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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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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重拱手道:“那便请陛下再派大军,吊于北关军之后。若是北关军乖乖对付叛军自是最好,如若不然,可与轻骑共同夹击北关军与叛军,将之一网打尽。”
  “陛下,此计可助北关军之势,亦可防其生变,末将以为可行。”武元庆第一个表示赞同,接着是一片附和之声。
  “那么诸卿以为,该派何人去为好?”
  秦重大声道:“末将不才,愿请圣令,领一万轻骑奔袭安定。”
  司徒承基点了点头:“既是爱卿献的策,自是由爱卿出马为好。更何况秦爱卿是骑兵出身,想来带起骑兵来,亦是得心应手。”
  秦重大喜:“末将定不辜负陛下期望!”
  “朕欲遣三万龙牙军暗随北关军断后,诸卿以为,谁人可以为帅?”
  众将互望一眼,正欲说话,苏黎忽道:“陛下,末将有一个人选,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苏爱卿且说来听听。”
  “末将要举荐的,乃是龙牙军左卫将军薛权。”
  四周为之一寂,被特准参与军机会议的薛权也是一脸的诧异。但他随即想到出门前自家叔父的那句交代,便也镇定了下来,静待司徒承基的决定。
  “哦?”司徒承基的目光扫过众将,却见他们个个都做了锯嘴葫芦,连方才要自荐的几名将领都缩了回去:“诸位以为如何?”
  “薛将军年少英勇,文武双全,堪为大用。”
  “是啊是啊,薛将军少年英雄,区区叛军,又岂在话下?”
  “苏将军的举荐正合末将之意。”
  军方将领难得一致地推崇薛权,至于根本原因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承基微眯起眼,看向躲在远处的薛权:“薛权,众人都推举你,你自问可能胜任?”
  薛权深吸一口气,出列,单膝跪下,朗声道:“请陛下给末将一个机会!”
  “好啊,你倒是没有辜负你叔叔的大力栽培。”司徒承基意味深长地道:“朕便命你率军三万,配合秦爱卿,夹击叛军。待你得胜归来,朕再论功行赏。”
  “谢陛下!”薛权大喜过望,俯首叩头。
  
  “听说薛将军明日便要领兵出征,今日怎地有空来我这秦王府?”
  苏毓由侍女搀扶着,在正厅中接见了来势汹汹的薛权。
  “末将见过王妃娘娘,”薛权一身龙牙左卫将军的盔甲,端的是衣冠楚楚。他面上带了假笑,向苏毓抱了抱拳:“即便明日要出征,这公务却仍是要办的。”
  “薛将军如此认真负责,不愧是我朝栋梁之材。”苏毓似笑非笑:“不过薛将军执行公务,怎地执行到我这王府里来了?”
  薛权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笑道:“末将正是奉了皇帝陛下之命,前来探望秦王殿下的。”
  “皇恩浩荡,殿下如今卧病在床,就由苏毓替他谢过了。”苏毓向北一福。
  薛权打量着苏毓,实在无法理解这秦王的眼光。眼前这女人怎么看都是姿色平庸,比起顾楼兰来,实在差得太远,秦王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待她行过礼,薛权道:“殿下如今身子还好?”
  “有劳薛将军挂怀,殿下经过太医施救,如今已暂时没了危险。”苏毓微笑以应:“只是如今高烧未退,人还睡着,不能起来见将军了。”
  “前几日王妃娘娘匆匆回府,道是秦王殿下生命垂危,陛下还担了好大的心。”薛权假笑道:“如今末将终于可以回复陛下,让他老人家安心了。”
  “有劳将军了。”
  “不过陛下说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末将一定要亲眼见到殿下安然无恙,这才能回去复命。”他拱了拱手:“不知娘娘可否行个方便?”
  “这……”苏毓犹豫道:“怕是不妥。殿下得的是天花,传染性极强,平日里连侍女也不敢靠近,全赖我亲自照顾。将军这一进去,万一被传染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薛权身上一抖,面露犹疑之色。
  “敢问将军可曾得过天花?”
  “不曾。”
  苏毓叹了口气:“那么这就麻烦了。”
  薛权踌躇半晌,终是咬了咬牙:“无妨,君令如山。只要能让陛下安心,末将便是死,又有何妨?”
  苏毓浅笑道:“薛将军忠君爱国,真乃我辈楷模。既是如此,苏毓也不好阻拦了,将军请吧。”
  苏毓亲自领了薛权,穿过厅堂回廊,来到卧房之外。她在门外停了停,意味深长地道:“殿下此刻形貌,着实有些吓人,将军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薛权被她这样一说,心中便有些惴惴,强自笑道:“多谢王妃提醒,末将明白。”
  苏毓推开房门,率先走了进去。薛权想了想,也跟了进去。甫一入屋,便闻到一股异味:似腥似膻,似香似糜。
  见他皱起了眉,苏毓歉然道:“殿下病了许多日,身上部分地方溃烂了,味道有些不好闻。”
  薛权心中一阵恶心,正要开口,苏毓已低声道:“将军,我家殿下病得重,听不得吵闹,还请将军说话时细声一些。”
  薛权点了点头,小心地上前两步,向床上静静躺着的那人看去。
  但见那人脸上满是红红的麻点,有的地方已然溃烂,伤口正流出黄色的脓浆。那些麻点一路延伸向下,为厚厚的锦被所遮盖,却不难想象他的身上还有多少类似的区域。他眉头紧锁,气色不佳,却仍不难看出,此人正是秦王司徒文章。
  薛权只感胃中一阵翻腾,后退一步,别开了脸,看向苏毓:“殿下这病……还是请太医多多看护的好。王妃贴身照顾,难道不怕也得了天花?”
  苏毓叹道:“妻子照顾丈夫,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此刻只盼他能度过难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薛权闻言不动声色地斜跨一步,离苏毓远了些,生怕她身上也沾染了天花的什么毒素:“王妃与殿下夫妻情深,真教人羡慕。唔……这人也看过了,我们还是莫要打扰了殿下歇息,出去说话罢?”
  苏毓点了点头,过去为司徒文章盖好了被子,这才领薛权退了出去。两人并肩行在回廊上,苏毓道:“听说薛将军的好事近了?”
  薛权得意道:“末将的未婚妻与王妃交情甚密,今后还要请王妃多为末将美言几句了。”
  “苏毓在此先恭喜将军了,”苏毓微笑道:“顾小姐命途多舛,遇人不淑,还望将军今后疼她爱她,莫要让她受了委屈。”
  “王妃放心,末将是决计不会辜负顾小姐的。”
  苏毓停下了脚步:“薛将军可是要回宫复命了?”
  薛权点了点头。
  “将军明日便要出征凉州,我在这里恭祝将军得胜归来,为朝廷立功。”
  薛权眉开眼笑,顿时觉得这王妃顺眼了许多:“那就多谢王妃娘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啊……你要明白,本竹子是纯属害你,没别的意思了,真的= =




121

121、自投罗网 。。。 
 
 
  秦重率了一万轻骑,连夜抄小路直奔安定。
  到得城下,却见城上旌旗如云,随风飘动,却不见一个守军。安定是典型的陆城,没有护城河,只有四座城门。此刻四门紧闭,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脑中没来由闪过“空城计”三字,秦重谨慎地勒住了马,在城下来回逡巡着。
  “将军,这城墙上,为何不见守军?”秦重的副将分外不解。
  秦重皱眉思索片刻,喝道:“来人,到城下喊话。”
  一个军士应了一声,策马来到城下,放亮了嗓门吼道:“安定城中的逆贼听着,龙牙军副统领秦将军奉命平叛,已到了汝等城下。汝等识相的,便大开城门,迎将军入城。若是此刻投降,谋逆之事,便既往不咎。待得我军攻城,可就没有这等好事了!”
  军士一连喊了三遍,洪亮的声音在城下回荡着,良久,却依旧不见城上有任何动静,更不见有人冒头。
  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秦重挥了挥手,让那军士回来。只见那军士拉了缰绳,正要奔回队列,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枝劲箭,准确无误地穿过他的脖子,将他带下了马。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秦重脑中空白了一阵,这才慌乱地喝道:“敌袭!备战!”
  城上陡然冒出了许多士兵,箭矢如雨一般向城下射来。
  “后撤!撤到箭矢的射程之外!”秦重大吼道。
  骑兵们狼狈地向后退去,却不断有人中了箭,自马上坠落下来。
  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队骑兵自城中杀了出来,如利刃一般,直切向混乱的阵形。城上的箭雨早已停歇,只余下一片呐喊助威之声。
  猝然不防之下,秦重军被冲乱了队型,匆忙应战,被杀了个落花流水。
  秦重一面与敌军厮杀,一面心中惊骇——他一路疾行而来,自问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安定似乎早有准备,等候多时了?
  这城中杀出的军队绵延不绝,少说也有万人,与他预测的全然不符。可是,安定分明已出兵三万进犯长安,城中又怎可能会有这么多人?
  他无暇细想,砍翻了一个敌军后,嘶声喝道:“撤退——全军撤退!”他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再战亦是徒劳,如今撤退,方是上策。
  秦重拍打着马屁股,带头向东狂奔,身后跟着丢盔弃甲的龙牙军骑兵。
  又是一声炮响,身后密林中涌出许多敌军,为首将领高大魁梧,身着金色盔甲,看起来威风凛凛。
  “秦将军,咱们可好久没见了。”那将军提着长刀缓缓向他而来,四周敌军连带着追来的骑兵将龙牙军团团围在中心。
  秦重面色大变,惨然道:“秦王殿下?!怎么会——”
  司徒文章嘿嘿一笑:“你是想问这些军队是哪里来的?告诉你也无妨,这些将士,正是要去打长安的,不过本王半路将他们带了回来,对付你这自投罗网的一万轻骑。”
  秦重嘶声道:“攻打长安是你们幌子?那北关军?”
  司徒文章装模作样地想了片刻,才道:“北关军?只怕此刻正掉头反扑你的后援罢。”
  “你们……你们早知道……”秦重面如死灰。
  司徒文章一振臂,长刀前指:“秦将军,是降是战,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薛权手持宝剑,脚跨骏马,身后跟着龙牙军的三万精锐,可说是春风得意,无限风光。
  宝剑的剑鞘拍打着镶了宝石的马鞍,薛权领军一路向西,不急不徐地行着军。
  这一次的任务可说是轻松非常:远远地吊在北关军后面,说是支援,实则却等同监视。前面打仗,他远远地看着,若是时机合适,还可以顺便捞一份战功,简直是天下最美的差使。
  战功。
  他美美地想象着自己得胜归来的风光场景——如今他已是龙牙军的左卫将军,再升下去,那就勉强可以算是个高级将领了。待得他回去领了赏,升了官,再顺便求皇帝为他和顾楼兰赐婚,那可真算是事业美人两者兼得了。
  至于那个蜀王……薛权不屑地撇撇嘴,将腰间宝剑抽出几分,又狠狠塞了回去。
  这胆大包天的逆贼,待他打赢了这一仗,便自请出兵汉中,将那狗王生擒回长安,让他五花大绑,跪在堂下亲眼看着他和顾楼兰成亲。
  想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将士看怪物一般地看着他。
  “……将军?将军!”一旁的副将大声唤他。
  薛权回过神来,调整了表情,正色道:“什么事?”
  “斥候回报,前方失去了北关军的踪迹,请将军定夺。”
  “什么?”薛权敛下了眉,想了想,道:“多派几人,继续查探。”
  “是。”
  “北关军失踪?”薛权敲打着马鞍:“难道是本将行军太慢了?”
  “……”那副将忍住扶额的冲动,转头吩咐斥候出动,搜寻前方情报。
  “将军,我军是继续前行,还是在此静待?”
  “静待什么静待,继续前进。”薛权瞪了他一眼:“北关军都是骑兵,许是咱们行得慢了,他们已到了斥候查探的范围之外。让斥候扩大搜寻范围,全军听令,急行军!”
  “将军三思啊!”那副将显然是个有经验的将领,闻言急劝道:“在前方状况不明的情况下贸然行军,若是遇上埋伏……”
  “埋伏?”薛权瞪大了眼睛,冷笑道:“哪里来的埋伏?凉州军还在几百里外,前面又有北关军堵着,谁会来埋伏本将?谁能?”
  那副将顿时傻了眼:“可、可是……”
  薛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本将问你,谁、才是主将?”
  “是将军。”
  “那么在这里,是谁说了算?”
  “……自然也是将军。”
  薛权斜眼看他:“你明白就好。全军听令,全速前进!”
  “诺!”
  命令一层层地传下去,全军轰然应是,集体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穿过密林,眼前是开阔的大道,薛权嘿嘿一阵笑,向一旁的副将道:“你说,哪里来的埋伏?”
  副将无话可说,只得道:“将军英明。”
  正说话间,远处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却是副将派出去的斥候之一。
  马到了近前,那斥候跌下马来,滚了几滚,便不动了。薛权这才注意到,这斥候浑身是血,肩上还插着箭羽,似乎有过一番厮杀。
  副将大惊之下翻身下马,将那斥候扶住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北关军……”那斥候断断续续地道:“北……关军……杀……杀过来了……”
  “什么?!”薛权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那斥候说完话后,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似乎在印证斥候的话。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薛权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副将急道:“将军,是战是撤,您快下令啊!”
  薛权抬起头,远方已隐约能看到北关军的旗帜。他咬了咬牙,吼道:“战!本将就不信,这三万精锐龙牙军,会抗不下这些叛军!”
  “全军听令,备——战——”
  
  薛权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得如此惨烈。
  北关军在林修远的率领下奔杀而来,威震草原的铁骑瞬间就将几乎没有上过战场的龙牙军冲乱。接下来,宛若人间地狱一般,那柄令蛮人闻风丧胆的‘烈风枪’犹如一个可怕的旋涡,将人搅入其中,碾作碎片。
  薛权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逃出来的,只记得他浑身浴血,身后只跟着不到万人的残兵,一路逃向长安的方向。生死关头,他哪里还想得到什么战功,什么封赏,一心一意,只想着逃命。
  在回奔的路上又经过了那片密林,方才战死的副将的话犹在耳边,他心中胆寒,策马狂奔,只望速速逃离这不安全的地方。
  身后的北关军似乎并没有追上来,他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只打了马,没命地狂奔。
  一声炮响惊着了身下骏马,骏马人立起来,险些将他抛下马去。
  四周喊杀声骤起,密林之中出现了数不尽的旗帜。沙尘滚滚,埋伏多时的军队将他们团团围住。那自密林中悠然打马而来的,可不正是蜀王司徒景明么?
  “是你!”薛权怒吼道。
  “可不正是本王么。”司徒景明好整以暇地拭着手中雪亮的宝刀:“薛大公子,好久不见了。”
  “你怎会在此?不可能、不可能啊!”司徒景明此刻不是应该在汉中么?就算他遇上了伏军,这埋伏之人,也万万不可能是他啊!
  司徒景明吹了吹刀刃,点了点头:“本王在此,自是大有缘故。不过以你薛大公子的脑子,大概也想不明白。罢了,本王就让你做个明白鬼罢。”他向身旁策马而立的少年笑道:“诸葛兄足智多谋,知道尔等让北关军西征,便设下了这伏兵之计,让你这一万轻骑外加三万援军,个个有来无回。”
  “你不是应该在汉中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薛权几乎要疯了——本以为一切都是手到擒来,却在下一刻落在他恨之人的手中,怎能让他不疯?
  司徒景明哈哈大笑:“本王天命加身,自是天助我等,乘风而来,取你等性命。薛权,你还不束手就擒么?”
  “你休想!”薛权面色狰狞:“我就是死,也决计不会向你投降!”陡然反手,取下背上雕弓,他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弯弓搭箭、瞄准。
  下一刻,箭矢离弦,如流星一般,疾射向面带笑容的司徒景明。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要悲剧了~




122

122、刻不容缓 。。。 
 
 
  司徒景明笑容不变,陡然后仰,箭矢堪堪擦着她鼻尖而过。她方直起腰,又一枝箭扑面而来。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自马鞍一侧取下弓,飞快地弯弓搭弦。
  嗖。
  两枝箭在空中相击,各自弹开。
  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取了,瞄准对面,松指。
  两枝劲箭在空气中交错而过,尾羽彼此摩擦,带着点点火花,向各自的目标射去。
  诸葛绍看得真切,忙伸手去拉司徒景明。司徒景明身子晃了晃,终是没能躲开这枝箭。
  一身脆响,她被箭上巨大的力道带下马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看到薛权左胸上插着她的箭,一脸的难以置信。
  “景明!”
  “殿下!”
  “殿下——”
  她在数不尽的焦声呼唤中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胸口犹带着隐隐的刺痛,手脚肩膀更有些撞伤似的疼痛。
  “殿下,你醒了?”耳旁传来诸葛绍惊喜的声音。
  “诸葛兄?”她的声音干涩暗哑,睁开眼,便看到诸葛绍和衣坐在床边,正低头审视着她。
  “我昏迷了多久。”她有些不习惯,挣扎着坐了起来,抚了抚胸口,随即面露诧异之色:“我……我没事?”
  “殿下乃天命所归,区区箭矢,又奈得你何?”诸葛绍调侃一句,见她一脸不信,这才道:“是殿下贴身带着的紫玉挡了这一箭。”
  “紫玉!”司徒景明一惊:“紫玉怎么样了?!”
  诸葛绍取过一个锦盒,锦盒之中静静躺着已碎成几块的紫玉麒麟。
  仿佛一个美梦破碎了一般,司徒景明心中一痛,怔怔地看着紫玉麒麟,脑中一片空白。
  见她如此难过,诸葛绍敛起了眉,忽又笑道:“殿下可知,不才在这玉中发现了什么?”
  “什么?”司徒景明有气无力地问道。
  诸葛绍自袖中取出一张叠得很细的纸,递到她手中。
  “这是什么?”是玉中发现的,莫非……莫非是兰兰留给她的情、情书?!
  诸葛绍微笑道:“殿下不妨打开一观。”
  这纸上写得密密麻麻,辞藻华美,叠嶂严谨,竟是……
  司徒景明瞪着末尾的两处印章,眼睛都险些凸了出来:“传位诏书?!”
  “不错,方才看到时,不才也吓了一跳,”诸葛绍摇了摇头:“这是一张盖过传国玉玺与先皇私印的传位诏书——是传位于殿下您的。”
  “这……这是父皇的笔迹没有错……”司徒景明有些激动,拿着诏书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诸葛绍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在让她镇定下来:“也就是说,先皇其实想要传位于殿下。那么……新皇的诏书,果然是伪造的了。”
  司徒景明深吸几口气,将诏书慢慢叠好:“那又如何?有没有诏书,本王一样打到了长安城下?”
  “不一样,”他沉声道:“有了传位诏书,殿下攻入长安,便是除奸佞,便是为国平乱。将来史书之上,殿下也不至于有难听的名声。”
  司徒景明嗤之以鼻:“史书什么的,那是写给后人看的。等本王死了,谁还管史书上怎么写?”
  诸葛绍看她一眼,微笑道:“殿下倒是豁达。不过有了这诏书,殿下的登基便会得到朝中元老重臣的支持,可谓名正言顺。”
  司徒景明耸了耸肩,不欲在这话题上纠缠:“本王现在在哪里?”
  “长安城外一百里的军营。”
  司徒景明精神一振:“战事如何了?”
  “秦重已归降了我军,薛权那三万大军,基本全军覆没。”
  “基本?”司徒景明对这种说法明显不满:“薛权那小子呢?”
  诸葛绍似乎有些惋惜:“薛权的尸体被几名士兵抢了,杀出血路,逃向了长安。我们担心你的伤,只追了十几里,便放弃了。”
  司徒景明面上肌肉抽动:“薛权的尸体被抢走了?”本王还想将那癞蛤蟆剁碎了喂狗呐!
  诸葛绍笑道:“殿下,区区薛权,不值得殿下费心。眼下林将军也在营中,殿下若是无事,便去见一见他罢。”
  司徒景明闻言翻身而起:“走,本王去会一会那位名震草原的边陲猛将。”
  
  司徒景明是第一回见到林修远,但见这位名将身形高大,剑眉长髯,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霸气,令人见之心折。
  “小王见过林将军。”司徒景明上前两步,一揖到底。
  林修远忙将她扶起:“殿下何故行此大礼?末将不敢当。”
  “小王此礼,是谢过林将军仗义相助。”
  林修远捋着长须,摇头道:“末将出兵,不是为殿下一人争权夺位,而是为天下黎民。”
  “小王明白,”司徒景明点头道:“小王答应将军,将来为君,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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