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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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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化田在赵怀安一脸震惊中,颤颤巍巍的扶住大树喘息。

    “你……想不到是吧?”雨化田有粗喘一口,扶住树干的手臂在不停的发抖,他知道自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用了两败俱伤的方法阻止赵怀安一时,但是虚弱如他,目前根本无法与赵怀安相抗。之所以暂时震慑住对方,不过是自己已然用了死中求生之法而已。除非,这时赵怀安想真的杀掉自己,否则他一时不会再趁人之危。

    无论如何,筋脉损耗虽大,但好歹武功保住了。

    这一宝,显然雨化田押对了。

    “你……”赵怀安痛心疾首,“你这是何苦?”手忙脚乱上前想扶那摇摇欲坠的人,却被他一只无力的手毫无留情地搁开了。

    “别碰我。”雨化田每说一个字,便要喘上几口,“我不得不防,我的武功何时再被废掉。”久久之后,他才露出一抹稍微放松的笑意,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笑有多么勉强,多么苦。疼痛稍减,他整整了衣服,累得气喘吁吁地又靠着树坐下去。

    “赵怀安,十五年不见,重逢三次如此败兴致,想来也不是你心中所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

    那闪烁不明的目光看得赵怀安一阵子莫名不安如坐针毡。

    他要做什么?

    戾气猛然迸发,雨化田复又疼痛难当。

    方才他不过制止了赵怀安继续废他武功,然而这次,才是真正的冲破玄关。被封住的内力在同一时间爆发,若非一个人多年练武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定然无法承受这般筋脉逆行的苦楚。

    见他脸色说变就变了,赵怀安惊痛出声,声音低低的,充满无尽的悲哀。

    “住手,住手!雨化田,无人帮你,一旦真气岔逆,你会死!”赵怀安扑过去想阻止,已然晚了。

    这时,雨化田却笑了,不顾一身疼痛,面前撑坐着,抬了抬手臂。赵怀安一愣,只见他褪去一副衣袖,那露出的一截莹白,现出一只振翅愈飞的蝴蝶。蝴蝶纹刺赵怀安在淮阴客栈帮他换衣服时见过,当时未作他想。只依稀记得那蝴蝶虽然纹的栩栩如生,然而却绝没有今日这般艳丽的色泽。

    “三日内,”雨化田喘息着带着一股子报复得逞的快意,道:“有两个孩子,会因你的一己私念而亡。”

    赵怀安当场呆若木鸡。

    是安魂血蛊。

    赵怀安脸唰的一下白了。

    他几乎忘了这件事。一旦埋蛊者受到刺激,血燥蛊会毫不留情的催动血蛊发作。

    一声痛苦哀嚎过后,赵怀安深知,终是晚了一步。

    身体的躁动渐渐平息,就连那噬人的痛苦也减轻了许多。雨化田长长的吁口气出来,背靠大树,阖上双眼。

    小柏,乖孩子,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三人知道,那血燥蛊是种在了你的身上。方才,你也觉得很痛是不是?好孩子,累了你了。是你救了我,保住了我的武功。这次回去,我会带上进良好好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啪啪几声响过,燃尽的树枝断作几节,火苗瞬间熄灭。

    月兔悄然归宫,东方欲曙,树林彻底安静下来。很快,弥漫的浓雾渐渐笼住不再说话的二人。

    雾气升腾,挡住初升的阳光,树林一片昏暗。如同,那没有了希望的两颗心。

    马进良找到雨化田的时候,赵怀安已经不告而别。

    “督主。”马进良轻轻叫道,小心翼翼把虚弱的人搂在怀中,连忙掏出补充元气的药给他喂了进去。脉象细弱,再加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着实把大档头骇住了,这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的表现。

    “嗯。”雨化田弱弱的答应一声,马进良一喜。

    “属下来晚了,没有护你周全,真是该死。不,是赵怀安该死!”大档头语气急转而下,恨恨道,那眼里的目光凌厉得仿佛能杀人。

    “罢了,与你何干?”雨化田有种死而复生的疲惫,恹恹的不想再多说,倚在马进良肩头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马进良一动不动,眯起眼睛,冷冽的目光后是浓浓的杀意。

 50好戏

    雨化田受了内伤;行程上有所耽误,待一行抵达距龙门最近的驿站时;谭鲁子早已派人前来等候。

    来人是赵通,西厂四档头。

    此人面上一块青色胎记占据小半张脸,无形平添一分阴狠之相。这人入西厂时日不算久;提拔的倒是不慢;雨化田对他颇有些印象。

    听完汇报;雨化田微微一笑,赵通马上奉上茶水。小口轻呷喜怒不显;显然并未把赵通所禀之事置于心上;“果真是一路好戏不断。”

    赵通深深躬身,“……那鞑靼女人甚是泼辣,也幸得二档头武艺高强;人又沉着,没有着了道。”

    “且不提那鞑靼女人。”雨化田挥手,反而道:“你说来个与我相貌很像的人投宿客栈,他是自己一人么?”问完转过来与马进良四目相对,马进良浓眉紧锁。

    “回督主,是二人结伴。另一个虽是男子打扮,声音瓮粗,却能辨出是女子。”

    如此,那定是卜仓舟与顾绍棠无疑。与马进良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相比马进良蹙眉凝思,雨化田反倒显得毫不上心,仿佛卜仓舟那人压根就不存在。

    “督主。”马进良颇为担心,雨化田回以一安慰眼神,大档头立即噤声。

    “盯紧了那两人,倘有异动,即刻回报。”雨化田吩咐完毕,略作沉吟,又问道:“有她的消息么?”

    赵通当即明白“她”是谁,低声回道:“已经到了。不过,不过……”四档头一脸难色。

    “不过什么?”

    赵通悄然抬眼,未见上位露出不悦之色,方回道:“只捡到信物,并未见到人。”

    “并未见到人?”雨化田喃喃道,眉峰微蹙。龙门客栈区区几间房,难不成素慧荣遁地了不成?遁地?雨化田马上想到极有这个可能。当年吏部尚书的家人不就是走了密道逃脱么?

    “找。”简单一个字,代表至高无上的威严,赵通领命。

    “等等。”

    赵通止步即将迈出门的脚步,雨化田忽然道:“除了那二人和一伙鞑靼人,可还有可疑人到客栈?”

    赵通一怔,回想一番,摇头。

    雨化田抬手一挥,赵通便回去了。

    “督主。”马进良关起门来说话,此时再无法掩饰自己的担忧,“卜仓舟果然有异心。”

    雨化田抚了抚手指那枚冰冷的指环,喜怒不显地道:“先斩后奏,皇权特性,说他不动心绝无肯能。眼下他不会坏我们的事,大可不必紧张。他在等——”雨化田放缓了语调,“在等我们与颍川王斗的两败俱伤。”

    “可是,”马进良坐下来,颇有些不安,“颍川王至今不曾露面,他如何坐享渔翁之利?”

    雨化田轻拍拍马进良的手,勾起唇角,“怕是已经来了。不但他来了,赵怀安也到了。”

    一听赵怀安三个字,马进良眼神一暗,手不由紧攥成拳。

    晚些时候,马进良服侍雨化田服药。一碗苦涩药汁见底,然这大档头却没像往日那般给他递来蜂糖。雨化田嘴里苦味蔓延,而那马进良又只当不见,多年来被他服侍已成习惯,而今他臭着一脸马脸,雨化田反倒有些看不透他。忽觉手腕一紧,马进良已经在脉门处搭上两指。

    须臾,马进良叹道:“好了七八。”

    雨化田不置一词。

    “此次当真凶险之极。”

    雨化田哑口无言。

    “督主。”

    马进良单膝跪在他面前,雨化田微微一愣不由低下头来,马上一双布满粗茧的手托住他的下巴。大概是大档头平日里很少做这种惊人之举,雨化田惊讶之余,心跳稍微快了一拍。他并非草木,这种讨好的小动作,一点不心动绝无可能。

    “想说什么,说吧。”雨化田软和了语气,眼底无波无澜,静静与他四目相对。

    “督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匹,你若真想步上那个位置,进良自是誓死效命助你一臂之力。若你放下庙堂笑傲江湖,进良亦相伴左右生死相随。”

    雨化田眯起凤目。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马进良手下一紧,语气坚定,“跟在督主身后,并非赵怀安不可。”

    “你——?”一抹厉色闪过雨化田眼底,马进良只觉手中一松,那人已经霍然起身。良久,耳畔飘来一个声音,

    “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迎上雨化田差异目光,马进良一咬牙自行起身站在他面前,盯紧了雨化田水一般的眸子,“督主的心事瞒得了外人,瞒不了进良。”

    短暂沉默过后,雨化田忽然笑了,那笑容非常温暖,仿佛春风拂过。春山微挑,雨化田弯起好看的唇角,“那么大档头你告诉我,你欲如何?”

    那马进良此时如吃豹胆,想也不想,声音发狠,“杀!”

    “好!”雨化田唇角弧度加大,笑容愈加灿然,“记住你刚才说的,挖地三尺,把赵怀安挖出来。”

    马进良心头一喜。

    雨化田所在驿站距龙门最近,放眼一望黄沙万里。落日西沉,最后一抹余晖映得眼前遍地辉煌。

    眼底那片壮丽渐渐缩小,雨化田收回目光,“他们还没回来吗?”

    马进良跟上一步,“黑水城离此地不近,想来他们要带回石碑不会走得太快。”

    雨化田看眼天色,悠悠道:“今夜必有大风。”

    “那——”马进良往下面看了几眼,问道:“要不要吩咐下去,驿站关闭,不再放人?”

    “不。”雨化田转身轻拍马进良肩头,语气不容置疑,“人多,反倒容易一网打尽。”吩咐完了,人就在桌前坐了,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马进良不敢出言叨扰,默默退出。

    话说此处驿站于大明开国即设立,地处要冲,扼守龙门与西域咽喉,正是东西往来必经之地。

    这几日因朝内来了钦差,本地千户调来大批人马一来行护卫职责,二来随时恭候差遣。如此一来,驿站除那躲避沙暴的商旅,外加数众兵士,当真是人满为患。

    一层拐角一间普通客房,窗前那人余光最后扫过三层居中上房的窗户一眼,随即关窗。

    身后有人奉上茶水。

    那人并未去接,双眸微闭,侍从正欲悄悄退下,那人方缓缓出声,“赵怀安该到了吧?”

    侍从躬身。

    许久,侍从退下去,那人抿抿好看的唇,抬手摘去覆于面上的银质面具。身前梳妆镜,映出一张与三层上房客人酷肖的俊逸容颜。

    那人盯着镜中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好大一会,忽然扯出一抹古怪笑意。

 51颍川王

    一层的客人算起来比雨化田还要早到几日。若非近来风沙渐大;恐怕此刻早就抵达他的最终目的地。风沙虽然阻止了进一步行动,却也等来此行最大的对手。

    这个人有多厉害;无法估量,单从他能从赵怀安手中数次安然脱身,不得不说绝对是个狠戾角色。至于这个人的行事手段;暗中过手多次;自是略有知晓。

    与这样的对手争夺高下;光是想着,就觉得兴奋。

    “雨化田。”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食指纤长的手不经意抚上自己的脸;继而浅笑,“像啊。只是不知,赵怀安见到这张脸;会作何感想?”

    赵怀安,怎就被这张脸给迷住了呢?

    “主人。”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压得极低。

    “进来吧。”转过身时,面具已经戴好。

    “王爷,”来人声音更低,“驿站已经封锁,只怕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是吗?”

    来人移近身形,继续禀告:“龙门那边传回消息,如今西厂的人盘踞客栈,与常晓文已有交手,双方互试底细。”

    “嗯。”

    “王爷,如今颍川铁卫渗透客栈,可否——”来人不及往下说,那王爷抬手制止。

    “不可轻举妄动。”

    来人退开一步,把头深深地低下,不敢有丝毫不敬之举。

    他面前的人,天潢贵胄,虽然避之一隅,却终是大明高贵的皇家血脉。

    房间那位,正是雨化田遍布撒网,却依然如鱼戏水一般的颍川王。

    此次西行,已是出动全数精锐,一步不慎,暴露身份,满盘皆输。这种赌局,他输不起。

    那人等待半刻,不见他改变心意,欲言又止,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天色全暗,亲手掌灯

    掐指一算时日,深思遐迩,那人动情低喃,笑意渐浓,“颍川的桂花该是开了。”语声一顿,又道:“龙门事情一了,想来能赶回去看一看。”

    看一眼满城秋桂,自此家国天下!

    门外,便装守卫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擦肩而过。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向来如此。一人轻轻叩门,另一个闪过一旁宿卫。

    “这么快回来啦?”

    那人闪身进门,“王爷,刚得到消息,他们找到黑水城石碑。”

    “已经找到。”颍川王勾起嘴角,一抹莫名笑意若隐若现。

    “何时回来?”

    “回王爷,石碑巨大,怕是要等晚上才能运回。”

    颍川王唔了一声,忽然道:“这风刮了有几日,驿站的人越发的多,仔细着些。”

    那人一怔,颍川王笑了,“如今西厂查赵怀安查得紧,想必他混进来要费些周章。见到他,让他速来见我。”

    赵怀安啊赵怀安,枉你一代剑客,羁绊太多,终是难成大事。

    待那人去了,颍川王微微摇头,叹息。

    伸出两手看去,仿佛指尖残存着缕缕殷红,眼前是一张垂死女人苍白的秀颜。唇起唇闭,满口血沫……

    睁眼闭眼,女人不甘的杏眸释放哀怨光芒,颍川王最后狠狠闭下眼睛。再睁开时,终于那点光芒黯淡下去。

    “不要怨本王。”颍川王道:“阻我大计者,都要死。”

    “你泉下可安心,你的妹妹,如今身怀龙裔,本王定护她与腹中孩子周全。”

    灯下,颍川王喃喃对着烛火出神。

    如果那个女人不死,紫禁城那顶十二龙凤戏珠的后冠非她莫属。

    他对那个女人极尽宠爱,却也亲手送她归西,以绝后患。

    说到底,颍川王早就存了反心,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可阻拦得住。

    好在,她的妹妹多年前被送进宫中,成功有孕,如今成了事关成败的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让开,让开——!”

    院中一阵大乱,颍川王蓦地站起身来,几步之窗前支起一道缝隙。

    运石碑的人回来了!

 52打草惊蛇

    晚间驿站灯火通明;黑水城石碑运了回来。

    千户亲自带人来请,雨化田默默起身;马进良默契为他整理好衣带。

    “督主请。”千户退后一步让出道来,雨化田走在前,马进良紧随其后余光左右一扫;不动声色观察周围动静。

    “碑上写的是什么?”雨化田冷冷扫眼石碑。

    石碑风沙侵蚀严重;字迹模糊不全;一时辨认不出铭文究竟写的什么。那千户单膝跪禀,“禀督主;石碑镌刻西夏文;眼下只可辨出龙门飞甲四个字。”

    “龙门飞甲……”雨化田低声重复,若有所思。

    “督主。”千户又道:“石碑在本地一直被视为不祥之物。龙门常年风沙不断,传闻便是与这碑文有关。近来天象诡异;督主即以看过石碑,那便准许末将将石碑放回原地……”

    锵!马进良宝剑出鞘,一抬碑脚夫当场陈尸。千户一凛,目瞪口呆。

    马进良突然杀人,一时惊动弓箭手纷纷墙头搭箭,气氛骤然紧张。

    求饶之声此起彼伏,雨化田以手轻拭指上指环。

    “我本来的计划是引蛇出洞,偏偏你就给我来个打草惊蛇。”舒眉微蹙,雨化田心里虽怪他莽撞,倒也没说出什么责备的重话。但马进良,仍听出了那丝敛藏的失望。

    “督主。”他手指尸体,“此人穿了赵怀安的靸鞋。”

    “哼!”雨化田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笑,“早已是天罗地网,人家用一双鞋就轻松破去。刀既然出鞘就一定要见血。”语气一顿,这次没有迟疑,“翻个底朝天,把赵怀安翻出来。”

    “是,督主!”

    “搜查驿站!”马进良高声道。

    驿站闹出这般动静,岂能不惊动一层的客人。

    颍川王好戏看罢,微抿好看的唇,一抹浅浅的笑意渐渐在面部晕开。后窗轻扣三响,知道人来了,亲自拉下窗栓,黑色影子瞬即一跃而入。

    “既然来了,坐吧。”

    “敦煌几日苦酒,可解得万般心愁?”

    赵怀安抱拳,未置一词。

    颍川王瞥眼窗外,人影攒动,西厂正满驿站拿人。落下棉布窗帘,叹道:“真难为你,本王还担忧你混不进来。”

    赵怀安面色一暗,“白白害了一条人命。”

    “一条?”颍川王闻言冷笑,赵怀安一说你神情复杂。

    良久,颍川王转移话题,“既然来了,便要有所行动。如今西厂盘踞驿站重兵把守,本王要出去,还真不易!该去龙门汇合了,人多半已经到齐。”

    “在下可助王爷离开驿站。”赵怀安挑下眉,隐去一脸疲惫,“何时动身?”

    “今夜。”

    搜捕赵怀安的行动仍在继续。

    晚点时候,马厩有异,马进良即带人冲出驿站。门口正碰上赶过来的赵通,二人匆匆打过照面,马进良继续追人,赵通则急急去见雨化田。

    “才过去两日,是不是出了新状况?”灯下雨化田自顾擦拭指环,对赵通前来仿佛并不上心。忽然想到什么,手下一停,挑起眼帘,“难道,是她?”

    赵通心知上司误会,忙解释道:“禀督主,非也。是那泼才,仗着二档头忌惮您的身份,多有戏耍。二档头今日遣属下来,亦是请示督主,下一步——”四档头抬头,就此听后指示。

    倒是雨化田听了赵通禀告,不禁哑然。

    卜仓舟泼皮一面耍在谭鲁子身上,以谭鲁子那隐忍不骄的性子,真是难为他了。

    想到这里,雨化田不觉失笑。轻哼了声,才道:“这个人有用,把他留给我。”

    “啊?”赵通不明所以,见雨化田沉下脸色,晓得不该自己知道的绝不能打听,这次把头深深地下,再不敢看上位一眼。

    “回去吧。就这么给谭鲁子传,无须多言。”

    “是。”

    “回来。”赵通正要离去,雨化田又叫住他,“本督随后就到。为便于区分,这里便告你一句密语,以免见面认错。附耳过来,密语是——龙门飞甲。”

    赵通点头,暗自祷念,忽被雨化田抓了胸前衣襟。这一手措不及防,赵通几乎和雨化田脸贴上脸。

    “可别忘了。你若是敢忘了,本督便把这几个字刻在你心口。”语毕,雨化田挥起手来。赵通心扑通一下掉进肚子,不敢多留,推门而去。

    挑开窗帘,院中依旧灯火通明。马进良仍没回来,雨化田微微叹口气。

    这个时候了,该追出去多远?

    真碰上,不论谁把谁宰了,怕我也要难过上一阵子吧?

    低头看看指上那枚指环,雨化田暗暗哂笑。

    你倒是想与我长相厮守,只可惜,你我不是我的良人。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雨化田神色凝重。九五帝王不算良人,那谁又是能和自己走下去的人?

    曾经以为是赵怀安,时至今日,二人邂逅,也仅仅是浮生一梦罢了。

    离自己最近的当属马进良,可他——?倒不是嫌弃他毁了容貌。与他共赴巫山雨云都数不过来次数,若是嫌弃,早就嫌弃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到底马进良哪里不如意,一时半会还真挑不出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好痛苦,各种娱乐写短篇给自己换脑筋,依然不给力,我去!

 53密谋

    夜间风沙渐大;龙门客栈门前高悬孤灯一盏,灯光诡谲明灭;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客栈地下密道纵横交错,漆黑中,凌雁秋手执火把前方带路;素慧荣小心翼翼寸步不离。

    “我们这是去哪?”

    “嘘。”凌雁秋竖起手指;指了指前方;转身继续前行。

    素慧荣不解,原地查看密道布局;凌雁秋远远见她没跟上了;去而复返,拉上她便走,“这里错综复杂;第一次来当下迷路,跟紧些。”

    “哦。”素慧荣左右看看,轻捂嘴巴答应一声。

    再拐两道弯,前方灯火影影焯焯,凌雁秋放慢脚步。回头时,轻拍拍素慧荣的手,示意她等候。素慧荣点头,一时忧色顿显,凌雁秋冲她一笑,继而转身就走。素慧荣跟上两步,拿不定主意,又停下脚步,眼睁睁看凌雁秋的背影越来越暗。

    密道的前方,有间石室。眼下在石室密会的人大概不会想到,石室后面别有洞天,他们这边说些什么,一墙之隔,凌雁秋听得一清二楚。

    “来啦,来啦。”一人操着浓重的西北口音开口,“慢腾腾的,那股官兵很难搞吗?”

    “娘的,一个个和死了老娘似的,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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