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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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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中棠冷冷道:“你已经想出她的来历?”
    潘乘风踉跄的倒退了好几步,虚弱的倒坐在椅上:“她……她怎么说的?”
    “她说要你的命!”
    潘乘风伸手一抹脸,汗珠随手而落。
    铁中棠道:“你在老夫面前,吹得天花乱坠,老夫倒也相信了你是条响当当的英雄汉子,哪知你见了个老太婆和小孩子,也如此害怕,嘿嘿,这样的英雄,老夫实在不敢领教。”
    潘乘风怒火似要发作,但身子刚站起来又坐了回去。
    “不错,我确是怕她。”
    他“拍”的一拍桌子,厉声接道:“但除了她之外,若有人敢对我姓潘的无礼,我照样要割下他的脑袋!”
    铁中棠冷笑:“她是谁?你为什么要如此怕她?”
    “她……她的名字……唉,说出你也不会知道。”
    他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仿佛只要说出她的名字,便有灾祸临头。
    “你不敢说?”
    “就算我不敢说,你又怎样?”
    “你说话最好声音小些,莫要被她听到了!”
    潘乘风呆了一呆,怒气全消,颓然垂下了头。
    铁中棠道:“但是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潘乘风道:“你是不是怕我连累你、你既已作了我的雇主,有什么事自然要和我一起承担。”
    铁中棠故意变色道:“那怎行,你快走吧!”
    潘乘风道:“走,她既已知道那件事是我干的,我还走得了么,你不知道她是谁,怎知她的厉害、她一来至此间,不单我要倒媚,恐怕连那李家父子也要遭殃了!”
    他语声中已毫无生气,显见是心中充满了恐怖之意。
    铁中棠仿佛更是惊慌。
    潘乘风瞧了水灵光一眼,冷笑道:“我只有藏在这里,你再设法将我送走,否则我若死了,必定拖你在一起。”
    铁中棠故意呆了许久,仿佛己说不出话来,水灵光早已知道他心智过人,此举必有用意,是以也绝不开口。
    过了半晌,只听他长叹道:“除此之外,你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么?”
    潘乘风冷笑着摇摇头。
    铁中棠道:“老夫倒有个妙计……”
    “什么妙计?”
    “此刻在这里的武林中人,除了你与姓海的之外,还有什么显赫的人物?”
    “司徒笑、霹雳火,还有那黑白双星,这几人势力勾结,在武林中可称一时之霸。”
    “这几人么?嘿嘿,老夫只要替你在他们面前说几句话,他们必定就会全力助你。”
    潘乘风精神一振:“真的?我若有这几人相助,情势便大力改观了,但他们又怎会助我?”
    “老夫自有妙计,只要你听话就行了!”
    “阁下若真的有此妙计,帮了在下这次忙,以后阁下无论有何事发生,在下也必定会全力相助。”
    铁中棠走到案旁,提笔写了两张字柬,封得严严密密:“你先要设法与霹坜火单独谈话,将这一字柬交给他,他看了必定会答应全力相助你,你等他立下重誓,才能将这第二张字柬取出。”
    潘乘风半信半疑,接了过去,铁中棠又提笔写了两张字柬:“这两张是要交给司徒笑的,方法也和前面一样。”
    然后,他又写了两张字柬,要潘乘风先后交给黑白双星,潘乘风病急乱投医,也只有姑且一试了。
    铁中棠正色又道:“你万万不可将字柬弄错,否则必有大祸,也万万不能提起老夫,否则他们便不会出手相助了。”
    潘乘风呆呆的望着他,只觉这老叟越来越是神秘,然后才掀开珠帘窥了窥外面的动静,悄悄掠了出去,珠帘犹在飘动,他身形便已消失。
    铁中棠望着珠帘冷笑道:“狡猾好色的淫徒,司徒笑、白星武,这次你们都要受些罪了!”
    水灵光轻轻叹息:“我……我真笨,你究竟在……在做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铁中棠看着她,眼中立刻恢复了和蔼的光芒:“我安排了一个连环妙计,要教那些人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我手里。”
    “你……你愿意让……我知道么?”
    “我要叫司徒笑、白星武那般人先自相残杀起来,再要那个神秘的老妇人去那里追寻潘乘风,他们已发下重誓,少不得要保护着潘乘风,那神秘的老妇便也不会放过他们,再加上那具尸身、李洛阳、海大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最后自必形成混乱之局。”
    水灵光凝眸望着他,见他脱下长衫,露出里面一身黑劲装,又取出一方黑中蒙在面上。
    他无论做什么事,动作都迅速己极,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轻快而流畅。
    他又自榻上的锦褥下,取出了一柄乌鞘长剑,反腕抽出,仔细瞧了几眼,剑鞘毫无装饰,剑光却宛如一涨秋水。
    水灵光缓缓走到他身前,将长剑以丝条缚在他背上。
    铁中棠将将剑柄移到他能在最短的一刹那那间拔剑出鞘的位置上,轻轻的说:“我要走了。”
    水义光轻轻点了点头,铁中棠已走到床前,水灵光忽然幽幽叹道:“你……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我上去就来。”
    “我……个知道是……不是也能帮你的忙……”
    铁中棠柔声笑道:“只要我在这里,就不会比你冒险去做任何个的。”一拭珠帘,飞身而出。
    忽听水灵光的声音在身后道:“你,要小心了。”
    刹那间,他心头突然涌出一阵奇异的情感,也不知是甜蜜还是感激,只觉身子似乎比往常更轻了许多。
    但这份轻松的感觉瞬间便又消失,只因一切事虽已安排妥当,但最困难的却是要使云铮知道身边女子的秘密。
    他掠到门外,远远似乎有条苗条的人影袅娜走了过来、行路的姿势,仿佛是风中的柳枝,带着一种媚人的波浪。
    铁中棠大喜:“她果然来了!”
    思忖一转间,他便己倒掠而回,掠入帐幕。
    水灵光大奇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铁中棠摇了摇手:“你们先到后面去。”反手扯下蒙面的黑中,卧倒在锦榻上,将剑柄压在枕下,将锦褥盖在身上。
    水灵光顺从的带着茜人和童子们走了,似乎只要是铁中棠说出的话,他便会毫无条件的顺从,甚至连问也不问。
    微风过处,珠帘外果然已有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淡淡的珠光中,现出了一条朦胧的人影。
    这人影在帘外巡了半晌,轻轻的问:“里面有人么?”语声娇媚,带者一种甜丝丝的荡意。
    “这里面又不是坟墓,怎么会没有人?”
    帘外轻轻一笑,道:“老爷子你真会说话。”
    铁中棠大声:“谁说我老?”
    帘外的笑声更是娇媚,道:“老有什么不好,少年人冲动鲁莽,哪有老年人体贴温柔。”
    语声未了,温黛黛已掀起珠帘。
    温黛黛冷笑着走上前去,对着水灵光双手插着腰:“我年纪比你大,你该参拜参拜我才是。”
    语声未了,已被铁中棠一把扯了回去,反手一掌掴在她面上。
    温黛黛跳了起来:“好,你打我!”
    铁中棠面如青铁,正反又是两掌。
    他心中充满了对云铮的怜悯,对这妇人的怨恨,两掌打下,温黛黛粉红的娇靥上已现出十条血痕。
    她泼辣凶野之气,也被这两掌打了回来,流着泪颤声道:“求求你,不要打了,我愿意拜她!”
    水灵光却说:“你……你……不用拜……拜了。”眼睑垂落,目中似乎也流下泪来。
    刹那间的沉寂,瞬即被一阵呼声击散。
    钟声余韵中,一个李宅家丁大步奔了进来。
    他惊疑的四下望了一眼,立刻垂下头去,躬身道:“家主有令,请各位速去前厅,有要事相商。”
    铁中棠挥手道:“知道了!”
    这家丁应声后退而出,却又忍不住对这奇异的帐幕中奇异的情况偷偷看上两眼。
    铁中棠心中暗暗叹息,口中沉声道:“茜人,你陪姑娘在这里好生歇息,我带她到铮厅去。”
    水灵光道:“你不要我……我去么?”
    铁中棠心乱如麻:“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时温黛黛红痕未退的面靥。上,却又泛起了得意的微笑。
第七章 惊变
    晴朗的天气,金黄的朝阳。
    但在阳光映照下的李府大厅中,此刻却弥漫着一种沉重而紧张的气氛,甚至连人们的呼吸也是沉重的。
    桌位上已参差的将近坐满了人,一个个俱是面色凝重,心头忐忑,百十条目光,一起都注目着李洛阳。
    李洛阳背着双手,深皱双眉,在人丛中往来蹀踱,不时望向厅门:“人都来齐了么?”
    他们身与其事,更是心事重重,潘乘风与海大少对面而坐,只要有谁抬头,便会接触到对方怨毒的目光。
    突见一个满面悲愤、衣衫不整的白衣少年,手里紧握着一柄长剑,踉跄大步奔来,目光四扫,重重坐到自己座上,与他前几日谦让从容的神情,简直判如两人。
    司徒笑双眉紧皱:“这厮怎么了?”目光四转,看不到温黛黛与他同来,不禁更是奇怪。
    忽然“砰”的一声,云铮将宝剑重重放在桌上,大声道:“主人可有酒,我想大醉一场。”
    李剑白走了过来,沉声道:“兄台稍后。”
    话声方落,突见云铮面色大变,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李剑臼呆了一呆,才发觉这白衣少年怒火并非对己而发,似要喷火的眼神,乃是望着自己身后的。
    他回身望去,那奇怪的老头,竟携着这白衣少年的伴侣,蹒跚着走入了大厅。
    司徒笑更是大惊失色,霍然站了起来,温黛黛却望也不望他,更不望云铮,携着老人的手,含笑坐到位上。
    这其中的微妙关系,大厅中少有人知,只是众人见了司徒笑和云铮的失态,免不得有些惊异。
    立在厅门的李府家丁,对了对手中的名册,回首躬身道:“各院中的客人,此刻都已来齐了。”
    李洛阳霍然顿住了脚步,沉声道:“如此清晨,便惊动各位前来,在下心中实在不安得很。”
    众人知道他必有下文,俱都凝神倾听,没有插言。
    他长叹一声,接道:“各位远道而来,在下本应尽心款待,使各位尽兴而归,但此刻在下却不得不劝各位回去了。”
    江南世家欧阳兄弟中,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道:“十日会期尚未过去,主人怎么就要逐客?”
    这些公子哥儿,穷追横江一窝女王蜂尚未追出眉目,听说要散局,不禁都情急起来。
    李洛阳沉声叹道:“十日会期,虽然尚未满,但数日之间,此地必有风波,在下不忍令各位卷入漩涡。”
    那欧阳少年双眉一挑,大声道:“此地若是将有风波,我兄弟更不能走,临危不苟,乃是我兄弟的本色。”
    他自觉这几句话说得极为侠义,得意之下,忍不住偷偷瞧了坐在那边的横江一窝女王蜂一眼。
    李洛阳沉声道:“各位年纪轻轻,怎知道江湖仇杀的凶险,若是一旦卷入漩涡,便休想再置身事外了。”
    他微微一叹,接口道:“何况我那对头的厉害,也举世无匹,这里眼见就要扬起一片腥风血雨,各位此刻若是不走,等那人发动之后,在下自顾不暇,也无力再保护各位,那人心狠手辣,手下从来不留活口,战端一起,玉石俱焚,各位再要走时,只怕便万万来不及了。”
    他神情凝重,言语中更充满了恐惧之意,众人俱都听得心惊色变,那欧阳少年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乖乖的坐了下去,再也不敢多口。
    李洛阳抱拳道:“各位马车俱已齐备,随时皆可束装就道,事值非常,在下情非得已,但望各位鉴谅。”
    众人俱都知道李洛阳言重如山,他说出的话,绝不会是危言耸听,是以谁也没有出口再问。
    那些规矩的商贾拍客,安份的小户人家,怕事的高官大户,早已匆匆离座而起,赶忙去整理行装。
    有的人还和李洛阳寒暄道别,有的人连招呼都不再打,片刻之间,大厅中已走得零零落落。
    还有些江湖豪士,与李洛阳交情较深,碍看义气,还不肯走,但经不住李洛阳再三相劝,终于还是走了。
    于是大厅中顿时呈现一片凄清,只剩下黑、白诸人和扶剑而坐的云铮,仍死盯着温黛黛与铁中棠。
    李剑白一直站在云铮身旁:“兄弟还不走么?”
    “不走!”
    “为什么?家父已说得清清楚楚。”
    云铮随手一指黑、白等人,大声道:“他们不走,我为何要走?”
    他口中说话,眼睛仍在瞪视着温黛黛。
    司徒笑与黑、白两人目光相视,交换了个眼色。
    白星武微笑道:“这位兄台居然有与我等同生死、共患难之心,当真不愧是条英雄好汉,在下先谢了!”
    云铮大声道:“生死之事,本来就算不了什么!”
    白星武道:“真的?”
    云铮大怒道:“自是真的,你可知道我是谁?”
    铁中棠心头一阵紧张,生怕云铮冲动之下,当真喝出自己的来历,那么黑、白等人,也无法再假痴假呆下去了。
    要知此刻情况最是微妙,双方俱有顾忌,双方俱有图谋,只有云铮自己,还不知道他行藏早已被别人看破。
    幸好白星武仅是含笑摇了摇头。
    云铮大声道:“只要你们不走,我也绝不会离开此地,总有一日,你们会知道我是谁的!”手持剑匣,大步而出。
    白星武、司徒笑又交换了个眼色。白星武抱拳向铁中棠道:“事值非常,老先生怎么还不走呢?”
    铁中棠大笑道:“老夫夺了那少年的情人,若是走出这里,只怕那少年便要来寻找老夫拼命了。”
    这时李洛阳已在纷纷传令家丁,四下布置,只听得院外一阵呼喝传令之声夹杂在紧张的脚步奔腾声中。
    这平时看来毫无戒备的庄院,一经变乱,立即显现出无比坚强的实力,平日谦恭有礼的家丁,也立刻都变成了精兵铁汉。
    大门前,车声马嘶不绝子耳,有的人早已走了。
    铁中棠负手走到厅门前,仿佛观望外面的动静,其实他身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司徒笑却只道他绝未留意身后,一步掠到温黛黛面前,狠狠望着她,咬牙道:“你疯了么!”
    温黛黛咯咯一笑,故意大声道:“司徒大侠,有什么事呀?”
    司徒笑不禁一惊,只见铁中棠果然回过身来。
    他只得干笑数声,道:“没什么,没什么!”逡巡着走了回去,心中却恨不得将温黛黛立刻毙于掌下。
    温黛黛牵起铁中棠的衣袖,轻笑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耽在这里,被别人调戏。”
    李剑白应声道:“对了,老先生还是回去吧!”
    铁中棠面色一沉,道:“老夫暂时回到院落中去,却绝非离开此地,你们要赶也赶不走的。”
    李剑白呆了一呆,铁中棠已走了出去。
    潘乘风望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道:“这些人真是奇怪,不去逃生,反而要在这里等死。”
    海大少冷笑道:“幸好世上像你这样的贪生惜命之辈还不大多。”
    潘乘风拍案而起,大怒道:“你说什么?”
    海大少厉喝道:“你要怎样?”
    李洛阳面色一沉,厉声道:“两位都请坐下,此刻你我俱在这风雨危舟之中,若不同心协力,便要舟覆人亡了!”
    海大少忽然大笑起来,道:“李兄请放心,咱们只是跟他闹着玩的。”啪的一声,坐回椅上,再也不望潘乘风。
    一个黑衣家丁大步奔了进来,面带惊惶,气喘吁吁,右耳鲜血淋漓,竟已被人齐根割去。
    李洛阳变色问道:“怎么样了?”
    这家丁抱着左耳,喘息着道:“小的遵命跟着离去的马车,但还未走到街头,便有人将马车拦住检查。”
    白星武沉声叹道:“我所料果然不差,他们早已在四下布置好了,绝对不会容我们混在里面逃出去的。”
    李洛阳道:“后来又怎样了?”
    那家丁忍住痛苦,接口道:“他们仿佛对所有的人来历都极清楚,无关的人,一律放行,小的见了这情况便不敢再向前行,正想回来报告老爷,哪知其中却有一个本来仿佛是又聋又哑的人,突然跃来抓住了小人,话也不问,便一手扯下了小人的耳朵。”
    潘乘风惊呼道:“又聋又哑的人?想不到他也赶来了!”
    黑星天亦自变色道:“闻得那九子鬼母门下的九个弟子,个个俱是残废,这聋哑之人也是其中之一么?”
    潘乘风叹道:“此人在九子鬼母门下弟子中,算得上最是心狠手辣,而且与小弟最是难过,他此番来了……,,
    突然打了个寒噤,住口不语。
    黑星天摇首道:“九子鬼母已有多年未出江湖,你怎么会和她结下了梁子,这岂非有如一拳打在马蜂窝上么?”
    潘乘风道:“这个……唉,当真是一言难尽。”
    海大少“哼”了一声,摇头道:“什么一言难尽,若不是与女人有关,俺姓海的宁愿割下脑袋。”
    众人只当潘乘风必定义要与他斗起门来,哪知潘乘风却只足垂首不语,众人不禁对望一眼,知道海大少的话必定不会错。
    突听人门外一阵骚乱,本在阶前等候马车搬运行李的人,纷纷四下走避,让出了一条道路。
    李洛阳叫道:“什么事?”当先窜出。
    一个满身红癣的秃獭子,身上穿着件奇形怪状的麻衣,牵着条小小的毛驴,蹒跚的走了过来。
    此人个但神情痴痴呆呆,像是个白痴的模样,就连他牵着的毛驴,也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驴背上却又偏偏驮着又大又沉的麻袋,更将这条像是几个月未吃粮食的小毛驴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一人一驴,俱是猥琐不堪,但此时此刻,却令人看来有一神奇诡神秘的恐怖之意。
    李洛阳当门而立,厉声道:“朋友是什么人?来此何为?”
    那白痴咧嘴一笑,道:“李财主满面富贵,福寿双全,小的特地来请你打发几个赏钱。”
    李洛阳双眉微皱,突然仰天笑道:“好朋友远道而来,李某绝对不教你失望,拿去吧!”
    喝声之中,扬手掷出一锭银锭,去势如矢,风声强劲。
    那白痴咯咯笑道:“谢老爷。”
    直等银光到了面前,手掌突然一翻,那银锭便似突然消失了力道,平平的落到他掌中。
    李洛阳变色道:“朋友好俊的手上功夫,在下还待领教领教。”
    那白痴仍然痴笑道:“财主给了赏银,还想要回去么?好,我就还给你一些东西。”
    他扬手一掌,击在驴股上,那毛驴一声痛嘶,低头向李洛阳直撞了过来,痛极之,来势竟也十分猛烈。
    李洛阳袍袖一拂,闪身避过,举目一望,那白痴却已在刹那之间走得无影无踪了。毛驴却直奔到院中厅前,两条家丁壮汉箭步窜来,勒住了牲口的辔头,两人俱是身强力壮,那毛驴哪里经受得起,扑地倒了下去。
    李剑白翻身赶了过来,沉声道:“莫要虐待牲口,解开包袱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众人俱都围了过来,凝目望去,紧紧捆住的那麻袋之中,骇然竟包着三具赤裸裸的尸身。
    这三具尸身肌肤俱已变色,死状狰狞,肌肉痉挛,显见死时必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但全身却又看不出伤痕。
    众人只觉一股中人欲呕的臭气扑鼻而来,情不自禁都后退了几步。
    李洛阳问道:“这是什么人的尸身?”
    众人面面相觑,俱都摇了摇头。
    李洛阳沉吟半晌,大声道:“无论如何,先将这三具尸身运到后院,捡三口棺木,好生葬了。”
    他父子两人,一个不肯虐待畜牲,一个不肯亏待死人,当真可称是仁心侠肠,令人可敬!
    众人惊喟着回到大厅,一直垂首沉思的潘乘风,忽然颜色大变,抬起头来,惊呼道:“不好!”
    黑星天、司徒笑齐声脱口问道:“什么事?”
    播乘风目中满露惊怖之色,遥指窗外,颤声道:“快!快将那三具尸身烧去,要烧得干干净净。”
    李洛阳大奇问道:“为什么?”
    潘乘风顿足道:“你我都看走了眼,那白痴模样的汉子,便是九子鬼母中的瘟煞鬼子。”
    李洛阳身子一震,大惊道:“瘟煞鬼子,闻得只要此人一到,那地方立刻便有瘟疫流行……”
    潘乘风叹道:“十多年以前,声势浩大的武汉十八罗汉帮,便是被他散布了一场瘟疫,死得干干净净,此人的厉害,可想而知。”
    李剑白忍不住插口道:“瘟疫流行,乃是天灾,这瘟煞鬼子又有什么力量散布瘟疫?”
    霹雳火闷到此刻,才大声道:“那三具尸身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将它烧得干干净净?”
    潘乘风道:“瘟煞鬼子善用各种毒物,他散布瘟疫,除了在水中下毒,食物中下毒外,便是利用死人的尸身。”
    霹雳火道:“老夫越听越奇怪。”
    潘乘风道:“用三具尸身,俱是得了极厉害的病毒而死之人,只要触及了那尸身,立刻便会染上同样的病,一传十,十传百,不到数日,这里的人只怕都要染上重病!”
    他话未说完,众人已群相色变。
    李洛阳一步跨到厅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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