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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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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剑声烈烈,冷光交织,殿内则是一片萧瑟的静寂,殿外的任何声音都传不进来。

    天之厉踉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擦去嘴角血迹,缓缓掏出压在心口的金色纱衣。

    黯淡的晶石光芒映着床上的三个身影,故事是无记忆的故事,恸痛却是刻骨铭心的真实,无言讽刺着现在的一切虚假和乐。

    楼至,

    你好狠的心!

    天之厉抬手轻抚心口,怔怔凝视着手中金色纱衣,不时恍惚望向身旁安睡的两个孩子。

    等吾恢复记忆,便带你们去寻你们娘亲,她想抛弃我们,怎能让她乘心如意!

    昙儿似有所感,小嘴唇无意识动了动。

    睡在她旁边的质辛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心蹙了蹙,突然张嘴惊慌呼喊,“娘,等等我,别走那么快,我追不上!”

    天之厉恍惚的眸色微清醒了些,不禁抬手轻抚在他眉心处,用他不知是何的佛力渐渐抚平:“眉头别皱成这样,总还能梦着你娘,爹却一次也梦不到,只有一片黑暗虚无。”

    质辛感觉到安全熟悉的气息,紧绷的面色慢慢缓和下来,小嘴动了动,微微翻动身子,侧身蜷缩着继续安睡。

    流光在睡梦中缓缓消逝,风起雾散,日升月落,结界封印王气却依然。

    商讨完诸事的蕴果谛魂未曾休息,直往双天寝殿赶来,却不料被眼前情形惊得震住,

    “劫尘,咎殃,你们!”

    铿锵一声,两人利剑激烈撞击后,同时抬眸望向日光中站立的白色身影,收剑撤功落身到他身前:“你来了!”

    蕴果谛魂见他们衣裳密布被各自剑气划开的裂缝,转向日光笼罩下的双天寝殿:“你们为何不进去?”

    咎殃擦擦额头上的汗,紧锁的额头仍然带着浓重的忧色:“大哥封印了寝殿,进不去。”

    “封印?”天之厉把他和两个孩子封印进去!他想做什么!

    蕴果谛魂似是想到什么,眸色骤变,望向仿如平常的寝殿,猛提功力至最强,急掌挥出一道恢弘佛力。

    王气佛力相撞,周围气流骤起变化,自寝殿急速化出圈圈水纹般的透明涟漪,金色佛力强势抗衡,却不料,王气强势吞噬佛力,涟漪消散后,金芒下的寝殿再次恢复平静。

    劫尘收起佩剑:“无须浪费力气,此封印夜间显形,白日隐没于光中,看似无,反比夜间更强,无人可破。”

    蕴果谛魂收掌敛入裟内,心底一沉,看向他们二人:“众人合力是否能破?”

    劫尘望向熟悉却陌生的封印王气,压下心底痛涩,阖眼摇摇头:“本来天下五行火、和天佛原乡佛火可破。”

    说着她的嗓音突然一哑:“但那次大嫂险些遇险,大哥重新修炼了封印王气,天下间再无法可从外破,除非里面之人走出……”

    “或设封之人死去。”咎殃低沉接过她堵在喉间的最后一句话,从怀中拿出绫帕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大哥不达目的,不会解开封印结界。”

    蕴果谛魂涩眸一僵,炎日之下,浑身陡觉冰冷如置寒地。

    劫尘苦涩一笑,接过咎殃手中的绫帕擦去了最后一滴汗水,随风扔掉,眸色一利,翻掌凝功直击。

    “咎殃,再来!”

    “不败不休!”

    咎殃厉喝一声,飞身直起,双掌凝冰,顿成寒掌,左右夹击。

    蕴果谛魂怔然望望寝殿,急身化光而走,再次回到缎君衡寝殿,邀齐众人一试,不试他不死心。

    天佛原乡,韦驮修界,宁静的尘外之地,在其最深处有一处关押犯戒高僧佛者之处,不时有得赦僧佛者再履红尘重新修行,一座阵法佛骨金光铸成之牢笼内外,站着四个身影。

    “矩业烽昙!”

    审座一身火红衣裳,负手而立平静看着他:“吾已至,有何遗言交待。”

    “遗言!哈哈哈!”血傀师淡然的面色突然涌起一阵嗤笑,“若无吾教予苇江渡云沧海功力,你如何能让罪者伏法,没想到佛乡皆是过河拆桥之辈!吾血傀师竟是助了些虎狼之人。”

    “放肆!”云沧海和苇江渡刷的抬眸冷视。

    “吾让他们用此功缉拿而不杀你,已是对你此助之回报。”矩业烽昙抬手阻止了二人之声,望进他眼底:“而且,虎狼若知它们今日与你相较,会觉耻辱,莫侮辱它们。”

    血傀师眸底急闪而过一丝愠恨,强压下,看向他道:“为何囚禁吾?”

    “吾只给两次遗言机会,你已浪费一次。”

    矩业烽昙眸色淡淡一闪,转向苇江渡、云沧海:“回去!”

    “矩业烽昙!”血傀师眸色骤怒,阴沉嗤笑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不杀吾?是你根本就杀不了吾!”

    矩业烽昙离开的步子一顿,突然回身:“没有圣魔元史,杀你易如反掌,不过,吾说过不杀你,便不会动手!”

    “你!”血傀师似是想到了什么,阴眸急闪恐惧,霎时怒恨逼心,“你要一直关押吾!”

    矩业烽昙眉心微动,极慢扫过固若金汤的佛骨封印金笼:“未尝不可,若天之厉无意见。”

    血傀师一震后突然冷静了下来,负手而立直视他:“吾有得罪审座之处,但除去厉祸的目的相同,并不妨碍我们合作。将吾放出去,吾立刻把铲除天之厉的办法说出。”

    “到此时仍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你该体验被你害死之人的恐惧。”矩业烽昙沉眸说罢,看向云沧海厉沉声道:“传信尔善多,见到天之厉后告知佛乡已擒血傀师,如何处置,皆随其意。”

    血傀师心头惊惧一缩,面上却仍是力持冷静:“矩业烽昙,你以为如此,他会放过你?杀楼至韦驮之仇,天之厉必屠尽佛乡而报!你会后悔今日之决定。”

    “两次遗言机会已用完,”矩业烽昙冷眸看了眼他后化光离开,“再见便是将你交予天之厉之时。”

    血傀师身子瞬间一冷,眸色却越发狠戾,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活着!他还没得到天下!他还没杀尽所有负他之人!他不能死,不能!

    异诞之脉双天寝殿,剑音依旧,铿然刺耳的剑声中透出一股凝重的窒息,急剑互击的两人面色突然现出不正常的白。

    “劫尘,咎殃!”

    缎君衡眸色一变,左手当即一旋水晶骷髅头,紫光一闪,急射一道灵气逼入两人之间,

    “歇歇再打!”

    再打下去两人都要真气大乱!

    劫尘利眸扫去,一掌挥功逼退了灵气,提剑直击咎殃背心:“过了几日?”

    缎君衡心头沉重,转眸望向王气封印越发强盛的寝殿,“三日!”

    咎殃手中冰剑攻势一僵,顿被劫尘寻到弱处,一剑刺破,落败。

    劫尘眸色一闪,回身收剑,同时一手提功按在他伤口处。

    咎殃回眸看向她强抑忧痛的眸子,强迫自己露出丝笑意,“那夜吾胡说八道,大哥怎会做出那种事,他是天之厉,还有厉族的责任……”

    劫尘见伤口彻底愈合才收受撤功:“他不是以前的天之厉。”

    咎殃一怔后,苦笑了笑,扫过站着的蕴果谛魂、他化阐提断灭阐提等众人,恍然望向寝殿:“破不了封印,来再多的人都无破不了!”

    蕴果谛魂翻掌化出众相枯轮拄在地上,支撑着他僵硬的身子,眸色复杂的双眸仍旧死死盯着双天寝殿。

    天之厉,昙儿和质辛若出了事,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至佛!

    缎君衡叹息一声,收回视线,微动了动站着两日未曾动过的步子。天之厉,你应当不会做出不智之举……

    时辰仍在一点一滴中不断流逝,午日骄阳照出的众人交叠的黑影渐渐拖长,移动在青石地面上,从西到东,直到黯淡消失,陷入一片漆黑夜色中,又是一日将要过去。

    黑色十九动了动步子走近紫色身影:“义父,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吾和他化断灭在这里守着!”

    缎君衡摇摇头,当即席地而坐,背靠石柱:“吾如此歇会儿便可!你带他们回去。”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凝眸走近劫尘和咎殃:“我们在此看着,你们也回去吧,明日再来,天之厉爷爷、魔父、小姑姑不会出事的!”

    劫尘和咎殃扫过现出王气封印的双天寝殿,回眸看向二人:“不必劝了,封印一日不去,我们便在此等一日,你们带蕴果谛魂回去休息。”

    蕴果谛魂一手挂着佛珠,拇指和食指缓慢拨动,“吾等!”

    几人最终谁也未动,沉默静立在夜色中沉担忧望着王气缭绕的双天寝殿。

    恍惚怔然中,竟不知何时繁星散去,明日再升,封印王气仍在增强,双天寝殿渐渐透出一股沉闷的窒息。

    突然,一阵刺目的银光夹杂黑色闇气携带无匹气势席卷双天寝殿而现,逼得众人气血翻涌,疾步往后退身。

    劫尘和咎殃面色刷的苍白,尖利恐惧吼道:“大哥!”

    逼退的身子不顾安危,豁命提功直冲王气封印撞去。

    你怎么能!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又晚了~~~~不好意思吐舌头~~



125情深成空
 寝殿内;蔓延着一片死寂。

    天之厉周身功力黑色闇气汹涌散逸;不断现于殿外,直入心口的锐利光刃持续从拇指王戒获得光力,抽引着鲜红血色从心脉处出现顺着银光化成血线;源源涌进熟睡的昙儿嘴边。

    他不想再等了,如此才能她快速恢复。

    昙儿紧抿的小嘴唇本能蠕动着吮吸血液,入体之血化作奇异养分进入她之身体各处,急速补充那日她有所亏损的身体。

    殿外,恐惧的二人不顾气血大乱,提功力至最强;丝毫不蓄功保护自己;疯狂与封印王气力抗。

    “劫尘!”

    “咎殃!”

    退离的蕴果谛魂和缎君衡、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剑布衣眸色骤变;急身破势而去;提功强进,两两控制住已经伤了功体的两人,强势拉离王气结界。

    “放开吾!”劫尘急痛,陡然挥功扫向蕴果谛魂、断灭阐提和缎君衡,“放手!”

    三人不退,提功硬接下了她的怒招。

    咎殃急掌拍向剑布衣和他化阐提,怒瞪吼道:“两个混蛋,放开!”

    “不可能!”

    剑布衣拧眉利喝道,与他化阐提对视一眼,当即一人制住他乱挥的胳膊,一人抬手提功砍向他后颈。

    “剑布衣!你个混球!”咎殃怒吼一声,推向剑布衣心口的手僵住,眼前一黑,怒瞪的眼无力合上,彭得一声,倒在了身后的他化阐提怀里。

    剑布衣紧绷的眸色这才松了松,急忙松开制住他身体的胳膊,看向他化阐提:“你留下吧,吾背他回寝殿,顺便疗伤。”

    “嗯!”他化阐提担忧扶着他放到剑布衣背上:“这里有什么事,吾立刻通知你!”

    断灭阐提和三千则背着被打昏的劫尘走近:“把他们二人放到一个寝殿内休息吗?”

    剑布衣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劫尘,又转眸看看眼底发黑的咎殃,叹息颔首:“到咎殃寝殿,离这里近些,有什么消息也可尽快传递。”

    “等等!”缎君衡眸色一凝,从怀中拿出两颗丹药交到剑布衣手中:“给他们二人服下!”

    黑色十九眸色一震,“这不是劫尘那时给你的?你没吃!”

    缎君衡眸色一闪,看向剑布衣:“快带他们回去休息吧。你留下看顾他么二人,这里不必忧心。”

    “嗯!”剑布衣拧眉望向黑色闇气不断增强的双天寝殿,轻轻点了点。

    三千从剑布衣手中夺过药,强硬塞进昏迷的劫尘和咎殃口中,提功一化,迫使他们咽了下去。

    “走吧,师兄,断灭!”

    蕴果谛魂目送他们几人离去后,才又转回视线,望向银光时弱时强的寝殿,无意识一紧手中众相枯轮。这个银光他为何会有熟悉之感?他何时见过?

    殿内天之厉面色渐渐泛出丝微白,凝视昙儿的视线却慢慢透出轻松。

    熟睡的昙儿微动了动眼皮,小嘴减慢了吮吸的速度。

    天之厉微收纳护体黑色闇气,顺着银光流出的鲜红开始变少。

    昙儿又吸纳了片刻才又止住,天之厉眸色一凝,当即收回所有功气,一手引出滴心血封印拇指王戒银芒,心口血口急速愈合。

    银光全数消失后,露出了愈合的心口,厉族功体伤处本该复原完好如初,但此时,被王戒所划之处,一道沉寂多年的斜长旧疤之上又添了新痕。

    这道,天之厉眸色一怔,正要拉起衣裳的手轻顿,千年之久的伤,是为何……

    突然,

    “爹!”

    一声毫无预兆而起的哭音惊回了他的心神。

    天之厉敛好外袍,走近床边坐下,凝向襁褓中挂着泪水委屈醒来的昙儿,低语轻问:“哪儿还不舒服,告诉爹!”

    昙儿见他衣裳上残留的血迹,小眼内泪水更多,挣扎乱踢着襁褓:“……呜呜…爹偷偷喂我血,我不要喝可又喝了……呜呜……”

    天之厉眸色微怔,抬起指腹轻轻擦去她小脸上的泪水,担忧低语:“纵使你天赋异禀,也不该瞒着爹给姑姑叔叔恢复记忆,幸好只是要多睡几日,若出事,吾赶不及救你……”

    昙儿心头一酸,泪眼朦胧望着他,低泣:“我想娘亲。”

    天之厉擦泪的手一僵,募得断了口中的话,沉默良久后才凝视着她沉涩出声:“爹不该忘了你娘。等爹想起来,去把她找回来陪着我们。”

    他们都是猜测!谁也没有亲眼见到,她定是失去记忆,寻不到异诞之脉。他出去能寻到她,她一定在哪儿等着他。

    昙儿见他眸底突然涌出的痛苦挣扎,泪眼一怕,急忙从襁褓中挣扎着伸出小拳头抵在他靠近自己的心口,学着天之佛曾经的模样不得法的动了动,“爹,你还有我和哥哥陪着,娘亲不想让你难受的。”

    天之厉垂眸,压下心底翻涌的虚无痛意,一手从襁褓中间偏下伸过,一手拖住她的脖后,小心从床上轻轻抱起搂在怀里,才抬眸望去:“爹无事!”

    昙儿眸底泪意未散,见他失忆却又为无踪迹的天之佛痛心,泪水忍不住又落:“娘亲刚有我时,我就有意识,她想什么昙儿都知道。我拼命吸收她的功力,想要快快长大被生下告诉爹,你才能阻止娘亲。”

    说着,哭音突然一颤,泪眼朦胧看着天之厉,哽咽道:“可昙儿好没用,竟然被荒神异力控制,害得娘亲不见了……”

    天之厉眸光一涩,手臂顿紧,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沉哑低语:“此事与你无关,莫自责,爹会把你娘找回来的。”

    “真的能把娘找回来?”昙儿含泪的黑瞳中透出丝思念许久的祈望,泪颤着嗓音:“爹,以后我再也不喝你的血了,灵兽之血虽没娘亲乳汁和你的血好喝,但我现在完全有意识,能控制自己。你好好养病,要不娘亲看到你有病,又要伤心了!”

    你身上真正的禁断竟是她,吾怎会据一般婴孩,推断你主动喝灵兽之血之因,害你受如此长时间内中灼身之痛。

    天之厉心头揪痛一缩,急抬手擦去她眼角泪水:“爹无事,以后继续喝吾的血。掘地三丈,吾也会将你娘寻到。”

    昙儿另一只小手急忙隔着襁褓放在身上,亮晶晶的黑眸直对他,一咧小嘴:“爹爹别伤心,昙儿肚肚一点儿都不疼,不信,你摸摸看。”

    “傻孩子!”天之厉眸色压痛,凝视着这张更像天之佛的小脸,不再犹豫:“帮爹恢复记忆吧。”

    寻到娘前,她就能和爹爹、哥哥一起说娘亲以前的事了。

    昙儿未散去泪意的小眼微喜滑落泪水,轻轻点头。

    “为何又哭了?”天之厉凝眸再次擦去她黑瞳边的泪水,“需要爹做些什么?”

    昙儿咬唇摇摇头,当即收泪,微抬起两只小手紧紧掰住他的大拇指:“一会儿我睡着的时候,爹别偷偷喂我喝血,我睡着没意识的,只要睡几日就没事了。”

    天之厉微垂眸光,轻嗯一声。

    “爹,把我放在床上吧!”

    身子一沾床,

    昙儿微微阖眸,顿集流散于体内各处的所有荒神异力于心口,周身蓄力砰然一发。

    夺目光芒霎时穿透襁褓,急速扩散充满了整个卧房。

    凝视着昙儿的天之厉意识突然一窒,睁着的黑眸渐渐散去神采,变为空洞无神,软倒身子靠在了床头。

    房内充斥的荒神异力迅速笼罩在他周身,透过周身肌肤进入奇经八脉,随着体内气血运行,缓缓聚集在遭受天之佛封印的记忆脉络处。感受袭击而来的威胁,天之佛封印之力迅势急出,强力相抗。

    两股不同源的荒神异力撞击吞噬,谁也不予示弱,顿成僵持之势。

    天之厉微有些焦灼的意识瞬间陷入一片深渊漩涡。

    昙儿感觉到二力抗衡下心口不适,眉心一蹙,咬咬唇,不假思索运使她吸纳的那道从荒神禁地来的神力,直灌天之厉天灵而入。

    姑姑叔叔根本没用到此道神力,娘对爹的封印竟然如此强。

    殿外看不出卧房内的任何情形,只有后来渐渐散去的银光和黑色闇气值得欣喜,而雄浑的王气封印依旧强盛不减。

    蕴果谛魂和缎君衡对视一眼,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了松。封印结界无事,不管天之厉方才做了什么,至少并不是他出事。

    缎君衡看向黑色十九:“去咎殃寝殿告知剑布衣,异变消失。”

    正在此时,突来林将军洪亮雄浑的声音,

    “见过缎相!”

    缎君衡眸色一凝,转身望向立于高阶之下的灰色身影,当即化光行去。

    “有何事?”

    林将军看向现身的缎君衡,详细道:“有一名女子假借知道画像中人在何处寻到吾,却要求见王,并直言要见在此的蕴果谛魂大师,说有事告知。吾观其面色无惧,不似作假,不敢大意,特来请示缎相。”

    缎君衡眸色若有所思一闪:“此人是何来历?”

    林将军道:“她言我们皆失忆,纵告知地方和人名也无用,故未言。”

    知晓他们失忆!女子!见蕴果谛魂,难道是佛乡之人?

    缎君衡眸色一肃,“带吾去见她。”

    “是你!”

    “你是?”

    他的口气似乎认识自己。 尔善多眸色微怔后急忙恢复平静,看着走近公堂之门的紫色身影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林将军刚要说话,缎君衡眸光一扫阻止,走近她身边意有所指道:“吾是异诞之脉之相。”

    尔善多一怔,此人来便更好说话,当即看向他直言不讳道:“希望你直接带吾见天之厉和蕴果谛魂。”

    缎君衡似是听了什么笑话,轻笑一声,错身她走至正座上坐下:“先说出你来自何处。吾自会衡量是否让你去见。”

    尔善多拧眉扫过站在不远处的林将军,才又看向他:“你们没有记忆说了等于没说。”

    “是谁告知你我们无记忆?” 缎君衡含笑的眸色倏然一冷,利目直射:“天王四护之一的尔善多,可是你的审座,矩业烽昙?”

    尔善多一愕,眸色变了变,“你怎可能知道天佛原乡?”

    “不止知道,”缎君衡眸色更利,沉声道:“厉族与天佛原乡尚有不共戴天之仇!”

    尔善多眸色微诧,拧眉看向他:“天佛原乡和厉族此前并无接触,怎会有仇怨?”审座交代她见到里面之人言他们失忆,可并未说和厉族有仇,此人言语是何居心?

    缎君衡微微垂眸,她的记忆也有问题,但她能寻到此处,掌心水晶骷髅头一闪,淡淡道:“说出是谁让你到此。”

    尔善多看着他直言不讳:“相爷方才已说出。吾确实受审座之命,必须见到天之厉和地藏圣者蕴果谛魂,到时,定会知无不言。吾没有恶意,希望相爷能禀知天之厉。”

    审座有记忆,而尔善多没有,蕴果谛魂之言,难道佛乡只有矩业烽昙有记忆?

    缎君衡垂下的双眸凝重一闪,缓缓抬起望去,“可以,在此之前,你先见地藏王蕴果谛魂。”

    尔善多微愕,她还以为此人会横加阻拦:“多谢相爷!”

    缎君衡看向林将军:“此人交予吾,出了任何事由吾负责。”

    王气结界的双天寝殿前,一阵紫光闪过,离开的紫色身影再次回归。

    “蕴果谛魂,” 缎君衡直接走到他眼前:“审座矩业烽昙派尔善多寻你。”

    蕴果谛魂一诧后,眸色微紧:“他怎会知晓吾到了此处?”

    缎君衡直言不讳:“矩业烽昙有记忆,至于其他问题,你可问询尔善多,她没有记忆。”

    蕴果谛魂皱了皱眉,矩业烽昙有记忆寻他,只怕是为天之佛之事。

    “她在何处?见吾虽是私事,你若放心这里,不妨随吾同听,省下重复于你。”

    缎君衡犹豫望向封印王气不稳的双天寝殿。

    却不料,

    “缎君衡,你去吧!”

    “劫尘,咎殃!”缎君衡募得收回视线,诧异看向飞身而来的二人,“你们怎会如此快回醒?”

    劫尘按剑凝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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