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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引(gl鬼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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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阮年知道,这所设想的也许,只是也许。也是为自己的不愿面对找的一个借口和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
阮年好后悔。
后悔那日因为疲倦和困意便闭上了眼。
更加后悔当初为甚么没有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为甚么没有在手指触到脸上那抹冰凉湿润的之际便惊醒。
其实念安也是舍不得的罢。
作者有话要说:阮年的心情应该能够理解。她没有办法去恨念安,便只能不断的给念安找理由和借口。如果心中埋下一颗怨恨种子的话,一不留神就会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好在阮年本来就不是什么乖宝宝~
谢谢风过无痕的火箭炮~还有谢谢她每章评论啊,哈哈~
写这几章是为了把前文的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好想写念安了,手痒痒。不过这一天也不远了~
╮(╯▽╰)╭沈烟离这个傲娇。
第四十四章 寻死
苏一砚掩在袍子中的身体颤了颤;仿佛是强忍住了什么;半晌才沙哑着嗓子道:“他是自小同我一起长大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二弟。若是有别的选择;我怎么忍心那么对他。可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让他走得痛快些。”
“痛快?”阮年喃喃地重复念着这两个字;随即又失笑道:“真可笑。”
“阮姑娘;你不懂。”苏一砚并没有如阮年想象中的那样;开始情绪失控起来;相反的,他此时的语气淡漠得慎人,“对我们而言,有时候活着只比会死了还更让人痛苦。我所做的也是他心里希望的,他想死;那我就亲手送他一程。至少,死在我的手中,总比死在…手中要好得多。”
那含含糊糊略过的词句阮年怎么也听不清。
苏一砚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
在这个情况下还能保持如此的自控力?阮年望着苏一砚不知是因为压抑愤怒还是克制悲伤而不住发抖的身子,阮年有些疲惫地叹道:“方才是我错了,对不起。现在无事了,你走罢。”
苏一砚这才回过头,脸上的神情虽仍是僵硬无比,眸子里却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他望了阮年一阵,弯了弯腰便又转过身往远处走去。瞧他那般姿态,阮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但那种不踏实感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间,再也望不见了。阮年略一沉吟,从竹榻上下来,伸手拿过先前扯下来的纱帐,将它又挂在了原位。
现在也不该是想关于苏一砚话中深意的时候。更让阮年头疼的是那不知被何人拿走的书鉴。
看见苏一砚的时候阮年还怀疑过他,只不过发现他行走时的僵硬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苏一砚的內息和五年前并没有多少变化,可是他那腿应该是废了,手臂还能调用内力,但腿部经脉不畅,也是无法运用轻功的。
虽然心中不愿,但发生这样的事,也只能去找沈烟离商量了。
阮年没有心情再呆在这个地方,匆匆地望了一眼天色便走出阁楼。
现在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按照沈烟离的性子,此刻她不是在喝酒,便是在喝酒。阮年也不知道酒究竟有甚么好喝,前几年因为贪恋酒香偷偷抿了几口,最后被那股辛辣呛得连眼泪花都冒了出来。除此之外还被沈烟离抓了和现形,从此这件事便被沈烟离拿来做饭后闲谈不断的笑话刺激阮年。
沈烟离为甚么喝酒?
阮年问过她,沈烟离说她心眼小,许多事情藏在心里忘不掉,也放不下,喝醉了便能忘掉所有烦恼和忧愁。
或许还有仇恨。
因为阮年总是记得沈烟离说这番话时的复杂表情,还有比那表情更为复杂的眼神。
阮年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锦囊,努力地深呼吸想将涌上心头的酸涩压下去。
喝醉的沈烟离,总让阮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这种感觉非常的难受,明明觉得在甚么地方见过,但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
阮年讨厌这种感觉。
绕了许多小道,才看见那座搭在满园梨花间的小屋。阮年还未走到门口,便闻见了从屋内渗出的酒香。
这是一种奇怪的酒,香味似花蜜般甜腻粘稠,入口却犹如刀子割喉,又辣又涩。阮年只是皱眉抿过一小口,便被这酒给醉倒。最后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阮年推开了门。
桌上尽是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和酒杯。沈烟离白皙的面颊上染上两抹醉酒的坨红,醉眼迷蒙地倚在桌旁,口中在不停地喃喃着甚么,裹在红衣中的娇躯正轻微的颤抖着。哪怕是这神志不清的状态,她也没忘了将那个宝贝盒子搁在身侧。
屋内还有一个女人。
对阮年来说,这个女人并不陌生,因为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背着那被黑层层叠叠的黑布遮掩住锋芒的巨剑,正稳稳当当地坐在远处的竹凳之上。安静得犹如空气,没有半分的存在感。
阮年推门的声音使她脖颈微动,继而便对上了阮年疑惑的目光。
相较于那日的空洞失魂,女人漂亮的眸子中多了些甚么。望着阮年的眼睛清明通透,虽然她的眼底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却也不会让人产生刺骨的心慌之感。
女人的削瘦高挑,背脊挺得笔直。
就如同她的剑一般。
两人默默地对望半晌。
女人眼神淡漠道:“我名为乌狄。”
阮年点点头,走到沈烟离的面前想将她软倒的身体扶起,没想到才刚刚触到沈烟离的肩头,她便捉住了阮年伸出的手。
力道极大,捏得阮年的骨节轻微的作响。
沈烟离醉的有些糊涂,桃花眼中含着汪汪水波,眼眶因酒意而微微泛红,透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情。她捏着阮年的手,唇边的笑容愈绽愈大,妖娆得慎人。
阮年望着那个笑容,不自然地皱了皱眉,继而又神情淡漠地看了看被沈烟离捏得快要变形的手骨,淡淡道:“真醉了?”
沈烟离没有回答阮年的问题,只是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便松开了抓住阮年的手。
正当阮年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沈烟离又探出了另一只手,捉住了阮年的下巴。
这次的力道虽然没有上次那般重,却也轻不到甚么地方去。阮年闷哼一声,身子便被迫往沈烟离那方靠了靠。
沈烟离这无赖地动作让阮年有些恼怒,当下也不再顾及沈烟离,眼神略略一寒,便抓住了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轻声道:“沈烟离,若是你还不松开,明日你就不要怨我下手不知道轻重。”
沈烟离就这样定定地望着阮年,手中也不再动作,望着阮年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
阮年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想退不能退,想进不能进。
“阿年。”沈烟离神色怔怔,蓦然就流下两行清泪来,“你为甚么不肯认我。”
阮年被这诡异的话问得有些呆滞。一时间也忘了反驳她嘴中的称呼,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惊愕地张了张唇。
“不…不是。”沈烟离又愣愣地怔了半晌,眼中的光芒愈来愈昏沉,“你不是她。”
沈烟离说完这话的时候,猛然就松开了阮年的下巴,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来,可能是醉意上来了,沈烟离再也支持不住,头一偏,就栽倒在了桌上。
若不是阮年眼疾手快,沈烟离此番可能便要倒在地上睡去。
沈烟离靠在阮年的怀中,嘴中一直在小声的嘟囔着甚么。阮年凑近听了听,只听见她似乎是又哭又笑,时而又嘻笑怒骂,含含糊糊地念着甚么,阮年努力想听清的时候,沈烟离却又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沈烟离竟然真的喝醉了。
阮年将沈烟离小心翼翼地放在屋内的木床之上,沈烟离抓着枕头骂了两声,就歪头睡死过去。
阮年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转过头对那个自称乌狄的女人道歉:“她…平日里都喝不醉,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失礼了。”
乌狄摇头道:“我本来便不是客人,你也无需对我注意礼数。”
不是客人?
阮年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此番前来?”
“有求于她。”乌狄的眸光扫过木盒,轻声答道。
阮年想拿起木盒,却又想到了沈烟离所说的话,犹豫一阵还是没有擅自动沈烟离的东西。只是道:“沈烟离说,这是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乌狄看着阮年,淡道:“见面礼,说得倒是挺好听。”
阮年咳了一声,笑道:“其实她心地不坏,并不会真的让你如何求她。”
乌狄沉默了一阵,道:“她只是在你面前这样罢了。她本质便是一个黑心肝的女人。”言罢,乌狄顿了片刻,又道:“有得必有失,也不能怨她是黑心肝。”
阮年又笑了两声,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烟离,便对乌狄道:“我平日里未出过府,也不知外面人是如何评价她。只是这几年相处下来,觉得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也不曾了解和贴近过她。”
就像方才她半醉半醒的时候说的话,阮年也不知是甚么意思。
也不知是醉后胡话,还是醉后真言。
想到这里,阮年便觉得有些好笑,应当是醉后吐真言罢,毕竟她平日里清醒的时候,才是真的忽悠得人晕头转向。
相比之下,还是她喝醉了更让人开心些。
“外头并不知有她这个人。”乌狄又是淡声道,“知晓她的寥寥无几,但都分外敬畏她,尊称她为罗刹。”
“罗刹?”阮年看着乌狄的眸子,皱眉问道:“为甚么是这么凶煞的名字?”
罗刹是指食人血肉的恶鬼,男子极丑,女子极美。也是暴戾可畏之鬼,让人谈之色变。
“你心中知晓答案,不必问我。”乌狄的眼中淡漠疏离,轻声道:“我很尊敬她,求她我也是愿意的。”
阮年并不讨厌面前的这个女人。
相反的,还有些欣赏和喜欢。因为乌狄安静,淡泊似雪,从感觉上来说,和念安有些类似。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念安给人的感觉太过于遥远,早已脱离了尘世,是立于雪山之巅的神。而乌狄更像一柄冷剑,锋利,淡漠。
阮年将桌上的酒坛扶起,酒杯叠好,望着乌狄的眼睛道:“我去吩咐下人为她煮碗醒酒汤,你要等她醒来吗?”
乌狄摇头,起身便往外走去,轻飘飘道:“待她醒了我再来罢。”
阮年望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就开口问道:“你是来求甚么?”
乌狄的背影一滞。
阮年站在原地,眼睛瞬也不瞬望着。
“呵。”乌狄好像是轻笑了一声,语调仍旧淡漠薄凉,“求死。”
乌狄的背影消融在日光之中。
阮年只觉得浑身发冷。
作者有话要说:乌狄的事儿我要加油写~
其实挺喜欢这个女配的。
第四十五章 醒酒
沈烟离嘴中咕哝着;将身子转了个方向。听到因此发出的轻微咯吱声时;阮年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此时的沈烟离背着身子。许是方才转动的弧度太大;此时她的红衫竟略略地散开,露出了半边晶莹肩头。乌黑的发丝顺着她纤细的背脊滑落,些许细腻的发丝缠绕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混着她呼吸间溢出的淡淡的酒香;一圈一圈地自空中荡漾开来。
阮年目光平静地望了一阵;神情略松,轻手轻脚地往走了几步便将屋内的侧门打开。
侧室内没有窗户;虽然借着外头散落进的光线勉强看清了室内的布置,但是更为细致的地方却仍旧是一片昏暗。
阮年取了放在梳妆台旁的火烛;再往下摸到了火折子。将火烛点燃后;取了几根红绳,将烛台底部串起挂在了门前的悬着的竹篮上。
烛火晕霭。
在这火光中照着。阮年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平日里不让她进的侧室究竟是甚么模样。
摆在外面的东西没有很多,除了侧手的梳妆台外,便只能看见一个偌大的书架。远远望去只觉得那书格里的书大小不一,好似只是随意放置,参差不齐地分外刺目。
而角落中搁着一个檀色的木箱,箱面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枯纸,泛黄的纸页上勾勒着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
应该是兽罢。
那暗沉的笔墨也不知被什么浸透,墨汁挤在一起,模糊得究竟是什么也看不清。
阮年迟疑了半晌,将目光又往右移。看到放置上桌上的薄褥和外衫之时,阮年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将两样东西抱进怀中。
沈烟离不喜欢让外人进她喝酒的屋内,所以阮年也不敢吩咐人将被褥和衣裳带进这间屋中。而阮年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的原因,也是因为沈烟离曾经无意间提起。
不能帮沈烟离脱衣衫,那么把衣衫放在她枕侧便好。
阮年将被褥盖在沈烟离身上。
沈烟离睡得很沉。
阮年垂下眸,继而看了看仍旧开着的侧室。略一咬牙,便又走了进去。有件事还未确认,就这么离开的话,阮年不甘心。
这里放着的,应该都是沈烟离的藏书。阮年取了几本随意翻了翻,大都是一些药方和蛊方,却也没有记载有什么作用。只是偶尔瞄见药方中药草的名字,阮年就觉得有些发冷。
阮年沉吟一阵,将手中的几本书都放回了原位。继而往旁边挪了几步,又抽出几本白皮小书来。这次拿在手中的是一些奇闻杂记,书面粗糙,质地更为粗糙。而有几本里面所用的文字,阮年都看不懂。
而很多书,里面的内容着实精彩,只是翻过来瞧了瞧名字,却又发现以往从未曾听过。应该是有些年份的古书了。阮年摩挲着书面,也发现沈烟离将很多书内的东西都勾上了红圈,还有些是划了些线,下面用一种古怪的文字写着些什么。
这种字体更为奇特,但阮年瞧着却并不陌生。
只是阮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文字。
阮年有些紧张地回头望了望沈烟离的方向。
她睡得还是很沉。阮年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沈烟离醉得厉害并不会突然醒来,但是首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心中还是有做贼的心虚之感。
何况,沈烟离的侧室并未上锁,这应当是对自己信任的证明罢?
阮年有些犹豫。
还是算了罢?若是沈烟离醒了察觉到自己翻阅了她平日里不愿拿出来的东西,还不知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阮年顿时没了兴致。皱起眉想要将手中的书放回去,就在此时,却瞥见了旁边书的间隙之中,露出了皮质页面的一角。
阮年心中一动,继而将那匆忙折在间隙中的书给取了出来。
如果阮年没有看错的话,这便是自己那本不翼而飞的书鉴。
阮年的指尖颤抖,目光也随着翻动的书页微微沉了下去。
能让自己毫无发觉,并悄然无息地进入屋内,继而拿走了这本书的,应当就是沈烟离了。
阮年的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是听到苏一砚的话之后,才开始怀疑沈烟离。因为若是沈烟离没有跟来的话,是不会如此清楚自己的行踪的。
什么锦囊,应当只是一个借口罢。
阮年的手指便停在了记载镇邪兽的书面之上。只需要再翻动一下,便能看到那隐藏得极深的长生引,究竟是甚么东西了。
但是这样做,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阮年摩挲着那微凉的页面,只觉得那抹冷意愈来愈浓烈,刺得阮年浑身冷汗直冒。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怎么也停不住。
阮年的不通畅起来。
阮年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可是在即将知晓的时候,却又止不住的开始恐惧。伴着恐惧而来的,也是铺天盖地的质疑。
沈烟离藏着,肯定是不想让阮年瞧见。那她这般做,也应该是有缘由。否则她那般的人物,怎么会耗尽心思地去做些徒惹人发笑的事来。
假若翻开了,看到了,又会怎么样。
会改变什么吗?
还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反而会失去些什么?
阮年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
不能再看了。
阮年咬着牙,将心中蠢蠢欲动的邪念压了下去,将书本沿着方才的折线恢复了原状,再小心翼翼地将这本书放回了那个间隔之中。
心中那发现了秘密的兴奋已经渐渐淡去,余下的便是数不尽的内疚。真是像中了邪一般,竟做些这么令人不齿的事情出来。若是让念安知晓了,定又会戏弄自己了罢。
当真是像个做贼的。
阮年最后瞥了一眼墙角的箱子,悄悄地退出了侧室,并将门轻轻地掩上。
够了。
都够了。
阮年站在沈烟离的床侧,垂下眼眸,顿了半晌喃喃道:“我想信你。”
信她,不会害自己。
阮年将手中的锦囊捏得更紧了些,就这么站了许久,收拾好心神便径直往外走了去。当务之急应是寻人给她熬醒酒汤,余下的,待日后再说罢。
阮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开着的窗外树影婆娑,房内寂静得只能听见从外传来的暖风卷叶而发出的扑簌声。
分外寂寥。
沈烟离神色复杂地睁开眸子,眼底通透明亮。
半晌。
她支着手臂微微坐起,久久地凝望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小道。
从外头跌入的光线尽数落在她美丽的脸颊之上,耀着浅浅淡淡的薄光。
沈烟离静静地垂下眸,脸颊苍白得宛若薄纸。
府中的厨房从外看去,倒也不失一番雅致。从厨房内的窗户望去,也正好能瞧见阮年门前那条长长的回廊。
一切都同五年前没有甚么区别。
每到夜晚间,便会有人逐个的将灯笼点燃。阮年偶尔也会出房门,倚在回廊起始处,望着那条长得好似没有边界的混沌黑暗,随后再望着它,从远至近,一点点的亮堂起来。
每到那个时候,阮年便又会回到房中,将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阮年也不知晓心中究竟是在逃避什么。
关上门窗,便能想着念安还静默地,站在那条回廊之上吗?
阮年晃了晃头,便推开了厨房的门。
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穿着青衣,手中抓着一条鱼,正垂着眼安静地给鱼剃着鱼鳞,手法非常娴熟,几下便将那条鱼扒得干干净净。
随后她将鱼又放在了砧板上,拿起侧边挂着的菜刀便切了起来。
而厨房的另一头,一名女子正挽着袖子,手中同样的拿着一把明晃晃地菜刀,专心致志将葱切成段,继而剁成细细碎碎的葱花。
她旁边还置着一个雕花的青石桌,上面摆着一些碗筷,还有蒸熟的一大碗白米饭。
似乎是听见了阮年推门的声音,那名正在切鱼的女子像是受到了惊吓,手上一慌,随即便听见她哎哟一声,便捂着手指皱起了眉。
听到这名女子的痛呼之时,那正在切葱花的女子这才转了头。神情紧张地想要上前,却又因为瞥见阮年的脸之后,又止住了上前的步伐。
阮年看到那名女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切到了手,心中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歉道:“对不起,我有些欠妥当了。你的手。。”
“没事,阮姑娘无需这么客气。”眉清目秀的姑娘看上去和阮年差不多大小,听到阮年的道歉后,磕磕巴巴道:“是我自己胆子太小,怨不得你。”
这时停在后面的女子才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嗔怪道:“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也不知道改一改,待闲下来,我再帮你擦点药酒。”
阮年望着那女子受伤的手指,想嘱咐她们煮点醒酒汤的念头也消了下去。也就在这时,那看上去颇为严肃的女子恭敬地开口道:“不知阮姑娘到这里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阮年有些为难,刚想说无事的时候,便又听见那受伤的女子开口道:“阮姑娘尽管说,这点小伤口不能影响甚么。”
“其实,也就是因为沈烟离喝醉了。我才来这里想寻人给她煮一碗醒酒汤。”阮年沉默了片刻,接着道:“还是我自己来罢。只需要。。咦?”
阮年瞧见两人神色怪异,不免有些诧异,颇为犹豫道:“有甚么不妥吗?”
“醒酒汤。。”严肃的女子嘴角略抽,旋即扯了下止不住笑的受伤女子的袖口,咳了一声,摇头道:“没有甚么不妥,她平日里便是这个样子。醒酒汤我来熬罢,就不麻烦你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可怜的小阮年,就这么被骗了。
第四十六章 回忆
阮年犹豫了一阵;还是点头应了。
见阮年没再开口;两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洗尽手开始专心的为阮年开始熬制醒酒汤。
严肃的女子刚拿出苦参,却在原地顿了半晌;继而又将手中的苦参放了回去。伸手将木柜的门合上;也不再碰木柜之中的药材,反而拿起了置在桌头的白糖。
受伤的女子将指尖的血迹擦干;取了些沸水盛在碗中后;便接过了严肃女子手中的白糖;将白糖融进滚水中,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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