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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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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糇テ鹄矗蚩豢矗骸斑銅真的是观音姐姐跟我说过的大乘佛经！”
唐三藏一页一页细细翻着佛经，白面脸难得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良久，才放下佛经，看着渐渐发白的天际，幽幽叹道：“就算有了大乘佛经，世人依然如此庸庸碌碌、自欺欺人……哎，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法海抬头，刚毅的眉宇正对天边露出的第一丝金光，眉心光点炫然，圣洁却难以脱俗：“世道险恶，妖魔横行，又岂是几册佛经便能教化的？”
唐三藏忽然叹了口气，试探着劝道：“这位小师傅，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天资聪颖、佛根深种，可是你的执念实在太深，杀气也太重……对一个出家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朝阳如焰，法海仰头看着那轮灼烧的金果，忽然，眼角边划过一丝鲜红的光芒，不若朝阳，却若地狱业火，连绵而出的竟然是一截长长的衣袂的形状。法海一愣，随即猛然摇了摇头，再看天空，旭日已然高起……良久，冷峻的声音悄然响起，却更似自言自语。“法海立誓此生斩妖除魔、匡扶正道，是为大义。”
“你又何必如此呢？”唐三藏苦口婆心状劝道，“我们佛家讲求一个缘字，凡事随缘，就像我，当初为了让我西行求经，太宗皇帝以义弟相称，观音大士还特地给了我长生不老之身，可是呢，过了五百年，大乘佛教已经传入东土，那就证明我跟佛经无缘，阿弥陀佛，我也就不需要再去天竺了，这不是很好吗？”
法海侧目，惊讶：“你不去天竺了？”
“当然……呜呜呜呜！”那个“不”硬是被捂进了嗓子，随着一声刺耳的“刺溜”声儿——有内力相助，至尊宝的速度飞快，但冲得太快却刹不住，单膝跪地前俯后仰，可是那双手还是死死钳在唐三藏的嘴巴上，以要捂死他的力度死死捂着，而且，一脸的凶神恶煞，满面的打击报复相！
“你！”法海正要出手相助，东方不败陡然出现在他身边，拦住他半个身子，正对着他，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
至尊宝哼哧哼哧着喘着气，一手勒着唐三藏的脖子，一手依然捂着他的嘴，死命晃了晃：“喂，疯和尚，你都说你是因为要取经才变得长生不老的，你就不怕你一说不取了，就变得跟那俩桃子一个样儿？”
问：五百年前的桃子是什么样儿？
答：干尸的样儿。
唐三藏不知道是被勒得受不了了还是真的明白了严重性，睁大眼睛死命点头，至尊宝再三确认，唐三藏再三眨眼皮，至尊宝终于舒了一口气，一下松开了唐三藏，手一甩，摇头晃脑道：“所以说，疯和尚，没事别想不开，找死也不是这么个脑残法儿！”
唐三藏顶着一张憋到紫了的脸，一边咳嗽一边咿咿呀呀着点头：“悟空啊，为师懂得，你放心，为师再也不会说不取西经了……呜呜呜！”
至尊宝再眼疾手快，也没来得及再次把“不取西经”四个字捂下去，顿时眼睛瞪得滚圆，猛然看着天空，唐三藏也随着他一起看，师徒两个就这么呆呆傻傻、直直愣愣地对着天空看啊看，看啊看……直到东方不败忍不住一甩袖子，挑眉看法海：“和尚，你会呼风唤雨，应该也能招雷吧？这里有两个巴不得遭天谴变焦尸的，你成全他们吧！”
“嗯？”师徒二人猛然回神，至尊宝砸吧着嘴放开手，唐三藏对着他“咩”了一声——至尊宝猛然回过身，对着唐三藏撇着嘴，摩拳擦掌，而后，一阵噼里啪啦的痛揍！
唐三藏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哎哎叫道：“悟空不要生气，师父知道你是为了师父好，你舍不得师父……即使你现在在打师父，你也是舍不得师父，所谓打是情骂是爱……”
至尊宝刚刚踹出一脚，差点被这话吓得跌倒，唐三藏抓住时机赶紧溜，至尊宝龇牙：“你个疯和尚，别跑！”
东方不败一直按着法海几乎挥出的拂尘，看着两人一溜烟跑远，东方不败看了看两人不知何时握在一起的手，拎起，甩了甩，挑眉一笑：“你若是去管他们师徒的闲事，他们肯定会嫌你碍事呢！”
法海慢慢收回手，拂尘一甩：“东方施主，既然唐三藏这里问不出牛魔王的消息，贫僧打算继续寻找许仙和白骨精。”
东方不败不置可否，挽了挽头发：“那书呆子肯定没死。”
法海一直没放过盘丝洞的动静，却是狐疑道：“确实没死，但是……你如何知道？”
东方不败一甩红袖，眯眼笑道：“因为白素贞跟白晶晶还没打第二场。”
法海皱眉不语，东方不败仰面享受着清晨的和风，双目微闭，似在自言自语：“和尚，你只知道色相红尘，可你不知道，许仙对白素贞动的是色｜欲，白素贞对许仙动的是情。”
法海沉默良久，忽然问道：“那白骨精于孙悟空，也是‘情’？可是孙悟空……”
“你不是很会举一反三吗？”一截红袖流落于法海的肩头，飘逸如风，对着天光，噙着淡笑，东方不败贴着法海的肩膀，声线暧昧，“和尚，我又没对你动色｜欲，我凭什么教你‘人事’？”
法海眉头一皱，指尖忽然一点，一簇明亮的火苗再次燃在红袍半寸处，东方不败连忙以剑气灭火，再看那和尚，远处山崖上衣袂翩翩——果然，又跑了。
……
盘丝洞深处，白晶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虚弱地靠在一处石桌上，脸色惨白，呼进呼出的皆是青紫的毒气。
许仙捂着鼻子，缩在墙根，担心地想要过来看，却又不敢挪动：“白、白姑娘……你怎么样了？”
白晶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咬着牙扔过去几枚果子，早就饥肠辘辘的许仙赶紧捧起来就往嘴里塞，卡擦咬了一口，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捧着果子颤颤巍巍地挪进了几步，脸闪的远远的：“白姑娘，你看你这么累……你先吃吧？”
“少罗嗦！”白晶晶努力抬起头，竖直了漂亮的眉毛，悻悻盯着许仙，“臭猴子，五百年了，你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咳咳……”
石桌上缓缓晕染上大片青紫色的血液，许仙吓得心口一跳，怕激得她毒发，赶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哎，白姑娘，我是臭猴子……我没用，你别生气，别生气……”
26第二十六章
看着许仙战战兢兢的模样，白晶晶艰难地撑起身体，忽然惨淡一笑：“臭猴子，你娘子的毒好厉害，我恐怕撑不下去了……”
许仙急了，不停在白晶晶身边绕着圈圈，想碰又不敢碰，打着商量：“白姑娘，这样，你赶快放我走，我去求我娘子给你解毒……”
白晶晶猛然睁大美目，嗖得一声宝剑出鞘，寒光闪闪横在许仙脖颈上，许仙吓得顿时滚落在地，跪着哎哎乞求：“白姑娘，我错了，我说错话了，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臭猴子，你竟然变成这样！”白晶晶不能接受，自己五百年前顶天立地的情郎，竟然会变成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许仙还不自知，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白姑娘，你的伤已经非常严重了，再不解毒，你会死的……你放我走，我去求我娘子，好不好……”
白晶晶紧紧咬着青紫的唇瓣，满眼复杂，良久，忽然一脚踹出去：“一边呆着去，别惹我心烦！”
“是，是，白姑娘，我一边呆着去……”许仙连滚带爬地缩进了角落里吃果子，看着晶莹水润的果肉，不禁想到了白素贞，低低哀声，“娘子，你在哪里啊？”
“咳咳咳……”白晶晶再次呕出一滩滩青紫的毒血，看得许仙心惊胆战，听得外头的那只也着急不已——被法海留在盘丝洞看门的葡萄老祖纠结着一双八字眉，暗暗想道：这白骨精已经毒气攻心，本来等她死了就没事了，可是现在看着，就怕她死前一个想不开，拉着这位孙悟空转世给她陪葬……
不行，绝对不行！葡萄老祖咬着牙跺着脚，他这些日子已经将千回百转的盘丝洞摸了个大概，摸到出口是没问题，可是再进来就未必找的到这个石室了，这可这么办啊？
正想着，葡萄老祖忽然觉得背后一痒，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没想到，竟然抓出一个雪白的线头出来。葡萄老祖看着线头，猛然一拍脑袋：“有了，有办法了！”
……
法海决定要去寻找白晶晶和许仙，与东方不败商量道：“我们去盘丝洞，将唐三藏与至尊宝都带上，以防他们遭遇什么不测。”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却又皱眉：“和尚，你真的觉得城里之事是牛魔王所为？”
“是与不是，也要等找到才能知道。”法海叹了一声，正要转身，忽然听到半空中一声女子张狂的怒吼：“你给我老实交代，临安城里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妖气！”法海反身一手拉住东方不败，两人向后掠几仗之远，瞬间退到正痛揍唐三藏的至尊宝身边，就见半空中重重砸下一个沉重的身躯，砰得一声，激起满地的尘灰，尘土飞扬中，依稀可见那魁梧的肩膀上顶着一对黑漆漆的冲天牛角。
唐三藏一瞬间扒紧了至尊宝的袖子，瞪大眼睛：“是牛魔王啊！”
“他就是牛魔王？”法海扬袖扫着尘灰，眯着剑锋一般的眼睛细看，眉头渐渐皱紧，“确实有万年的道行，但他的妖气与那里留下的明显不同。城里的那些事……不是他干的。”
牛魔王呸呸吐着满嘴的灰，艰难地爬了起来，对着立在高处石壁上一个女人摊开了手，又是急躁又是委屈：“老婆，你相信我啊，我确实在外头养了个玉面狐狸……可是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临安城里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专程跑那么远去杀人……你要相信我！”
那个女人宽袍大袖，浓妆艳抹，虽然还算美艳，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彪悍感。东方不败侧头，低声问唐三藏：“那个女人是谁？”
唐三藏又抖了抖：“那是牛魔王的老婆铁扇公主，是个醋坛子，还是个蛮不讲理的超级醋坛子！”
铁扇公主果然彪悍，挥舞着那把巨大的铁扇，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你个死性不改的色牛，我会相信你？临安城里闹了牛妖，还是只色牛，不是你会是谁？”
牛魔王暴躁得直跳脚，吼吼着比划：“你这婆娘，就会听信别人信口雌黄！大不了你去城里看看那几家，你看看，那股子恶心的牛骚味跟我能一样吗？”
“呵，还留下牛骚味了，不是你是谁？”铁扇公主猛然一挥铁扇，牛魔王刹不住地飞了出去，恰恰砸在至尊宝之前，至尊宝躲闪不及，张大嘴巴惨叫：“——救命啊！”
“砰”得一声，牛魔王重重摔下，摸摸牛角爬了起来，莫名其妙：“不对啊，怎么摔的一点都不疼？”
壮硕的身躯下传来气若游丝的呻｜吟：“你~不~疼~我~疼~啊……”
“啊？”牛魔王被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细看被自己压扁了的某只，顿时瞪大了牛眼，“贤弟，怎么是你啊！”
“哎呀，贤弟，抱歉抱歉啊，是大哥不好……”牛魔王赶紧将至尊宝捞了起来，还殷勤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是那劲儿没控制好，至尊宝被拍得一个踉跄，惨兮兮地对着正前方呼救：“女侠救命啊！”
“女侠？”牛魔王顺着至尊宝的眼神向前看去，就见一袭鲜艳的红袍宛若红莲，再配上那千娇百媚的漂亮到刺眼的容颜……牛魔王忽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两只牛角，冲着东方不败怒吼：“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会死人，不不不，会死牛的！”
“什么？”东方不败皱了皱眉，猛觉身后一道杀气袭来，顿时转身，就见铁扇公主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飞刺而来，双眼冒火：“还说没有狐狸精，这个不就是吗？看我宰了他！”
借着转身的力道，东方不败滑到指尖的三枚金针正要射出，可身侧陡然闪过一道矫健的白影，只听“砰”的一声轻响，两柄剑尖相触，擦出冷若寒冰又灿若烈火的剑花，法海手持长剑，挡在东方不败之前，冷冷地与铁扇公主对峙。
铁扇公主瞪着他，颇为不解：“你是个和尚……竟然来救这只狐狸精，难不成，你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法海正要动怒，东方不败忽然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子里一歪，婉转着脖子，向着铁扇公主轻笑：“不行吗？”
铁扇公主悻悻地收回了剑，哼了一声：“当然不是不行，不过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哪里有漂亮的姑娘，就跟只嗡嗡嗡的苍蝇似的追到哪里——你可要把他给看好了！”
“不劳您费心。”东方不败搂得更紧，修长的指尖转着发丝，眸光流转，妩媚得风情万种，“看您这模样，恐怕，您已经为这些事头疼‘好多年’了~”
“你……”被暗指为半老徐娘，铁扇公主气得骂人，“你这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哈哈哈……”东方不败勾着法海的脖子笑得前俯后仰，忽然勾着眼儿，掬着袖子笑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喜香又逐臭的，香的得便宜，骚的就更惹人爱了——对不对，和尚？”
东方不败拍着法海的脸颊，悄然问着，法海的眉头一皱，陡然甩袖将东方不败振开，一言不发转身回到唐三藏身边。
“呵，男人，都是这口是心非的德行~”东方不败挽着衣袖嘲笑着。
法海抿了抿唇，忽然传音入密：“东方施主，你只需告诉她，你也是男人。”
东方不败狡黠一笑，对他眨着眼睛，轻飘飘的回应悄然滑入法海耳畔：“所以，我也是口是心非的~”
两人传音入密之际，牛魔王忽然拉着至尊宝跑到铁扇公主面前，拍着胸脯道：“总之，都是一场误会！我铁牛绝对绝对没有在这里乱搞，不信，你问我贤弟！”
“徒弟……”唐三藏急着要过去，法海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至尊宝抽着嘴角左看看头顶牛角的“义兄”，右瞧瞧凶神恶煞的“义嫂”，感觉牙根处一阵酸凉，却还得乖乖给铁扇公主打躬作揖：“嫂子，牛大嫂，你真的是误会牛大哥了，他对你是一心一意，他其实没有……”
铁扇公主顿时一惊，猛然将至尊宝揪了过来，小声道：“你叫我‘牛大嫂’？”
被河东狮揪着，至尊宝只觉自己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牙齿都在打战：“那、那，我该叫您~色~末~啊~”
铁扇公主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牛魔王，而后尖尖的手指甲狠狠掐上了至尊宝的胳膊，咬牙切齿着小声怒骂：“果然男人都是负心薄幸的玩意儿，以前花前月下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见面了就叫人家‘牛大嫂’！”
“‘小甜甜’？”对着这么个半老河东狮，至尊宝一双眼珠子活像要瞪出来，铁扇公主看得更恨，下手也掐得更凶。
牛魔王听不清两人说话，但看动作看得分明，不禁长长叹息：“贤弟啊贤弟，真是辛苦你了！”
27第二十七章
铁扇公主执拗地掐着至尊宝的胳膊，至尊宝疼得嗷嗷叫，却逃不开——牛魔王在其后摇头晃脑地看着、感慨着：“还是贤弟讲义气啊，果然是好兄弟，两肋插刀！”
一场闹剧般的纷争似乎就要这么平息，可半空中忽然落下两团白色的烟气，轻盈乘风，一青一白两个美人翩然落地，白素贞快步走近牛魔王，惊道：“这是牛妖，可是……”
“可是什么啊？惨了，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漂亮，要死牛了！”看清白素贞的脸，牛魔王腾得跳了起来，转身就跑，砰得一声，蛮牛的壮硕身子又撞上了唐三藏——捂着牛角，牛魔王的脸都扭曲了，“唐三藏？现在没空吃你，闪开，要死牛了！”
“怎么……”白素贞跟小青就觉眼前一阵疾风划过，而后便是接连不断的“死牛别跑”的怒吼，铁扇公主举着扇子，凶神恶煞，对着牛魔王又拍又打，宛若拍苍蝇似的，牛魔王一边惨叫一边跌跌撞撞地逃，路线无意地围成了一个圈圈，一个追一个打，绕着至尊宝等人，圈圈圆圆圈圈……
小青的眼珠子随着他们骨碌骨碌地转，不一会儿就晕乎了，晕头转向地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袖子：“他们这是……有毛病吧？”
东方不败很顺手地拍了拍小青的发髻，笑了笑：“疯牛病犯了。”
至尊宝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白素贞面前，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万般虔诚：“英雄，多谢救命！”
白素贞不解：“何意？”
唐三藏颠颠地跑过来为徒弟注解，打恭作揖着：“姑娘啊，悟空的意思很简单，本来呢，铁扇公主想掐死的是牛魔王，可是悟空无意中帮牛魔王挡了这一劫，可是这挡劫也是有时间的，你们一出现，悟空就不用挡劫了，所以你们是悟空的挡劫恩人，救命恩人……”
“唔……”唐三藏还没说完，小青已经两眼一翻白，晕倒在东方不败怀里，虚弱地晃着脑袋，“这个疯和尚是哪里来的，好唠叨啊！”
东方不败一下一下帮小青捋顺额角边的碎发，目光却投转在法海身上，看他沉寂而严肃的模样，若有所思：“和尚，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法海的目光一直凝聚在铁扇公主那柄巨扇之上：“那柄扇子，不是凡物。”
唐三藏忽然窜过身子，诲人不倦地注解着：“那是芭蕉扇，是铁扇公主的宝物，据说是昆仑山后自混沌开辟以来，天地产成的一个‘纯阴宝扇’，扇出的阴风能使人飘八万四千里远啊……”
法海忽然转头，厉声呵斥：“你怎么不早说！”
“咩~怎么了？”唐三藏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但下一秒他便明白了——牛魔王终于动怒，叫了一声“臭婆娘”，与铁扇公主缠斗在一处，铁扇公主怒极，猛然挥扇！
大块大块的滚石夹着烟尘铺天盖地般袭来，一时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法海一把掐住唐三藏的肩膀，飞快腾云而起，同时向后飞出拂尘：入滑翔般的金针曳着长长的红线，一圈一圈地系紧红线，紧紧交缠，东方不败足尖一点，借着拂尘之力腾跃而起，被他抓在手里的至尊宝手舞足蹈地挣扎，对着地面哇哇直叫：“我的兄弟还在下面，快救他们啊啊啊啊！”
东方不败随着法海的拂尘越滑越远，猛然又回头：“小青，化形！”
“明白！”小青陡然现出原形，巨大的青蛇缓缓升腾而起，迎着飓风艰难地飞行，白素贞伏在蛇冠之上，眯着眼睛指向前方：“在那边，他们都躲在竹楼之下！”
小青振开双翼，着急地不停怕打着蛇尾：“不好啊姐姐，竹楼快塌了！”
“救命啊啊啊啊！”前方是飞沙走石的荒谷，后方是摇摇欲坠的竹楼，山贼们吓得简直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四处刨着，可风沙太大，他们根本跑不出竹楼倒塌的距离——
终于受不住狂风的侵袭，竹楼“哗啦”一声彻底土崩瓦解，山贼们眼睁睁地看着倒塌而下的大片阴影，纷纷抱头：“——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轰——噗！”却是接连的两声，大难不死的山贼们缓缓将脑袋从肩膀窝里探出来，怔怔地看着头顶一片鲜艳的血红，是一片袈裟，铺天盖地，一丝不漏地兜住了碎落的瓦砾，甚至还能听到乒乒当当的滚石砸落声……
二当家的愣愣地起身，呆呆傻傻地揪起了瞎子：“兄弟们，一起来看神仙……”
法海在千钧一发之际甩出了袈裟，暂时遮蔽了倾倒的竹楼，他此时已经带着唐三藏飞到一处山缝之间，将唐三藏按在里头避风，全力施法维持着袈裟：“白素贞，快点！”
小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姐姐，那个和尚好厉害！”
白素贞压低身体避风，抿唇肃然道：“风太大，他撑不了多久的，快潜到下面去！”
“明白！”小青身子一滚，扭曲着钻进了大红袈裟之下，顿时，下头一阵哭爹喊娘的“妖怪”、“救命”……可等到小青飞出袈裟之际，巨大的蛇身上吊着、扒着、勾着、爬着、蹬腿着一个又一个龇牙咧嘴的山贼……小青极不舒服地扭着身体：“臭男人，别挠我痒痒！”
小青本就是翼蛇，再加上有白素贞和法海的法力助她，即使迎着劲风，依然能勉强飞行，等她跌跌撞撞地带着一众山贼躲进山缝避风，法海才收回袈裟——可目光投向临安城方向时，本就紧皱的眉头陡然深锁。
“怎么了，和尚？”东方不败举着长袖避风，同样看向临安城，顿时明了——芭蕉扇的风力实在太强，大块大块的滚石竟然随着飓风飞向了临安城的风向，又几块甚至已经撞上了城门！
“东方施主，你自己小心！”法海忽然一扯袈裟，顺着飓风，带着大片飘扬的红色飞向了临安城门，小青一脚踹开扒着她胳膊的瞎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东方不败：“那和尚不会打算到城门去吧？这么大的风，他会死的！”
“就是他才会这么做！”东方不败凝视着城门，忽然眸色一暗，猛然一拍身后的山壁，大片碎石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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