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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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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嘲讽一般的笑道:“正是呢。因你交接的人中,都是些聪明乖觉的,平时消息严密的紧,是以连蔷儿这般伶俐的孩子,也认定你独独宠他一个,却不知你只是贪图他年少美色罢了。”
贾蓉脸上有些红,低声说道:“好姐姐,好娘子,你千万莫说了。蔷儿我自然待他是真心实意的,但要我只有他一个,断无可能。他从小是被父亲宠坏了的,轻易说教不得。若是他懂事,也就罢了,若是不懂事,年后让父亲将他迁出府里,也便算了,并不值什么。”
两夫妻说说笑笑,竟是渐渐走远了。
贾芸回头看贾蔷,见他平日里灿如朝花的脸颊连一丝血色也没有,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
贾蔷好半天没有反应,贾芸便转身欲走,突然又听得他恶狠狠的说:“站住。”贾芸无奈,只得扭头回来。
“你敢说出去,我弄死你。”贾蔷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道。而贾芸彷佛看到了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在张牙舞爪。他未作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秦可卿的,可是没办法啊,她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5月22日修改。
☆、密谋
到了除夕那天,诸事齐备。先是贾母等有诰命在身者都按照品级穿了朝服,进宫朝贺。行礼领宴后归来,便径直向宗祠奔来。
原来贾家惯例,除夕正乃辞旧迎新之时,是必然要祭过宗祠的。连贾敬这等一心向道的人,都巴巴从城外道观中赶回,主持祭祀大礼。
贾氏宗祠位于宁府西边的另一个园子,贾芸自降临以来,还是第一次入内,不免各处细细留意观看,一边慢慢翻出本尊从前祭祀的记忆来。
只见宗祠黑油栅栏中,是五间房子的大门,当中高悬一匾,上书“贾氏宗祠”四个字。进得院中,中间一条长长的白石甬路,两边种着许多松柏,苍青翠绿,尽显庄严肃穆之气。
众人先在五间的正殿前排班立定,由宁国府最长者贾敬主祭,荣国府长男贾赦陪祭,族长贾珍献爵,贾琏献帛,宝玉捧香,端的是气象森严。贾芸本是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的,见得族人如此郑重,少不得恭谨起来。不知熬过了多少辰光,礼毕乐止,众人又随贾母到了正堂上。
贾芸努力搜索从前的记忆,和草字辈的一干人等从内仪门挨次站列,一直排到正堂廊下。众家人小厮则在仪门之外传菜,每道菜传到仪门,草字辈的贾家人便接了下来,逐一传至正堂。自有贾敬亲捧了菜,传给长房长孙贾蓉,再由贾蓉传给他媳妇秦可卿,又传于凤姐、尤氏等人,再传给王夫人,王夫人传给贾母史太君,贾母捧放于供桌之上。其中繁琐礼节,难以胜数。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见长房长孙贾蓉由正堂退出,归于草字辈阶位之首,贾芸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些菜饭汤点酒茶总算是传完了。于是众人一起跪下,行礼,满庭寂然,只听得金铃玉佩摇曳之声、衣饰摩擦之声。
好容易将这礼数熬完,贾敬、贾赦等慌忙退出,据说是去荣国府等着专程和贾母行礼去了,似贾芸这等又远了几层的族亲便互相寒暄几句,随即等候散去。
正埋头想心事间,只见一人突然拉住他道:“这不是后廊上住的五婶子的儿子芸儿?居然这么大了?”
贾芸定睛看时,只见这人二十岁模样,长挑身材,衣饰华丽,面如敷粉,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勾人,愣一愣神,立即想起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风流公子贾琏,凤姐的老公。只是心中疑惑,自自己降临以来,处处小心,不想招惹太多因果,并没有奉承过这位,怎地突然被他想起来了?
心中疑惑,手头上礼数却是丝毫含糊不得的,忙打躬给贾琏请安,口中说道:“请琏二叔安。回琏二叔,如今我们却是搬到落花胡同那里住了。”
贾琏笑着打量了贾芸一回,眼中有万千心思闪过,口中却不说出来,只是笑着推他:“太太一直念叨着你呢。说是明日进宫贺娘娘芳辰,只怕问起你来,先要我带你过府回话。”
贾芸无法,只得道了声有劳,一路随着贾琏进了荣国府。
贾琏一面引路,一面有意无意的和贾芸闲聊,探察些消息,贾芸起初回答甚是爽利,到了后来,后背上都有冷汗渗出,少不得费了精神去搪塞。好容易坚持到荣禧堂,贾琏和一位老姆姆说了几句话,便道了忙离开了,老姆姆一声不吭领贾芸来到正室东边的一间耳房里,引他在椅子上坐下,又有一个小丫鬟奉上茶来。
贾芸一面喝茶,一面打量四周摆设,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有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走来说道:“太太请芸二爷过去。”说罢不待回答,竟是红着脸退出去了。
贾芸心下疑惑,又觉得事情透着诡异,没奈何,跟着那小丫鬟来到东廊的三间小正房内。
贾芸抬头见王夫人在炕上坐着,连忙打千行礼。
王夫人一时却并不理会贾芸,只是低声说:“金钏儿,你且出去。”
原先领贾芸进来的那个小丫鬟道了声诺,便要退出去。贾芸听闻她就是金钏儿,倒是用力看了她几眼,果然见眉清目秀,虽然还是个小丫头,没十分的长开,已经依稀可见几分动人的颜色,又想起原著中她因为宝玉的事情投井而死的遭遇,心中恻然。
金钏儿出去后,整个房间内鸦雀无声。贾芸等了许多时间,仍然不见王夫人开口说话,心中疑惑,抬头望时,只见王夫人正睁着眼瞪着他。贾芸倒吓了一跳,心中转过许多个念头。
这是贾芸第一次见到王夫人。他和原主的八面玲珑不同,原本是疏于逢迎的,更何况是荣府内眷?只见王夫人四十多岁模样,皮肤尚白,只是略显松弛,身上的钗环裙袄都不是凡品,十足保养得当的富贵人家太太样。
“请叔祖母大人安。”贾芸见王夫人十分沉得住气,没奈何行礼道。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方慢慢的开了口道:“我今个去宫中朝贺,倒听到个有趣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贾芸定了定神,说道:“既然是宫中的消息,想必是有些干系的。侄孙愚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王夫人眼睛里一道精光闪过:“你倒乖觉!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到了这个时候,却也由不得你了。”
贾芸突然间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道:“可是娘娘那边——”
王夫人目光阴霾,点了点头,闷声说道:“她如今是娘娘,有些事情,明知是胡闹,也不能不由着她了。”
贾芸说:“娘娘心意,必然是一心向着家族的。”
王夫人阴阴笑着:“这话唯独你不当说。”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你生的这个样子,原也有几分的清秀,真装扮起来,却也不难。”又指给他看准备好的衣饰诸物,命他不必家去,就留在此地凑合一夜。
贾芸迟疑道:“这于理不合。恐人知道了生闲话。再者,政叔公那边是否知晓?”
王夫人笑道:“他若知道此事,少不得要想出个永绝后患的法子,打断你的腿,逐你出族。——你放心,他已在赵姨娘处安置。今夜你便在耳房中安置,我将门反锁,不会走漏风声。”
贾芸试探着说道:“这着实难以从命。我若不想呢?”
王夫人不解,认为贾芸是故意拿乔,说道:“王命大过天。纵你不愿,也由不得了!”
贾芸叹道:“便是娘娘要召见我,也不过是为了贾家的百年基业着想,并不是为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夫人何必厌恶至此?”
王夫人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自然知道干系,不用我说。”说罢便亲手锁了耳房大门,径自安置去了。
贾芸歪在炕上,十分凑合,一面想着母亲卜氏那边无人知会,一面又怨元春此举太过冒险,昏昏沉沉,也就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装
那晚贾芸睡得并不踏实,似乎刚刚合了眼便被人推醒了。好容易睁开眼看时,却是王夫人悄无声息的推他,一手提着个灯笼道:“你快穿了衣裳,跟我来。”说罢回转了身子不看他。
贾芸看了看外头,只见天色漆黑,约摸只是三更天刚过。明知这件事情出格的狠了,也不敢声张,慌忙将那堆衫裙套在身上。一时不留神,穿的七零八落。
王夫人皱眉想了想,叹口气道:“也罢了,珠儿若早几年娶妻,恐怕孩子也有你这么大了。”遂亲手帮他着装。贾芸只觉得尴尬,穿好了衣裳,随着王夫人悄无声息的走至下处,只见架子上放着脸盆、巾帕等物,却并没有一个人在场,估摸着是王夫人事先知道厉害,都已经打发出去了。不等分说,便挽了袖子,伸手向盆中洗脸。
王夫人又亲自打开妆盒,与他梳妆。一面咬了牙说道:“若不是为了女儿,我何至于此!你若敢泄露半句,休怪我翻脸无情!”贾芸诺诺称是。
王夫人在贾芸头脸之上不知道弄了多少光阴,方停住手。贾芸借着镜子看时,只觉镜中俨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并无半点不妥。此时方觉得肚子饿的难受,这才想起一天多没吃东西。
待要说时,又看到王夫人一脸肃然不喜之色,遂不便说,只是在桌上随便拣了几样点心拢在袖中,王夫人见状瞪了他一眼,脸色越发难看,却终于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金钏儿推门进来,见了他明显吃了一惊,却没说一句话,亲自伺候了王夫人洗漱梳妆,就当他是空气一般。
不多时,又有小丫鬟捧了粥菜过来,王夫人也不让贾芸,独自吃了几口,刚漱了口,就听到有人来报说:“老太太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王夫人忙收拾妥当,急急扶着金钏儿的手出了门,贾芸见状忙跟着,一直到了贾母庭院,贾芸和金钏儿等在门外,王夫人进屋里请安说话,片刻后贾赦之妻邢氏、宁府里尤氏也到了。只见庭院里站了一地的下人,贾芸低着头站在金钏儿背后,众人只顾屏神静气听里面的动静,对他都不怎么留意。
五鼓过后,诸诰命由丫鬟扶着鱼贯而出,都坐了八抬的大轿入朝。王夫人却是第四顶轿子。上轿之前,她冲着贾芸一招手,贾芸便低着头走过去扶她的手上轿,众人皆错眼不见。
于是贾芸费了许多周折,遮遮掩掩,终于得以变装入宫。宫中自有元春处处遮掩安排不提。
因元春屏退了左右,贾芸于是也不下拜,只是抬头望着她。一面从皮相之下辨认出昔日的影子来。
那本是他在那方世界唯一喜欢过的女子,他为她改变了许多,她却始终不肯接受,因说自己喜欢宫斗,潇洒利落的穿越了过来。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将一本《红楼梦》翻看了那么多遍,更不会放弃了那方世界的逍遥自在,追随而来。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她已成为太子的侧妃,而他,只是荣宁二府外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族人。
元春道:“他们都以为我的依靠是宝玉。但是咱们心里明白,宝玉是最靠不住的。因此我在深宫之中,孤掌难鸣,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了。”
贾芸摇头道:“不敢当。宫斗的事情,我怎么会擅长。你硬要我变装入宫,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很为难。”
元春道:“可是你还是来了。”
贾芸道:“那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帮你。”
元春缓缓说道:“你还是后悔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穿女装,果然好看。”
贾芸跺脚道:“大家的时间这么有限,若你还像从前那般调笑,就不必了!”
元春慌忙走下来扯住贾芸衣袖,一时间两人近距离相对,都颇为尴尬。元春轻咳一声开口道:“我虽然坐上太子侧妃,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妥,心中不安。”
贾芸冷笑道:“你又有甚么不安?如今富贵已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元春跺脚道:“你不要再给我拽那些文绉绉的论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人家都是靠生一个皇子,来保住地位的。我又有什么?无非是太子的宠爱罢了。但是宠爱这种东西,最难以捉摸。我怎能不慌张?难道你想我迷失此地吗?” 所谓迷失,是穿越客的口头禅。以位面投射的方法精神降临,如果不能在设定的时间内安全返回,精神则会逐渐迷失在错乱的时空乱流中,再也找不到归路。
贾芸抬头:“或许,你也可以生一个皇子。”
元春叹道:“你这么说,可见已经是对我失望透顶了。我原以为,你总不至于这么狭隘。”穿越客若是留下子息,就和这个世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前世界的记忆就会渐渐抹去,是和迷失一样可怕的事情。
贾芸轻轻说道:“是我的错,不该对你发火。”这是他们从前的相处模式。不管她做了多少让他失望、恼火的事情,最后道歉的却总是他。
“我记得贾元春有一次晋升机会的,好像叫什么才选凤藻宫,对不对?那是什么原因,快告诉我!我如今虽然是太子侧妃,虽得太子一时眷顾,但是没有孩子做凭借,不能母凭子贵,后事岌岌可危!”元春急迫说道,“除非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当上太子正妃……”
贾芸缓缓摇头道:“可惜的是,今天的太子殿下没有登上皇位的那天了。”
“什么?”元春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当今太子,三立三废。你以为他二度出山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贾芸道,“娘娘,你来的太急了。”
元春一下子呆住。她从来没有这么震惊过。
“知道我为什么怨你轻举妄动了吧?”贾芸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本贾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左右逢源,若你不自作主张,现在早被送到真龙府上。现在……”
“娘娘,你现在还想当上太子正妃吗?”贾芸轻轻问道。
元春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满面泪痕。
“现在我惟愿早日有能力撑起门户,和宁荣二府划清界限。”贾芸轻轻说道,“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有办法把你捞出来,我一定不会推辞。”
“凭你?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元春突然想通了什么,拭干了眼泪,“你划得清吗?你当本宫赏赐你礼物,只是为了交好你吗?你当你今日变装入宫,算不得什么弥天大罪吗?现在本宫得势,尚可以护你保你,本宫若失势,第一个便会拿你祭旗!”
她说的话轻飘飘的,全不费力,贾芸却陡然觉得脊背发冷,打了一个寒颤。“你……这又是何必?”
“你追随我来到这个世界,却看我嫁了别人,你心中很怨恨,是吗?”元春突然说道,“你一定觉得,是我辜负了你,对吗?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你?我是铁石心肠吗?不是的。”
贾芸抬头,十分震惊的望着元春。
“其实,那个时候,我留意你远比你留意我要早。当我正准备不顾矜持追求你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事情,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到。其实,你是天生喜欢男人的,对吧?你对我的追求,并不是真爱,纯粹是人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而已。对吧?因此你听好了,是你欠我,并不是我欠你!”元春大声说道,抛出各种惊世骇俗。
贾芸只觉得脑子都要被炸开了似的,各种声音嗡嗡响起。“不,不是这样的。”他拼了命想这么说,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你欠我的,来帮我吧。”元春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既然,我走错了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么,我们就一起拥立太子好了。这种从龙之功,想必是无可抹杀的吧?”
那一天贾芸过的很是疲惫,感觉整个灵魂都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最后唯一的念头,是生怕被别人看破行藏,惹来杀身之祸。好在这个身体的原主有一副好皮囊,清秀少年长得精致漂亮,竟没有什么人察觉异常的。
红楼八年初,贾芸未过十四岁生日,应元春娘娘密诏,由其母王氏夫人带进了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 5月22日修改
☆、吵闹
“你知道娘娘是怎么说你的吗?”回去后,端起一杯茶,高高在上的王夫人毫不掩饰她的厌恶和鄙视,问道。
贾芸心中很有些看不起这个鼠目寸光的妇人,这个女人跟她老公贾政一样,道貌岸然,私下里却存着不少龌蹉的心思,一个只剩下空架子的贾府掌家权也要争来争去,恨不得把整个荣府掌握在自己手里。
然而贾芸也很清楚自己现下的地位,知道这个时候激怒这位贾家女主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心中鄙夷,面子上却一脸恭谨:“不知道。”
王夫人冷笑着说道:“她竟说你是个有造化的,要我多照拂你,为老来有靠。莫非你跟她说了甚么了?”
贾芸说:“并没有说什么。”
王夫人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若论族亲之间的情意,自是该有照应的。我荣宁二府并无亏待过你,我打听着宁府里每年的份例,你可是都得了,又在家塾里读书,也算不得是委屈了。——这都是一家人之间的情意,并不敢提及以后。何况我自有宝玉将来可依靠,就算宝玉不出息,也有兰儿呢,难道我高看你一眼是为将来了?”
贾芸心中冷笑,他是个知道原著结局的,自然知道贾宝玉虽然好,但在父母人伦方面却是天下第一不靠谱的。贾兰将来纵然有功名之份,但是供奉其母李纨已经力有未逮,哪里顾得上她了。但贾芸也懒得跟她争竞,一则虽然元春千万嘱托,就他自己而言,并不想搅在这摊浑水里,二则王夫人实在是个愚笨的人,这种人,看一眼都烦,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是以心中鄙夷,口上做诺诺之色。
王夫人却越想越生气。她自以为和元春母女连心,宝玉也是元春亲自教导过的孩子,自然情分与众不同,想不到元春偏偏对贾芸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青眼有加,上次赏赐他笔墨纸砚也就罢了,这次硬是逼着王夫人做下大不妥的事情,夹带着贾芸进了宫。这种事情细究起来,合府都是要倒大霉的!也不知道这贾芸,年纪轻轻,使了什么妖魔外道的法子!
“那侄孙先退下了?”贾芸试探着说道。
“慢着!”王夫人怒火未平,怎肯轻易放人。
正在这时,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金钏儿俏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宝玉来了!”
王夫人脸色大变,从座位上站起来,颤动嘴皮子正想指挥贾芸去什么地方躲避,还未想好,宝玉已经冲了进来,向自家母亲道好,又详尽询问姐姐元春的情况,说个不停。
王夫人词意迟钝,好容易搪塞过去,便又见贾宝玉眼明手快的扯住贾芸的衣服:“这位姐姐生的好齐整!彷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知是谁家的?”
贾芸此时钗裙未换,粉黛未净,猛一看的确是眉清目秀的少女模样。但他明知贾宝玉在脂粉堆里混久了,生怕他看出破绽,浑身觉得不自在,忙躲了开来。
王夫人也心下慌张,厉声说道:“宝玉,你从外面回来,还不快去见过老太太!”
贾宝玉笑道:“已是见过了,命我来的 。”
王夫人略略一想道:“既然如此,便去房里换过衣裳吧!”
王夫人这边支开了贾宝玉,又狠狠瞪了贾芸一眼,才吩咐他去换衣服,悄悄从后门走,切不可让宝玉看见了。贾芸依言,匆匆换过衣裳,出荣国府时候倒有几个下人诧异:“芸二爷几时来的?”他也不做理会。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贾芸换回衣裳,跑回自己家中,刚好看见自己的母亲卜氏在哭天抢地,大过年的日子,这无疑是很不吉利的。
贾芸无奈,上前安抚,卜氏却泪流满面的一头撞到贾芸身上,骂道:“我打死你这个挨千刀的小畜生!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夜不归宿?为什么也不提前招呼下?年纪轻轻怎地就跟人学坏了?你若没了,我守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芸被撞的措手不及,他从头天下午到这天晌午,不过吃了一些点心,哪里充的了饥,头晕眼花之下,竟然被撞倒了。爬起来却也是一肚子怒气,一面埋怨贾琏做事顾前不顾后,一面又恨王夫人愚不可及,一面却又怪元春搞砸了事情,自己才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心中怒火夹着饥火,又惦记着元春后面那几句惊世骇俗的言语,他也顾不得安抚母亲卜氏,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便跨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卜氏一愣,哭声越发震耳欲聋起来,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观看。
待贾芸水饱饭足,回头过来安抚卜氏时,却发现卜氏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小声呜咽,隔壁邻居倪二家的正在劝慰卜氏。贾芸知道倪二的妻子是个爽利人。于是心下稍安。
贾芸定了定神,无可奈何之下,正要上前去给母亲赔个虚礼,却被倪二大手拉住,揪的肩膀生疼,嚷嚷着说道:“贾二爷,这便是你的不是了。爷们儿自然有出门办事的时候,只是总要给家里捎个信儿才是!”
贾芸也顺着台阶下,就着话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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