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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刀天高地远任我行作者:李写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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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杀意从他身上迸出来,大概是我的不恭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挑战。
五指微张,凝练称爪,直击面门而来,我见着拆招,跟他过了几手。赵靖忠的下手极其阴狠,都对着肾脉,下身而来,走的是让人断子绝孙的招式。
小师弟面色惶急,跃跃欲试。
赵靖忠一个撩阴爪直笨我下身强击,我转身不及,侧身委顿。他的手指戳中我腰间的笛子。上好的紫竹笛子瞬间被他抓了个稀烂,他这是下了死手!
我的杀意被他击了出来。
此处不是跟他对战的好地方,可他竟然步步相逼,那我也不妨一战!
没想到赵靖忠一击不成立刻远遁,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哟,功夫不错啊。”仿佛刚才的过招,都是功夫考量一般。
耳畔传来前堂隐约的斗酒声。再三的提醒我,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
我心痛的大喊,“这,这可是我家传的笛子,是我娘……”
话音未落,赵靖忠顺手砸过一锭银子,5两雪花纹银,兖州府印。
我眉开眼笑的,“谢赏了!”
赵靖忠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小师弟跟着也走了,我待要上前拦着他,却被班主哭爹喊娘的拦着,说武生的腰扭了,让我上去翻那美猴王的八十一个筋斗。
是啊,要是没有这手本事,班主又怎能容我到今天?!
赵靖忠,他为何对我有杀意……
我换好衣服,在台上一面翻跟头,一面苦苦思索着。
☆、张白鹭
官老爷们的夜宴,总是通宵达旦。
他们在台下喝着,笑着,吐着。我就要一直在台上翻跟头,翻不完的跟头。等我头晕目眩的下来,小师弟和卢剑星都不见了踪迹。
我背着长刀行走在无人的长街上,三更已过,月残露重。
今夜,就是拼着大闹锦衣卫,我也要把小师弟弄出来。如今的京师,已经变成一口吃人的陷阱,生生的等着活吞了他!
哒哒哒,背后马蹄轻响,一个高踞在马背上的身影破开重重夜雾,直冲我来。
赵靖忠,又是他!
我攥紧手中的长刃,此刻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
赵靖忠笑眯眯端坐在马背上,“丁修,我要请你杀一个人。”
“呦,公公这是要杀谁呀?”
“北镇抚司,小旗官,靳一川。”赵靖忠淡淡的说。
“谁?!”我怒喝。
赵靖忠的杀意毫不遮掩的迸发了出来,而就在此时,我却意识到,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我愤怒的质问他,“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师弟吗?”
赵靖忠毫不遮掩他的轻视,“就你这样的人,还管什么师门情谊?”
我仿佛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当然!靳一川可是我的至爱亲朋,骨肉兄弟。杀他——”我看了赵靖忠一眼,“得加钱!”
他一副早已料到样子,从褡裢里摸出一个包裹扔了过来,“这里面是一百两银子,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说完,仿佛我是一滩腐臭的狗屎一样,冷哼了一声,策马而去。
我拿着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一阵寒风吹过,却恍然发现,冷汗湿透了内里的衣衫。
赵靖忠要杀小师弟!
这个该死的阉宦要杀我的小师弟!!!
怒火和惊恐交杂的在心里来回穿插。我愤怒他竟然敢对我小师弟下手,但却更担心小师弟会出事。
唯一庆幸的是,今天他找到我,也许就不会再安排别人去对他下黑手,至少今夜,小师弟尚能安眠。
我赶回到戏班的宿地。小柳儿竟然破天荒没有被韩旷留宿,正在院子里吃烤红薯,见到我,还张罗着一起吃。
此刻我哪里有心吃烤红薯,匆匆回到房间,摸出全副装备,谨慎的从头到尾检查起来。
赵靖忠已然铤而走险,明天就是背水一战。
这战,我不能输!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开坊时分,直奔医馆而去。
走到门口,小柳拦住了我,缠着非要我陪他去吃王麻子家的羊杂汤。我甩他不开,又不欲声张,只能假装同意。
小柳开心的跟着我往外走。
到了平安里外面,小柳呵着手说,“修哥,你这是打算离开京城了吧……”
我心念一动,却没打算跟他说实话,“还没个打算。”
小柳摇摇头,“修哥,你不信我,我不怪你。都是戏子无情,咱们之间,原本也没什么情分。”
我说,“小柳……”
可小柳飞快的打断了我,“可是修哥,昨天你在台上翻跟头,我去韩大人那桌子上陪酒。我听见他们说,再过三天就是验证魏忠贤尸首的时刻。这么多年滚江湖,这魏忠贤的尸首查验还要三天断案,看来不会是个小事。如果你此行跟这件事有关,那可要小心了!小柳没有别的本事,就今天,请你吃一碗羊汤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
这几个月相处,有时候是我关照他,有时候是他照顾我。当中的是是非非,也难以分清。他最后这么个要求,我不能拒绝。
我们并肩来到王麻子羊汤铺子,点了两碗大份的羊杂,就着芝麻饼慢慢的吃着。
小柳一面啃大饼,那眼泪一滴滴砸进羊汤里,再化开分不清。
我用手指轻轻擦掉他的眼泪,他哽咽的说,“修哥,以后,咱们还能再见么?”
我笑着说,“当然。等我找到小师弟,一起安置好师父,就回来找你啊。”
他笑了,眼睛里更多的眼泪冲了下来,“好啊。修哥别忘了小柳儿。”
我喝干最后一口汤,挥挥手,往城郊走去。
白鹭医馆。
里面有个老大夫,叫做张白鹭。
我走到医馆门口,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冲出来,几乎一头钻进我的怀里,她一面道歉一面问,“您来看病么?我爹不在。”
说着就要送客,我一把支在门上,推开她往里走,“没关系啊,我可以等。”
小姑娘气急了,跳脚道,“您怎么能往里闯呢。我还有事要出去呢!”
我坐在树下的小茶几旁,“张嫣儿姑娘,你能有什么急事啊?找人?找靳一川?”
她楞了,“你,你怎么知道。你认识靳大哥?”
“靳大哥?”我冷笑了一下,“你倒叫得到亲切。你真的认识靳一川吗?”
小姑娘毫不设防,“我认识的。他总来找我爹看病。”
我摇头笑了笑,就这么个傻丫头,居然把我那师弟迷得神魂颠倒,“我是他师哥,我在这里等他。”
才说完这句话,小姑娘眼圈儿就红了,“可靳大哥要离开京城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要紧,他会回来的。”
“真的?!”小姑娘眼睛亮了起来。
嗯,只要你还在这儿,他总要回来再看一眼,再问一句。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看着小姑娘瞬间放心的样子,我内心咆哮着一只丑陋的怪兽,那个怪兽留着腥臭的口涎,想一口把小姑娘撕开,化作漫天血雨。
小姑娘不懂我的杀意澎湃,她歪着头问,“那,您要不要吃点什么,家里还有韭菜和猪肉,我包点饺子给你吧……”
我眼中的世界正在泛起淡淡的血红色,就听见耳畔一声暴喝,“嫣儿,进屋去!”
张白鹭,白鹭医馆的主人,回来了。
小姑娘很听他爹的话,立刻转身进屋。我明明可以拦着她,却任由她从我身边溜走。
呵呵,老虎从来不会害怕兔子跑远,这医馆里一老一弱,我犯不着紧张。
没想到,那张白鹭看见小姑娘进了房间,竟然向我走来,他森然的问,“你是谁?”完全不是往日和善的模样。
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向我慢慢走来的家伙,却不提防,他蓦得抽出一把峨嵋刺!
张白鹭竟然有功夫在身。
张白鹭的功夫,很差。
只两下,就被我打翻在地。
这个家伙不仅功夫差劲,性子更是弱。
我抽出刀,在他脖颈上架了一下,他就慌慌张张的说,“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告诉你,我乃东厂番役,你还不速速离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不由一紧。
番役是东厂的走狗,他们在各行各业都有,拿着东厂的线桩红利,给东厂传递着各种小道消息,让东厂办事无往不利。同时,他们也是东厂门下最为营营役役的走狗,无数的惨案和冤情,都是他们一手捏造的。
张白鹭是番役,他是赵靖忠的人!
不,我否决了这个猜测。如果他是赵靖忠的人,就凭小师弟现在被他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就算给他一杯鹤顶红,恐怕也会一口气喝干了。
赵靖忠又何必绕着弯的找到我呢。
“番役?你是哪位领班的门下?”我问他,顺便松开手,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衣领。
他见我果然怕了,立刻得意起来,“我可是跟着魏四姑娘的。”
一个魏字,让我瞬间明白,他是魏忠贤那边的人。小师弟是杀了魏忠贤的人。想到这里,我笑着对他说,“原来,是张大人,得罪了!”
刀锋一横,擦过他的脖颈。
他的脖颈侧面喷出三尺高的血花,霎时交代了性命!
☆、兄弟刃
张姑娘哭着冲了出来,扑在她爹的身上哭。我那沾满血的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顺,这个纤细稚嫩的脖颈,就会如出芽的□一般,凋落在我的刀锋之下。
她哭着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为什么?”
为什么?
我冷笑着,如弑神杀佛的罗刹,“他是官,我是贼。我不杀他,还留着过年吗?”
“我爹不是官,我爹是个医生。”她愤怒喊着。
老子倒成了天底下唯一的恶人了,我看着小丫头皂白分明的眼神,那里面有委屈有愤怒有哀伤,却没有一丝丝作伪。
我用刀尖轻轻挑开张白鹭的衣襟,在里面翻找。小丫头一面抽噎,一面呆呆的看着我。
在他的衣襟最里面,有一个木制的挂牌,上面有东厂监造的字样,背面就铭刻着张白鹭的名字。
我挑着腰牌的绳子,拎到小丫头的眼前。
她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个腰牌,“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爹是个医生啊,我爹是个医生啊……”
看来她确实不知道他爹的身份。也是,当东厂密探这件事,换成我,也不会跟家人说。
戏里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要想活得久,还是要管好这张嘴。
“啊!!!!”小丫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木牌,抱着她爹,发出了受伤幼狼一样的惨嚎。
这可不行,我还要在这里等着小师弟呢,她这么乱喊,会先引来邻里和捕快的。我侧过刀背,狠狠的斩在她的后颈,一下子就把她敲晕过去。
小院重归安静。
我把小丫头丢到房间里,甚至还有时间把张医生的尸体拖到他常坐的茶几旁,摆好姿势,等待他慢慢变得僵硬。
天色渐渐转暗,催更鼓还没有响起。
我坐在房间里,喝着从张白鹭柜台里翻出来的药酒,紧一口慢一口的抿着。
小院的房门早已经让我掩好,整整一个下午,无一个人过来。害我白白担心,看来这个白鹭医馆的生意也不怎么样啊,亏小师弟整天往这里跑。
我侧头看了看,那小丫头就昏在我身边,脸上干涸的泪水弄得整张脸跟个花猫似的。就这么个臭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把我小师弟迷城那样!我愤愤的想,她有什么好?
想着生气,我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大概是吃痛,小姑娘皱着眉头,在昏睡中蜷缩起来。
呸,我扯过她的衣襟,用力过大,竟然扯破了她的外衫,狠狠的擤了擤鼻涕。臭丫头,呸!
我想过一了百了的杀了她。
可在动手的那一瞬,我犹豫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为了这个臭丫头,小师弟会跟我彻底翻脸。
而这个底线,是我一直极力回避的,我不想小师弟真的恨我,以往虽然我总捉弄他,他会气呼呼的跑掉,可第二天,他总是自己屁颠屁颠的回来,继续跟我练武。
唯有一次,我杀了他养了半年的兔子炖肉吃,他足有3天没跟我说话,到底是我在师父面前给他陪了不是,他才又跟我说话。
可如今,如果我杀了张姑娘,我总觉得他大概30年也不会跟我说话。再说师父又不在了,就算我想跟他赔不是,也没有人说和了。
几番犹豫,我终于还是放过这个臭丫头。只要小师弟跟我走,我就饶过她!
“吱呀”,院门被人推开。
此刻,外面已经响起了鼓楼催门的声音,一千响之后,就是城门关闭之时。
“张姑娘?”小师弟的声音响了起来。
暮色下,夜风徐徐吹过。淡淡的血腥气在庭院中缓缓散开。
“出来!”他轻喝。
还挺机警的么,我内心有点高兴。但转头又失落起来,催门鼓响了这么久,他居然不忙着跑路,还在这里试探,他就这么在乎这个小丫头?!
灵机一动,我解开衣服的长襟,抱着衣饰不整的张姑娘出去,“师弟,你的眼光不错,这个姑娘不错。很润!”
他看着我,眼珠子一点点转成赤红,“放开!”
“你放开她!!!!”他嘶吼起来。
杀意!
小师弟对我有了杀意!
那一瞬,我压抑了数日的怒意被瞬间点燃,“和师哥动手,你打得过我么?本来还想留着你慢慢来的,可惜呀,有人花钱要买你的命。”我挤兑他,又希望他能明白,赵靖忠要杀他。
“东厂的赵公公对你可是关爱有嘉,二百两银子买你一命。与其你将来白白死掉,还不如就让师哥送你一程吧。”
“啊!”小师弟抽出双刀,对着我冲了过来。
我左挡右挡,“来真的?!你哪一招,哪一式不是师哥教你的?连师傅都偏心,非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告诉师哥,你强在哪里?”
混蛋小王八,为了个女人,连师父都不管了。没良心的小贼,亏师父还特意叮嘱我来找你。
我嘴上骂着他,手下却越来越快。
小师弟的双刀舞成两朵银色的绣球,滚刀连绵袭来,这种不要命的打发,就算是我也不敢跟他正面对抗,只能快速倒退,“呦,这几招,师父可没教过我。他给你的保命绝招?!可惜你学的不到位,白瞎了师父的苦心。”
“我跟你拼了!!!!!!!”小师弟嘶喊着,语气里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我们快速的过着招,彼此的招法那么熟悉,又仿佛回到了在师父院子里对战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多好啊。
无论小师弟怎么愤怒,他的底子不行。
凭着一股血勇之气,一柱香内,他能跟我打成平手。只要拖过这个时间,他的肺不行,节奏就会慢下来。
我知道這点,小师弟也知道。所以他拼命的跟我缠斗,却抵不过我步步为营的盘算。
一柱香很快就过去了,小师弟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知道他的破绽很快就要出来了。
果然,就在一个闪避之后,他的脚步开始踉跄起来,我毫不犹豫的用刀牵着他的双刀,脚下一别,他整个人就翻倒在地上。
我用刀剑抵住他的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那一瞬,我竟然想着,如果刀就这么刺进去了,会不会一了百了。
杀了小师弟,再杀了自己。
他不会再咳嗽了,我也不用这么操心,这么难受了!
他拉着我的裤脚,暗哑着嗓子哀求,“放了那姑娘。”
我闭了闭眼,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没有忘记替人求情。那个小丫头,就真的这么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吗?
“是时候了。”我说,“可我竟然舍不得,杀了你,这天底下,就剩我一个人了。”
“放了那个姑娘,师兄,放了她。”
我气极!提了提刀,他却没有丝毫惧色,迎着我的眼睛说,“放,了,那,个,姑,娘。”
那一瞬,我忽然心灰意冷。
算了罢,这算什么事呢?
这么多年,小师弟是条养不熟的狗,看到小姑娘就跟人跑了。
小柳跟我说过,这事上最难的,是心甘情愿这四个字,有钱能买来笑,能买来白花花的肉,能买来数不清的美色,却买不到心甘情愿。
但小柳还说,这世上,最易得的也是心甘情愿。只要心甘情愿,再没有什么能难住人的,纵死不枉。
这一瞬,心下悲凉,我小师弟,也心甘情愿来着,只不过是对着别人而已。
算了罢,让他带着他的小姑娘走吧。
我一个人安置了师傅,回去找到班主,吹吹打打,跟着小柳喝酒,未尝不是一辈子。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没碰过张姑娘,你会不会不跟我拼命了?”
纵然在黑暗中,我也看得见他眼睛里迸发的惊诧和活力……
蓦地,他用力推了我一下,“闪开!”
这是小师弟,在世上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塞北雪
砰!砰!
两声火枪打在小师弟的身上,断送了他的性命。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恨自己为什么要跳开!在小师弟说闪开的那一瞬,我本能的闪避,却让那火枪里的铁弹,射穿了小师弟的胸膛!
我恨自己,我恨自己被嫉妒蒙蔽的双眼。竟然没想到杀人灭口这个行规。
魏忠贤倒了,门下徒子徒孙都散了,带走了大量的好手。赵靖忠无人可用,这才会花钱买命。
可他又怎么会放心?!暗中派了嫡系,拿了火铳跟在后面,等着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杀人灭口。
我后悔,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我没有被怒火蒙蔽双眼,就不会跟小师弟缠斗这么久,他们也就没有机会背后放枪。
小师弟,他死在了我的手上。
看着小师弟逐渐冷却的身体,我发誓,要为他报仇!
我发誓,会安置好他心心念念不忘的张姑娘!
我发誓,会带着他去塞外,看尽大漠的风光!
十年了,我带着小师弟,走遍了漠北甘南。
看大漠沙龙暴起,看草原海子漂移。
每年,我都会在初春三月的时候,来到苏州城,花萼里,静静的坐上几天,看那弄堂后的人家,过着平淡的日子。
张姑娘嫁了沈炼,已经生了两个娃娃。
大的去学堂念书,小的还在吃奶。
沈炼如今身体变得圆润,留着两撇鼠尾须的胡子,见谁都笑,整天贩运着药材在苏州河上飘来跑去。
当初我把张姑娘和周妙彤一起安置在苏州,本以为沈炼会娶了周妙彤。
可没想到第二年我来的时候,张姑娘嫁了沈炼。
周妙彤在姑苏城外的馒头庵出了嫁,法号纯心。
我拍了拍腰间的瓷罐子,轻声的说,“十年了。如今,你可放心了?”
“他们都很好,日子就像师哥早跟你说的,吃喝拉撒,就是一年。你偏不信。总要往外跑……”
小师弟自然不会回我。
我说,“师兄已经不打算再到苏州来了,以后,咱们就定居在塞北吧。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塞北,因为你娘就安寝在那边对不对?没事,师兄已经想好了,以后,师兄就在那边守着你。”
小师弟,苏州红尘太拥塞,走吧。
师兄领你去塞北。
看塞北的雪。
看归回的雁子。
我送你去找你娘。
你说过的,你娘胆子小,如果没有人陪着她,她都睡不好的。
小师弟,师兄带你回关外。
天下任我行,师兄,守着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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