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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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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盯着他道:“你和定慧的位置微妙,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我纵有心饶恕,以后却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再效仿。”
  赵明战栗道:“属下甘受公子责罚!”
  王怜花淡淡道:“辖制岭南各派的差事,往后你就不用做了。定慧还俗后,普照庵主持之职另遣他人。你俩,便自去吧。”
  赵明两眼发直,失魂落魄地说道:“公子……公子是要将我二人逐出本门?”
  王怜花从袖中取出张银票:“这十万两银子,拿去自己做些营生。”
  赵明却不接银票,伏地痛哭,“公子开恩!属下对不起公子,但公子若叫属下去作孤魂野鬼,还是杀了属下吧!公子!”
  王怜花好笑地轻叱:“嚎什么?我还没说让你去哪里做营生。你与定慧交接好本地诸事,便隐姓埋名,去往沙州。那里商贸繁盛,与快活王的地盘近在咫尺,你跟我这些年,该做什么不必我再教你了。”
  赵明大喜过望:“原来公子是给属下戴罪立功的机会!属下一定肝脑涂地,不负公子所望!”
  赵明离去后,厅内只剩下王怜花与花满楼两个人。
  王怜花那赏罚分明,调度得当,俨然一代枭雄宗主的气概顿时不见了。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笑嘻嘻地坐近花满楼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虽然凉了,这冷香倒更别有韵味。”
  花满楼叹道:“幸亏小恶魔没在这里杀人,否则这会儿就只剩下血腥,哪还有什么冷香。”
  王怜花无奈地摇着头:“那小子无法无天,死有余辜,偏就命好,遇上你这救星。哎,为让你高兴,我开了这姑息纵容的先例,以后门中怕是要规矩涣散。有朝一日若落得分崩离析,只能求蝙蝠门主护我周全了。”
  花满楼微笑道:“我不是早就答应过护你周全了?”
  王怜花哼道:“整天见你护这个,护那个,就是没见你护过我。”
  花满楼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现在不仅是个小恶魔,还是个小赖皮了。你身上带的,不是我的香牌么?”
  王怜花听得疑惑,意识到了什么,将与花满楼结为兄弟时,他所赠的香牌拿到手中,重又翻来覆去地细细看着,好奇道:“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玄妙?”
  花满楼道:“玄妙在它的香气。蝙蝠门下,闻到此香,便如见到本人。”
  王怜花惊呼:“这竟是蝙蝠门主的令牌!你……你怎会把它给我?你不怕我乱来?”
  花满楼摇着折扇,倚在椅上悠悠说道:“我倒不怕你乱来,我只怕你这小恶魔总是捣蛋。偏我门下却有不少嫉恶如仇之辈,万一哪天狭路相逢,看在我的面上,他们总不至于一个按捺不住,就出手为天下除害了。”
  王怜花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花满楼原来竟对他关爱如斯!突然想起一事:“那天在船上,围攻我的三人本来就要得手,却莫名其妙的停顿住,难道就是闻到了香牌的气息?”
  花满楼含笑点点头。
  王怜花却皱起眉头,嘟哝:“奇怪啊,以前你把这香牌戴在身上时,也有香气萦绕,为什么阎铁珊和霍休就认不出来?”
  花满楼莞尔道:“这香牌平日香气幽淡,只有在佩戴之人运用内力时,才会发出特殊的浓郁气息。你当日在船上与人交手之际香气馥郁,只因你正全力迎敌,才没有注意到,但他们三人却对此香极为敏感。”
  王怜花饶有兴味道:“原来如此,否则不想被门中之人认出时,岂不麻烦。”
  花满楼忽然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一戳:“是啊,就像你,不想被认出的时候,就不把痣点在这里。”
  这举动浑出自然,透着一股宠溺,手伸来的速度也不快,王怜花也是乖乖的没有躲闪。
  但他指头触到的位置,和他随后说出的话却把王怜花吓了一跳。
  王怜花猛地向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手中茶杯摇晃,水泼出来撒了一身,弄得煞是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段成式《酉阳杂俎》:水麝脐中唯水,沥一滴于斗水中,用洒衣,衣至败其香不歇。每取以针刺之,捻以真雄黄,则合香气倍于肉麝。天宝初,虞人获,诏养之。
  沙州:即敦煌,乃是自玉门关去西域的必经之地。
  《绣花大盗》原著里写到,“红鞋子”聚会时,公孙大娘已至,首席却仍是空着的,众姐妹也不觉奇怪。此外,公孙大娘说:霍休的财富早已落入了另一个人手里,无论谁都再也休想能从这个人手里要出一两银子来!当陆小凤问那人是谁时,公孙大娘目光凝视着远方,眼睛里竟似带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色,并赶紧改变了话题。——可见她是被人控制的。
  关于红鞋子的老六,公孙大娘说:她虽然身在空门,但已不能守身如玉!我已知道她那秘密的情人是谁──你们也不必问我是谁,我知道老六是个痴情的人……反正老六也是个和《武林外史》中的萍儿一般冷若冰霜的,便宜给赵明吧。赵明啊赵明,你从小王同学手里捡了条命,以后找机会要好好报答小王同学哦!
  


☆、妙手复容

  要知道“千面公子”时常易容,面貌可说千变万化,众多属下能够认得出他来,全凭一个事先约定的标志——那就是他无论怎样易容,嘴角上必定都有粒痣。痣并不起眼,但他的属下们却是久经训练,对这粒痣的角度,部位,记得特别清楚。
  这秘密本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更神奇的是,花满楼虽然是个瞎子,戳到的位置却分毫不差。
  他不可思议地盯了花满楼半天,咬牙切齿道:“你……你若不是花满楼,我一定杀了你!”
  花满楼只觉逗弄这小恶魔实在太有趣了,乐道:“我虽知道了你脸上的标志,你却也知道了我香牌的气息,你并没吃亏啊。”
  王怜花似乎气略平了些,随即却又摇头:“不对不对,我还是吃亏!我的痣可以被描述出来,让别人知道;你的香气却除非亲自闻到,否则说不清道不明,更复制不来。”
  花满楼笑问:“那你要怎样才觉得不吃亏?”
  王怜花眼珠一转,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知道多少我的秘密?”
  花满楼折扇轻摇,悠然说道:“不多。”
  王怜花偏不依不饶,追问:“红鞋子,你就知道得很清楚是不是?竟然要大娘不再卖含毒的糖炒栗子,可见对她的底细早就了解。你还知道红鞋子的什么人?”
  花满楼知他既然缠住自己,不问个明白便不会罢休,叹了口气,说道:“还知道欧阳情、上官飞燕。”
  王怜花故作稀奇道:“欧阳情是王森记麾下怡情院的头牌,身属红鞋子也就罢了。上官飞燕却是金鹏国后裔,而且你应该察觉得出,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花满楼道:“穆二娘和江轻霞不也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恐怕红鞋子中,也只公孙大娘知道赵明之上,还有个王公子吧。金鹏王朝的事,上官飞燕报知了公孙大娘,公孙大娘才报知于你,并依你命令让上官飞燕到洛阳找你。陆小凤第二次赶到金鹏王府邸时,那假金鹏王也是被红鞋子的人灭口的。”
  王怜花咯咯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那么,除了欧阳情、上官飞燕,红鞋子里还有谁?”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薛冰。”
  原来,薛冰这位神针山庄的大小姐竟也属红鞋子,也与公孙大娘是姐妹。
  兰湖畔,公孙大娘故意曝露身份,与陆小凤斗剑,并引得陆小凤追赶她。她故意在羊城中连兜了好几个大圈子,两人都是绝顶的轻功,一路风驰电掣,早将暗中窥探的人甩掉。
  忽然,眼前出现片辉煌的灯火,楼宇重重,恍若一座城中之城。陆小凤感到不对劲:竟是追到了昨夜薛冰失踪之地的花家牙行。
  公孙大娘的身影隐入一处幽僻的院落。
  每年王怜花来花家牙行期间,都会包下这位置优越的院子,内外有众多王森记的人把守,寻常人难以靠近。
  然而陆小凤跃进来时,却畅通无阻。
  他身形刚一落地,就发现花满楼和王怜花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里等候他。
  又见公孙大娘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奇怪啊奇怪!陆小凤,你为什么要追我?”
  陆小凤也笑了,说道:“奇怪啊奇怪!有人要用糖炒栗子毒死我,却问我为什么追她。”
  公孙大娘娇笑道:“这栗子有毒么?”边笑边拿出几枚栗子,一枚枚剥开皮,放到嘴里吃起来。
  陆小凤愣了愣,道:“是你说这糖炒栗子一个就可以毒死三十个人。”
  公孙大娘瞠目道:“老婆婆喜欢自言自语,哪个叫你听来着?”
  陆小凤不说话了。
  他知道和女人斗嘴是世上最愚蠢的事情。
  他走向花满楼和王怜花,说道:“你们两个认识她?”
  花满楼微笑道:“她是我们的朋友,也会和你成为朋友的。”
  陆小凤摇摇头:“可惜,我和蛇王是朋友。”
  王怜花奇道:“那又有什么妨碍?”
  陆小凤淡淡道:“她杀了蛇王的妻儿,今天又约蛇王去兰湖赴死。”
  公孙大娘莫名其妙,上下打量着他:“你究竟是陆小凤,还是陆小猪?为什么竟笨到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陆小凤道:“你说蛇王会对我说谎?”
  公孙大娘叹口气:“我不知道蛇王会不会对你说谎,但我知道,薛冰至少不会对你说谎。”
  薛冰此刻就躺在厢房中的床上。
  但陆小凤实在难以辨认出她来。
  色使司徒变负责为快活王到天下搜集美女,劫来女子之后,千里迢迢,将其送至关外,自有许多不便,只因美女必定甚为引人注目。但他精于易容之术,便将美女易容成奇丑无比之人,教别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且若是身负武功的女子,为防其挣扎不从,更同时令其服下些致人瘫哑的毒药,好教其一路之上,既不能多事,也不能说话。
  幸亏公孙大娘对司徒变甚为了解,仔细观察,才识破其中端倪将人救回。
  陆小凤心疼地望着薛冰,只见昔日的如花娇靥,如今竟已满生紫瘤;昔日的瑶鼻樱唇,如今竟是鼻歪嘴斜;昔日的春山柳眉,如今竟已踪影不见──昔日的西子王嫱,如今竟已变作鸠盘无盐。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又瘫又哑,只有那看到陆小凤后惊喜、委屈、焦急、伤恸的眼神,仍让他熟悉,仍能与他交流。
  陆小凤把她抱进怀里,鼻子发酸。
  这一整天,薛冰生死未卜,他一想起薛冰,心就好像忽然被人刺了一针。他这才明白自己对薛冰的感情。
  他刚才买了栗子却没有吃,就是因为忽然想起薛冰最喜欢吃栗子,天冷的时候,她总是先把栗子放在怀里,暖着手,然后再慢慢的剥来吃。有一次陆小凤看见她时,她就正在剥栗子。那天真冷,陆小凤的手都快冻僵了,她就拉着他的手放到她怀里去。直到现在,那种甜蜜的温暖仿佛还留在陆小凤的指尖。她若不在,这栗子你叫陆小凤怎么能吃得下去?
  忽然,陆小凤眼睛一亮,抓住王怜花的手:“公孙大娘带她来这里,是因为你能救她,对不对?”
  王怜花笑道:“公孙大娘带她来这里,是要我鉴赏这妙手杰作。”
  自进屋后,他就一直在端详薛冰的面目,眼睛都不舍得移开。
  花满楼问道:“你鉴赏了这么久,可鉴赏出了眉目?”
  王怜花道:“这张脸,做得毫无瑕疵,毫无破绽,实已将易容之术发挥至巅峰……”
  花满楼叹口气:“薛姑娘现在恐怕已难忍受了,你还是快些解救她。”
  王怜花道:“在你们看来,此刻她这张脸,固是丑陋不堪,但在我眼中看来,这张脸却是极端精美之作品,正如画家所画之精品一般,实乃艺术与心血之结晶,我实不忍心下手去破坏于它。”
  陆小凤气得张口结舌,恨不得把眼前这小子的脸也弄成奇丑无比的“精品”,而且还要他自己动手弄。
  花满楼“传音入密”对王怜花说道:“你又淘气!”
  这声音只有王怜花一人听得到,虽是责怪的语句,却洋溢着说不出的亲切宠爱,让人满心暖融融的。
  王怜花忍不住一乐,得意洋洋地扬声说道:“哎,你们逼我做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事倒也可以,但却要听我差遣!”
  花满楼笑问:“却不知王公子有何差遣?”
  王怜花道:“这头一桩事就要你来办才行。你听着,我要上好黑醋两坛,上好陈年绍酒两坛,精盐五斤,上好细麻纱布两疋,全新铜盆两只,要特大号的,全新剪刀两把,小刀一柄,炭炉四只,铜壶四只,也都要特大号的,火力最旺之煤炭一百斤……还有,快叫你家的仆妇,以上好干净的白麻布,剪裁两件长袍,手工不必精致,但却必须绝对干净才可。”
  几人听他竟零零碎碎的要了这些东西,都不禁目定口呆。饶是公孙大娘于易容一道也算行家里手,却也只觉莫测高深,抿嘴笑道:“公子莫不是要把我八妹煲成一锅美人羹?”
  陆小凤闻言一震,失声道:“薛冰是你八妹?”
  公孙大娘道:“不错。等王公子将令她瘫哑的毒药解去,她自会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会作绣花大盗。”
  花满楼招来牙行中的花家仆从,交代了一应事项,又嘱咐切勿走漏风声。不多时,仆从们果然将应用之物,全部送来。炉火已燃起,铜壶中也满注清水,已煮得将要沸腾。
  王怜花将门户紧紧掩起,又将四面帘幔俱都放下,帘幔重重,密室中光线立时黯了下来,四下角落里,似乎突然漫出了一种神秘之意。而那闪动的炉火,使这神秘之意更加浓重。
  连花满楼都忍不住大感兴趣,只因王怜花既然要了这些令人惊奇之物,自然有令人惊奇的身手。
  王怜花凝注三人,道:“我施术之时必须澄心静志,不能被扰乱,否则只要出手稍有不慎,万一在薛姑娘身上留下些什么缺陷,那时纵是神仙,只怕也无术回天了。”
  陆小凤当先保证道:“我绝不扰乱!”
  王怜花咯咯乐道:“难得陆小凤竟能这么听话,你是怕我轰你出去吧。放心,我看薛姑娘就算想让我这大夫出去,也不会舍得你离开半步的。”
  薛冰自陆小凤出现后,含情的明眸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此刻听了王怜花的话,顿时不好意思地闭上了眼。
  王怜花笑吟吟地说道:“你先莫要闭上眼,有件事还要你来决定呢。我需要个助手,你说是选你的大姐,还是选陆小凤?”
  薛冰睁开眼,望了公孙大娘一眼,却马上又把目光投向陆小凤。
  公孙大娘佯嗔道:“就至于依恋成这个样子?这才是女大不中留!只盼王公子快些治好了你,我赶紧把你送给陆小凤,也好快些落个清静。”
  薛冰被她取笑,羞得眼睛再不敢睁开。
  王怜花取起一件白布长袍,送到陆小凤面前,笑道:“穿上吧,这可是薛大小姐的命令,哈哈!”
  火炉上水已渐渐沸腾,蒸气涌出,发出了一阵阵“丝丝”的声响。
  王怜花将铜壶的壶口对住了薛冰,那一阵阵热气直冲到薛冰面上。
  过了约摸盏茶时分,王怜花转过身子,一边打开醋坛,一边对陆小凤道:“帮忙将壶盖启开。”
  这个时候,陆小凤自是有求必应。伸出手指掀起壶盖。那炽热更甚于火炭的青铜壶盖,他竟轻松之极地夹在了指间。 
  王怜花啧啧称赞:“‘灵犀一指’果然不错,难怪能接桩天外飞仙’。”
  陆小凤幽幽叹道:“但愿你妙手回春的本事也同样不错。”
  王怜花将醋倾入铜壶中,又过了半晌,壶中冲出的热气,便有了强烈的酸味,这蒸馏的酸气,使薛冰眼睛闭得更紧了。
  连一旁的陆小凤,都被熏得眉头、鼻子皱成一团。
  王怜花睨了他一眼,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原来陆小凤的鼻子也是闻得见气味的。”
  陆小凤哭笑不得,说道:“陆小凤的鼻子虽然比不上花满楼的鼻子,但比起大多数人,还是要好一些的。”
  王怜花摇摇头:“那就不好了。人家引你去对付大娘,原本是看中你好像闻不见气味这个‘优点’的。”
  陆小凤若有所思,鼻子动了动,发觉到此时醋酸虽充满了整间屋子,却仍不能完全掩盖公孙大娘身上发出的,那股勾魂摄魄的芳香。
  陆小凤想要说什么,却见这会儿功夫,半坛醋俱已化作蒸气,薛冰嘴角僵硬的肌肉,已有些牵动,而且已沁出些唾沫。
  王怜花放下醋坛,取起酒坛,将酒倾入另一只壶中,同样将壶口冲向薛冰,酸气变为酒气,酒气辛辣,片刻间薛冰眼角便沁出了泪水。
  他又在两只盆中注满了酒、醋与清水,口中道:“陆小凤,现在你将薛姑娘的衣衫脱下,抬进盆里。”
  陆小凤期期艾艾地道:“要脱下衣衫?”
  王怜花道:“正是,此刻她毛孔已为易容药物所闭塞,非得如此,不能解救。”
  说话间自怀中取出三只小小的木瓶,自瓶中倒出些粉末,分别倾入两只铜盆。
  陆小凤望向薛冰,只见薛冰把眼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不住在颤抖。他虽早与薛冰十分亲密,但当着外人之面,却也不禁手足无措。
  王怜花早已站在角落里,背向着陆小凤与薛冰,连眼角也未偷偷来瞧一眼。花满楼虽目不能视,却也走到外间远远避开。连公孙大娘也垂下了头。
  陆小凤怔了半晌,才解开了薛冰胁下的衣钮。
  王怜花干咳一声,道:“衣衫已脱下来了么?好,你将她抱入盆里,用我方才新裁的纱布,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洗涤两遍……先用左边盆中之水,洗完了,再换右面的一盆,千万弄错不得。”
  陆小凤抱起薛冰的身子放入水中,又自盆边取起了那一块新裁白纱。
  王怜花背着双手,缓缓地说道:“陆小凤,薛姑娘的清白之躯,已落在你的眼中。你以后可不能薄情太甚,对她置之不顾。”
  屋中人除薛冰外,都知他本是色魔般的风流人物,今日竟一本正经说出这番话,倒让几人大为意外。
  陆小凤是个浪子,薛冰失踪时他魂不守舍,如今失而复得,他自然欢喜。只是若要他承诺终身,自此被一个女子束住,他却不免迟疑。
  薛冰的眼睛霍地张开,注视着他,其中有羞涩,有期盼,有爱恋,更有几分因他的迟疑而生的失望和哀戚。
  陆小凤被她看得一股热血腾地冲向脑门,脱口说道:“我自然不会辜负她!”
  王怜花哈哈大笑:“如此,恭喜两位了!”
  薛冰的目光中顿时溢出无限的欣喜。
  却听王怜花又说道:“陆小凤,你为她洗好了么?……好,抹干她的身子,为她穿好衣衫……好,此刻你要以阳和之掌力,将她‘少阴’四侧四十六处穴道一一捏打。”
  陆小凤只能任由他支使。
  其他人听得一阵手掌轻拍声,陆小凤呼吸渐渐粗重,薛冰也发出了轻微的喘息,销魂的□□……那“少阴”四侧,正是女子身上最最敏感之地,若经男子的手掌捏打,那滋味可想而知。
  花满楼和公孙大娘尴尬不已,已忍不住想溜出大门到房外去了。
  王怜花却面不改色,悠然自若地说道:“陆小凤莫要害羞,你和薛姑娘的关系,江湖中知道的人也不少。”
  陆小凤恶向胆边生,恨声说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希望你这家伙是个哑巴!”
  王怜花摇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别人都是过河拆桥,这人却是河还没有过呢,就已经看桥不顺眼了。我其实只想告诉他,既然很多人都知道他和神针山庄薛家关系非同一般,他拿到绣花大盗绣的牡丹后定会去请薛夫人鉴别的事情,自然也就在别人的意料中了。”
  陆小凤脑中灵光一现,失声道:“那么薛夫人鉴别出牡丹是女人所绣,也在别人的意料中了?”
  王怜花不置可否,缓缓转过身,将刀剪在沸醋中煮了煮,面带微笑,静静地瞧着陆小凤,口中道:“你尽管去琢磨,但手掌却切切不可停顿……否则若是功亏一篑,那责任我可不能担当。”
  公孙大娘忍不住插口道:“那个一开始就把陆小凤引入歧途的,会不会就是诓他到兰湖找我的蛇王?”
  王怜花道:“最希望他步入歧途的,自然是绣花大盗。但蛇王的武功若好到可以作绣花大盗,陆小凤又何必替他出头,去兰湖赴约?”
  陆小凤沉吟:“蛇王难道是受绣花大盗逼迫?”他始终把蛇王当做朋友,自然想帮他找寻一切可能的借口。
  王怜花目光闪动,意味深长道:“羊城之中,能够逼迫蛇王的,又是什么人?”
  陆小凤心如电转,与他对视片刻,喃喃:“难道……”
  王怜花却不接口,径自走到薛冰面前,道:“她面上的易容药物,已在外面的酒醋蒸气与她内发的汗热之力交攻下,变得软了。”
  他口中说话,双手已在薛冰面上捏了起来,薛冰面上那一层看来浑如天生的“肌肤”,在他手掌下起了一层层扭曲,使她模样看来更是奇异可怖。
  王怜花取了粒药,投入薛冰口中,又道:“薛姑娘,你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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