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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泠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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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平妻”那么荒谬的提议，倒是远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平妻的想法，刘彦昌自认为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倒不是扛不住家庭压力之类的原因，而是在彻底清醒过来的现在，他发现自己落入了可怕的境界：自己和杨婵在一起的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桩丑闻。这件事最轻的处罚亦足以让包大人撸了他的功名——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就是自己去考秋闱，也不会有考官录取自己这个“德行有亏”之人；自己在家乡有未婚妻，对方还是他家的世交，他的所作所为若是传到他们的耳里，会毁了王家妹妹的名声和人生，也会害自己的父母一辈子给宗族、给乡邻乡亲指指点点、奚落笑话，这名声几辈子都洗不干净，到时他们只能背井离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更因为刘彦昌如今也明白，无论他再怎么坚持他和婵儿之间是美好的爱情，世人眼里他们的行为都只能被定性为勾搭成jian——婵儿可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不为父母考虑，不能不为无辜的未婚妻考虑。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独独忘记去为杨婵考虑一二，只是想到就算他坚持并且成功地娶杨婵为正妻，先jian后娶的事实，杨婵到时的待遇说不定还不如平妻，只要自己爱着的是婵儿，更以正妻之礼待她，那么这一点名分上的小小遗憾根本是无足轻重的白璧微瑕，他们的幸福还是能继续下去。
刘老爷在沉吟，刘夫人看着儿子坚决的样子，却悄声道：“我儿如今心神都被勾到那妖女身上，老爷不妨先假意答应下来，等那妖女进了我刘家门，要如何整治，还不是易如反掌，她名节已失，难道还能有人为她出头？”
泠早已悄悄撤下结界，刘氏夫妇的耳语虽小，别说神仙，就是展昭的耳力都听得一清二楚。杨婵的脸上挂着惨笑，借着嫦娥的力气慢慢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甩开了嫦娥的手：“请你们都不要出去，这是我的…我惹下的因果，我自己了结。”
杨戬目含疼惜地望着妹妹，终究没有阻止，趁此机会，婵儿是该学着长大了。
泠神情复杂地望着杨婵的肚子，没有了丈夫关爱的女子，又怀着身孕，会很辛苦吧，会很难受吧？而且那个男人对此完全的不知情，如果三圣母是去与他义绝的话，可能刘彦昌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此事了！
“不要勉强。”泠一手轻轻捂在嘴边，不敢相信刚刚那么温柔的声音，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而安慰的对象竟是杨婵。
泠的脸上惊讶与懊恼交织成纠结的表情，不过当事人的杨婵并未发现，对于侄子第一次安慰自己这件事，令杨婵在这最失意的时候很感动：“将来，要是宝宝能像泠一样乖巧就好了！”
被这么说的泠不由陷入了“我居然安慰了这个女人”的自厌情绪里，找了个角落低沉地抱膝坐下，猜到他心事的殷泽芝过去坐到他身边，一下一下安慰地轻拍他的脊背，努力把几丝想笑的情绪压抑下去。
就在刘老爷终于被妻子说动之时，杨婵的声音在公堂上猛地响起：“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在我心里刘彦昌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普通·古代·烂男人
☆、第 186 章
“婵儿？”刘彦昌先是一愣，又是一喜，也不管身在公堂之上，忙忙表达起关心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我瞧着…你好像瘦了~”他说得深情款款、柔情脉脉，若是从前的杨婵，早已感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现在听来，只觉得这男人是做惯了虚情假意的姿态，令人作呕！
“彦昌，你刚刚所言，可是出自真心实意？”杨婵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明亮如燃烧的火焰：“你真是那么想的？你要去娶别的女人为妻？”
“不是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婵儿，你先听我解释。”刘彦昌急切地摆着手，想要向杨婵靠近，却被父母一把按住。
刘夫人把杨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虽然心中不得不承认对方是当得起花容月貌四个字，但想到她勾引自己的儿子，让他变成现在这么忤逆的样子，满怀鄙夷地傲慢道：“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你就是杨婵？”
杨婵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叫我的名讳，我有和你说话吗？”她的态度毫不客气，这老太婆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图谋早就落在别人耳里，居然还那么恬不知耻想在她面前摆架子，做梦！
刘夫人气得嘴唇哆嗦：“好无礼的妮子，彦昌，你给我看看，这么个没教养的女人，你还想护着？”
“娘…婵儿她一定不是有心的！”刘彦昌讪讪道：“婵儿，我来为你介绍，这是我爹和我娘。”
“哦，原来你有父有母~”杨婵故作抱歉状，“我居然今日方才知道，原来彦昌你还有父母！”
杨婵讥刺的口气任谁都听得出来，刘彦昌满脸尴尬，似乎自己也隐瞒了不少重要的事，没告诉婵儿~
杨婵见他说不出话来，也不啰嗦，直截了当道：“我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更不会做小！”
“不是做小，是平妻！”刘彦昌强调道：“你误会了！”
“不过是换个好听点的名字，本质上还是低正妻原配一等，不是吗？”杨婵咬牙：“别再狡辩了！”
刘彦昌恳切道：“婵儿，请你听我说，我与你之间的羁绊那么牢固，因缘那么深厚，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只想与你相知相守一生，然后等到下辈子，还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爱上你，继续我们的缘分。我心中的所求，只有这些。但是，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们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和长久，却把幸福建筑在自己最亲之人痛苦的代价上。请你不要记恨我娘今日的话，她只是气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过错，不该瞒着你，也不该瞒着他们我们的事，婵儿，我娘的为人，其实最最亲切和蔼不过，是怜老惜贫之人，你又是那么温柔善良，等发现彼此的好处，你们将来一定会相处得亲如母女。”
这话把刘夫人气了个倒仰，刘老爷扶着妻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说出那样天真的蠢话，在他们夫妇二人眼里，杨婵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轻狂女子，刘彦昌若真孝顺他们，就该立刻与其断绝关系，乖乖同他们回乡，没有任何条件好商量。
杨婵眼里，刘彦昌是负心汉，刘氏夫妇是一对恶毒阴险的老家伙，侥幸在她落入虎口之前，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方才的那段话，更把她气得想笑，敢情若是同他母亲相处不好，还是自己不够温柔不够善良？
“你说了那么多，一句要紧的都没有，”杨婵轻蔑道：“如果你只是想同我说这些废话，还是算了，从今往后——”
刘彦昌慌乱地止住她的未竟之语，他的直觉告诉他，决不能让婵儿把话说完，不然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婵儿，相信我！我只是不能害了那个与我订婚的无辜女子，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我能补偿她的只有一个名分，她比你多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我们——”
“够了！”杨婵愤然打断他：“刘彦昌，你觉得她无辜？她可怜？不！最无辜最可怜的是被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同你成了亲的我——对了，在世人眼中，我根本不算和你成了亲，根本不算是你的妻，枉我还一直那么，那么的高兴，那么拼命在二哥面前维护我们的感情…你就是用这么无耻的提议来回报我的一片真心？你到底还有没有一颗心？”
刘彦昌满脸震惊：“你居然如此疑我？我若是但凡有一丝虚情假意，为何还要坚持到现在？我为了你，跪在这公堂之上，受父母责难仍不改痴心，莫非在你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举动？”
“你的痴心，五文钱一颗吗？今日可怜这个，明日痛惜那个？好一个护花人！”
刘彦昌颇感受伤地一手按在胸前，要说天下女人的心都是善变的，刘夫人刚开始一个劲的贬斥杨婵，但杨婵真打算要和自家儿子划清界限，又心疼起来：“你这样的女子，能得我儿青眼，便该知足！门不当户不对，能容你当妾，已经是我家老爷开恩，是你天大的福气！”
杨婵盯着刘夫人，直到她不敢和自己对视，蓦地绽开一个浅浅的笑脸，仪态万千地裣衽施礼：“杨婵无福消受，此等福气夫人还是留给那些眼光太差的女人受吧！”
这一刻的她，看起来优雅自信，美丽高贵得令刘家人无法直视，尽管她形容憔悴苍白，穿着得又是荆钗布裙般的朴素。
“这才像我杨家的女儿！”杨戬的口气颇为自豪，让在场其他女仙心思各异地揣摩起杨戬喜欢的异性标准来，泠勉强承认三圣母这回做得不赖，不过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刘彦昌仿佛失心疯发作，跳起来拉扯杨婵：“你一定是在说谎，你一定是被人骗了，误会我了，婵儿，你怎么可以离开我！”
“放手，放开！”杨婵拼命挣扎，若是平时，她早就施法甩开刘彦昌，只是如今身怀六甲，不敢妄动伤到孩子。
刘夫人一起上前掰扯不清：“你这狐狸精快放开我儿子！”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出手推了人，三圣母重重跌倒在地，痛得脸色煞白，抱着肚子惨呼起来。
杨戬冲到妹妹身边，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的刘彦昌被他拍飞了好几米远，杨戬是怒极出手，根本没有分寸，刘彦昌落地吐了口鲜血，一下厥了过去。慌得刘氏夫妇飞奔过去，搂着他“儿一声、肉一声”地嚎了起来。
展昭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跟着杨戬冲了过来，此刻正蹲伏在杨婵的另一边，一股腥气窜上鼻尖：“血，她流血了！”汩汩的鲜血从杨婵的裙下溢出：“莫非…公孙先生，先生快来帮忙！”他大惊失色地喊道。
公孙策连忙起身冲到堂下为杨婵急救，杨婵声嘶力竭地哭喊道：“好疼，好疼，哥哥，婵儿好疼！”
展昭如遭雷击一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幼嫩的女娃哭叫声：“大哥，婵儿好疼！”
他的异样此时无人察觉，泠等人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敖听心暴躁地指着刘夫人骂道：“连自己的孙子都害，你这个毒妇！”
“孙子？”刘老爷难以置信：“姑娘，你说什么？”
泠的口气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公孙先生，孩子保得住吗？”
公孙策正在为杨婵施针，听得此问，为难地摇了摇头：“前三个月，本来就不稳定且易出意外，又是头胎子，更难了；就脉相来看，母体怀孕后每每忧思过甚，且不注意饮食休息，恐怕早有滑胎之兆却没留神。如今我也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什么？”杨戬虽然很讨厌刘彦昌，但自己的外甥还是有几分关心的：“保不住吗？”
“若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或许有办法，在下才疏学浅，只能做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杨戬起身要走：“我立刻去火云洞求药！”炎帝陛下一定能帮到妹妹！
他刚走到县衙门口，忽然天上乌云滚滚、霹雳声声、狂风阵阵，李靖得意洋洋的声音在空中道：“二郎真君听好，三圣母杨婵思凡，偷嫁人类书生，违了天条，本帅奉命前来捉拿她归案，速速退开，不然连你一起治罪！”
那乌云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兵刃铠甲反射的光芒，几乎让下界的百姓们睁不开眼。李靖的声音响彻八方，周之臣望着包拯，愕然看着堂下奄奄一息的孕妇问道：“华山三圣母？二郎真君？”
包拯苦笑：“周大人，此间之事，已非你我之力能够干涉，勿要多问、多管。”
“给我滚！”救人如救火，杨戬急着赶路，口气恶劣地威胁道：“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靖喝道：“二郎神，难道你要违抗玉帝、王母的旨意吗？”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杨戬身后传来，泠笑得十足可爱：“似乎父亲和猴子叔叔都和天兵天将打过架呢！泠也很想知道，和天兵天将打架，到底好不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天兵天将打酱油刘咆哮退散，沉香同学，对不起你的戏份没了求爱抚~话说最近看新番的白兔糖和夏目友人帐第三季很哈皮夏目小受真是太治愈了，貌似贴吧里有说白兔糖的小玲长得很像夏目的奶奶玲子呢~
☆、第 187 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有事
天空里，一条青色的神龙威风凛凛地翱翔穿梭在天兵天将之中，人多未必力量大，人多目标一定大，单枪匹马的好处便是不怕误伤友军。所以泠掀翻了一批又一批的天兵，而他们的武器只在自己的鳞片上留下浅浅的划痕，真的可以说是玩得不亦乐乎。
“兀那小龙，休要猖狂！”李靖头号得力忠犬巨灵神哇啦哇啦叫着，挥舞着两柄宣花大斧，杀将过来。
“你这莽夫，好大的口气！”泠笑着举起前爪，趾甲闪烁着锋利的光芒，但更惹人注目的是掌心虚虚抓着的一颗不断转动的红色光球：“出来吧，巢姬！”
“请大人吩咐。”美女头马蜂身的巢姬突然出现在泠的头颅前，微微施了一礼。
“陪那些天兵好好玩玩，让他们不要妨碍我！”泠下令道，朝巨灵神挑衅地勾勾手指：“傻大个，过来！”
巨灵神最恨别人这么称呼自己，他朝泠扔出左手的大斧，锋利的斧子割破空气，呼啸地朝着泠的脑门飞来。
“愚蠢的选择。”泠一爪掀飞那把宣花大斧，斧子砸入泠右后方天兵的战阵里，引发一阵骚动，那斧子上大概附有符咒，当巨灵神向泠冲锋时，斧子回到他手中，对着泠他张狂地笑道：“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容易躲开了！”
泠歪着头，看不出他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还有什么后手？
“哇呀呀！”巨灵神吼叫着挥出一斧、一斧、又一斧，泠小心翼翼挡了一下、一下、又一下，最终发现除了蛮力和洪亮的嗓音，似乎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其他过人之处…
“那个巨灵神连麻烦都称不上。”悟空无聊地把玩着金箍棒：“很快，泠就要对上李靖老儿了，你不会为难吧，三太子？”
殷泽芝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若是敢伤了泠儿，不用我出手，二哥就会让他用自己的脑袋撞穿灵霄宝殿的地板！”
悟空挠挠手：“哦~那样的话俺老孙可要飞去看看灵霄宝殿的地板被撞穿是个什么情形。”
“砰！”伴随他话音落下，真的传来了沉重的撞击声，二人立刻伸长脖子，看看九天上有没有开个洞，只见泠对着李靖所在的云头不怀好意地笑道：“没控制好力道，似乎把巨灵神抽飞到华山那边去了~”
“俺还以为真有个天窟窿出来了…”悟空嘿嘿地挠着头，突然感觉有人在咬他的裤脚，低头一看是只头上长角的白色小兽：“什么妖怪？”他狐疑道。
“你才妖怪！”谛听不爽地龇牙：“猴子精！”
“好个无礼的妖怪，连俺这鼎鼎大名的美猴王都不晓得，真是孤陋寡闻！”
“好一只粗野的猴子，连大名鼎鼎的地藏菩萨座下本谛听大爷都不认识，真是头发短见识更短！”
两人眼看要掐了起来，殷泽芝愤然取了乾坤圈，把他俩背对背拦腰一捆：“都给我闭嘴！”
谛听四肢乱蹬，配上五短身躯显得十分可笑：“三太子放开我，本大爷是来找二郎真君的，是来帮菩萨传话的！”
“幽冥教主有何事指教？”杨戬本想趁着泠制造的混乱离开，但谛听的话让他只好停下脚步。
“菩萨要我告诉你，三圣母肚子里的是无魂之胎，保住了几个月后生下的也是死孩子！”
“……”杨戬盯着谛听的恐怖眼神，把他吓坏了：“本大爷说话虽然不委婉，但菩萨的本来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
杨戬已经听不到他的解释了，妹妹此时遭受的痛苦，醒来后要面临的坏消息，让他完完全全迁怒到刘彦昌一家身上，三尖两刃刀出现在他手里，杨戬就打算往县衙去。
此时天上，泠已经打发了巨灵神，三下两下又敲晕了鱼肚将，加上巢姬放出的玄蜂遮天蔽日，天兵们被咬得个个满头包，自顾不暇，李靖暂且成了孤家寡人，面对来势汹汹的泠，无人壮胆，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在天庭享福惯了，李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对敌，若是遇上领兵作战的时候，大多选择让哪吒去当先锋，如果哪吒打不过，他基本上也就不再出手，直接鸣金收兵，回去报告敌人太强大就行，可恨这回逆子正站在底下看戏，他只好亲自动手，幸亏手头有至宝玲珑塔这一大助力，李靖立刻抛起宝塔，对着泠喝道：“收！”
“嗯？”因为太过金光闪闪，泠愣了愣神，结果没在一开始抵抗住吸引力，“嗖”的一下被吸入了玲珑宝塔里。
“糟了！”殷泽芝忙松开悟空和谛听：“大圣，泠被宝塔吸进去了，你快去帮忙！”这宝塔被燃灯做过手脚，殷泽芝全然无法靠近，急得要请外援。
“哦？”悟空连忙抽出金箍棒就要飞上去助阵，杨戬比他更快，三尖两刃刀眼看即将吻上李靖的脖子，空中突然垂下一只绣纹华美的广袖荡开了他的兵刃，王母厉喝道：“杨戬，你好放肆！想要违抗天庭圣旨吗？”
杨戬冷冷挑眉，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宝塔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没一会一道红光射出，泠安然无恙地从宝塔里面出来，长舒一口气：“什么啊，没有火烧，没有水淹，没有雷劈，没有刀山，没有流沙，这算哪门子的厉害法宝？”
“原来天王尚未发动玲珑塔的禁制，”杨戬忽而明悟：“多谢手下留情。”
李靖被呛得直想骂人，他根本就是来不及发动禁制，就差些被杨二郎给杀了，真是可恶！
泠按按头，要维持巢姬在红绣球外的行动，加上刚才利用红绣球强行冲出玲珑宝塔，对他的损耗不可谓不小，杨戬心细，飞近拍拍泠细长的脖颈：“阿泠做得很好，接下去交给为父处理。”
泠回蹭了蹭父亲的手：“没关系，孩儿尚有余力。”
“反了，真是反了！”王母气得一拍面前白玉案，整条几案碎裂开来，唬得底下小仙噤若寒蝉：“来人那！还不快给我拿下杨戬和敖泠！”
玉帝闲闲地拈起靠在宝座上：“派谁去拿？李靖是不中用了，哪吒…正在底下呢，难得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又要去灵山搬救兵？不过底下还有只和灵山不对路的猴子在，别把事情闹大，嫌不够丢脸吗？”
王母的视线扫过灵霄宝殿上站着的众仙，越看越气，当年封神归天庭所辖的神祗，实力较强的几乎都是截教的仙人，个个比杨戬还要桀骜，表面功夫做足，但凡像现在这样有事要他们出面，统统躲到不知哪里看热闹去了~
“陛下，”王母气急败坏地嚷道：“难道你要放任三圣母目无法纪，视天条为无物的举动吗？若是今日不把她拿了，明日又凭什么要众仙家遵守天规呢？”
玉帝装作没听懂：“娘娘是要朕亲自捉人？哈，还真是给他们长脸！”
王母气结，正打算不管不顾地亲自下凡，香风阵阵瑞气千条，女娲娘娘突然莅临：“且慢且慢！”
“参见女娲娘娘。”天庭众仙乱哄哄地见了礼，女娲微笑道：“杨婵乃是本宫徒儿，犯了天条，本宫不敢包庇，只是请陛下、娘娘卖本宫一个面子，让本宫带她回娲皇宫处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其实当女娲娘娘出现在灵霄宝殿上时，王母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难道她还能拂逆圣人的意思？到底意难平：“娘娘往后可要好生管教这妮子，居然会爱上一个在自己庙宇里肆意涂鸦的无赖书生。”
所谓下蛆不在手法高低，关键是对症，作为一个庙中被题小黄诗就要毁人社稷的女仙，女娲被王母这样一说，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淡淡抛下句“不劳费心”，转身就降下凡尘。
玉帝却瞧出另外端倪，但笑不语：【娘娘啊娘娘，你这到底是让圣人记恨自己的徒弟，还是希望自己被记恨那？】
女娲娘娘果然如此，虽恼杨婵不争气，却更怒王母的心思，觉得她影射自己不会教徒弟，实在胆大包天。
那一头李靖得了旨意，含恨退兵，杨戬和变回人形的泠恭敬地迎接女娲娘娘，降落到县衙之中，无关人等全被清走，杨婵也被抬入客房，只有公堂上残留的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证明刚才发生过的事。
“展大哥？”泠吃惊地看到展昭站在杨婵的房间外，一看到杨戬就上前拉住他：“杨戬，我有事想要和你谈谈。”
女娲看了展昭一眼，吃惊道：“你是…杨蛟？”
“谁？”几人和声大叫，杨戬更是激动道：“娘娘，你说的是真的？展昭他真的是我大哥？虽然我一直怀疑他是，可我去过地府调查，展昭的前世记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都没与杨家扯上关系。”
女娲有些困惑：“不，我现在又不肯定了，这展昭灵魂上的气息现在又让我感觉有些像你的父亲。我很早就知道瑶姬的事，曾经下凡来劝说她了断情缘，那时你与婵儿尚未出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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