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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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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你不翻身能死啊——躺过来点。”
  “哦。”
  “听着,你要是再动来动去,我会让你一整天都动不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不动了。睡罢。”
  ……
  ——————————————————————————————————————————
  次日一早召开圆桌会议,骑士们一致认为该同罗马打一仗——自亚瑟登基以来卡默洛特的骑士几乎一统阿尔比恩,远近城堡纷纷臣服纳贡以求庇护,虽然茉嘉娜内乱尚未翦除,北部地区也仍有撒克逊人制造的混乱,但总体说来岛上大多数居民都过上了安稳日子。亚瑟的威风已闻名海外,消息传到遥远的罗马,那些没落的贵族们便想从不列颠捞些贡税,顺带表示他们日渐式微的帝国仍然是世界的中心。亚瑟与他的骑士们自然不吃这一套,打发信使回去,表示不列颠宣战,他就安排王后摄政,莱昂留守城池,盖乌斯辅佐谨防茉嘉娜趁虚而入,自己则亲率大部队,并各属国联合起来共计八十万余骑兵,开往南安普敦,只待好风一到,便乘船渡海。
  王后的眼中满是忧虑——亚瑟例行公事地与她吻别,她也例行公事地回应着,两人的眼睛都看着另外的方向:梅林的身影淡淡的,而兰斯洛特在王后眼光的那头牵强地微笑。璀斯丹用宝石串出一枚戒指套在依瑟手上,说是等我回来,我若回不来你便自由了,只求你不管到哪里都帮我照顾好格兰特和里拉,直到它们寿终正寝,我会在地狱里感谢你的——依瑟哭着埋怨他把狗看得比人都重要,而且无端提什么地狱。“算了媳妇咱别煽情了,”璀斯见她那么难过便立即换作一副欢快的表情,“我开玩笑呢你这么当真——你也知道我璀斯丹命大福大造化大,开心点儿我保证活蹦乱跳回来见你。”“你简直像不列颠的天气,”依瑟嘟着嘴捶他,“刚不是你煽情起来的,没到一刻钟又变回你的老模样——我倒宁可你死在外面便是了呢,一辈子别回来,省得我天天看你闹心。”
  说着她自己都笑了。依妮与一位叫做吉伦特的年轻骑士依依惜别,王后则神色凝重一言不发。“请允许我来向您辞行,尊贵的王后陛下,”兰斯洛特终于优雅地跪到她的脚边,“请您赦免我先前的一切罪行并为我祈祷,祈祷杰出的亚瑟王与不列颠英勇的骑士们能并肩作战赢得这次莫大的荣耀。”
  “对不起,兰斯,”格尼薇亚瞥了一眼四周,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他们身上——“先前都是我不好,你没做错什么,”她嘴唇几乎不动地说,“好好的,兰斯,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遵命,我的女士,”他就垂下眼皮礼貌地吻过她的手指,继而回到小加利身边——加利是亲自请求随导师一并出征历练的,而莫德雷德也主动请缨。高文打开随身的皮口袋喝一口酒,璀斯涎着脸笑他没媳妇只能跟酒告别。“别理他,高文大爷,”依瑟说,“他这种人只说不做,您酒量大气量也大,不听他损人也便罢了。”
  “跟他一般见识还要把人累死,”亚瑟笑道,“走罢大家,我们会顺利回来的——梅林!”
  “这么大声干嘛我就在你边上——”
  “呃我以为你去跟盖乌斯辞行……”
  抬起头,看到老御医站在莱昂身边慈祥地向他们颔首。梅林牵起嘴角,亚瑟轻轻捶了捶他的肩——其实他一直都在,只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国王的他总习惯用最大的声音来确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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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拔营启程了,路途遥远而艰辛,一切难以预料。
  几经周转抵达南安普敦,那里的领主是位寡居的女王——她也派出了部分骑士参加战斗。由于天气欠佳亚瑟就暂时在她的领地扎营,女王在宫廷里很热情地款待他,还带出了她九岁的小女儿,一个对周围一切都充满好奇且完全不怕陌生人的金发小姑娘。“我看到了童话里的王子!”她见了亚瑟就童言无忌地大喊起来,“哇好多王子哦——”
  “对客人要有礼貌,阿黛拉,”母亲说着,就慈爱地把小公主抱在腿上:她与亚瑟谈论战事,也不管小姑娘究竟在指哪个“王子”——
  “令媛多大了?”亚瑟显然发现这妞对被冷落一事表示相当不满,然而他完全不擅长哄小孩子,只想着年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明天就是她十岁生日,”女王说,“这丫头也是被宠坏的,打一小没了爹怪可怜,我一个女人家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免会多娇惯些个,就请您麻烦包涵一下罢。不过亚瑟,话说回来,方才的氛围倒的确过于严肃,大战在即,战士们不紧张固然不对,但若太过紧张却也不好——我看您带着一个弄臣嘛,让他给大家表演一下您以为可好?”
  “哦,当然,”作为客人亚瑟自然不好拂了东道主的意思,“梅林你就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吧。”
  “可我不是小丑,”梅林不开心地看他。
  “我知道你不是,梅,不过别让我难堪好吗?”
  他用一种半是恳求半是宠溺的眼光看他,梅林撇撇嘴就起身朝大厅中间走去。“妈咪,他不是小丑!”小公主却突然不干了,“他也是个王子呢,他被邪恶的巫婆害了,被变成小丑好可怜,妈咪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哦那好吧,”女王听过这席孩子话乐不可支,“那你来说要他怎么样才好呢?”
  “要善良的骑士王子亲吻他他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在场的众骑士纷纷笑喷出来,当中以璀斯丹及其兄弟们尤甚。“那好罢,”亚瑟朝梅林挤挤眼,继而对小姑娘诡异地一笑,“这里有许多骑士,你给他挑一个,让他变成王子这样好不好?”
  “那太好了,”小姑娘顿时笑逐颜开,“就是你呢!”
  正在吃东西的璀斯丹直接被噎到了。
  “阿黛拉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女王连忙阻止女儿,“这位大哥哥可是国王,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
  “可是我不要嘛,”小公主却索性大哭起来,“我要黑头发蓝眼睛的王子,他是大海国王最喜欢的小儿子,邪恶的继母嫉妒他就把他变成小丑让他去服侍别人——只有他的骑士主人才能救他呢!”
  “我想插句嘴哈宝贝儿,”好容易才压住打嗝的璀斯丹心想当着外人还是帮自家国王说句话的为好,“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不是应该得到公主的亲吻才会解除魔法吗——”他边打圆场便欣赏着梅林自得其乐的神色。
  “不是这样的!”小公主倒越逗越起劲,“大海王子被变成骑士王子的仆人,他的工作很辛苦,但是他很善良,他尽心尽力服侍他的主人——有一天因为做事情实在太累他就在骑士王子的房间里睡着了。在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他身上的魔法会消失,骑士王子发现他的仆人原来也是个像大海一样漂亮的王子,所以一下子就爱上他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都变成这种版本了,”兰斯剑眉微蹙——“她是想说公主啦,”女王也很无奈,“这孩子平时童话故事看得比较多,小脑袋里全是王子公主什么的,都不知道她见一个人还能编出这一大套不着边际的——阿黛拉别闹了,王子怎么可能爱上王子呢?”
  “算了,她说能就能罢,”亚瑟却无所谓地摊开双手,“作为骑士,博小公主一笑也是应该的——过来梅林,用不着美成那样子,如果今天半夜你真的变成王子,就好好过来感谢阿黛拉小公主罢。”
  说着他站起身,扳过梅林的肩,闭上眼睛在那两片淡红的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小公主欢乐地拍起手来,尽管梅林没发生任何变化,她却一定说他变回王子了,要给他换上漂亮衣服两个王子一同治理国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亚瑟口口声声答应她,女王就叫人带她去别处玩,之后连连向亚瑟道歉。亚瑟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说大家向来开惯玩笑的,况且为一位小公主服务并不是什么掉身份的事。南安普敦的骑士们个个盛赞亚瑟的王者气度,于是宾主各自尽欢,各国骑士凑在一起,众人就又听璀斯丹鼓吹了一晚上的爱情绝对自由论。
  ——————————————————————————————————————————
  宴罢回到房间,梅林正在铺床,瘦小的背影绕着一张大床忙碌,那场景陌生而又熟悉。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他,他几乎僵在他的怀里了——有淡淡的酒气如早春的风扑在脸上,给人一种恬适而微醺的感觉。
  “告诉我,梅林,你是真的变成王子了吗?”
  “你喝醉了傻瓜,那都是孩子话,睡吧哈——”
  “不要,我要你陪我。”
  “好罢我陪你,你先躺好,我去拿我铺盖——”
  “说你脑子不够使你还不信,这么大张床不够你躺吗?今晚就睡这儿,我倒要看看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会由蠢货变成了王子……”
  “如果你想说的是‘由蠢货变成皇家蠢货’——啊唔——”
  “闭嘴梅林……”
  —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断在这里多少有些不道德,不过字数划分有的时候很成问题所以……好吧亲们,明天继续。


☆、十三章 攘敌(Ⅱ)

  梅林几乎不敢回忆发生了什么,那些触碰的温度如炼狱之火灼上肌肤,疼痛而温暖。想要挣脱又不愿逃离,因那些疲惫与折磨的昭然可见的尽头,便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天堂。
  如果这段路可以走得再漫长些。
  若我狭小的心已容不下你汹涌澎湃的爱,便请你,接受我的。
  今夜我是你的王子,正如你一直是我的王子——今夜我们只属于对方。湿润的喘息带着他心口的温度,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心跳的声音。他将手指触上他胸前那枚暖暖的护身符,靠在他宽阔的肩,感觉两个世界已浑然化为一体。而那王子面带忧郁,他心疼地将手掌覆在枕边人的手上,侧过脸,滚烫的唇瓣触上他微凉的额头,听到那蓝眼睛的黑发男孩安静地吐出一记心满意足的太息。
  “你……还好罢……”
  他柔和的目光洒满他泛起酡红的双颊,那男孩的长睫毛打着微卷在温暖的呼吸里轻轻颤抖。
  “嗯,”回答他的声音纤细到几不可闻。
  “喜欢吗?”
  “呃……也许……和你一样……”
  “好罢,这也许很煞风景,但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句……格尼薇亚怎么办……”
  “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别傻了梅,我终究发过誓我不会背叛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问你啊。”
  “我不过是你的仆人而已,你和你王后的事情,我管不到——”
  “吃醋了?”
  “没,”梅林就在那双熟悉而温暖的臂膀里闭上了眼睛,“今晚别想那些了好吗?我好倦,明天还要起大早的说。”
  “我本来以为我们不会在这件事上犯罪的,”亚瑟的语调却极度忧伤,“可是我没法控制……对不起梅,你应该拒绝我的……若你拒绝我,我一定不会勉强你,那样我们就不会……”
  “别自责了亚瑟,我感觉得出你很享受,你喜欢我们在一起……”
  “那有什么意义,我们终究不能在一起。”
  梅林从来没见到亚瑟哭过,即使当年乌瑟去世举国发丧亚瑟闷在屋里好几日下来一声不吭——他从没掉过泪,或许是早习惯把泪水往肚里咽了。然而这个深夜,他靠在他的胸前,感觉有温热的液体穿过发线,沁入肌肤。轻轻把嘴唇覆上去,他只给他无声的回应,直到爱得痛得几乎窒息,几经往复亚瑟才终于被睡神召去。只梅林却开始失眠: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事实上,与他的王子一般,他先前也不过在回避,回避那些眼神温柔交汇的感觉回避拥抱甚至回避肢体碰触。他是天下瞩目的国王,他虽是他会魔法的另一半却不过是个仆人,尤其是,突然想起璀斯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出现时那些看似不着边际却句句切中要害的逻辑分析:身份的差别并不重要,当初璀斯一语中的——会魔法的自己到头来还是忘记了,自己爱上的那个王子就算再不虔诚,他终归是上帝的教徒,他终归在管理一个天主教徒占大多数的国家,他终归太负责任,而民众的信任对他来说便不啻于统治这个国家所凭藉的全部。
  璀斯是聪明的,尽管他总在强调自由爱情无罪、也总在不停地搞各种重口味恶作剧,最起码在众人眼中,他永远是个只说不做的人。他与依瑟组成的家庭温馨美满而且民主自由,他同每一个朋友都无底线胡闹却并不越雷池一步——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很有趣,宣扬理论又是他的强项——他从不当真更不让别人当真。而自己和亚瑟是为什么当真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当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迷恋那么痴,连看彼此的眼光都不觉间带上了淡淡的温柔。还有格尼薇亚?大抵亚瑟根本不知道也不在意格尼薇亚对他是否忠诚,然而此事一旦泄露人们会怎么说——国王的尊严怎么办、他会做出什么,而他和他最后又会发生什么。委实,亚瑟是对的,他们终究不能在一起,即使爱到分开便活不下去,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梅林突然感到从没有过的绝望:原来这些年的努力隐忍,无论最后是什么结局,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场空。起初他总以为自己这样做是期待与亚瑟携手建立一个魔法不会再无处容身的崭新的世界,现在看来,即使自己的身份终有一天大白于天下,即使亚瑟终因舍不得多年的深情而选择宽宥,这些对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即使他的魔法终于无需躲藏,他的爱情依旧见不到阳光。
  当他的灵魂有朝一日得与释放,他的心也就将如多年前的吉哈拉那般在阴冷幽深的地窑中被铁链深锁。
  改变亚瑟其实容易,改变民众的眼光却很难。
  格尼薇亚怎么办——这是一个太切实际的问题:王后何去何从、我们何去何从,而卡默洛特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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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北风起了,亚瑟亲率十八万不列颠军队自南安普敦起航,横渡海峡前往彼岸的高卢。那些被波涛声围绕的日子里总有一个清澈的笑容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蓝眼睛的黑发少年,那眼神正如将万物裹挟的无边的海。拥抱时清沁温柔的春,嬉闹时浪花飞舞的夏,担心时风起云涌的秋,忧郁时深邃凄凉的冬:那双美丽的眼睛像有奇特的魔法,可以让一位捭阖天下的王者的生命为之颤抖——委实,从迷恋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以为他像海洋,深不见底、神秘莫测,美丽而危险:那危险来自风、来自冰川,来自凹陷的陆地,只不是那迷人的海水本身。然而若扑入水中便必然需要承担起一切危险的后果,正如自己如今,做下一个决定,便从此万劫不复。
  正如他们的爱,也正如这场战争。
  “亚瑟你想什么呢?”
  思绪猛然被打乱,回过头,眼前绽放着一片美丽的湛蓝色。
  “罗马,”牵牵嘴角,他最终只是简单地说,“我们远离故土深入欧陆,补给本来就缺,虽然高卢是我们的领地,法王也与我们交好,靠他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寒冷的冬天很快就到了。”
  “别担心,你一定行的亚瑟,”梅林体贴地从身后抱住他,埋下头,两颊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晕,“不管即将到来的战事有多残酷,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呀。”
  “傻瓜,”亚瑟柔声埋怨着,却本能地从他怀里挣脱开,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海风摇曳着战船,揉乱了他们的发线:梅林羞涩地垂下眼睑,亚瑟微微蹙起了眉头。
  “梅林,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好,我只是喝多了酒,而你离我那么近,就像大海一样美……”一时间变得语无伦次,他就不停地重复着一些词汇又不停地摇头,“只是你该知道我是国王……梅林,我的一举一动是有万人瞩目的。所以以后,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但是……我们能不能,稍微,相处得远一些……或许……”
  “我懂,亚瑟,我懂,”梅林点点头,强笑着,灰蓝的瞳里却不由开始银光乱闪,“你没必要对我负责的,我能承担起我自己,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但是亚瑟,我想……我想我会对你负责,我只照顾你一个,这是我逃不掉的命。如果你要我离开你我会的,但我仍然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伤,这就是我一生要做的……”
  “不不,我不是想要你离开,”亚瑟迟疑许久才终于吐出一记苦涩的太息,“梅,你说,是不是那一晚之后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也许罢,”梅林苦笑,“但是我懂了你的心,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哦抱歉算我没说你只是喝多了酒……”
  “梅,你没说错,我爱你。但是我不能爱你。”
  “我懂。”
  “懂就成了,”亚瑟略不自然地轻拍上他的肩膀,“那快回去替我擦亮靴子和盔甲吧,算计行程天一亮我们就能在高卢登陆了。到那里要先会见法王,然后派人去与罗马交涉,毕竟我不想放弃和谈的希望。”
  “唔,好的……”
  “梅?”在他转身欲走时他再度唤住他,努力像很早以前那样用一种兄弟的方式朝他微笑——“你看让谁去谈判比较合适呢?”
  “璀斯丹,当然,”梅林扁扁嘴巴——他当然知道亚瑟是没话找话。也尽可能像个兄弟一样回应他——大抵,当两个人已拥有过那样炽烈的温柔,想逼迫自己回到原先不温不火的状态,怕不论是谁都会多少感到些心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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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不列颠军队在高卢登陆。罗马军队早已在附近驻扎,璀斯丹去敌营和谈,想同去的还有高文:此君在军中被严令禁止喝酒,如今正闷得发慌,见有个出门透气的机会便兴高采烈地主动请缨。“你可不行,”亚瑟说,“我反倒主张吉伦特或珀西瓦尔,你虽武艺高强,只怕一张乌鸦嘴出门就坏事。”
  “那倒不妨,”璀斯丹却表示他愿意与高文搭档——“去谈判不一定就成功,可能会冒极大的生命危险。兰斯要留下来镇场,其他骑士虽个个武艺非凡,但高文与我的配合是最默契的,我们甚至可以通过一个表情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样一旦遇到陷阱我们一并杀出重围更容易保证万无一失。至于讲话这事陛下不用担心,我用卢修斯财政官的紧身裤打赌高文听不懂拉丁语。”
  “这回又算你赢了,不过我可不会答应穿上卢修斯的紧身裤,”高文表示无奈;“还亏得有璀斯,”兰斯洛特则不无赞赏地朝他微笑。
  于是高文和璀斯丹一并前去罗马营中。卢修斯财政官是个神情倨傲的中年男人,衣着繁复而拖沓,银白色的长发装模作样地束在脑后,双眼翻向天花板,让人一见就只感觉古老大家族晦暗城堡里的霉腐味道扑面而来。璀斯打量他一番,便极具外交家风度地一笑,继而开腔,用一口标准到不带人味儿的拉丁文向他问好。
  “您的拉丁文可真标准,先生,我是说发音,”卢修斯冷笑道,“连地道的罗马人都不会说得如此标准,不过从句法上讲似乎过于书面,您知道之乎者也这类词汇通常只在经书里出现,日常说话用此类句式就不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在下的拉丁文纯属自学,只靠读书未经实践,句法生硬在所难免,有何不当之处,都多谢财政官大人指教,”璀斯却只是不慌不忙地笑着,顺带瞥一眼一旁满头雾水的高文——“不过语言归根到底还是用作交流,从而使人听懂便是目的——所以我想不论我说得如何,阁下总还是能听懂的便好。”
  财政官略带赞许之色地点点头,继而风度翩翩地与他握手,请他与高文一起出席他华丽的晚宴。璀斯用母语警示高文自己不动手便不可以吃喝任何东西谨防中计,继而便和颜悦色地与卢修斯讨论起贡税的问题。“若按阁下的逻辑,”他的拉丁文语法极度书面,就像是神学院里最古板的教授在念祷文,与他自身古灵精怪又挥洒自如的气质搭在一起使人感觉浑身难受又找不到反驳奚落的着力点——“先君贝利努斯亦曾攻占罗马,若不列颠当因五百年前凯撒的占领而向罗马纳贡,那么以此逻辑推断,罗马是不是也当向不列颠纳贡呢?”
  “这……”卢修斯不由皱起眉头,一张养尊处优的脸显得愈发惨白如纸;“至于海外的领土,请问阁下有何依据证明他们属于罗马,”璀斯却仍在继续组织着诡异的句式,“它们本各自独立,罗马依武力征服之,迫使其缴纳贡税,此本系违背当地居民意志之属。其之所以称臣百年,皆因迫于罗马淫威,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而已。如今亚瑟代行天主之名,以仁慈厚爱取信天下,普天臣民莫不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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