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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之厂花无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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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大哥。那血蛊一定是要他的血方能解,若是将他杀掉,取了他的心头热血,孩子们就有救了。我已经找了人,不日就会有……”
接下来不及出口的话被他的哥哥死死捂住嘴巴堵回喉咙,“你疯啦?这事能乱说!一旦他知道了,全家老小都没命!二弟,你糊涂!”
按下兄长的手,那人不甘心道:“大哥,不杀了他,我们永无宁日!”
“你要杀谁?”阴恻恻的声音自窗外飘来,那二人肝胆俱颤。
“谁?谁在外边?”
“你们要杀的人。”
雨化田悄无声息在二人面前现身,微微扬起下巴。睥睨视下,两个抖如筛糠之人面如土色。
“想杀我?”马进良拉过椅子,雨化田撩衣坐下,抚了抚左手食指那枚耀着乌冷光芒的指环。
“不敢,大人饶命,小人绝无此心。绍礼今晚多贪两杯,尽说胡话,大人无须与他计较。”
“这样啊。”雨化田目光微转,桌面果然有一竹纹酒壶,两只相配的细瓷酒杯还残留小半杯未尽的酒。
“嗯,是好酒。陈年的女儿红,可有些年头了。”
地上二人对视一眼,马进良端起杯子鼻前嗅了嗅,眼前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知他起疑,雨化田不动声色,亲自满上那两杯酒,忽然笑了。那笑容就像连日阴雨后初露的霞光灿烂美好,驱除所有阴霾,仿佛真的是雨过天晴。
马进良深知,那笑里只有杀机。
“大人饶命,小人知错。大人饶命……”
“绍礼。”雨化田蹲在烂泥一样的人面前轻唤,那人闻声抬头,待看清他手中的酒杯,瞳孔骤缩。
“不……我不要喝……饶了我……”
那人几番挣扎,雨化田只手指轻点下他下颌,迫他张口,一杯酒便灌下肚。他大声咳着打算呕出酒来,他的兄长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
“绍恩,自己兄弟被人灌了能要命的酒,心中滋味如何?”
“大人……”
“当年,你们的母亲,就是这样给我娘灌下的能要命的东西。”
马进良猛然侧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雨化田提及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她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我就藏在窗外。一包加料极品红花汤,身怀七个月重孕的女人被迫喝下,能保住命么?”雨化田声调虽不高,然那份恨意却丝毫不减,以至握住椅子扶手的手不由自主都在微微颤抖。
“整整过了十七个年头,她们母子早已是化作尘土。然而,我没有死不是么?”弯腰捏住绍礼的下巴,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你——”绍礼脸色一变,雨化田眼疾手快甩开他的头。绍礼就势倒地不起,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马进良上前检视一番,将绍礼推给他哥哥,禀告:“这人骇破胆,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雨化田负手不语,一时室内无人说话。
……许久,雨化田大步往出走。
“既然曾经兄弟一场,我不为难你们,今年年关只多加一成。至于我那两个侄儿,容我想想,说不定我会少让他们难过一个时辰。”
绍恩几步追出,大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门外脚步一停。
“你给我记仔细,这是你们的母亲欠我的。她欠我两条人命,毁我清誉。此仇若是不报,枉走人世一遭。你们——替她慢慢还吧。”
犹如鬼魅的声音犹在,人已经去的远了。
绍恩紧捂发烫的脸颊,甚至没看清雨化田的手有没有动,脸上即挨了一巴掌。
雨化田带马进良离开时,并没有顺原路翻墙而出。
他们是光明正大走出程家大宅的,走得心安理得。
“督主醒来,督主……”
半夜十分,马进良披衣倒碗凉茶,以锦帕蘸了为雨化田擦拭汗湿的前额。
“进良,几更了?”
马进良放下碗,甩甩手,“近四更。”
雨化田茫然中又闭了下眼,叹道:“又是一夜乱梦。”
“督主再睡一会,进良在这里守着。”
略显粗糙的手指按上雨化田的太阳穴,雨化田果然闭了眼睛。马进良的手劲掌握的极好,几番按揉,头舒服了,脑中杂乱无章的记忆暂时搁置一旁,心中那股子烦躁也跟着平复了。
石桥一幕回忆如果算是美好的儿时记忆,那么在雨化田的心底,那幕美好的背后,则是记忆之源时刻纠缠自己的血淋淋的痛苦。
20雨化田
雨化田不姓雨,也不叫雨化田。
无人得知他原本姓甚名谁,西厂里无人得知,万贵妃不晓得,就连当今天子亦不得而知。宪宗不是不好奇,龙帏取乐时自是问过,而那雨化田伏龙小憩,妖娆的眸子半睁半闭只淡淡回了句万岁喜欢臣就是了,又何必来问臣是哪家的不肖子。一句话,酥了皇帝全身筋骨,贪享龙帏欢愉还来不及,又哪顾得上再问他身家底细。
可叹这堂堂大明天子,面南背北,身居九五高位,手握天下黎民生杀之权,却始终掌控不了那个人的另一面。
时至今日,马进良也不过刚刚得知,雨化田原是姓程。看样子,还是这程家的长子。
正如马进良所料,雨化田的确是这程家的长子,嫡长子,如假包换。
程家,淮安巨贾,其富堪比洪武初年金陵巨富沈万三。
雨化田的父亲接手庞大家业细心打理数载,攒下的这份家底,哪怕子孙不济,也够一家上下三代不愁吃喝。
程家家底殷实,不过那程老爷的心思可不仅只在生意场上独占一方鳌头。说白了,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过两手铜臭,谈不上光宗耀祖。自己这年纪买个官爵倒是不难,偏是又怕没那份闲心,如此一来,期望便落在两房妻妾的三个儿子身上。只巴望着将来哪个走上仕途,换个门庭显贵。
谁料想,人算不如天算。
府上请来的先生走马灯似的走了一个又一个,不论这程家开出的条件如何优渥,那先生授业不到一月皆告罪离府,刚好应了铁打的学生流水的师父这句老理。私下里观察一阵,程老爷方知,原来是两个小儿子顽劣,屡屡犯忌,惹得先生不快。戒尺一挥,两个小儿受了罚便一状告到自己母亲处。
楚地女人性泼辣,儿子受屈如何压得住火,免不得先生面前指手画脚一番。学子傲骨,如何受得女人那份窝囊气,抱起书本就走。女人一句好走不送,惹来先生临门不忘丢下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每当一位先生离府,年幼的雨化田只会闷闷不乐,独自将自己关在房中对着一桌书本叹气。却不知,门外母亲秀眉紧颦,早不知徘徊了几许久……
记忆停留在孩子偷偷望见母亲担忧的芙蓉粉面上。雨化田收回飘忽在静水行舟中的客船上的目光,微一低头,瞥见左手食指那枚不知什么材质的指环在早间的晨辉中,泛着清冷的乌光,竟是毫无一分暖意。
这枚指环是当今天子亲自给他戴上的,据说那是皇帝龙颜大悦,一时找不到合适赏赐的物件,便御驾直摆私库,在一室晃花了龙目的奇珍瑰宝之间,翻出这件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的指环。
其实,这指环大有来历,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指环乃是当年三宝太监奉旨出海的最后一次带回来的。只因中土鲜少见这种东西,成祖皇帝当年仅仅看了一眼,一笑置之,命人放入皇家大库。这一放数年,龙椅上的天子换了几位,孰料有一天宪宗皇帝便又将之取出。
“雨儿,你人如玉般好,却也如玉般冷。此物再合适你不过,今日便赏了与你。”当年,宪宗就是这样说的。雨化田谢主隆恩后,皇帝扶起那想将之融入骨髓,与自己合二为一之人,旋即托起他状若无骨的腕子。
“厂务繁重,人心难测,这掌印督主想来你做得亦是如履薄冰。罢了,今日就趁着赐你此物,再赏你个恩典。尚方宝剑太祖在位时锦衣卫即有了,倒是朕不喜那能见血光的凶物。朕特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就以指环为凭。”
当年,宪宗亲自将指环套上雨化田纤长的手指。
仅仅是一枚指环,戴在指间并无特别出奇之处,却把生杀大权揽入掌中。
雨化田时不时就会一个人想上一阵子,如今身居高位,算不算是也了了当初、那个还能称作父亲的人的心愿。当年苦苦执念的东西如今握在手中,可又落下什么。家非家,人非人。
当年程老爷执念要家里出个走仕途的,可惜三子只有正房长子堪称可造,遂单独为其请了先生。另两子生性顽劣,程老爷心不在二子身上,也就听之任之,随他们去了。
如此一来,程老爷原配房里走动一多,侧室居处去的也就少了。原本程老爷也没做那厚此薄彼的事情,偏那侧室才因两子失了老爷欢心,如今自己一被冷落,心里顿生各种猜忌,少不得想着各种法子为自己筹谋一番。
再说雨化田,自幼本就是个伶俐的孩子,经史典籍大多一点就透,那请来的先生倒是省下不少心力。书不用看得多了,便时常拉着小雨化田玩起各种游戏。有的时候,他让那孩子学着自己,丹田聚气,行使周天;有的时候,他叫那孩子学着自己的样子跳上木桩,在一根根木桩上蜻蜓点水一般熟悉生门死穴的要领;还有的时候,他会像织娘一样抽出一根细线,信手一弹,瞬间树上扑腾的雀鸟断了翅膀,跌下藏身之处束手待擒。
雨化田一对清灵的眸子瞪得圆圆的,惊奇中不乏羡慕之色。
“想学吗?”
“嗯、嗯!”雨化田早记不得那会的心情,只知道这人好厉害,能学得十之一二,怕这辈子用之不尽。
先生笑道:“我可以教你,不过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
“我、我娘……也不能知道啊?”
先生这时方露一脸沉重,点头,“是。”
“好,我不告诉别人。”雨化田郑重其事道。
先生这才展露笑容,犹如雨后春山,映起霞光万丈。
那位先生来程府前,只自称姓杨,从未透露过他的大名。至他离开程府,无人知晓其名。
雨化田十岁那年,开春程老爷动身去岭南,一走就是半年。走的时候雨化田的母亲在肚子多年未见动静后,终于再有了即将添丁之喜。
临出门时程老爷千叮咛万嘱咐,道是中秋一定赶回来。夫妻门前恩爱话别,只羡煞一旁二房,冷脸旁观,心中早已是妒火熊燃。
那年的雨季来的格外早,注定那将是个不太平之年。
那年的雨季来临之前,杨先生告辞离府。临行前,给雨化田留下两本书册,责其好好修炼,将来必有大成。
那年的六月,程府养了多年的护院神獒突然暴毙,一时人心惶惶。
那年的七月底,一晚大雨滂沱,雨化田跑去看望白日里因燕子堕巢而受了惊的母亲,却在窗外看到了多年来如何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那夜惊雷一声声响彻天际,一道跟着一道的白练闪得一室明暗不定。
程府大夫人的房内,翻了绣墩,倒了花架,碎了昂贵的古董花瓶,一室狼藉。
脚踏前,倒地不起的女人,挣扎着最后一点求生意识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人却因过于痛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女人身下,触目的殷红染红了一身锦绣罗裙。
雨化田在充鼻的血腥气中艰难的呼吸,一声声高呼,“来人啊,叫大夫,叫大夫!”
“……快来人!”
“……快叫大夫!”
“……快来个人,救救我娘!”
一声高过一声的求救淹没在无尽的雨幕中,雨化田喊哑了嗓子,始终没有人来。手中的温暖渐渐冷去,母亲方才还可辨出的可有可无的喘息再无动静。
雨化田的母亲死了,侧室金氏雨住后带人赶来,那尸身早已凉了多时。
年仅十岁的孩子抱住母亲不哭不叫,不见悲伤。——雨化田永远不会忘记,他在窗外看到了什么。
那年程老爷提前走水路赶了回来,却也不过是赶上嫡妻停灵期满发丧……
马进良推门的响声惊动雨化田,此时方觉原来竟是自己睡了过去。
“属下刚才来过,见督主累了,没有叫。”马进良递过茶来,禀报,“我们的人传回消息,顾绍棠非淮安本地人,约莫十年前在此定居,祖上经营刀具,如今依然以此为生。”
“只有这些?”雨化田声调不高,目光一转,眼睛一勾,马进良似恍然。
“禀督主,应是五年前,顾绍棠识得卜仓舟。”
人懒懒往椅背一靠,雨化田凤目半阖,“顾绍棠登门逼婚,卜仓舟用一坛陈年女儿红招待你我。而你在程府,又闻到熟悉的酒香。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马进良大惊,“难道程绍礼是通过卜仓舟,找人欲杀……”
“别急着给卜仓舟安罪名,我料他一时不会背叛我。”
雨化田摩挲起手上指环,目光再次瞟向窗外,“程绍礼虽然笨,绝不会自己带上两坛好酒找卜仓舟。那卜仓舟明面上既然只做卖消息的生意,便不会去安排刺客。多半,也就是卖个有关刺客的消息。至于那后面的人到底要杀谁,他那么聪明,自是不会去费那个脑子想。”
语气顿了顿,雨化田续道:“顾绍棠登门逼婚未必是假,只是卜仓舟如此近顾绍棠,则要深思了。进良,手下的人,往后你要多仔细盯着些了。一步出了差池,全盘俱毁。”——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容出得任何差错。
追随雨化田多年,马进良深知,雨化田此话绝非危言耸听。
21老江湖
雨化田究竟在谋划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哪怕是跟随多年的马进良,也不过略知一二,再往深里,就难窥其意了。他平日只闷头办事,从不妄自揣摩上意,倒真是一幅义胆忠肝,所以他是跟着雨化田身边最近的人,也是时间最长久的。
放好茶果,马进良退出客房并关好房门。他人往楼下走,经过二层时,有人不着痕迹拐出,跟着大档头身后,一路维持两步的距离。
“这两天可有新消息,公子的银子可不是随意用来打赏的。”
身后那人极为配合,笑嘻嘻应道,“那是,那是。”怀中掏出东西交给马进良。
寻个不易引人关注的角落叫了壶茶,那人敛起方才一路轻佻,给马进良倒满茶水。
“最近各地不太平。”
马进良端茶碗的手一僵,“怎么个不太平?”
“帝星隐,天狼现,杀伐起,江山易主。各地蠢蠢欲动,已经秘密监视了几个。”那人凑近了,声音压得极低,然马进良听了,却不啻惊雷炸耳。
说起来,那马进良整日里混的刀头舔血的日子,杀人如碾死只蚂蚁般简单,眼睛都不带眨得一下。今日听了下属回报,少有的变了脸色。
同样压低声音,马进良道:“这传闻也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先皇当年不是也让景泰帝篡了九年皇位么?”
显然来和马进良碰头的绝非西厂喽啰角色,那人面色凝重,摇头道:“这话不假,当年先皇帝星黯淡,九载蒙尘。然先皇乃真龙天子,那景泰帝虽用了些手段,终是无法正位。这次,不同喽。详细密报,属下已经催促各自尽快呈上,一有消息,属下自当立即禀告。”
“盯紧各地消息。再者,仔细你自己,别被人认了出来。一有异动,马上传书,听公子命令,尔等切莫轻举妄动,免得坏了公子大事。”
“属下……”那人一愣。
马进良竖起耳朵,不确定地问:“你可有听到?”
那人一脸莫名,马进良满面迟疑。
就在刚刚,那人正要说话之时,马进良仿佛听到几声笛声。那笛声似乎离得很远,时有时无。调子不甚欢快,偏又撩拨心弦,好像春闺怨妇,对着抽芽的杨柳,怨那远行的不归人又是一年春来到,却独独不见自己要等的那人。
“大人。”那人试探着叫了一声,马进良脑中啪的有什么响了一声,回过神来。
“你刚才听到笛声吗?”
那人一怔,回头只见方才还是寥寥几桌前来吃饭的客人,如今一层虽未客满,却也坐了一大半,满堂闹闹哄哄,早已是热闹得不能再热闹了。再扭过头来看向大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种做小买卖的吆喝不止,喧嚣中维持着天下太平的表象。
“这——”那人有些为难,乱糟糟的,哪有什么笛声。八成,大档头听岔了吧。那人虽是这么想,怎奈督主之下,马进良地位最高,无人敢随意妄言。大档头当年伤了眼睛,伤了嘴,可没有谁说他伤到耳朵。
“再仔细听听。”马进良执意道。
“……”
倒不是马进良固执,时刻警惕,自己的命就能活得长久些。其实这个道理是个人就懂,只是大多数人喜于安逸,慢慢的惰性养成,做事往往轻敌,疏于防范最终自己走进死局。
那笛声,马进良虽说时断时续听得不算真切,但他心里清明,那不是普通的笛音。吹奏的人必是内家高手,否则笛声不会因被赋予内力而穿透力这么强。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马进良挥手打发手下,转身噔噔噔上楼。
程绍礼为救自己与兄长家的孩子雇了刺客,而这吹奏之人丝毫不敛内家修为,分明是为了引人注意。
马进良心乱如麻,并未叩门,直接推门进去。
“公子——”大档头傻了眼,怔怔的挪不动步子,房里哪还有人。
马进良不是呆子,只愣了下神,马上环视整个客房。室内布置一如他离开时的样子,床铺被褥早已收拾整齐,桌椅摆放原封未动,桌面上那壶茶和几个杯子与他退出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整个房间不见任何打斗痕迹。
眼前灵光一闪,马进良扑向窗子。窗子下是窄窄的河堤小径,青石铺就。
马进良纵身一跃。
他很清楚,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不然雨化田不会选择跳窗而去。
那么优雅的一个人,身居高位,睥睨天下,甚至连天子均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选择如此狼狈的出路呢?
倘若马进良若是知道雨化田跳窗而去的原因,只怕会一口心头热血当场喷溅五步。
只是此时,雨化田屏气凝神,身形快速穿过一条条巷道,早已出了镇子。
那笛声,熟悉的笛声,不同的曲子,却发出相同的音。
十五年了,终于听到它的声音。
十五年了,终于他露面了。
雨化田循声而至,郊野处,一人孤零零坐在树下圆石上吹笛。清矍的背影,黑色的长袍,竹笠挂在脑后。
笛声戛然而止,那人回过头来,雨化田凤目圆睁,一扫一路欣喜,厉声喝问:“你是谁?”
“你又是谁?”竹笛别入腰间,那人解下竹笠扇起风来。背靠大树,姿态煞是放松,分明不将雨化田放在眼中。
雨化田走近一步,细打量那人,只觉似曾相识。刚刚注意力只在他手中竹笛上,这时再细看人,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人,不正是划花了学勇的脸,救走素慧荣的女人么!
目光再次移到那只竹笛上,雨化田闭了闭眼,“你到底何人?”
女人眼睛一瞪,清光立显却不理雨化田,戴好斗笠,系好绸带。动作看似随意,然那对眸子始终不离雨化田。女人稍整衣衫,看样子不想再停留。
雨化田脑筋转得快,一想她既然救走素慧荣,传回的消息也没说她们二人中途分道扬镳,那么此女露面,素慧荣又在何处?左右不见有她的同伴来,雨化田不免起疑,这会哪容她走掉。
“你等等。”
女人顿住身形,“怎么?”
“你的笛子哪里来的?”无法开口问有关素慧荣的消息,雨化田改口问笛子,如今一人一笛,在他心中分量不相上下。
“这和你有关么?”女人嘲讽一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岂料雨化田悄无声息挡在面前。
“那东西不是你的。”雨化田冷冷道,并如愿在女人眼中读到一抹诧异。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女人揶揄了一句,扬了扬头。
雨化田丝毫不介意女人对他公然挑衅,眼瞳微微下移,语气不容置疑,“如果我说是,当如何?”
女人许是没料到突然冒出个人来自称是笛子的主人,虽说她这几年一刻不停也确实在寻找笛子的主人,但那人绝不是眼前之人。那一瞬间,女人只觉半路上碰了个不可理喻的无赖。既是如此,女人倒不介意耍个人玩玩。手腕一晃,笛子在手中飞速旋转。
“既然你说它是你的,那便还给你!”
碧油油的一晃,雨化田勾起嘴角,人却未动。女人始料未及,伸手接住飞回的东西。
“既是说这是你的东西,为何不来拿?”
雨化田冷哼,“你若是有心还我,早已拿来。眼下无心物归原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好厉害的嘴。”女人横笛掌中,目光同雨化田一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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