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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紫赤]点心到剪刀的距离作者:万俟若(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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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史密斯说,和冰室一起站起来。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赤司语气淡然地阻止了两人的动作:“小征……他也是时候长大了。”
——————队长大大你想干什么8<_(:з」∠)_好吧我多嘴了——————
贵宾室里,久候多时的少年正大字型瘫在沙发熟睡,过长的刘海搭在脸上,挡住了有些蹙起的眉头,但紧抿起来的嘴唇说明他睡得并不安稳。
紫原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日子很平常地过着,除了那个有点莫名其妙但打架很厉害的冰室辰也,可以说是淡出鸟来。
一直在特殊机构接受教育的他,因为总是无法和其他人好好相处而被劝退,一直在家里接受教育,直到今年家里帮他申请了英国的大学,这才离开日本。
过去十七年的经历,简单而直白,一点值得注意的事情都没有,单纯得像一杯白开水。
除了时不时出现的头痛症状——脑子晕乎乎的,像是有无数人在叫,叫声却含糊不清,什么也听不到;又像有人拿着针在刺,拿锤在敲,让人无处挣扎和逃离。
他在医院里检查了很多遍,却没有任何结论。
这个莫名其妙的头痛症状就这么跟着他,一年又一年,让他心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似的,总是很窝火,想砸点什么东西来发泄一下,睡眠质量也不好,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但醒来又毫无记忆的梦,最扯的是,有很多次在梦里还流泪了,醒来的心情也很糟糕,而他却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只感到怒气值蹭蹭蹭地往上涨。
心理医生也一直在看,但没有进展。
不知道为什么,紫原总对自己的心理医生有敌意,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那里咨询了4年却完全没有好转的关系。
贵宾室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而沙发上沉睡的人一无所觉。
梦境里,樱花漫天飞舞。
紫原站在庭院里,伸手接住其中一瓣,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娇嫩的花瓣透着淡淡的粉红色,被微风一吹翻飞在空气中,彰显着单薄而脆弱的美丽。
敦……
紫原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谁在叫我?
紫原开了口,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而他很奇异的没有对此感到奇怪。
敦……
你是谁?
紫原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人,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家。
这里比自己家里更大,更讲究,一看过去,明明是陌生的情景,却有种一切都恰如其分的感觉。
很熟悉。
这是哪里?
紫原想。
这个念头一出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叫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把声音。
不能忘……
绝对不能忘记……
不能忘记什么?
紫原疑惑。
有什么是一定要记得的吗?
不能忘记阿——
“紫原敦。”
正当那把声音要说出关键词的时候,耳边突然响了另一个人的叫唤。
紫原蓦地惊醒,紫眸里一片茫然。
身穿蓝色衬衫的少年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明明只是平常的站着,却给人一种聛睨一切的高傲感觉,气势逼人。
紫原眯起眼,觉得临睡前才缓过去的头痛又开始撕扯自己的神经,胸口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痛苦的情绪开始翻腾。咬咬牙压下疼痛,紫原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字一顿地问: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谁
贵宾室里很安静。
到底是夏天,一夜之后,阴霾的天色一扫而空,澄澈的空中,云朵悠悠飘着,相遇,相交,然后乘着风各自离去。
紫原皱着眉坐了起来,微微抬头看面前的人。
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容貌精致,肤色很白,男生女相却丝毫不见女气。此刻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丹凤眼角微微上挑,下巴微收,是圈子里熟悉的矜傲。
很美,也很锋利,像出鞘的利刃,一个眼神就能深深刺入心中。
明明是很符合他审美观的长相,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心里就烦躁起来。
紫原撑着沙发边缘的手指动了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把这里的一切都砸坏的冲动——自从上次无故昏迷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就经常这样。
难以遏制的破坏欲,以及打从心里升起的违和感。
认识的人?
紫原否认了这个猜想。
少年不像是来送别的,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紫原莫名其妙地不爽起来,不知道是针对谁的,但他克制了下来,重新问了一遍:“你是谁?”
“你没资格问。”赤司打量着阔别了四个月的人——以小征和这个人的亲密程度来说,用阔别并不夸张。
短发的人看着很清爽,不像以前,垂下的刘海总是遮挡到视线,偶尔还会在吃零食的时候咬到自己的头发,泪目着求小征的安慰。
一身黑色的休闲裤和白色纯棉T恤,很干净,没有零食的碎屑,周围也不见从不离手的零食袋,只有一个纯黑的拉杆箱——不是小征送的那个超大号,而是普普通通的,中等型号的行李箱。
黑眼圈依旧,但脸上却换了疑惑而略带防备的神色,眉头轻皱,拳头收拢,根据最新收到的报告,重新成长的这个紫原敦有着很强烈的破坏欲,简单地说,就是性格暴躁。
现在这个看起来随时会站起来一拳挥过来的人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带着沉稳而克制的表情和他对视。
“无聊。”赤司没什么表情地下了结论。
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也许有点可取之处,有点利用价值,但也就是那样了。
一点意思也没有。
紫原皱着眉坐直了,刚想站起来,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却停下了动作。
那个说不上严厉,也没有警告的意味的眼神,简简单单的看过来,身体彷佛有自己的意识,领回到了对方的命令,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命令?
紫原心里火气一起,硬是站了起来。
这次换他俯视对方了。
还不到他肩膀高的人算不上瘦弱,但也不强壮,176左右,双手抱胸随意站着,却自成一种气度。
“你是谁?”紫原的声音带了怒气,想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襟质问,这个连对着自己长兄都很自然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个人就犹豫了。
脑子里好像有第二个自己在阻止他做出那样的动作,并且警告他,对这个人不礼貌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这是怎么回事?
“我?”赤司勾了勾嘴角,盯着紫原的眼神轻轻一侧头。
身高超过两米的人觉得眼前的景象晃了晃,不由自主地倒在在沙发上。
头开始痛了,神经莫名地紧绷。
紫原捂住了头。
五光十色的回忆在脑海里倾泻而出,速度太快,什么也看不清,只隐隐看见一个人的背影。
赤色的头发,深红色的和服,有条不紊地向前走,而后迅速被后来的片段掩盖。
“记住,违逆我的人,都要死。”赤司揪着紫原的衣领说,异色的双瞳亮得吓人。
“比如你。”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_(:з」∠)_——————
咖啡厅内,泪痣青年和白发老人依然坐在原位。
侍应生过来把餐盘和刀叉收走,又给两人续了咖啡,微笑离开。
“赤司君会那样做吗?”冰室转头,看拿着书本静静阅读的老者,“为了解开敦的催眠而……”
怎么说呢?牺牲自己?
冰室一顿,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了紫原君吗?”史密斯抬起眼,慢慢重复了一遍紫原的名字,摇摇头说:“不会的。”
“那他还能怎么解决?”冰室看了贵宾室一眼,神色略带担忧。
“如果是小征的话,说不定会真的为了紫原君而牺牲自己。”史密斯推了推眼镜,“但是对赤司来说,紫原君其实不怎么重要。”
“……”冰室一囧。
“噢,为什么要用这样惊讶的眼神看着我?紫原君并不是赤司的恋人啊。”史密斯湛蓝的眼睛里写着坦然,“小征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冰室但是了一下,却又但是不出什么来。
史密斯挥挥手,“他们是不同的人,如果说赤司真的做了什么的话,那也不会是为了你的朋友,赤司并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更不用说这不是他的爱人了。”
“……也是呢。”冰室沉默,然后微笑,“虽然不公平,但确实是事实。”
快点想起来吧,敦……
——————小紫原你不要伤心,征十郎确实不是在和你谈恋爱啊╮(╯_╰)╭——————
刀尖刺破白色T恤是0。1秒的事,而穿破皮肤刺入腹部,是1秒之后的事,而血色染上那一片白,是紫原抓住赤司的手之后的事。
伤口很浅,那是因为紫原及时抓住赤司手腕,抵消了大部分力量的关系。
否则这一刀下去,伤到内脏也不值得惊讶。
紫原瞪大了眼睛,用力推开身前的人。
赤司游刃有余地后退了一步。
血从伤口涌出,滴落在灰色的地毯上,变成了黑色。
赤司看着紫原捂着伤口的手,甩了甩刀子,残留的血滴飞溅到雪白的墙上。
这是从咖啡厅里拿来的餐刀,机场安检很严格,仓促之间也没有办法安排什么。
但这已经足够锋利。
“这是教训。”赤司说,“如果你觉得不对,可以阻止我。”
“当然。”紫原舔了舔手心沾上的血,大步上前,“我会的!”
赤司不退反进,用力在身前划出了一道银光。
刀尖擦过紫原的手臂,拉出了细细的血线,随即紫原反手抓住赤司的手腕往墙上用力一撞。
银色的餐刀跌落在地毯上,然后被紫原一脚踢开。
赤司的手腕红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紫原没有理会腹部的伤口,揪住了赤司的衣襟,瞬间把人拉到眼前,气势一下子上来了:“名、字。”
赤司任由紫原抓住自己,表情淡然:“哦?有点意思。”
“名、字!”紫原忍着脑子里针刺般的痛,用力压下一拳挥过去的冲动——直觉告诉他,这真的会带来很糟糕的后果。
这是紫原最靠近征十郎的瞬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勇气感到骄傲,而眼下的话——
“唔!”紫原捂着肚子闷哼一声。
赤司慢条斯理地收回出拳的手,虽然他不比紫原高,力气也不比他大,但这样一拳打到伤口上,紫原的动作还是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在赤司的瞪视下再次跌倒。
一瞬间,紫原杀了赤司的心都有。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赤司慢条斯理地蹲下,和紫原平视:“懂得配合他们打破僵局,不错,但是要和小征在一起的话,不够。”
小征……
简单的两个音节让正想发火的紫原一愣。
小征……
小征……
小征……
意识里有什么想要冲出来,头越来越痛,紫原一咬舌尖,刺痛让整个人清醒不少。
赤司的手伸向紫原,下一瞬间却他原扑倒。
“你到底是谁?”紫原压在赤司身上,自上而下地把他围困起来,“小征又是谁?说!”
水晶灯层层叠叠的灯盏亮着,映落在少年的眼中,星星点点,很美。
也很熟悉。
熟悉这个念头一起,紫原仔细看着赤司的眼睛。
不要忘记……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回响。
赤司嘴角微勾,再次出拳,在紫原格挡的瞬间屈膝攻击他的下半身。
紫原侧身一滚。
“看来工藤智的催眠,并没有报告上形容的那么牢不可破。”赤司站了起来。
紫原眼神危险地看着对方,什么也没说就冲了上去。
论打架,赤司的确不是紫原的对手,几下格挡手上就有了淤红的痕迹。
紫原的视线忍不住在赤司指节上的红色流连,一个不留神正面挨了赤司一拳。
紫原出手不客气,赤司更加不客气,左勾拳不仅用了九成力气,而且打得理所当然。
一瞬间紫原居然有种自己活该的感觉,然后心下恼怒更甚。
这个人!
赤司抬手擦擦唇边的血丝,紫原并没有下死手但力气实在是大:“问题不在于我们是谁,而在于你是谁。”
弯腰捡起餐刀,稍一用力,血顺着刀刃撕开的伤口往下流。
紫原瞳孔一缩。
赤司看着被血染红的刀身,抬头看紫原:“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队长和敦敦家暴画面太美不敢看,累趴,遁走滚去睡觉8<_(:з」∠)_
P。S。新年快乐!
☆、胜负
赤发,异瞳,不可一世的少年站在面前,嘴角微勾。
不知怎的,紫原从那淡淡的笑里看出了嘲讽,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就转到了少年的手上。
血正断断续续地往下落。
紫原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察觉到紫原的目光,赤司不以为然地收紧了手心。
“你干什么!”紫原一把抓住赤司的手腕,用力逼得他不能动作,这才一点一点掰开赤司的手指,把那沾了血的餐刀取了出来。
精神一集中,倒是没觉得有多头痛了。
赤司看着紫原小心翼翼的样子,随手一动挣扎出来,拉起紫原的T恤擦了擦血。
看着不深的刀口马上冒出了鲜艳的红色。
“喂!”紫原本打算把刀扔了,后来想想自己收着好,免得被对面这莫名其妙的小子捡了去,又添一道伤口。
赤司一挑眉,伸手就要拿刀。
“喂!”紫原后退一步。
“怎么?”赤司挑眉,再次抬手擦了擦嘴角。
紫原看着赤司的动作,再退了一步。
这下两人身边的距离就拉开了。
紫原把浮躁的心情压下,仔仔细细打量起赤司来。少年唇边、手腕都有着淤红的痕迹,右手自不必说,血虽少但还是滴滴答答地流着。
赤司生得白,伤口就显得特别明显,这个容貌精致的少年立在原地,对紫原不以为然,对自己的伤不以为然,对周遭的一切,也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
受了伤落了下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连周身的气势也依然是那样足,和紫原相对,仰视的目光看过去倒像是俯视,微挑的丹凤眼里很清淡,彷佛紫原只是个任人拿捏的三岁小孩,而不是紫原家四少爷。
这姿态一出,紫原顿时就明白对方家里的势力绝对比自己大。
这样出色的容貌,这样高调的姿态,这样霸道的气势,一见面肆无忌惮的下狠手,说不是圈子里的人,他自己都不信。只是紫原对家族间的来往不熟,说猜,也猜不出谁来。
这到底是谁?
紫原皱眉,然后想到了赤司的话。
问题不在于我们是谁,而在于你是谁。
这要是以前的渊源,还是这样深到见面就动刀的渊源,他是断然不可能会忘记的——他的记忆因头痛的毛病细处总是模糊不清,但历年的大事心里是有数的。
再说也没几件大事,都是和人相处不睦,暴力伤人之类,后来在家长住,动起气来就是拿家里的死物发个火,事情也过去了。
难不成还是小时候欺负过的人,知道了他要离开日本,巴巴的来报仇了?
紫原自嘲一笑。
这是怎么可能的事,再说这个人动手虽凶狠决断,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这件事肯定和他,或者亲近的人有关,他亲近的,无非是唯一的姐姐而已。
思绪转到亲近的长姐上,紫原眼底就透了温柔,他从小就是个暴脾气,和所有人都处不来就是喜欢粘着这个姐姐,虽说近年来她和自己疏淡了,可旧日的情分他却是一点也没忘的,所以才推却了美国的学校去英国。
“把事情安到紫原舞身上,也亏得你们家拉得下脸。”赤司看着紫原柔和下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紫原那样深的感情不可能说忘就忘,毕竟记忆可以操作,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报告上说紫原家把紫原对赤司的情分全转嫁到紫原舞身上。
这真心讽刺。
紫原才刚平和下来的情绪瞬间被点爆,手一抬就刀尖就对准了赤司,脸色也沉了下来。
“是男的就明明白白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别遮遮掩掩的像个女人!”
提及自己重视的人,紫原的火气比之前尖锐了几分。
赤司安然看着鼻尖前的凶器,沉默了一下才对上紫原的视线说:“非要我真的杀了他你才舍得醒来?”
“别装神弄鬼的。”紫原皱眉。
赤司没有理会紫原,动了动手心,本来快要止住的血眼见着就多了起来。
赤司还嫌不够,用力张开了五指,撕扯之下新血迅速涌出来,断掉的生命线看着都对不上了。
紫原心下一跳,上前就要抓赤司的手。
“干什么?”赤司挑眉。
紫原一窒,动作就停了下来。
“我看这样还是不行。”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紫原马上转头望向门口。
海堂鸣之关上门,推推眼镜向对峙中的两人点头。
赤司只是扫了来人一眼,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海堂鸣之也坐在长沙发的另一边,拍了拍中间的位置,“坐啊。”
紫原皱着眉看看赤司,又看看自己的主治医生。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看着海堂鸣之问:“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少爷的头痛。”海堂鸣之耸耸肩。
“这关他什么事?”紫原一指赤司,同时把刀收进了裤袋,还在上边按了按。
“当然有关,少爷没有发现,这是在梦境里面吗?”海堂鸣之推推眼镜,放松地靠在了沙发。
“梦境?”紫原的眉头依然皱着,左右看了看。
“催眠啊。”
“这里?”
“嗯。”海堂鸣之坦荡荡地答了。
“那他是谁?”
“他就是少爷的第二个人格。”海堂鸣之再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下慢慢说。”
紫原没有动作。
“少爷也真是多疑,也不想想,如果真要去英国,身边能是一个人都没有?大少爷肯定是不放心的,再说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连个服务员都么有?这贵宾室就一个人也没来?”
紫原依然没有动作。
海堂鸣之就叹了口气,指了指墙上六七个时钟。
赤司在一边用力抓紧了手心,新血顿时又流了出来。
紫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赤司好一会才转头望向墙上。
所有的钟都停了。
“这里是少爷的梦境,所以时间是静止的。”海堂鸣之轻声说道,“但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到咨询室时钟的响动的,少爷还记得吗?上个星期新买的小闹钟,白色底盘,四方周正,走起来一下都不得停,少爷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嫌吵,滴答滴答的……”
耳边似乎就真的有秒针跳动的声音响了起来,紫原眼里的迷惑一闪而过。
“再看看这位。”海堂鸣之比了比赤司,“少爷还真当他是个活人啊?这样折腾伤口不疼死人吗?”
赤司闻言淡淡看了海堂鸣之一眼,一手的血干一块湿一块,刚才前后割伤的又是交叉的两道伤口,黑黑红红的看起来狰狞得很。
紫原这下没忍住,上前抓住了赤司的手。
“还有少爷的伤……”海堂鸣之就笑,伸手搭上紫原的肩,“有痛过一点半点吗?”
紫原一愣,另一只手摸上了腹部。
伤口不深,血也止了,这么听来好像确实不痛。
海堂鸣之轻轻拍拍紫原的肩膀,慢慢说道:“所以这是少爷的梦境,当不得真的。”
紫原没有回头,侧身仔细打量赤司的伤口。
“痛吗?”
赤司瞟了紫原一眼,抽回手拿起了茶杯开始喝水,也不知道这水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至少紫原记得,是他自己把航空公司的乘务员吼出去,让她不要打扰的。
“他是怎么回事?”紫原紧紧盯着赤司的动作。
“双重人格的事情,少爷也是知道的。”海堂鸣之隔着紫原看了看赤司的神色,笑了:“就因为他想和少爷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少爷才一直头痛啊。”
对于持续多年的头痛,排除了生理原因,剩下的只有心理问题了,双重人格这个可能性,这些年来倒是一直被海堂鸣之挂在嘴边的。
“你确定了?”
“是,他最近是越来越厉害啦,所以才能这样完整地出现在少爷的梦里。”
“那现在是在我的梦境里,还是他的?”紫原问。
“是少爷的。”海堂鸣之答。
“怎么判断?”紫原终于转过来看海堂鸣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我可是专门从美国看顾少爷的,四年了,少爷还不相信我?”海堂鸣之轻笑,但也没表现出被怀疑的不满,“再说,是谁的梦境都不要紧,只要你们决出胜负,头痛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胜负?”紫原再次皱眉,打从赤司出现,他的眉头基本上就没舒展过。
“嗯,胜负,谁才是真正的紫原敦。”海堂鸣之说,望向了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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