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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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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杨笑澜想起当日戏言,不好意思地埋首在尉迟炽繁胸前蹭了蹭。
“傻瓜,你可都要成亲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师姐……”说到成亲一事,杨笑澜只觉愧疚,对这尉迟炽繁无从交代,无法交代。
“怎么了?成亲是喜事,大公主……原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在宇文家幸而有她多方照应。况且大公主是个明白人,你与她成亲,我很是放心。”
“可是……”
纤细的手指抵在杨笑澜的嘴唇上,淡淡的香气令她想起那个带着春意的午后,梦里头是眼前人浅浅的亲吻。这香气令她迷惑,那一日究竟是梦还是真。可是尉迟炽繁越发超脱尘凡的气息令她无从问起,若问得真是一吻定情,难道拉了她便要流浪天涯私奔去么?
然而天下之大,当真有两人的容身之处么?以何为生?以何安生立命?何况她有她的使命,而这份使命中还关乎着眼前人的同胞姐姐。正如杨素曾跟她说的,这是她的命。这一刻,在尉迟炽繁的怀抱里,她终可以确认冼朝真的说对了。每个人心里确实都有一座背背山,她心里的这座山脉里,有一面山坡叫做尉迟炽繁。
“师姐,你可别真羽化成仙,不要我了啊。”
“傻瓜,我总是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那句话,寿头心里有点不舒服了……夜凉如水的台阶上,温柔的师姐还那么的善解人意,呜呜呜……

☆、第三十九回 神课【本章为倒V】

       成亲,由古至今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事关两个家庭,但凡与家庭有关,还涉及到两个,那自是少不了一场纷繁。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是一场涉及皇家的婚礼,没有人会同皇后、皇帝或是礼部的人去争执这迎亲线路、彩礼聘礼;新嫁娘穿什么,新姑爷穿什么;这个花色好,那个花色不好;宴席上该用什么菜色、上什么酒;驸马府里的装修也没什么地中海式、田园风、欧陆风情宫廷风、美式简约、日韩风,一切皆是有先例可循可按的,清一色的中式——北周隋朝风。着实省了杨笑澜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甩手新官人不少事情,她只消试试衣服,听听决定点头即可,然而就是这试衣点头也让她这个崇尚旅行结婚的现代人不胜其烦。
《礼记??昏义》里就有对婚姻流程的一个规范: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称“六礼”。这一点,杨笑澜是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步还有那么多的名堂。以纳采为例,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要找个人模人样的使者执雁为礼送与女家。为什么要用大雁呢?因为雁行为规律——南来北往的迁徙定时,且配偶固定,一只雁亡,另一只不再择偶,这是希望新娘能够像雁一样的忠贞专一。冼朝在对杨笑澜解说大雁的深意时,忍不住冷笑道:“这雁对于大公主来说,还真是有点讽刺呢。”
这话听得杨笑澜甚为不悦,连着几日的冷嘲热讽,冼朝还真是怎么都不嫌够。当下说道:“冼朝师侄,大公主也是别无他法,这么说她委实不厚道。她何尝不想和娥英安安静静地就此一世,只是陛下逼着,下面的狼群觊觎着。你让她怎生是好?真的丢下女儿自缢了不成?你是没见当时那场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她也毫不理会,木槿苑的柱子诶,不是豆腐渣渣哦,若没有陛下拉着……不堪设想。现在回想起来,我的心也在别别跳呢。”
“独孤皇后那么厉害,会眼睁睁看着她亲生女儿就那么死了?”冼朝没好气地瞪着杨笑澜演示心别别跳的死人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将过去,见过笨的,真么见过那么笨的。
“再厉害也没有皇帝厉害吧,不许女儿死,可要女儿嫁呢,柳原那人,你见过的啊,打我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手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
冼朝呸了一声道:“还怜香惜玉呢!他现在可该恨死自己了,当初没把你打死、打残,破了你小白脸的相,现在坏他好事来了。”
“那定是顺便连你一起恨进,谁让你救了我呢。”
“哼,我这会儿也正悔着呢!就该任他们把你打个半死,省得为祸人间。”
“喂喂,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得不到就毁了的意思呢。”杨笑澜嘿嘿笑道,“桃子精,你那张脸才是为祸人间的脸。”
“那……我这张为祸人间的脸,可有祸害到你?”
“我一心向佛,心如磐石,牛鬼蛇神,花妖木怪一律无法近身。 ”
“哈,杨四郎,你终于明白自己比那石头还木还笨么!你就根木头,还是不可雕琢的朽木。”
杨笑澜待要反驳,若松来报,独孤皇后请去,说是袁姓相士到了宫里。她依稀记得冼朝也说起过,有个相士给她算过命,姓袁,看向冼朝问道:“这袁姓相士,不知是否是给你批命的相士呢?”
“谁知道,天底下姓袁的多了去。”冼朝依旧没有好声气,过一会儿见杨丰来说马匹已准备妥当,才道:“我总觉得你这样是羊入虎口!”
杨笑澜笑一笑,拍拍冼朝的肩膀道:“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一切随缘。”便径自随着杨丰去了。
冼朝看着她消弱的背影半响,才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又动手动脚,死人!”
才进得永安宫,就见雨娘在外守着,杨笑澜扬了扬眉,心想,有什么秘密不可入第二人之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掩着门!难道说……皇后和那相士有奸/情!不是吧,皇后口味那么重,找相士当奸/夫,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杨坚着实无趣的紧,唯一关心的就是国家大事、他的江山。可是皇后那么赞的女人也不能随便找个相士当面首啊!在杨笑澜心中,这天底下基本上是没有人可与皇后相配的了。如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由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噩耗,禁不住大为胸闷,连方才想着终可以问卜吉凶的好心情,一下子遗失殆尽。连雨娘也看着她觉得好生奇怪,为何快要成亲的新官人,脸上半分喜悦全无。
“笑澜来的正好,快进来。”独孤皇后的声音听来带着几分兴奋,杨笑澜的心又沉了沉。见她一脸闷闷地慢腾腾地走进来,独孤皇后微愕,但立时又觉得好笑,一看这孩子的表情,便知她心里又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尽管杨笑澜的喜怒哀乐都显在脸上清楚明了,可是那些情绪背后的原因还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也亏得那孩子能想到那许多有的没的。这会儿又是为的什么呢?独孤皇后美眸一转,便已有了想法,又觉得可能事实并非如此,以至于看着杨笑澜的眼神多了一份难言的复杂。
这袁姓相士初见杨笑澜时的惊异一闪而过,联系到方才所批之命,微微额首,觉得合该如此。依他方才所算,眼前这位小郎君,也许该称之为小娘子,与大公主的八字相辅,意为相生相合,虽说少年夫妻未能白头,但也能相依相伴好一段岁月。而这八字,落在男身,若不是少年早逝便是富贵显赫,落在女子身上,倒着实几分有趣,命犯桃花,贵人多为女子又有佛缘,只是这命里……也算是多歧路多坎坷、吉中带凶、凶中带吉,若是一个不好,也不乏丢命的可能。
杨笑澜同样打量了着玉色常服的袁姓相士一番,相貌俊雅,仪容秀丽,心里暗哼一声,念及自己现在好歹也代表了杨家,代表了大兴善寺,失礼之事,是万万做不得的,于是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问了一声好。
独孤皇后拉过杨笑澜的手,向袁姓相士介绍到:“这便是神课先生适才所看之人,乐平公主将来的夫君,杨家四郎。笑澜,这位是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的神课先生袁守诚。”
“袁守诚!!!”杨笑澜咋舌,袁守诚不是袁天罡的叔叔,《西游记》里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的袁守诚嘛!也是一两金子问福缘;用桂花酒袋换无字天书得避水咒的西游类mud游戏标准NPC袁守诚啊!居然是个真人,居然如此的……道骨仙风,难怪能活到贞观年间。在独孤皇后与袁守诚不解的目光里,杨笑澜按捺着小小的激动问道:“神课先生,你……可喜欢桂花酒?”
袁守诚摸摸下巴,讶然道:“某袁的这点小嗜好,竟连杨家四郎也知道了。”
“哦?四郎与神课先生,可是识得的?”独孤皇后凤眼一眯,射出一道凌然的光。
“不曾识得。”杨笑澜一凛,道:“是家师毗卢遮那师傅曾经提到过神课先生的……嗯,小小嗜好。”
“小郎君师承毗卢遮那师傅么?那还当真是有佛缘呢。”袁守诚说道:“毗卢遮那师傅是难得的有道高僧,小郎君是有福之人。”
“是了,笑澜,方才神课先生说,你与丽华相生相合、相依相伴,是为佳偶。”独孤皇后道,“不若神课先生再看看笑澜的面相如何?”
面相?皇后乍见杨家四郎的笑意让袁守诚觉得两人的关系大不一般,这看面相算是一种试探么?“以某袁所见,小郎君鼻准浑圆、鼻梁高挺、额头开阔、下巴滚圆,嘴角上扬棱角分明是大福之相……可惜……”
“可惜?”
“可惜此命是一个男子,为男子者年少时会有一场大灾,灾后会遇上贵人,之后自然飞黄腾达自不待言。”
“若是女子,则为何?”独孤皇后自然听出看出这袁守诚早已知晓杨笑澜的身份,不是没有杀机,只是这个人,半道半佛,颇有仙缘,平日里神出鬼没,行踪难定,一击不中之后只怕遗祸千年。
袁守诚道:“若为女子,命中多桃花,多女性贵人,一生会有三次大劫难,应变不好怕活不过三十八岁。”
独孤皇后看了低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杨笑澜一眼,追问道:“可有化解之法?”
“某袁记得,曾在一本古书里有过记载,说是大致要寻得四件利器,某袁只知其中一件是古蜀国的器物。”
四件利器?杨笑澜一抬首,对上袁守诚的眼睛似要看个清楚明白,是玩笑?是调侃?还是这四件利器和毗卢遮那师傅说的回家的物事是一样的东西。可那双眼里却有着一丝担忧。难道说这个人,也是应劫之人?
独孤皇后下意识地摸摸手上的戒指,喃喃道:“古蜀国?”
“是,传说中的古蜀国。听说四物齐全之后,有惊天动地、扭转乾坤之力,是吉是凶不可定论,但是对她。”袁守诚指着杨笑澜斩钉截铁地说道:“有益。”
独孤皇后又问:“先生可有更详细的明示?”
感觉到抓着自己一直都没有放下的独孤皇后的手微微有些发凉,杨笑澜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皇后殿下不必担心。三十八岁前,也足够完成笑澜的使命了。”
袁守诚颌首道:“小郎君豁达,某袁佩服。小郎君只需记得,顺势而为,自有指引。”
杨笑澜一笑:“多谢神课先生。”
袁守诚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又对杨笑澜说道:“一字记之曰:云。望君多珍重。”
云?是朝云还是世云,这占卜之后,非但没有水落石出,反而更觉迷茫,不过,倒是知道了有一件东西在古蜀国……还是传说中的古蜀国。那么除了不知何意的沧海桑田处,有两样东西是确实了的,一件在陈,一件在蜀。
回过神见皇后仍是拧着眉,杨笑澜笑道:“皇后回神啦。不出五年,我大隋必能跨过长江,挥师江东,一统河山!皇后殿下请放心。”
“那么你呢?英年早逝么?”
“我?我们那里有句话叫作,生命在于好不在于长。”
沉默了好一会儿,坐回榻子的独孤皇后冷不防又问道:“笑澜,方才进宫,为何不喜?”
“啊?”杨笑澜挠挠头,一脸无辜状:“忘了诶。”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还有打过mud的人么有~~~~

☆、第四十回 恳谈【本章为倒V】

       见过隋朝的婚书,方知现代的结婚证书有多简陋,什么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准予登记,发给此证,名字一写,照片一贴,红章一敲,完事!哦,拍个照还要另付五十大洋。 
可这隋朝的婚书,纸质厚实、装帧精美,封皮封套十分考究,杨笑澜这个无心成亲的随手打开婚书一看,愣了半响。
……阔叙既久,倾瞩良深……第四男年已成立,未有婚媾。承贤公主乐平,令淑有闻,四德兼备,愿法交援。……最后是杨笑澜抖抖霍霍的签名:杨宁。
而大公主的答婚书是这样的:……久仰德风,意阙批展……则承贤第四男未有伉俪,顾存姻好,愿抚高援。……最后是大公主工整的签名:杨丽华。
这字如其人果不一般,仅看杨丽华三字,四平八稳刚强严谨,足见本人的沉稳和端庄。杨笑澜曾见过尉迟炽繁所抄之经书,娟秀清雅,却稍欠笔力。想起尉迟炽繁,杨笑澜心头依旧一紧,说不上来的各种滋味,发觉自己对她的欢喜之后,不敢再像往常那样动手动脚、搂搂抱抱,反倒是尉迟炽繁待她依旧,捏捏小脸,摸摸脑袋,偶尔轻拥,一下子自然非常,丝毫不像是对着一个即将成亲的人。两人的亲近总是让她想起午后的春梦里的那一个亲吻,以至于杨笑澜常常自惭形秽的脸红起来,对着像尉迟炽繁这般的修行中人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实在是一种罪过。
随着驸马府的完工,婚期的临近,杨笑澜没有那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只是想着日后搬到了驸马府再不能像寺里面那般随意,也不能时常见到尉迟炽繁,顿生惆怅。她也想过让尉迟炽繁跟她回驸马府住,但是想到师姐与大公主的旧事,这个想法就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何况还有师姐方外之人的身份,若是给别人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杨谅、柳原一定会率先发难的吧。 最关键的是,原想着成亲是绝了自己对师姐的念想,怎么眼下反而更想接近了呢?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杨笑澜!!!杨笑澜越想越是头大,干脆抱着一旁的柱子撞了起来,砰砰作响。
“你在搞什么?”阔别已久的好听男声传来,带着愠怒。
杨笑澜立刻抬起了头,是兄长杨素!在她婚礼的前夕奉陛下之命参加婚礼,杨玄感当仁不让的就成了她的傧相。见着杨素,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这段时日积压的各式难言的委屈涌上心头,一个乳燕投林扑进杨素的怀里。杨素身子一僵,拍了拍做小鸟依人状的杨笑澜,如此女子情态的四弟,是他措手不及的。
“马上快成亲做一家之主了,别像个娘儿似的好不好。”想起自己年少时成亲前的情怯,杨素放软了声音好生安慰。
“我本来就是小姑娘,被你们骗来这里,东一个美女天仙下凡,西一个美妇颠倒众生,左一个人/妻清丽端庄,右一个妖精艳光四射,这下好了,硬生生被你们逼成了背背山,山上还开满了百合花。人家不要啊!!!“
杨素一脸的迷茫,这哪里来的东西左右那么多?圣旨下不是赐婚乐平公主杨丽华嘛。什么是背背山?他只知百合可食用可药用,却不知原来还是有花的。这未来的人,还真是深奥难懂。“四弟,能否替为兄解释一二?这背背山是在何州何县?为何又有美女美妇人/妻妖精一说?”
“啊!”杨笑澜一抹眼泪,放开杨素,惊道:“擦掉擦掉,我什么都没说,我肯定是压力太大,胡言乱语,简直是昏了头!“
“四弟,陛下怎么会突然赐婚?”杨素接到圣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独孤皇后是知道杨笑澜身份的,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女子。而他走前,杨笑澜和世云的妹妹炽繁是有着难解的情愫,这才走了多久,又横生了多少枝节?
杨笑澜一边将自杨素请进屋内以酒相待,一边将走后发生的各种事情一一交待,其中包括她对尉迟炽繁宣之欲出的情感。说完乖乖闭嘴,静静等着杨素对她的训斥。可杨素神态安然,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样子,丝毫没有她预期中的过激反应。见杨笑澜良久无声,杨素将杯中酒饮尽,道:“你对炽繁的感情,为兄早已知晓,怕是只有你一人才如梦初醒。”
“那你还放任自流!”杨笑澜诧异,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的热烈奔放,难道风气真开放至此?她一个现代人初初发觉还小小震惊了一会儿,身为男子的杨素居然连阻止的念头也没有?
“我确然不该放任,如果早知明日的婚礼,我就应该即早制止,这样炽繁也不会太过伤心。我没有想到,你会与皇后走得如此之近,近到她会这样让你娶她的女儿。若是你喜欢旁人,我还会劝你纳了做妾便是,不过炽繁和大公主……要她们同时嫁你,未免太过残忍。陛下封大公主,又对你大肆赏赐,让你这般年纪便做了骠骑将军,真是杨家殊荣。对于大公主,你是怎么想的?”
“大公主么……”想起杨丽华,眼前便会浮现她牵着宇文娥英偶尔回头望她娴静一笑的样子,无波无澜、宠辱不惊,还有那对着君父毅然决然,坚定不移的表情,让人震撼之余也觉得疼惜。若是用一纸婚书换她现世安稳,杨笑澜心甘情愿。怕的只是身份揭穿后的后果。“她是一个好女人。说起她,我到是想起一首诗来,说什么,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大公主即是那蒲草,也是那磐石。你说皇后那么厉害,她怎么就没学会一点圆滑?还是说,她的性情都是像皇后?独孤皇后也会这般刚烈么?”
杨素晒道:“嘿,皇后的手段,非你可臆测,且宽心吧。很多事情,非是不会,乃是不愿。对于炽繁,你又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杨笑澜苦笑道:“兄长,你也知道我来得突然,天晓得会不会走的突然,万一我睡一觉回了家,师姐会怎么样?让她遥遥无期漫长的等待么?用余下的生命去等一个几乎不会出现的人?前段时间,那袁守诚还说我活不过三十八岁。况且,你和皇后都是知道我身份的,但是师姐不知,如果师姐知道,她的师弟是个女子,她又何以面对。”
“你又怎知她……”
敲门声响起,礼部派了人来做婚前最后的确认。杨素笑一笑不再言语。他原想说的是,尉迟炽繁怕是早已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最后他只道:“四弟,别再撞墙撞柱子了,本来就笨的紧,再撞就更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要写大婚的,可是写着写着,杨素回来了,婚前肯定会要谈一谈,就这样了。
anyway,不急不躁,师姐说了,她总是在的。
剧情的发展,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怒骂几家捶胸~~~
寿头只能安慰自己,好生写文,两耳不闻,定定心心,不tj,不弃坑,尽管有时也想,且停一停,写一些轻松的现代文,终是不舍。
晚上看看时间能不能再更一更……
快要上班了,心如刀绞,还是钝刀搅。

☆、第四十一回 成婚【本章为倒V】

       真到了大婚那日,黄昏时分,杨笑澜一席绯红色礼服在傧相杨玄感的陪同下驾着马车前往皇宫迎娶乐平公主杨丽华,如果没有来隋朝这一遭,她还一直以为新郎总是骑马的新娘总是坐轿的,谁知道用的是装饰得群花簇拥的马车。 一路敲锣打鼓着去,敲锣打鼓着来,路上还有随从不时施些钱串、糖果给看热闹的人群。
一身青绿色礼服的杨丽华梳着时下最为流行的盘桓髻,用数枚镂空金花装点,右侧插着一支金鸾钗,由宫人扶出,纤腰楚楚丝毫看不出生育过的痕迹,一把轻扇掩着红妆。杨笑澜偷望了一眼,她十分好奇此时的大公主会是一脸娇羞还是满面珠泪亦或者是一贯的淡然,结果偷看不成还给五公主嘲笑了几句,最后还是她一脸赖皮的讨饶才做了罢。
这新婚迎娶,“下婿”是难逃的一道关口,就像现代结婚一样,娘家人各种刁难,不过大多都由傧相杨玄感挡了。在杨坚的威严下,没有棍杖相加,需知这新郎官迎亲被打死或是关在柜子里闷死的也还是有的。杨笑澜待遇颇佳,最多就是口头调笑,什么劝君小心莫喝醉,喝醉了红烛空流泪,什么看似样貌堂堂,不知此等小身材可入得了洞房,别是银样镴枪头。杨笑澜脸嫩,在现代是黄色笑话都听不得的,只被这尚不算十分露骨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惹得送亲的男男女女皆是哄笑,新郎官如此害羞莫不是还是个雏儿。杨玄感当然为他的四叔正名,直说这杨笑澜得杨素真传,一枪出天下扫,断不会辱没了他们杨家枪的威名。杨笑澜大感吃不消,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有多深是钻多深。好不容易新娘子上了车,一行人可以往驸马府驶去,她这才大大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直呼:哎哟妈呀,哈色特宁(吓死人)咧,这古往今来的娘家人怎么都如豺狼虎豹、猛兽下山,简直要了卿命。
到了位于延康坊西南隅的驸马府,停了马车与迎亲的队伍,杨笑澜名义上的家人早已候着,而汉王杨谅也身在其中。按规矩新娘上了马车之后便不能履地,故而本来可以由下人传递锦绣毡褥,让大公主一路踩着到位于驸马府西南角的“吉地”,那里已经露天设好一个青布幔搭好的帐幕,名为青庐,新官人与新娘子就要隔着青庐对拜,这在当时就相当于拜堂了。可是围观的群众里,显然有和杨笑澜相当过不去嫉恨她娶了大公主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声音说“背进去!”引出了一大片背进去的呼声“背进去!背进去!杨四郎,背进去!噢噢!”
杨笑澜暗骂:“跟你们有仇啊!噢诸位老母的大头哇!”
可是这呼声渐大,只见汉王杨谅适时跃出人群,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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