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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柳风骨x叶孟秋]问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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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孟秋靠在怀里,面露欣慰笑容。他握住那只搭在肩上的手,低声叹息:“能遇见你,这一生何其有幸。”
  这话让柳风骨内心微颤,自己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叶孟秋不觉有异,继续说道:“待我伤势缓解,还要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在何处?”柳风骨心跳加快,尽量让自己表情如常。
  “就是神策军一直在找的入口。”
  
  那群人一直念念不忘的宝藏,传说中的古越宝剑与武林秘典,就在剑庐的最深处。
  柳风骨站在这座不起眼的石门前,望着上面荆棘交错的斑驳痕迹。若不是叶孟秋告知,他绝对不会想到这里竟然隐藏着秘宝。
  “你真的相信这里有宝剑?”柳风骨迟疑,一时竟有些希望那只是个谣言。
  叶孟秋也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曾祖遗书中只说这里是叶家重地,若无大变故,后世子孙不得擅动。”
  对于铸造世家来说,所谓重地,应与神兵利器脱不开干系。
  “若所言为真,与其将利剑深埋地底,不如取出做佑护家族之用。若传言是假,那么借此机会令神策彻底死心,也可免去多日搅扰之困。”
  柳风骨默然片刻,缓缓走上去轻抚那座紧闭石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那门约有一人半高,四周隐有缝隙,上面却无匙孔。试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再在石壁周围仔细摸索,也不见任何机括痕迹。
  叶孟秋叹道:“我已认真研究过,这门户并无机关,纯是天然生成的巨石。若无上乘内功在身,是根本推不动的。所以我才想,若是能练成那秘笈上的武学,或许……”
  柳风骨恍然,难怪他会冒险修炼那邪门功夫。想是因自身功力不足,无法进得重地,又不能向他人求助所致。
  他再看了看四周,提起真气,将门往里推,手下石壁微微一晃。再运力使劲推时,听得两侧门扇发出嘎吱的沉重响声,缓缓向两边展开,露出里面甬道的入口。
  叶孟秋感激地看他一眼,迫不及待走了进去。柳风骨默默跟上,只觉得一路忽高忽低,两边是高耸的石壁,夹得道路十分狭窄,有些地方仅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约莫过了一柱香时分,甬道忽然变得倾斜,一条弯弯曲曲的石阶,似是通往地底的方向。越是向下走,四周寒气越是迫人,隐隐可听到水流声。虽然山腹中阴寒乃是平常,但此处冰冷彻骨,仿佛置身极北之地,若非给两人内功修为不弱,早已抵受不住。
  “我们这是在湖底?”叶孟秋听着山壁外细微的水声,忽地恍然。
  柳风骨沉吟:“传说春秋时期,西湖一带乃是龙川剑气汇聚之地,若是在此藏有神兵利刃,倒也说得通。”
  又走了片刻,两人来到一间石室中。地方不过寸许,除了天然生的小石桌外再无陈设。叶孟秋一瞥之间,见桌上放着一个石盒,上面刻有自家的标记。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卷蜡封的卷轴,不知其中写了什么。这时也无暇除蜡细看,便随手放入怀中,继续进发。转过一个弯后,前面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极宽阔的石台,四角各插有一人多高的重剑,剑身上铁链层层缠绕,经过不知多少年的锈蚀,早已和剑融为一体。天顶上倒悬着一把巨大铁剑,尖头正好指向石台中心,剑身隐隐橙光透出。
  此处冰冷更甚,其中隐隐挟带兵刃独有的肃杀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但两人被这山腹中的奇景震慑,一时竟忘了身上气血翻涌的不适。
  “苍山隐雾锁惊鸿,纵横千秋血长空……”叶孟秋喃喃念着巨剑身上所刻铭文,见密密麻麻的文字写的似是剑阵一类,随意读了数行,只觉得文义深远,一时难以尽数理解。然而其中的精深奥妙,平生所见武学无一可与之相比,若是照之修习排阵,威力不可想象。
  叶孟秋心气极高,一心要令家族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总觉得家传功夫不过如此,自保尚可,以之称雄武林却是差了火候,一直引以为憾。这时眼见先祖留下的武学藏宝如此神奇,一时只觉得恍如梦中。原本对遗书上所言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居然真有意外惊喜。或许是喜悦来得太突然,他只觉得全身发颤,腿软得连步子都迈不出。忽然间眼前发黑,胸口气血涌动,登时往前栽倒。
  柳风骨连忙扶住,低声问道:“你还好吗?这里似乎……”
  叶孟秋定神:“没事,我们走近些,看看还有什么。”短暂的恍惚过后,他也察觉这里剑气凶猛,极易牵动内伤,不可久留。一牵他的手,只觉得对方手掌颤抖,掌心微出冷汗,不禁一怔:“你怎么了?”
  柳风骨一时竟没听到他的话,呆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纠结。叶孟秋又问了一遍,他才猛然惊醒:“没什么……”他叹息着别开脸,语带双关:”我们过去吧……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叶孟秋不解,但此刻无心思考其中古怪,以为对方也是因为这里气息不舒服,便点头道:“如果真有宝剑,我们拿了就赶快离开。”
  
  走近细看才知,那巨型铁剑原来中空,剑中藏剑。剑尖处有个口子,反向朝剑身里插着一柄细剑,只留青铜剑柄在开口外,形态有几分类似兵器中的子母剑。那剑柄触手冰凉,握上去更是阴寒直透入骨。叶孟秋忍住胸口隐痛,试着往外抽,剑身却纹丝不动。他双手使力半晌,依旧徒劳。
  “说不定这里有什么机关,还是不要着急为好,”柳风骨阻止他,仔细检查铁剑四周,见上面有个剑型凹处,形状有些熟悉。思索片刻,从腰间摸出那枚叶孟秋昔日赠予的信物,对着比了比,大小倒是吻合。
  “这东西居然是钥匙?”叶孟秋很意外。
  柳风骨也无把握:“反正没别的办法,不如试试看。如果不行,只能说我们与先人宝物无缘了。”
  叶孟秋缓缓点头,定睛看他动作。柳风骨将小剑贴近凹处,却忽然停住不动。
  如果机关真的就此打开,那他未来的选择……一时间思绪纷乱,竟下不去手。
  叶孟秋正忐忑等待结果,见他居然发呆,不由得急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由分说拽起柳风骨的手,将钥匙直j□j去。那枚信物牢牢嵌入凹处,过了片刻,巨剑深处传来沉重的机括转动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叶孟秋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再次握住剑柄。随着用力下拽的动作,剑身一点点出现,直到整柄被拔离母壳。
  地底隐隐传来声响,山壁外的水波涌动忽然变得剧烈。但两人被宝剑的光芒所摄,谁都没有注意这些异状。
  细窄的剑身外裹着剑鞘,捧在手中犹如万年玄冰,时间久了几乎要连身体都冻住一般。寻常宝剑都是剑刃和剑柄分开铸造,这口长剑却是一块整料上连着剑柄雕出,工艺之精巧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以它的长度,拿在手中却是轻如薄纸。
  叶孟秋将剑刃抽出寸许,毫无锈蚀痕迹,两侧利刃如新。橙色剑身中隐隐透着微蓝光芒,剑气刺得脸颊生疼。忽然间他丹田一阵剧痛,牵动旧伤,一口血喷出,有几滴正好洒在剑锋处。
  手中宝剑滑落在地,叶孟秋整个人不由自主半跪下来,头一阵阵发晕。
  “你怎么了?”柳风骨连忙将人扶起,只觉得他掌心冰凉,身体不停发抖。
  “冷……”叶孟秋靠在他怀里拼命咬牙,声音断断续续:“这剑……好生古怪……”
  柳风骨神色凝重,小心捡起来还剑入鞘:“此剑大有玄机,或许我们不应擅动前人宝物,还是放回去吧。”
  叶孟秋踌躇不决,眼光停在剑上不愿离开。开封染过血的剑身橙色光芒更甚,隐约有种摄人魂魄的妖异。
  “我们好容易找到这里……只是一把剑,想来不会有大碍。”
  柳风骨见他如此留恋,只得脱下外袍裹住长剑交给他。正想再劝两句,忽然脚底微微一晃,整个人差点滑倒。他一惊站稳,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所致,但随即发觉地面晃动越来越剧烈,轰隆声由远及近,气势极是怕人。
  “是地震……”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难得的惧意。再高的武功面对天灾也是如同蝼蚁般脆弱,柳风骨拽起叶孟秋的右手,飞步离开。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站立的石台开始升起,地下湖水迅速涌上,淹没了整间石室。
  原本依照他们的轻功,这点距离不足为虑,但此刻脚下摇晃,山腹内道路又是弯曲细狭,才跑到一半,水流已经蔓延而至。叶孟秋的胸腹愈来愈痛,只觉得要迈动一步也是困难,眼见身周积水已经没过大腿,他忽然停下来说道:“你先走吧。”
  “什么?”柳风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时候还开什么玩笑?生死关头!”
  “我是认真的,”叶孟秋喘了口气,将宝剑和卷轴都塞给他,“上面甬道更窄,两个人一起来不及通过,不如分头走,你先带着东西离开。”
  “那你呢?”
  “我从里面游出去。这的水道与西湖相连,凭我的水性,一定可以找到出路。”
  柳风骨沉声拒绝:“不行,你有伤在身,太冒险了。”
  叶孟秋坚持己见:“这是眼下的最上策,”他忽地一笑:“我连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了,你还信不过我?”
  柳风骨还未及答话,就感到对方已扑了过来,捧住自己的脸狠狠吻住。柔软而熟悉的嘴唇,带着点血腥味,既激烈又热情。他心中一阵迷糊,就在发愣的功夫,叶孟秋已经松开,将他往外用力一推,随即进入水中不见踪影。身法快似游鱼,让柳风骨连想要捞人的机会都没有。
  被留下的那个呆立当场,唇边余温尚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叶孟秋屏住呼吸,沿着水波流动的方向寻找出口。他内伤不轻,仗着从小擅长游水,在激流中苦苦撑持,几次差点放弃,又坚持着挺了过来。不知过了多久,地动渐停,水流逐渐减缓,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在脱力前寻到光亮来源,挣扎着爬上了岸。视线模糊中见这里似乎是烟霞山旁的瀑布水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知柳风骨脱险没有,一心惦念着想去寻找,但身上毫无力气,忽然眼前一黑,就此人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旧伤未愈上又兼在寒水中泡得太久,叶孟秋发起了高热,身体不时在冰火两重天中受着折磨,那感觉极是痛苦。昏迷时似乎隐约见到了柳风骨的身影,对自己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转身渐行渐远。那决绝的背影让人有种莫名的惊慌,叶孟秋想要过去阻止,却是一步也迈不动,只能急得大叫。
  “少爷?少爷?您醒一醒!”朦胧中有个声音在耳畔呼唤,将他从幻境中拉了回来。叶孟秋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里映入熟悉的陈设,原来自己是躺在庄内的卧室之中。
  “柳五……”他虚弱地呼唤,感到额头脖颈上都是汗水。
  “五爷?他不在这里啊,”守在榻边的叶泊秋和侍女见主人终于苏醒,总算是松了口气,“您睡了好几天,可把大伙吓坏了。”
  叶孟秋用力揉揉眼睛,神智逐渐清醒。侍女们小心扶他起身半坐,为他擦面和换下被汗水浸湿的亵衣。躺了许久只觉得浑身僵硬,他坚持要下地走动,来到桌旁坐下。
  身边青年送上清淡茶点,叶孟秋皱眉看了一眼,觉得没有胃口,便推在一旁,只取了茶慢慢啜饮。窗棱中透进的微风吹在脸上,感觉甚是舒爽,想起之前的种种惊险,兀自心有余悸。
  他随手推开窗子,看到楼下一片混乱,许多人忙忙碌碌来回奔走,不禁问道“外面怎么了?”
  “前几日的地震,引得西湖水外溢,淹了许多房屋和田地。”叶泊秋叹气:“正赶上快收的时候,不少人损失惨重。”
  “这样……庄里派人去赈灾了么?”
  “庭叔他们已经在办了,按照往年常例。”
  叶孟秋沉吟了下:“再加一倍吧。顺便吩咐下去,今年的租子减掉三分之一,时节不好,那些农家也不容易。”
  叶泊秋面露喜色,大声道:“多谢庄主。”他家是叶氏远房亲属,也是这次天灾中受损较大的佃户之一,见叶孟秋如此处理,心里自是感激。
  正在喝茶的那个笑着拍拍他:“对了,你刚说他不在这里,那他人呢?”
  “您是说柳五爷?我已问过其他所有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
  “没看到……”叶孟秋喃喃道,忽然一惊站起:“难道他出事了?不行,得赶紧派人去找……”动作太猛一时牵动伤处,靠在桌旁不住咳嗽。
  “您先别急,”叶泊秋吓得赶快扶他坐下,“地震之后,家丁们这几日已把西湖周围都找遍了,并未瞧见五爷的踪迹。我想,他应该是安全离开了吧。”
  叶孟秋听得茫然:“离开……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是……什么东西之类的?”
  青年看着他摇了摇头,叶孟秋呆坐在那儿,脑海中思绪混乱,一时还消化不掉这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他怎会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离开……还有,自己交给他的……
  “您怎么了?”叶泊秋小心翼翼地发问,“是不是古剑庐那里出了什么事?”
  叶孟秋眼神发直,仿佛没听到这句话,忽然间跳起身冲了出去,对身后的呼声充耳不闻。
  
  他纵马急驰,直奔古剑庐而去。剑庐入口隐于水下,但地震后山石滑落,已将水潭堵塞。无奈之下只好绕山而行,想从后面翻越过去。好容易赶到山脚下,眼前景象不禁令他大吃一惊。
  山体正中生生裂开一条大缝,原本藏在山腹中的古剑庐此刻一览无余。叶孟秋不敢置信地慢慢走进,熟悉的石台映入眼帘,不知何时从地底完全升起。正中倒悬巨剑和机关开启的痕迹尚在,叶孟秋伸手抚摸剑身,见上面所刻心法已被震得残缺不全,只留下阵型内容。这时顾不上可惜这个,他就像被摄取魂魄一般,继续浑浑噩噩地往里面走,看到地上除了碎石尘土外,还有不少凌乱的铁骑和脚印痕迹。
  劫后的四季灵谷静得可怕,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再无其余。叶孟秋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恐惧,边跑边呼喊那人的名字,但回应的始终只有自己的回音。他的身体本就虚弱,如何经得起这般剧烈消耗,没过多久就精疲力竭地摔倒在地,胸口和丹田又开始不断作痛。
  他难受得用力喘气,手指紧紧抓住衣襟,粗糙的沙石在皮肤上磨出了血痕。然而这一次,熟悉的双手却没有适时地出现,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轻声抚慰。
  孤独的身影蜷在地上不停发抖,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忽然间嘴边尝到一点咸涩,他颤巍巍地伸手抹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流下泪来。
  “二哥?!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家里……”一个高挑个头,皮肤微黑的青年急匆匆策马追来,先是大喜继而大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赶忙过去扶起人,看到那副失魂落魄的绝望模样,既不解又担心。
  “宁弟……”叶孟秋茫然唤着自家堂弟的名字,脑子逐渐回神,“我……我没事啊?”他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只穿了中衣就跑出来,头发也未梳理,凌乱地被汗水和眼泪粘在脸上,锁骨和手腕上都是被擦破的伤口。
  这样的自己,简直像个可笑的疯子……他闭上眼睛,微露惨笑。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叶孟秋慢慢说道,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他转头看向对方:“你刚才说……家里……怎么了?”
  叶宁秋神情紧张:“神策军忽然来犯,他们围住了山庄。”
  “……什么?”
  “他们说,叶家私藏国宝,犯了欺君大罪。并限我们在半日之内交出宝物,否则……就地正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回到庄内才发现,神策军来了近有百人,强兵精骑将庄院团团围住,显然来意不善。为首的将领锦袍高冠,侍卫环绕,竟然是当今圣人的侄子,梁王武三思亲自带兵前来。
  “你就是叶孟秋?”武三思盯着他上下打量,颇有些意外,没想到能与镇南营周旋许久的强势人物,居然是这么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正是叶某,不知王爷驾临,有何贵干?”叶孟秋整装肃容,背后带剑,虽然身体难受得恨不得只想睡倒,但仍旧坚持着不堕半分气势。
  “本王得到线报,四季山庄剑庐中私藏贡物,罪无可赦。但念在尔等一直为朝廷出力,若是老实将宝物交出,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爷误会,山庄村野之地,怎会有朝廷贡物?”
  武三思不耐烦道:“少废话,本王已搜过山中剑庐,机关打开,那柄古越宝剑却不在那里,自是在你手中了。”
  叶孟秋一惊,这群人的信息居然如此灵通。
  “那剑庐只是叶家平日炼兵之地,并无什么宝剑在内。”眼下只有死不承认,拖一刻是一刻。
  “还敢在此狡辩,可惜那些小伎俩却逃不过本王的耳目,”武三思得意道:“你以为令人将宝剑偷偷转移他处,就可以瞒天过海么?”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地颤声道。
  “江湖上谁人不知霸刀少庄主与你叶庄主相交莫逆,他带着东西去了哪里,天下间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
  “地震之后,有人发现他携带宝剑从扬州转水道出海,我派了三路人马围堵,想不到这厮狡猾非常,居然硬是被他全部甩开……”
  
  叶孟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景物天旋地转。武三思后面在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到,心脏剧烈跳动得几乎要窜出胸膛,额头掌心全是冷汗。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支持着自己没有在敌人面前倒下,脑海中只是不断回旋着那些信息。
  柳风骨在地震后就音讯全无,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神策军知道古剑庐藏宝的地点……
  有人看到他带着宝剑独自出海……
  当此时刻,血淋淋的事实已清晰摆在眼前,纵然再残酷也无法逃避去面对。叶孟秋只觉得身经脉中的气息越来越不顺畅,胸腹间的疼痛一波比一波剧烈,然而身体上的折磨,又及得上心伤。
  “为什么……”他恍惚自语,声如泣血,“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吗?”
  曾经的温柔和关怀,教导和包容,莫非全是接近自己的手段而已,一步步软化他的戒备,一点点取得他的依赖,最后再给予致命的一击。
  他是那样全心全意地相信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即使对方真的对宝物起心,只要光明正大的对自己提出,他是乐意与他分享的,甚至是出让都无妨。
  即使是矿世奇珍,终不过是死物,怎比得知己难求。
  他付出了真心,最后得到的却是无情欺骗和引狼入室。
  
  “叶孟秋,你到底……”武三思说了半天,见对方居然听而不闻,一直垂头看着地上,一副灵魂出窍的状态,简直岂有此理。
  “……滚出去。”年轻的家主忽然开口。
  武三思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叶孟秋缓缓抬头,盯着他一字字道:“我说……你们这群贼,立刻从我家滚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周身气息宛如修罗。
  对方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好大的胆子,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拿下!”他一挥手,十几个兵士蜂拥而上,忽然间剑光闪动,强风旋转迎头而来,眨眼间一群人已尸横就地。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武三思不由在主勒马后退,想不到这貌似文弱的青年出手如此狠辣。
  “想在山庄地界撒野,”叶孟秋冷冷一笑,身后那把巨剑竟被他单手举起,“先得问过叶某手中剑。”
  “你小小草民,敢与朝廷作对。来人啊,给我拆了这庄院,别留一个活口,”武三思大声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大海之上,一艘船正迎风破浪,急向大陆港口驶来。船头有个人影正在不停走来走去,看上去颇为焦躁。
  船只的主人,朱天君卢延鹤不知是第几次抱怨:“再有一刻钟就到了,拜托你安静坐会儿行不行?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柳风骨摇头:“我静不下来。”他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西湖。
  “我已经吩咐舵手加快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心调息而不是着急。”
  “为什么不让我从陆路回去?”靠岸后,有两条路可回杭州。一条是快马行驿道,另一条则是从水路行船,而后者要比前者慢上近一天。
  卢延鹤瞪他:“当然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封印那把剑,耗费的可不止几年功力那么简单。这几日奔波下来,你也快撑不住了吧。”
  柳风骨默然:“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担心某个小朋友,”卢延鹤沉默了下,又继续道:“那位叶庄主……知道这件事吗?”
  “我留了封信给他。至于细节,只能等回去再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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