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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凤箫意难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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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伴也回头一望,只见巨石之上本就积了三四寸来厚的雪,那块圆石还高出雪两尺有余,不由笑道:“莫不是你要被它砸上一砸才甘心?”
两人互相取笑,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拐过一个弯,不见了。
林平之听他们去得远了,这才站起来,只见巨石之上雪块碎裂,掉落一地,原来积雪已在他身上积了三四寸厚,他又是蹲着的,竟然面目不辨,被认作是石头了。
既然嵩山派弟子已走,他也该赶路了。林平之随手把刚才用来呼吸的草管插到身后的冰壁上,大约是草质坚硬,竟然被他直直地戳了进冰层去,几乎全部没入。他站起之时,冰上本就被带得掉下来几块,再被这么一用力,裂缝竟是愈来愈大。林平之本没当一回事,却突然听得一阵剧烈的咯吱声,急忙抬头去看。
原是此处山壁陡峭,又甚高,下头一空,上头的冰雪便塌了。情急之中,林平之用手护住脑袋,想从岩石上跃下,速度离开此地。只是祸不单行,他顶上的冰层带着周边的冰雪都塌了,轰隆作响,登时把人连同小道一起埋得看不见了。
太阳慢慢露出了脸,冰融雪化,石壁流水,甚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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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13。04。04首发。
☆、第五章 逍遥石窟
林平之睁了眼,最先的感觉是他又回到了梅庄黑牢的日子,霎时一片绝望。四周一片漆黑,手臂疼痛刺骨,只有流水的叮咚声。
这就不对了,梅庄黑牢里可没有活水声!林平之试着动了动身体,双臂双腿俱在,下半身都还泡在水里。背部硌着一个半软之物,想必是他的包裹。他手脚并用爬上岸去,顾不得湿透的棉袄,只摸黑解下包袱,在里头寻火折子。他行事小心,为防雨雪打湿,他那包袱都是用油毡布包好的,火折子这类易潮之物更是包了好几层,此时不由得暗自庆幸。很快他便寻到了东西,扑地一声打了起来。
待到看清他这一片地方,林平之倒抽一口冷气。原来竟是一个极大的石窟。他站立之处正是偏中央,半面是水,半面是粗糙不平的石地。这水显然是活的,只见水面波纹隐隐,却照不到去处。石壁这处到有两个洞口,一大一小。再往上照,洞顶极高,隐约可见一个十尺见方的黑色洞口。照这上下位置来估计,他八成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从回来以后,林平之自以为万事皆在手中,未曾想意外一件接着一件。还好他穿了皮裘挡风雪,里头棉衣又厚实,摔下来身上连个皮肉伤也少。只是手臂挡了冰雪冲力,砸得生疼。等疼痛稍微缓过来,他才吸了一口气,转而开始研究如何出去。
他的轻功不足以跃上洞顶,看起来出路只能在那两个洞口之中寻找了,林平之暗自心忖。他正想走过去,顿觉身上沉重。原来那棉袄吸足了水,臃肿不堪。这片刻功夫,棉袄下摆已在地上滴下了一个小水洼。他得了风清扬的内力之后,落水也不觉得冷,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包袱里的备换衣裳也湿了,但好歹比身上的好一些,林平之毫不犹豫地换了下来。他将湿衣丢弃于地,将空了许多的包裹重新捆好,缚在背上,往较大的洞口而去。
洞里一片漆黑,火苗动也不动,林平之心下一沉,走时就多了几分小心。风不动,前路必死路。洞内高约丈许,路上崎岖不平,全是石头。地面高高低低,拐弯曲折自然,毫无人力痕迹。行了约莫十丈,林平之脚下突然踩到一物,吱呀一声在洞内回响,甚是可怖。他急忙拿火折子一照,却是半片刀刃。年深日久,刀刃卷起,锈迹斑斑,一踩上去就断成好几片,有些地方还化成了锈粉。
大口宽刀,这莫不是哪个擅刀的塞外前辈所用?但瞧这制式,像个砍刀,却是薄了一些。林平之蹲下去看,暗自嘀咕。他刚一抬头,又照得不远处有一枚箭头。他快走几步,这次小心未踩到它。只见这箭头是精钢所制,长约三寸,样式简奇,保存得比刚才那刀要好一些。不见箭身,大约已腐烂成泥。
这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是何人所遗,林平之心忖。这箭做工倒是精良一些,但是做武器来用,未免太费。他手执火折子,继续往前走,一路又断断续续地见到不少刀刃和箭头,刀口有直有弯,还有长枪枪头,粗略估计已超一百,而且越来越密集。与之相对应的是几根七零八落的白骨,武器既烂,更何况人的血肉之躯。转过一个弯,林平之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圆形空地,兵器遍地,底下是一片黑色淤泥,白骨夹杂其中,隐隐有陈腐气息。
林平之一路行来,已有所料,此时放眼望去,少说也得有千人之数。这显然不是江湖火并所能达到的数目,再加上隐隐分为两派风格的刀刃和箭头,这里许久之前肯定发生过惨烈战争。林平之心里一凛,是了,函谷关自古以来乃兵家必争之地,有此等规模的战况不以为奇。只可惜他见识有限,看出弯刀长剑乃塞外之物,其他诸等兵器像是中原之物,却不知是何朝何代的遗留。石壁上满是斑驳的刀剑痕迹,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
但林平之并无心于此。他绕着圆形空地的边缘行走,仔细查看四壁,依旧抱着一丝希望。不多时,他便走到了空地对面。那里有一块大石,表面光滑,显然是后头封上的。依形体看,少说逾万斤,凭他一人之力绝不可能推开。三壁回声沉闷,让人毫无办法。
果真是死路一条。林平之的一颗心愈坠愈低,只道今日便命丧于此?想到另外的洞口,他火速折身返回。这洞口略小,仅容一人通过。林平之弯着身子前行,不多时眼前便豁然开朗,原是别有洞天。这石室只有之前的一半,但无任何兵刃尸骨。火苗幽幽,愣是无一丝波动,教人心凉。
林平之料想此路也是死路,但仍然不甘心地绕壁一一检查。这不看则已,一看把他吓得呆立原地。他远远望着石壁之上似乎有些痕迹,还以为依旧是刀剑刻痕。未曾想走近一看,却是几个女子图像。人物面容皆是一般,但姿势或坐或卧,嬉笑怒骂,无一不同。林平之本无心思,但眼角一扫,却在上面看见了几句眼熟的法诀,登时一凛。他急急照着画像位置像前寻找,最终在石壁上发现了四个大字“北冥神功”,下有一排小字注解。字迹铁画银钩,笔力遒劲,当是高手留下无疑。
待林平之读完注解,震惊之色更甚。字迹狂草,他颇是花了一番功夫解读。“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照此意,北冥神功可吸取别人内力为己所用,岂不就是吸星大法?
林平之额上出了一层冷汗,复又仔仔细细地把那画像重新看过,一一与心里默记的吸星大法相比较,很快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吸星大法只是北冥神功散功吸功的前部,略有差异;而后头如何将吸来的内力化为己用,吸星大法几乎全部没有,又或者说他在铁床上背得的吸星大法没有。石壁上说,如若最后化功不学,几股内力冲突,必将使人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死。怪不得当年任我行暴毙,原来有这层缘故,林平之狂喜过后心忖。
然而石壁上的画像还没有完。北冥神功修炼的是内功,而接下去却是一种真气运转方式,石壁上大书“北冥真气”。这注解就少得多,而且也已写明了易学易练,只要有足够内力即可。林平之一看易学易练正欢喜,再看下一条,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他自己无甚内力不说,还有一道很可能不定时发作的内力。
林平之叹一口气,继续往下看。那石壁上还有小无相功、凌波微步、传音搜魂大法、龟息功、生死符、六阳掌、折梅手等等绝学,无一不是精妙至极的武功。小无相功可几乎完美模仿其他派别的招数,凌波微步是上乘轻功,传音搜魂大法与龟息功也颇为实用。至于生死符和六阳掌,这倒和魔教的三尸脑神丹相似,但却好用得多了。再说那折梅手,化用三路拳法和三路擒拿法,口诀拗口,变化繁复,看似能与独孤九剑的变化一拼。区别只在于前者是空手,后者是执剑。
不知不觉之间,林平之将石室转了一遍,瞠目结舌,心中惊讶难以言表。他从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的异同上便看出,强练后果甚是不妙,极易走火入魔,他体内又有异种真气,故勉力克制自己不照着练。
不过即使如此,林平之也知道这次绝对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图上字迹乃一人手笔,如若此人在世,天下武林绝无敌手。但这上面的武功,除了北冥神功及折梅手略有熟悉,其余都不闻于江湖,更是没听说过此等高手的大名。
壁上的石刻到了尽头,林平之再看时,却不是功法,而是一段平生,字迹奔放淋漓。
此间主人自称大荔后裔,致力复国,然赵氏先于他夺得天下。他率残部退离,在关口受到宋军伏击,退守山洞,士兵全部战死。他为主帅,武功深厚,敌人无人敢进洞来抓捕,他也无法脱离万人包围,最终被人以封墓石困于洞内。最后一支军队也毁于此地,他心情激愤,遂刻生平武功于石壁,誓要于此卷土重来。最后的落款是寥寥几笔的人像,虽仰天长笑,意态却甚为悲怆。
林平之依旧不晓大荔是哪个朝代,但说到武功,这位前辈可真算得上神人了。众多绝技傍身,无怪敌人不敢拿他。如若他投身江湖,怕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想求一败而不可得的人物。他却心向朝堂,人生才如此失意。
矢意复国却兵败如此,自是不平,林平之顿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前辈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不过他再一想,前辈总还有绝世武功傍身,他却为报仇而不得不受制于人,机关算尽,东躲西藏。既然石室武功为剑锋所刻,里头却无兵器也无尸骨,显然那巨石没有关住前辈。他如今想要出去,依靠自己的末微武功肯定不成,只得学一学这石壁上的招式了。要么将轻功学好,要么将龟息功学好,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林平之思及此,恭恭敬敬地跪下来,朗声道:“小子福州林平之,今日机缘巧合之下进了此地,本以为困死无救,承蒙前辈所刻绝技,若能侥幸活命,绝不敢忘前辈恩德。”说完,朝那平生字迹磕了三个响头。要说平时他看到如此多的绝技必先怀疑,但另一洞里的所见所闻也已经打消了他的疑虑,再加之吸星大法的相较,这才信服得那样快。
而要想出去,要么就是从上洞口而出,要么就是从下水流探路。凌波微步固然是个好身法,但是对内力要求极高,只得先从龟息功上下手了。林平之不眠不休,潜心练习。他原本就生于沿海,水性极佳,学得甚快。而后下得水去,发现底下水流湍急,但总有一点亮光在前头。
林平之既落入石窟,那包袱里带的口粮也不多。想呆在洞里学会所有武功绝不现实,口诀又繁复绕口,他便解□上皮裘,用匕首将口诀一一刻在光滑的内里上。他此时相当庆幸自己扮作了普通路人,故而身上没带长剑,而是带了更容易掩藏的匕首,也带了实际上对他病无多大作用的皮裘。
记录一事花了林平之很多工夫。他得进来此地,纯属机缘巧遇。前辈与他有大恩,既提要卷土重来,他可不能毁去这石壁上的武功。而日后他练成这上面的武功,少不得被人觊觎,他可不想带着自己仇人进到这石窟里。
口粮耗尽之时,林平之也已将石壁上武功刻下。他又对着那人像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背着轻了不少的包袱,潜水离去。水道甚长,不过他之前已经注意,每隔或长或短的一段距离,水面上便有空洞,可以供他换气。
如此三四番,只听得前头水声愈来愈响,光线大亮,登时豁然开朗。林平之从水里冒出头,见得自己正身处河边,水面远处隐隐有几帆船只,有艄公唱的小调声传来。
短短几日过去,林平之从濒死时的满心怨怼,到此时的神功在手,不由得慨叹因缘际遇。现今,他何愁大仇不报?他仰天长啸,声音传出几里地去,惊起裙裙不知名的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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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13。04。05首发。
☆、第六章 三招乾坤(上)
时至二月,四川都江堰西南的青城山。此处素有“青城天下幽”的美名,树木繁茂,丹阶千级,曲径通幽。山下依旧冬雨冰凉,山上自不用提了。几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小道士漫不经心地打扫阶梯上的积雪,期间倒是说笑比正事多。
忽一人望见远远的一个白色人影,奇道:“今日这许早就有人来给我们送香油钱了?”
青城山上老霄顶,老霄顶上松风观。松风观是青城派的主殿,也是方圆百十里内香火最胜的道观。如今武字当道,附近官府式微,小老百姓们为求平安,也得时不时地上山敬香。说是敬香,但其实与保护费无异。堂堂一座道观,弄得就和那占山为王的土匪也似。
“这还不好么?照我说来,像福威镖局那样的肥羊,多宰几只当然好。”另一个弟子大大咧咧地说。只见他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显然是捞了不少好处。
另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弟子示意他们低声,“虽说福威镖局油水丰厚,但听上面的人说,余掌门好似没找到东西。”
“东西?除了金银财宝外还有甚么?”在门外扫地的显然不是甚么高级弟子,猛一听有隐情,纷纷按捺不住询问。但先开口的那个却闭了嘴,因为白影一忽儿地到了面前。
定睛一看来人,众人眼前一亮。好一位翩翩佳公子!面容俊美,衣裳华贵,腰悬长剑,气度自如,显然不是一般百姓。
几人交换目光。既然带有佩剑,那就无疑是武林中人了,就不知道武林中甚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然后年长的那个往前一步,正挡在那个白衣青年的前方。“敢问少侠大名,方便我等通传。”
“你们刚才谈得甚是开心,我还想你们早料到了。”白衣青年悠悠道,语气清淡,却不乏嘲讽。
他们刚才所谈……福威镖局?几人惊疑不定,脸上显出惊慌之色。刚才那白衣离得甚远,但瞬间就来到面前,还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内力显然极高。这是来寻仇的还是来分一杯羹的?
只见白衣青年一手平摊,另一手执个酒壶,凌空一洒。众人不知其意,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就纷纷觉得胸口天池穴一痛。这再反应不过来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几个人纷纷跳将起来指责:“公子此是何意?我等好生以礼相待,却不容你如此放肆!”
白衣青年弯唇一笑。他生得俊美,这一笑却森冷之极,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我只怕诸位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不肯为我通传,只好使一些小手段了。”
众人面面相觑。如此一说,此人果真是敌非友。“你孤身一人上得山来,就不怕有来无回?”那胖子壮声喝道。
白衣青年觑也不觑他一眼,只把葫芦拎将起来,往嘴里倒了两口。他人生得好,做这种动作也简直如画一般。众人看得呆了,等到想起来再喝问,只觉得一阵麻痒传出,正是刚才所中天池穴,不由得都变了脸色。有性急的当即扒了衣服来看,只见胸口乳旁一个殷红如血的朱斑,显然是暗器所致。此等暗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人人倒抽一口冷气,再问时声势已弱了三分:“你……你到底是谁?”
那白衣青年似乎完全没察觉他们的色厉内荏。“烦请告诉余沧海余掌门,福州福威镖局林平之求见。”他这话说得温文有礼,但现在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大事不妙。
正是早课时分,余沧海正在大殿外指导弟子们习武。忽一人匆匆行进,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余沧海眉头微皱,又舒展开,最后哈哈大笑。他听得通传,只说林平之在山门挟制了几名弟子,说是要见他。本来林平之拜进了华山门下,他不是岳不群的对手,只能看着这么大一块肥肉被伪君子叼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岳不群便是那只捡现成便宜的黄雀。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就没过一年,林平之就算再聪明,也学不到甚么精妙武功,想他定是用了甚么雕虫小技唬住了他的弟子而已。而现今林平之自报家门为福威镖局,他也不怕日后岳不群找上门来了。“见,怎能不见?”余沧海放声大笑,一撩衣摆,进了正殿。其余弟子见他如此,知是让他们入内集合,于是一个个收了势头,拾阶鱼贯而入。
不过片刻,众人见得一白衣青年入得殿来。虽然青城派上下都参与了福威镖局的灭门惨案,但认得林平之这张脸的却是不多。直到他再报家门,青城派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在底下议论起来。
余沧海本以为林平之定是使得甚么小手段,这才哄得门下弟子面如土色。但现今亲眼一看,倒是看出了几丝不同。眉目清明,显不是昏了头。但看他又无精光内敛之相,余沧海心下又安。真要说起来,林平之本就是弱冠之年,既意态潇洒,又风度自如,不像个武林人士,倒是更像赶考书生。“林公子大驾光临,鄙派蓬荜生辉。”如今局势在他看来就如同瓮中捉鳖,林平之要和他虚以委蛇,他也应了!
“不敢,不敢。”林平之拱手作揖,手里仍抓着他的酒葫芦。
余沧海见他如此,不由笑道:“素来听闻华山首徒令狐冲嗜酒如命,林公子莫不是在华山上待得久了,连着这习惯也一并学了来?”他提令狐冲,偏不提武功,而是提嗜酒,显然不安好心。
青城派众人听得掌门如此说,顿时轰然大笑。林平之恍若未闻,很好地隐去了他眉间一闪而过的阴翳:“此番上山,无关华山派,只为福威镖局一事。”
余沧海哈哈大笑。“好,林公子果然是爽快人,要听的便是你这一句!到时候输了可别找岳老儿哭鼻子耍脸去!”
“家门恩怨,自是不假他人。”林平之答。余沧海看起来在岳不群手底下颇吃了点亏,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不能找那伪君子帮忙。
看来天要助他,辟邪剑谱唾手可得!余沧海笑够了,这才继续道:“林公子上我这老霄顶来,想必已是做好了准备。既为镖局一事,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不妨加个彩头,就林家的剑谱如何?”他想夺得辟邪剑谱也不是一日两日,手下几个心腹弟子全部知晓,如今也只是摊开来说了而已。
“自当从命。”林平之在心底冷笑。“只怕三招之后,在座所有人都不会再想要那剑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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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2013。04。06首发。
☆、第六章 三招乾坤(下)
余沧海尚未发声,底下青城四秀里的洪人雄就忍不住了:“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他年纪比林平之长不了多少,此时强出头也只是占着余沧海在场,料想林平之也无甚厉害之处,绝比不过他师父。
林平之没有应他,而是直盯着主位上的余沧海。“若我三招之内不能败尽这殿上所有人,自当将辟邪剑谱双手奉上。”
殿内本已静默,待到听得他这一句,又是一阵哄然大笑。余沧海生性多疑,见他话说得如此不留余地,又生疑窦。但林平之既是孤身上山,也不怕他有甚么后力,当即笑道:“如此甚好。那就领教林公子高招了!”话音未落,身形一动。
他这算盘打得响亮,偷袭以占得先机。林平之见他以猛虎落地之势直扑过来,侧身一闪。余沧海拔剑,一派青城剑法出神入化,动手极快,只见得一片剑影。青城派弟子莫敢靠近,只怕误伤。但反观林平之,那些剑似乎总离他有那么一线距离。左边攒刺,总差一点;右侧斜挑,还差一点。在旁人看来,林平之被逼得频频后退,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不过片刻,余沧海已出了四五十招,居然没一剑能落到实处,就连对方衣角也没碰上一碰,心下大惊。这是何等玄妙步法?他之前怎么从未见过?再出四五十招,他猛然发觉,他一直随着对方在殿内绕圈,而对方还一招未出。这下对方的意图显而易见,摆明了是将他当猴耍。余沧海已无心思考为甚么林平之轻功进境如此快,这轻功步法显然不是华山一派的。但现下最要紧的是拿下他,不然他可就要在众多弟子面前威风扫地了。他剑锋一转,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快剑。
林平之脚踩八卦方位,脚底离地小半寸,端得是闲庭信步,意态潇洒。他这凌波微步虽不到精妙之处,但此刻只对余沧海一个,颇有余裕不谈。眼见来剑愈急,林平之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去,将丹田中的真气先运到肩头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后送到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连转三转,然后运到无名指关冲穴,以无名指运真力弹出去。这是北冥真气中的弹指神通,他苦练小半年,又用北冥神功化得风清扬注入的真气,才能使得出。
余沧海还以为他要伸手来挡,未曾想虎口剧痛,铛地一声,剑已落地。四周弟子本神色轻松,未曾想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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