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哥,有什么问题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指着那包厢说了两个字:“阿宁。”

“什么?”

胖子与吴邪闻言一怔,正要问个明白,忽然看到一条人影从楼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牙人面前的案上。但见那人一身白衣,腰悬长剑,正是昆仑山的阿宁。

雷动惊蛰起,虫蛇扰人意,风云从龙生,跌宕九州霁。须知正是阿宁这一跳,便开启了一场震惊武林的龙争虎斗。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13(修改版)

十三、歌到南风竟死声

阿宁在长案上甫一落定,还未及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却有一道寒光斜刺里闪出,堪堪扫过她腰间。阿宁双足一顿,腰身一拧避开锋芒,又从长案跳落地面。

手提铁剑的曹镖头无声无息从昏暗的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阿宁笑道:“新月楼有新月楼的规矩,这位公子既身在此地,还是尊重些的好。若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我倒是有个不成材的徒弟可陪公子比划几招……”

话音未落便听到楼上一阵哈哈大笑:“此等小事,何须劳驾曹老弟出手?”随后又有一人飞身跳落场中,但见此人约摸六十开外,须发花白,步伐稳健十分精悍,手中还把玩着两枚铁核桃。

胖子一看到这人便皱起眉头:“怎么他也来了?”

吴邪奇道:“这人是谁?你认识他?”

“他姓孙,是燕赵一带的豪客,以前也是倒卖古董玩器的,后来因为一笔琉璃生意发了家,便得了个‘琉璃孙’的诨名。不过此人在江湖上也有两三年不曾走动了,这次怎么也来赶这个热闹?”

那琉璃孙跳落之后也不多话,直直一掌便向阿宁劈去。想来他也不愿一出手便取人性命,因此掌风虽然凌厉,却也只是拢住了阿宁身形,并未在她身上拍实。

阿宁不慌不忙,冷冷笑道:“要替人强出头,还得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说罢腰间宝剑骤然出鞘,众人只见一道白光由下而上闪过,将周身气劲荡开,更硬生生将琉璃孙逼退了半步。

眼见对方出手不凡,琉璃孙也收起轻敌之态,将手中的铁核桃放入腰间锦囊,说道:“小子有两下子,再来。”言毕足下踏出一步,只手成圆,又是平平一掌推出,只是这一掌不再有试探之意,七成内力运使起来,掌风过处虎虎生威。

阿宁身形不动,手腕一抖,雪亮长剑寒光闪动,锐利绝伦的剑气犹如一匹白练在身前划出一道弧线,与那道掌风撞在一处。

只听“铮”地一声微响,两人各自退开一步。那琉璃孙脸色微变,心知这名少年不是庸手,自己若不拿出真本事只怕就要吃亏,立刻运起八成内力,再次抢攻而上。阿宁手中长剑被他的掌风震得不住颤动,也明白这老头是个硬点子,绝非徒有其表,当即不敢怠慢,清喝一声,将一柄光华璀璨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

两人以快打快,顷刻之间又过了十余招,一时却是胜负难分。

曹镖头看琉璃孙久攻不下,惟恐拖得久了再生变故,便从角落里唤出一名弟子:“孙老爷子年纪大了,莫要让他有了闪失,你去看着点儿。”

那名弟子应了一声,刚刚走入场中站定,忽觉眼前一花,已被一名高大老者拦住去路。那老者年近古稀,一头雪白华发之下却生了张高鼻深目的西域人面孔,只听他阴阴说道:“后生小辈,莫来献丑。”

此时所有人都只顾着看阿宁与琉璃孙交手,谁也不曾留意这名老者是何时跳下来的。只见他双手袍袖轻轻摆动,便有两股雄浑气劲一前一后射了出去,一道逼向曹镖头的弟子,另一道却是袭向正与阿宁激战的琉璃孙。

那名弟子心下大惊,慌乱中只来得及勉强提气格挡,饶是如此也连退了八九步方才卸下这股力道,又觉胸中一阵气血翻涌,连忙咬紧牙关,把一口涌上喉头的腥甜咽了下去。那边的琉璃孙就没有这样好运了,他与阿宁正打得难解难分,一直不曾注意周围的动静,直到气劲临身方才反应过来,有心要躲已是不及,被正正打在胸腹,横飞出数米撞上了墙。幸而那老者也不想杀人,因此虽狼狈不堪,却也没有性命之忧。

曹镖头面色一凝,缓缓走入场中向那老者抱拳道:“阁下何人?看你武功也算得上是开山立宗之辈,为何竟来做这等强盗宵小的行径?”

那老者微微一笑,沉声吟道:“天生人皇,轩辕为兵,昆仑之铁,夷服万宾。”

这四句话说得含含糊糊,让人摸不着头脑,曹镖头略一思索,悚然一惊:“你就是二十年前那位昆仑剑神?”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小辈既然知我名号,不如将此物奉上,某多少会给你个交代。”

曹镖头面露不虞之色,手中四尺铁剑出鞘,踏步向前:“你这蛮夷不过是趁虚而入,欺世盗名而已,曹某人今日少不得也要会你一会。”

昆仑剑神闻言冷哼一声,长袖一拂。众人还没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见曹镖头脸色一变,长剑横于身前发出一声暴喝,立时便有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在两人间响起。

那昆仑剑神此时方转过身面向曹镖头,右手一招,一柄玄色铁剑如有灵性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弹入他手中。他看着曹镖头颔首道:“小子倒有几分能耐,也配死在我这剑下。”说着神色一振,又道,“此剑名唤‘昆吾’,剑长两尺七分,重十四斤,乃我派先辈采昆仑山脉中精铁锻造而成,二十七年前传至我手,如今共胜四十二人未尝一败,此剑削铁如泥,你可小心了。”话音乍落便挥剑袭向曹镖头。

两人之间恐有七八步之遥,而昆仑剑神只一挥剑就已在曹镖头身前。曹镖头见他行剑如此迅疾,自忖当是躲不过,便将胸前铁剑一推一挑,竟要与他来个以伤换伤。那昆仑剑神见他铁剑来得凶猛,却未收手,而是剑势再转,轻舒猿臂躲过当胸一击,同时疾攻曹镖头门面。曹镖头那边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此剑又来得十分巧妙,几乎断了他所有生路。但他不慌不忙,人随剑势直冲向前,反是以剑为人以人为剑,整个躯体以铁剑为重心猛袭向昆仑剑神,抱定了以伤换伤的想法不移。

昆仑剑神见他如此勇猛,口中赞道:“小子倒也有些见识。”只是“昆吾”虽快,此时却也回剑不及,只得蓄劲左掌,与曹镖头虎扑而来的左拳交换了一记。

不过刹那之间,两人便已交手数招,移形换位。

看那昆仑剑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犹有余力,而曹镖头则神情中多了几分紧张,道:“昆仑掌门果然有几分道行,不过曹某人既受新月楼之托,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那昆仑剑神剑法奇精,内功又高,但曹镖头也是扬州第一的好汉,铁剑势大力沉,武功扎实为人沉稳,既然明了武功不如对手便沉着应付,若到危机之时就使出以伤换伤的打法,一时之间昆仑剑神也胜不得他。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煞是热闹,在场众人皆看得目不转睛。

吴邪三人在小厅里将场中情景尽收眼底,胖子一看曹镖头出手就连连点头夸赞,又指着昆仑剑神道:“这就是那贼婆娘的师父?这就是传说中的剑神?凭他也能在二十年前胜我中原武林无数英雄?可见胖爷是生得晚了,不然少不得也能捞个刀圣刀王什么的当当。”

吴邪横了他一眼:“现在也不晚,你若是想当刀神,不妨现在就下场与他一战,也好助曹镖头一臂之力。”

胖子大摇其头:“斗这么个糟老头还要两个人?这也太埋汰我中原武林的面子了。”

吴邪见他嘴里没个正经,也不再与他扯皮,转头问张起灵道:“小哥,有人来抢东西了,咱们管不管?”

张起灵淡然答道:“静观其变。”

于是三人暂时按兵不动,继续看场中曹镖头力战昆仑剑神。

两人又过了数招,眼看战况胶着,昆仑剑神一面与曹镖头打斗,一面高声喊了一句:“阿宁!”

本肃立一旁沉默观战的阿宁听得这一声,立刻飞快地跑向花厅中央的长案,借着旁边曹镖头的弟子匆忙之中袭来的掌力冲到案前,将那装有文书的盒子抱了就要往楼下跑。

眼见文书被夺,吴邪心中大急,刚说了一句“不好”,胖子已经第一个按捺不住追了出去,直奔楼梯处要拦住阿宁,吴邪与张起灵紧随其后。

就在阿宁将跑未跑,吴邪三人急赶未到之时,忽闻楼上包厢中有个沉厚的声音响起:“贼娃儿,哪里走!”话音未落,就见一黑衣白发的高大身影挡在阿宁身前。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跳下来的,只觉得人影一晃,此人就已半侧身挡在阿宁面前。但见他身高出众,年约五旬上下,一身黑衣虽样式普通,用料手工都极为考究,显得十分气派。

阿宁脚步不停,只伸手从怀中甩出一物,瞬间便向前方炸开,数十道乌黑的针芒从一片烟雾中激射而出。

但那些针芒射到黑人身前一寸左右便统统凝在空中,无法再进半步,那人眼中微现怒意:“出手歹毒,留你不得。”

随着这句话,那些明显是喂了毒的暗器竟在眨眼间尽数反射向阿宁。如此近距离之下,阿宁虽然勉力挥剑逼开几枚,却被剩下的毒针连带着强大的气劲横扫出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鹊起兔落之间,吴邪只看到眼前人影一动,阿宁的身体已然凌空而起。他连忙急退两步,张开双臂将她接在怀中,只见数十枚毒针齐根刺入她胸口,星星点点的鲜血染红了一身白衣,莹白如玉的脸上升起一阵阵黑气,顷刻间连嘴唇都黑了。

虽说与她相处不过数日,又平白被她暗算,但吴邪心地善良,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有人横死眼前,立刻抬手想将她扶起。谁料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阿宁抓住了,她张口咳了几声,吐出一口黑血,颤巍巍地叫了一声:“吴邪……”

这一声气息微弱,与往日脆生生的嗓音大相径庭,吴邪心中一痛,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赶紧反握住她的手:“我在。”

阿宁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力气,最后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明亮的星眸缓缓合起,再没了声息。

吴邪浑身一震,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在他怀中死去,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切,想哭又哭不出来,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沉重得令他呼吸之间都觉得痛。

这一路上他目睹了不少人的死亡,有穷凶极恶的马匪、有恶贯满盈的淫贼、有武功诡异的杀手……但是这名女子并没有做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就只是为了抢夺那份文书,前一刻还鲜活生动的一条性命,现在已经变作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一双脚在他面前站定,吴邪抬头一看,却是那昆仑剑神,他不知何时甩开曹镖头走了过来,盯着阿宁的尸体只看了一眼,便提剑转身向那杀死阿宁的黑衣人走去。他一步一步走得异常沉重,全身散发出逼人的煞气,与方才对战曹镖头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判若两人。想来他亲眼目睹爱徒惨死眼前却无力施救,心中悲痛至极,又明白杀死阿宁的人武功卓绝,定是生平仅见的强敌,故而从一开始便要倾尽全力。

两人相距不过十余步,但这短短十余步昆仑剑神就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他每走一步气势便凝聚一分,虽是一招未动,但磅礴的剑意却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延展开来,在这一步一步的行进过程中渐渐地好似凝固成了实体一般。

黑衣人本是背对他站着,此时似有感应,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见他面色凝重向自己走来却丝毫不见紧张,很随意地负手而立,几乎是面带微笑地看那昆仑剑神一步一步迈进。

这段路再漫长也不过是十余步,在众人眼中一盏茶的时间再长也须有个尽头,眼看一场惊天动地的高手对决就要开始,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孰料昆仑剑神走到离黑衣人约摸一丈距离时却停了下来。

那黑衣人依然负手而立,只是面上多少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神色,开口道:“好功夫,不过还不够。”

昆仑剑神也不答话,此时虽站立不动,其剑意仍在不断伸展,就连吴邪这样对剑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觉出他身周的空气宛如铁剑一般寒气逼人,仿佛以他整个人为圆心,形成了一片肉眼可见的剑域,只要靠近便会被无处不在的剑气搅成肉泥。

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吴邪感觉到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昆仑剑神打破了沉默,却只说了两个字:“看剑。”

电光火石之间,在场所有的武人都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剑定住了眼神,似乎这两三丈的空间之内不见人亦不见物,只剩下这一把剑,夺人心神。出手虽快逾闪电,却又清晰地如同天边的星辰,灿烂而亘古存在。

那黑衣人在这短短的刹那间还微微点头,似乎对此剑之利颇为赞赏。下一刻他便动了起来,似慢实快,明明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似乎不疾不徐,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沉稳气派,却又后发先至,两指并击敲在剑身中段,而这几近三尺的长剑却还没有刺到他身前。

众人耳中只听得一声金属的哀鸣,那柄被昆仑剑神夸做天下无双的“昆吾”铁剑竟从中而折,崩做两段,前半截已然落入黑衣老者手中。只见他三指捏着断剑,摇了摇头:“剑势惊人,然则锋锐不如黑背老六远矣。”说罢扔下断剑一脸萧瑟的表情,似在追忆往昔。

剩下半截断剑仍在握在昆仑剑神手中,他亦保持着一剑击出的姿势,但却再看不到半分方才下场时如宝剑般的锐利神姿,仿佛一下子就老了二十岁。随着半截断剑落地的轻响,他也如同被折断的长剑一样崩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两眼无神地看着地上的断剑,目光空洞,整个人如同朽木一般再无生气。

整座新月楼中的空气仿佛被凝住了,在场众人全数被那黑衣老者卓绝的武功所震慑,一时间安静地鸦雀无声。如果说昆仑剑神的剑术之妙尚在他们可以理解的范围,那么这位黑衣老者的内力之强、武功之高已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便是在传奇小说里也不曾听说,几可被称为神迹。

就在场中气氛凝结之时,忽闻一声炸雷般的怒喝:“点子棘手,老曹,并肩子上啊!”

出声之人正是王胖子,他喊完这一嗓子立刻侧身收腹横握刀柄,将整把长刀猛地向后一收,然后悍然横挥而出,整个身体竟随着这一刀之力直冲将近十丈之遥,正是传说中以刀御人的绝顶功夫。

眼看胖子一马当先纵身扑上,那曹镖头虽心知胜算渺茫,却也因职责所在,又不愿失了面子,不得不挺剑加入战团。

这两人均是根基深厚、势大力沉之辈,更因遭遇强敌,出手皆不留余力,一时之间那黑衣老者也难缨其锋。只见他身形似慢实快向前直踏一步,避开曹镖头的铁剑,又力聚双掌将王胖子连人带刀拨向一边。

胖子一击不中,身形被带向一边,却见他毫不停留,将已出之刀发至极点,直砍得花厅内木屑飞溅,模糊了场中众人的视线。随即他又是一声虎吼,拧身提气竟将他最得意的刀幕绝学聚于刀柄处,连柄带肘直撞向那黑衣老者胸腹之间。

曹镖头见胖子杀招陡现,毫不犹豫将手中长剑丢下,力贯双臂,竟是一招古扑手里最常见的合抱,欲将那黑衣人架住。

黑衣老者低赞一声:“好胆色。”人却似风中落叶,随着胖子撞来刀柄前的气劲倒飞出去,在曹镖头合抱之前先闯进了他怀中。他人虽看似飞絮无半点斤两,和曹镖头一撞之下却将他撞得跌了下来,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脚跟。等再抬眼捕捉黑衣人身形之时,未见那老者,却见对面的胖子一脸惊怒交加的表情,眼角余光顺着胖子的视线转去,就看到一只穿着皮靴的脚正直踏向自家头顶。

吴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知这一脚若是踏下曹镖头恐怕就要脑浆迸裂,然而那老者的脚尚未踏实,就听见身边一阵锐响,却是张起灵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张杌子当做武器向他投射而去,自身身形也跟着杌子急冲向前。

那老者招式未老,见有人相助也不恋战,足尖只在曹镖头肩上轻点一下,身体又凭空浮起三尺余高,正好躲过了那张杌子,而张起灵人如流星赶月,已然离他不足两尺距离,左手并指如剑直刺眉心。那老者虽在空中无处借力,却也不慌不忙,左脚一伸踏在张起灵膝上,又向后上方跃起两尺。

二人一上一下,便已岔开半人多的高度。

张起灵在空中失了力道也不慌乱,趁这一踏整个人头下脚上,凌空一记勾脚缠向老者双腿。

胖子和曹镖头见如此情形,两人赶紧再度凝气,只待张起灵将那老者缠下,便各使绝技誓将此獠留下。

谁知那老者在空中轻轻一笑道:“哈,好心眼。”

张起灵只觉自己双足所勾到之处竟似空气一般,连忙化缠为钢,即便留他不下,也少多要废了对方的后招。

他这一动,那黑衣老者也是一足正蹬在他这一脚之上,于是一人飞天一人遁地,那老者自是借力如射日之箭扶摇直上,撞破屋脊消失了踪影,而张起灵则摔落地面与胖子滚做了一团。

只听胖子哀哀号道:“我说张道长啊,你看上去挺软乎一个人,怎么砸在身上这么疼。”

张起灵赶忙跳了起来,顺势拉了他一把,好在那黑衣人无心恋战,两人都不曾受什么伤。

那曹镖头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饶是他久经沙场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这一趟连番受挫,又丢了重要的东西,只怕是面子里子都找不回来了。

胖子仰头盯着房顶被撞出的窟窿出了一会儿神,低下头来愤愤地骂道:“日他娘,这是哪里来的妖人?老曹,你无恙否?”

曹镖头摇头苦笑:“还好,捡了条命。”他看周遭众人惊的惊怕的怕,心知现在要有个人来主持大局,便走回长案边上,对一名弟子说道,“去请楼主。”

那弟子应了一声,扭头走进花厅后一扇小门。不一会儿,只见霍秀秀跟着他走了出来,看到厅内的情形也惊得花容失色。

曹镖头上前对她低语了几句,霍秀秀点了点头,走到花厅中央对着楼上包厢里的众人施了一礼,朗声道:“今日不幸恶客临门,幸有诸位不吝相助方保不失。眼下物件既失,事情无以为继,请诸位在此间稍待几日,新月楼必会给诸位一个答复。这几日新月楼会为诸位不吝相助的客人做一个东道,还望大家莫嫌简陋。”

这几句话说得有礼有节,不亢不卑,俨然一副霍家少主的气派。那些买主方才也见识了黑衣人的武功,情知此间艰难,也不愿与一个少女为难,纷纷说了几句场面话也就散了。

霍秀秀见稳住了场面,轻轻舒了一口气,又走到倚在墙角的琉璃孙身边,亲手将他搀扶起来:“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新月楼内有些外间难得一见的灵药,也有精通岐黄之术的医士,晚辈这就找人来帮您医治可好?”

那琉璃孙一向自负,今日吃了败仗正气得面色铁青,此时听了这美貌少女的温声软语也不好发作,偷偷地往昆仑剑神那边瞥了一眼,强颜笑道:“嘿嘿,小姑娘不必客气,江湖弟子守望相助本是应当,只是没想到这龟孙手底下还真有几分功夫,差点折在他手里。”

霍秀秀灿然一笑:“若不是前辈相助,今天这事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晚辈代表霍家在这里谢过前辈。”说罢扬手唤了两个伙计过来,扶了琉璃孙下去治伤不提。

吴邪将阿宁的尸体抱起,走到昆仑剑神身边,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节哀顺变。”

那昆仑剑神自手中宝剑被黑衣人折断之后就一直呆立不动,整个人好似被抽去了魂魄一般,此时听见吴邪这样说方转了转眼珠子,把目光投向气绝多时的阿宁。他呆呆地看了片刻,忽地长叹一声,从吴邪手中接过阿宁的尸身抱在怀中,神色黯然地下楼走了。

霍秀秀也不去管他,径自走到吴邪身边说道:“吴邪哥哥,我姑姑请你到里面说话。”

吴邪点点头,正要去唤胖子与张起灵,霍秀秀拽了他一把摇了摇头:“姑姑说只请你一个人进去,你这两位朋友我来招待就是。”

吴邪虽不解其意,但她看如此坚持也只得遵命,便跟着霍秀秀叫来的伙计穿过花厅后的小门,又七拐八弯地绕到“舫轩”,推门走了进去。

霍玲仍旧坐在珠帘后的软榻上,只是脸上已不见了笑容,眼神带着些许责备地看着他问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不打算实话实说么?那份文书究竟是哪里来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吴邪自知再瞒下去已是不妥,只能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霍玲默不作声地听着,脸色阴晴不定,待他说完又问道:“那夺物的黑衣人你可认识?”

吴邪赶忙摇头:“小侄从未见过。”

霍玲沉思片刻,幽幽叹道:“此事里里外外透着诡异,你家中尚有父母长辈,正所谓‘父母在,不远行’,你爹也不是江湖中人。依我看你就不要再过问了,还是早日回家去的好。”

这话说得格外语重心长,吴邪虽然心中存疑,却也不好当面问她,只得应道:“是,小侄本打算将那份文书卖了就回临安,只是现下发生如此变故,便是我能够不予计较,对我那两个朋友却要如何交代?”

霍玲蹙眉想了想,又道:“那份文书确实非同小可,我也不会让贤侄平白吃亏。不如你就带着那两位朋友一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