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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妙]智能帝国-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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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他是谁’？还是想问‘这是什么东西’？”他反问。
艾俄罗斯不语，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怪异的、肉体非肉体、机械非机械的东西。
“这孩子是这世上最顶尖的电脑天才，”穆先生缓缓地接着说，“单论在电脑网络方面，只要他健康地活着，不到10年，他肯定会超越我。”
艾俄罗斯将信将疑地看着那“小山”顶端培养舱里的孩子，不说话。
“可惜的是，”穆先生接着说，“他在5岁的时候就已经身患绝症，他的父母因无法负担高额的治疗费用而抛弃了他，幸好被我发现，但是，要保住他的生命，也只有这个办法。他能活下去，而且能永远活下去，但是必须依靠这些培养仪器和，离开这个培养舱，他连一刻钟都撑不住，但是我和他自己都不愿意他的绝世天才就这样被埋没，于是在征得了他的同意后，我将维持他生命的培养仪作了改造，将其和大型电脑结合在一起，他平时就通过戴在他头上的接驳器对这些电脑进行控制。”
“你的意思是……这孩子已经成了一台电脑？”
“更正一下，”穆先生嘴角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先进的一台半人体半电子机械的高性能计算机。”
艾俄罗斯目瞪口呆地转向那怪异的培养仪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一台“计算机”，也不敢相信穆先生会做得到这样令人无法想像的事。
“只要花点心思，这世上就没有做不到的事，”穆先生微微一笑，然后抬起头对培养仪上的那个孩子说，“抱歉，由于超出了寻常人的理解范围，我只能以这种最直白的方式介绍你了，贵鬼。”
一支托着荧光屏机械手臂伸了过来，上面清晰地闪出两个字：“我知道。”
“这是一个和我们志同道合、而且值得信赖的朋友，艾俄罗斯，”穆先生对艾俄罗斯作了一个介绍的手势，然后又对艾俄罗斯说，“他的名字叫贵鬼。”
那荧光屏又伸到艾俄罗斯面前：“你好，先生跟我提过你。”
良久，艾俄罗斯才带着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的惊讶，点头示意。
“上周，贵鬼已经打通了进入企业主系统的路径，只要再花上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控制主系统。”穆先生道。
“他能完全控制智能联合的主系统？”艾俄罗斯又是一惊！
穆先生点了点头：“能，不过需要花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发生在眼前的事实在是太出乎艾俄罗斯的理解范围了！一台半人半电脑的智能计算机，一个能完全掌握智能联合的惊天大秘密！智能联合的主系统藏在配备着全世界最先进防火墙和网络监视器的不可删除数据终端里，本来是绝无可能通过网络侵入的，可眼前这个只能依靠电脑和培养仪生存的孩子居然能做得到！穆先生曾说过，就算是智能联合企业的董事长，也只能3年进入主系统一次，并且在半数以上董事会成员的投票支持下才能修改主系统里的企业制度，可现在要是有了这台半生命体的电脑，岂不是随时都能对企业制度进行修改？
那样，别说一个董事长的位子，就是完全掌握智能联合也不在话下。
……
“他真能做到？”回到穆先生的基地后，艾俄罗斯不由得又问，“能侵入主系统并不代表就一定能控制主系统。”
“我相信贵鬼能做到，”穆先生点头，缓缓地道，“我会从旁协助他，但是，这仍然需要时间。”
“多久？”艾俄罗斯问。
“保守估计，两个来月。”穆先生思索片刻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艾俄罗斯又喃喃自语了一句：“真难以置信……一个8、9岁的孩子……”
穆先生笑了一笑：“我已说过，单论电脑网络技术，他的才能和潜力远比我高。”
艾俄罗斯也笑了笑，很明显他不信。
“这世上被称为‘天才’的人很多，”穆先生又道，“家母的天才，是因为她在生物科学和基因工程学上能达到的水平无人能及；贵鬼一心只钻研电脑技术，所以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就；而我用心太杂，企业的生意、政治、家母的合成人技术、电脑网络……所以只能说杂而不精。”
虽然穆先生这样说，而且也是基于实际情况这样说的，但艾俄罗斯相信这只是一种中国式的谦虚。很多人都认为这种谦虚是一种礼仪的表现，而艾俄罗斯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贬低自己，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抬高别人，那么别人就成了自己前进路上的探路石。不管穆先生怎么说，他现在掌握着能控制智能联合主系统的王牌武器，哪怕撒加再厉害、董事会的其他老股东再处心积虑，藏得最深的人才最接近真相，才是最后的赢家。
……
米罗心里非常郁闷，他来到亚历山大已经快一星期了，除了好吃好喝外，没有任何事可以做，他被告知可以在这幢大厦内自由行动，但是绝不能走出这幢大厦，他想四处探探，却又被禁止踏入大厦的上层区域，这种日子几乎和软禁无异。
他毫不怀疑这是撒加在搞鬼，却怎么也猜不透这个“合成人人权主义的极端分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杀他？不，如果要杀他，那合成人人权主义者应该有很多机会，不用等到现在；要利用他去做别的事？可能，但为什么至今都不派人来跟他谈呢？
米罗深深感到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退一万步说，就算要死，他也得在死前查清楚自己到底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境地，好歹也做个明白鬼。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遇见了卡妙。
他原本以为撒加不会给他半点遇见他这个一生的死敌的机会，可世事就是这么巧，他们偏偏就遇上了。
卡妙似乎对米罗会出现在这幢大厦里似乎毫不吃惊，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地从他身上一带而过，就要走开。
“你站住！”米罗几乎是毫不考虑地开口喝道。
卡妙没有理会他，继续走。
对此，米罗感到非常愤怒，愤怒于撒加把他当成工具一样利用，愤怒于这个他誓死猎杀的最高目标对他的不屑，于是，他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卡妙的去路！
“……”
米罗没有立即说话，而卡妙更是半个字都没有，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面对面站着。
“你为什么要躲我？”米罗终于阴恻恻地笑着开口问道，“该不会是怕我吧？”
卡妙看着他不说话，谁都知道，米罗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怕我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米罗继续说，“何必呢？你现在看上去混得挺不错。”
卡妙还是面无表情地、没有半点躲闪地看着米罗，一言不发。
而米罗却饶有兴趣地咧开嘴笑着，继续说下去：“现在不管是人类，还是合成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羡慕你呢！知道吗？他们骂你骂得越凶，其实心里就越是羡慕甚至嫉妒你。多好啊！被一个有权有势又有钱的男人养着，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又用不着像以前一样到处打打杀杀，拿自己的命去拼，只需要每天晚上脱了衣服在那个养着你的男人身下让他为所欲为，再浪叫一阵子就行了，习惯了也挺爽的是吧？”
卡妙还是不说话，像米罗这样除了以羞辱他为乐就什么事也做不了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看来你已经忘了，你是个男人，”米罗冷笑着凑近了些，“就算是合成人，你还是个男人，你现在干的，是妓女婊子才会干的事。”
卡妙有些厌烦地皱了下眉，往旁边迈出一步，打算绕过米罗走开，可米罗又抢出两步将卡妙的去路拦住，不让他走。
卡妙终于转过视线，在近距离瞪了米罗一眼，他从来都不想否认他和撒加现在的关系，也知道包括米罗在内的那些仇恨他的人用这样恶毒的话来咒骂、羞辱他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无可奈何，可他毕竟是一个生性高傲的人，不能永无休止地承受这些谩骂污辱。
米罗并不打算因此而放过羞辱这个死对头的大好机会，又道：“亏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很有骨气，原来还是改不了合成人那下贱的天性！你说你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练出这一身本事做什么？到头来半点都用不上。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叫你的主人请人好好训练你的床上功夫了……对了，顺便问一下，你现在的主人对你的床上功夫还满意吗？”
卡妙平静的目光一下子爆出怒火，表情也变得凶狠凌厉，在他看来，米罗对他的辱骂已不止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是不折不扣的挑衅！
米罗则对自己那恶毒的辱骂感到很是得意，他脑中是没有什么道德和规矩的，你死我活的合成人猎杀法则才是一切，面对敌人时，要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伤害和打击对方至死，除非你自己不想活，在这方面，米罗是真正的行家。
卡妙眯缝着眼看着米罗，在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教训这个猎人，或者干脆把他干掉，免得他以后再在面前罗嗦。他是一个违背了十大定律的合成人，加上有了撒加相当程度上的纵容，杀人在他心目中已经算不得什么禁忌了，区别只在于想杀或不想杀。
从这个角度来说，失去了十大定律的合成人的确是危险的。
米罗明显地从卡妙身上感到了杀气，但他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并不怕死，此时他心里在想，卡妙和他起冲突是免不了的了，要是这样都不能引撒加出现，他以后就是有了点子，也未必有现在这样好的机会。
于是他决定继续挑衅，最好把卡妙激得发怒了，闹得所有人都知道才好。
可他还未开口，撒加便已经出现了。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罩在西服外那件黑色的长风衣还未来得及脱下，一只仍然裹在白色手套里的手正向米罗摇着食指，伴随着的是他一脸仿佛是大人拿顽皮孩子有些无奈的笑。
“我就知道，”他呵呵呵地边笑边说，“我就知道你不安份……真是的。”
米罗转过脸来对着撒加冷笑，但脊背却有些发寒，他非常清楚，现在的撒加比卡妙更不好惹。
“知道我不安份，还把我请到你这里来？”他故意把那个“请”字说得很重，“我要走，还不让我走。我不惹点事出来，怎么对得起你的好意？”
“你太客气了，”撒加说着走了过来，牵起卡妙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我对你从来没什么好意，你也用不着报答。”
米罗嘿嘿冷笑着，知趣地退开几步：“那么你是承认你雇我去杀那个合成人反抗组织的头头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撒加微笑道，“看来这就是你惹我宝贝生气的原因？”
他一边说着，一边当着米罗的面，伸手去轻拨卡妙鬓边的长发。
卡妙已经完全褪去了怒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垂着眼睑、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任撒加在他的耳边、发间轻抚、撩拨。
米罗不怀好意地盯着面前这一对暧昧的人笑着：“我刚才只不过好奇打听一下，你对他的床上功夫是否满意。”
撒加哈哈一笑：“那不是问题。”
米罗剑眉一扬，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问题是，”撒加接着道，“我的宝贝对我是否满意。”
话音刚落，米罗便大笑起来，笑声几乎响遍整条长长的走廊：“你们……哈哈哈……还真是拿肉麻当有趣！”
“提倡人类和合成人和平相处嘛，”撒加大大方方地微笑着回答，“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米罗嘴一歪，大笑立即变为冷笑，他双手抱怀，做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和平？你跟我谈和平？别笑死人了！你们智能联合挑起的战争害死了多少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撒加微笑不语，手指的爱抚却移到了卡妙的面颊上。
卡妙仍然静立不动，也不看这两人一眼，冷冷地就像一尊石像。
“不过大爷我杀的人也不少，所以没兴趣在这里和你讨论什么大义，”米罗话锋一转，“你到底还要不要杀那合成人反抗组织的头子？如果要，我的伤已经好了，你放我出去，我得继续完成你的委托；如果不要，算你违约，订金恕不退还，大爷我也不好老在你的地盘上讨人厌。”
撒加不屑地笑着从鼻腔里发出一下短促的呼气声。
“你杀不了他，”他对着卡妙微笑，轻抚着卡妙的双颊、鼻尖、嘴唇和下巴，话却是对米罗说的，“合成人叛贼的头头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这个你应该体会到了。”
米罗本应该动怒，可他没有，撒加会这样说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从不奢望雇一两个杀手就能除掉这个叛贼头头，”撒加又道，“我只是想找一个会捣乱的人激起这帮叛贼当中的一些蠢货来帮我完成我堵死合成人叛贼的计划。”
“果然……”米罗收起了笑，“雇我杀人是假，让我帮你在合成人反抗组织里兴风作浪才是真，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他们来攻击你们的环境重建工程，好让你们顺理成章地派兵进驻那些工程的所在地。”
撒加并不否认。
“那为什么要雇我？”米罗道，“你以前也说过，你的选择有很多。”
撒加微微一笑：“说过了，我欣赏你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和不择手段的卑鄙，在这点上我并没有瞒你。”
“那现在又为什么要把我困在你这里？”米罗提高了声调，“利用完了想杀我是吗？”
撒加呵呵笑开了，手指和视线仍然不离卡妙：“别误会，我虽然巴不得你死，但我的宝贝曾经发过誓，凡是我杀的人他都要救。我如果要杀你，他会不高兴，所以呢，我想还不如把你留在这里，要杀你还是要放你，由我的宝贝说了算。”
米罗听罢，重重地“切”了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屑与不畏，他不得不承认他被撒加猫玩老鼠地耍了，现在又成了他的死敌——合成人PPX—023的砧上肉，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也不怕做个明白鬼，决不能让他的死对头看扁！
“宝贝，你看到了，”撒加接着又对卡妙柔声道，“你不想跟人家计较，可人家却不想放过你。你的敌人，我会一个一个地放到你面前，任你处置。要怎么办，我听你的。”
过了很久，卡妙才慢慢地抬起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转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米罗，就像一个刚上了发条而活动起来的机械娃娃。
撒加满脸尽是得了逞的笑意，他知道卡妙这样的眼神说明了什么。
米罗不像撒加那样了解这个合成人，但他也看出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卡妙不想成为撒加的傀儡，也并不恨米罗，但和杀了他手下一班兄弟的艾俄罗斯不同，米罗只要活着，就永远都不会放过他，他和这个誓死追杀他的猎人之间总得有一个了结。
“我给你们找一个宽敞的地方。”撒加扶着卡妙的肩，看着米罗笑道。
……
练功场内，卡妙和米罗相对而立。
两人都卸下了身上的枪，只留下冷兵器。他们不约而同地采取了人类社会中多年来解决恩怨的潜移默化的方式——决斗。
米罗亮出了他的双刃毒剑，他那裸露出来的右臂上刺着的那只猩红色的蝎子正随着他手臂隆起的肌肉微微凸起，似乎是要冲出米罗的身体扑向面前这个死敌！
卡妙则不紧不慢地解开了扣子，将身上那件白色的长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才从靴子旁附着的刀鞘里抽出他的两柄小太刀。
一旁观战的撒加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恢复常态，卡妙脱去外套，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屏蔽力场的保护，虽然他和米罗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明显，但米罗这人太过狡猾，会不会突然使出什么出人意料的阴招，谁也不知道。
两人都拉开了架势，米罗以持短刀的姿势握着他的软剑，沿着他的范围慢慢踱步，而卡妙却一前一后地拉开了小太刀和他的步子，原地静立不动。
这明显是等着米罗先攻过来，米罗也没有客气，冲上去一剑刺向卡妙的面门！
卡妙轻轻一挥刀，将米罗刺来这一剑荡开！米罗紧接着回剑急削卡妙的胸膛，卡妙将手中的另一柄刀由下往上划出一道圆弧，拨开米罗的第2招，紧接着双刀快速回转，照着米罗的脑袋劈了下来！
米罗后退一步，以手中的毒剑挡住刺来的刀尖，右手握拳，猛击卡妙的右臂！
他右手的假手是机械所造，不仅对血肉之躯有着非常大的杀伤力，而且暗藏杀机，这也是他和卡妙对战唯一可能致胜的杀手锏。他非常清楚，论力量、论速度、论实战经验，他和这个合成人相差太悬殊了，加上对方的武器是双刀，他的武器是一把只在长度上占些优势的毒剑，如果进入了双刀的攻击范围，就算他的武器有攻击方式灵活多变的特点，也绝难取胜。
因此，他决不能进入卡妙的攻击范围，但要做到这点好像又很难，他的武器不够长，速度也远不及卡妙，所以，一旦进入了卡妙的攻击范围，他就要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抢攻！
如果运气够好，就可以击中一拳，至少可以击中一拳！如果运气再好一点……就算不能使这个合成人的右手完全失去战斗力，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将其降低！
同时，米罗也没忘了替自己留几分，他没有立即弹出指尖的毒针，是为了这一击不中之下以后的暗算抢攻留点余地，他的目标也没有放在脖子、面门等更脆弱的地方，如果他这只手伸得太长，要是对方反击，便来不及回转防御。
他考虑得可以说是非常周到，一招之下，竟将进攻、防御以及之后的战斗都想到了。米罗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合成人猎人，他的胆色、沉着、冷静、机敏和灵活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和对手实力上的差距，在过去，他也有不少成功猎杀实力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合成人的经验，靠的就是这些实力以外的因素！
可卡妙并不是那些被米罗猎杀的合成人。
他右手中的小太刀突然下撤倒转，米罗一拳挥空，还来不及收回，小太刀的刀柄便打在了米罗的手腕上，紧接着，他抬腿一脚将米罗踢开！
米罗一个跄踉，倒退几步，但仍然站住了。
卡妙一个箭步上前，双刀化为两道白光，左右齐出划为一个大十字，向米罗袭来，米罗向后跃出一大步，退开。
卡妙双手持刀原地站住，没有进一步追击。
……很险，米罗长吁一口气，刚才他要是慢半步就会被小太刀的刀锋所伤。
卡妙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双腿上。
米罗顿时有所警觉，他低头一看，只见他左右大腿上各多了一条细细的伤痕，血正在往外渗出。
他又惊又怒地抬起头来盯着卡妙，刚才那两刀他分明是躲开了的，可直到现在，他才开始隐隐地感到伤口的疼痛！
一旁观战的撒加不动声色地瞄了米罗一眼，他想卡妙一定也察觉到，米罗变强了，比5年前他们在雅塔卡玛交手时强出了很多，虽然刚才卡妙踢的那一脚并未用什么力道，但要是5年前的米罗，挨这一脚肯定会半天站不起来，现在他居然能站住。但是，一切只能到此为止，卡妙仍然占着绝对上风，他很久没有战斗了，但他的勇猛却丝毫未减。
尽管如此，撒加仍然在身上藏了一把枪，那是他也久未使用的“巨炮”。
这是一场输赢几乎没有什么悬念的决斗，但是米罗是个难以估计的人，任何不可能的事一旦有他介入都会变得可能……就像3年前，在罪人塔上那样。
撒加脸上闪过一抹残酷之色：早在3年前，他就向自己发过毒誓，这种事决不能再发生！
……
卡妙挥动双刀再次冲上前去，刀光一闪，米罗慌忙后退，瞬间，他的胸前又多出一道血痕！
他妈的！米罗在心里暗骂！他敢确定自己是躲开了刚才那两刀！可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是受伤了，难道这个合成人的刀上有鬼不成？
撒加微微一笑，看不出卡妙双刀上的玄机就难以防住来自这半寸长度差距的攻击，可以米罗的程度，要做到这点根本不可能。
正想着，卡妙又冲了上来！
两道刀光化成无数道，米罗完全花了眼，根本看不清卡妙的身形，只好在抵挡中退避，不到一分钟，他身上已经多了数十道刀伤！
米罗怒吼一声，凌空跃起，一剑往卡妙的天灵盖刺下！
卡妙双刀相交，往上一迎，架住这一剑，再往上一迎，一股大力将米罗推开！米罗在半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地站住，脚一点地，冲上去挺剑就刺！
卡妙巧妙地伸出一柄刀架住米罗的剑，一拖一拉，米罗的剑握不住，脱手飞出！紧接着，卡妙的另一柄刀一个刺突，向米罗的心脏点来！
这一刀卡妙明显加快了速度，想来是要立即结束这场战斗，两人的距离太近，米罗躲闪来不及，防又防不住，眼看就要毙命在这一刀下——
结束了，撒加笑着闭上眼。
只听“咔”地一声，撒加又睁开了眼睛，他听得真真切切，那是金属利器刺入金属物体中发出的声音。
米罗得意洋洋地看着卡妙，5指收拢，不仅无意把刺入他掌心的小太刀拔出来，反而握紧了刀身不让卡妙轻易将刀抽回！
随着小太刀和那只手间闪出两点电火花，米罗英俊野性的脸上泛起一丝狞笑。
突然间卡妙猛地一震，从米罗握住他的刀的手上传来一道高压电流，通过小太刀瞬间窜遍他的全身！剧烈的麻痹和刺痛几乎深入骨髓，他从背脊到指尖不自觉地抽搐着……凭着本能，他拼尽全力放开握着刀的、被电流击得僵硬不听使唤的手指……
“当”地一声，小太刀落地，电击方才停止。
米罗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冲上去就要用他机械手指尖的毒针取卡妙的性命，可屈起来的手指却不听使唤张不开来，情急之下，他索性就着那只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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