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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引(gl鬼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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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怔怔地瞧着。
那个女人脚下微动,轻飘飘地便向阮年靠来,轻得好似没有任何重量。
她的身后背着一把同样被黑布缠绕着的大剑,随着她脚下的步伐发出了细微的金属摩擦之声。靠近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时。
女人停在了亭外。
阮年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眼。
那是一双浅灰色的眸子,睫毛浓密,眼形狭长,单看确实是极为好看。只是生在这打扮的女人脸上,阮年却觉得有些诡异的不协调起来。
女人眼神复杂。
空洞却有神。
阮年也说不清这女人的眼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时阮年望着那双眼睛,便觉得大脑浑浑噩噩的。好似身体内的魂魄正在被这浅灰色的眸子摄取,并被一点点的吸出体内。
阮年在那一瞬间,竟恍恍惚惚地记起了几乎要被遗忘在角落之中的祭祀。
五年前,念安带她来府中路过苏府旁的小巷,便看到了那些正在叩首实施长跪祭魂的人。
就是那种感觉。
这个女人在望着自己的时候,便如那日一般产生了一种灵魂都要被扯出的可怕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阮年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却怎么都避不开。
女人的眼神好似镰刀,紧紧地勾住了阮年的视线和魂魄。阮年眉心突突,跳得十分厉害,虽是被这目光刺得有些慌乱,却不足以让阮年因为如此目光而吓得心神失守。
后来呢?
阮年思绪微沉,后来那女人便冲自己微微笑了一下。虽然那张脸掩在黑布朦胧之中,阮年却也能感觉到女人在笑。
看到她眸底的笑意,阮年的神情恍惚,思绪又飘回了大雨中的祭祀。阮年问了沈烟离很多次关于这个祭祀的缘由,只是每当阮年问起,沈烟离也是含笑不语,亦或者含含糊糊的略过。
后来,阮年也随着时光的推移,慢慢的将它望在了心里。
忘了也就不会再提及。
直到这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这女人不是念安~这是和前文有关联的。
第四十二章 难喻
“她…”沈烟离低下眉;声音也压低了许多;“我这见面礼,便是为她而准备的。”
阮年听出了沈烟离语调中的奇怪之意,心中迟疑了一下,这才笑道:“既然你盼着的人都来了;你怎还是这一幅阴沉沉不开心的表情。”
“我宁愿她不来。”沈烟离声似喃喃,抬眸瞧见阮年诧异地目光;蓦地又笑嘻嘻道:“哪家主人喜欢不打招呼便上门的客人?鬼鬼祟祟像个贼人一样;也好在她功夫了得;不然定会被侍卫们抓住打一顿扔出府中。她也真是不懂得甚么叫做礼节;到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寻我;阮年你可别像她那般没有心肝不懂得分清事情的轻重。”
她这番话说得真假莫辨;阮年疑惑地盯了一阵;又见得沈烟离将那木盒捞在了怀中,嘴边还不停嘀咕:“若是将这东西直接放在这她肯定会来偷,还是搁在身旁比较放心。”
阮年这才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还未待阮年有开口的机会,沈烟离忽然便挑眉对阮年道:“你莫要问我这是甚么,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阮年没好气地抿了抿唇:“不问便不问,在我心中你也同她差不多,神神秘秘的藏着掖着,不肯将真面目示人。”
“你这话说得可让我不高兴了。”沈烟离哎哟一声,将脸往阮年的身边凑了凑,嘴里道:“你可以摸摸我这如花似玉的脸蛋,肤白貌美,毫无易容的痕迹。怎的在你嘴中就变成我不将真面目来示人了?”
又装傻。
沈烟离望着阮年的桃花眼仿佛要晃荡出水来。
阮年瞧着沈烟离这张分外无辜的脸颊,嘴唇张了张,想说甚么却又说不出。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将身子往后退:“我败了。你确实生得好看。”
“真没意思。”沈烟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将脸凑来,只是没好气地敲了敲怀中的木盒道:“明明是句实话,却总能让你说出言不由衷的感觉。”
“你不去寻她?”阮年见沈烟离又躺在了木椅之上,有些诧异地问道。
“为甚么要去寻。”沈烟离懒洋洋地扣着木盒,“需要这见面礼的是她,又不是我。待她真正的想好考虑好了,自然便会前来求我。我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等上那么几日罢了。”
有求于人?
阮年想到那个女子,怎么也无法将这四个字同那个女人联系起来。不管怎么想,那个女人应当也是个高傲的性子。这木盒里究竟是甚么?
见沈烟离有恃无恐的模样,阮年心念一晃。不由问道:“你很了解那人?”
沈烟离抬起眸来,摇头道:“见过一次罢了。”
一次?
阮年这才有些奇怪,听沈烟离的话语中的熟悉程度,好像不仅仅是见过一面那么简单。只是瞧她又闭上眼打起盹来,阮年也不再询问。
沈烟离是不想回答的。
阮年叹了一口气,轻轻绕过了沈烟离便往外走去。
反正总归会见到那人的,那么到时候也便明白两人究竟是发生了甚么事罢?在府中呆久了,虽说习惯了这清净的日子,但发生点甚么事也好,好让这一成不变的生活有点变化。
阮年竟有些无言的期待。
站在门廊处,阮年回头望了望。
那抹耀眼的红色随着木椅流淌而下,静静地灼在了阮年的眸子深处。
现下已经过了午时,日头渐渐的烈了起来。四面的树木绕着光,空中却又带着一股挥散不去的水汽。阮年静静地沿着青石道一路往前,那些湿润的水泽便混着灼热扑面而来。
阮年在一条岔路上微顿,继而眯着眼睛往前望去。
林子僻静,不远处顺着大片的树木连在一起的是一座精致阁楼。掩在这一片绿色之中,枝叶随着风扑簌簌地撞到阁楼的木角之上,清脆的飒飒声不住的传入耳中。
阮年推开了阁楼的木门,入眼的便是屋子右边摆着着的一席竹榻,上面钩挂着一层白色的纱帐。从门外吹来的一阵风,略略的卷起了纱帐,露出了摆在竹榻旁镂空的木栏。
室内极大,四面都根据阮年的喜好雕上了青色的繁纹,而那左边的墙壁旁则摆上了沉香色的书架。木板上摆着的书多得数不胜数,阮年叹了一口气便伸出手取出那放在最左边的一本花草图鉴。
也许是性子的缘故,阮年对于各类的花草非常的感兴趣。虽说不是识得天下所有要药草,但大部分还是认得。而现在阮年手上这本,也是上次翻看了一半就未看完的。
阮年将纱帐拉开,轻轻坐在了榻上。
翻了几页,阮年便皱起了眉。手上的书页,阮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本书的页面泛黄,摸上去的质地十分柔软,显然是用动物的皮制成。花草皆用墨水细细勾勒,特性以及功效也用朱砂笔描绘于花草之下。
确实是花草鉴的模样。
阮年用手掂了掂,却觉得这本书与往日所拿的书相比,要重了不少。
阮年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指尖轻轻捻过书页。心里便透彻起来。继而手下微微使力,那书页便轻轻破裂开来,露出了掩在那层兽皮之下的薄纸。
那薄纸整体呈暗灰色,上面用金粉缀出一株形状怪异的果子图。
这果子生得十分眼熟。
金粉烫边,却是用暗红色的朱砂填满了果色,朱红犹如滴血。果子上用黑色的墨隐隐勾勒出了一张人面。五官印在果上,分外清晰。
阮年看着这果子,浑身都冒出了冷汗,心里惊惧不已。
这分明便是五年前在庙中,那个男人死前还紧紧握住的果子。阴阳果。
阮年呼吸有些不顺畅,伸手将那书面撕裂处挣更大了些。
阴阳果。
阴阳果在成熟之际,将会分裂为两个。一为阴,二为阳。两两本体互相排斥,却又互相融合。若食必要将阴实与阳实同时吞入腹中,否则定会身亡魂灭。
食之,起死人,肉白骨。
这确实同念安与自己讲的相差无几。
难道这本书竟是奇珍异果的记载录?若只是这样,为甚么要将它藏在这种地方不被人发现?阮年的手指轻颤,犹豫了片刻,便又将另一页皮页撕开。
这页纸同上一张又不相同,整体莹白,摸上去冰凉冰凉,十分舒适。而墨笔则是淡蓝色,勾勒出了一株巨大却又狰狞的树。
树?阮年将那页纸从中取了出来,这才发现了它下面的注解。
镇邪兽,平日体型似树,暴怒时可化为狗头双翼。血液皆为阴油,暗红色,取出可做长明灯,可保千年不熄。炖食之,可治疗筋骨断裂。
阮年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上面记载的竟然前所未闻的奇珍怪物。
功效了得,却也并不是常人能够寻到和斩杀的。
阮年轻轻翻了一页,心中却莫名其妙的开始烦躁起来。这页里,又是记载了甚么?
阮年虽然很想知晓,可是手却像被甚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像先前那般毫无顾忌地扯破。
喉咙里哽得厉害。
阮年犹豫了很久,终于是将那书页轻轻地撕开了一个小口。
只露出了一截。
长生引。
那三个大字用火漆描了边,旁边还用甚么东西印上了一个奇怪的字体。阮年看着那三个字,觉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颤着手就要将那书页继续往下撕去。
终于可以知晓,这东西究竟是甚么了么?
阮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愈来愈粗重,手指也抖得愈来愈厉害,用力了好几次,竟都只撕破了几个裂缝。
就在这时,外面挂着的风铃竟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好似有一阵一阵的风,正拼命的卷着那风铃不停的晃动。
阮年下意识地便抬头去看门外。
一抹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这是?阮年的瞳孔猛然一缩,震惊之余将手中的书扔下,短靴也来不及穿,赤着脚便追着那道人影便向门外掠去。
回廊空荡荡。
甚么人也没有。
外头的空气十分清新,伴着那仍旧在不断作响的风铃声,眼前成片的绿色景致显得分外的通透分明。
刚刚看见那抹白色的衣角,便让阮年想起了念安。
阮年握紧了手,沉默着望着那晃动的风铃。
脑子里昏昏沉沉。
阮年脚步虚浮,转身走进了阁楼内,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喝了一大口。只是心头的焦躁却并未因这冰冷的茶而有半分缓解。
那是谁?
阮年失魂落魄地靠在桌旁,想了很久,又只能苦笑着自嘲。当真是入了魔障,不管自己在做什么,又或者是看见甚么,都会下意识的想起那个已经离开了五年的女人。
那不可能是她。
她怎么会回来呢?
阮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放在了桌上。
目光略上移,便又落在了那竹席之上。只是这一眼却又让阮年觉得不对劲起来。
方才自己追出去的时候,好像是将那本书放在了床上。
只是现在,那竹席上空荡荡的。
甚么也没有。
第四十三章 锦囊
阮年的视线凝在了那空荡荡的竹席之上。继而若有所思地走到了竹榻旁,抬眸间便将那层纱帐扯下;露出了那镂空木栏下的池塘。只不过是为了确认身份而暂离。但那人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悄然无息地进入屋内带走那本书。
阁楼是依水而建,构造虽算不上错综复杂;却也不能轻易攀爬向上;何况楼阁下便是池塘,寻常人是绝对无法点水而过,继而登木而上。但要是那人的轻功卓越,想上这阁楼也并不是甚么难事。
只是想要像现在这样悄然无息却绝对不可能。
难道是因为失落落魄而导致没有听见屋里传来的动静?阮年皱眉;这绝对不可能。虽说是因为失神而疏忽了许多;但体内的警觉性还是在的。
这人的轻功和功夫定比自己高出许多,否则不可能毫未察觉。
那么方才那道白影是故意来扰乱自己心思的?还是说这白影正是拿走那本书的人?
阮年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发怵起来。
心中思绪万千;刚想瞥过凝着池岸的眸子望向别处之时,却见着一个人自池旁的树木下钻出。
阮年轻咦了一声,便将身子往木栏处靠了靠。
那人站在池岸边,身材极为消瘦,穿着一袭青色的衣袍,立在树荫底下几欲被这片沉绿融了去。若不是阮年眼尖的话,就算他此番悄悄钻了出来,也定会将他无意间忽略了去。
看到那袭青衣,阮年觉得有些眼熟。在往昔的记忆里,好像也只有那苏一砚最爱穿这种颜色的衣物。
自从念安走后,除了每逢过年的时刻在厅上匆匆一瞥之外,阮年就没见过几次那个让她心中不舒服的苏一砚了。到了后几年,他也便自府中销声匿迹,府内的人也再未谈起过他,就连姑苏城内,对于大公子的称赞声也渐渐地消失了。
仿佛从未有过他这个人一般。
起初之际,阮年还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特地的前去询问,毕竟对阮年而言,这个男人消失了总比不消失来得更让人舒畅。
五年来,阮年忘记了许多人和事。但对于苏一砚的模糊印象却一直停留在厌恶之上。
因为阮年总是忘不了他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你真可怜。
虽然后来阮年在思念念安时承认了这句话确实说得不假,却还是止不住的厌恶挑破这个事实的男人。
看那身形确实是个男人。
阮年想看清他的脸,却又因为他低着头望着脚尖而看不清。
真是个奇怪的人。
阮年暗暗嘀咕一声,刚想出声唤那个男人。却又在下一瞬间看到男人正缓缓地将脸一点一点抬起。
阮年屏住呼吸。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
从未见过,陌生的脸颊。只是阮年瞅着那张脸,却总是觉得有些眼熟。
不是外貌上的熟悉,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伴随着这种熟悉感涌来的,却是心中消失许久的恶心与厌烦之感。
男人冲着阮年咧开了嘴。配着那张死气沉沉地脸颊,这个笑容也显得格外的勉强和诡异。
阮年皱眉。
“阮姑娘。”男人将手僵硬地抬起抱拳,继而微微地佝□,“当真是好久未见。”
阮年只瞧得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细微的声音便从耳旁传来。
竟然是逼线成音。
阮年眯了眯眸子,也不开口答话。
他认得自己?
他是谁
“在下是苏一砚。”男子脸上的笑容仍旧僵硬,语带恭敬道,“姑娘应当还记得我罢?”
苏一砚?阮年嘴角略略抽搐,虽然对苏一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大致的长相还是记得的。从前的苏一砚,抛开成见来说,不得不说,他的皮相确实是极好的。一派温文儒雅的公子模样。
而面前这个人,无论身形还是面庞都与往昔的截然不同。除了言谈举止还有些相似之外,阮年实在瞧不出这人便是从前那个苏一砚。
阮年心中疑惑之余,却又不经意间想到了一个模糊可能。顿了半晌,阮年叹了一口气,运了內息低声道:“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苏一砚僵硬地挪动了几步,有些苦涩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此番能保下性命已是大幸,这残破身子,往后便是我真正的模样了。”
“哦?”阮年听到苏一砚的话,心里便通透起来,“你说你咎由自取,是甚么缘故?”
“是我从前的所作所为使我如今遭到报应罢了。”苏一砚摇头道,沉默了片刻,便从怀中摸出了甚么东西,“阮姑娘,我来是为了将东西交给你的。”
“东西?”阮年有些好奇地凝神望去,“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虽然距离甚远,但阮年却也辨出了他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绣着银丝的黑色锦囊,顶端的白色丝线被轻微的拉开。里面放了什么,阮年却怎么也看不到。
“沈大人让我将这锦囊交给你。”苏一砚小心翼翼地将锦囊的白色丝线扯紧,继而手上用力,便将这黑色的锦囊往阮年的位置抛开,“阮姑娘身上有一块玉,将它妥放于锦囊内,诚心祈福,定能实现心中所盼望之事。”
黑色的锦囊应该是轻盈无比,本应该随着力道渐渐消失在半空落下,可这只锦囊却稳稳当当的落入了阮年探出的手中。
不沉,却又很沉。
盼望?
阮年望着它哑然失笑。
她心中之事,并非盼望。
而是奢望。
沈烟离既然清楚,那么她闹这一出又是为什么?
“你怎知晓我身上有玉?”阮年轻轻握着那个锦囊,声音微冷。
除了念安和沈烟离之外,应当也不会有人知晓了。可是为甚么?这个在阮年眼中无关紧要的男人却也了解得如此清楚?
“阮姑娘莫要误会在下。”苏一砚沉默了片刻道,“我自小便跟着沈大人长大,许多事情也是我替她办成。沈大人待我不薄,我对她也是绝无二心。这玉佩本就是我交给二弟,几经波折才将事情办妥,最终将它还回你手中。所以姑娘随身佩戴,我也能猜到。”
原来。。
“你既然说是交给了你的二弟,可是为什么玉佩会在他同伴的尸体手中发现?”阮年神色莫名,眸中压着怒火,冷声道:“难道那些人的死,都是你一手制成?”
“姑娘高看在下了。”苏一砚显然是不想被阮年误会,忙道:“死状皆为凶兽为之,并非人力,虽然确实是有人触发了禁置,却也并不是我能操控的,那日所为另有其人。阮姑娘聪慧过人,我想应当也能理解在下而不会为难于我。”
苏一砚脸部僵硬,从嘴中蹦出的话又快有急。阮年却细心地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那便是苏一砚在一些话语转折时,会很不自然的僵持片刻。就好似有甚么连接的东西被毁坏,他的吐词跟不上他的思维。
而且他先前说的一句话,让阮年觉得有些奇怪。
自小便跟着沈烟离长大?
阮年眼神古怪地问道:“你…多大了?”
苏一砚明显是不曾料到阮年会把话题转到这件事之上。愣了片刻才道:“二十有五。”
“那沈烟离…”阮年皱眉打量了苏一砚一眼,“从前我见你们的时候,还觉得你要比沈烟离长上几岁。”
为甚么他要说是沈烟离伴着他长大?
苏一砚没有甚么表情,听到阮年疑惑的问话时,也只是含笑道:“沈大人的事,恕我不能多嘴。若是阮姑娘真的想要了解,那便亲自问她。”
阮年怨怪地瞥了苏一砚一眼,继而转眸叹息道:“若是她愿意告诉我。我还会问你吗?”
沈烟离这个女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不管是明着去询问,还是拐弯抹角地打探,她永远都能笑眯眯地将阮年忽悠得晕头转向。很多时候,阮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愚蠢。
“我先退下了。”苏一砚稳声道,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僵硬着挪动着脚想要重新钻进那片树林之中。
“这张脸不是你的。”阮年突然便笑了起来,“身子是,脸不是。”
“姑娘何出此言?”苏一砚在原地停下了脚步,却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略略颤抖着身子,涩然道。
阮年淡淡道:“今日见你第一面我便心存疑惑。这易容精巧无比,勉强可以称为天衣无缝,若是换了沈烟离来,我定然不会有所察觉,可是今日却因为你的怪异言谈而出现了细微的瑕疵。五年前我也遇见了与这相同的诡异之事,现在将它们结合起来,我也突然明白了许多从前不了解的事情。”
“阮姑娘从前不了解之事,是甚么?”苏一砚的声音恢复成常态,轻笑着问道。
“你便是我以前见过的大胡子罢?在很久以前的客栈中,喝着酒对着我笑的那个男人。”阮年说到这里,语气更为冰冷起来:“只不过那时候你易容…不,也不是易容,你将你二弟的脸皮剥下做成了最好的脸模。而那些人没有发现异状,也是因为你无比熟悉你的二弟,自然也知道他平日处事的小细节。”
苏一砚沉默地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虽然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也与自己没有甚么重要的关联,更没有必要当着他的面挑破。
只是想到斐梨儿的惨死,内心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如果没有这个男人,这一切的一切也不会发生了罢。
也许没有他,自己便不会从斐梨儿手中接过那枚玉佩。也许没有他,阮年也不会间接的中了沈烟离的,那么自己同沈烟离见面便要延后罢?
若是延后了…
念安也便没有这么快离开自己罢?
虽然阮年知道,这所设想的也许,只是也许。也是为自己的不愿面对找的一个借口和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阮年好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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