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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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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的很快,停的更快。
  他已经看到了他要找的人,杨疏桐就直挺挺站在他面前,脸上有着忧急,惊讶,以及难以置信与恐惧,他似乎正要咳嗽,手里的白绢子已经拿到了胸前,却再也送不到嘴边,因为他的胸口正没口插了一柄剑,他自己一直挎在腰间的那柄剑。
  如此一剑,谁也活不了。
  血的颜色还那么鲜艳,杨疏桐的脸还没有完全僵硬,他的药正在火炉上汩汩的叫着。
  这左右才多少时间?一条性命,或者两条性命,便瞬间流逝。
  厨房就在大厅后面,若有动静,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而没有丝毫动静之下杀人,并且是杀杨疏桐这样的高手,如何容易?
  暮色渐深,思及昨晚杜维之死,众人心中不由浮现出老杏头所言。
  胡铁花跳了起来,叫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有本领朝着你胡爷爷来,背地里偷偷摸摸算什么东西?”
  更有什么人回答他?
  
  李寻欢跟随楚留香出门,楚留香身形已渺,血迹却依旧清晰。
  但他为何要跟随楚留香出门?难道他担心楚留香遇险?难道楚留香的能耐还不足以自保?
  杏花酒家地处偏僻,北行数里地面渐平,便开始有大片大片的树林,也开始有林林总总的人家,有华丽大屋,也有小门小户,说来凤仪阁之奢华,亦属其中之一。
  这些房屋分布散乱,冰雪之中看来多是冷冷寂寂,难为的是,到这里,血迹忽然散乱,忽然消失不见,血迹消失的地方在一棵大榆树下,榆树又干又老,寒风呼啸中它苟延残喘,鲜艳血迹似乎是它最后的命脉。
  但榆树是不会流血的,明非也不会从大树里出来。
  楚留香自然不会留下脚印,地上的凌乱脚印混着血迹应该属于明非,便是大雪纷纷,脚印依旧清晰可辨,可见当时她行走之艰难之痛苦。
  但脚印为何会在这里断?楚留香又去了哪里?
  李寻欢跃上了树,细心寻找。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棵树上既不会有树屋,也不会中空属于任何一个地道的出口,若是如此,脚印断在这里便太稀奇,明非总不会凭空出现在这里而且受伤那般重,便当真如此,看那明非,也未曾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总该有脚印留下。
  李寻欢弯下了腰,仔细研究地面的雪。
  大雪依旧在飞扬,新雪一层层压过陈雪,蓬松又可爱,而这般美丽,却粉饰了太平。
  但世道从不太平,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太平的景象也越不正常。
  李寻欢一分一分拂开了新雪,大雪依旧在下,大雪已经下了许久,无论他要寻找什么,希望岂非都有些渺茫?
  并不太久,他直起了腰,脸色很凝重,眼神很坚定,他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雪地之上,有细细碎碎的划痕,这些划痕甚浅,若非着意观察,当真难以发现,而若非血迹到这里中断,李寻欢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划痕。这些划痕李寻欢并不陌生,老江湖都不会陌生。一个武功不错的人要想把坚实黄土地面弄的平整或许要费些力气,但要把雪地表面弄平整却太容易,这些划痕正是雪花承受不住强势内力逼迫所留下的残痕,这正如一个人受了十分严重的硬伤,只能毁灭,极难治愈。
  这种痕迹,如果过上一时半日,也便被融化或者冰冻消失,恰因李寻欢寻来算得上及时,方是寻了出来。
  但既有痕迹,便是怪异。
  如果不是为了掩藏什么,原不需要着意掩藏,既然掩藏,必有蹊跷。
  李寻欢行走非常慢,即便寻到线索,在夜色之中苍茫天地中如此寻找也太累,但幸好没有太久,他便见到了一座房屋,一座很普通很小巧的农家小屋。
  他眼中浮现出疑惑来,这样的小屋来路之上最起码有十几户,特意毁去的痕迹却一直延伸到小屋门口,但很快他便疑虑消失,代之的,是惊讶。
  近了房屋便察觉出房屋内有人,并且是个内力甚强之人,再近些,由缝隙之中也隐约瞧清了屋内之人模样如何。
  这竟是个认识的人,也是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这人竟然是洛良家的哥哥,洛良臣。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他虽从不爱在事前作假设作结论,却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洛良臣,他对洛良臣的印象一向不错。
  他的耳朵忽然一动,忽然移身到了某棵树后,因为他忽然听到了踏雪的声音。
  有人施以轻功踏雪而来,速度极快,身形极轻,乃是女子,待至近了能够观其脸面方知,这竟又是一个相识之人,这人竟是公道门石玉的近侍,明非的好姐妹,明岚。
  两次匆匆相见,皆是诡异情境,李寻欢更不曾留意过这个女子,却断然不会认错。
  但奇怪的是,明岚为何要来这里?难道这里也是公道门的一处藏匿?若是如此洛良臣便不该如此,若不是如此,明非为何由此处受伤而出,明岚为何往此处而来?
  明岚轻车熟路的推门而进,并不曾留意有人在左近。
  屋外风雪,屋内却有灯光温暖。
  洛良臣道:“可引了楚留香前往?”
  明岚道:“我行事难道有过什么差错?”
  洛良臣道:“回途之上可曾留意有人跟踪?除去楚留香,那唤作李寻欢的,固然不知来历,武功极高,不好易与,需得提防才是。”
  明岚恼道:“你便如此不信任我办事能力?”
  洛良臣道:“若非是你冲动,我也不至如此被动。”
  明岚沉默一会,埋怨道:“若不是为你,我又怎会朝自己的姐妹动手?”
  洛良臣沉默,没有接话。
  李寻欢看的明白,明岚缓缓偎进了洛良臣怀抱,看其状态,十分亲密熟稔。
  洛良臣道:“不要忘了,楚留香是何其聪明之人,提防于他本该慎之又慎,你不要忘了我的目的。”
  明岚道:“我又怎会忘……唉……”
  洛良臣推开了她,道:“你该回去了,莫让石玉起疑。”
  明岚声音提高了些,“做什么说我该回去,怕不是你又要到那里去。”
  洛良臣不耐道:“你莫闹脾气,这时候实在不该冲动行事,我说过,事后我会补偿你。”
  明岚哀戚道:“说什么事后?那时候……那时候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
  美人低泣,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洛良臣柔和了声音,“你一向是最乖的,莫惹我烦恼。”
  明岚沉默一会,叹息道:“你……你去吧……”
  洛良臣出门,仔细四处瞧了,见并无异常才展开身形,没入暗夜。
  李寻欢悄声跟随而去,恰听明岚喃喃碎在风中。
  “你眼中除了他,可曾还有别人?”
  这个他,又是谁?
  
  话表三家,且说楚留香气愤出门,满腔怒火只被寒风吹得更旺。
  他行事向来利落,从无后悔,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感觉十分遗憾,或许昨晚他该去寻一寻明非,或许明非要与他说十分重要的事情,而或许便是这莫须有的事情害了明非性命。
  他更加快了步伐,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无论明非受害原因如何,都不该行如此残忍手段,他都要管上一管。
  思绪空明,血迹忽断。
  他正皱眉,忽听极轻微的踏雪之声,乃是寒风的上风向处吹来的散乱声音,若是耳力稍微差些,若是寒风不助一臂之力,很难留意到。
  楚留香跃了过去,恰见青衣女子挽了小巧花篮,不住喃喃踏步。
  此处半山,颇为偏僻,却有几株梅树,女子正以花篮收集晶莹新雪,却又东张西望,辗转不宁。
  近了更听其喃喃有声,却是埋怨,“……这顽皮丫头,也不知哪里玩去了,再过会子回去,可不要娘娘责怪……唉,明明约定此处,如何还不来……”又原地转了数圈,复道,“莫不是,莫不是……唉,我且去瞧瞧……做什么总往那里跑?明明是……唉……”
  遂收了花篮,轻身踏雪而行,径离了远去。
  这女子正是明岚,若非心神不宁,她或许可以发现楚留香。
  楚留香心中一动,跟了过去。
  愈行愈偏,仿佛过了凤仪阁,又行半刻,空中忽现隐隐约约的琴声,竟然颇为熟悉。
  明岚停了脚步,喃喃道:“既有洛公子琴声,娘娘必在此处,我,唉,我还是回阁里去吧,傻丫头莫闯祸才好……”她竟果真转身而去。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寻了琴声而往。
  即到此处,原没有回头的道理,他该去瞧瞧明岚口中明非总爱去的去处。
  北方多山,洛阳多山,固然是不知名的小山,固然只是依偎在巍巍名山之侧,依旧壮观亮丽。
  山多诡异,行走不易,楚留香之前并不曾到过这里,但当他遥遥瞧见那座八角小亭时,他忽然想起了这里,因为这座山虽不有名,山上却有个挺有名的亭子,唤作半坡亭,传说乃是唐朝白居易所建,固然只是讹传,依旧为此地增添几桩趣事。
  琴声更加的近了,楚留香却驻足,因为他已经看清了半坡亭中人,果然如明岚所言,亭中除去洛良臣,还有石玉,却再无旁人。
  琴声甚好,空气中甚至浮动着石玉的优雅笑声,但此时此刻浮现在楚留香眼前的,却是杏花酒家门口那可怜女子的眼神。
  忽听人扬声道:“远来是客,阁下即到了此处,如何不是有缘人?如何不愿相见畅谈一番?”
  听这声音绵绵柔和,话语如在耳侧,乃是石玉。
  楚留香哈哈一笑,“异地偶遇,即是有缘,承蒙相邀,哪里有辜负盛情的道理?楚某鲁莽,打扰二位雅致了。”
  一席话间,他已经近了半坡亭,待至“道理”二字,他已经踏上了半坡亭,拱手行礼,满面春风。
  洛良家坐而弹琴,既不抬头,面上更无表情,莫说来的是楚留香,便是天皇老子,只怕他也不屑一顾。
  石玉却笑起相迎,“竟是楚香帅,怪不得良家劝我心旷神怡之余必有佳音相伴,原来赏雪乃是为了候着香帅。”她一袭轻衫,却黑纱覆面,距离虽近,依旧不辨面目。
  洛良家冷哼一声,并不多言。
  楚留香道:“巧时佳人,赏雪听景,如此佳妙雅致之事,在下鲁莽唐突,做了那扰乱春水的石子。”
  石玉呵呵笑道:“香帅太谦,如此时段上来登山赏景,岂非更是美事一桩?却如何一个人来,如何不带上阁下的好伙伴?”顿了顿,复道,“我听明非说了,便想劝阁下一劝,莫理会江湖人瞎说,喜欢的人喜欢便喜欢了,有什么适不适合应不应该之说?这天下有情人该有多少,拥有着便是珍惜着吧,到得老来,才不得遗憾。”
  楚留香心中一个唐突,叹息道:“若江湖人都如门主这般豁达,江湖可不是早该平静无虞?”
  石玉笑笑,“到了我这般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这世上百般种人,可不是有百般种热闹?瞧得多了,也便无甚要紧,只是啊,这人哪,性命短暂,或许转瞬即逝,聪明人总该有聪明人的活法,我最爱那些聪明的孩子,若能帮他们一把,我这心里可高兴的很。”
  楚留香沉默一会,道:“或许我已经可以理解门主的作法。”
  石玉道:“哦?如何理解?”
  楚留香道:“公道门的公道,并不是世间的公道,公道门乃是为了公道门中人讨回公道。”他叹息一声,“血仇家恨,能在烈火中重生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已经值得尊敬,我尊敬公道门中每一个人。”
  石玉叹息一声,“我也已经明白香帅的意思,你尊敬他们,能够理解,却不苟同……香帅到底与一般俗人不同,我若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无憾了。”
  楚留香道:“门主修为之高深,远非在下所及,何出此言?”他站起身来,“说到此处,或许我该说一说我的来意,门主出门在此,或许还不知,明非受了很重的伤,我此行,正是为了寻找凶手。”
  石玉 
 43、风雪不留情 。。。 
 
 
  大吃一惊,洛良家已经跳了起来,楚留香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这二人的表情反应没有一丝一毫作假。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杏花酒家。
  
  杏花酒家,胡铁花正在吃酒,与张百胜一起,比拼着谁喝的酒多,谁喝的酒快。
  杨疏桐的尸体就在隔壁,明非也妥善安置,这个可怜女子,伤成这个样子,竟然依旧坚持着,活下去,未死,只是这般状态,即便不死,如何治法?
  老杏头正缩在柜台里,喃喃自语的全是虔诚于鬼神的话语。
  油灯如豆,一跳一跳,形如鬼魅。
  韩清途靠在角落,抱着剑,似乎已经睡去。
  乾三娘大声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了杨疏桐?他还曾经对我夸口,没有人能够在十招之内在他身上刺下任何一剑。”
  张百胜道:“你觉得是谁?”
  乾三娘不说话了。
  张百胜道:“你是不是开始相信老杏头的话,开始相信是杏花园的冤死鬼下的手?”
  乾三娘更加闭紧了嘴巴。
  张百胜用力一拍桌子,老杏头吓得跳了起来,又缩回去。
  “狗屁,老子一句都不信,不过是公道门那见不得人的宵小背地里作为,乾三娘你也是闯过几十年江湖的人了,还能被这些小伎俩吓住?”
  乾三娘道:“如果公道门真的能在一招之内杀了杨疏桐,如何还要昨天杀杜老爷子,今天才杀杨疏桐,却又留下你我二人?如果他们有这样的本领,又何必背地里偷偷摸摸?”
  张百胜冷笑一声,“说不定就是为了看你这种心思,说不定就是为了要看笑话。”
  忽听一声冷笑,韩清途冷冷道:“就凭你们,还不配。”
  张百胜跳了起来,怒道:“你说什么?”
  胡铁花道:“莫要吵,有人来了。”
  果真有脚步声,一个人,推门而入,乃是宋清。
  已经不必说什么,宋清脸色惨淡,“我只祈望这种事莫要发生,这要我怎么办好。”
  这能怎么办?无可奈何的时候,只有喝酒。
  胡铁花道:“我相信,老臭虫不会空手而回。”
  确实没有,不过首先冲进门的并不是楚留香,而是洛良家。
  他比谁都风风火火,比谁都焦急,见到明非的一瞬间,也比谁都激动都愤怒。
  他怒不可遏,“是谁,竟对一个女孩子下如此毒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石玉冷静的多,她静静盯着明非的眼睛,盯了许久,明非的眼神也由混乱激动焦急等等复杂到渐渐平静纯净。
  石玉道:“良家,可还有救?”
  洛良家没有说话,没有说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石玉点了点头,利落抬手,一掌切向明非心脉,众人惊叫都来不及,明非的眼睛闪了一闪,缓缓阖上。
  洛良家忽然跳了起来,忽然一掌排山倒海般朝楚留香拍了过去。
  近在咫尺,又始料未及,楚留香狼狈避过,叫道:“洛公子这是何为?”
  洛良家恨恨道:“若不是你,明非好端端的,如何会到此境地,如何会死?”招招紧逼,不留间隙。
  楚留香闭紧了嘴巴,只躲闪并不出手。
  石玉叹息一声,唤道:“ 良家,还不住手?”
  她声音极低极柔和,洛良家却当真罢手,只恨恨瞪着楚留香。
  石玉道:“事态未明,如何好无端怪罪他人,莫要冲动,这是我门的事,我门不幸,原该咱们自己解决,只是毕竟明非最后特意来寻香帅,香帅心中自不好受,自会代咱们留心,咱们感谢还来不及。”
  楚留香依旧没有说话,还有什么话好说?
  石玉离去,洛良家紧紧抱着明非,那种呵护,引人心酸。
  韩清途紧紧跟了石玉出门,却只是停在门口,一直盯着,笔直站着,满脸漠然,不漠然又待如何?石玉自始至终根本不曾瞧过他一眼。
  李寻欢归来,便见他恰要变作雪人,惊讶之余未及询问,他便利落转身而去。
  楚留香盯着他,笑了笑,“没有危险就好。”
  李寻欢道:“你为何不问问我有没有收获?为何不问问我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
  楚留香道:“我知道你必然要有收获的,上钩的鱼一条就已经够了。”
  李寻欢脸色却十分怪异,他以怪异的腔调道:“我想,我们大概遇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又是好久不更,乖乖认不对便是,原不改辩解……
只是啊,我到底是个俗人,最近家里特别忙,整天脚不点地晕头转向,又感冒加轻微发烧加鼻炎作乱,头疼欲裂啊,只希望这一章写的东西还算合理XD,脑子抽的我都快成孙悟空了,就不知是谁给我套的紧箍咒,唉……
说起来香帅似乎是鼻窦炎哦,不知道他有没有头爆炸似的疼,有没有不停歇的流鼻涕,如果有,怎么挽回形象哦……
下一次更文或许就到了年后了,或许会早,总之提前道一声,各位亲新年快乐哦,来年都交了好运哦,愿咱们楚欢发展越来越好哦……




44

44、番外之一波激起千层浪(上) 。。。 
 
 
作者有话要说:添个小番外,偷个懒,顺便拜个年,兔儿年大家哈皮啦……
 
  楚留香是个又开朗又善良的人,他有数不清的朋友,他可以为了朋友奋不顾身,许多人恨不得把性命交出来回报他,自然,他也有许多敌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梦里都恨不得把他切成片扔进江里喂鱼。
  这是一个他的仇人报仇的故事,但仇恨这东西,有时候很伟大,有时候却很渺小,因为世界太大,万物太奇,我等普世俗人眼中,也不独有一事一物。
  世传川中多窈窕美女,其中更有一名农家女子貌美如花,羞煞嫦娥,愧死西施,嫁了一朴实农夫,日子倒也和美,一日上不意遇着个富家公子,被惊作天人,竟是顾不得女子已成他人妇,威逼利诱非得强行娶回了家不可,女子闹得寻死数次,农夫被那公子遣人打得奄奄一息,无可奈何之时恰被楚留香遇上,遂施计使那公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面子失了里子。这本是寻常事,这公子吃了亏以后省得便是,谁知这公子竟不是个易与角色,竟记了楚留香这仇,恨他恨得剥皮切骨,竟以钱财买动杀手,欲报这不齿之仇。于是,也便这么着了。
  
  好一个干冬暖冬,整个冬天既无雪亦无雨,海面既无冰也无风浪,平静的就像风干了的柿子,让人又厌烦又焦躁。
  于是,一不小心,楚留香惹了众怒。
  起因倒也无甚要紧,某一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楚留香忽萌兴致,带着自家娃儿入海冬泳去了,他自是铜铸铁打的,但娃儿何其娇嫩?一不小心在水中久了,竟染了风寒,天气本来就干,风寒来势汹汹,看着可怜兮兮娃儿红彤彤鼻头,泪汪汪眼睛,刷白刷白脸色,还得不时咳嗽不时整个身子冷得哆嗦,众人心中怜意大增,顺便怒意也大增,也不管什么盗帅香帅了,都恨不得把唾沫星子淹到他鼻子上去,把手指头捣到他额头上去,李寻欢倒不曾说什么,他若说什么还好,正是木着脸什么都不说,倒让楚留香更又尴又尬,坐卧不安,某一日更是干脆偷了胡铁花一同出游去了。
  李寻欢倒不曾远走,只他本就有咳嗽的毛病,众人怕他咳嗽传染给娃儿,干脆也赶离了身边,于是乎,可怜娃儿生病痛苦着,两位不太负责的父亲都不见踪影,以致娃儿病好,也还得四处去寻人。
  黄昏,卢家集。
  寒风已起,天气颇冷,街道上人影忙碌,乃是一天终结。
  娃儿行走并不快,一步一步端端正正,眼睛正四处瞧着新奇,他自是来寻李寻欢,要寻李寻欢便只需去酒肆,要往酒肆便需穿过两条街道,需要经过客栈,客栈名字叫做“迎客来”,倒也不用计较俗与不俗,反正卢家集小的很,统共就这么一家小客栈。
  娃儿经过客栈的时候,忽然站住不走了。
  客栈之内热闹的很,此时天色还算不得暗,便已经掌了灯,灯光下,酒肉淋漓,杯盘狼藉,刀剑银光闪闪,是一群武林中人。
  娃儿只凑头瞧了一眼,便缩回头来,继续看他好奇的东西。
  那是个人,一个看起来很粗很壮的中年人,面目凶恶,眼若铜铃,眼神若饿狼野狮,他坐在客栈门口,正一手紧紧握着兵器,一手捏了馒头,慢慢咀嚼。
  他蓦然抬头瞪着娃儿,狠道:“看什么?”
  娃儿被一吓,两手捂嘴“呀”的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那人瞪着他,喝道:“滚。”
  娃儿眨眼,道:“你,那个……叔叔……”
  那人瞪眼,“你叫我什么?”
  娃儿道:“叔叔,那个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有好多肉很好吃的饭,你,那个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件你的东西?”他说的又急又快,又清又脆,实在是这人一脸凶恶,开口更是凶恶,虽说娃儿见识不少,也鲜少见到这般对他不客气不友好的,不由有些惊吓。
  那人瞪眼,“你以为我吃不起酒肉?”
  娃儿没有说话,只是偷眼看了眼客栈内,又把视线转到那人手中馒头上。
  那人道:“你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酒肉算什么东西,如果吃馒头同样可以吃饱,我为什么要去吃同样效果的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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