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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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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
文案
1、这是一个以瓶邪为主角的仙侠故事,请谨慎食用;
2、文章很长,且慢热,前一半(能有个十几万字)将非常清水,清水到连肢体接触都很少,喜欢火辣刺激的就别点进来了;
3、对于老九门第一代当家,原著中提及的信息非常少,我只能按照情节需要和想象另行设定,所以ooc是肯定的,如有冒犯,还请多多谅解;
4、感情戏固然重要,但我更想写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各种配角乱入,原创角色肯定少不了,介意也请慢走不送;
5、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不玛丽苏、不坑,其他就没法保证了;
6、暂时没了,等哪天想起来再补充。
正经文案:
吴邪是世家公子一枚,张起灵是个身份神秘的伪道士,胖子是个江湖游侠……
铁三角齐活,其他的懒得写了。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王胖子,九门其他人 ┃ 其它:万奴王是最终boss哟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题记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 序章
序章 黑夜穿梭幽灵影
中原的西北之地到处皆是山林,其中以秦岭太行最为知名,太行之地几乎是连绵不绝的群山,纵是两个人声相闻的村落,眼望不过数百步,实则需要绕沟过坎,没有一两天功夫难以到达。
眼下便有一处小小的山丘,这山若是生在江南一带并不起眼,而在这太行一带则能算上一景。山林茂密,郁郁葱葱的花树鸟兽再加上顺山势而下的溪泉,便是个西北之地的小江南,这山更以此闻名,被周遭的土人们称作“江南坡”。只不过山里的土地并不适合耕种,所以除了偶尔有人前来游玩之外,人烟稀少,连个像样的村落都没有。不过,若是这两年,贪看景色流连忘返的官人倒不至于要在腌臜的猎户小屋里将就。前年有个张员外喜爱这里的风景,造了偌大一处庄园,携家人一同安住下来。那庄子起得极气派,朱门黑瓦牙角飞檐,并将后山的一角也围进其中做了个后花园。据说那员外极为遮奢好客,如有客人前去投宿,总有酒饭招待,还会安排清净的精舍以供休息。
此时已近黄昏,正好又到了晚饭时刻,整个院落中一群家人忙忙碌碌正在精心准备。
一个中年管家摸样的人站在外厅檐下对几个小厮说:“快,把桌子抬去后园,老爷吩咐了要和夫人在那里用饭。”
有个身穿绸裙的大丫鬟从内庭走了出来,对管家福了一福:“袁叔,夫人说了,只让张小六和韩阿狸两个在里面伺候,其他人都自去用饭吧。夫人还嘱咐您陪着霍家来的稳婆一起用膳,要好生招待着。”
“是。”中年汉子垂首应了,待那大丫鬟回返内庭之后,他喊来一名小厮:“阿六,去,和你大姨说让她陪着霍家来的婆子,吩咐厨子好生招待,万不可怠慢了。”
那唤作阿六的小厮却不肯走:“叔,夫人都让你去吃饭了,还站在这里做啥?再说了,一个老婆子值得那么尊重嘛?”
中年管家把眼一瞪,作势要打:“不许乱嚼舌头。我和你大姨蒙老爷收留,又承夫人看得起,做了这里的管家,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吃饭早晚能有啥关系,这张府里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熄灶,还能少了我一口饭吃?那老婆子是霍家请来,说是江南最好的稳婆,夫人眼看这两个月里就要生了,听蒋太医说是个男娃,又是头胎,那霍家又算是夫人半个娘家,咱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好怠慢了?”
正说话间,那小六忽然支起耳朵,神色一变:“叔,你听,外面好像有马车声。”
“这个时候,难道又是贪玩的客人误了回去的时辰来庄上投宿的?凭老爷的心性少不得又要接待。你先去外头看看,如果是客人就引进门……”那管家话音未落,忽然听得耳边一声巨响,顿觉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外面日已西沉,浓重的黑暗渐渐覆盖上来,一辆黑色马车悄然在张家后花园门口停了下来。这辆双辕马车极大,车厢有十二步长七八步宽,漆黑的车身漆黑的盖帘,就连驾辕处的一高一矮车夫也是一身黑色肃然不语,竟像是两具僵尸一般。驾车的两匹黑马十分高大神骏,是上等的龙驹,只是马身上披着一件白色雕镂护甲,远远看去浑似两具马型骷髅,在黑暗之中格外令人心生恐惧。
张家后花园外的一排院墙早已变作一片断壁残垣,面对黑夜中无声的废墟,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似乎连上面的两个车夫也是石雕木塑,又似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凝滞。只是这种沉静并未持续多久,两个车夫忽然活了过来,侧身恭敬做倾听状,似是车厢内中之人发出了无声指令。
“是。”只听那高个车夫应了一声,身形即刻落在五尺开外的墙垣之内。这一动犹如行云流水,便是西北武林道上有数的几个宗师级人物也未必能做得如此轻巧,更让人不由心生疑问,这般高手又怎能甘心给别人做个马车夫?
那车夫身形沉稳,不疾不徐向花园深处走去,纵使园中烟尘弥漫,只要到了他身周两尺内便如同蛟鳞分水一般不得近身,显然已是内功外放如实质一般的绝顶境界了。这人在一片飞扬的尘土中走得目不斜视,脚下仿佛生了眼睛一般避开一具具七孔流血的尸体。大约行了数十步,那车夫忽然“嗯”了一声,心声警觉,随后他面色一变,将全身功力凝于掌上,奋力向前一劈,掌风过处,瞬间便将身周的飞尘驱散。耳中只听得“啪”地一声轻响,那车夫浑身一震,后退了半步。想他一身内力精纯无比世间罕有,即便是在仓促间出手,威力依然相当可观。能够让他在全力应对时后退半步,可见射出暗器之人武功高到了什么地步。
待四周尘埃落定,那车夫放眼望去,却见方才暗算他的不过是一根家常用的竹筷,已然被他的掌风断为两截。
清冷的月光下,一株西府海棠开得正艳,一名高鼻鹰目的壮硕男子立于树下,神情肃穆,脸色十分苍白,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在他身旁有一张翻起的小桌,地上也是一片杯盘狼藉,不远处还有两具横躺竖卧的尸体,都是七孔流血,死状甚惨。
车夫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张先生好。”
那名男子冷哼一声,目光森然,并不答话。
车夫往那翻起的小桌看了一眼,沉声道:“既然不是外人,还请尊夫人出来相见吧。”
那名男子闻言脸色丕变,往前踏出一步正欲说些什么,话未出口就喷出一口鲜血,随后身形一晃向后栽倒。
“夫君——”从翻起的小桌后传出一声尖叫,一个年轻妇人扑了出来想将他扶起来,但她身娇力弱,只撑住丈夫的上半身便已力竭。那妇人云鬓花颜美貌非常,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怀有身孕。
车夫冷眼看着他们,轻叹一声“可惜了”,便从怀中摸出一枚响箭,两指一弹往身后射了出去。
一阵枭鸟嘶鸣般的声响过后,又有一人从那车夫背后走了过来,却是马车上的另一名车夫。但见此人身材矮小,身高尚不及成年男子一半,生的獐头鼠目,竟是个侏儒。
那侏儒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忽然抚掌笑道:“这位便是‘九门提督’中的张大佛爷张启山么?“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对您可是崇拜得紧呐,既然今日有缘见了,少不得要好好亲近亲近。来,来,咱们到那边去叙一叙。”也不管张启山听不听得见,他自顾自嬉皮笑脸地说完,伸手扯过张启山的衣领,拖着他往一旁的假山边去了。那张启山身长八尺有余,膀粗腰圆,怕有不下二百来斤,却被他单手轻轻巧巧拖了就走,仅是这份腕力便不容小觑。
那美貌妇人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拖走张启山的侏儒,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高个车夫侧身跨了一步,将她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那边的事情我劝你不要看,最好捂住耳朵,连听都不要听。我们今日到此确有要事,请问夫人是否知晓,战国帛书究竟在哪里?”
五日后。
白晃晃的日头照着“江南坡”,平日里正该是鸣钟聚食的张家庄此刻一片萧索,既听不到觥筹交错的热闹,也看不到歌舞佐酒的胜景。
吴老狗看那张家庄就在眼前,也顾不得胯下良驹,单手在马鞍上一撑,人似流光,已然抢先了马匹几个身位,再一眨眼便到了门前。还未及进门,便有一股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仍是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张家庄内好似一幅瘟疫过后的景象,亭台楼阁大多安然,可倒在地上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凭着那些尸体和器具的位置,只要是心思细密的人就不难推断出,他们死前正在吃饭。每具尸体的七窍中都有干枯的血迹,但死者面色安详,没有痛苦挣扎的痕迹,应不是中毒身亡,到像是被极为高明的内力震死的。
吴老狗越看越是心惊,一路走来竟是半个活人也无,张家满门百余口全部惨遭毒手。战战兢兢走到后园,看到南面院墙足有一半已然倒塌,在一片碎石瓦砾之中,有个人背对他站着,正用一把长刀在地上挖着,身边已有数个土坑,分别盛放着张家下人的尸首。
看到那人的背影,吴老狗长出了一口气,扬声唤道:“老六,你不是去了云南么?怎么比我到得还早?”
黑背老六并不理他,只管继续挖坑埋尸。
吴老狗心知此人性格孤僻,行事但凭一心,便也不去计较,举目向倒塌的院墙外望去,却见外面一棵大槐树下拴着匹累瘫的枣红马,兀自口吐白沫。想来黑背老六定是担忧张启山的安危,接到消息之后即刻快马加鞭一路赶来,途中不知跑死了几匹马。
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忽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响,来人直接策马跨过前庭,看到他们二人方才止住脚步,翻身下马。此人是个女子,杏眼桃腮,肤白如玉,身材高挑匀称,正是霍仙姑。双脚甫一落地,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她便急急问道:“大佛爷呢?夫人呢?”
吴老狗摇头:“不知道,我也是才到不久。”
霍仙姑秀眉微蹙,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黑背老六的胳膊:“老六,见到大佛爷了吗?”
黑背老六转身看了看她,低声说了一句“没有见到”,便挣开她的钳制,转到另一边继续挥刀挖坑。
吴老狗和霍仙姑皆是一愣。没有见到?那便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意思?张启山乃是“九门提督”之首,莫说在西北武林道上,便是放眼整个中原,智计武功都算得上一时之选,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本事,能够不着痕迹将他掳走?况且张启山为人厚道,多年来在江湖上广结善缘,又会是什么人对他恨到要灭门报复?除非……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色变,显然是想到了一处。
“十年了……”吴老狗颤声道,“那人竟还活着么?”
霍仙姑面如寒霜,转身沿着园中的抄手游廊向一处偏厅跑去。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三人拍马赶到,分别是九门中的二月红、齐铁嘴与解九。三人与吴老狗见了礼,问起张启山的下落,吴老狗如实相告,那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齐铁嘴是个算命的,精通玄门之术,他从怀中掏出几个大钱就地起了个诸葛马前课,看着地上的钱型说了声奇怪,又将手笼进袖中嘴里念念有词,显然是又另起了一门算术。
那二月红是个急性子,最是耐不住,拍着他的肩膀问他算出了什么。
齐铁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真是奇了,我连起两课都算不出大佛爷的去向,但是……卦象所示,九门同气连枝、休戚相关,恐怕……”
话未说完,解九“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齐兄不必说了,我看大家也用不着太过担心,若是大佛爷未死,过些日子定会想法联络我们,若他当真有个万一,我们这些人也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联手应对这场祸事。”
听他说的颇有几分道理,众人皆点头称是,齐铁嘴也收起铜钱,拢着手站在一旁。
此时又有数骑人马陆续到了张家庄,便是九门提督中的陈皮阿四与半截李的胞弟,二人还带了不少家仆,总有十数人之多。
至此,九门提督除尚不知所踪的张启山之外,悉数到齐。
那陈皮阿四本是西北响马出身,颇有些匪气,听完吴老狗的讲述只冷笑了一声:“连家里的狗都被杀尽了,人还会活着?你们也不必遮遮掩掩的,这事定是万奴王下的手,普天之下除他之外谁还有这份能耐?”
“万奴王”三字乍一出口,在场诸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好似听到了什么绝顶恐怖的消息。
陈皮阿四继续笑道:“看你们怕成这副怂样,老子是打不过他,可在中原道上,老子抢得、老子的兄弟抢得,你们这些人若是偶尔要干上一票也没有什么,唯有那些关外的蛮子们,只要我西北三十六寨还有一个兄弟在,便容不得他们在这里放肆。”
他虽言语粗俗,这几句话却说得豪气干云,陈家的几名家仆立刻连声附和,有的甚至高声喝起彩来。
解九朝他拱了拱手:“陈四爷这话说得痛快,那么你今日到此,可是已有了应对之策?”
陈皮阿四抬起头来,目光如电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看这情形,大佛爷怕已是凶多吉少。我只问一句话,这个仇,你们想报还是不想报?”
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表态,解九已抢先说道:“仇自然是要报的,否则九门日后在中原武林道上要如何立足?只有一项,若此事当真是万奴王所为,我们冲动行事必然讨不了便宜,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半截李的胞弟名叫李世,素日里与九门之人并无来往,听了这话却大摇其头:“都说解九爷行事谨慎,滴水不漏,我看怕是谨慎过头了吧。”
“哦?李兄有什么高见?”
“那万奴王又没有三头六臂,我们十年前能杀他一次,十年后定能杀他第二次,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解九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置一词。那边二月红冷哼一声,说道:“李兄真是好大的口气,当年之战你又不曾亲身参与,如何知晓究竟是怎样一番惨状?说句你不爱听的,若不是苍天护佑,死的恐怕就不止半截李一个了。”
此言果然戳到了李世的痛处,他把眼一瞪,几乎跳了起来:“二爷说的这叫什么话?家兄当年力战而亡,留下孤儿寡母无人照料,你们却一个个活得好好的,还开宗立派自称什么九门提督,谁知道我兄长是不是被你们合谋害死?”
二月红不急不躁,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当年分财宝秘籍的时候怎不见你来讨说法,到是今日想起来了?你李家是死了个人,但咱们也不曾亏待了你们,你怎么不问问老齐付出了什么代价,他……”
“算了算了,”齐铁嘴拍了怕二月红,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还是先想想眼下怎么办吧。现如今大敌当前,若真是万奴王卷土重来,我们一个都走不脱。适才我算到九门休戚与共,咱们要是先内讧起来,这事情就真的无解了。”
见有人出面打圆场,李世也不再多言,只恨恨瞪了二月红一眼。二月红仰头望天,对他怨怼的眼神视而不见。
陈皮阿四抚掌道:“既然大家都想报仇,这事就好办了。我有个主意,咱们先不要声张,暗中派出人马查访,看此事是否真是万奴王所为,或者另有凶手。既是为了张大佛爷,一应开支用度自是从他家里出,总不能让弟兄们白忙一场。”
吴老狗皱眉道:“如此恐怕不妥,大佛爷生死未卜,怎好随意动他的家私?”
陈皮阿四嗤笑道:“张大佛爷是个爽快人,知道我们为他的事情奔走,定也不会让弟兄们白忙。更何况你们几家背着我做的那点儿事我也不是不知道,便是他日后回来了,也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吴老狗面色一凝,抬眼看了看他便缄口不语。
陈皮阿四又道:“我们将张家的所有财物分成九分,咱们几人各自保管一份。若是谁查出真凶替他报了仇,剩下的一份便归谁所有,也好让手下的弟兄们办起事来宽裕一些。”
一时间再无人说话,陈皮阿四只当众人已被自己说服,挥了挥手正要指挥几个手下清点张家财产,忽然看到一身尘土的霍仙姑走了过来,怀中抱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古刀。
“你现在说这些话,便是当他已经死了么?”
陈皮阿四浑不在意,笑道:“江湖人都是干着刀头舔血的勾当,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张大佛爷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有几分生还的希望?你我心知肚明,能做出此事又与他有仇的只有万奴王,若是万奴王出手,就算那日他没死在这里,此时怕也活不成了。”
霍仙姑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凌厉:“你莫忘了,张大佛爷还有个儿子。”
陈皮阿四愣了片刻,问道:“哪个儿子?”
“张夫人身怀六甲,不日便要生产,你忘了么?”
“哈,那个哪里作得了数。你说这话岂不是早已认定了张启山必死无疑?连他这般武功高绝的人都凶多吉少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还能有什么活路?”
只听“哐啷”一声,霍仙姑将怀中古刀掷于地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芊芊玉手指着陈皮阿四骂道:“你个丧了良心的草寇,你……”
眼看着两人便要吵起来,解九赶紧劝道:“七姑娘莫动气,陈四爷话说得虽然不好听,但事实恐怕真的如他所言。不如这样,我们将那多出的一份财产留给张家,将来若是有大佛爷的后人回来,交还与他便是了。”
此言既出,便像是众人均已同意了陈皮阿四的安排。霍仙姑性子虽烈,内心到也明白,无奈叹道:“你们都已经说定了,又何必来问我?随你们处置吧。”
看无人再出言阻拦,陈皮阿四与李世即刻吩咐手下将张家的财物清点归档,再细细地匀成九分。那张启山富甲一方,府中金银细软不计其数,十几个人足足干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方才理了个八九不离十。陈家一名精悍仆人掌起灯,将一份清单递给几位当家一一过目,众人又是好一番商议,这才分配妥当。
解九回头看到黑背老六正在给最后一个埋人的土坑填土,并不曾往这里看上一眼,立刻出声招呼:“老六,你那份带得走吗?若是不方便你就指个地方,我打发人给你送过去。”
黑背老六充耳不闻,只管把坑填了,将已经卷了刃的长刀往背后一插,抬脚就要往宅院外面走。
吴老狗抢上几步拦住他,低声道:“我知你不想趁人之危,但事已至此,总要为以后做个打算。万一大佛爷家香火未绝,有了你这一份,再不济也能远离江湖做个富家翁。”
黑背老六垂首听完,略一思索,对吴老狗说道:“我那一份交给吴兄保管。”说完便跨过脚下的废墟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这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众人无不听得一清二楚。
霍仙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那一份也交给老吴。”
“好,好,”陈皮阿四拍掌大笑,“既然你们如此仗义疏财,我也不能当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小人。”说着话,他脚尖一勾,将掉在地上的古刀勾了起来握在手中,“吴老狗,我敬你是个正人君子,便将这把黑金古刀交给你。昔日张大佛爷用它号令九门,日后你若有需要,只管拿着这刀来陈家,我必会助你。”
那黑金古刀是张启山的佩刀,系上古神物,更是九门权柄的象征。吴老狗有心要拒绝,可陈皮阿四怎会容他细细思量,不由分说将那刀推到他怀中。吴老狗拒又拒不得,推又推不掉,只得无奈接了。
陈皮阿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指挥手下人将自己那份财物装上马车,和李世一同离开了。
二月红、齐铁嘴与解九都是只身前来,此时正商议着到山下的小镇上去买马套车,待明日一早再来,也结伴走了。
霍仙姑站在一片废墟当中,望着黑洞洞的张家大宅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老狗看着她秀丽的侧脸,轻声唤道:“七姑娘,节哀顺变。”
霍仙姑神情肃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良久方才说道:“从今往后,我霍家要改换门楣了。”
吴老狗长叹一声,目光变得沧桑起来:“也好,这样的日子,我也倦了。”
霍仙姑嘴唇微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又对着那空无一人的宅院看了片刻,随后飞身上马,向着山下的夜色中去了。
待她走远,吴老狗转身向着院墙之外说道:“戏看够了的话,就出来吧。”
从院外的大槐树上传来一声讪笑,随后就看见解九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从一根树枝上飘了下来。要论身法之快,天下间能胜过解九的不在少数,但若论轻巧灵动,便是以轻功卓绝著称的吴老狗也要自愧不如。想当年解九曾经站在一个青花瓷碗的碗沿上与武当四剑过招,辗转腾挪间丝毫不落下风,一身小巧功夫真可称得上天下无双。
解九双足落地,轻飘飘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笑得一脸暧昧地看着吴老狗,比了一下霍仙姑方才策马离开的方向:“我本来是指望看一场老情人相会的好戏,谁知你们连话也没说几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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