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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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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尘按剑凝重望着双天寝殿,“多谢你的药!”

    咎殃恶狠狠瞪向剑布衣:“还有他的功力!”

    说罢,眸色微平静了些,扫过三千:“再加她!”

    缎君衡皱眉看着他们两个刻意嘱咐:“若发生什么事切记不可冲动!天之厉定不希望你们出事!”

    劫尘和咎殃眸色微僵,颔首后,沉声道:“见了尔善多,让她带话给矩业烽昙,大嫂之仇,厉族与佛乡不死不休。”

    缎君衡眸色凝住,未应亦未反对。

    剑布衣眸底精光一闪,突然出声:“大师,吾是否可以和你们同去?”

    “可以!”蕴果谛魂不假思索应道:“走吧!”

    半晌后,三人同时降临缎君衡寝殿内。

    “尔善多!”蕴果谛魂凝眸直接现身在她身前,开门见山道:“寻吾何事?”

    这么快! 尔善多一诧后急从所坐之处起身,合十双掌:“见过地藏圣者!”

    说罢扫过随他而来的二人,犹豫道:“审座命令,此事只能让你一人知晓。”

    “直说便是,”蕴果谛魂拧眉看着她,现出丝微不可见的威严:“出了什么事,让矩业烽昙寻吾,与你无关。”

    缎君衡补充道:“我们此时回避,你言出后,圣者亦会告知,何须浪费此时间。”

    “这!”尔善多皱了皱眉,见蕴果谛魂眼中相同的意思,犹豫片刻才伸手入怀拿出不同时间传来的两道佛光法信,“请圣者一览后毁掉。”

    蕴果谛魂接过两片萦绕佛光的竹叶,掌心一聚佛力,竹叶顿化成两张实纸黑字。

    地藏圣者:

    天之佛楼至韦驮生死始末。

    ……佛乡得知天之佛生子之事,造罪墙……天之佛畏罪离开佛乡……派吾调查……

    血傀师告知……宙王作证为私欲造罪墙……血傀师……缉拿……异诞之脉杀孽……

    按兵不动……共命栖执行五赦净驱天罚……自裁…胎藏五封莲……吾大错特错……失忆……一朵在佛乡深阙……吾自请罪。

    矩业烽昙

    曾经对共命栖的猜测,一字一字详细描述证实。

    戮命自裁,血洒消散,他还抱有的那丝丝奢望竟是摧毁的一滴不剩!

    蕴果谛魂眸色痛涩,眼前字迹突然变得模糊,手指僵硬冰冷一松,信纸飘飞落地。

    缎君衡眸色微变,挥掌扫功,将落地的信纸吸到自己掌心。

    上面写了些什么?

    剑布衣走近,站在他身侧同看,看着看着,眸色突然闪过丝难以置信的惊喜。

    胎藏五封莲存在!只是怎会在佛乡深阙?而且只有一朵?剩下的四朵在什么地方?

    看完第一封,缎君衡将另一张信纸拿到蕴果谛魂面前,“这封你尚未看。”

    蕴果谛魂阖眸压下心底痛意,才抬眸接过细看。

    片刻后,

    “血傀师已经被他擒住,正关押在佛乡……”

    缎君衡凝眸拿过一看后,拧眉道:“是否要告诉天之厉?”

    蕴果谛魂不答,冷肃看向尔善多:“矩业烽昙还有何事?”

    尔善多一字一字详细道:“让吾见天之厉,告知他可为其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苍生之道,任何皆可。”

    蕴果谛魂眸色一闪,沉思半晌突然看向缎君衡,“复生之谋,吾有更完善的办法。”

    缎君衡微诧:“何意?”

    “我们去书房!”

    尔善多微讶看着三人消失,只得静立等待。

    一个时辰后,蕴果谛魂拿着一封信走出,肃眸看向尔善多,“剩下之事,吾可替你完成,即刻启程,将此信交予矩业烽昙。另去善恶归源,让野胡禅、渡如何速到异诞之脉。”

    尔善多微怔,“多谢地藏圣者,吾会通知他们二人。”

    劫尘和咎殃察觉到周围气息变化,见是归来的三人后又收回视线,静静凝视着双天寝殿。

    剑布衣眸底压抑着激动走近三千,拉起她的手一字一字写着才得的消息,以及策略中变化的地方。

    他们正不敢确定是否有胎藏五封莲,没想到,三千双眸突然一红,难抑激动,激动看向剑布衣。

    终于!终于能了!

    剑布衣凝喜颔首,看着她微微呼出一口气,吐出了紧绷心间许久的沉忧,

    王气笼罩的双天寝殿内,

    天之厉体内僵持许久的荒神异力突生变化,外力灌注之力急速吞噬着封印之力。

    昙儿紧皱的眉头一松,却是同时露出了浓浓的疲倦,小嘴不禁大张打了个无力的哈欠。

    封印之力一丝丝减少,压制的记忆一得自由,瞬间如狂潮席卷而至。

    ……

    “天之佛,属天之佛者,你,专为吾而存在……”

    “放肆!”

    “哈哈,吾唯一认可之千年宿敌……你终究会属于吾!”

    “猖狂!用你的死来换!”

    ……

    “天之厉!天之厉!天之厉!……”

    “吾死不了……”,

    “楼至韦驮,这是你的眼泪……”

    “不是!”

    良久的沉默,

    “承认为吾动心很难吗?天之佛楼至韦驮!”

    “吾已动心,绝不允你置身其外,要下地狱一同下!”

    ……

    “还难受吗?吃什么吐什么,吾传祭司给你看看。”

    “不必,胃口不适而已。”

    “吾不放心。”

    “吾本不食世俗之物,难以习惯,停食三个月,过后便好。”

    ……

    “天之厉,吃药!”

    “吾从不需要!”

    “吾回天佛原乡!”

    “拿来!”

    ……

    “为什么?”

    “天之厉,吾对不起你!忘了吾吧!”

    ……

    “咳,咳,天之厉,幸好…咳…你无事!吾总算赶来了!”

    “你怎能!”

    “天之厉,咳,咳,…莫与天佛原乡之人动手!”

    “莫再说话,吾依你!”

    ……

    “天之厉,吾竟有些想你,不知你和质辛如何?”

    “想吾,为何不回头一看!”

    “你!你怎会在这里?放开吾!”

    “放开再让你离开?妄想!”

    ……

    “再为吾生个孩子!”

    “不可能!”

    ……

    “天之厉,吾想为你再生个孩子!”

    “想生孩子,也得把身子养好!”

    ……

    “天之厉,吾现在可以确定是孩子在作怪,好几日如此,万无一失了!”

    “闭嘴,喝三日的量,不许拒绝……”

    ……

    “天之厉,为何不把吾叫醒,吾等了许久,却不见你回来,不小心睡着了!”

    “不再睡会儿了吗?吾守着你。”

    ……

    “吾不会有魂飞魄散的一日,所以你无须移换万水群山。”

    “天…慢些…吾…不行!”

    “可难受?”

    “无事!就是方才有些……”

    “再想什么?”

    “考虑吾是否该去学学房中术,以弥补夫君之不足。”

    ……

    “楼至,吾总算赶到了!”

    “你怎能又用自己功体为吾挡招,你个混蛋!……昙儿要生了,快带吾回异诞之脉。”

    ……

    “吾想亲自喂她!”

    “这种灵物,天之厉,还是我们分着喝为好。”

    “不必,你全喝了,吾自有其他办法疗伤。”

    ……

    “可惜吾现在这种情形,不然也可随你一同去处理。”

    “你吃定吾狠不下心?”

    “你已不是千年前之人。”

    ……

    “你为何要猜到呢?他们七人确实因吾而死,天之厉,你不该寻到吾的……”

    “莫与吾抗衡了!”

    “撤功!”

    “放弃吧,天之厉!”

    “撤掉功力!”

    “吾求求你,天之厉,你的身体受不了。”

    “求吾?楼至,你好狠的心!”

    “吾对不起你!劫尘他们会回来的。”

    “吾恨你!楼至韦驮!”

    “好好养伤,为了什么都不值得那般拼命!”

    “吾骗你,吾不恨你,吾带着昙儿和质辛寻你……你一定要回来,答应吾!”

    “以后多用些膳食,照顾好自己!”

    “答应吾!”

    ……

    “不必寻了,吾不能答应!”

    ……

    “不必寻了,不能答应……不必寻了,不能答应……”

    天之厉灰败着双眸喃喃着,恍惚望向床边幔帐,轻晃身子站起,蹒跚着一步一步向一片模糊黑暗的殿外走去,冰冷的心肺间不时传出剧烈的沉咳,每一声都带出一股恸痛的心口之血,一滴一滴,坠落二人曾经走过的每一块黑石砖面,蔓延出一地哀伤。

    “慢些走,摔着昙儿!”

    “你不怕摔着吾?”

    “吾扶着,肚子再大些也没问题,怎可能摔倒!”

    “天之厉,你觉得昙儿长大会像谁?”

    “长大后便知,现在何必劳神!”

    “好吧,吾不想了。”

    ……

    昙儿像极了你,楼至,她很想见你,你在哪儿呢?你要是找不到家,吾像以前一样去带你回来……

    天之厉恍惚自言自语着,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殿门,黄昏余晖霎时倾泻而入,映出了他痛至极处毫无生气的身影。

    “大哥!”

    他怎会变成这样!难道他想起了大嫂!

    劫尘面色刷的苍白,急拖瞬间冰冷的身子奔至撤去王气的殿门前,堵住他轻声低问:“你想要去做什么,吾替你去做!”

    又到晚上了,他得快些寻到楼至,

    天之厉收回恍惚望向天际的视线,怔怔望着眼前模糊黑暗的人影,皱眉,

    “她那日穿着金白色外裳,这是黑的?”

    缓缓转动视线,继续向不知何处走去。

    “这不是她。”

    劫尘眸色募得一湿,强忍泪意急抬手按住他的胳膊:“你回去歇着,大哥,吾去寻大嫂!”

    天之厉本能提功,轰然震开了阻拦他的劫尘,继续恍惚向走着

    咎殃眸色痛变,急飞身接住毫无防备被震飞的劫尘。

    劫尘颤抖着扣住他的胳膊,阖眸压下眼底悲伤泪意,“大哥眼睛和意识出了问题!快跟着,别管我!”

    缎君衡和蕴果谛魂眸色骤变,疾步飞身近已走出很远的他身后叫道:“天之厉!”

    楼至着急时会如此叫他。

    天之厉死沉的心一怔,恍惚回身望去,

    两个模糊的黑色人影从天而落,

    又是黑色,

    眸底顿时划出一丝黯然,天之厉怔怔收回视线,又咳了一声,抬起袍袖擦去嘴角血迹,继续向眼前的黑色高阶之下走去。

    缎君衡凝望着他的背影眸色不禁一涩,急身转向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剑布衣:“切不要惊动他,悄悄跟着!去了哪儿让一个人到吾寝殿来告知。”

    蕴果谛魂刚要跟去,缎君衡急手拉住他,促声道:“随吾继续去解除阿辛的记忆封印,上次只差最后一点儿,有她才能保得天之厉万无一失!”

    说罢当即转向黑色十九和魅生:“你们留下帮着劫尘照顾昙儿和质辛!”

    将劫尘送进双天寝殿内后,见两个孩子无事,咎殃放心,急身与其他几人一同去追走到台阶下突然化光消失的天之厉。

    “姑姑!”

    劫尘刚坐在床边,一直熟睡的质辛突然颤了颤睫毛,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望去:“你何时来的?”

    劫尘急压下心底悲伤,抬手拉起薄被包住他坐起的身子:“来许久了!”

    质辛抬起小手拽住被子,有些恍然地垂眸看看自己的样子,小嘴突然一扁,低低道:“姑姑,娘以前也包过被子。”

    他果然也恢复记忆了!劫尘心头一涩,眸色温和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质辛缓缓抬起凝泪的黑眸:“我睡醒了,姑姑,娘说陪我和昙儿睡觉的,为何我第二日起来会忘了娘?还一直以为自己和妹妹是爹造出来的,娘去哪儿了呢?”

    劫尘手微僵,良久后才忍下心头涩痛温和出声:“她去做重要的事情了,临走时让你爹和姑姑叔叔们演一出忘记她的戏,顺便蒙骗你,你快生辰了,作为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喜不喜欢?”

    质辛想起那些日子事情快要快哭出来的黑眸一怔,“真的吗?她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娘为什么要在我睡着时偷偷离开?”

    劫尘从怀里拿出素帕擦去他眼角的泪滴:“她怕你哭,不让她离开,可这件事非办不可。”

    质辛当即收起了所有眼泪:“娘和爹一样有事要做才离开,我不会哭的,她肯定和爹一样不久就能回来。”

    劫尘一涩垂眸收好素帕:“嗯。”

    质辛心情好了许多,拿开薄被开始穿那日被劫尘脱去叠放好的衣物,“等娘回来了,我告诉她下次再离开一定要跟我说,我不会哭的,爹能作证,那样她就不会担心我了!”

    劫尘喉间哽住,半晌才出生道:“姑姑也可以为你作证。你以后可要乖乖等着你娘回来,不许哭!你要哭,姑姑和你爹就不能作证了。”

    质辛正自己扣着衣扣,手一顿,抬起澄亮的黑眸看向她保证:“我一定不哭,我现在是哥哥,只有昙儿妹妹才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在初六晚上9点左右,咳咳,不敢说准时9点了。。捂脸~~以后的我再通知~~


126曙光初现
最后一丝黯淡光线映着急行的孤寂身影散入云间;悄然降临了漆黑夜色。

    “我们要进去吗?”他化阐提横身夜空,望着消失在禁地的天之厉;转向身后几人:“这是什么地方?”

    咎殃阖了阖眼,压下心头涩痛后才抬眸看向他:“大哥仿照青芜堤所建之处;他恍惚中尤能进入此地;也许待一会儿能好些,我们在外面等着。”

    ”青芜堤,”他化阐提眸色一怔,顿时隐没气息落身在洞口之外:“魔父和天之佛奶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不止如此;”咎殃转眸定定望向眼前的山峦,“大哥大嫂曾秘密在那里住过几日。里面草木便是大哥暗中从青芜堤所取繁衍而成。你不知晓,该是那时尚无质辛。”

    说着咎殃收回视线看向他化阐提:“和断灭回去双天寝殿陪着质辛吧;这里有我们。”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眸色一凝,反对出声:“不急在一时。魔父安然无恙,我们该替他看顾天之厉爷爷。”

    咎殃想笑却笑不出,看着有些像天之佛的他化阐提,涩沉叹口气:“她,大嫂,你像她……”

    剑布衣抬手拍向咎殃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吾立即去告知缎君衡在这里!”

    咎殃轻轻点了点头。

    禁地之内,月光透过去了顶的山峦顶部倾洒而入,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不远处的菩提树嫩叶新枝,繁茂中透着勃勃生机,偶尔有被穿行之风吹飞的几片树叶轻轻翻飞,拂过石床,坠落湖面,沾在独立湖边的恸伤倒影上。湖中黑影才因此添了丝许微小的生气。

    突然,

    扑通一声,不知从何处坠落的石子打破了禁地内的死寂。

    本平静的青芜湖瞬间荡起圈圈涟漪,飞窜跃动的晶莹水花闪烁湖面之上,哗哗的水声熟悉似穿透千年时光回荡在恍惚的耳际。

    天之厉灰败的眸色一怔,缓缓转动凝向雾气掩抑的水花之中。

    水花尽处,雾气缭绕的湖心中,朦朦胧胧现出一道熟悉背影,满头银白发丝柔柔铺展漂浮水面,在月光下散出莹白的圣洁光泽,隐隐一股淡淡的昙花香气慢慢弥漫着整个湖面。

    这?

    这是她的背影!

    天之厉怔然的眸色募得泛起波动,苍白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了颤,轻轻道:

    “楼至!”

    脚下僵冷的步子一动,急向湖水中迈去。

    雾气中静立的身影突然动了动,银发霎时拂起一池波澜,缓缓垂下的庄严眸色望进湖水中,没有一丝防备地抬起一只手撩起湖水淋至露在水面外的肩上,一圈圈涟漪自身边向湖岸轻轻漾去。

    天之厉脚下步子越发急切,是她!是楼至!眸光波动中突然发红,沙哑急唤道:“楼至!…楼至!…”

    湖水中的背影仿如未闻,继续拂动着水面,周身微笼罩而起圣洁雄浑的金光,直到湖水中突然悄然倒映出一道黑白发丝交错的身影,圣洁无波的眸色一怔,被搂住的身子僵了僵,才泛出一丝似恼似无奈的波动,缓缓抬头,回眸看向紧揽住她腰间之人,

    “你怎会出现?天之厉?”

    “很诧异?还是不该出现?”

    微微摇头,低语,

    “一般而已,你明明睡的很沉,不会出现的。”

    “呵!”

    温热宽厚的手撩起水淋至她身上,另一只手揽紧了她不习惯突然掠过一丝轻颤的身子,

    “吾不假意睡着,你又怎会偷偷进入青芜湖?”

    背影微远离他的身子,一手扣住他乱动的手,“此处圣湖,不可如此!”

    “楼至,是你动了心念,”轻笑声,沉稳低沉出声:“吾只想看看这陪伴你千年的青芜湖月色,别无他想。”

    银白发丝身影一僵,微微偏头望着他:“孤月罢了!”

    “吾喜欢这句话。”威仪身影将她紧紧锁在怀中,垂眸静静望向湖中倒映在二人影子头顶的明月。“配异诞之脉那轮刚好。”

    “你天之厉何时身兼月老之职?”

    “初次见你!”

    ……

    “楼至!”

    迷迷糊糊,“嗯?”

    沉柔低语:“无事,继续睡吧!”

    放心依赖的含糊低语,“哦。”

    天之厉凝视着怀中熟睡身影良久后,才缓缓转向湖中明月,笑了笑,紧紧手臂,“安心睡吧,永远在吾怀中睡着便好!”

    ……

    夜色渐渐浓重,静谧的青芜湖中雾气同时随之加重加浓。

    望着湖心的阿辛眸光一湿,正准备挥出银针的手猛得顿住,涩然一收,当即转身背对湖心,阖眸怒斥,你个破老天,为何要如此作弄他们二人啊?

    缎君衡黯然一叹,回眸看向眸色复杂的蕴果谛魂,如今你彻底明白至佛心意了吗?

    蕴果谛魂扫过手中不久前从苦境带回的莲花金冠,颔首后继续望向湖心。

    天之厉对洞内出现的众人没有一丝反应,圈着一团雾气的双臂,保持着保护的姿势一动不动,依旧静静凝望着湖中明月。

    如水的月晖倾洒整个湖面,照拂在独立的身影上曳出了一池缠绵情意。

    咎殃眸色突然一涩,急阖眸压下眼底痛意。大嫂,你为何要不听我们的话!

    断灭阐提涩眸,抬手擦去净无幻眼底坠落的泪珠。

    半晌后,

    缎君衡收回视线,当机立断走近阿辛,“动手吧!一切都交给你!”

    阿辛睁开眼睛颔首,放心!

    咎殃、他化阐提、断灭阐提和蕴果谛魂当即提功。

    十枚银针毫无预兆携太极之气所成之银光,嗖嗖穿破青芜湖雾气强势而行,直直插入天之厉身上控制意识、视觉和行动的几处大穴。

    天之厉恍惚的意识突然失去,眼帘一垂,身子依然屹立湖心,圈住的雾气手臂凝着最后时刻感到受威胁凝出的功力,想要护住怀中之人。

    咎殃四人急身掠湖而过,扑通几声入湖。

    “慢着!”

    见三人便要去扶没有意识的天之厉,咎殃急声大喝一声,“等等!都站到大哥身后!”

    他化阐提诧异:“怎么了?”

    咎殃小心翼翼走到天之厉双臂前,顿提功力至最强,聚集于掌心中,直击向他双臂间。

    轰然一声,

    臂间未运使出去的功力与水之厉蓝色功力爆冲,直袭向正前方的咎殃。

    咎殃腾身半空堪堪避开,刺啦几声,身上衣袖却还是被气劲儿溅起的水花裂得七零八落。

    蕴果谛魂一震,当即看向毫发无伤的天之厉,他分明已经没有意识了。

    咎殃擦擦脸上湖水,落身而下,当即一手架起天之厉的胳膊,凝眸看向三人:“吾背他!你们帮吾往上托托。”

    阿辛在岸边急忙出声:“你一个人不行,让他们三人一同提功护着,切不可动了银针位置。快些把他带回双天寝殿。”

    说罢转向缎君衡:“吾想想最好还是他熟悉的地方,你先回去安顿好质辛和昙儿!”

    缎君衡不假思索颔首,当即化光离开。

    “义父!”

    “缎君衡!”

    劫尘看见突然出现的紫色身影,急起身问道:“大哥找到了吗?怎么样?”

    质辛诧异的眸色一怔,反应极快的面色突然变了变:“义父,姑姑,爹怎么了?”

    劫尘一僵,她情急之下怎么忘了他,刚要编谎话。

    却不料,

    质辛突然板着小脸严肃看向她:“又打算骗我吗?姑姑,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我要听实话,爹发生什么事了?”

    劫尘眸色怔住,难道他今日黄昏时所现是骗她?他已经知道大嫂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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