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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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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自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越哥哥掌管沈家,你以为沈家还是你的沈家?”
说着,皱眉咳了两声,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秦景使了个眼色。
秦景会意,扶住白绫衣,道:“我扶着你坐会儿吧。”
男子扫视的目光在秦景身上移到白绫衣身上,半晌似笑非笑道:“看来,你的算无遗策,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
白绫衣被戳穿心事,也不生气,只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男子笑着重复道:“不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他慢慢的撑着门板坐起来,夜行衣在夜明珠的光芒之下泛着诡异的碧光,“白绫衣,人之将死,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中毒了没有?”
白绫衣冷声道:“中了毒,胭脂之毒。”
他含着一种刻骨的恶毒,一字一顿道:“所谓胭脂,就是一日一日损减美人年华,到最后,红颜成枯骨!”看着男子蓦然暴戾疯狂起来,白绫衣笑的格外灿烂,“你爱她红颜无双,我就让她红颜枯骨!”
男子蓦然疯狂的扑向白绫衣,字字泣血,“她是你的母亲,你大逆不道!”
白绫衣还未来得及闪开,秦景已经一展沉香扇,拦在白绫衣跟前。在他之前,沈越一刀劈下,拦住了似乎陷入疯狂的男子。
男子挨了一刀,方恢复几分神智,就地一滚到门板前,口中血吐得更凶了,打湿了大片的衣襟。
“就算是大逆不道,也轮不到你来说!”白绫衣反唇相讥。
男子没有说话,艰难地抬了抬手臂。
莫罹一直盯着他,立时道:“有机关!”
话音落下,门板旁忽然裂开一道缝隙,男子立即跳入缝隙。
莫罹和沈越过去查看时,缝隙已经合上,才有“噗通”落水的声音传出来。
“别看了,他对这里了如指掌,我们追不上他。”沈越拦住要追出去的莫罹,“秦兄匆匆赶来,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秦景折扇合起,轻叩掌心,苦笑道:“沈兄不妨猜猜。”
沈越还未开口,白绫衣已经冷声道:“秦景,你要就说,不说就不说,少在这儿卖关子!”他这会儿憋着一肚子的火,沈越和莫罹不合适,白绫衣的冷嘲热讽就只能朝着秦景。
秦景无辜笑道:“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
他自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沈越,“沈兄看看吧,这是秦家在京中的人传来的消息。”
沈越接过看了看,“六扇门发的官榜……追杀陵衣?”
秦景颔首道:“陵衣割下那八十四个人的人头,被人装在酒坛子里埋在了京师一个离六扇门不远的院子。”他看了眼一连漠然的莫罹,道:“莫兄大概知道之后的事情了。”
莫罹接口道:“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在那个院子里。那些装着人头的酒坛子也已经被六扇门发现,铁手奉命来江南也是为了调查此事。”
白绫衣忽然忿忿道:“恶不恶心啊,他是准备拿人头酿酒啊。”
秦景嘴角一抽搐,“真要酿出来,你喝得下去?”
白绫衣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留着你自己喝吧。”顿了顿,继续道:“二哥身上有剧毒,‘蕊’,这种剧毒长年累月的积压在体内,只需要一味药刺激就可以让人记忆全失。”他迟疑了一下,留了半句话没有说完。
莫罹自己对没有记忆这件事无所谓,他被沈越和白绫衣的兄弟之情所影响,与有没有之前的记忆无关。
“六扇门之所以能知道那些人死于陵衣之手,是那人在外这些时日所为。”秦景将欠缺的一句补完,“沈兄打算如何做?”笑了笑,“无论沈兄打算如何,我秦家都全力支持。”
“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白绫衣皱眉,反倒对秦景口中的正事不伤心——事已至此,一切都还没有逃脱他的算计。
秦景扣掌而笑,“我一时失言,白兄勿怪。”
沈越也轻敲了白绫衣额头一下,“好了,说正事。”
白绫衣振振有词,“这也是正事。”
沈越又敲了一下,“别闹。”
白绫衣撇撇嘴,道:“那就说正事——正事有什么好说的?秦家不是江南大族么,想必和官府之间也有些不清不楚,六扇门的追捕令下到江南,需要多少官员经手,又需要多久才有官兵来捉拿我,还不是秦家几句话的事?”
被他如此毫不客气的说着,秦景也只是笑了笑,道:“多谢白兄看得起,阻拦几日还难不到我。”
白绫衣立即嘲讽道:“既然难不倒你,你还急着过来干什么?”
秦景顿了顿,他总不能说哪怕这里有沈越和莫罹两大高手在,他也不放心白绫衣的安危吧。
“我是想,既然他还留了这么一招,或许请君入瓮会打草惊蛇,才夤夜赶来。”秦景冠冕堂皇的道。
白绫衣挑不出来刺,眼眸一转,无限狡黠问道:“秦景,胭脂的毒,是谁下的?”
秦景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却故作不知,道:“绿莹。”
他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废了大功夫埋在曲雅清身边的探子绿莹算是废了,但是看着白绫衣灵动算计的模样,又觉得值得。
秦景自嘲——所谓愿以千金求一笑,也不过如此吧。
“那是谁通风报信的?”白绫衣微讶,曲雅清身边的十二个侍女都是从小服侍着的,白绫衣虽然察觉绿莹有问题,但他以为绿莹忠心的是那男子,而非曲雅清,没想到居然是秦景安插的人。
沈越道:“是棠梨。”
莫罹见白绫衣脸色愈加苍白,道:“夜深了,今夜一番折腾,都累了。早些休息吧。”
白绫衣黏在沈越跟前,沈越也想着早些渡内力给白绫衣,颔首道:“委屈秦兄在沈府住一晚上了。”
秦景折扇轻摇,“沈兄客气。”
四人走出小楼,莫罹回头看了看缺了一扇门板的小楼,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但更深夜中,倦意袭来,他不再多想回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秦景这个人,大家喜欢么?【虽然,秦景本来只是打个酱油,客串一下就下场,但是越来越待见他了,总被小白吐槽(@^_^@)
☆、物是人非
“睡不着?”
倚栏而立,莫罹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
莫罹回头,见是沈越,笑了笑道:“你呢,也是睡不着?”他回房的时候还觉得倦意沉沉,但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便起来四处走走。
沈越走至莫罹身边,与他比肩而立,栏下缓缓流淌的水被灯笼照着,泛出一片柔和波光,似是沉醉如梦。
“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沈越笑了笑,自嘲道:“大概真的是退隐江湖久了,过惯了安稳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和陵衣,只想和你们在一起远离俗世纷扰。”如是说着,沈越心中清楚,以白绫衣的性格,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夜色沉沉,莫罹看着好似心底也染了上浓墨泼洒的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各退一步所能了结的。”
沈越看着莫罹道:“你不想报仇?”
莫罹摇头,“不,不是不想报仇。”察觉到沈越毫不掩饰的目光,又淡淡笑道:“我只是不想这么大费周折的报仇——陵衣不顾自己身体处处苦心孤诣的设计,非要他家破人亡,故友死无全尸,说是报仇,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
上古奇书《刹那》,共五篇十九章,每一章的功夫都犹如惊鸿剪影。《刹那》成书千年,相传是千年前一群饱受欺凌的伶人所创,书中以艺为武,杀招在凌厉之于,又翩若惊鸿——这是世人所知的《刹那》,而莫罹自白绫衣武功中看出来的,则是:《刹那》之武,资质平庸的三年可以与当世高手一较高下,资质出众的,一年足矣,然而如此强横的内功心法注定了它的伤人伤己,就算是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修习《刹那》也会因那功法阴毒狠辣而损伤身体,何况白绫衣本就因幼时心脉受伤而不能习武。
为了报仇而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沈越屈指叩击栏杆,“陵衣他自己何尝不清楚。”
莫罹皱眉,“那是为何?”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仲翼曾说过,关于白绫衣的心脉旧伤,转而问道:“莫非是因为陵衣心脉上的伤已经……”
“不说这些了。”沈越打断他的话,屈指而扣的声音一下一下在夜色中尤其显得空寂,“等这里的事情了解了,你想做什么?”想了想,补充道:“是想回京城继续酿酒,还是别的什么?”
莫罹沉吟片刻,道:“不知道,前路未卜,听天由命吧。”
沈越皱了皱眉,他自然听得出莫罹语气之中浓浓的倦意和无能为力,却没有询问。沈越自问阅人无数,但对这个才相认不久的兄弟,却怎么办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有时候可以清晰的触碰到底,下一刹那却又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夜深了,大哥回去休息吧。”夜风袭来,春寒刺骨,莫罹侧头道。
沈越点头,“你也早点儿休息。”
目送沈越离去,莫罹也转身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微寒冷风袭面,吹散了莫罹心头始终凝结不散的迷雾——他转了个身,匆匆跑向曲雅清住的小楼。小楼还是离开时的模样,莫罹纵身而起攀上房梁,迎面便是一道劲风,莫罹仓皇避开,暗道“大意”,翻腕两道琴弦卷住房梁,缓解他空中无处借力之窘迫。
甫一落地,莫罹立即出身,“大师?”
他一直觉得第二个黑衣人眼熟,但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和沈越说起日后归隐等话,莫罹忽然就想到了云翳寺,想到了云翳寺中神秘老僧。
黑衣人动作一缓,自房梁上一跃而下,双手合十,黑暗之中依稀是慈眉善目,“施主。”
然而隔着七步之遥,却谁也没有先向前一步。
静默许久,莫罹先开口笑道:“看来,大师是打算将未完的故事,讲与我听了。”
老僧取下覆面黑布,面色青白如鬼。
莫罹全身戒备,并毫不掩饰自己这样的戒备,盯着老僧。
老僧神色莫名的看着莫罹戒备,许久,才问道:“你想起来了?”
莫罹即不摇头也不点头,只道:“还要大师为我解惑。”
老僧道:“你说。”
莫罹道:“前辈和白寒宵前辈,师承同门?”
老僧微讶,莫罹不动声色的垂眸,看起来答案无需旁人再给出,“既然同门,那么想必我身上的毒是你的手笔……为了沈夫人。还有我的失忆,以及莫名其妙出现在京城,酒窖里埋着的人头……”低着头,夜色深重,莫罹的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低沉,似乎压抑了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在乎的事情不多,想要的也不多,失忆不失忆无关紧要,被人栽赃陷害也无所谓。”莫罹忽然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之中也熠熠生辉,“但是……”声音蓦然变得悲怆而沉重,“偏偏让我失忆的人,是你,要栽赃陷害我的人,也是你——伤人心的从来不是伤害,而是这伤害来自至亲。”
老僧僵立在原地,半晌无语。
莫罹道:“二十余年,不抵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无怪有人说,人情淡薄不过如此而已。”
黑暗中,他似乎苦笑了一声,但又像是一直沉默着。
“‘蕊’的毒有解。”许久之后,老僧开口,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莫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等我……等我救了她之后,我替你解毒。”
莫罹接口就道:“不需要。”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莫罹又道:“有内力压制着,中毒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当然无关紧要,白绫衣医道上的成就,早已经不在其师白寒宵之下。
老僧踌躇了一下,道:“‘蕊’十余年潜伏体内,日夜侵蚀你的身体,如果不解毒,就算是有内力压制,你也活不过而立之年。”苦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其实猜错了,要我下毒的是曲姑娘。‘沈覃安’告诉曲姑娘,你在我住的古庙里修行,曲姑娘何等天资聪颖,为了保全你只好让我给你下毒,让‘沈覃安’放下戒心。但在京城酒窖里的人……杀人的是白绫衣,顺势推舟布置现场的是‘沈覃安’。”
夜色掩盖下,莫罹低笑,笑声凄然,“你不必替她说话。”
老僧欲言,莫罹抢先冷静下来,问道:“夤夜而来,为什么?”
“她,曲姑娘,中了毒?”是个问句,老僧殷切看着他。
莫罹向外走去,“血脉相连,陵衣不会伤害她。沈府空房间多得是,你自便吧。”
远离竹楼,莫罹按了按额角,缓解额角的紧绷感,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这情绪激烈容易伤身,演戏更是累心——但是很多事情,他只能借着自己的“身份”去演戏,然后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最终拼凑出来整个事情。
事情发展至此,莫罹仅剩下一件事情还不曾明白。
想不明白,莫罹蒙头睡去,一觉直到大天亮。
还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
莫罹捂着脑袋走出去,老僧与仲翼正打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卷起院子里一层地皮。
“二哥,”白绫衣在院子门口冲他招手,莫罹颔首示意自己看见了,贴着墙溜出自己的院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算再困,也还不至于需要两大高手在自己院子里交手,如此大的动静才能惊醒。
白绫衣脸色为白,转而眨眼,笑道:“你昨天太辛苦了啊,扛了两次‘沙袋’。”
莫罹笑了笑,“找我什么事?”
白绫衣带路,道:“越哥哥让我来找你。”
莫罹默不作声的跟了一路,将要到沈越的书房,白绫衣忽而回过头,“你想不想知道大师兄和那个老和尚打架的理由?”
“沈夫人。”莫罹语气淡淡。
白绫衣撇撇嘴,“算你猜对了。”
莫罹道:“惑于美色,这不难猜。”
白绫衣拦住莫罹欲要向前的脚步,正色道:“大师兄不是惑于美色的人。”虽然他承认曲雅清有倾国倾城之姿,一颦一笑都可以迷惑世人,可就算是如此,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容貌美丑皆不过是皮下白骨,仲翼学医三十余年,不会不懂。
“那是为了什么?”莫罹问道。
白绫衣无话以对。
莫罹笑了笑,“一面之缘,念念不忘,我确实不信这是源自于生死不离的情。”
白绫衣道:“你不信一见钟情?”
莫罹忽然想到了夜风中,那个一袭红衣,在夜风中浅笑的少年。
彼时,他还是初入凡间的神仙,应人之约,守护那个秀美如女子的骄傲少年,陪着他从波涛汹涌的锦江一路到风光秀美浣花萧家。然而转眼,一片废墟的浣花萧家变成了千里清波的飞仙岛,很快,紫禁城清冷迷茫的月色变成了京城酒肆的人烟繁华。
物是人非的太快,让他无论是留恋,还是遗忘,都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隔这么久再次更新,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似乎找不到当时写《莫离》的感觉了,于是更新一拖再拖,就到了现在(总觉得没感觉像是借口,其实就是自己懒~(@^_^@)~)
☆、刹那一念
连着几日,都是暗杀与偷袭,饶是沈府此时全是高手……江南四大高手之中,凤翎刀沈越,沉香扇秦景皆在,莫罹,铁手,白绫衣三人武功也非等闲,仲翼和云翳寺老僧就算不帮着应付暗杀,却也没有帮倒忙……饶是如此,几日下来,众人也是面色铁青,半是劳累过甚,半是不堪其扰。
好容易一日午后,有片刻的安宁,秦景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递给白绫衣。白绫衣原是靠在沈越身上发呆的,见秦景递过来的东西,皱了皱眉,懒散道:〃你读吧,我懒得看。〃
秦景无奈一笑,〃这是我手下的人传来的最新消息……'沈覃安'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白绫衣语气凉薄清冷,〃这么点儿消息,值得你手下的人浪费笔墨,满满的写了五六张纸?〃
秦景道:〃自然不只是如此,不过其他的无关紧要,你看不看也没什么。〃
白绫衣眉头轻皱,一言不发的看着秦景,秦景无奈耸肩一笑。
沈越拍拍白绫衣的头,满是纵容,〃刚才还说累的骨头都酸了让我给你捏胳膊,这会儿又有精神了?〃
白绫衣立时无赖的抱住沈越胳膊,〃没有没有,我胳膊还疼,越哥哥再给我捏捏。〃
沈越没好气的在白绫衣额头上点了一下,还是依言揉捏白绫衣的肩胛,缓解他连日来的辛苦。白绫衣舒服的直哼哼,看的秦景不禁摇头好笑,〃虽然无关紧要,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我读给你听。〃
〃就在我们被困在沈府的这几天时间里,'沈覃安'各种动作不断,他也算是有能耐,就算世人眼中沈府主人'沈覃安'已死,他也能拉拢到不少人。上至朝堂高官,下至江湖杀手……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低估过他,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秦景多少有些感慨,自从少时结识沈越开始,他就开始对沈越十分忌惮的'沈覃安'好奇,关注,甚至引以为对手。
对手,他想要追上,并且超越的对手。
所以自从和白绫衣沈越达成约定,对付“沈覃安”开始,秦景一直觉得自己在高估“沈覃安”,无论是出于他对这个约定所达成的结果的期待,还是出于他自己内心的那份不肯低头。然而直到此时,秦景才觉得自己低估了“沈覃安”。
沈家基业都在这里,“沈覃安”的软肋也在这里,可他仍然能远赴京城,甚至还能抽得出手让人去对付自己这些人——这岂是寻常的江湖人所能办到的?
白绫衣懒懒一抬眸,眸色清冷如冰,“如果他好对付,要你做什么?”
他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而老实,“我就是因为对‘沈覃安’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才和你结盟,到时候我们各取所需。如果我有必胜的把握,那么沈家偌大的家业,秦兄就无缘了。这么说来,秦兄其实还应该多谢他。”
秦景开始觉得头疼,虽然白绫衣声音清冷入耳清绝,但说一句话就被他堵一句话也实在是让人无奈。
“不说这个了,”白绫衣也觉得这样把秦景顶的哑口无言不好,毕竟现在还需要秦景帮忙迎敌,便道:“我们商量下晚饭吃什么比较好,沈府花园池塘里的鱼已经被祸害一空了。”
自从被围困开始,沈府中无关的人都已经被遣散了,白绫衣和仲翼熬药是一把好手,但是煮饭却是不忍直视。沈越秦景等人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柴米油盐不精通,几人之中唯有莫罹煮出来的饭食可以下咽,于是煮饭众人就落在了莫罹身上。莫罹倒是不甚在意,但府中柴米不多,他难为无米之炊,只好拿花园池塘里养着的鱼开刀,连着烤了两三日鱼,就算是不甚挑剔的沈越也见鱼色变,何况是处处挑剔的白绫衣。
秦景继续头疼,这次连沈越也开始头疼了,“陵衣,现在不同以往,你也别太挑剔了。” 否则,莫罹大厨绝对会撂挑子不干的。
白绫衣撇撇嘴,“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了,都吃了多久的鱼了?”
沈越道:“你该先问问,除了鱼,沈府里还有什么吃的?等到没别的吃的,只能吃树皮草根的时候……”
白绫衣哀哀冲他眨眨眼,佯装可怜,直如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
秦景淡淡一笑,“陵衣说的虽然是玩笑话,但也是燃眉之急,我们困在这里,虽然仗着以逸待劳,但是同样也是无计脱身,总不是长久之计。”
沈越唯一沉吟,道:“以逸待劳,总比我们劳师以远要好。”
秦景道:“我倒是觉得,主动出击不至于陷于被动之境。”
沈越道:“主动出击——去哪儿?”
秦景沉默一下,道:“要查‘沈覃安’的行踪,并不难——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派人袭杀沈府,那必然不会远离。”
沈越没有说话。
秦景张了张口,莫罹手拿树枝串着烤鱼走过来,挨个往三个人怀里一丢,接口道:“近日已经是第六日了,沈夫人中的胭脂之毒,七日之内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沈覃安’赌不起这个赌注,更输不起。”
毒是白绫衣下的,白绫衣心性狠毒冷漠是出了名的,他下的毒,自然不会给出解药。而胭脂之毒,并非常用之毒,云翳寺老僧手上也未必拿得出来如此恶毒毒药的解药。
白绫衣苦着脸,嫌弃的拎着烤鱼在莫罹跟前晃了晃,“二哥,能不能换个别的?”
莫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或者你可以选择不吃。”
白绫衣从沈越身上粘到莫罹身上,“二哥,我不是嫌弃你的手艺,在座的就属你的手艺最好,可是再好的手艺也不能让我们一天三顿吃烤鱼吧?”
莫罹身体僵了僵——他到底还是不习惯——随即放松下来,“换个鱼汤?”瞥见白绫衣眼睛一亮,又故作无奈的叹道:“可惜作料不够,鱼腥味祛除不了。”
白绫衣气的拿额头撞莫罹的肩,反撞得额头红红一片,又故作可怜的缩回在沈越跟前。沈越含笑揉揉他发红的额角,笑叹道:“别闹了,真要想吃好的,等离开这里多少好东西吃不得?”
白绫衣眨眨眼,“我这是看你和二哥这几天精神绷得太紧,想让你们放松一下。一张一弛,才是养生之道。”
秦景站着看着,笑容像是浮在水面的浮萍,风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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