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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妙]智能帝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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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织有些不快，她在准备午餐，这边老板娘却在飞灰扬尘，难道他们都习惯在中午时分打扫？或者是习惯吃蒙了一层灰的食物？
于是她很小心地在每盘食物上盖上一个盖子。很庆幸，又或者说是钱的功劳，这外表看上去又脏又臭的垃圾旅店里竟然还有新鲜牛肉和生菜，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店老板收费这么贵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路上老吃方便速食，她虽说表面上没有怨言，可心里想着改善一下饮食已经很久了。
她很小心地照魔铃所说的验过了食材、调料甚至餐具，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才开始张罗……她总共做了6份牛排和生菜沙拉，虽然不喜欢店老板夫妇，但礼貌上还是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加上给魔铃留起的一份，她把其中三份端到厅里的一张餐桌上，另外三份端到另一张桌子上放好。
卡妙看了看摆在一张桌上的牛排和沙拉，走过去，把其中一份端到另一张桌子上，坐下。
他这是不想和撒加同桌吃饭。
纱织立在一旁，面色尴尬，她虽然知道卡妙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可想起这时撒加可能由之而生的心情，还是禁不住不阵阵地难过，倒是撒加似乎见怪不怪了，在餐桌前坐下。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不等了，”他淡淡地道，“吃吧。”
纱织咬了下嘴唇，她也明白这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于是依言坐下。
她没有忘记叫上老板娘一起吃，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刻薄又粗俗的女人。
老板娘于是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端起其中一份午餐。她没有和两方之中的任何一方坐一起，但却坐到了离卡妙很近而卡妙又不能直接看到她的一张桌子旁。
她肯定是故意的，撒加气愤地想，因为就是在吃的时候，她的视线也都一直没有离开过卡妙的那只耳坠！
没过多久，店老板和魔铃都先后回来了。
店老板先到，不过他得把买回来的大箱小箱一件件地搬进来，再拖进厅后的小货仓放好，这活儿他一个人干不了，又不敢叫人来帮忙，于是大声招呼老板娘去搭把手，老板娘还没吃完，只好咕哝着放下手里的食物去和老板一起搬。
……
“不知道智能联合是知道我们来了奥克兰还是防备激进派来袭，今天一早开始就全城戒严，我在城里逛了一圈，见街上有装甲兵盘查带武器的，我不敢在外面多留，就回来了。”魔铃简短地说。
撒加并不吃惊，就算是智能联合真的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奥克兰他也不会吃惊，因为智能联合的情报网他是见识过的，他更想知道的是奥克兰驻军的头头——游戏玩家，除了知道他们已经进了奥克兰，还知道些什么。
“不过我倒是听到了点有趣的消息，”魔铃接着说，“智能联合的驻军总部照理说应该在以前的市政厅，可在几个月前，也就是在他们的驻军首领换人之前，他们却搬离了市政厅，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在另一个地方重建了一个总部，你们猜他们重建总部的地点在哪里？”
纱织摇头，撒加也投去询问的目光。
“就在已经关闭了的空间走廊站点那里。”
“……奇怪，如果说那个站点已经关闭不能使用，他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它毁了，还要大费周章地从原来的总部搬到这里来？”纱织喃喃自语，“这么说……不是以前在市政厅的那个总部有问题不能再留在那里，就是这个空间走廊的站点还有守卫的价值。”
魔铃微微一笑：“我更愿意把这原因理解为后者，如果是为第一个原因，那么在哪里设立总部都是一样，用不着选这么敏感的地方。”
纱织愣了愣，立即面露喜色：“您是说，那个空间走廊站点还能使用？”
魔铃点头，转向撒加：“撒加先生，您看呢？”
撒加对魔铃的观点表示赞同，合成人反抗组织激进派已战至伤兵满营、奥克兰驻军首领换人、换人之前又在传闻已经关闭了的空间走廊站点新建了一个总部……这一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把激进派的合成人逼到伤亡惨重的智能联合驻防军队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于是他们一方面撤换了首领，另一方面重新开启了这个站点，通过空间走廊无声无息地作了交接。
如此说来，奥克兰这个空间走廊站点也许真的还能使用！
“太好了！”纱织一下站了起来，情绪从没像现在这么高涨，“只要能潜进那个驻军总部，我们就有机会利用那个空间走廊站点去澳大利亚，是这样吧？”
“别高兴得太早，”撒加淡淡地道，“毕竟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还没有证实。”
“不，我相信，”纱织兴致不减，“我相信他们突然作这么大的动作不会是没有原因的，我也相信二位的判断力不会有错！”
在经历了这段日子的绑架、追杀、奔波、囚禁，面对过太多的恐吓、绝望、死亡后，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就像是海上一团迷雾中陡然出现的航标灯，给纱织带来的希望有多大，魔铃是能够想像得到的，她相信撒加也同样想像得到。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坐在另一边不紧不慢地擦着枪的卡妙，他们3人在之前的谈话中无意识地忽略了他，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歉疚，想开口对卡妙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非常清楚，现在的卡妙比以前更不合群，他非但不愿意和撒加走得太近，不到必要时甚至不喜欢接近她和纱织，更不要提其他陌生人，他是故意把自己从这个世界孤立出来，避免和别人交流、沟通，所以像现在被遗忘，可以说是正合他的心意，然而每次想到这里，魔铃总会觉得有些悲哀，她总会提醒自己，不能忽略这个刻意想要被别人忘记的人。
只有死人才会彻底被忘记。
一个人只要还活着，总会有人记得他，他自己也会努力地使别人记得他，反之，要是一个人刻意地让别人忘记他，那这个人的活着，也就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魔铃很清楚，这世上绝不会只有一个人记得这位前辈，但能多一个人记住他，总是好的。
多一个人记住他，也许就像她给纱织带到的好消息一样，能够给他带来一点希望。
“哎，你快点推！看什么看？”
厅的另一端传来的店老板的吆喝声把魔铃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只见那老板娘正推着一架堆满了货物的老式手推车，她本该把车往仓库那边推的，可即使在店老板的吆喝声中，她也摩蹭着不太愿意动弹，双眼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卡妙。
确切一点来说，是卡妙右耳上的耳坠。
“做什么？”魔铃不动声色地问。
店老板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惊慌之色，他忙抢上来挡在老板娘身前，对魔铃一个劲儿地陪笑：“没做什么没做什么，只是看他脸色不好，有些好奇就是了！喂，你看什么？还不快点把车推过去？”
店老板的后半句话显然是对自己老婆说的，于是老板娘又有些不情愿地推着手推车往仓库那边继续走。
……魔铃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地转过身，却正好碰上了纱织有些不快的目光。
她当然也不喜欢这对夫妇，没人会喜欢他们，虽然是由于生活所迫、环境所限，会变成这样也没有办法，但要一个来自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去理解他们，同样也是件没有办法的事。
从纱织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想要极力掩饰对他们的鄙视，但却谁也没有瞒过。
魔铃拍拍纱织的肩，没有再说什么。
坐在旁边的撒加冷冷地注视着店老板夫妇，直到两人从他的视线里完全消失……
“撒加先生？”当撒加转向魔铃时，魔铃也刚好转过来碰上他的目光。
撒加看着店老板夫妇背影消失的方向，一字一句，淡淡地道：“把驻防军总部的位置告诉我，今天晚上我去那里探一探。”
“您？”魔铃有些意外。
撒加点头：“人多手杂，我一个人够了。”
沉默片刻，魔铃也点点头：“我明白，我会看紧那两口子的。”
其实，智能联合驻防军的新总部很容易找，只要随便站到一个高处就能远远看到，外形很像一座有些邋遢的电视塔。
……
入夜后的街道的确不安全，地面上的装甲兵比白天魔铃所估算的多了几乎一倍，夜空中还有不少蜻蜓兵紧贴着低矮的云层盘旋，撒加费了些功夫才一一避开了巡查的士兵，慢慢接近驻防军总部。
……大约走了一半路程，一个载着好几个兵种、共几十人的车队忽地从撒加前方不足十米的一条大路上飞驰而过，若不是撒加反应快及时躲到一边，决逃不了和这车队撞个正着！
那些从头武装到脚的装甲车逐一从撒加面前开过，似乎完全没发现旁边的小巷里躲着人，很快就在撒加眼前消失了。
深夜还能以这么大架势招摇过市的，除了智能联合的军队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可是他们这时候大批人马出动是为了什么呢？
撒加看着车队的去向，原地站了一阵子。
他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车队的去向，恰恰是他们落脚的小旅店的方向，难道是去找他们的？撒加不敢肯定，毕竟他们才刚到奥克兰，智能联合就算是发现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探到他们的踪迹，也许是发现了潜伏在城里的合成人反抗组织或是激进派的藏身之处，奉命前去围剿……可是，反抗组织和激进派在城里留存的人手应该所剩不多了，有必要一次派出这么多人吗？
刹那间，那不安的感觉在他心里一下子变得极强！
他们要去的地方，不会真的是……
不知是出于本能的自我安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撒加终于还是压制住了回旅店去的冲动，他选择了继续往驻防军总部前进。
卡妙曾经一次全歼过由游戏玩家操纵的58个傀儡兵，而这车队看起来没有这么多人，而且当中似乎没有傀儡兵，何况魔铃也在，就算这队人是冲着他们去的，他们二人也应该能应付，如果这时赶回去，不仅眼下的任务完不成，也未必会对他们有什么帮助……就算是他们失手，依游戏玩家的秉性，应该也不会伤害他们当中任何一个，结论是，他们还会被带回到总部去，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直接去那里以逸待劳。
他没有忘记卡妙的伤和身体状况，可他相信即使是在这种状态下，卡妙也会撑过来，不完成任务他决不会死！因为他得活着，活到把纱织和那张名单安全送到澳大利亚……然后取他的性命为兄弟们报仇！
在这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虽然他已经作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在总部正门的岗哨前听到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产生的轰鸣时，他的心理防线还是差点崩溃！
因为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正是那个小旅店的位置。
他差点就要从藏身的地方起身飞奔回去了！
估计错了吗？这种程度的爆炸……万一被波及到……
……火光中，伏在地上的纱织慢慢苏醒。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爆炸了？自己在哪里？又怎么会到这儿的？
她想不下去了，头痛得要命！下意识地，她想用手去按住脑袋，可并不是那么顺利，因为她立即感到她身上还有一个人的重量。
她正在猜压在自己身上这人是谁，就看到了从她脸侧垂下的石青色发丝。
卡妙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昏迷。
纱织于是想起来了一些……她好像听到了店老板和老板娘在门外的大声争吵，然后她听到了一记耳光的声音，出去看时，老板娘已开着店里的车负气走了，接着魔铃出去追……再然后……卡妙不知为什么突然拉着她就跑……好像她在慌乱中被一根很细的线绊了一下，紧接着卡妙就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地……然后……她就在一阵巨响中失去了意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智能联合发现他们了吗？
纱织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她的思维便被压在她身上那重量不自然的晃动打断了，她本以为是卡妙醒了，可是又不像，于是拼命抬起头去看——
黑暗中，一只干瘦的手正拽着卡妙右耳上的耳坠往死里扯，竭力想要把那只耳坠从卡妙的右耳上扯下来……
纱织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推，她太柔弱，一只手的力气不够，她便用两只手去推。
耳坠扯不下来，旁边又有人推阻，那只手的主人从鼻腔里迸出一下不耐烦的哼声，接着，纱织便听到“铮”地一下类似金属薄片与某种物体快速磨擦所产生的响声，被爆炸震昏的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不知道那个来抢卡妙耳坠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更不知道那个人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直到她看到黑暗中闪过的那一道刀光，她才惊觉即将要发生的事！
“你要干什么？不可以！”大惊之下，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一直护在自己身上的卡妙掀开，用力一推，竟一下将那人推开！
那人在半蹲的状态下被推得倒退了一大步，立足未稳，坐倒在地。纱织顺势摇摇晃晃地起身，试图唤醒卡妙，可卡妙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那近距离的爆炸已经将他震得昏死过去，任凭纱织怎样推、叫，他都还是一动不动。
被推倒那人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站起身来，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尖刀继续向纱织和昏迷中的卡妙逼近。
……紧张、害怕，纱织的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知道如今呼救、哀求都没有用，她也已经知道这人是谁，既然她又回来了这里，去追她的魔铃想必是回不来了。虽然一早就知道她没安着什么好心，但纱织还是很难相信，一个人在贪起来竟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大概也因为如此，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的魔铃最终还是没能看住她。
纱织咬咬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卡妙，准备和那人拼了！
那人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会这样强硬，她犹豫片刻，还是举起了刀朝纱织冲了过去！
可是，她突然停住了。
才迈出两步，她就停住了。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挂在了一柄窄刃长刀上，一步也迈不动。
她并不知道是谁刺的这一刀，是谁已经不再重要，可令人万万料不到的是，使她致死的理由竟微小得如此可笑！
她仍被黑暗笼罩着，看不清她此时的模样，只能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应该是流了很多血。看不清也罢，这个城市里的大多生命都如同阴沟里的耗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踩成肉酱，他们的生死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甚至比人类的奴隶——合成人还要来得卑贱。
……她抽搐着，不知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那柄长刀突然往旁边一甩，将挑在刀上的尸体甩到一旁！
纱织被吓呆了，她本能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脑中一片空白……
撒加躲过了四下肆虐的红外线，终于来到了空间走廊的站点。
附近有二十来个卫兵看守，场地开阔，不容易隐蔽，所有设备的指示灯都未开启，应该是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了。
空间走廊每次启动所消耗的能量很大，若非必要，关闭后是不会再度开启的，看情形，就算掌握了操纵方法，要偷偷启动不太可能，如果被发现了，只要将这部分区域的供电切断就能很轻易地阻止他们。
要使用这站点，怎样也免不了弄出大动静，还不如做得干脆一些。
想到这里，撒加便悄悄转过身，往那“电视塔”上而去……
撒加对近年来塔形军事总部的构造可说是相当熟悉，找到指挥部办公室对他而言并不是太难，然而安全地避开一路上巡逻的合成人士兵还是花了他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让他多多少少感到有些焦躁，从塔外不时传来的车声和直升机引擎声仿佛在告诉他：这里的驻防军的确有大动作，而且已经完成任务返回了。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如果他们已经完成任务了，那就代表卡妙他们可能已经落入了游戏玩家的手里。尽管如此，撒加仍然相信卡妙目前平安无事，游戏玩家既然想把卡妙做成他的“傀儡娃娃”，就一定不会让他受伤，所以，他还得先找到那个把玩游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合成人，只要制住他，一切都好办了。
一部电梯在他眼前急速上行，在他要去的楼层停了下来。
看来是回来向游戏玩家交令的，藏身在电梯天井里的撒加抬头望着那部电梯，他不知道这人是何方神圣，不过，要真是被派去对付卡妙的，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
驻防军指挥部办公室里几乎找不到半点和正经军事有关的痕迹，它看起来更像一个游戏展厅，整齐有序地陈列着各种各样游戏周边的产品。大厅正中正对大门处，立着一面极大的宽荧幕，荧幕后一张极舒服的环形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休闲装的青年，正对着荧幕玩命地操纵着手里的游戏手柄。
他身后还立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酷到有些凶残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让那些人类把东西交出来么？您早说过不下好几百遍啦！哎！等等！让我把这个小头目干掉……”
他并不是对他身后那高大男子说话，而是对宽荧幕旁的一台全息投影仪说话，这台全息投影仪上投射着由数个几何图形组合成的一个立体人形，那一张一合的嘴里没发出半点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
很显然这立体人形所说的话，那玩游戏的青年是听得到的，细看来，他左右耳上戴的耳机不同，显然一个是用来和他的上司联络，另一个是用来接收游戏音响的。
片刻后，那青年放下手柄，拂开额上长得几乎完全遮住眼睛的额发，长吁一声。
“我让那些制作商把难度做高一些，也没让他们做这么难，真是的！”他有些不满地咕哝着说，“玩了这么多次居然还没达到我计划中的分数！”
他身后那高个子男人深深地皱了下那有些过分粗重的浓眉，显然，他对此深感不齿。
玩游戏的青年又稍息片刻，把全息投影通讯仪的耳机在另一只耳朵上戴好，对着投影仪里的人形微笑着道：“您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投影人形的嘴动了几下，所说的似乎非常简短。
“您几时见我为玩耽误事的？”那青年接着又笑道，“放心，既然我有人质在手，那个人类迟早会自己来找我，到时候，我只要说我打算把023前辈怎么怎么样，他不敢不把东西交出来的。”
投影人形又说了些什么，惹得那青年呵呵笑开了。
“不是我说，那些叛军人太笨了，都知道东西在那个……那个谁手里了，却老在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小姑娘身上做文章，不失败才怪哩！”
这次，投影人形说得多了些，因此隔了好一会儿那青年才再次开口。
“听您的吩咐，不去惹那个人类，不伤023前辈，只要把东西和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就好……我过会儿就去看他们……对，我说过了，一星期之内就来领赏，您就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等我来拿吧，还有，您可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啊！”
投影人形的嘴再次动了两下后，便整个消失了。
与上司通话完毕后，那玩游戏的青年又把玩了一会儿被他丢在身旁沙发上的游戏手柄，这才慢慢回过头去看着那被他忽略了很久的高大男子，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上面说什么，你也听到了。”他不紧不慢地笑道。
高大男子摘下耳里的耳塞，冷冷地回答：“再清楚不过。”
“所以，不是我不让你去报仇，是上面不让，”那青年双手一摊，“你可别怪我啊，要怪就怪……”
“玩家，”高大男子突然打断了那青年的话，“你是不是对上面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呀！”那青年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只是说，我那朋友拉达曼德斯下手太重，打伤了023前辈那张漂亮的脸蛋就太可惜了。”
拉达曼德斯那冷酷的脸上充斥着越来越明显的怒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
“你故意捣乱！”他咬着牙道，“你明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他再决胜负……”
游戏玩家不屑地挥挥手：“所谓决胜负，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吧？他现在身体状况那么差，亏你还好意思说哩！”
说着，他无意识中抬起头，正好碰上拉达曼德斯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干嘛？”他瞪大长长额发覆盖下的眼睛，“你不会要杀我泄愤吧？”
拉达曼德斯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很想！”
游戏玩家，也就是米诺斯不耐烦地“切”了一声：“真搞不懂你，干嘛就非要认这个死理？不就是他打败过你两次吗？那个人类不是打败过他？那你就不会去打败那个人类？至少那个人类健健康康的，你要是赢了他才叫堂堂正正哩！”
也许是米诺斯说服了他，拉达曼德斯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
“这就对了嘛，” 米诺斯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做人得活泛一点儿，你打败了那个人类，还怕别人说你斗不过023？”
拉达曼德斯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米诺斯有些无趣地耸耸肩，一转念，又眨着眼笑道：“别闹别扭了吧，反正人你也带回来了。对了，那些人怎么处置的？”
半晌后，拉达曼德斯才公式化地慢慢回答：“照你说的，分开关押。023关在10楼你说那个最保险的地方，两个女人关和那个店主跟其他叛军俘虏关在一起。”
“你认为不保险么？” 米诺斯听出拉达曼德斯话中的抑扬顿挫，笑着反问，“激光栏门，他力气再大也没有用。”
“关进去的时候人还没醒。”拉达曼德斯淡淡地道。
米诺斯微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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