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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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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你速速去给本尊抓两个来。”
  “是!”
  溪风的行动很快,回到魔宫的重楼还没休息,溪风已经把他在人间俘获的战利品成功带回: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
  魔尊重楼上上下下打量了左边那位身处魔境,依旧气势汹汹横眉怒视的女子道:“先问这个——”
  没多久调查报告就出来了,溪风说,这个女子名叫唐雪见,乃是人界大户人家的小姐,据她自己所言,她饱读诗书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对待淫贼只有一个做法,那就是阉了对方!重楼说,我要你问的是,为什么人界的女子会自寻短见,她怎么说的。溪风说,唐大小姐说她不知道,因为她肯定在那人非礼之前,把那淫贼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油烹火烧……
  重楼听得脊背上莫名其妙的开始出现凉意,于是他说,停停停!你再去问问那个老的是什么说法。
  不久之后,溪风回报说,那老妇人说自古以来都是贞洁烈风,这女子若有失身之虞自会和那贼子同归于尽。若真是失身于淫贼之手,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唯有一死…… 
  重楼听得眉头大皱,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的确如此!”
  听到溪风肯定的回答,重楼有点烦。
  “不过,老妇人又说了,若是那女子与那男子熟识尚有几分情义,只是一时冲动毁了名节,那男子便可娶了她,也算是万全之策……”
  重楼闻得此言,倏然停下脚步,然后背负双手在大殿内转了三个圈之后,抛下一句话:“你镇守魔宫,我出去一趟!”
  然而,重楼走的时候没有交代唐雪见两人如何处置,于是,唐家堡大小姐只能对着那消失在天际的黑色身影破口大骂。而唐家堡内,下人们则惊慌失措,忙的人仰马翻四处打探消息。原来圆月之夜,唐大小姐和奶娘在花园内为朋友焚香祈福,岂料一位头戴银色面具的黑袍人从天而降,顷刻间掳走了两人。
  这便是唐大小姐出现在魔宫的原因。
  夜已深,清风吹过,灯影明灭。
  房间内的窗棂一开一合,噗噗地轻响,紫檀雕花的大床上是酣睡沉沉的景天,床边垂着厚厚的帷幕。
  景天又在做梦了,梦见又是那个红头发的黑鹰怪物自称魔尊重楼,满世界地追着自己叫“飞蓬将军”。自己喊着白豆腐救命之后,徐长卿果然就出现了,然后,梦里的徐长卿满脸寒霜,一剑刺死了重楼……可是,徐长卿杀死重楼后竟然对着自己不停的大笑,随着他张狂的笑声,一丝一丝蜿蜒鲜血从他眼眶、嘴角、五官不停的涌将出来,铺天盖地,弥漫了整个梦境。
  ……然后,场景一换,自己站在一个空荡荡的石洞内,眼前是巨大的棺椁。推开厚重的棺盖,里面躺着的人,自己既熟悉又陌生——这人是徐长卿!
  不对,怎么可能是白豆腐?
  “白豆腐!是你么?你怎么躺在这里?”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身上穿着蓝紫色的厚重道袍,容色惨淡,静静地躺在这巨大的石棺里。冰冷的烛光下,惨白的脸庞,带着一丝难言的凄魅!他仿佛在这重重叠叠的厚重道袍下压抑着、挣扎着、喘息着……不,不用挣扎不用喘息,他早已没了呼吸。
  景天的心下发寒,颤声道:“长卿……长卿!”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发抖,然而他手臂一颤,掌中蜡烛溢出的烛泪不偏不奇滴落下去,正在徐长卿的眼角下方。莹莹烛泪在徐长卿惨白如雪的素颜上缓缓流动,渐渐凝固……仿佛,仿佛那是他自前世带到今生的一滴殇恸之泪!
  这滴泪,伴着他最后的一丝呼吸,带着今生未尽的哀痛,进入下一个轮回转世!
  景天想伸手去拉他,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远,远得仿佛是前世……今生!努力,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够着了……景天惊骇地发现,才一触碰到徐长卿,他的身子就散成了一堆灰烬!
  一阵狂风吹进石洞,于是,一地的灰烬全部卷上半空,那些曾经明丽的、美好的、灰暗的、珍惜的……刹那间,全部消散在空气中。
  ——化为尘埃!
  什么也没有留下。
  留在洞中的是一片死寂。
  景天一声大叫,猛然翻身坐起,急促地喘息着,浑身冷汗湿透了内裳。他一把扯开了厚重的帷幕,惊惧未定地望着窗外。
  ——月色凄冷!
  幸好,方才的一切,只是三千乱梦,一枕黄粱!
  是啊,徐长卿无缘无故怎会睡到了棺材里去,又怎会化为尘埃。
  午夜早已过去,更声梆子隐隐传来,景天却在雕花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涤尘山庄的被褥不是不暖和,绸缎的锦绣花被不是不舒爽,但是景天就是睡意全无。以往的景天是挨着枕头就能一觉天亮,但是今晚的景天只能瞪着眼睛数绵羊。
  窗外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连窗棂也被抓得“窸窸窣窣”的碎响。
  “春天到了,莫非这猫儿也思春不成?”
  景天嘴里模模糊糊嘀咕了一声,便在此时,窗外隐隐一声回应传来:“你他妈的才少男思春!”
  这细碎稚嫩的声音清清楚楚钻入了耳朵,景天心下一个激灵,唬了一大跳:“什么人!”翻身披衣而起推开窗。只见月光下,一只皮毛鲜亮乌溜溜瞳子的白猫,懒洋洋趴在窗台上歪着脖子在打量自己。这只白猫有着寒碜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猫儿眼里闪烁着和琢磨不定的暗光,这种眼神不像是一只普通畜生的眼神,而是像……像一个满怀妒恨愤懑的少年,面对抢走了自己最心爱玩具的仇敌,虎视眈眈地怒目相向。
  景天乐了:“喂,白猫,你找我有事?”
  那白猫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吹吹自己肥胖猫爪,小眼神里□裸地写着几个字:“小样!爷才不屑找你这根狗尾巴草。”它使劲地瞪着景天,四爪不停地刨着窗台。景天这才注意到,在窗台上横着一只青玉色的发簪,形状古朴——这是徐长卿的发簪!
  可是,徐长卿的发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出去找常胤了么?难道……难道……
  景天心下一紧,失声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白豆腐出事了?”白猫咄咄使劲地点头,心下道,当然当然,你要是再不去看看,别说徐长卿会出事,我的小美人说不定都已经出世了!可惜,现在月华不浓,午夜已过,灵力不足的自己无法出言示警,连保持现有形状都成了问题。
  咄咄心里道,“跟我来啊,跟我来啊!你这个呆子!”它一个纵身跃入院中,灵巧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景天收了发簪在怀,翻窗而出,紧随其后。星光下,咄咄肥胖而矫健的身影穿梭于密林灌木从中,景天不由得怀疑这猫是不是和自己前世有仇,非要带着自己往那些荆棘丛生的野草刺蓬钻。等到翻过两座大山,景天的脸上被划出了无数条伤痕血珠,徐长卿却连半个影子也没见。
  “喂,白猫大侠,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白豆腐又在哪里?你不会在耍我吧——,啊,你真的在耍我!”
  是的,天空中银河暗淡,星子已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白猫咄咄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景天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没错,这只奇怪的猫才瞬间的功夫,已经消失在月色中,宛如蒸发般,毫无任何踪迹可寻。
  景天茫茫然然在密林中转了三个圈子,又搜索了一遍周围的灌木丛,最后来到了湖泊边。然而,没用!白猫不见了,徐长卿连个影子也没摸到!
  他懊丧地顿了顿脚,正准备换个地方寻找时,突然,月光下,湖畔边,一位冷然肃立的黑袍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
  魔尊重楼!
  可是重楼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眼见这个冷血动物一脸惘然地望着湖面发呆,玩的什么深沉?
  景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远方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上,一件漂浮荡漾的白色物体令他大惊失色。
  “白豆腐!”景天心下蓦地涌起一阵恐慌,喝道:“白豆腐,你怎么会……”跳将起来,登时醒悟过来:“你,你这个冷血动物……”景天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扑进冰冷的湖水里游向在湖水中沉沉浮浮的白色身影。
  “白豆腐,没事,我来救你!”景天喊得气势十足,可惜他游泳救人的本事却没有他嘴皮子厉害。湖水冰冷他下水太急,几个扑腾之后,腿肚子开始抽筋,景天眼看着就要效仿他蜀州老祖宗诸葛孔明“出师未捷身先死”!忽然,水波荡漾的湖面上,一片铺天盖地阴影迎头罩下,瞬间天地清冷,月华全无。景天只觉得臂上一紧,哗啦一声,水花四溅中,身子凌空飞起,被带离了湖面。
  “咳咳!”景天瘫倒在草坪上,摇摇晃晃地挣扎爬起又倒下,有气没力地指着湖面:“徐长卿……救他!救人!”眼见魔尊重楼一脸的漠然,纹丝不动的模样,景天一把揪住重楼的黑袍:“你把他怎么了?把他丢进湖里……徐长卿在蜀山长大不会水,你想害死他。”
  “不是!”重楼皱眉,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
  “不是?那肯定是你逼他跳湖!混账,你他妈的混账!”
  “这不是徐长卿,只是他的一件衣服,徐长卿在那边的山顶。”
  景天方才心神大乱,连带着眼神也不好使,现在听了重楼的话,定下心来凝神望去,才发现那确实只是一件衣服,只因泡了水鼓鼓囊囊地有几分人型而已。眼见如此,景天宽下心来,上前一步摊开掌心,瞪了重楼一眼:“给我!”
  “什么!”
  “簪子!你手里的发簪,还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某些筒子留言,提到长卿的小美人问题…………啊……泪奔……
  这纯粹是那只加菲猫发HC的幻想而已,《蜀天》不是生子啊!
  好吧,我承认,我恶趣~~其实我很想做那只色猫,它在那里挠啊挠,摸啊摸,其实还不是俺在电脑这边动的手……茶壶状叉腰笑~~爽!!!
  另,很多筒子问我,胐怎么发音???wenwen同学帮我查阅了,就是(同匪音),意为新月开始发光,有词曰“月胐星堕”。
  啊啊 啊啊,这只色猫居然有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


☆、第12章 上 凤凰涅磐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虎年大吉!!!虎虎生威!!拜年了!!
  重楼心下一凛,乌沉沉黑瞳盯了景天,眸中闪烁着几分难言地惊疑:“这是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景天没好气的一把抢过发簪,大声道:“冷血怪,不是你的东西别想占为己有!”
  “等等……”重楼犹豫了半晌,脸上透出些微焦灼之色:“你,现在一切可好?”
  “好,好,”景天一边走一边穿上衣服,“如果你不是整天追着我要和什么飞蓬将军比武,我会好得不得了。”
  “真的无碍?”
  “真的,我对谁都‘有爱’,就是对你‘无爱’!”景天突然停步道:“你如果真的想我无碍,以后就别追着找我比武了,算我怕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魔尊重楼沉默着,眼神却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今后,你若想救人,就先学会救人的本事。”
  “不劳挂心,我正跟着白豆腐学武。”
  “白豆腐?”重楼皱眉,冷冷道:“此人乃何方高人,可是我重楼的对手。”
  “白豆腐不是什么高人,他就是蜀山的一块豆腐而已,闻起来香,吃起来又臭又硬,若是啃起来……”景天顿了顿道:“说不定就会磕掉你的门牙,反正你没事别去惹徐长卿。”
  “我曾经和他交过手,此人乃是我手下败将,何足言勇。”
  景天嗤笑道:“高下之分,靠的可不是一定是武功,君子斗智不斗力,反正你去招惹徐长卿……”下意识地捂着自己微微发肿的脸颊,“说不定就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眼见景天如此,重楼也不答话。然而下一刻,他右手食指不假思索疾点而出,指尖如血,透着无上劲道,瞬间击破景天护身真气。景天大惊之下,未料重楼如此不顾脸面骤然发难,当下唯有伸掌迎面拍去。只闻得“噗”一声轻响,右掌掌心微微发麻似被蚂蚁咬了一口。
  “这是我魔界的印记,你日后若是有难,不妨催动此咒,我自会感应到前来接应于你。”
  景天一怔,忍不住侧脸看了重楼一眼,见他依旧是一脸的漠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道,这冷血怪今晚吃错了药,不做魔尊改行做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真是奇怪也哉!他心下嘀嘀咕咕了半天,终于释然,看来这重楼是个挺念旧之人,那个啥飞蓬将军也就是长得和我相像而已,想不到……
  “嘿嘿,老天爷待我不薄,有了个护身菩萨白豆腐还不够,现在又送我个魔尊重楼。我景天运气好,纵横人魔两界,两边都有过硬的后台来着。”
  几个纵身,景天斜背着长剑的身影消逝在暗夜。
  留下的魔界至尊,僵冷如旧,只是那亘古沉默的眼神中仿佛浮动着朦朦胧胧的怅然……和些许疑虑!
  月影疏漏,花木婆娑。
  飞凤山上,落英坡前,徐长卿就站在那里打量着山脚下的涤尘山庄。华厦高堂飞檐斗拱,重重院落绵延向飞凤山,山庄的外围是碧青色的曲水,绕着青灰色围墙转了几个圈。整个山庄左右对称成中国传统的中庸格局,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之处,然而,徐长卿却隐隐察觉,以萧映寒的谋略,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此人迹罕至的飞凤山下建起这么大的一座宅子。
  徐长卿来自蜀山,而蜀山却是天下道法仙术研修最高之地。道家素来讲究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所以徐长卿纵算不是深谙此道,但对于风水地理一说,还是颇有研究。看得久了,徐长卿对于这涤尘山庄开始暗自生疑,只因这山庄的布局甚是奇特,按照这个格局,青龙白虎在望,飞凤游龙在野,山庄整个阴阳五行缺少的是“金”!
  不知道萧映寒当年请的是哪位茅山道士风水先生,给他布下这个散财之势、破金之局,难怪祖上基业会被他败得干干净净。
  只是,萧映寒本人绝非胸无点墨之人,这样明显的破金散财之局,难道他多年来就没有发现过。纵便是他没有发现,萧府内不乏熟谙五行八卦之士,多年竟然无人提醒。或许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压根没有在意?对于富商巨贾之家的后人,他为何对散财之局熟视无睹,听之任之。
  只有一个解释——萧映寒是故意的!
  山风吹得徐长卿衣袂飞扬,他站在这里已经小半时辰,明锐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手中的洞清镜,眼眸闪着复杂的光芒。
  他在等——
  等一个机会!现在是满月之时,时机正好。
  他方才还是那副憔悴苍白的模样,可是转瞬间,当他重新拿起建言剑的时刻,脊背如枪般挺直,身影如渊般沉稳,嘴角甚至还浮起一丝了然的笑意。这样的人,有谁能相信方才还在密林中做着濒死挣扎,此时的徐长卿宛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帅,为蜀山谋略策划未来大业。
  他发现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徐长卿手中多了一柄金光闪闪的青铜弓箭,小巧玲珑精致,不像是沙场对敌的利器,反而更像闺阁女子用来玩乐的物件。然而,下一秒,寒光骤闪金箭破空,带着一声尖啸,穿云破雾,射入了山下的涤尘山庄。
  “此咒名曰破金,聚天地之灵气,万物之造化。破金一出,混沌骤开,五行必现!”
  天边最后一丝阴霾进去,晨曦的阳光瞬间照彻天地万物。
  浩淼天地、巍巍山河重放光华。
  山下的桃花村,私塾内,孩童们清脆的诵读之声隐隐传来: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有鸟焉,
  其名为鹏,
  背若泰山,翼若垂云。
  绝云气,负青天。
  扶摇而上九万里!
  耳闻这声声诵经之音,月华渐逝,满月之期已过。
  徐长卿心肺间的冰冷之感渐渐消除,他的内力冲破窒塞,带着一股先天元气流转全身,转过奇经八脉重归丹田,最后,连小腹中那一丝微痛也彻底消逝。打坐了许久的徐长卿,掸了掸沾满尘埃的白裳,扶着身边的一株大树缓缓起身。
  初升的旭日,金色的朝晖全部洒落在他的脚下,将他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眼神清澈而明朗,皎皎如中秋皓月,又如拨开云雾重现青天。
  是的,
  头顶是一片苍天,脚下是一方厚土,天地之间是坦坦荡荡的浩气男儿,还有什么比万物重生更值得庆幸的,还有什么比心中的理念更值得坚守的。
  不为外物所羁,是小成;不为心魔所扰,是大成。
  解脱的是小我,成就的是大我!
  蜀山所亟盼的,就是自己要去关心的,除此之外,
  一切,
  ……都不重要!


☆、第12章 下 搜魂之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春节期间上网不便,更新不够及时。
  现在步入正轨,我会尽快更新。。。
  日上三竿,景天翻遍了附近的几座山头也未见到徐长卿,纵然是心下暗自忧心,他也只得打道回府。
  才回到涤尘山庄走到角门边,远远见涤尘山庄的老管家箫福陪着一位紫衣青年从后花园出来。清晨之际,蕊珠吐露,丹霞映辉,那人原本是纤尘不染的素缎白衣,已经换做了襟带飞舞的淡紫衫子。莹莹春日下,此人袖袍翻飞,宛如御风,虽然脸色稍显苍白,但眉目清俊,神色带着几分飘逸清华超然出尘的气度,不是徐长卿是谁?
  “喂!白豆腐,白衣挺配你的,换了这个干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说完了此话,景天忽然发现徐长卿的眸中有丝暗淡一闪即逝。然而,下一秒凝神望去,那双深眸已经淡如烟水。
  徐长卿一如继往地微笑道:“蜀山弟子修的是心,至于身,所谓皮囊乃身外之物,五光十色亦是蝉蜕而已,不足道哉。”
  “咦,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和我打起了机锋,欺我读书不多了么?”
  旁边的老管家萧福,橘子皮风干般的脸上写满了钦佩,闻言笑道:“徐道长确是方外高人,他早上刚刚为小老儿指点迷津,真是令我等茅塞顿开啊!高人高人!”
  景天暗地使了个眼神,故意落后几步,捅了捅徐长卿道:“这涤尘山庄的后花园乃是禁地,老实交代,刚才要管家陪着你在花园里做了些什么手脚?可曾查得箫映寒的庐山真面目?”
  “三日之内必见分晓。”
  “咦,信心满满啊,那我等上三日。”
  第一日,徐长卿喝了一整天的茶,第二日徐长卿在打坐,而景天则日日在庄子里无所事事的闲逛。他二人在涤尘山庄做客,整日混吃混喝,居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表示。
  等到了第三日,老管家箫福匆匆来到厢房,说是庄主有请。
  花厅内,箫映寒笑意满面对着景天、徐长卿道:“敝庄近日将有几支西域商队到访,恐怕到时事务繁忙对两位照顾不周,景先生你看……”
  景天在渝州城内厮混了十九载,三教九流什么没有打过交道,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机灵劲儿不缺。闻得此言知道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他打着哈哈正想说,叨扰了多日幸得庄主照顾,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云云。徐长卿已经接过话头说:“庄主客气了,我们二人得庄主庇佑,在涤尘山庄正值用人之际,岂可轻易言走,不如让我与景兄弟在此替庄主分忧如何……”
  景天心道,你这道士不懂时务,连这样的客套之词也听不出来么?人家明明是下了逐客令了。
  就在此时,一名青衫小厮捧着一本帐薄从游廊匆匆而来,满脸喜色道:“恭喜少爷恭喜少爷,我们陈州的那桩买卖,原本以为要赔本三万,岂料一夜之间形势大变,居然让商队挣回了两万。”箫映寒听得此言,倒也没什么喜色,只是接过小厮手中的账簿匆匆翻阅着。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不,定是老爷九泉之下保佑小少爷……”
  “要保佑早就保佑了,”萧映寒面上淡淡并无半分喜色,顿了顿道:“可能是我箫映寒时来运转而已,福伯你去接洽一下陈州的事务……”
  老管家箫福却乐得喜不自禁,嘴里直念叨着:“祖宗庇佑!祖宗庇佑!”然后转身对箫映寒道,“少爷,我看这蜀山的两位道长乃是方外高人!你看他们一来我们涤尘山庄,咱们的商队就在五湖四海无往而不利。不如请他们多留几日在此,替我们庄子相上几天风水如何……”
  “老管家客气了,徐长卿在此叨扰多日,为庄子相上风水一事,焉有推辞之理。”
  老管家闻言,自是千恩万谢,徐长卿站在那里含笑不语。
  他二人一搭一唱,竟是把那萧映寒逐客之事,不着痕迹轻轻揭过。萧映寒眼见老管家如此自作主张,却神色不动脸上不见喜忧,只是道:“我尚有要事处理,诸位也早些歇息。”
  此情此景,景天瞧得心中莫名其妙,嘴上却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客套着。
  他二人返回客房,景天掩上房门,望向徐长卿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疑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天机不可泄露,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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