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法海无量,旭日东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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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才会这么做！”东方不败凝视着城门，忽然眸色一暗，猛然一拍身后的山壁，大片碎石哗啦哗啦地崩落而下，惊得众山贼纷纷抱头哀求：“风已经够大了，女侠您千万别发飙啊！”

　　　　“东方……”白素贞婉转着娥眉正要阻止，东方不败忽然转头问她：“你能召水吗？”

　　　　“能！”白素贞点头，看着大片荒凉的石谷，陡然明白了，“山谷地势比临安城低，风上的去，水却上不去……”

　　　　“明白就好，在这等着我！”东方不败猛然一踏山崖，顿时曝身于滚滚飓风之中，踏着滚滚旋风，飞速地掠向城门。

　　　　临安城门上，飓风来袭，城门早已空无一人，隐隐可听见墙根下声声的哀嚎求救。法海紧锁眉心，站在城强之上，以法力撑起袈裟，为城门支起一道鲜红的屏障，飓风滚滚，砂石砾砾，大红的袈裟起起伏伏，啪啪响动，所承受的风力越来越大，法海的负荷也越来越大——

　　　　忽然，一道红影飞掠过袈裟，法海一惊，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雪白的拂尘已然飞出，牢牢缠住了东方不败的腰，瞬间将人拖到了城墙之上，法海怒道：“你来做什么？你武艺高强，但法力不精，你帮不上忙的！”

　　　　“是吗？”东方不败冷傲仰头，忽然金针出手，红线死死缠上的他的拂尘，法海牵扯着，东方不败指尖施力，冷冷与他对峙：“和尚，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跟我走。”

　　　　“什么办法——呃！”风力陡然又大了三分，法海硬撑不住，一口鲜血溢出，东方不败瞬间靠近，几下点住他胸口的穴道帮他平复血气，怒着挑眉：“你法力高强，就有用吗？”

　　　　法海咬牙问道：“敢问施主说的是什么办法？”

　　　　“我不想告诉你了！”东方不败猛然抓住他的衣襟，将人按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冷笑，“我只需要你带着这块袈裟跟我走！”

　　　　法海定定地看着他溢着怒火的双眸，忽然一扯袈裟：“好！”说着，挟上东方不败的腰，同时拂尘迎风卷出百丈之长，缠上远处的山峰，小青抬着头，就见两人踏风而来，赶紧对白素贞喊道：“姐姐，他们回来了！”

　　　　飓风中，白素贞乌黑的长发飞扬如网，纤指弹出：“小青，施法，召水！”

　　　　湍急的水流滚滚而来，撞击着、冲刷着大片山壁，惊涛骇浪、白浪吞噬，看着躲在山腰处缝隙里的山贼们心惊胆战，唐三藏捉着至尊宝的衣角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至尊宝艰难地趴在石壁上向下一瞧，顿时龇牙：滚滚的水流被一道鲜红的袈裟凌空截断，越涨越高，波涛汹涌宛如咆哮，却始终挣不开袈裟的桎梏——法海肃立如雕像，不断巩固袈裟的禁｜锢。

　28第二十八章

　　　　黄沙漫天，砂石滚滚，山谷中一片烟雾朦胧。半山腰的山缝中，一个个山贼被飓风吹得歪七扭八，抽了嘴巴子耷了眼皮子，一双眼珠子基本已经挣不开，只能一个扒拉着一个，战战兢兢地听着脚下的惊涛骇浪——哎呀妈呀，可千万别掉下去啊，要是在荒谷飓风里被淹死，可一点都不值当啊！

　　　　前有飓风张狂着侵袭，后有巨浪咆哮着要挣脱束缚，大红的袈裟剧烈地颤抖着，法海合在胸前的双手依然一动不动，可大滴大滴的汗珠已然顺着刚硬的脖颈慢慢滑下，滑落于沾染着鲜血的衣襟之上，将那片重伤的印记晕染的更加刺目。

　　　　白素贞腕间的彩缎飞舞，水位依然在一寸寸涨高，小青艰难地看了看谷底，大声问东方不败：“牛魔王和铁扇公主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能看见吗？”

　　　　东方不败扶着山壁极目远望，就见黄沙之中，一道青绿色的扇影若隐若现，赶紧甩开红袖：“他们往最低的地方去了！”

　　　　“和尚！”小青大声喊着，法海猛然分开手势，袈裟飘舞着缓缓升上，滚滚水流顿时失去了禁｜锢，咆哮着冲刷而下，卷着沿途的山石泥土，不一会儿，清水就浑浊成了泥石流，哗啦啦倾斜着，瞬间袭向打得正欢的牛魔王和铁扇公主——

　　　　整个山谷呈碗型，芭蕉扇的飓风以铁扇公主自己为圆心，在谷中盘旋呼啸，纵然有飞天之能，也难以跃上几步，牛魔王猛然转头，看见滚滚石流，立即大吼：“婆娘，别扇了，要淹死牛了！”

　　　　“啊？”铁扇公主也是一惊，立即停扇，可飓风依旧在盘旋，她刚刚跃出两步就被卷入风潮，重重跌落在地，按着胸口，惊骇地指着某个峡谷处，“不好了……山崩了！”

　　　　那道峡谷是蜘蛛精曾经用来设下陷阱，引得小青中毒的，极为狭窄且石质极脆，飓风一起便落石摇摇，可因为内侧受着风力的关系，无法滚落；此刻铁扇公主忽然停了扇，大块大块的碎石顿时失了制力，只听刷拉一声，落石伴随着滚滚黄土倾泻而下，奔腾着，瞬间与对面冲来的泥石流混到一处，一时间，山谷底蒸汽、烟气混成一片，缭绕得让人完全看不清楚。

　　　　“竟然会山崩……糟了，那两个小童还在山洞里！”　法海陡然想到了被自己留山洞暂避的小道童，正要飞身而走，却觉胸口处，如锤击般的疼痛蔓延而开，猩红的血再次不受控制地溢出口腔，本就斑斑点点的衣襟几乎全部被染成血红。

　　　　与心魔搏斗，与金箍斗法，以法力撑开袈裟抵挡飓风和山洪……纵使法力再高深，也禁不住这接连的折腾，此番下来，法海已经是受伤颇重。

　　　　东方不败立即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又点住他周身几处大穴止血，咬牙怒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指望能救谁？山洞在半山腰，还有那只老蜘蛛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山腰……糟了！”白素贞顿时面色惨白，“相公被那只白骨精抓进了盘丝洞，盘丝洞从上到下，共有上千个洞口，刚刚这场山崩，只怕盘丝洞会……”

　　　　法海也皱眉道：“盘丝洞内千回百转，飓风无法入侵，白骨精若发现不对，定会带着许仙往高处逃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跟你们一起去盘丝洞——东方施主，你干什么？”

　　　　法海本已推开东方不败兀自站定，但是东方不败忽然掐住他的肩头，还是以他难以挣开的力度钳制着。面对法海的疑惑，东方不败只是冷冷一笑，指了指被风吹得披头散发的至尊宝：“把他跟唐三藏带上，要是被人声东击西了，你现在这副猫样儿还能把人追回来吗？”

　　　　法海顿了顿，抿了抿唇，甩出拂尘扣住了唐三藏的腰，而后对二当家的道：“趁着天色正亮，你们赶快避入高处，以防山崩再次爆发。”

　　　　二当家的等人忙不迭点头，于是，在一众山贼霍霍哈嘿着撅屁股爬坡的背景下，小青再次缓缓振开双翼，划过山谷里滚滚的烟气，向着盘丝洞呼啸而去。

　　　　……

　　　　刚刚降落于盘丝洞的一个入口处，东方不败就一甩长袖，挡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唐三藏，金针在手：“有人在往外跑！”

　　　　“难道是相公？”白素贞一惊，立即拉着小青向内迎去，下一秒，小青陡然一声尖叫：“有变态！”

　　　　“啊啊啊……别打，别打，我是葡萄老祖啊！”哼哼唧唧的求饶声伴着拳打脚踹的声音此起彼伏，东方不败奇怪地挑了挑眉，却见那逞能和尚正要往里走，立即揪住他的衣袂向后一甩，然后飞掠而进！

　　　　盘丝洞内，白素贞皱着眉立在一边，小青的脸儿气得红扑扑的，正咬着一口细细的小银牙，正对着一个扭腰摆臀的肥老头儿又捶又打——看得出肥老头儿正是有一段时间不见的葡萄老祖，但他现在这造型实在有点……有伤风化。

　　　　葡萄老祖光着一身白花花的肉，几乎一丝｜不挂——只在最重点部位贴了一圈道符，杂乱的纸片儿塞成一团，一看就是临时编出的“内裤”。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唐三藏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捂住了至尊宝的眼睛，然后，转身，自己也闭眼，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原来你真的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东方不败奇怪笑问。

　　　　唐三藏捂着至尊宝的眼睛，摇头晃脑：“施主，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也是人，就如人是人他｜妈生的……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是人，只要是妈生的，都会长针眼的。阿弥陀佛，众生无相，善哉善哉。”

　　　　“呵~”东方不败哑然失笑，忽然眸光一转，细长的眼角挑着妩媚的风情，“金山寺的主持大师，你就不怕长针眼？”

　　　　法海按住阵阵揪痛的胸口，皱了皱眉：“东方施主，先让他们冷静下来。”

　　　　“还用你说~”东方不败环视四壁，见那石壁干燥而结实，顿觉非常满意，指间的金针曳着细细的红线飞出，细细的针尖在墙上刺刺划过，尖锐的声音刺得洞内诸人不得不捂住耳朵，面露难色。

　　　　东方不败微微挑起唇角，指尖一挑，红线一拉，已然擦出丝丝火花的金针瞬间飞向葡萄老祖那撅得高高屁股——纸质的道符刺啦一声燃起，葡萄老祖顿时手忙脚乱地拍打火花：“着火了，救命啊……竟然烧我屁股，太下流了！”

　　　　“下流”的某人笑得悠然而桀骜，法海皱了皱眉，拂尘飞出，冲着葡萄老祖的燃着火苗的屁股“啪啪”狠打了几下，火苗终于熄灭，葡萄老祖捂着屁股，飙着泪扭脖子：“疼死我了，烧了还不够，还要打屁股！”

　　　　“噗~会疼，就说明还没烧焦，是好事~”东方不败施施然走近，掐住葡萄老祖厚厚的脖颈，往内侧一带，葡萄老祖疼得哇哇大叫：“轻点，轻点，疼死啦！”

　　　　东方不败又加重了力道，挑眉问道：“你弄成这副样子，想干什么？”

　　　　葡萄老祖手舞足蹈地指着内侧某个洞穴，飙着泪哎哎叫道：“我原本想把衣服拧成线，绕着这盘丝洞走一圈，这样就能搞清位置了……可是我没想到盘丝洞这么大，我脱了衣服又脱裤子，脱了裤子又脱袜子，连鞋子都拆了，结果才走到这里！”

　　　　“呵，你也算个妖精！”东方不败一把甩开葡萄老祖，走近洞穴，看着系在石柱上，几乎微步可见的细细的棉线，弹了弹，漫不经心道，“其实我一进来就看见了。”

　　　　白素贞连忙拉着小青过来，焦急道：“顺着线找进去，可以找到我相公？”

　　　　葡萄老祖按着酸痛的脖子，惨兮兮地抹眼泪：“没错……如果你的相公叫孙悟空的话。”

　　　　听到“孙悟空”三个字，至尊宝的脖子陡然一缩，幸亏白素贞和小青走的匆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唐三藏安慰似的拍着徒弟，聒噪声声：“悟空，你放心，为师知道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有余呢，你心里会有害怕、恐惧、自责……力不足呢……”

　　　　“啪！”至尊宝忍无可忍，一拳把唐三藏揍倒，然后——扛起聒噪师父的大腿，大摇大摆向盘丝洞内进发——才不会有什么害怕恐惧自责，我又不是孙悟空！

　　　　法海缓缓走进，站定，静静看着东方不败，不解道：“施主，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条棉线，为何还要对这葡萄精……”

　　　　东方不败捻起一只鲜艳的红袖，垂着眉眼，指尖轻弹，宛若细细把玩着：“和尚，烧人衣服，是我跟你学的。”

　　　　法海心知他暗指自己烧他长袍之事，正色道：“贫僧确实多有冒犯，可这与葡萄精无关。”

　　　　东方不败抬起头，唇边漾着一丝淡如月华的笑意，忽然，伸手拍了怕法海的脸颊：“和尚，你现在这副病猫样儿，还经得起折腾？”

　　　　法海不答，本就晦暗的脸色更显沉色，东方不败看着，却是心情很好地笑了笑，转身而走：“和尚，快走吧，那书呆子还等着呢。”

　29第二十九章

　　　　盘丝洞内室，许仙被坚韧的白骨鞭捆在石柱之上，再三求饶着：“白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孙悟空啊！”

　　　　白晶晶趴伏在石桌之上，毒已深入血脉，晶莹透明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青色，胸口的伤势已经恶化得骇人，一丝丝青色的血液不断溢出，晕染了雪白的衣襟，看得许仙更是心惊肉跳。

　　　　白晶晶已然无力起身，虚弱地转过头来，忽然对着许仙绽开了一个颇为妩媚的微笑：“臭猴子，我要死了……咳咳，或许，我该拉着你一起死……”

　　　　许仙双腿不停地打战，简直都要哭了：“白姑娘，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白晶晶歪着头，似在回忆自己青春懵懂的时光，视线渐渐迷蒙：“臭猴子……叫我一声晶晶娘子，说一声爱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你不说，你身上的白骨鞭，将会永远困死你……”

　　　　“啊？”许仙为难地扭曲着脸，“这样不好，我有娘子的……”

　　　　白晶晶的双眼陡然露出青色的幽光，指尖艰难地举起，本就捆得严严实实的白骨鞭顿时又紧一紧：“臭猴子，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许仙被勒得喘不过气，挣扎着大叫：“疼……不要杀我，我说，我说！”

　　　　白骨鞭顿时一松，白晶晶顿时恢复妩媚的轻笑，淡色的眼眸微转，配着淡淡的青色的眼晕，当真是风情万种。许仙颤抖着盯着她，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才颤颤说道：“晶晶……娘子，我是臭猴子，我是孙悟空，我、喜欢你……我、我、爱你……”

　　　　“我终于等到了，几百年，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白晶晶虚弱地软倒在桌上，胸口起起伏伏，分明微笑着，晶莹的泪珠却缓缓滑过，丝丝绵绵不断，渐渐汇入青紫色的衣襟。

　　　　“——你个混蛋，你说什么？”忽然，一声怒吼伴着一道青影滑入室内，许仙反应过来时，脖颈上已经横了一把锋利的宝剑，许仙青着脸颤颤道：“小、小青，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什么拿剑对着我？”

　　　　白素贞盈盈走来，微蹙的眉头流落着忧愁，深邃如星辰的黑色双眸间满是淡淡的水雾，一步一步，宛若踩莲，白素贞款款走近许仙，纤白的手指点上小青的宝剑，水雾流转，小青只觉手腕间一痛，宝剑“砰”得落下，小青捂着手腕，不可思议地看着姐姐：“姐姐，他背叛了你，你还护着他！”

　　　　又见白素贞，白晶晶艰难地挤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白蛇，你听见了……他说他爱我。”

　　　　“没有啊，娘子，我没有——啊，好痛！”许仙急得直摇头，正要解释，可身上的白骨鞭忽然又紧了三分，他顿时不敢再说，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素贞，“娘子，你先救我，我一定跟你解释！”

　　　　白素贞却只是定定地看着，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求饶……一滴，两滴，凝成的清泪缓缓滑过娇嫩的双颊，小青急忙用手去沾，看着指尖点点的晶莹，小青心疼又茫然：“姐姐，你怎么了，这、这是什么啊？”

　　　　“连眼泪都不知道是什么，才是幸福的。”白素贞露出了一个很轻很轻的笑容，弯了精致的眉眼，悄然抚了抚妹妹的脸颊，而后忽然转向依然在嗷嗷叫的许仙，凄惨一笑：“相公，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

　　　　“不是啊娘子，你听我解释啊，你要干什么啊！”许仙急得不断挣扎，可白素贞忽然转身飞剑而去，寒霜似的剑锋凌厉地挑开了直直飞向白晶晶的金钵——法海的金钵，用以收妖。

　　　　法海收回金钵，皱眉看着举剑拦住自己的白素贞，厉声呵斥：“白骨精已经毒气攻心，且她执念太深，若不收服，她会尸变化魔的！”

　　　　白素贞黑发飞扬，剑尖划出丝丝水雾，映着满面的坚决：“不劳你费心，毒是我下的，我自有方法替她解毒。既然我相公选择了她，我就不会让你动她！”

　　　　法海甩出拂尘，缠住剑锋，急声道：“她的伤势已经无力回天，就算你现在为她解毒，也无法为她续命！”

　　　　白素贞剑锋飞转，划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白光，闪过秀面，冷意决然：“我千年来积德行善，修为高深，如何换不得她一条性命？”

　　　　“你！”法海一时无言，小青却急得跳脚，立即飞剑阻止：“姐姐，不行啊，这样的话，你的千年修为就毁于一旦了！”

　　　　“娘子，不要啊，娘子……啊啊啊，痛啊！”白骨鞭一寸寸收紧，许仙蹬着脚挣扎嘶喊，可惜已经没人再关注他。

　　　　白素贞轻轻巧巧地挑开小青的长剑，粉色绶带从身后飞出，精准地打在小青肩头，小青“啊呀”一声惨叫，不受控制地向洞口跌落而去，恰恰摔在东方不败的怀中——东方不败按住再想出手的小青蛇，再看，白素贞已然再次跟法海缠斗在一起。

　　　　小青心知自己不是姐姐的对手，心急如焚地揪着东方不败的衣袖：“你快去帮忙啊！”

　　　　东方不败只是轻笑，顺手帮她理了理沾湿了汗珠的鬓发，反问道：“帮忙，你让我帮哪边？是帮和尚收了白骨精，还是帮你姐姐自寻死路？”

　　　　“这……”小青无言以对，咬着小牙，恨恨地揪着东方不败的袖子，声线越发的低沉酸涩，“姐姐，就是为了那个老实人，值得吗？”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手指慢慢抚上小青娇嫩的脸颊，轻声道：“小青，你哭了。”

　　　　“……啊？”小青茫然地抹了抹眼角，细长上翘的睫毛频频闪烁，触及那点点的水润，小青咬着唇儿，泣然一笑，“这就是，姐姐所说的眼泪吗？”

　　　　“不要哭，我帮你。”东方不败没有回答，只是一手拎过在旁缩脑袋的至尊宝，同时一脚将欲要阻止的唐三藏踹走，瞬间跳到白晶晶面前，将至尊宝向地下一掷，居高临下：“白骨精，你认错人了，他才是孙悟空！”

　　　　“什么？”白晶晶已然迷蒙的双眼中陡然恢复了生气，艰难地支起身子，不可思议地瞪着至尊宝，“你、你……你才是臭猴子？”

　　　　“什么？”“东方施主！”白素贞和法海也陡然停了手，白素贞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法海沉着面摇了摇头，忽然大步上前，拦住了急急要救徒弟的唐三藏：“这是令徒的债，他注定得还。”

　　　　注定要还债的至尊宝龇牙咧嘴地摇着脑袋，努力不与白晶晶视线相对：“晶晶姑娘，你别听他的，我不是孙悟空，你查过的，我脚底没有三颗痣！”

　　　　“可是唐三藏承认你才是孙悟空！”东方不败一声冷哼，引得白晶晶看向唐三藏——果然，那焦急又爱护得过分的目光都黏在至尊宝身上。

　　　　白晶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伸出手制住至尊宝的下巴，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不，我相信，你才是臭猴子……因为，那只臭猴子，死也不会说爱我！”

　　　　至尊宝被掐得下巴生疼，五官扭曲，艰难地辩解道：“晶晶姑娘，他都、承认、爱你了……你干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呢？”

　　　　“不、我不是……啊啊啊啊，好疼啊！”许仙又是一声惨叫，可惜依然无人理会他。

　　　　白晶晶咬着牙，掐得更用力，眼神也更加凄绝：“因为……他是假的，我早就发现了，他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一点都不像那只臭猴子，我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你干嘛不自欺欺到底呢？”至尊宝被掐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舌头艰难地转啊转，“晶晶姑娘，就算我、就算我是真的，我也什么都不记得啊……都五百年了，孙悟空已经转世了，不管他是谁，他都根本不记得啊！”

　　　　白晶晶心口不断起伏，忽然气愤地一指唐三藏：“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干嘛还跟着他？”

　　　　“咩，你说贫僧啊？”唐三藏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顿时苦口婆心，“白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悟空是……呜？”

　　　　东方不败果断点了唐三藏的哑穴，白晶晶也无心听他唠叨，忽然一指至尊宝的心脏部位：“你一直油腔滑调，我不相信你，我要看你的心！”

　　　　“啊，什么？”至尊宝茫然地看着白晶晶化为一道烟气飞进了自己的胸口，顿时紧张地不断拍胸，“晶晶姑娘，你不会进去了吧？哎呀，不要啊，死了死了，剜心掏肺了啊！”

　　　　至尊宝原地打滚撒泼嚎叫，唐三藏赶紧上前扶着他，忽然，一道烟气从至尊宝心口飞出，白晶晶虚弱地倒在石桌之侧，唇角溢出丝丝青色的血液，划过白皙的脸颊，分外骇人。

　　　　至尊宝愣了，白晶晶却笑了：“臭猴子，我看见了……你的心。”

　30第三十章

　　　　“我的心？”至尊宝忽然撕扯开自己的衣襟，看着完整无损的胸膛，有点儿茫然，“晶晶姑娘，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要吓我！”

　　　　白晶晶泛着青紫的唇角微微上扬，两道娥眉也缓缓舒展而开，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抚上至尊宝的胸膛，流连良久：“臭猴子……不管是一滴泪还是一滴血，不会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你永远不会珍惜……”

　　　　“什么意思？”至尊宝皱紧了眉头，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低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晶晶姑娘，你、你……你干什么啊？”

　　　　透明的指甲忽然伸长，刺破了脆弱的皮肤，一颗颗鲜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溢出，疼得至尊宝龇牙咧嘴，却怕她行凶不敢乱动，法海一见，立即拿起金钵，却忽然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