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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文才兄,娶我…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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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伟大概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不由严肃道:“不敢有辱使命!”

    “马伟,你现在赶赴宁波府,替我送口信给李记药铺的李大夫,就说……”马文才交待了一段话,又特特嘱咐:“你此去一定谨慎,切记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就算是我爹,也不能说。”

    马伟认真的听了,即刻赶往宁波府。

    马文才看着马伟离开的背影,在街上摆着替人代笔写信的摊面上借了纸笔,写了一封小信,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他凭空叫了一声:“马信。”个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马文才将信交给他,“送到上虞县,交给祝家庄一个叫珍珠的姑娘手里。记得,信在人在。”

    马信受命:“是!”

    马文才靠在微微潮湿的墙面上,双眸深深沉沉的。

    小胖子,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马文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捏在手心,只有边角处的“待君襄助”四个字,还看得清明。

    马文才买了一匹马,驭马离开尼山山下。他没有去上虞祝家庄,也没有回宜兴太守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寻不到人踪。

    ……

    几日后,祝威被押回了祝家庄,幽禁在他以前的住处。祝公远特地吩咐了,银元宝不得随身伺候。

    祝威躺在床上,默默的数着床帐上的纹路,一条马文才、两条马文才、三条马文才……十条马文才……一百条马文才……混蛋!那么多马文才,怎么没有一个来找他的!

    祝威猛地坐起来,狠狠的捶床,痛的又是他自己。他泪眼汪汪的给捶痛的地方吹气,理所当然的开口叫道:“文才兄,我手痛,快给我揉……”

    这个根本没有文才兄!

    祝威心里说不出的焦躁,他狠狠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又慢悠悠的一根一根的捋顺,这是他几天以来最长做的事情,因为他根本无事可做。

    祝公远把他的房间房门用木板封起来,钉得死死的。窗户只留了一个足以将饭食递进来的小缝,推到那里也被钉死了。有阳光的铺陈有空气的流动,他可以感受,但是他出不去。他尝试过使劲的把脑袋钻出去,结果卡在那里,脑门和耳朵通红通红的,是锯掉了之前的那扇窗子,才终于把他的脑袋推回去。现在,他已经不敢尝试。

    笃笃笃,是手指敲在窗棂的声音。

    这是祝威每一天里唯一的福音,只有吃饭的时候,会有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虽然那些送饭的人都不说话,但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有别的人,都让被幽禁的祝威感到安慰。

    祝威赤着脚就跑过去接饭,这里没有文才兄来担心他是不是会着凉,他回来以后,就没见过他娘,想必也被祝公远惩治了。

    送饭的女孩子有点眼熟,祝威半蹲着身体,眼睛使劲往上瞅,才可以从那个小缝里依稀的看出来人的样子——每天换一个送饭的,不带重样。他曾经引以自傲的“祝府的下人可以顶起一片天”,现在反而成为他往外递送消息的阻碍了。

    饭食被推了进来,那个婢女说话了:“少爷,你一定要好好吃饭,马公子惦记着你呢。”

    哪里马公子?

    肯定是文才兄啊!

    祝威兴奋不已,还想拉着人家多说几句,那姑娘却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嗳——

    祝威叫都叫不住她,只能捧着饭菜泪眼汪汪。

    文才兄怎么带了这么一句话进来?他就是过得再苦再累,也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的,文才兄还不知道么?

    这一天有祝威喜欢的大块的红烧肉,他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提起筷子来大快朵颐,结果——好好吃饭,是饭里吃到纸团的节奏?!

    祝威很庆幸,还好他没有囫囵的一口吞=,=。

    祝威把饭吐出来,也不介意饭渣子恶不恶心,扒拉着把纸团找出来,摊开一看——

    切莫忤逆父母,一切顺从,等我四月。

    没了?

    没了。

    没了!

    祝威把纸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真的没了。

    只有这么几句话……

    祝威牙咬切齿,一切顺从!一切顺从!等马文才四个月后回来,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祝威心里是恨恨的,手却轻轻的拨去了纸条上的饭粒,将它工工整整的叠起来,收进带锁的盒子里。

    文才兄,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战斗。

    还有我……

    也不能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呃= =

    作者是个没脑子的,这一章估计BUG很多,妹纸们抓出来可以提醒我,但是因为大纲既定,所以再怎么改,也不能脱离现在的主线。

    以及,下一章,正式开虐,请做好准备。

    大概两三章的内容,虐完就继续过幸福日子,再也没有谁能阻拦他们了。
 40
 嗯!

    不能屈服!

    祝威握拳;决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才有力气反抗!

    祝威吭哧吭哧吃了饭;被子一掀,往床上一躺,一秒进入睡眠状态。

    ——呜哇,文才兄的消息有神效!堪比特效安眠药!

    好眠一场,一夜过去。

    祝公远带着一群人乒乒乓乓把钉上的门给拆了;祝威在噪音里醒来;懒得吐槽他钱多得没地儿花的老爹——这么钉了拆拆了钉有意思么;为社会失业人群提供一份新工作?

    祝公远在赶赴宜兴府为马太守献寿的时候就积累了不少事务;还没处理完毕,又大动干戈跑到尼山书院去抓人;回来连着处理了几天的庄内事务,才终于腾出时间来管教儿子。这时候,马太守的一封信也到了。等到祝威的房门被拆掉,祝公远替马太守问他:“祝威,你知道马文才现在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啊。”

    祝公远的眼睛眯了起来,笃定道:“你说谎!”

    祝公远当然没有那么确定,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的儿子,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如果祝威说谎了,他会露出被戳破谎言的慌张神色。如果祝威没有说谎,他肯定呆头呆脑的问——

    果然,祝威疑惑的看向他,“爹,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撒了谎?”

    很遗憾,答案是后者。

    祝公远还什么都没说,祝威又补充一句:“而且你如果是我,你肯定知道我没有撒谎,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文才兄现在在哪里啊。”

    这样的饶舌,祝公远没心思听,他不由分说的一口断喝:“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可是你听了啊。

    ——祝威只敢在腹议,嘴上还劝着:“爹,你别生气,气大伤肝。”

    听了祝威的关切,祝公远的心里不由得一软,但是一想这个儿子做出来的荒唐事,他又硬起心肠,破口骂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你不犯浑,我哪来的气生?!”

    喜欢文才兄才不是犯浑!

    这是他做得最聪明的一件事!

    祝威没和祝公远顶嘴,但是他的心里并不认同祝公远的话。

    祝公远也看出了祝威的不以为然,他眼里烧着一簇怒火,却没有烧到祝威身上,而是针对门外站着的几个仆人:“还站着做什么!把东西搬进来!”

    什么东西?

    祝威伸着脖子去看,是一筐画卷。

    祝威为祝公远的人道主义思想点赞,“爹!你居然搬了一筐画进来,让我看画解闷,我真是——感动极了!”

    祝公远的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又被祝威一阵抢白:“但是,比起窝在房间里赏画,我更喜欢在院子里踢鞠球,爹!你觉得怎么样?”

    祝公远迎视祝威亮闪闪的眼睛,忽然冷笑一声,“你想出去?不难——”他抓起一个画卷,一扯绳子,哗啦啦一副画展开,是一名身姿娉婷的女郎:“这是城南呈祥米铺的张老板的独女,使了一手好算盘,精明善管家务。当然,这是最次等的。”祝公远说着,把那幅画往地上一丢,重新拿起一副,“这是会稽城内书香名家李家的三小姐,温柔娴淑,擅通琴画。”祝公远说着,把画卷一收,“想出去?你把这些画像看完,挑一个出来,你娶妻的时候,我总该放你出去了!”

    祝威垂眸,盯着地上的画卷,良久,他往里屋走去:“我不出去了。”

    但是——

    这由不得他!

    “你给我回来!”祝公远一把把他拽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他的手,将手里的画塞进去,又将他的手指拢并,带着警告与压迫道,“你,给我好好的看!”

    有什么好看!

    祝威想要大声反驳祝公远,却感觉祝公远厚实的手掌拍在他的肩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孩子,别再让我失望了!”

    祝威浑身巨震——

    他也不想的,顶替别人的身份、让视若父母的人,为之失望。

    但是,在他一直平和无争的世界里……唯有马文才,不可割舍!

    祝威抿紧嘴唇,又忽的咧嘴一笑:“爹!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祝公远一听,脸色稍霁,只听祝威又道:“不过,我觉得人家姑娘看见我这幅‘尊容’会失望呀!”

    推托之词!

    祝公远脸一沉,哼道:“祝家庄的财产不会让她失望。”

    这就是说,他得凭着祝家庄的家势才能招到老婆?!

    他明明找了个好老公!

    啊……

    咳。

    祝威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些,他眼神闪躲着,胡乱说道:“爹,我好歹是祝家庄的少爷,还得散尽家财才能娶妻回来呀……”

    “不过是娶个妻,”祝公远冷眼打量祝威,呵道:“还不至于散尽我祝家的钱财。”

    祝威忙道:“可是,可是、娶个为了钱才嫁进来的女人,还要给她管饭,太亏了吧!”——他还是比较喜欢有文才兄给他管饭=v=。

    “几顿饭而已,我祝家还养不起个人么?”祝公远一句话把他堵了回来。

    土豪的节奏!

    祝威曾经无数次和马文才说“我祝家不缺这点干什么什么的钱!”,现在终于轮到祝公远用这话来堵他了!

    “可是……”祝威还要继续推脱,祝公远手一摆,打断他:“你不必再说!说多了也是一个目的!”说着,祝公远逼向祝威,一双充血的眼睛里写满阴骘,他断言道:“你和马文才,没有可能!”

    祝威像是被触到了痛脚,撕掉装傻的笑脸,大声反驳:“你说的不算!我和文才兄的未来——掌握在我们手里!”

    忤逆!

    忤逆!

    祝公远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巴掌扇过去,祝威反应不能,痛得撒手将画卷丢掉,一把捂住脸颊。只听祝公远怒道:“你简直是执迷不悟!我告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的未来捏在我的手里!还有你的文才兄,你也别盼着他,他迟早会在马太守的雷霆手段里妥协!你们的感情不过是一场儿戏,根本没有未来可言!”

    祝公远一通怒骂,心里稍稍顺畅一些。他看着祝威垂着头,一手捂在脸颊的痛处,静静的,不言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心里又骤然一痛,放柔了声音道:“孩子,别再执着于那样有失阴阳不合伦常的感情了,你应该娶个美貌能干的妻子,生个玲珑可爱的孩子,继承这个祝家庄……”

    祝公远娓娓说着,为祝威构造了一个美丽的未来。

    祝威一直维持原来的动作,许久以后,他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道:“我说了,你说的——不算!”

    这是第一次,祝公远在他软糯得像个包子一样的八儿子眼里,看见了坚决。

    但是这样的坚决,只是激起祝公远的怒意,他怒火冲脑,又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说了不算!那你说什么算啊!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稀罕的,你甚至不惜忤逆父母,让祖上因你蒙羞!”

    祝威两边脸颊都被扇得发红发肿,动一动都是刻骨铭心的痛,他却扯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才道:“没办法啊,我就是稀罕他,别人都看不入眼了。”不等祝公远发怒,他走过去把装着画卷的竹筐踢翻,一脚一脚的踩在装裱精美的画上,每说一个字,嘴角的伤口就扯开一些:“美女!才女!能干!贤淑!这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谁都不稀罕——只稀罕马文才一个人!”

    祝公远一脚踢在祝威的膝盖上,他膝盖一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双手撑着打磨光滑的地面,祝威还要爬起来,祝公远抬起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呃啊——”祝威受痛,一挺背脊,胖脸皱成痛不欲生的形状,煞白得没有一点颜色。

    祝公远冷笑三声:“你只稀罕马文才?”

    祝威脸上冷汗直冒,身上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他想明明白白的告诉祝公远:他不会娶妻,他会等马文才四个月,四年,四十年。然而,他浑身脱力,早已说不出话来。模模糊糊里,似乎祝公远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想想明白。” 。

    然后……

    身上的重负没了。

    门被关上了。

    明媚的阳光被关在门外,他的世界只有窗台上一点微芒。

    好痛。

    祝威勉勉强强的支着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床铺,把自己狠狠的摔进去。

    文才兄,你知道么,我好痛。

    这个时候的你,一定会温柔的为我清理伤处,可是你在哪里呢?

    快点来吧,我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居然写虐身情节了QAQ,这一直不是我的喜好啊。

    还有一章,应该可以虐完了,一定要快!

    其实基友说这个不算虐,搞笑虐神马的。。。

    =======

    1190620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20 17:05:11

    感谢11906203酱丢的地雷,么么么么么
41
祝公远离开的时候;特意命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祝威;还专门叫了几个护院守在祝威的房间门口;滕氏来了也被劝了回去。在幽闭的房间里;祝威静静的躺了一个晚上,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真正让他难受的是身上滚烫的热度。

    昏昏沉沉的;祝威不知日夜。

    吱嘎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

    一串轻盈的脚步声踏近;铿的一声;似乎在桌上放下什么东西。

    是吃的么?

    祝威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文才兄说过;喜欢他胖乎乎的。

    就算现在食不下咽;他也应该吃点什么。

    祝威两眼发晕的朝着床外伸手;一只柔嫩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伴随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祝公子,让奴家来侍候你。”

    侍候什么?

    祝威嘟嘟囔囔道:“嗯,我要吃饭,给我端饭过来。”

    那女子却一阵浪笑:“吃饭有什么意思?祝公子要不要吃我?”

    祝威怔了怔,“我不吃人的。”

    那女子直接爬上祝威的床,撩开单薄的衣裳,挑逗道:“你吃过以后,便知道滋味了。”

    “不,”祝威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我知道你是什么滋味。”

    那女子反倒奇怪了,问:“什么滋味?”

    祝威猛地爬起来,一把把她推下床,扶着床柱一边喘气一边说:“香过头的——臭味!”

    “你——!”那女子一咕噜翻倒在床下,气急的叫了一个字,又转为媚笑:“祝公子的鼻子可真灵敏,不过啊,这房间里,可不止脂粉香,还有……催情香。”

    祝威蓦地抬头,一眼看见矮几上的香炉,袅袅青烟正升腾而起。

    那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祝威这才正眼看她——虽然化着浓妆,遮不住眉眼的艳美,别有诱人的风情。她轻轻的撩着纱衣,将赛雪的肩头露出来,缠绵婉转的问道:“祝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祝威看着她,不为所动:“你以为你名气很大?”

    那女子笑容一僵,随即撑着双臂攀上祝威的床,道:“无妨,待奴家教会祝公子怎么成人,祝公子自然认识我了。”

    祝威仍旧扶着床柱,先前那一推,已经耗尽他的力气,他只能冷眼对她,警告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话是复制文才兄的。

    眼神是从文才兄那里偷的。

    文才兄酷爱追究版权所有啊!

    不要、不要让他一个人面对啊……

    祝威神色微黯,随即,他下腹一紧,一阵一阵的灼热涌动。比起体表的滚烫,那更像一种躁动。好比是一盘一盘香甜诱人的桂花糕摆在面前,诱惑他扑上去,但是,他知道,这不过是催情香的效用。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祝威的不对,她掩唇笑了笑,“堂堂祝家庄竟然出了一个甘居人下的八少爷,还得叫青楼女子来□,让你识得女人的滋味。这种富家私密,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不过啊,今天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便在床事上折腾你,就算你求饶,也不会放过你唷!”

    女子说着,轻巧的凑上去,像攀附巨木的菟丝花,松松的绕着祝威,舔|舐祝威的下巴。

    祝威浑身一震,身体里的热浪和他抗拒的心理完全的背离,让他无法做出反应。

    “来吧,祝八少爷,奴家这就伺候你。”女子说着,轻轻伸手去推祝威,想要把他推倒在床上,做完祝老爷交待的任务。

    然而——

    祝威突然发狠朝她撞来,她猝不及防,又一度被撞下了床。

    祝威一把抓住床柱,手指紧紧的扣着,指节突起青筋,他一把扯下床角勾着床账的银钩,尽管手掌划得血肉模糊,也不曾皱一皱眉。这是祝威的房间里唯一的利器了,此时,他抓着它,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

    银钩上一丝流光乍过,映出女子惊慌莫名的双眼。

    女子以为,那把银钩会对向她,却不料——

    祝威抓着银钩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捅!

    锐利的尖钩一次一次戳进他的皮肉,一下、两下、三下,血水四溅!

    女子的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她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却还能清楚的看见祝威脸上的笑意,祝威说:“我不能控制你的行动,但是——我能够控制我的身体。”这样的欲望,以痛来止!

    女子听了祝威的话,像是玩偶被按动了机关,爆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啊——!”

    祝公远一早在门外候着,一听见女子的尖叫,马上带人冲了进来,只见祝威一脸血的歪倒在床上,女子缩在床脚,双眼写满惶惑。她听见脚步声,连滚带爬的扒住一个护院的腿,迭声哭叫道:“救救我,救救我,杀人了!杀人了!”

    祝公远耳朵里充斥的都是她的尖叫声,心里愈加烦闷,大声喝道:“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女子已经被吓得腿软,护院拖着她,像拖着一具已死的尸体,缓缓的走出门外。

    祝公远挥退护院,紧紧皱着眉头看祝威,问:“你满意么?”

    “挺满意的。不过,爹,你给我找个大夫来看伤,我才会给你好评哦。”祝威咳了几声,嘿嘿笑道。

    没心没肺!

    总是这样没心没肺!

    祝公远握紧拳头,又松开,他诘问祝威:“用你自己的身体来威胁别人,你很得意?”

    “哪有威胁,”祝威不满的辩驳:“我这不是糊了那个臭女人一脸血么,这叫恐吓,不叫威胁。”

    祝公远额头青筋直暴,他大吼道:“你还要装!你还装!装糊涂很有趣么!”

    一时静默。

    祝威垂下眼帘,睫毛微动,道:“不很有趣,但是,我糊涂一点,不好么?”

    祝公远如遭雷击,他听懂了祝威的意思——

    在许多年前,祝家庄有七位剔透可爱的小公子,祝老爷和祝夫人一直盼着再有一个女儿,怀上第八胎的时候,祝夫人给孩子起名叫“薇”,生下来却是一个男娃儿,也就是祝家八公子祝威。

    八公子不是几位公子里最机灵的,但却是最会撒娇的,又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得祝老爷祝夫人的欢心。在他八岁那年,祝老爷请来夫子为他授课,却因为他的戏弄愤然离去,祝夫人打趣他:“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继承祝家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祝家长公子撺掇冲动易怒的三弟集结一帮人去欺负祝威,但是行迹败露。在祝公远盛怒之下,他扬言会在外面干出一番大事业,回来堂堂正正的继承祝家庄。另外几个兄弟也跟随他的步伐,走上自己拼搏的道路。

    至于祝八公子,没有人知道那一次恶性质的欺辱是怎样的内容。但是,原本机灵懂事的小孩变得惶惑、厌学、暴饮暴食,终于在书院里因为殴打别人被报复,而导致身体里面换上另一个灵魂。

    现在的祝威,脑子不是特别好使,还塞了一堆神思维,他也不需要脑子好使——霸占了别人的身体,拥有别人的父母和兄弟,他却怎么也不能以“祝威”的身份去获取继承家业的权利(祝公远曾经与滕氏说过,几个儿子虽然别有风采,但是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得,不是做家主的料,而只有祝威养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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