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一色by水木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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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服侍她。”李晞落说完便离开了，厚厚的积雪里立下她的脚印，又很快被雪覆上了，似乎她没有来过。
　　
　　留下的翡翠消化完了这一系列的消息，欣慰地笑了，快步走向厨房，为凝贵妃准备宵夜。
　　
　　翌日，早朝上，宣读了册立凝贵妃一事，刚刚宣读完，李晞落见众大臣没有人反对，便站起身，“朕思想，前朝皇帝荒淫无道，其原因是后宫过于臃肿，立妃过多。所以，依各位爱卿看，朕该如何去做？”
　　大臣们也不知道李晞落唱的什么戏，一时间没有人站出来回答，都面面相觑。
　　“朕觉得，后宫现在既然有了凝贵妃，朕也不是滥情之人，如若凝贵妃生下皇子，从此后宫只她一人，朕永不纳妃。”李晞落的话重重地敲打在大殿的每一块砖上。
　　“皇上，三思啊！”一位文臣立马跪下了，请求道。
　　“呵呵，何大人，只不过是少立几个妃子而已，再说，朕希望有生之年收了吐蕃，实在是无力流连后宫。朕也比较喜欢一夫一妻制，诸位要是也一心为天下，为黎民，也就同朕一样，没有精力纳小妾，逛青楼什么的了。朕意已决。退朝！”李晞落一挥手，离开了，留下了一帮还在无语中的大臣。
　　




27

27、第　27　章　。。。　
　
　
　　第二十七章
　　
　　凝香殿。
　　太监正在宣读圣旨，一堆太监宫女收拾着凝香殿的物品，往外搬去。
　　凝霏一脸淡然的接受着一切，只是换了个称呼而已，静静地接了旨，随派来的轿子去往立政殿。
　　历来，立政殿都是皇后的住所，当一边凝霏的贴身宫女们听到搬去立政殿时，都暗自替自家主子开心。主要凝贵妃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封后之日指日可待。
　　“贵妃娘娘，皇上今早在大殿上说了，只要您诞下皇子，他便永不纳妃。奴才在此恭喜贵妃娘娘了。”宣布完圣旨的太监一脸谄媚地笑着，“皇上还吩咐了，以后您的膳食由天澜阁新晋入宫的厨子准备，您想吃什么只需吩咐一声就行。不必派人去御膳房传膳了。”
　　凝霏心中一惊，永不纳妃？她这是对自己的补偿吗？呵呵，还是她是女子，纳妃会穿帮？凝霏苦笑了下，她处心积虑让自己怀上她的孩子，只是为了掩盖她是女子的身份吗？
　　可怜的李晞落就这样被华丽丽地误会了。
　　
　　阳春三月。
　　搬到立政殿后，凝霏还是和往常一样，呆在殿内，看看书，写写字，胃口一天不如一天，肚子也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
　　“娘娘？”翡翠走了过来。
　　躺在椅子上看书的凝霏抬起头，“何事？”
　　“皇上派了个名医过来，说是要给您把把脉，正在殿外候着呢。”
　　“嗯，传他进来吧。”凝霏挪了挪，坐正了身子。
　　
　　进来的是个白发老者，仙风道骨，径直到了椅子前，“贫道参见贵妃娘娘。”
　　“您是？”
　　“娘娘十几岁的时候，见过贫道的。”道者捋了捋胡须，“贫道道号天澜。”
　　“天澜道长？”凝霏赶忙坐起来，“凝霏失礼了。”
　　“呵呵，没事儿，你既然是落儿的妻子，落儿如今称我为师父，你便是我徒媳。”
　　“道长说笑了，我只是她的一个妃子而已。”
　　“落儿不是说了永不纳妃了吗？再说，过几个月，你便要生产，是个小皇子。到时，你便是一国之后。”
　　“呵！”凝霏无奈地笑了，“她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便苦心去寻这药，让我怀上她的孩子。现在我的哥哥姐姐都在她手里，我如何敢去揭穿她的身份？”
　　“落儿虽为女子，但是其治国之才堪比男儿。这生子的丹药，是贫道在她出世时就开始炼制的，与落儿无关。”
　　她不是故意的？哎，就算这样，又如何？
　　天澜道长见凝霏还是不能释怀，“娘娘多久没有见过皇上了？”
　　“从她登基那天到今日，都不曾见过。”凝霏说完，眼眶有些发红，但是还是强忍着泪水。
　　“哎，两个人都不愿意退让，如何是好？”天澜道长摇着头，“娘娘，如今天下大定，皇上的治国之才你也看见了，海内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光凭这些，难道她不是个好皇帝？娘娘是个心胸宽广之人，难道不可以原谅皇上吗？”
　　凝霏听罢，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相处的场景，但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是李晞落颠覆了大承，夺了父亲苦心经营的天下，软禁了皇兄，气病了皇姐，而自己却还在做她的皇妃，为她生儿育女，“不可以，我不会原谅她的。永远不会！”凝霏的声音回荡在立政殿内，久久不能散去。
　　
　　立政殿外。
　　“小德子，你何必求师傅来帮朕做说客。她不会原谅我的，永远不会的。”李晞落转过身，垂下双手，颓废地离开了立政殿。
　　一边焦急不已的小德子看着那抹背影，“哎，皇上，小德子是不想你后悔啊！既然贵妃娘娘已经无法接受您，您何必许下那永不纳妃的承诺呢？”
　　
　　李晞落离开了立政殿，那句“不会原谅”彻底打消了自己的心，有些无力地瘫倒在紫宸殿的龙椅上，书桌上是徐之决请求出战吐蕃的折子，放了一个晚上了，自己还没有个决定。
　　吐蕃骑兵闻名天下，大唐的将士虽也不差，但是她觉得还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磨练，现在出兵有点操之过急，胜率会大大地降低。她李晞落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当各种事情纠结在心头，李晞落长久以来风平浪静的心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突地，横梁上似乎冒出一个黑影，想自己直直地飞来。
　　“谁？”李晞落反应过来，侧了身，避过一剑。但是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从袖口中滑落一把匕首，白光晃了李晞落的眼，匕首插入了她的胸膛。
　　门外的守卫似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了，但是黑衣人已经夺门而出，部分侍卫追了出去。部分侍卫赶到殿内，侍卫长扶住李晞落，大叫“快传太医！”
　　
　　李晞落听到太医二字，忙拦住了侍卫长，“只传国师，其他人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召见，不得入内！另外，此事不得张扬，搜寻刺客一事暗地里进行。如若事有败露，杀无赦。”
　　侍卫长楞了下，但是不敢忤逆，忙按照吩咐下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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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第二十八章
　　
　　“师傅，您来啦！”李晞落坐在床边，床头明黄色的被子已经被染成红色，李晞落脸色苍白，发出的声音也微乎其微。
　　天澜道长看着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孩子，苦了你了。”说完，拿出医箱帮她治疗。
　　
　　匕首已经刺穿了金丝甲，但是又因为金丝甲的束缚，没有刺得很深，所幸没有伤及性命。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总算是止住了血。
　　“落儿可知是何人？”天澜道长收拾好医箱，问道。
　　“漆武。”李晞落很确定的知道，因为她见过漆武的招式，那还是在项城天澜楼的时候，漆武因为江湖混混调戏凝霏而和他们动了手。还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李晞落自诩自己对人的相貌的记忆向来很深刻，最重要的是自己习惯注意别人的眼神。一联想到那人是漆武，李晞落不得不联想到凝霏。真的是凝霏要来杀自己吗？
　　“凝霏的人？”天澜道长有些吃惊，自己看来，凝霏是不会伤害落儿的，她是喜欢自己的徒弟的，怎么会派人来刺杀？
　　李晞落呼了口气，“嗯。师傅，徒儿求您一件事。”
　　“我知道，我会保密的，不过你近来要小心，银面团的人不可再派到外面了，必须时刻保护着你。那个漆武一刻抓不到，一刻也不能放松。”
　　“徒儿知道，谢谢师傅。”李晞落放了心，但是同时又担心，凝霏要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何必等到现在，只要她卑尊屈膝，便可有许多的机会。所以，漆武并不是凝霏派来的。漆武除了凝霏还听谁的？一个人浮现在李晞落的脑海里，前朝皇帝——李均。想至此，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气。
　　
　　第二日，由于李晞落的伤势问题，并未上早朝。虽然朝堂上并无人知晓刺杀一事，但是众人还是猜测一向勤于政务的皇上会因为什么取消了早朝。
　　这不，闲不住的人就有刘博弈，等到了下午，还是没有消息，他便赶到了宫内，但是吃了闭门羹。
　　撇撇嘴，刘博弈准备回家，经过御花园，见到了凝霏。“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刘大人请起。”凝霏见刘博弈一脸苦闷，问道“刘大人何事入宫？”
　　听到有人愿意听自己发牢骚，刘博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还不是皇上！突然取消了早朝，我作为臣子入宫关心一下，不想皇上她谁也不见。最近又逢徐将军上书请求攻打吐蕃，军务繁杂，不上朝会引起非议。哎！”
　　凝霏也有些纳闷，李晞落自从登了基，从未取消过早朝，最近朝中有事，她更不会取消。除非是出了什么事。可能有什么事呢？
　　
　　正想着，一个宫人匆匆赶了过来，在凝霏耳边轻语着，凝霏听完，脸色刷白。没有于刘博弈告别，就朝紫宸殿走去。
　　
　　“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说了，除了国师，谁也不见。”太监急忙拦住凝霏一行，“您可别为难小人啊！”
　　“你放心，一切过错由本宫承担。”凝霏语气颇为不善，一下子吓住了这个刚刚入宫的小太监。
　　凝霏推开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李晞落躺在椅子上，听到脚步声，未睁开眼，嘴里说着，“师傅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见没有人回复，脚步声似乎不太像天澜道长。她睁开了眼睛，之间一抹淡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霏儿？”
　　凝霏没有作答，缓缓地走到她面前，看着这个和自己相爱相恨的人，“臣妾参见陛下。”
　　听见她如此冷淡的回答，李晞落原本充满希望的心情坠入深渊，“霏儿不必多礼，有事吗？”
　　“呵呵，臣妾有一事相问。”
　　“何事？”
　　“我的皇兄是不是今早被你杀了？”凝霏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李晞落皱了皱眉，还是回答道，“是。”
　　“我知道了。”凝霏忍住内心的伤痛，为什么自己爱的人竟是杀害自己亲人的人，难道她夺了天下，还要杀光自己所剩不多的亲人吗？
　　看着凝霏越来越疏远自己的眼神，李晞落准备开口解释，但是……
　　“臣妾有一事相求。”凝霏见李晞落没有打断自己，开口道，“待臣妾生下孩子之后，望陛下批准臣妾削发为尼，从此不再入宫。”
　　“什么？”李晞落站起身，双手抓住凝霏的肩膀，“不可以！”
　　凝霏跪了下来，“凝霏望陛下成全！”
　　李晞落看着她跪在自己身前，心口一股气流直直的喷了出来，但是强行压了下去，“我…答…应你，快…帮我…传国师…”说完，倒了下去。
　　
　　“晞落！”凝霏站起来，扶住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看到李晞落逐渐染红的外袍，凝霏惊住了，大声喊道，“来人！快去传国师！”
　　凝霏扶住李晞落越来越无力的身体，忘却了自己的皇兄被她杀害，忘却了自己的国家被她夺取，“晞落，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凝霏坐倒在地上，抱住她，血已经把两人的衣服都染红了，紫宸殿内还有凝霏不断地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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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第二十九章
　　
　　殿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天澜拎着箱子小跑了进来，看见满脸泪痕的凝霏，怀里是满身是血的李晞落。
　　“贵妃娘娘，快把落儿扶到躺椅上去。”天澜忙放下医箱。
　　凝霏缓了缓，费力地把李晞落扶到躺椅上，帮她把外衣脱了，听着天澜的吩咐。
　　“娘娘放心，止住血就行，还好有金丝软甲护着，刺客那一刺未伤及心肺。”天澜安慰着凝霏，给李晞落换了绷带，喂了药。
　　“刺客？”凝霏脱口问道。
　　“昨晚有个刺客，幸好落儿反应及时，不然就……”天澜道长解释，“娘娘，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单说无妨。”
　　“听落儿说，刺客叫漆武，乃是娘娘手下的人。但是看您今天的反应，并不像事先知晓这件事。”
　　“漆武？”凝霏惊了一下，“我派他去保护皇兄了，不会是皇兄，所以……”凝霏有些复杂地看着李晞落，应该是自己的皇兄派漆武来刺杀她，她才会对皇兄起了杀念。这并不是她的错，可是毕竟那人是自己的哥哥。哎！
　　“娘娘可是在纠结乐蜀郡王今早离奇死亡一事？”天澜道长收拾着医箱，“落儿也是无可奈何。乐蜀郡王这段时间大肆搜罗民间男子，落儿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了。在朝堂上，大臣们也为这事刁难过她，她都力保了郡王。这次刺客一事，明显是由郡王安排，所以，落儿只得杀了他。”
　　凝霏听着这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还没醒来的李晞落，叹了口气，“道长，就算我原谅了她。但是，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们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国仇家恨，都有关彼此。待腹中胎儿出世之后，我会剃度出家，从此吃斋念佛，以洗刷我大承对李家的罪孽。”凝霏抚上李晞落的眉头，“这样的人，让我如何不爱？可是，我又该如何去爱？”
　　
　　扶着李晞落睡到了床上，凝霏独自坐在床头，陪着她。“晞落，对不起。”凝霏盯着她，看了会儿，离开了。
　　待她离开了，李晞落睁开双眼，眼角溢出了泪水。
　　
　　过了几日，李晞落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早朝也正常开始了，李晞落只对外称得了风寒。
　　公元六五零年五月，春回大地，长安街头一派祥和。
　　大明宫的道路上匆匆走过准备上早朝的大臣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晞落抬起手，“今日朕有一要事宣布。小德子。”
　　小德子走上前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如今四海一片升平，百姓安居，百官各司其职，朕深感欣慰。但北方仍有吐蕃作乱，朕欲御驾亲征，平定吐蕃，还我北方安宁。钦此。”
　　
　　说罢，殿下各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崔尚阳走上前来，“皇上，如今国富民强，却是是征战吐蕃的大好时机，但是皇上登基不久，就要出征，似乎不太好。”
　　“崔老，朕已经有了安排。”李晞落站起来，“朕御驾期间，有国师监国，崔司徒公辅国，如今天下安定，并无大事。朕也好在前线专心作战。另外，尚书令刘博弈随朕一同前往前线。”
　　刘博弈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听到可以去前线作战，开心极了，“谢皇上。为国作战乃是我大唐男儿的本职，微臣愿效犬马之劳。愿我大唐一鼓作气，凯旋而归！”
　　
　　众人见自家的陛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连圣旨都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纷纷下跪，齐声喊道，“愿陛下凯旋！”
　　
　　早朝上，皇上御驾亲征的事情不多时便传遍了大明宫，也传遍了长安街巷。大家都在为这个年轻有为的皇帝加油，盼望他早日凯旋。
　　当然，除了立政殿里，凝霏听到这个消息，便呆住了，看着自己越发大了的肚子，算着自己生产的日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了。她难道忘记了吗？凝霏咬咬牙，抑制住心中的酸楚，“算了，她在不在与我又有何干？”
　　
　　立政殿外。
　　“皇上不进去吗？”小德子问道。
　　“不必了，她不想见我。”李晞落看着窗户，眼神里似乎在勾勒凝霏的外帽，“记住，快到她生产之日时，必须每日由国师照料。还有，朕只要母子平安，否则相干人等全部给她陪葬。”
　　“诺。”小德子低着头，不敢再出声了。
　　
　　李晞落又呆了会儿，吩咐了翡翠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回了紫宸殿，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所有事，便着手研究对战吐蕃的事情。
　　多个日夜，大明宫里，两处殿内，似乎都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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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第三十章
　　
　　“博弈，我们已经行军多久了？”李晞落坐在马上，“还有，长安有消息吗？”
　　刘博弈在一边，“已经半月有余了，还有几天便可到边关了。长安一切安好。”
　　“嗯。”
　　这是第二次到项城了，记得一年前到这里是为了拉拢徐之决，如今自己竟是为了御驾亲征，出兵吐蕃，对徐之决的承诺自己兑现了。
　　
　　立政殿。
　　“娘娘，陛下已经快到项城了。”翡翠禀告道，“听说，徐将军已经与吐蕃军对战了几次，都胜了呢。”
　　“是吗？”凝霏眼神看向远方，“都已经二十天了。”
　　
　　门外有宫女唤道，“娘娘，秦将军来了。”
　　进来的是禁军新任统领，是个年轻的将军，叫秦羽，因为常在宫内走动，又懂些文人的东西，便常来陪凝霏下下棋。
　　当然，在外人都看的出来，秦羽对凝贵妃有意思。但是如今皇上出征在外，自古后宫内这些暗度陈仓的事情就多得是。凝贵妃又怀有身孕，反正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等皇上回来了，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
　　凝霏转过身，“快快有请。”
　　“末将参见娘娘。”秦羽抱拳下跪。
　　“秦将军请起。将军来了正好，我正想下盘棋，解解闷。”
　　翡翠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凝霏，还是去摆放棋盘了，完了后，静静地站在凝霏身后，观察着一切，心里却又为李晞落不值。
　　
　　两人下了几盘棋，凝霏让人上了点心，和秦羽交谈起来。欢笑声不断地传出立政殿，引得宫人纷纷侧目，都在心里为皇上不值，却又只能摇摇头离开了。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真有这种事？”凝霏问道。
　　“嗯，我曾有机会去到那里，那边的人就是以这种古老的方式向海神敬拜。”秦羽接着道，“虽然这种进献童男童女的方式有些不妥，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岛上的人实在是难以被开化。”
　　“那些可都是刚刚出世的孩子啊！”凝霏眉头染上了淡淡的忧伤，看着自己的肚子，“幸好他出生皇室，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秦羽看着凝霏充满母性的脸庞，眼神中流露出更加□的爱慕之情，这等女子要是和自己在一起该有多好，皇上从来都不来立政殿，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娘娘！”
　　凝霏抬起头，便对上了秦羽炽热的眼光，立马闪躲开，“将军有何事？”
　　“听说，待小皇子出世后，娘娘可有想过今后的事？”秦羽问道。
　　凝霏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要是说自己回去出家，会不会对朝堂影响不好，如今李晞落不在长安，不能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没有想过。”
　　“那让末将照顾娘娘吧！”秦羽诚恳地看着凝霏，“末将知道，皇上对您并不好，要不是因为您腹中的孩子，皇上估计也不会留您在宫内。到时候，我会去请求皇上，让他把您交托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凝霏吓住了，站起身，“秦将军不觉得这样说有些失礼吗？本宫乏了，将军没有事就退下吧。”
　　秦羽叹了口气，“末将不会放弃的！末将告退！”说完便离开了。
　　
　　凝霏身后的翡翠早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秦羽刚刚的一席话她也牢牢的记在心里了，暗地里思考等皇上回来了，自己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虽说，秦羽被凝霏当面拒绝了，但是并没有阻挡秦羽追求她的步伐。又逢凝霏待产的日子，秦羽来立政殿更勤了，经常会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美食糕点什么的来给凝霏解乏。凝霏也不好意思拒绝，怕他把事情闹大，只得接下了。
　　
　　公元六五一年八月，整整　15个月，唐军攻占了吐蕃樊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吐蕃皇城，逼得吐蕃递交降书。
　　唐军战无不胜的神话传遍了大江南北，李晞落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精神也深入人心，大家都由衷地钦佩这位年轻的皇帝。也都静静地等待着皇上凯旋而归。
　　




31

31、第　31　章　。。。　
　
　
　　
　　第三十一章
　　
　　樊城，唐军军营。
　　“皇上，您看这可怎么办？”徐之决看着这个比当初更有大将之风的大唐皇帝，“吐蕃的降书接不接？”
　　李晞落站在地图前，手指着吐蕃皇城，“不接，直捣皇城，我要将所有大唐送去和亲的女子都救出来，还她们自由！”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听到这话，徐之决心中的激情又被点燃，本以为李晞落会接下降书，保太平，没想到他主张继续打！自己盼了多久了，被吐蕃欺负了多久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不亲自去吐蕃皇庭上叫喊两声，实在解不了气！
　　
　　公元六五一年九月二日，唐军攻占吐蕃皇城，李晞落站在吐蕃王宫大殿上接了吐蕃向大唐称臣的降表，并要求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