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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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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明白,”司徒景明点头道:“小王答应将军,将来为君,凡有决策,必听取众臣意见,绝不任性误国。”
  林修远道:“如此,末将便放心了。”原本他出兵,还担心拉下个司徒承基,会扶起个更加无能的昏君。如今看来,这蜀王谦恭有礼,莫不是传言有误?
  当下两人各自入座,诸葛绍姗姗来迟,和林修远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坐到了司徒景明身旁。
  “林将军,如今长安十万守军已去其半,将军可有破城之法?”
  林修远沉吟片刻,道:“殿下手中,此刻有多少人马可用?”
  司徒景明道:“舍弟文章手中尚有四万人马,本王麾下亦有五万。”
  “末将带了五万人马入关,那么合兵一处,便是十四万。”他摇了摇头:“硬攻长安,怕是不够。”
  诸葛绍道:“硬攻,必然损兵折将,即便能打下来,也会元气大伤。”
  “哦?小友有何妙计?”林修远捋须笑问。
  听这口气,两人关系像是相当不错……司徒景明眨了眨眼。
  “将军麾下多为骑兵,凉州军亦以骑兵居多。骑兵在攻城上不及步兵,所以说,攻打长安,真正能发挥作用的只有殿下麾下的几万兵马。”
  林修远点头道:“说下去。”
  “引蛇出洞固然是好计,然而此番损兵折将,司徒承基必会让军队死守长安,等待援军。所以破城宜速而不宜迟。”诸葛绍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不过如今还有一事,于我军大大有利。”
  “什么事?”司徒景明脑海中天魔乱舞,全然被他描述的情况牵引住了。
  “长安尚有五六万守军,这是不错。但以司徒承基的性格,定然不会将人全数用来守城。”他在桌上划了个圈:“别忘了,皇宫是座城中城,司徒承基爱惜性命,必然会派人守卫皇城,保护自己安全。”
  “那么,假设他会派两万人守护皇城,那么我们要直接面对的,事实上便只有四万人左右。”
  “长安十六卫,你猜,司徒承基会拿哪几卫来守城?”他笑问司徒景明。
  “司徒承基多疑,留守皇城的必然是亲信的龙牙卫、千牛卫与金吾卫。那么去守城墙的,应该就是十二城门卫与负责京城警卫的东林卫了。”
  “这守城门的十二卫大多出身贫寒,不受司徒承基待见,甚至十二卫大将军也与他貌合神离。而东林卫大将军更是多次违抗他的命令,与他不合。”
  诸葛绍在小圈之外又划了个大圈:“我们强攻长安,这些守军自然会拼死抵抗。但我们若是围而不攻呢?”
  林修远赞许地看着他:“小友这是要打心理战了?”
  “兵围长安,令守军人心惶惶;散布流言,进一步瓦解守军战意;离间将领,使司徒承基对守将心存猜忌;策反守军,使其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
  司徒景明与林修远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妙!”
  林修远摸着胡子笑道:“先前听说洛阳张既领大军西进,却为潼关守将秦浩所阻,两人相持不下。这,只怕也是小友的主意吧?”
  “秦浩多疑而无胆略,又为流言所惑,自是不敢放张既过关的。张既性子高傲,亦不会对一个后辈辩解。两人除了这样耗着,还能如何?”
  林修远道:“小友不费一兵一卒,便牵制住了潼关守军,确是好谋略。武关面对荆楚,惟恐叛军作乱,自也不敢出兵来救。那么唯一有威胁的,便是阳平关了。
  诸葛绍道:“阳平关守将蒙焉生性谨慎,顾及汉中叛军,必不敢倾巢来救。不才以为,他至少会留下一半人马驻守阳平关。”
  “阳平关离安定城近,就让五弟半路设伏,狠狠灭了他!”司徒景明玩伏兵玩上了瘾。
  “伏兵之计虽好,用多了就俗了。”诸葛绍否定了他的提议:“蒙焉为人谨慎,所到之处,必会使人细细侦查,伏兵怕是起不了效果。”
  司徒景明耸了耸肩——这军事计谋不是她的强项,还是交给诸葛绍去发挥吧。
  “小友有何妙策?”
  “我的妙策,就是不管不顾。”诸葛绍的话石破天惊。
  “不管?”司徒景明瞪圆了眼。
  诸葛绍自大圈处划了条长线,一直向西南延伸:“从阳平关到长安,至少有十日路程。我们的任务,便是集中力量,在十日之内打下长安。”
  “一旦长安城破,就会成为我们的屏障。司徒承基下位,那蒙焉纵然不效忠殿下,以他的人马,也奈何长安不得。”
  司徒景明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就这么办罢。”
  如今正是一场竞赛,与时间的竞赛。
  若是十日内拿不下长安,他们要面对的,将是长安与阳平关大军的夹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酒爹加油~




123

123、兵临城下 。。。 
 
 
  什么叫做世事无常态?
  前一刻,司徒承基还在做着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下一刻,接连而来的噩耗,就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北关军叛变,秦重投敌,三万龙牙军全军覆没,司徒景明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城下。
  如今这长安城被不计其数的叛军围住,潼关与阳平关的援军则迟迟不见身影——倒戈的可能性极大。
  一夜一间,司徒承基优势尽失,固若金汤的长安竟沦为一座孤城。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癫狂地抓起茶盏,重重砸在地上。
  顾戎轩望着茶盏在脚下化作齑粉,神色很是平静:“陛下,越是此刻,便越要冷静。”
  “冷静?你叫朕如何冷静?”司徒承基低吼道:“叛军都打到了城下,朕还怎么冷静得了?!”
  “陛下,唯今之计,唯有命探子悄悄出城,传书潼关,让秦浩将军领兵前来解围。”
  司徒承基眸中寒光闪动,似已怒极:“朕被围了几日,潼关那边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朕看那秦浩早已投了叛军,坐等朕困死孤城罢!”
  薛仪道:“陛下,洛阳离长安不过半日路程,不如让张既率兵赶来平叛?”
  “张既?”司徒承基更怒:“张既先前不得朕召唤,便擅自出兵,早已叛投敌军了,难道你不知道么?”
  薛仪感到司徒承基激动过甚了,忙道:“陛下先前传了书,蒙焉只怕这几日便到了,陛下莫忧。”
  “这都几日了?半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司徒承基怒道:“你敢保证蒙焉会出兵救长安?”
  “陛下,阳平关离长安甚远,蒙将军哪怕日夜兼程,也需要一段时日方能赶到。”顾戎轩安慰道:“长安城高池深,只要上下一心,撑过这一阵决计不是问题。”
  “上下一心?”司徒承基冷冷一笑:“如今这长安城中人心惶惶,军队里甚至传出了要开城投降的说话。太傅,你告诉朕,这长安城,能撑多久?”
  “陛下,那些不过是叛军散布的流言,万万不可相信。”薛仪劝道:“龙牙军十六卫绝对忠于陛下,且他们的妻小都在城中,又岂会轻易开城投降。”
  “上三卫也便罢了,十二城门卫中多是贱民,朕决计不相信他们的忠心。”司徒承基袖袍一拂:“有什么事是贱民做不出来的?连北关军和龙武军都叛了,朕看这些人也不可信!”
  “陛下!”顾戎轩摇头道:“陛下尚要靠这些人守城,这等想法,是万万不可存的。”
  “朕只相信上三卫的忠心,”司徒承基武断地道:“他们才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所以陛下才将他们都派到了城墙上?”
  “这些贱民死则死矣,有什么好可惜的。”司徒承基旋身坐回椅子里:“更何况,叛军只是围城,并未发动攻势。”
  薛仪皱眉道:“这才是最奇怪之处……叛军围而不攻,莫非是在等待什么?”
  “还能等什么?”司徒承基闷哼一声:“不是等贱民开城投降,便是等倒戈之将前来支援。”
  薛仪发现,此刻的司徒承基实在有些不可理喻。平日里他纵然多疑,好歹也会听取意见。如今却一味地怀疑与自暴自弃,当真令人有扶不起之感。
  “陛下,臣倒是觉得数日前之败,其中必有猫腻。”薛仪道:“叛军仿佛知道我军动向一般,半路设伏,前后夹击。臣以为,定是外神通内鬼,有人将情报泄露给了叛军。”
  “哦?”司徒承基皱起了眉,若有所思:“依卿之见,这内鬼,会是何人?”
  薛仪道:“很显然是秦重,偷袭安定之策是他提出的,最后率军投降的亦是他。”
  “秦重一向忠于陛下,不可能是那个内鬼。”顾戎轩道:“臣以为,这内鬼定是军方的重要人物。至少……是可以参加那次军机会议的。”
  司徒承基眼中杀意浓浓:“会是谁?武元庆?还是苏黎?”
  顾戎轩道:“苏黎举家都在京城,心有顾忌,多半不会通敌。”
  “太傅的意思是……武元庆?”
  薛仪瞪了顾戎轩一眼,奏道:“陛下,此刻并非猜疑大将之机。十二城门卫中,多为武元庆所辖。若陛下过多猜忌,逼反了武元庆,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不错,陛下还要靠那武元庆镇守这长安,不可在此刻逼反了他。”顾戎轩表示赞同。
  司徒承基杀气腾腾:“若武元庆当真便是内鬼,这长安他迟早会交给叛军!”
  薛仪再一次道:“陛下冷静一些,此刻越乱,便越是着了叛军的道。”
  司徒承基不知想到了什么,微眯起眼,神色很是阴冷:“不……朕从一开始便在走错路。这内鬼,应该不会是武元庆。”
  “陛下心中,莫非已有定计?”
  司徒承基冷哼一声,拂袖走了出去。
  顾戎轩与薛仪面面相觑,不知道司徒承基这演的是哪一出。
  
  “娘娘,您在写什么?”越儿好奇地探过头。
  李晚秋满面忧愁,将写好的东西细细吹干,叠好放进了一只锦囊中:“我在写平安符。”
  “平安符?”越儿不解地眨眨眼:“为谁写的?”
  “为陛下,”李晚秋轻叹一声:“如今四郎的大军围住了长安,恐怕……他已撑不了几时。”
  越儿嗤之以鼻:“那个昏君已没几天好活了,娘娘还写什么平安符!”
  “或许是我的奢望吧……总希望破城之日,四郎能留他一条性命,让他做个平凡百姓,就此度过余生。”李晚秋放下笔,微微出神:“又或许,破城时,他能逃离京城,远离这是非之地,再也不要过这种争权夺利的日子。”
  “娘娘,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越儿愈发不忿起来:“您总是这样,只想着他,不为自己想一想。”她夺过锦囊,不满地道:“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快要出生的小殿下想想啊。依我看,这平安符不该给那昏君,该留给小殿下才是。”
  李晚秋轻抚小腹,面上露出温柔的浅笑:“留给她?”
  “是啊,娘娘难道不希望小殿下平安出生,平安长大么?”
  “你说得对,我该给孩子也写一张平安符。”她重又拾起笔,写好了平安符,又取了一个锦囊,将之装好:“越儿,你出宫一趟,将这两个锦囊拿到城西聚福观供起来。”
  越儿知道说她亦是无用,只得拖长了声音道:“是——”
  “对了,弟妹的身子听说愈发不好了,你回来时,记得替我到秦王府探望探望她。”
  越儿应了,揣着平安符离开了麟德殿。
  李晚秋搁下笔,正微微出神,忽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道:“你怎地又回来了?可是忘了拿什么东西?”
  “秋儿想要越儿拿什么呢?”耳中听到一声温和的询问,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就看到司徒承基面无表情地在书桌前站着,而越儿,则一脸惶恐地跪在他身后。
  “陛下?”李晚秋忙起身行礼,身子方欠,便被司徒承基握住肩膀,粗暴地拉了起来。肩上的伤尚未好彻底,李晚秋蹙了秀眉,轻吸一口气:“陛下怎地来了?”
  “朕来探望朕的秋儿,顺便看看她又要对朕的四弟通报什么了。”司徒承基皮笑肉不笑。
  李晚秋不解道:“陛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秋儿啊秋儿,朕还道那日之后,你会长点记性,谁料你仍是如此。”司徒承基摇了摇头:“你对朕的四弟,倒是情深意重啊。”
  李晚秋瞬间刷白了脸:“陛下?!”
  “想想当真是难为你了,每日忙着通传情报,还要避过朕的眼线,可……不容易罢?”他眯眼看着她,眸光阴冷而危险。
  “臣妾……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李晚秋咬紧了下唇:“陛下以为臣妾与四郎有联系么?”
  “难道不是么?”司徒承基微抬起下巴,一派盛气凌人:“说起来,朕这几场大败,还是拜你所赐,想来朕那四弟是对你感恩戴德了吧?让朕想想……事成之后,四弟会给你什么赏赐呢?”他捏住李晚秋的下巴:“呵……有了,他大概,许你了皇后之位罢。”他啧啧有声:“秋儿,你想做皇后,为什么不告诉朕呢?你若说了,朕定先封你做个过瘾。”
  李晚秋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面上满是愤怒:“陛下,你这是在侮辱我!”
  “侮辱?哼!”司徒承基将她推过一边,举起了手,手中夹着那两只锦囊:“那你告诉朕,这又是什么?”
  “这是娘娘为陛下和小殿下写的平安符啊!”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越儿忽大声道。
  “住口!”司徒承基飞起一脚,将越儿踢倒在地:“你怎敢如此欺瞒于朕?”
  “越儿!”李晚秋忙过去扶住了越儿。
  越儿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了鲜血,紧盯着司徒承基,目露恨色:“是非不分的昏君,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的!”
  司徒承基眯起眼,再次将她踹翻,鞋底狠狠地踏在她的胸口上:“贱婢,你不要命了?”
  “陛下、陛下!”李晚秋只看得心胆俱裂,抱着他的脚跪了下来:“陛下开恩啊!”
  见她苍白的脸上滚下几颗泪珠,俏脸上全是惶恐与痛楚之色,司徒承基心中一揪,怒气瞬间变得难以抑制:“你要为这贱婢求情?”
  “是臣妾平日管教不严,才让她冒犯了陛下。陛下若要罚,便罚臣妾罢!”
  司徒承基脚下用力,将越儿的胸骨踩得“格格”作响。
  “陛下!”她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好!朕就成全了你!”司徒承基怒不可遏,狠狠一脚,踹中了她的胸口,任她摔倒地上:“贱人,朕要杀了你!”举起手掌,便要向她天灵盖拍落。
  “陛下,不好了!”殿外忽撞撞跌跌地跑进一人,却是太监总管。进来见了这等场景,将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司徒承基的手生生僵在半空,大喝道:“说!”
  “军营里发生了动乱,就快不可收拾了!”
  司徒承基面色大变,看了闭目待死的李晚秋一眼,咬了咬牙,终是收回了手,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渣太子可以去死了= =
124

124、偷龙转凤 。。。 
 
 
  当司徒承基那一脚落下来时,李晚秋眼前便一片漆黑,看不到影象,听不到声音,整个世界便只剩了绝望。
  直到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既而蔓延到全身,耳中渐渐听到了越儿急切的呼唤。
  “娘娘、娘娘!”
  她神情呆滞地转向越儿,眼前越儿的身影由模糊逐渐清晰。
  “越儿……”越儿嘴角还带着血,可她的神色为何如此惶急?
  “娘娘,您、您吐血了!”越儿红着眼眶,伸袖为她拭去嘴角的鲜血。
  李晚秋木然低下头,却见华丽的宫装上血迹斑斑——这些血,是哪里来的?
  “娘娘?”见她神色有异,越儿愈发着急起来。
  心口陡然一疼,她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娘娘!”越儿慌得哭了。
  “越儿……”她奋力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我没事,别……别担心。”
  “娘娘,我扶您起来。”越儿飞快地抹了泪,小心地搀扶起李晚秋,让她在床上坐下。
  “越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李晚秋苍白的面上慢慢挤出苦涩的笑。
  “娘娘,别想这么多了,身子要紧。”见她每喘息一下便露出痛苦之色,越儿不由猜测司徒承基那一脚是不是伤到了她的哪里:“我去找太医来。”
  “不必了,”她抚着胸口,感到那里疼痛异常,似乎断了肋骨:“越儿,你坐下来,好生听我说几句话。”
  “娘娘,越儿听着呢。”越儿握紧了她的手。
  “四郎的军队,怕是很快就要打进城了。到时候宫中必然大乱,你便趁乱逃出去罢。”她虚弱地咳嗽几声:“梳妆台那里还有几件首饰,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你将它们带走,将来变卖了,也够你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了。”
  “娘娘,越儿不走!”越儿脸色大变:“这种时候,越儿决计不会离开娘娘的。”
  “傻越儿,我怕是不成了。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情同姐妹。若你下半辈子能过得安稳,我才能安心。”她轻叹道:“要你随我入宫,实在是委屈你了。”
  “娘娘,你怎可说这样丧气的话!”越儿拼命摇头:“你会没事的,会活下去的。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小殿下想想啊……你怎忍心让小殿下一出生便没了娘亲?”
  “孩子……”李晚秋轻抚小腹,却感到一阵刺痛慢慢从小腹处扩大开来。
  “娘娘?”见她蹙着眉一语不发,越儿不由担忧起来。
  李晚秋苦笑道:“你说得不错……孩子……只怕就要出生了……”
  “什么!”越儿顿时慌了,忙站起身来:“娘娘你等着,我、我这就去请太医!”
  “越儿!”李晚秋拉住了越儿,缓缓摇头:“不必了,此刻城中大乱,你找不到太医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越儿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李晚秋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疼痛,却是一脸平静:“越儿,去准备热水和剪刀。”
  “娘娘?你、你要做什么?”越儿吓了一跳。
  “我要自己将孩子生下来。”
  
  越儿提着篮子,在混乱中离开了皇宫。
  孩子生下来之后,李晚秋将这个女孩儿抱在怀中,久久不曾说话。
  她的臂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鲜血,那是方才生产之时,她为了激发体内力气,用簪子生生扎出来的。
  “娘娘,小公主好生可爱,您说该叫什么名儿才好?”越儿一脸欣喜地看着孩子。
  李晚秋轻抚着孩子稀疏的顶毛,孩子犹自闭着眼睛,小身子红红的,方才出生之时吼了两嗓子,现在已睡了过去。
  “孩子是酉时出生的,便叫……酉儿吧。”她凝视着孩子,面上满是温柔之色:“听说名字取得随意一些,孩子会长得更好,是么?”
  越儿含笑点头:“民间是有这种说法。酉儿酉儿,倒也不赖。娘娘,那小公主的大名是什么?”
  李晚秋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她的名字能由她的父亲来取。只可惜……”她俯下头,在酉儿粉红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越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娘娘请说,越儿一定办到。”
  “你将这个孩子带出宫,送到秦王府,交给五郎,请他看在我的份上,好生照顾这个孩子。”
  “娘娘……”越儿摇头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希望她能健健康康地成长,不知道父母是谁,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掺和到这皇权争斗中去了。”
  ……
  越儿在秦王府前停了下来,小心地调整了篮子的位置,以免磕着了篮子里的小公主。
  自打蜀王兵临城下,司徒承基便派重兵围住了秦王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分明是要以秦王夫妇为质,关键时候用来威胁蜀王。
  她正在思索如何通过守卫,府前的军士已看到了她。
  “什么人?!”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向那军士行礼道:“婢子是宫里来的,要入府见秦王妃。”
  “宫里来的?”那军士皱了皱眉,竟道:“可是凌太医要的东西来了?”
  越儿一怔,忙应道:“军爷说得是,婢子正是凌太医的婢女。”
  那军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进去吧进去吧,真是的,什么时候不生孩子,偏偏在这时候生。”
  听得“生孩子”三字,越儿心中一跳,压住震撼,行礼道:“多谢军爷。”提着篮子便进了秦王府。
  来到秦王夫妇的卧房前,引路的人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什么人?”
  “凌太医要的东西来了。”越儿大声答道。
  屋内静了一静,那人道:“进来罢。”
  越儿推门而入,随即合上了房门,向屋内看去。
  只见那张大床之上,秦王妃苏毓和衣而坐,脸上虽无血色,却满是喜悦地看向怀中的襁褓。
  越儿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守门军士那句话是何意思了——原来秦王妃竟也在这时诞下了孩子。
  “越儿?”苏毓扬起英气的眉:“你怎地来了?莫不是秋姐姐有什么要事?”
  越儿上前几步,跪在了苏毓面前,双手捧起篮子:“王妃娘娘,我家娘娘让越儿将这件东西交给您。”
  苏毓诧异地与床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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