面。
石观音的容貌已经是倾国倾城,而她现在沐浴后红着双颊,胸膛上的两团形状优美的玉雪晃动着,中央一点虽已经被很多人碰过,却依然保持着粉红的色泽,她的腰光用看的,就能够想象到在床上扭动起来是怎样白蛇般的姿态,而当她在花无暇面前站定时,两条修长的腿之间竟然没有一丝缝隙。
活色生香。
观音娘娘
石观音的身子已是靠在了花无暇的身上,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她显然很懂得如何挑逗男人,身体微微颤动着摩挲,热量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传递着。
花无暇轻轻地抱起她,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宝物,然后轻柔地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床边早已摆好了各种护理用品。
花无暇打开葡萄酒的瓶塞,将酒液均匀地倒在石观音完美的身体上,然后用双手轻轻地揉搓她的全身,促进吸收。
石观音随着花无暇专业老道的力度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呻吟,渐渐地有些昏昏欲睡。而花无暇看她的神情则像是在看一件待雕琢的作品,全无半点□。
石观音呻吟着道:“无暇,你觉得我是不是不应该留下楚留香?”
花无暇微笑道:“娘娘说过,曲高而和寡,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石观音眯起眼睛:“是了,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这么说,楚留香应该活下去了?”
花无暇淡漠道:“全凭娘娘决定。”
石观音伸长藕臂搭上花无暇的胸膛,喃喃道:“无暇,你总是这样……”不越雷池一步。花无暇总是这么听话,这么安分,所以他才能留在自己身边三年之久。
一个四十的女人,一个爱美的女人,一个自诩为天下第一美女的女人,最怕的无疑就是容华不在。而花无暇在第一眼见到这蛇蝎美人的时候,就给自己找到了最正确的位置——整容匠,也就是现代的美容美体师。
对于自己欣赏的蛇蝎美人,花无暇向来是不论性别的,他欣赏的只是美人的蛇蝎这个属性。这就像是欣赏美景历史遗迹的那一种喜爱之情,并不包含其他的欲望。而他在楚留香传奇中最喜欢的两个就是石观音和原随云。
而若是要他在这两人中间选一个的话,花无暇连犹豫都不用,就会选择原随云。
他是个同性恋。
万恶的主脑,万恶的随机降落,怎么不把他落在无争山庄呢?
石观音仿佛已经睡熟了。花无暇生怕惊动她似地给她盖上一层丝织就的薄毯,石观音却侧了个身,梦呓道:“无暇,你真好……”
她还红着脸颊,情态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
花无暇轻声道:“娘娘,无暇去换一件衣服。”他的衣服已是湿了、皱了。
等到花无暇换了衣服回来时,石观音却是不在了。
浅淡的几近透明的蒲公英飘散在风中,很快带来了他想要的信息。花无暇淡淡一笑,举步向一个方向走去。
等花无暇走到石观音所在,只见楚留香、姬冰雁、一点红三人都在,而在场的还有曲无容和两具这谷中弟子的尸体。
只听曲无容道:“这也是您老人家教诲有方。”
石观音沉默了半晌,忽然咯咯笑道:“你口口声声称我为‘老人家’,难道我已很老了麽?”
曲无容低下头,不敢说话。
石观音叹了口气,刚要开口,一个端方优雅的声音缓缓道:“娘娘无疑是天下第一美人,岁月流逝,青春永存。”
花无暇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衫,愈加显得温润如玉,他明明没有武功,步子却像是雪花飘落一样,他脸上的笑容如同白莲初绽,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亵渎的圣洁,而他的声音切金断玉,仿若预言的钟鸣。
石观音的脸色先是一缓,再是一沉,道:“花无暇,你怎么来了?”
石观音一向对花无暇很是宽容,而花无暇也很有分寸,从不会做让石观音生气的事情,而当石观音称呼花无暇全名的时候,就说明她的心情不好。
石观音忽又一笑,妩媚道:“无容,我的好弟子,果然是沉鱼落雁,引人怜爱。”
说到“引人怜爱”的时候,石观音的声音愈加柔软优雅,简直就像是要诱人前往陷阱的美女蛇一般吐信。
任谁都能看出,石观音的心情是很不好了。想到刚刚惨死的两个女弟子,想到曲无容的脸,他们都能猜到,等待曲无容的,必是极严厉的处罚。
一点红死死地盯着石观音,已是忍不住要硬拼,姬冰雁赶忙按住他的右手,而楚留香则道:“石夫人……”
花无暇打断道:“娘娘,我一直说过,只要您是最美的,我就永远随侍您的左右。”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石观音缓缓道:“若是有一个比我还美的女子出现呢?”
花无暇幽幽道:“娘娘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无暇要跟随的,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是尊贵雍容,执掌生杀大权的女皇。”
花无暇单膝跪下,执起石观音的右手在上面轻轻烙下一吻,眸子里好像有两簇火焰在燃烧,神情虔诚而庄重:“娘娘的意志,就是我前进的方向。”
这一招虽然在现代已经被求婚的男人们用烂了,但是显然还没有流传到楚留香世界。想当初这个经典姿势出现在骑士和公主之间的时候是萌煞了多少人啊。
石观音悠然而笑,对着楚留香道:“香帅若是走得动,就起移驾随妾身来吧!”
她竟是再也不看花无暇一眼,抽回手就袅袅走了开去。
石观音与楚留香已去得远了。
曲无容垂首道:“花公子,刚才多谢你了。”
花无暇是三年前由石观音亲自带回来的,他温文尔雅,似是神仙之人,谷中弟子对他多有倾慕。但是曲无容看得分明,所有暗里向他示好的,明里挑逗他的,都被石观音不声不响地处理掉了。以前石观音最喜欢的男子也只是保持了两年的新鲜,谁也不知道石观音为何放着花无暇三年而不动他。虽然曲无容也摸不准石观音的意思,但谷中人都开始称呼花无暇为“花公子”,是尊重,也是畏惧。
一点红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此言一出,曲无容就红了脸,却是说不出反驳的话,一点红却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曲无容走了,她是红着脸走的。
花无暇笑道:“等到红兄办喜事的时候,可千万莫要忘了邀请我。”
一点红道:“一定。”
他们现在还是身处险境,却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这就是希望,而就是因为希望,人才能爆发出生的动力。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见到两个少女扶着楚留香走进来,楚留香竟像是已奄奄一息的模样,姬冰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冷冷道:“看来你对那位石夫人,倒真是卖力得很。”
花无暇暧昧笑道:“也快得很。”
楚留香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你们这却是想错了……”
他话音未落,那两个少女就倒了下去。
一点红和姬冰雁都已睁大了眼睛,花无暇笑道:“看来香帅是没有中那迷香了。”
楚留香道:“不错,我已经将石观音气了个半死,一个半时辰内,她绝不会出来,咱们要走,就得乘这个时候。”
花无暇笑道:“楚兄在我面前说出这等打算,是否太过大意呢?”
微妙情愫
楚留香笑道:“花兄刚刚救下曲姑娘,石夫人怕是恼了你了。不知花兄可愿和我们一起走?”
花无暇冷淡道:“适逢其会罢了。现下娘娘这一方可是占据优势,在下不才,也颇得娘娘倚重,又为何要跟着你们一起逃窜?”
楚留香诚恳道:“石夫人的处罚一向严厉,而花兄正值青春年少。”
他这话却是真心。石观音喜怒莫测,她的惩罚随随便便就能给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而花无暇年少俊杰,如此人品风貌,若是成了曲无容或是石驼,岂不是暴殄天物、遗憾终生?
石观音现下心情不好,等到发现楚留香逃走,心情一定会更加不好,回想到花无暇救下曲无容,会发生什么就很难说了。
花无暇冷笑道:“楚兄看我没有武功,就觉得我好欺负么?我现在就告知娘娘,想必是可以将功补过。”
楚留香道:“我信你。”
姬冰雁正要说话,却被一点红拉住了。
花无暇漠然道:“香帅也信过无花。”
楚留香道:“人不能因为一次欺骗而不去相信,而现在,我信得过花兄。”
他眨着眼睛笑起来,目中闪动着顽皮、幽默、机智的光芒,又充满了真诚。
任谁被这种眼神看着,也是要心软的。
花无暇和他对视半晌,叹道:“楚兄可知道罂粟?”
楚留香动容道:“那是一种极可怕的药物,难道花兄你……”
花无暇道:“已经三年了。”
楚留香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罂粟上了瘾,岂非就一直被控制在别人的手里?此物没有解药,难道那些上瘾的人就没有解救之法么?
楚留香已经决定,以后一定要找出罂粟上瘾的解救之法,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花无暇此生岂非已是毁了?他根本离不开石观音,若是石观音活着,他就永远活在她的控制下,若是石观音死了,他岂不是也活不了多久?
回想起进来时见到的那些扫地的美男子,楚留香不禁咬牙:石观音,你究竟要毁掉多少人?
花无暇突然道:“楚兄不必太过担忧。”
他话锋一转:“楚兄可曾注意到我的衣服?”
姬冰雁插口道:“和之前那件一样,都是同色的花纹。”
知道花无暇也不是自愿的后,他对花无暇的印象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
花无暇点头道:“要做出这件衣服其实很难,只因这世上同时具有这等技巧和这份眼力的人实在太少。”
楚留香忍不住道:“这究竟是哪位妙手的作品?”
花无暇只说了两个字:“娘娘。”
石观音?就连一点红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只因女子为男子做衣服鞋子、荷包香囊等,若不是关系密切,就是因为对男子心生爱慕。而这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极用心的,针脚平整,低调高雅,而这些各种图腾般的花纹,就算石观音要绣出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难道石观音竟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少年?但是以石观音的为人,这喜爱的分量又能有多重呢?
花无暇道:“耽误了香帅许多时间,我就给香帅一个忠告吧。”
他一字一字道:“注意转角。”
一点红看着他,道:“记得来喝我的喜酒。”
花无暇笑着:“一定。”
他的笑容有若梨花开落,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慢慢消失在岩石之中。
楚留香叹了口气,解下地上那两个少女的腰带,道:“老姬,你先将红兄背在背上,用这腰带扎紧,我再背起你……我们要快些了。”
石观音的心情果然很不好,所以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花无暇的罂粟瘾发作,却不给他缓解的药。
若花无暇只是这世界一个普通的少年,他必定是不能反抗的。
可花无暇是穿越司的人,不是真正土生土长的十八岁少年。
罂粟就是鸦片的前世,鸦片上瘾而不得缓解的痛苦,就算你是钢铁意志,也只得任人宰割。
说起来,能在这个年代做出这种鸦片的雏形,石观音当真是个不俗的女人。可是她再不俗,也不能料到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事物。
罂粟是一种植物,而花无暇现在的身份是植物的支配者。这是绝对的等级差距,这是天与地定下的阶级,动物社会里有着反叛,而自然界植物中的臣子绝对不会伤害到一个王。
没有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精雅,正如天生丽质,若添脂粉,反而污了颜色。
石观音的秘室。
一颗巨大的邪念树中,笼罩着一个眉目冷凝的美人,正是石观音。
邪念树,魔界植物,使有邪念的人产生幻觉,也可让敌人在幻觉中不断战斗。
这个世界没有妖力没有念力,花无暇也没有内功,所以召唤邪念树这种魔界植物,消耗的是他的血液。
每承受一次“罂粟发作”,花无暇的脸色就要苍白一段时间,别人还以为他是经受痛苦才如此,倒是歪打正着了。
当然,邪念树只能作用于被树寄宿的人,这时候如果有外人进去这间屋子,看到的就是原原本本的景象了。
曾经有一个被石观音宠爱的红衣女子擅入这屋子,却在惊叫声发出来之前被花无暇撒下了梦幻花的花粉,嗯,那女孩名字里好像有一个红字吧?
对于不影响到自身的事物,他的记忆一向不大好。
花无暇并不需要有更多的举动,石观音是个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通常都很多疑,一个晕倒在自己秘室外面并且说不出来意的弟子,会让她想到什么呢?
而在石观音的眼中,“花无暇”此时很是痛苦,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眉毛也皱到了一处,牙齿已经把下唇咬出血来,却还是压抑不住痛苦的呻吟,脸上身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手脚痉挛着,头发已经沾湿了贴在身上,衣服也渐渐被浸湿了。
但是更让人关注的是,石观音的神情。她的一双美目,看着“花无暇”现下狼狈的样子,里面竟浮现出些微的疼惜和不忍。
虽然只有些微,却是真实的情感。
石观音始终不碰花无暇,是否有这个原因在呢?
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的关系无疑要亲近许多,若是那个女子早已心动,她无疑会更加爱上那个男子。
以往有许多惊采绝艳的美男子爱上石观音,放在掌心里的疼宠,郎心化作绕指柔,恨不得把全天下捧到她眼前,她也心动过。但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而那些男子则会阻碍她前进的路。
没有一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美貌,而石观音的年纪已是有些大了。
她离不开花无暇。
她是否也对花无暇动心了?
毕竟,她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始终要爱上一个男人,或者美满一生,或者肝肠寸断。
死亡之吻
石观音已走了,她还要去扮演她的龟兹王妃。
而花无暇,则在这尽是少女尸体的谷中慢慢走着。
自他脚跟开始,每隔两步,就倒着一具少女的尸体,这条数十丈的长廊,竟摆满了尸体。
数十具身体整整齐齐地摆着,就像是陈列什麽货物一样,这景象的诡秘恐怖,无论谁见了,都难免毛骨悚然。
就连楚留香也一样。
可是花无暇却依然闲庭信步,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里散步,而四周则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一般。
这并非是楚留香的胆量比不上他,只因楚留香对人世始终有一份美好的期盼,见到这世界的负面时难免会有些悲伤和不忍,而花无暇虽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却已历经许许多多人不可及的阴影。
回想起黑之章,这等阵仗就什么也不是了。
尸体虽已被楚留香等人用布幔掩了起来,却仍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些少女都是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而死,火烧刀伤,内伤外伤,她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没有了眉毛。
什么人敢在石观音的地盘上杀她的弟子?
这人岂非是已是不想活了?
龟兹王爷无子,唯有个女儿,王爷和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国内却不可一日无君。这新王的位子,自然就是石观音来坐了。
她布了这样一个局,永远代替了龟兹王妃的位子,就是为了这一天。
花无暇果然是最得石观音心意的人。以前那些男人把她放在掌中疼爱,希望成为一棵大树荫庇于她,把她当做一个女人;而花无暇却把她当做一个女皇,他又能带给石观音甚至重于理想的美貌,在石观音偶尔的小女人情怀前,也能配合地扮演一个大丈夫。
石观音若是做了女皇,这些女弟子岂非都是累赘?
所以有一个人受命来送她们早登极乐。
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花无暇面前。
柳无眉深深一鞠,道:“花公子。”
柳无眉有一张毫无瑕疵的脸,但却没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
是了,这美丽的少妇,就是制造这各式各样尸体的凶手——画眉鸟。
花无暇淡淡道:“无眉。”
柳无眉对花无暇的尊敬,并不是对花无暇本身的尊敬,而是来自于石观音。这三年来,整个沙漠都知道“见花无暇如见石观音”,在这个武力大于天的世界里,只要石观音未死,就没有人敢对花无暇不敬。
柳无眉道:“无眉身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她虽然是石观音的弟子,对于石观音却未必是完全忠心,而她罂粟上瘾,想来是命不久矣。她此去,就是要救下龟兹王父女,给石观音的举事增加一些波折。
但她还是不敢明里反抗石观音的,所以她不敢动花无暇。
花无暇这时却轻轻道:“无眉,我可以解去罂粟的药性。”
这不啻于一声惊雷!
柳无眉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她已经被罂粟折磨了很多年,那种仿若深入骨髓的痛苦令她好几十次想要自我了断,而罂粟从来就没有解药。
她就快要死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想死,只因她还青春年少,而且还有一个如此相爱相知的夫君在中原等她。
将死之人,会奋力抓住每一点生的希望。
柳无眉心思飞快地转动着: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怎么会有这等本事?他和石观音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有武功,我是不是可以硬来?
一只修长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她抬起头,望进花无暇不见底的双眸。
纯粹的黑,纯粹的暗,所有的光芒湮灭在这里,没有一丝能够逃离。没有一点杀气,没有一点欲望,却无疑是杀了数不清的人,双手浸满鲜血的才能冶炼而来。
恍惚间,她见到花无暇端坐在尸骨堆积的王座上,举杯微笑。
还是那样春风化雨的微笑,却让人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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