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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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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知道自己从未有过这种感情。
  花满楼微笑着,道:“你的师姐们都在等你,你是不是也该随她们去?”
  石秀雪垂着头,忽然道:“假如我们以后再见面时,我已变成了哑巴,你还认不认得我?”
  花满楼也怔住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句话,他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人会问他这句话。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发觉她已走到他面前,拉起了他的手,柔声道:“你摸摸我的脸,以后我就算不能说话了,你只要摸摸我的脸,也会认出我来的,是不是?”
  花满楼无言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已触及了她光滑如丝缎的面颊。
  马秀真远远地看着他们,仿佛想走过来拉她的师妹,可是忽然又忍住。
  王怜花倚在栏杆上,也在看着花满楼,嘴角带着微笑。直待女孩子们全都离开了,忽然道:“你好像对峨眉派的弟子总是特别关照。”
  花满楼啜了口杯中的普洱女儿茶,似笑非笑:“是么?”
  王怜花道:“先是对苏少英,又是对峨嵋四秀,你虽只有只言片语的点拨,我看却比那独孤一鹤再教上他们十年还有用。我若是他们,直接离开峨眉,转投你门下算了。”
  花满楼笑问:“你怎知我说出的话,独孤一鹤便不会说?”
  王怜花一愣,却忽听有花府家丁匆匆前来报知花满楼:“七少爷,西门公子出府去了。”
  花满楼轻轻叹息:“知难不退,果然是西门吹雪。”
  王怜花恍然大悟:“他听到独孤一鹤在珠光宝气阁,就要找上门去?你方才早就察觉他来到附近,所以才故意点破峨嵋四秀的武功奥妙?”
  花满楼道:“我原希望他听了我的话,必能想到独孤一鹤已将异域武功与峨眉玄宗心法融会贯通,绝非‘三英四秀’可比。当今七大剑派的掌门人中,数独孤一鹤的武功最可怕,就因他除了将峨嵋剑法练得炉火纯青之外,本身还有几种稀奇的功夫,至今还绝少有人看他施展过。”
  王怜花道:“何止稀奇,简直就是又邪门又霸道!峨嵋四秀不过只学到些皮毛。以我所见,既近似南疆边陲诸国流行的‘手搏’路数,又兼具天竺婆罗门心法。也难怪他们师徒轻易不施展,因这极容易暴露独孤一鹤出身金鹏王国的秘密。现在看来,独孤一鹤必是平独鹤无疑,所以他才会到珠光宝气阁去。”
  花满楼颔首道:“他来的时候,想必还不知道阎铁珊这里已出了事。”
  王怜花思忖着,缓缓道:“他既然派四秀来找我们,便也极可能派三英去找大金鹏王。陆小凤好像有先见之明,竟先一步向大金鹏王那里赶回去。”
  花满楼道:“陆小凤赶回去并不是为了保护大金鹏王。你还记不记得我说你用大金鹏王花园里的桃花酿出的酒有凶气?丹凤公主的毒针射到珠光宝气阁的荷花里,也是这样的凶气。你酿酒选用的桃花没有像荷花一样枯萎,只因与剧毒之物隔得尚远。”
  王怜花用玉箫在手掌轻轻一击:“剧毒直接沾染的地方如有花草,一定会像中针的荷花,凋零败落。如果那花园中真有寸草不生之处,上官飞燕的妹妹说她已被丹凤公主杀死埋到花园里的话就可能是真的?陆小凤是赶回去查探?”
  花满楼道:“他此去多少应该有所收获。”
  王怜花皱眉:“难道丹凤公主真的杀死了上官飞燕?可那天我们明明在山神庙听见上官飞燕唱歌……不对,我是先酿的桃花酒再随上官飞燕去请的你,那时她尚好好的,金鹏王的花园里就算埋着尸体,也不能是她。”
  花满楼绷住脸,沉重地说道:“或许我们看到的是个鬼。”
  王怜花面容古怪地盯着他:“你相信世上有鬼?”
  花满楼道:“不相信。”
  两个人同时乐了起来,适才的忧心忡忡被这小玩笑冲散了不少。
  王怜花又说道:“丹凤公主自阎铁珊死后,就留在珠光宝气阁接收那里的财物……”
  花满楼道:“你怕她会被独孤一鹤撞上?”
  王怜花道:“以独孤一鹤的身份,想必还不会对一个女孩子怎么样。不过西门吹雪若去找独孤一鹤,怕就凶多吉少了。他只见过苏少英和峨嵋四秀施展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和手搏秘技,就以为可以击败独孤一鹤,却未想到那几个小孩子并不是独孤一鹤。”
  花满楼笑道:“还有个小孩子施展的‘柳絮剑法’也属独孤一鹤的绝学之一,倒是蔚为可观。”
  王怜花摸摸鼻子:“你说的小孩子是我?”
  花满楼朗声一笑,忽像大人逗弄小孩般抚抚他的头:“你不是小孩子么?那怎么洗了澡头发都没干,就忙不迭又跑去和其他小孩子打闹起来?”
  王怜花这才注意到自己沐浴之后出来,到现在头发还略带潮湿。而花满楼的手轻轻拂过,头发须臾便被他的内力烘得干透了。
  王怜花呆呆地看着他,却听他温和轻语:“夜里风寒,小心着凉。”
  夜已很深,四月的春风中竟仿佛带着晚秋的寒意,吹起了灵堂里的白幔。
  烛光在风中摇晃,灵堂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凄凉之意。
  独孤一鹤静静的站在阎铁珊的灵位前,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动过。他是个很严肃的人,腰干依旧挺直,钢针般的须发也还是漆黑的,只不过脸上的皱纹已很多、很深了,你只有在看见他的脸时,才会觉得他已是个老人。
  现在他严肃沉毅的脸上,也带着种凄凉而悲伤的表情,这是不是也正因他已是个老人,已能了解死亡是件多么悲哀可怕的事?
  风吹白幔,灵桌上的烛光闪动,香炉中腾起的烟雾变幻跌宕,愈发显得奇诡。
  终于,独孤一鹤慢慢的走出去,黑暗中竟似有双发亮的眼睛在冷冷的看着他。他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院子里的白杨树下,一身白衣如雪。
  独孤一鹤的手握上剑柄,厉声道:“什么人?”
  这人不回答,却反问道:“平独鹤?”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雪白的衣衫上,一尘不染,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背后斜背着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独孤一鹤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是的。你若就是那平独鹤,我就要杀你!”
  独孤一鹤突然狂笑,道:“平独鹤不可杀,可杀的是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道:“哦?”
  独孤一鹤道:“你若杀了独孤一鹤,必将天下扬名!拔剑吧。”
  西门吹雪道:“很好,好极了。”
  两人同时拔剑。
  独孤一鹤的剑比平常的剑要粗大些,剑身也特别长、特别宽,黄铜的剑锷,擦得很亮,但鞘却已很陈旧,上面嵌着个小小的八卦,正是峨嵋掌门人佩剑的标志。
  黑暗中,剑气冲霄。
  早在苏少英与王怜花比剑时,西门吹雪已看出了“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的三处破绽。
  三处破绽,就意味着他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杀独孤一鹤。
  然而,剑法虽有破绽,西门吹雪一剑刺出后,独孤一鹤却忽然已将破绽补上。他根本知道自己剑法的破绽何在!所以,破绽便不成为破绽。
  西门吹雪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独孤一鹤。
  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就只剩下被人杀!
  偏在这时,独孤一鹤的气息突然乱了起来,数十年修炼而成的内力竟如决堤之水,迅速泄逝。
  他心头一冷,又惊疑又惶惑,剑法也乱了起来。
  情势逆转,西门吹雪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给他致命一击。
  却听一人轻喝:“等一等。”三个字刚说完,人已突然出现。
  独孤一鹤与西门吹雪的剑正双双刺出,刹那间就不能动了──两柄剑的剑锋,竟已都被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用两根手指捏住。
  作者有话要说:  “数乃无穷,体唯极小”云云出自唐人吕才,即把印度胜论的“极微”与易传的“气”都看作物质的范畴,并以此为世界根源,又用胜论的“多生一”(一物由许多“极微”构成)比例易传的“一生多”(“元资一气,终成万物”)。
  峨眉四秀的武功有泰拳的影子。泰国古时名暹罗,是大理国后裔南迁所建。历朝王室皆崇尚武功,每每御驾亲征领兵抗敌; 不少王侯本身就是武术高手。军人在战场上运用刀枪剑矢; 短兵肉搏时; 则以拳腿肘膝作武器; 暹罗拳术在军事战斗中慢慢形成。当时暹罗技击一词称作“手搏”。《北方纪年史》记载,清迈王驾崩; 两名太子争夺帝位; 最后同意各派勇士作代表; 比武决胜; 结果南方高手因伤败退; 北方武师取得胜利,可谓一战定江山。金鹏王国无论地理位置,还是王公大臣皆为武术高手的情况,都与暹罗有些相像。独孤一鹤自身那几种秘不示人的“很邪门、很霸道的功夫”,不如就以此管中窥豹吧。
  


☆、飞燕啄人

  就算是被认为“灵犀一指”绝技冠绝天下,两指手指可夹住任何人兵器的陆小凤,恐怕也不敢同时去夹这两个人的剑。
  而这两个人竟未看出来人是怎么出手的!用力拔剑,剑锋却似已在这人的手上生了根。
  两个平生罕遇敌手,已臻高处不胜寒之境的绝顶高手,此刻全被这惊世骇俗的功夫所慑,心底生寒,不可思议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如遇鬼魅。
  这个人却若无其事,神情还是很从容,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独孤一鹤看清来人面貌,惊震中竟还透出狂喜:“公……花公子!”
  西门吹雪眼睛眯起,声音寒得不剩一丝温度:“花满楼。”
  花满楼双指一松,放开两人的剑,温和笑道:“两位月下论剑,在下本来不便打扰。只是独孤掌门曾与在下有约,却不知有何要事须要商谈。西门庄主可否容在下先问知一二?”
  西门吹雪哼了一声,虽未置可否,剑却还入鞘中。
  独孤一鹤对解了自己一时之危的花满楼甚是客气,恭声道:“那便请公子移驾堂内。”
  花满楼微笑道:“想来独孤掌门要谈的事必与金鹏王朝有关,西门庄主可否也与在下一同听听?”
  三人走进灵堂,独孤一鹤肃容说道:“公子所料不错,在下确是有关于金鹏王朝的事要对公子解释。本应亲到府上拜访,只是此事太过隐秘,又疑云未解……”
  花满楼打断他的客套,温言道:“独孤掌门太过客气了。”
  独孤一鹤看了眼西门吹雪,语气重又回复了一派尊长的威严气势,缓缓说道:“此番来到珠光宝气阁,我才听说花公子等人在调查金鹏王朝旧事。此中其实曲情颇多,阎铁珊性情刚烈,误会了几位,未能把握时机将话说清楚,竟就遭了暗算……”
  西门吹雪鄙夷道:“见利忘义,吞没旧主财富的小人,难道不该死?上官丹凤背后暗算虽然卑鄙,但若你们来到中土后,依约去找那第十三代大金鹏王……”
  独孤一鹤正色道:“你错了。失约的并不是我、阎铁珊和霍休,而是跟着上官谨出亡的小王子。来到中土后,他非但没有在我们约的地方等我们,而且一直在躲着我们,我们寻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他。”
  花满楼道:“几位身为上代君主的托孤重臣,又带着一大笔本来属于这小王子的财富,他却为什么要躲着你们?”
  独孤一鹤道:“因为那笔财富并不是他的,而是金鹏王朝的。他若承受了这笔财富,就得想法子利用这笔财富去夺回金鹏王朝失去的王权,那并不是件容易事,非但要吃很多苦,而且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危。”
  花满楼道:“但他现在却不仅来找你们,且还请了许多人为他主持公道。”
  独孤一鹤目光中露出不屑:“近一年来,找我们的人已有好几批,我虽因闭关没空和他们周旋,但阎铁珊和霍休却识破了不少冒牌货。所以公子等人莅临时,阎铁珊一听几位说起金鹏王国便翻脸,只因他以为几位也是与奸人串通,来谋夺这笔财富的。”
  花满楼道:“金鹏旧事原属机密,理应只有托孤重臣与小王子本人知道,旁人如何得知?”
  独孤一鹤蹙眉道:“这个,我们几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花满楼沉声道:“接连有人冒名来扰,被扰之人就会形成惯性,凡有人提及相关之事,便立即视其为骗子,根本懒得再多说什么。而来的人哪怕与他兵戎相见,却只以为他是因秘密被揭穿而恼羞成怒。尤其阎老板的性格又是……”
  独孤一鹤头上竟泛起一层冷汗:“不错!幕后这人不仅每一步都算得极准,对老阎的性格也了如指掌,这才水到渠成要了他的性命!”
  花满楼又道:“依独孤掌门之言,阎老板在见面前并不知道我们会过问金鹏王朝之事,那么,他下帖相邀,竟只是巧合?”
  独孤一鹤顿时被问得怔住。
  西门吹雪在一旁听了,也不禁暗自感叹花满楼心思之缜密。
  良久,独孤一鹤才喃喃说道:“在这附近,能鼓动老阎专门为人设宴的,只有……难道他真要置我们于死地?”他的声音里突然现出难以抑制的悲痛。
  花满楼并不觉得奇怪,淡淡说道:“是霍休?因为青衣楼?”
  独孤一鹤浑身一震,惊道:“原来公子已知道了!我此番提前出关匆匆下山来找老阎,就是因接到老阎书信,说他怀疑霍休私设青衣楼,恐怕包藏祸心。毕竟多年相交,我本来想查证之后再……”他看了西门吹雪一眼,欲言又止。
  西门吹雪目光如刀锋般,与他四目相对,冷冷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如果那小王子已躲了你们数十年,你们怎知他从少年变成老人后的相貌如何?你们又凭什么说来找你们的都是冒牌货?”
  独孤一鹤笑了:“我们自然能够分辨。金鹏王朝的每一代帝王,都是生有异像的人,他们每一只脚上,都生着六根足趾。这秘密就算有人知道,也很难伪装。当今世上双脚都生着六趾的人,除小王子外再没有第二个。”
  花满楼道:“或许已有第二个,而且此人独孤掌门也或许已经见过。”
  独孤一鹤奇道:“谁?”
  花满楼道:“丹凤公主——如果她真是丹凤公主。阎老板死后,她留下来接收珠光宝气阁,独孤掌门来时没有碰到她?”
  独孤一鹤摇头:“没有。听这里的家院说她几天前就已离开了。”
  花满楼道:“那也无妨。陆小凤现在想必已赶回到大金鹏王那里,我会飞鸽传书给他,请他见机分辨。”
  独孤一鹤脸上有几许落寞,又有几许庆幸,咬牙道:“幸亏公子及时赶到,否则这秘密或者会永远石沉大海。死生事小,可若背负不仁不义之名……”
  西门吹雪忽然道:“难怪你方才剑法大乱,原来竟是对自己武功全无自信,认定自己必死无疑。”
  独孤一鹤一阵狂笑,傲然道:“西门吹雪,若在平日,必死无疑的一定是你。”
  西门吹雪神色顿时变得更冷。
  花满楼感觉到两人间涌动的杀机,不动声色地说道:“方才比剑之际,独孤掌门忽然内力不济,可知是何原故?”长袖一拂,风起处,炉中香火顿时熄灭。
  独孤一鹤失声道:“难道……香中有毒?”
  花满楼微微一笑:“阎老板去世,独孤掌门必亲至灵堂吊唁,且会徘徊良久。待香中毒药被吸入足够多,且渗进周身经脉,一旦与人交手,内力消耗速度便会比平常加快数倍。”
  独孤一鹤颤声道:“果真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我今日若死,天下人都只以为我是武功不济,输在西门吹雪剑下。哎,好毒的心肠!”
  花满楼神色始终安和,忽然握住了独孤一鹤的手。
  独孤一鹤只觉一股内力经手掌向他体内传了过来,泊泊然、绵绵然,无止无歇,无穷无尽。不仅体内毒性被清除,中毒后比剑所受的耗损也逐渐得到弥补。而那气息在经脉中导引的路径更是他从未曾想象过的!他惊愕中又豁然开朗,竟被引领到一片前所未见的天地。恍若开启了众妙之门,许多他本以为人力极致所限,纵然穷毕生之力也无从解决的死结,尽皆不复存在。
  他知机缘稍纵即逝,忙摒弃杂念,心无旁骛地记着悟着,待回过神来,花满楼已放开他的手掌。
  独孤一鹤惊佩交加,深深一揖,感激道:“多谢公子指点!”
  花满楼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事,‘柳絮剑法’并非王公子窃取,他身世特别,家学渊源才有机缘掌握诸多门派的绝学。还望独孤掌门看在在下薄面,莫再与他计较。”
  峨嵋四秀被安置在花家别院一处雅阁享用茶水,落座时琳琅满目的时新果子、雕花蜜煎、砌香咸酸早就摆好,随后又有广寒糕、枣箍荷叶饼、澄粉水团、丁香馄饨、七宝素粥、鸡丝粉羹等等女孩子喜欢的小食流水价地供应过来。
  整个晚上,石秀雪总觉每个人都在盯着她,她想装作不知道,却又忍不住撅起嘴,问道:“你们老是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长了花?”
  孙秀青笑了,道:“你脸上就算长了花,刚才也已被人家摘走了。”她的眼睛很大,嘴唇薄薄的,无论谁都看得出这女孩子说话一定是绝不肯饶人的。
  她不让石秀雪开口,接着又道:“奇怪的是,这丫头平时总说随便什么花也没有青菜好看,现在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石秀雪居然没有脸红,反而夹起枚甘草花儿姜丝梅含入口中,悠然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就因为他姓花,所以我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旁的叶秀珠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偷偷揪揪她的衣角,小声说:“这丫头疯了!咱们还是在人家府里呢,这么说话不小心被人家听到,可不要羞死人!”
  石秀雪故意曲解她的话,调皮地眨着眼:“你说他会羞死么?他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害羞……”
  她声音突然停顿,一张脸忽然变得通红,直红到耳根子。因为这时正有一个人从外走进来,长袖飘飘,正是花满楼。
  几个吱吱喳喳的女孩子,突然全都闭上了嘴。她们不但看见了花满楼,还看到与他同时走来的白衣如雪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一双刀锋般锐利的眼睛瞪着她们,冷冷道:“我杀了独孤一鹤。”
  四个女孩子脸色全都变了,苍白得全无一点血色。四柄剑同时出鞘,剑光闪动,狠狠的刺向西门吹雪胸膛。
  西门吹雪并未出手,身子已向后滑出,退后了七八尺。
  马秀真眼圈已红了,嘶声道:“你杀了我师父,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拼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四个女孩子大为吃惊,异口同声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石秀雪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父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得到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忽然间,后面的窗子外“铮”的一响,一道细如牛毛般的乌光破窗而入,向石秀雪胸口打去。
  花满楼长袖一拂,将石秀雪的娇躯卷起。
  石秀雪只觉耳畔生风,眼前天旋地转,定睛看时自己已被花满楼揽在怀里。她心如鹿撞,又难忘师父遭人毒手的悲愤,贴在花满楼身上好像瞬间有了依靠,满腹委屈都忍不住发泄出来。泪珠滑落,哽咽道:“花公子……”
  花满楼忧心道:“你中了毒针,先莫要多说话耗神。”
  石秀雪脸上浮出很奇特的表情,好像此刻才感觉到疼痛,软软瘫在花满楼怀中,一阵娇喘。
  西门吹雪拔剑在手,剑光一闪,他的人和剑竟似已合为一体,突然间已穿窗而出。
  马秀真等三人怒喝着,也跟着追了出来。
  夜色深沉,园里竹影绰绰风过涛鸣,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石秀雪美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她凝视着花满楼,轻轻说道:“你……你不随他们去追……”
  花满楼柔声道:“我陪着你。”
  石秀雪眼睛里仿佛是欣慰,又仿佛是悲哀,凄凉地笑着:“我全身都好像已经麻木了,想必是因为毒已快发作,你……你可以摸摸我的伤口,一定是烫的。”
  她忽然拉着花满楼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她的胸膛柔软、光滑,而温暖。她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王怜花从门外走进来,见此景象愕然问:“她这是……”他一身寝衣,显然早已睡下,却被这边的响动惊起。
  花满楼道:“她中了毒针。”
  王怜花安慰道:“不要着急,我那里有解毒灵药,你留在这里陪她,我回房去拿。”
  说到最后一字,他的声音已在很远。
  石秀雪喘息着道:“花公子,我……”她的声音已渐渐微弱,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僵硬,眼帘也恋恋不舍地阖上。
  花满楼没有动,任这青春的生命无声无息的在自己怀抱中流逝。
  风从窗外吹进来,传来一阵芬芳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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