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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与星际奇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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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差不多,没有再大的了。”他当常识跟我说,可是我已经晕了。
  
    “孩子大概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从水胎里出来了,然後接著就可以到学校里上课,十岁的时候从学校毕业;选择他们的人生。”绿隐像是谈及自己的梦想一样,发著温和的光,笑的很温柔,也很迷人。
  
    但是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水晶球是悬空的,用看似十分柔软的管子连接上透明的管道,直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趴在水晶球外面看里面的那个孩子,大概是三四岁般大小,完全的透明,几乎是与水融在一起。
  
    什麽都看不到,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对我微笑,又闭上。我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再去看时,还是透明的一片,不仔细看仍看不出什麽。刚才居然像是我凭空想象的。
  
    绿隐拍了拍我的肩,“到里面去看看吧。”
  
    走在排列的整齐的过道里,两边是熟睡的孩子,头顶上都是,只用一个透明的管子支撑,总觉得……会掉下来。
  
    从外面看没有这麽大啊?
  
    “这里,”绿隐指了指一个透明水槽的样子,似乎是有水波在流动。




无语的基因

    我将手伸过去,想要摸清这是水还是投影。绿隐忙拉住,摇了摇头。
  
    “相爱的两个人,在这里十指相扣,基因会被筛选,选出生命力最顽强的,留下,接著,会有初始水胎包裹住,跟据珠胎的需要,源源不断的提供养分。”
  
    十指相扣就可以了?那不停晃动的波光,还真的挺像液体的。
  
    十指相扣……总觉得很让人感动的一个词。
  
    就像情人节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听著到没什麽特别感觉,做为说的那一方,却是苦涩的。
  
    最近是怎麽了?就光看著这类似水的波光瞎伤感什麽,尤法……尤法说把他的心送给我了。
  
    我紧紧的握住那只抓住他心的手,这样是不是就能抓住了。总觉得手背上还有余温,其实我不介意尤法也喜欢别人,只要跟以前一样疼我,其实我想我不不介意的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你们那呢?我们的这个世界比较空旷,远比不上你们那自由吧,我曾经猜想过,那些人也许并不是离奇失踪,也许是不想再回来了。”绿隐说的哀伤,哀伤到仿佛看到世界末日。
  
    “我们那……有草,有花,有动物,但是自第二次工业革命以来污染非常严重,沙漠化,臭氧层空洞,大气污染,水污染,连南北极都不能幸免,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感觉就像生活在垃圾堆一样。什麽都有假的,辣椒都掺了苏丹红。”我以为我会很愤慨,不过语气平静的奇怪。
  
    “那里不像这里科技那麽发达,孩子是从女性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也不会造蓝色的草和蓝色的树。”我点了点头。
  
    绿隐笑的讽刺,“没有时才知道珍惜,如果我们还有天然的草,就不可能去研发这种蓝草,有,是因为面临失去。不,我们什麽都没了,只剩下我们孤单的活著,没有任何目的的。”
  
    他说的过於绝望,我跟著,忍不住的心疼起来。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面对失去的人,拥有的人是没有资格安慰的,不然,那才叫做作。
  
    “愿意把你的基因留下麽?”绿隐突然说。
  
    “什麽?”我先自己的反应说了出来,接著是震惊,“你刚才说什麽?你再说一遍。”我还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他,捕捉他的表情。
  
    他格外认真的说:“你愿意把基因留下麽?我们想用来研究。”
  
    提上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无规则的乱跳,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吓我一跳,刚才明明不是说这个,而且是在这个地方,面对著那个透明的水槽。好吧,是我思想不纯洁,我乱想了。
  
    “恩,可以。”我点了点头。
  
    “那你把手伸出来。”他拨动了水槽边缘的地方,整个水槽由透明变得泛著幽幽的蓝光,里面的水波变得平静。
  
    我手心向上伸了出来,五指并拢伸的笔直。绿隐将手扣了过来,引著我的手伸进水槽。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水流的声音,那些水一样波光慢慢在我们手下聚集,旋转。甚至感到底下有一股力量在拉我们的手,慢慢的,那漩涡越变越大,越转越急,我几乎以为我的手要与手臂脱离。漩涡慢慢变得温温的,边缘处向上收拢,最後包裹住我和绿隐的手。
  
    我此时才注意到,我跟绿隐,正是十指相扣。这到底是……
  
    水槽变得平静,一个水晶球将我们的手包裹住,绿隐引著我的手拉出来,那水晶球自发收紧,闭合。
  
    这就是他所说的……留下基因?
  
    “不是说……”我说不出话来,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恩?”他当什麽事都没有似的,“你的手真小。”说的理所当然似的,就跟说常识问题一样。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还有什麽话可以说呢?我很不巧的想起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我也无语了。
  
    “你……我有男朋友的。”我这麽说,我才十八岁啊,难道突然要蹦出来一个小孩,叫我妈?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神啊,我才十八岁好不好,我还要上学呢。
  
    我真的无语了。
  
    “恩,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又有话可以说了,可是,他怎麽知道?难道那个镯子还有监视的功能?不是吧?那不就是没有一点隐私?我想死了。
  
    “刚才在冥想的时候,你始终在想那个男子,我想,应该是你男朋友吧,你对他偏执比较大,我们别的信息搜捕的都很少,倒是大部分看到的都是他。”
  
    我的脸突然变得火热,总觉得是最隐私的东西暴露在了别人面前,头也不敢再抬起来,耳根子都滚烫滚烫的。连绿隐都看到了,可是……哪有啊,我想了一下……
  
    “哪有……始终在想……”我掩饰性的想要辩驳。
  
    “而且……你们这……不是同性才能麽……”我不死心的问道。
  
    “你们那不是异性麽?而且对待绿莫寒的基因我们是非常慎重的。”他像在说常识一样。
  
    我一阵无语,非常无语,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好歹我也是很保守的人好不好……我受打击了!问题是别人还当什麽事也没有一样!






“要不要去看我们的教育基地?”他提议。

  我眼睁睁的看著一条管子引著那个小水晶球慢慢消失於水槽底部。

  “这样的事你可以擅自决定吗?”我忍不住问,就这样突然决定了,他问我,我说好,然後就这样了。就算我再白痴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生物工程是由我掌管的,我还做得了主。”绿隐平淡的说如此自大的话,理所应当似的。不过他说是在说事实。我忍不住的鄙视一下,不知道谦虚一点麽。

  我已经心情不爽到了一定的境界,我终於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同性相爱的话,那麽绝对不会为异性考虑,更不会体谅对方的心情。还是家里好,果然到哪都觉得家里好。

  “我想回家,我困了。”我说的沈闷。

  “恩。”绿隐没有几分诧异,果然我比较好打发。

  “那路上小心,祝你有个好梦。”绿隐扯个好看的笑,说话都是轻柔,直能搔到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人觉得舒服。

  “谢谢。”我用一手握住带著镯子的手腕。默想:我想回家。

  “言言,刚才你去哪了,都没找到你。”妈妈抱怨著说,跟著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糟了!我忘记了!晚上妈妈是在家的!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找不到一个借口。

  “孩子大了,就有秘密了,唉!看来我是老了。”妈妈扶著门摇头看著我,在她的眼里,有一种我看不到的东西,我转开头避开她的视线。

  “刚才尤法打电话来,说明早九点过来接你,你记得要早起啊,不要到时候赖床丢了人。”妈妈淡淡的说。

  “奥,”我应著,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才好,更不知道她刚才怎麽想。

  “那早点睡吧,电脑辐射大,不要整天都对著个电脑。”

  “恩,”我点头应著。

  妈妈定了定,想要再说什麽,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说,最後关上了门。

  稍稍松了口气,把镯子从腕上取下放好,万一不小心被我弄碎了就不好了。翻了睡衣和内衣去洗澡。总觉的说不出来的闷。

  洗过澡还是难受,开了空调,比刚才还要难受。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这里接近郊区,如果我打开纱窗的话,一定会有飞蛾进来的。

  烦乱的关上灯,不知道究竟是烦些什麽。大概还是为刚才的那件事烦吧,虽然就只是把手放进去的一秒,好像突然多了许多重负。怎麽可以如此鲁莽的就答应。其实到底是该怪我。

  玄蝶羽要来吧?是不是要跟我一道?来的时候都忘记跟她说一声了。背著我秘密商量,现在想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利用完了就把人扔在一边,是谁都心里不会舒服起来吧。我是一个正常人。

  翻来覆去的几乎快天明了才慢慢睡下去。又一直惦记著尤法明早要来,才七点多就醒了,再也不敢睡了。免得他来的时候我才醒,到时候就郁闷了。

  上网又不知道做什麽,一挂q就有乱七八糟的人加我。果断弹视频吧,我把视频给拔掉了。可是一登上去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不在早上上网啊。我又不知道做什麽了,只好翻出来小学喜欢玩的超级玛丽来玩。

  不停的瞅著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尤法果然准时,在八点五十九的时候准时按门铃。

  “HONEY!GOODMORNING!”一打开门就看到穿著绿色T恤痞笑著站在门口。

  一把花突然出现在眼前。“送给你。”

  我想他是有自觉的吧,应该是知道我真的听不懂英语才转换成汉语的。不过……

  看著这一整束玫瑰我後退了一步。深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偏瘦,第一次见这麽有女人味的花,可是……我到底要不要说呢?

  我是该接过来对他说声“谢谢”呢,还是直接告诉他我对花过敏呢?

  “不请我进去麽?”他提醒著我,笑的意味不明。

  我想了再想,还是没想到究竟是该接过花还是告诉他。还没等我想请楚他已经将花塞到我手里,微微低了下头才走进来的。

  我睁大眼睛看那束花,像触电似的扔到鞋柜上。

  “怎麽了?不喜欢啊。”他略带失望的说,“我可是大早起就跑到人家花店挑的呢,挑了好长时间。”

  大男人整天与花为伍,鄙视你。

  “我对花过敏。”我仔细的想了想,不打击他我果然不甘心。

  他诧异的问,“我怎麽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怎麽不知道。”我立即反驳,声音比平常都提高了许多。

  他怔了怔,过来哄小孩似的哄我,“是我不对,我记著了,以後再不买花了,对不起啊。”说著走到鞋柜那边捡起那束花,从厕所窗户上给扔了出去。

  我有几分不舍,那花……真的第一次见,那麽高贵的花,深红色的,像女人线条的玫瑰花,正的挺好看。“你怎麽扔了?”

  “当然是你过敏啊。”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几分不舍,说话都带著几分打趣的味道。笑的好欠揍。

  “我是说你怎麽可以乱扔垃圾!”我几乎带著几分无理取闹的味道。

  “是我的错,言言,我们出去玩吧。走吧走吧。”他从後面推著我催促著。既然要出去,那刚才为什麽要进来?




戒指

  “怎麽了?总是心事重重的?”尤法凑过来问我,“想什麽呢?”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性感的让人砰然的心动。虽然我搞不清楚是心动还是心烦。
    
    “没啊,我们去哪。”
    
    他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在他那破车里,我想都没想就打开了,打开後,我彻底傻眼了,“戒指?”
    
    居然是戒指,居然是戒指!恶俗的情节,先恶俗的送上花,再恶俗的送戒指,恶俗啊恶俗,电视机里总这麽上演,我都看到恶心了,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尤法的脑子坏了麽?
    
    我嫌弃的扔到他身上。
    
    “怎麽了?不好看吗?我给你戴上。”他捡起来就要拉我的手去戴。
    
    难道他看不到我嫌弃的眼神吗?苍天啊!我跟尤法有代沟了!
    
    “我对金属过敏。”我不得不再次打击他。
    
    他又露出恍然的神色。“哦,我怎麽不知道。”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知道,我本来想说的,可是想想又没说。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我最讨厌花最讨厌戒指。我以前还大言不惭的跟陈殷说要是有一天我男朋友送我花或送戒指,立即就分手。
    
    说什麽喜欢我,连我对这些过敏都不知道,不要脸。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说过喜欢我,只是说把心送给我。不一样的吧……
    
    “这个是银的,好像不会过敏。”他把戒指拿出来反复看了看,喃喃道。“来我给你戴上。”
    
    简单的环装,花纹是暗刻下去的,光滑的反射著金属的光泽。我已经头晕了。
    
    “尤法,我晕车。”我也承认我事多,可我的确晕车。
    
    他似乎想到什麽似的。“奥,这个你以前说过,你以前每次来我们家都和你妈妈走著来的。”
    
    我看著他那张真挚的脸,已经不想说话了。不过还好我是视觉动物,那张好看的脸就把刚才的不快去都给抹杀掉了,我还觉得有点高兴。
    
    果然脑子有病的是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装作很无辜的说:“我的脸很好看麽?我发现你总喜欢盯著我的脸发呆,其实我还有很多优点。”还笑的一脸欠揍。
    
    谁总喜欢盯著他的脸发呆了。脑抽脑残白痴。
    
    尤法带著我在H市晃了一天,基本上都是在郊区晃荡,走在快要成熟的麦田,有些已经在收割了,并不是书中和电视中所说的收割机,而是镰刀。我认得的,回老家上坟的时候就见过的。
    
    尤法不认识,他一直在盯著那个看,只是稍稍露出一点迟疑。
    
    我不知道生来就高人一等的他是什麽感受,但是我站在这个角度的时候去看,总觉得很悲哀。同学嘴里的许多东西都没听过,人家爷爷奶奶,有的父辈也是乡里的,人家明白什麽叫“粒粒皆辛苦”,可以看著长辈的辛劳,甚至是家里人同分一个苹果,我小时候也听一个女孩说,她爸爸去开会,会上发了香蕉,他爸爸一直不舍得吃,装在口袋里给她带回来。那每一点每一滴都是感动,我常常羡慕,甚至是嫉妒。
    
    那他呢?就连他的祖母都是在玫瑰园里长大的。我只想陪在他身边,让他知道,其实我很在意他。
    
    他的生活,比我还单调的可怕,我总想为他增添点什麽。
    
    尤叔叔和阿姨感情一直很好,做事经常会忽略尤法的感受,也许尤法已经习惯了,可有时候我还是止不住的去站在尤法的角度去考虑,到最後发现,悲伤的其实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我总是在想,其实他是很介意的,只是没有说出来。
    
    风吹拂著,他的刘海随风而动,很怀念他以前的长发,我一直想要摸一下,可是不太敢。怎麽就剪了呢?
    
    “为什麽……要剪掉?”我迟疑著,还是问出来口。
    
    “腻了。”他答。
    
    “我喜欢长发。”习惯了他的长发,甚至潜意识认为,男的还是长发好看。
    
    “我也喜欢长发。”他伸手捋了撮我的头发,“你的头发真好看。”
    
    头发疯了一样的长,比上次还有长,妈妈催我剪了很多次,可我还是舍不得,总觉得剪了,就跟失去什麽似的,觉得心会疼。
    
    而且,我很喜欢那里的草,扫过我头发的感觉,很舒心。怎麽开始喜欢那里了呢?明明那里那麽空旷。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我被他拉回现实中来,这才发现,原来脑中有个身影挥之不去了。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我抬起头望著他。就像一块病,我始终介意,他为何三年都不跟我联系,甚至都不回来,我其实已经放弃了。
    
    他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那你呢?喜欢我吗?”反过来问我?他何时这样狡猾?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果然还是介意的,是不是我太在意了,所以心里才会那麽空。
    
    “我以前喜欢你的,很喜欢很喜欢。”我抬头来看他,希望在他的侧脸能看到我想要的答案。可当他正转过头来时我却先一国视线。
    
    “我在外边留学的时候,想到最多的时候就是你,总想著你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很瘦,手腕很细,我记得经常拉你去买糖豆,每次都不敢用劲,就怕一不小心把你的手腕握断了。”
    
    风细细的吹,心中不再那麽燥热了,他的声音总能平静人心,低沈,性感,这是与以前不同的。
    
    “你很乖,但有时候又很闹人,总是不听话,要哄著你吃饭,喜欢翻我的东西,把你关在门外你也不肯走,总是露出委屈又无辜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其实他说的那些,我真的不太记得了,我只知道,有记性的时候,身边就一直有他,像哥哥一样的疼我,喜欢粘著他,好像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样。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变得忙了起来,课很紧,中午都要关到房间里看书,每次就只能偷偷的躲在门口看他的背影,又怕打扰到他,怕他发觉。
    
    再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到了另一个国家,相隔岂止千里。我都忘了那时候是怎麽过来的了。像是突然失去了自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看到家人朋友还得对他们笑。
    
    我想闷头学习,可是想的最多的只有他。总是不停的想,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
    
    像是永远失去他一样。
    
    等我再从悲伤里出来时,就像从生死关走了一遭。只剩下对他浓浓的思念。
    
   




分离

   一阵沈默之後,我们在郊区的一家小饭店吃了点东西,下午又到处晃,那是一片荷塘,我们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听耳边细细的风,看著粉红色的荷花在风中摇摆,圆圆的荷叶,听他讲在学校的事,遇到的那些人,那里的马路,那里的标牌。
    
    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的,我也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他的。
    
    她该来了吧?
    
   这里的一天,等於那里的十三天;至少会来跟我说一声吧……我们是同一个人呢,总该打个招呼什麽的吧。
   
   也是,一个人,在这里找同伴,是挺难的,如果那个人想躲起来的话,是不好找。那她晚上去哪里呢?
   
   十三岁,那麽小,她父母放的下心麽?
   
   “天黑了,不留我麽?”尤法凑近过来问我。
   
   一个大男人莫非还怕黑?“你不回家麽?”
   
   “我怕黑啊……晚上路灯太暗了,我有夜盲症。”他说的理所当然,还微微皱了皱眉,一副忧虑的样子。装的跟真的似的。
   
   “尤法,天黑了,要不然你留这吧。”妈妈从茶艺室推开门出来,从茶几上抽了张抽纸优雅的擦拭手指上的水珠。
   
   那麽多茶具,定期要清洗。如果是我,我想我宁愿放在那落灰我也不要洗,好麻烦的。
   
   “好啊,阿姨真好。”他非常开心的点点头。
   
   妈妈闻言怔住了,本想提醒尤法走的客套话,谁知尤法等的就是这句。
   
   “额……那小言跟我睡,你睡小言的房间。”妈妈笑得非常不自然,恐怕她还没有消化过来尤法的那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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