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一色by水木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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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六五一年九月二日，唐军攻占吐蕃皇城，李晞落站在吐蕃王宫大殿上接了吐蕃向大唐称臣的降表，并要求吐蕃释放所有愿意回大唐的和亲公主。
　　
　　公元六五一年九月九日，李晞落留部分军队驻守吐蕃，安排了驻守大臣，启程回长安。
　　
　　“皇上，何必走得这么急？”徐之决随着李晞落一同回去，受封。
　　“有人在等朕。”李晞落笑着看着他，“算算日子，皇儿应该整整一岁了。”
　　两人说笑着，突然有一士兵匆匆来报，“皇上，祁思公主早产了！”
　　“什么？”这祁思公主便是当初以廉亲王义女的身份送往吐蕃和亲的女子，怀的孩子是战死的吐蕃四皇子的。孤儿寡母呆在吐蕃也不好，李晞落便把她带着了。
　　
　　李晞落快马到了马车，“快传军医！”
　　一时间，军队里乱成一片。一路上，原本枯燥无味的行军因为这个祁思公主动人美妙的歌声显得不那么无聊了，祁思公主还会挺着大肚子亲自下厨给大家做点美食。士兵们都很喜欢这个平易近人的公主。军队里还在传祁思公主是不是和自家的陛下有什么暧昧关系。这不看着祁思公主早产，皇上这么着急，这一猜测更加得到了证实。
　　
　　“哇哇——”荒凉的大漠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孩啼声。
　　军医走出了马车，“禀告皇上，母子平安！”
　　听完军医的话，李晞落笑了，所有的士兵都欢呼起来。
　　孩子被清洗了一下，抱了出来，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
　　
　　李晞落抱着孩子，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小生命，“呵呵，小家伙，可把你娘弄惨了~”
　　“皇上……”祈思从马车中探出头，面色还是有些虚弱，“请皇上赐个名吧。”
　　“朕可以吗？”李晞落面带喜色地问道。
　　“嗯，我不想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吐蕃四皇子，只想他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好。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名字，该姓什么？”祈思轻声说着。
　　“好，该姓什么呢？”李晞落想着，突然眼神一亮，“就姓上官吧，朕还愁着等朕老了天澜商会无人搭理，如果他长大后有经商之才，就交托给他吧！至于名字，就叫予凡，希望他好好利用你给予他的生命，平平凡凡地生活，免遭无妄之灾。嗯，字瑾瑜，握瑾怀瑜，希望他以后有美好的品德。”
　　“上官予凡，字瑾瑜。谢谢皇上！”祈思叨叨地念着，看着李晞落怀里的孩子。
　　
　　行军多日，总算是到了长安城下，城门早已打开，长安街两边百官领着百姓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晞落骑在马上，接受着子民的跪拜，不时地向百姓微笑示意。
　　
　　到了大明宫，已经是下午了，李晞落下了马，先去了紫宸殿换了衣服，吩咐人给祈思公主安排住所。迫不及待地带着小德子去往立政殿。
　　
　　一年前，还远在边关的李晞落收到了宫内的消息，说凝贵妃生了，母子平安，当时自己好想赶回去，好好陪着他们母子，但是形势不容许。
　　现在，总算是回来了，还带着胜利的消息，李晞落快步向立政殿走去。
　　




32

32、第　32　章　。。。　
　
　
　　第三十二章
　　
　　立政殿内。
　　“秦将军今日不必去城外接驾吗？怎么有时间来陪本宫下棋？”凝霏落下棋子，但是心里早就飘到了不知哪里去了，一年多不见了，她还好吗？会不会瘦了很多？还有我们的孩子，至今都没有起名字，就等着她呢！
　　“哦，不必，禁军要负责皇城安治，不必前往。”秦羽看着棋盘，思索着路数。
　　
　　未曾等他落下棋子，门外的太监就传唤道，“皇上驾到。”
　　凝霏脸色一变，忙站了起来，内心焦急地看着门口。
　　但见李晞落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年多的行军打仗生涯似乎把她原本圆润的脸庞磨得更有棱角了，脸色也黑了不少，透露出的威严和霸气也愈加的浓厚了。
　　“臣妾（末将）参见皇上。”凝霏和秦羽齐齐跪在地上。
　　李晞落看着屋内，竟没有宫人伺候，桌上还有一棋盘，似乎两人刚刚在下棋，再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怎么越看越般配，越看越默契，不由得怒火中烧，语气也就颇为冷淡，“起来吧。”
　　
　　两人站起身，李晞落径直绕过他们，走到棋桌前，拿起一枚棋子，“两位正在下棋？朕是不是打扰到两位了？”
　　秦羽一惊，心想不妙，忙跪了下来，“末将只是看娘娘一个人太无聊，才来陪娘娘下下棋解闷的，不关娘娘的事！”
　　李晞落听着秦羽这么着急地下跪给凝霏请求，笑道，“朕怎么会怪凝贵妃呢？凝贵妃为朕生下皇子，朕宠爱还来不及呢。秦将军起来吧！”
　　秦羽站起来，松了口气。眼角瞥向凝霏，凝霏的脸色却不太好。
　　“小德子，摆驾回宫。”李晞落口中的凤阳阁便是安排祈思公主住的地方。
　　
　　自始自终，李晞落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凝霏。
　　待皇上走后，秦羽也离开了。
　　立政殿内，凝霏还是站在那里，翡翠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娘娘？”翡翠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了？”
　　“奴婢有话要讲。”
　　“说吧。”凝霏靠着椅子坐了下来。
　　“皇上刚刚不开心，量谁也看的出来。但是，要是皇上没有生气，则代表他不喜欢娘娘。所以，娘娘不必担心。”
　　“是吗？”凝霏摇摇头，“她早就答应我，待我生下皇子之后，便允许我剃度出家。”
　　“哎，可是，皇上对您的好，您永远看不见。”翡翠接着道，“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每晚都会在殿外呆上一个时辰，但是不敢进来。一次，我出去的时候遇见了。后来每天都有注意，皇上每天都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凝霏诧异了一下，盯着翡翠，“你说什么？”
　　“奴婢不敢骗您，皇上听说您吃不好睡不好，就派人请了天澜阁的大厨专门为您准备膳食。皇上还亲自为您煲过汤，煮过粥。只不过，您都不知道而已。”翡翠说着说着，眼角有些泛红，“皇上对您的好，立政殿里不少人看在眼里，都很心疼皇上。但是皇上不允许大家在您面前说起，怕您知道了会不接受他对您的好。”
　　翡翠见凝霏还在愣着，“娘娘，听说皇上把去和亲的祈思公主接到了皇宫，还安排住在凤阳阁，祈思公主生了个孩子，皇上给取名上官予凡。可是小皇子出世都一年了，都还没个正式的名字，还没入族谱。您就不着急吗？”
　　“上官…予凡？”凝霏重复着，“姓上官吗？”
　　“嗯，皇上给赐的姓。”
　　“翡翠，你先出去一下吧。”
　　“娘娘？”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诺。”
　　
　　翡翠关上了门，华丽的殿内只凝霏一人，这次凝霏没有哭，她要逐渐学会过没有晞落保护，没有她关怀，没有她在身边，没有她可以去思念的日子。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宫了，舍不得的只能是小皇子一人。
　　想清楚了，凝霏便站起身，叫来宫人，把小皇子带来。
　　
　　小皇子出世那天，适逢大雨天气，宫内忙的不可开交，天澜道长亲自接生。一切似乎很顺利，不多就一个健健康康的婴儿就出世了。小皇子的眉角、嘴唇、脸型几乎与李晞落一模一样。每每看见他就会想起还在边关作战的李晞落。
　　
　　不一会儿，奶娘抱着孩子过来了。
　　凝霏接过孩子，“妥儿，你父皇今天回宫了。”凝霏自言自语着，一边的宫人主动退下了。
　　“知道你为什么乳名叫妥儿吗？是安妥的意思，希望她可以安安妥妥的回来。如今她回来了，果真是安安妥妥的，母妃真的很开心。”凝霏笑着摸着妥儿的头，“但是，不多久，母妃就要离开了，不能陪着妥儿了，希望你的父皇好好照顾你，好好培养你。你要乖乖听她的话，知道吗？”
　　凝霏一直不停地说着，怀中的小皇子似乎也似懂非懂地拿小手舞动着，笑着。
　　




33

33、第　33　章　。。。　
　
　
　　第三十三章
　　
　　李晞落从立政殿气哼哼地走了出来，身后的宫人们大气不敢喘一个，他们可都是知道凝贵妃和秦将军的“私情”的，担心要是皇上问起，该如何回答。
　　果真，李晞落停下来，问道，“秦将军是不是经常去立政殿？”
　　问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胆小的身子还在发抖，李晞落因为长期在战场杀敌，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很是浓厚。
　　见大家都不敢说，想是确有其事了，大吼一声：“再不回答，全部拖出去斩了！说！”
　　“启禀皇上，秦将军确实经常去立政殿，至于做什么奴才们也不知道，也不敢多说什么啊！皇上饶命啊！”一个年长的太监回道，四周的太监宫女们也开始应和着。
　　李晞落听罢，眉头紧皱，“都给朕闭嘴，一个个地说！”
　　一个宫女道：“奴婢只是知道秦将军经常给凝贵妃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
　　“是，还有，秦将军曾经和凝贵妃在御花园一同品茶，谈笑风生。”
　　“那个，奴才知道，小皇子出世的时候，秦将军也在。”
　　“不是，秦将军是后来去的，但是去了之后就抱着小皇子，很是开心，奴才亲眼看见的。”
　　“对啊，奴婢也看见了！”
　　“还有，小皇子的奶娘也是秦将军介绍的。”
　　……
　　宫人们七嘴八舌，李晞落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好啊，自己出去奋战沙场，他们却在宫内打情骂俏，好不快活。
　　李晞落挥挥手示意不必再说了，顿时安静了下来，静下来，自己想了想，自己没有立场去在意她到底和谁一起，到底做什么，自己早就答应她只要她生下皇子就可以放她自由，不是吗？自己终究是在她心中没有什么地位了！
　　
　　回到紫宸殿，李晞落独自坐在龙椅上。
　　她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吗？允许一个男子随意进出她的寝宫？允许一个男子抱着我们的孩子？和一个男子品茶下棋？
　　自己又该怎么办？放她离开，任她幸福吗？可是，孩子，本想用孩子牵住她，不想她去出家，不想她离开皇宫。可如今，连孩子都快成别人的了，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
　　想到这里，李晞落站起来，走出紫宸殿，“去把小皇子抱来！以后小皇子就由祈思公主代为抚养。”
　　小德子惊了一下，“可是？”
　　“有问题吗？”李晞落瞪了他一眼，“速去办！”
　　“喏！”
　　
　　小德子带着一干侍卫气势汹汹地涌向了立政殿，殿外的宫人拦着，但是很快被侍卫拖走了。
　　吵闹声惊动了还在抱着小皇子的凝霏，她走了出来，“什么事？”
　　小德子见凝霏出来了，心中还在为皇上感到不值，语气颇为不善，“启奏娘娘，皇上刚刚下旨，今后小皇子由祈思公主代为抚养。奴才是来带小皇子离开的。”
　　凝霏双手不由得抱紧了孩子，“不可以！”
　　“娘娘，您也是明白人，奴才也就直说了，皇上可是知道了您和秦将军的事情，近期会找机会放您出宫，您总不能拖着小皇子和您一块儿出宫受苦吧？”小德子冷嘲热讽道，“祈思公主正巧不久前生了个孩子，还可以与小皇子做个伴儿。”
　　凝霏抑制住心中的伤痛，看了眼孩子，把小皇子交给了前来带走孩子的宫人。
　　“哼！”小德子见她识趣，也不再刁难，带着士兵离开了。
　　
　　翌日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晞落抬起双手，后又落下，“今日，朕有几件事情要宣布：其一，徐之决将军在吐蕃之战中英勇善战，随朕回来的路上，他也表示了希望能留在长安，好好陪陪父母妻儿，朕准了。封徐之决为定邦郡王，世袭三世，赏黄金千两。”
　　徐之决笑着，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其余人等的赏赐待会儿由户部去办。”李晞落接着说道，“另外，凝贵妃为朕生下一皇子，赐名澈，至于入族谱的事情就由司徒公亲自操办吧。”
　　
　　见李晞落说完了，众大臣禀告了些事情，早朝也就散了。
　　下了早朝，李晞落直接到了凤阳阁，也不再管立政殿的事情，晚上也都不再去立政殿呆着。一连几日，都是一下朝就去凤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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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第三十四章
　　
　　立政殿。
　　“我说娘娘，您好歹吃点儿东西啊！”翡翠在一边着急着，自从小皇子被抱走之后，自家主子已经快三天不吃不喝了，就这么呆愣愣地坐着。
　　“妥儿怎么样了？”凝霏问道。
　　“哎呀，娘娘，皇上已经下令不允许再叫小皇子以前的乳名了。”
　　“是吗？这么快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他可是我的孩子啊！”凝霏面无表情地说着。
　　
　　正当主仆二人交谈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祈思公主到——”。
　　凝霏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外，一个穿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子缓缓走入。
　　翡翠忙行礼，“奴婢参见祈思公主。”
　　“起来吧。”祈思温柔地扶起翡翠，“奶妈，把澈儿抱来。”
　　身后的奶妈抱着孩子走到凝霏面前，凝霏盯着她怀里的孩子，接过来，“妥儿。”孩子似乎是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自己的娘亲，咧开嘴笑了。
　　“澈儿果真是和娘娘亲近。”祈思笑道。
　　
　　“公主来，有何事？”凝霏看着祈思，问道。
　　“妹妹过来并无恶意。”祈思看着这个有些消瘦的女子，不由的为她心疼，皇上近来也是经常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自己看在眼里，也很为这两人心疼，明明相爱，却又……“娘娘就想一直和皇上这么僵着？”
　　凝霏看着祈思，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
　　“皇上还是喜欢娘娘的，所以一直没有下旨放娘娘出宫。”祈思喝了口茶，“在回大唐的路上，行军的士兵都很钦佩皇上，每次打仗，皇上都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不管身后的人怎么阻拦。还有，在辖崖谷的时候，皇上被困在敌军中，愣是一个人单枪匹马闯了出来。身上的铠甲都被血浸透了，身上伤痕无数，随行的刘大人都被吓晕过去了。”
　　凝霏握紧了拳头听着祈思的话，心里不停地揪起，这人怎么这么拼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作为帝王，只要在后方指挥作战就好了，为何还要奔赴前线，置生死于度外。
　　祈思见凝霏脸色的变化，心想事情果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进行，便继续，“有一次，徐将军问皇上，这么拼命干什么？皇上回答他，宫里应该有人等着他。后来，皇上回来了，却发现您和秦羽将军的事情，换做是谁也会不开心。您说呢？”
　　“可是，我和秦羽没有什么！”
　　“但传到皇上那里，就不一样了啊。”祈思快被这对儿急死了，这两人这么都笨呢，又都不愿意相互解释，“娘娘，皇上毕竟是皇上，如果您还喜欢皇上，就低一次头吧。”
　　向她低头吗？确实，这事自己有错。这么久过去了，什么国仇家恨早就淡去了。自己想出宫，可是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她了。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何苦呢？“妹妹，谢谢你。今后不必再称我为贵妃了，就叫我姐姐吧。”
　　“好啊，姐姐。”祈思开心地笑着，“明天我就要去趟廉王府，澈儿也不知道交给谁照顾，就留在姐姐这里吧。好吗？”
　　凝霏感激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李晞落下了朝，准备去凤阳阁，却被告知小皇子被祈思公主送到立政殿去了，祈思公主带着上官予凡去廉王府了。
　　“小德子！回紫宸殿吧。”李晞落无奈地摇了摇头。
　　“喏。”
　　
　　接下来，一连几天，祈思都没有回来，说是廉亲王舍不得自己外孙，要多留些日子。这可苦了李晞落，以前下了朝，都可以去逗逗儿子，现在……
　　“小德子！”
　　“奴才在。”
　　“哎，算了。”
　　小德子看出李晞落的无聊，“皇上，要不去立政殿把小皇子抱来？”
　　李晞落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黯然了，已经抢了一次孩子，再去抢一次？自己可干不出这种事。“不必了，去给朕找些木板来，还有锯子，之类的工具。”
　　“啊？”小德子有些奇怪，但还是下去办了。
　　




35

35、第　35　章　。。。　
　
　
　　第三十五章
　　
　　靠着木材，做做手工活，李晞落总算是过了天有事做的日子。看着手中大功告成的滑板，李晞落很是开心。“去找些油漆，还有找人弄一块薄一点的铁皮把轮子包好，一定要能滚动，知道不？”
　　“喏。”一边的太监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一个制作精良的滑板便做好了。李晞落把晚膳丢在一边，在御花园一处空地，玩了起来。
　　四周都是围观的宫女太监，不断的为皇上精妙绝伦的技巧拍掌叫好。
　　“好！”，御花园里一片欢声笑语
　　
　　“你说什么？皇上在御花园表演杂技？”凝霏听着宫女的禀告，有些奇怪。
　　“是啊，在玩一个木板。”宫女如实说着。
　　其实李晞落的奇思妙想凝霏是见识过的，什么欧式皇宫，什么不知名的歌曲诸如此类。但是一块木板有何好玩的，难道自己加上孩子都敌不过一块木板？
　　“带我去看看。”
　　“喏”。
　　
　　凝霏到了御花园，站在人群远处一个高地上，看着空地上滑来滑去的李晞落，不由地笑出了声，明明是下面有轮子。见李晞落翻越一个个阻碍，也为她的表演喝彩。
　　李晞落一转眼便看见了凝霏，一个空翻没把握好，“彭”地摔在了地上，滑板也滑出了老远。
　　众人见状，忙围了过来，“哎呀，皇上！快去叫太医！”
　　凝霏皱了皱眉，这人太孩子气了，多大了都，径直走了过去。
　　大家见凝贵妃来了，给让了条道，“参见娘娘。”
　　凝霏挥了挥手，走到李晞落旁边，蹲了下来，用手扶着李晞落的额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凝霏如此温柔的声音，李晞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霏儿？”
　　“怎么了？”凝霏轻声回着。
　　“朕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李晞落用手抓紧了凝霏，周围的宫人识趣地散去了，御花园里只剩下她俩。
　　
　　“晞落，我和秦羽……”凝霏正要解释自己和秦羽的事情。
　　“霏儿，不必说了，朕都知道。”李晞落拦住她，“秦羽已经向朕说了，他也求朕把他调去边关，不想留在宫内。”
　　凝霏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既然李晞落知道了，怎么还是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凝霏的表情有些不开心。
　　“霏儿，不要生气，朕不去找你，只是怕一见到你，你就与朕说要离开皇宫，剃度出家而已。朕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李晞落解释着，“霏儿，你还要出宫吗？”
　　凝霏看着李晞落有些着急地看着自己，心中起了作弄她的想法，“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讨这件事。”
　　“什么？”李晞落一激动，站起来，不想刚刚脚扭到了，没站稳，又摔倒在地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凝霏有些娇嗔，“我只是逗逗你的，谁让你对我不闻不问，害我……”
　　“害你怎样？”李晞落挑眉问道。
　　“没有怎样！”凝霏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在战场上要那么拼命呢？知不知道我会担心，知不知道如果你除了事，我和孩子怎么办？”
　　李晞落一时无语，不知从何开始解释，结结巴巴地，“只是…那个…霏儿，如今不是健健康康地回来了，嘻嘻。”
　　
　　李晞落站起来，扭了扭脚，走了两步，见没有问题，嘴角一挑，弯下腰，把凝霏打横抱起。“喂，你放下我！”凝霏挣扎着。
　　“不放，你可是朕的妃子，朕都禁欲一年多了，放着这么个如花死玉的女子在后宫动也不动，让天下人都看了笑话。”李晞落坏笑着说，“霏儿，反正澈儿也不小了，我们该给他添个妹妹了，你说是不是？”
　　凝霏脸色一红，粉拳轻轻地砸在她的胸口，“你！”
　　




36

36、第　36　章　。。。　
　
　
　　第三十六章
　　
　　第二天的太阳似乎起床起得格外的晚，给了这对好久没有温存的恋人足够的时间。
　　“晞落，该起床了，上早朝去了。”凝霏无力地推了推一边熊抱着她的李晞落，无奈道。
　　“再睡一会儿。”李晞落抱紧了她，“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凝霏心头一涩，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太监催了。李晞落不情愿地起了身，凝霏给她穿着衣服。
　　“霏儿，这样好好。”李晞落抚上凝霏的脸，“就这样，一辈子。”
　　凝霏微微一笑，“嗯。”
　　
　　早朝上，每一个大臣都感觉到自家的皇帝今天心情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