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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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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放开她的身子,后退一步,身躯晃了晃,终是忍耐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枫儿!”上官月急切起身,要来扶她。
  “上官月,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她伸袖抹去唇角鲜血,寒声道:“你骗了我,今生今世,我决计不会原谅你。”
  她转过身,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你也休想轻易地摆脱我……我便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缠你一生一世。”
  细碎的脚步声,初时凌乱,到最后便化作一派坚决,下楼去了。
  上官月也不知呆楞了多久,这才缓缓坐回梳妆台前。
  “枫儿,我要如何告诉你,龙师与你李家势不两立。我受命辅佐太子,便是死,也不能让你李家颠覆了这万里江山?”
  她闭上眼眸,一颗泪珠悄然滑落。
  “枫儿,给我三年时间,我定会安排好一切,与你远走高飞。”
  “如果到那时,你还能接受满手血腥的我……”
  ……
  司徒承基悄步走进内殿,见李后又在闭目沉思,他接过宫人手中团扇,挥手命她们退下,自己为她扇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后从沉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司徒承基,她怔了怔,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承基,你不好生泡着你的温泉,来我这里做什么?”
  司徒承基微笑道:“娘,孩儿见你这几日心情不好,也无甚胃口,心中担心,这便来看看娘。”
  “哦?”李后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儿子让人做了开胃的点心,娘要不要尝尝?”
  李后不耐地挥了挥手:“本宫没有胃口。承基,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司徒承基仍是微笑:“就不许儿子是来请安的?”
  李后轻哼一声:“你是为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在打什么主意,为娘如何会不知道?是不是和老四有关?”
  司徒承基笑道:“娘亲果真神机妙算,确实是老四的事……今日从蜀中送了封休书来,要让宗正寺批复。”
  “休书?”李后扬了扬眉:“他要休那顾家的小姐?”
  “是。”
  “哼,他又在搞什么鬼!我可听说那蜀王妃贤惠得紧,他要休她,就不怕为天下人所指么?”
  “老四一贯胡闹,这回无非是闹得大了些。”司徒承基含笑道:“不过太傅附书前来,想请儿子准了老四的请求,让他的妹妹回京来。娘,您以为如何?”
  “这种无聊把戏,你不必理会。”李后淡淡地道:“为娘倒是听说,你的太傅近来可不大安分。”
  司徒承基心中一惊:“怎么?!”
  “他派人频繁与中立家族接触,你说怎么?”
  “太傅他……”司徒承基面露杀机:“莫非太傅要背叛于我?!”
  “如今他还未暴露,你便先由着他活动。娘说过什么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要信。这顾戎轩,你且先用着他,同时手里要牢牢控制着他,别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小动作来。”
  “是,娘,儿子晓得。”
  李后重新闭上眼,片刻,又睁了开来,自枕下摸出一个圆筒:“这是暗桩的名单,你合计着用,别浪费了人力。这些年你为储君,司徒家的暗桩也已被你掌握了大半,二者配合着用,天下便没有你办不到的事。”
  司徒承基握着圆筒,眼中难掩狂喜:“多谢娘亲!”
  “我乏了,”她缓缓地道:“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定夺便是。儿子大了,不能总是依赖着娘亲。你下去罢。”
  司徒承基应了一声,轻轻放下团扇,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这个天下正掌握在他手中,无论是李氏还是司徒氏……




86

86、丹青丹心 。。。 
 
 
  自从那日当街闹剧之后,陵州城着实安宁了好几日。到得这一日,有心看热闹的群众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哎哎哎,老赵啊,你娘舅他二大爷的小姑子的哥哥是蜀王府看后门的,你可知道殿下和王妃近来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就是说,这几日殿下都没有上倚香楼,王妃娘娘也没有带人捉……那个奸,这也太不寻常了。”
  “哎,会不会是那天回去之后,两人又起了争执,王妃娘娘一时失手,就……就谋杀亲夫了!”一人八卦地猜测。
  “我说你们俩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老赵斜睨两人:“据说那天之后,蜀王殿下便向朝廷递了休书,如今正等着回音呢。”
  “咦?殿下、殿下当真要休了王妃娘娘?!”两人大吃一惊:“这些年王妃娘娘为咱们陵州办了多少好事,这要是被休了,咱们可如何是好啊?”
  老赵摊了摊手:“听我娘舅他二大爷的小姑子的哥哥说,殿下和王妃娘娘如今已分了房睡,两人关系可紧张得很,便是见了面,也装作没看到的。”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这陵州被蜀王这个小霸王荼毒多年,这好不容易来了个为百姓着想的王妃,却待不久了……怎能让他们不叹气?
  城那边的蜀王府书房中,司徒景明手中握着笔,正熟练地在画帛上勾勒着。
  若是此刻有人在一旁,定要大为惊叹——这蜀王殿下居然不画春宫图,改画美人图了?
  再仔细一看,未免会发现这美人倾国倾城,貌若天仙,端华无双……实在是眼熟得紧。
  话说这司徒景明平生没有什么特长,唯有这画,端的是巧夺天工,令人见之忘俗。当年她还在长安时,流连青楼楚馆,多少花魁美人为了求她一画,使尽了浑身解数。
  轮廓很快勾勒出来,点到眼睛时,司徒景明却踟躇了。
  这小美人活色生香、风情万种的,这要画,却不知该取那一种神态好了。
  若说喜,小美人巧笑倩兮,顾盼流兮,心情好时嘴角微扬,眼神勾得人直想沉溺进去,永远浮不起来。捉弄人时,眼里又投着狡黠,让人明知上当,也不忍责怪。
  若说怒,薄怒,佯怒,嗔怒……这小美人就算生着气,也一样让人魂不守舍。不过她一旦气极了,表现出来的,却是死水一般的沉静……一旦爆发,却无人可以抵挡。
  要说哀……小美人极少将这样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除了两年前她俩开诚布公那一次。那一回她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却又带着淡淡的哀伤。在这样的目光笼罩下,仿佛一切痛苦都会被隔绝。
  她的每一个神情都牵动着她的心,每一个神情都是绝美如画,她,该如何下笔才好?
  这样的困境,印象之中,她的母后也遇到过。
  那时候她只有三岁,母后的肚子里怀着五弟,却在书案前一动不动地坐了两个时辰。
  她好奇地爬到母亲的腿上,就见那书案上摊开放着的,是一张快要完成的画。画上是一名翩翩少女,羽衣鬟髻,却偏偏少了两点明眸。
  司徒景明只觉得这人看着眼熟之极,便拉了母亲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问道:“母后母后,你画的这个人,是谁呀?”
  犹记得母后的目光温柔得像窗外的月光,却不是因她而来。她摸着司徒景明的小脑袋,道:“这是母后的一个故人。”
  司徒景明不解地侧过头,打量着画:“故人……母后画得真好看,可是,为什么没有眼睛呢?”
  上官月微微一笑:“母后心中,有太多关于那人的回忆……母后实在不知道,这幅画,应该配上什么样的眼眸。是爱?是恨?是喜?是悲……”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惆怅。
  “母后?”那时的司徒景明还太小,难以理解母亲的复杂情绪,只是直觉地感到,母亲不开心,很不开心。
  于是她想起每当母后不开心时,父皇总会扯些其他的事情,分散母后的注意力。这个,好象叫做……叫做转移话题?
  她得意洋洋地点着小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她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官月已发现了她的异常:“四儿,你怎么了?”
  “母后,孩儿都不知道你会画画。”司徒景明抬头看着母亲,小眼睛一闪一闪的:“还画得这般好看。”
  上官月微微一笑:“你舅舅的画技冠绝天下,母后的笔法,尚不及他十之二三。”
  “哦……”司徒景明点了点头:“那么母后的画,是舅舅教的么?”
  上官月颔首道:“是啊,四儿若是喜欢画画,改天舅舅进宫来,你可以向他请教。”
  “不要,孩儿不要向舅舅请教。”司徒景明小脑袋直往母亲温暖的怀里钻:“孩儿要向母后学画。”
  “嗯?”上官月眼中俱是对自家孩子的宠溺:“四儿为什么会想学画呢?”
  “因为孩儿要把最喜欢人的样子留下来,”司徒景明认真地道:“孩儿要画母后,画父皇,画舅舅,画太子哥哥……”她顿了顿,小手轻拍母亲隆起的肚子:“还有没出生的弟弟。”
  上官月面上的笑容荡漾开来,她轻轻拧了拧司徒景明嫩嫩的小脸:“四儿怎么知道是弟弟,而不是妹妹?”
  “一定是弟弟,”司徒景明一脸笃定:“四儿以后会保护好弟弟,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傻孩子,”她笑叹一声,轻抚着她的黑发:“你们是你父皇的孩子,又怎会受人欺负?只要母后在一天,就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了我的孩子。”
  司徒景明咧嘴一笑:“母后,会保护我们吗?”
  “会,母后会保护你们,直到母后再也保护不了那一天。”上官月将她小小的身躯搂在怀中,低低地道。
  感到母亲情绪低落,司徒景明小手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臂,似是安抚,又似劝慰。
  “四儿不是说要学画么?”上官月回过神来,将她抱正了,取过笔,递在她小手中:“前些日子你父皇还夸你读书用功,字也进步了。来,写两个给母后看看。”
  司徒景明歪着小脑袋考虑片刻,抖抖地握了笔,歪歪斜斜地写了个“四”字,又写了个“月”字。
  上官月笑道:“你父皇倒没有说错,你这字是有些进步了。嗯……你可知道,你舅舅的名字如何写?”
  司徒景明撇了撇小嘴:“舅舅的名字看起来一团团的,好难写,孩儿不要学。”
  上官月失笑,握上她拿笔的小手,引导着她划了起来:“这便是你舅舅的名字,弼,上官弼。”
  司徒景明咯咯笑道:“像画画一样,真好玩!”
  “四儿当真想学画?”
  “嗯!”猛点头。
  “那你答应母后,学画,便要好好地学,不可半途而废。”
  “嗯,孩儿一定努力学,将来要画得比舅舅还好。”司徒景明坚定地道。
  “傻孩子……”上官月轻柔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画了起来。
  “若画,便要画喜欢的人,开心的事儿,不要将自己的不快乐带到画中。这样,四儿便永远是个快乐的孩子。”
  “嗯,孩儿记住了,母后。”
  母后……
  司徒景明叹息一声,搁下笔,将早已吹干的画卷了起来。
  十几年前她母后都没想通的事,她如何想得明白?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画,还是先放着罢。
  
  卧房中,顾楼兰方沐浴完毕,便披散了湿润的长发,斜倚在床上发愣。
  与司徒景明分房也有好几日了……这个小混蛋,不过是做做样子,难道当真便不打算回房了?
  每晚睡前,看着身旁空落落冰凉凉的位置,她的心中便倍感凄凉。
  不过她也明白,这一番做戏,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她的兄长。
  她身为蜀王妃,难免累得她兄长受太子疑心。若是兄长受疑,他们在京中的事情便举步惟艰,甚至随时有暴露的危险。
  她只能与司徒景明制造出不合的假象,甚至让她递了休书……必要的时候,她会暂时放弃蜀王妃的身份回到长安,既打消太子的疑虑,也好亲自部署,准备起事。
  细细算来,她们能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几天了,那个混蛋就这样不解风情,当真要和她分房睡了?
  什么?你说众人都在看着?
  明里不回房,暗里她难道不会溜进来么?
  顾楼兰有些心烦意乱地把玩着手中的碧玉珠钗。说起来,这珠钗还是皇帝在寿宴上赐下的,因为造型精巧别致,她便一直随身戴着。
  随手抚弄着,却感钗尾的明珠有些松动。她心中一动,凑到月光下仔细一瞧,果然看出了些人为翘动过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地弹了弹钗身,随后轻巧地旋动明珠,将之取了下来。
  果然,一道细细的缝隙贯穿了玉钗,其中伸出一条肉眼难辨的丝线,连在明珠上。随着明珠被取下,缝隙中藏着的东西也被牵扯出来。
  那是一张薄薄的,写满蝇头小字的羊皮纸!




87

87、活命之约 。。。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龙武大将军张既皱眉看着眼前直挺挺地跪着的女子,眉宇间满是无奈。
  “张伯伯若是不答应毓儿的要求,毓儿不能起来。”苏毓决然道。
  “毓儿,你明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伯伯是不可能答应的。”张既急道:“你怀着身孕,快快起身,不要伤了身子。”
  “张伯伯,从小您便最疼毓儿,毓儿也视您如父。如今毓儿的夫君命在旦夕,只有伯伯您能救他一命了!”
  “毓儿,你是在伯伯膝上长大的,伯伯自然疼你。可是……”他叹息一声:“此事关乎国家未来,更关乎伯伯全家性命,伯伯实在不能……”
  “毓儿自是不会害了伯伯,”苏毓沉声道:“毓儿只希望到了那一日,伯伯能约束龙武军,不让龙武军参战。”
  “这……”
  “龙武军多数屯在洛阳一带,不会直接遭遇战事。若太子诏令,调龙武军西进,毓儿希望张伯伯能借故拖延三日。”
  “不可!”张既断然道:“君令为天,龙武军自然要遵从。”
  “但若不是君令呢?”苏毓道:“若是太子尚未登基,又或者,这新君来路不正,张伯伯又该如何?”
  “你是说……”张既皱紧了眉头。
  “张伯伯应该知道,如今陛下被太子幽禁在九成宫,与外面隔绝已有数月。太子筹备在六个月后登基为帝,这又说明了什么?”她深深看着张既:“说明六个月后,纵然陛下不主动退位,太子也会逼他写下退位诏书,甚至……可能会做出弑君之事。”
  “太子仁孝……”
  “张伯伯!”苏毓打断他自欺欺人的话:“您又何苦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咱们几个中立的家族,哪个手上没有大量的暗探?只怕此刻九成宫中的动静,张伯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罢。”
  张既背负双手,缓缓转过身去:“你要拥立蜀王?”
  “于情,当年先皇后曾于伯伯有大恩,伯伯回报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于理,蜀王是先皇后嫡子,立他为君,也无可厚非。”苏毓道:“太子性情孤鹜,好大喜功,独断专行……先前黄河赈灾一事,流祸无穷却不思自省;心胸狭窄而无容人之心,欺凌亲弟,逼死楚王,谋害吴王,如今又要向蜀王下手。”她轻叹一声:“若是听之任之,只怕司徒皇族,就要被他赶尽杀绝了。”
  “然则蜀王专横跋扈,嚣张任性,较之太子,更加不是国君之选。”话虽如此说,口气却有些松动了。
  “若非如此,蜀王殿下焉有命活到今日?”
  “你是说……”张既诧异地抬起眉。
  “蜀王如此,实是身不由己。张伯伯,上官皇后才名远播,上官大人风雅无双……蜀王,又岂会是个草包?”
  张既“唔”了一声,心道若是如此,这蜀王的城府,可当真深得很,这许多年,莫说是太子,便连他们这些老狐狸也瞒了过去。
  “张伯伯,如今毓儿也不说这些没趣的事,只向您求一个情。”苏毓盈盈拜下去:“请您救毓儿夫君一命,救毓儿腹中孩子的父亲一命。”
  “毓儿,你……”张既转过身来,扶也不是,责也不是,只能这么僵着。
  “这不是秦王妃在求您,是您最疼爱的侄女为了她的丈夫在求您。”苏毓将头重重磕了下去:“您一向疼毓儿,又怎忍见这孩子打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你……唉!”张既面上露出挣扎之色,随即重重一叹:“罢了,你起来吧。”
  “张伯伯这是答应了?”苏毓喜道。
  张既虎着脸道:“若是不答应,你在这里跪出了什么事,你爹还不提刀找上门来了?”
  “毓儿知道伯伯疼我。”苏毓俏皮一笑,曲了腿要站起来,却感腿上一阵酸麻,身子晃了晃,便要跌倒。
  张既看得提心吊胆,忙上前扶了她,将她拉到了椅子上坐下,斥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般任性胡闹!此番出来,怕是又瞒了人罢?”
  苏毓秀眉紧蹙,按揉着膝盖,却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地道:“若不做些小动作,别说秦王,便是我爹派来的奶娘那关,就过不去了。”
  张既摇头失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苏毓的脑袋:“你这丫头古灵精怪,鬼主意多得很。当初你爹要关你在府中,结果一回头,你便不见了人影,可将他气得七窍生烟。”
  苏毓微笑道:“记得小时候,张伯伯还帮我瞒着爹,将我藏在衣袍里带出府去。”
  “你这丫头是开心了,可怜伯伯我被你爹揪着,差点挨了一顿胖揍。”张既怀念地笑着,颇为感叹地道:“眨眼便过了十几年,当年调皮捣蛋的黄毛丫头也嫁了人,都要做娘了……”
  张既与苏劲是袍泽战友,又是八拜之交。他没有女儿,从来都将苏毓当作亲生女儿来疼,从前没少帮着她瞒天过海,瞎玩胡闹。现在回忆起来,一切恍若昨日,却已过去了十数年,怎能不令人有光阴似箭之叹。
  见他面上一派怀念之色,苏毓暗叹一声,双手不自禁地揪住了下裳。
  张伯伯,毓儿不该将你牵连进来。
  可是,这却是唯一能走下去的路……
  
  “哟,这不是薛大将军么?好久不见啊。”一身鲜亮铠甲的薛权趾高气扬地看着他的表兄,面露讥讽之色。
  薛勇面色平静地抱拳行礼:“末将参见薛将军。”
  这薛权自打薛仪官复原职后,便重新得瑟起来,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线,拒绝了薛仪给他充的文职,硬是要混进军队里来。薛仪自来宠爱这个私生子,竟神通广大地为他要了个龙牙军左卫将军的官职,不多不少,正好比薛勇大了半级。
  每当想到薛勇面对他时那副鄙夷的表情,薛权心中便来气。如今得了官,巡街之时正撞上薛勇,他又怎会放过这出恶气的机会?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大上半级,也足够他好好教训他一番了。
  “薛大将军……这是在巡街呢?”薛权握着佩刀,将刀刃抽出几分,又塞回去,如此反复。
  “回薛将军,此刻正是东林卫巡街的时辰,若是薛将军没有吩咐,请容末将继续执行公务。”薛勇拱了拱手,策马绕过薛权便行。
  薛权寒了脸,冷声道:“站住,本将军让你走了么?”
  薛勇勒了马,面上波澜不兴:“薛将军有何指教?”
  “本将军问你,你这东林卫巡街,按律是在哪个时辰啊?”薛权提了声调,摆明一副要找茬的样子。
  “回薛将军,分别是每日丑时三刻,午时,及酉时三刻。”
  “哦?那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薛将军,现在是未时。”
  感到那声声的“回薛将军”十分刺耳,薛权轻哼一声:“巡街巡了一个多时辰,薛大将军,你这效率,可当真不怎么样啊。”
  “薛将军教训得是,如薛将军这般从巳时巡逻到此刻,这等认真态度,值得末将等学习。”薛勇一本正经地道。
  薛权咬了咬牙,策马靠近他,低声道:“薛勇,你少得意。你现在之所以还坐在这个位子上,全是因为太子殿下没空对付你,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薛勇凝视着他,目光中依旧是那毫不掩饰的鄙夷——此时此刻,改收敛的也不知道是何人。
  “叔父让我警告你,和蜀王那个必死之人走得太近,没有好下场。叔父看在你姓薛的份上,这才提点于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薛勇淡淡地道:“末将要与什么人交厚,是末将的私事,就不劳薛将军和薛大人挂怀了。薛将军,若是无事,末将要去巡街了。”
  “你——”薛权忍无可忍,锵地一下抽出佩刀,遥指他的脖子:“薛勇,你这是给脸不要脸!”
  薛勇冷冷地道:“薛将军给的脸,连末将的屁股也不好意思要,末将敬谢不敏。”
  “薛勇——”
  “你们在干什么!”
  右侧传来一声大喝,薛权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是龙牙军副统领苏黎带了人马,缓缓开来。
  “参见苏副统领。”两人齐齐在马上抱了拳。
  苏黎盯着薛权,目光冷冽:“这是怎么回事?薛权,本将方才看到,你想要谋杀薛将军?”
  “是、是他出言不驯,末将这才——”
  “好了!你二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一点小事便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苏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薛勇纵有不是,你也不当拔刀相向。你们是军人,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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