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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分作者:吴雨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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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柔一点都不陌生……那心疼类似……她察觉一份感情……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那你听明白了没有懂了没有？”
相看对方，全懂。
“那条裤子……那条裤子去了哪里？”
“留在了1992年1993年1994年，毕业的时候，那条裤子我没有装进行李箱带回来。”
“为什么你现在是阿图的女朋友？”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我们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别这样回答我！”把蓝天的手托来胸口，她的神情万千期许，这双手可不可以从此为她坚持……
“唯一的回答！”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自己都能感觉到的一种狠心……
叶玉握空的手心，觉得自己是那么一无所有……
难受得要倒下……
“小玉？”
这扶过来的双手……扶过来的力量……可不可以带一点点……一点点的……爱……
“你有对她大声过吗？你舍得对她大声吗？”
“你身体不舒服，心情不可以难过，我不大声。”
“你……怎么我和她有那么不同吗？我没她高没她白没有她那样的美貌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呀？”
“你给我喝的什么？到底是什么？”
“红糖水？怎么真有问题吗？难道过期了？不可能的……这……小玉？”
“我的天哪……我在跟什么人说话？这乱人心智的红糖水……你走吧，走吧！走！”
“心情这么差，我还是留下来陪你，来，我们坐到沙发上好不好？还有一个半小时我才上班。”
“你这么说似乎我又是想着法子在留你下来，不，天……这一次，你去你自己的办公室，我也只想我自己一个人。我会没事，你走吧。快走。”
心被胀痛的叶玉把蓝天推出了门：“我关门了。”
蓝天站在门外，她心情不好，她身体不舒服，可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蓝天站在门口，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有护士走过在看着她，蓝天多余地解释了一下：“呃……她……把我赶出来了，呵……”
然后逃开护士们的眼神移动自己的脚步，两个护士相视笑了一下。
门外蓝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叶玉躺在沙发上，今天是怎么了？一杯红糖水让她想起太多，这个人种种的好，全都涌上心头，这个人不可能会再爱一个女生，这个人，说过一切与她无关，这个人，还待在最初的沼泽地，等待着不可能，不可能再回来的爱情……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哭的？什么时候？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可是她痛哭……她忍不住……
她对自己发誓不再把幻想蔓延！任那个人去自生自灭！试试看关于蓝家的人都不理会，试试看，试试看好了……
第120章 第120章 济南十字路口
120，可贵的本能，更惊了许多人的魂魄，慌了她的神情
然而总是打算得好好的，计划却没有变化来得快，同在一家医院，怎么可能做到不理会？稍有机会，就是关不住的热情去与她在一起，所有全部对自己的警告统统都没有用。
3月16日，医院为了提高全院医生与护士的体能素质，组织了一次登山的活动，蓝芳和卓副院没有去仍在院里工作，叶玉和蓝天被安排在了活动中，十名医生与十名护士，共20人，也可以说是12位女士，8位男士，早上七点，坐着医院包下的长途大巴去往山东济南，安排是在济南游一下大明湖，并在济南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去爬泰山。
大巴车上，只有她和蓝天是女医生，其她女士都是护士，护士琴琴看到蓝天上车，把她拉到自己座位上，蓝天笑笑坐下来，她觉得坐哪里都一样。车上并没有坐满，后面空了许多。
叶玉上车来，看到蓝天和琴琴坐在一起，不行，得把她叫过来，边走边想着怎么办，任凭男医生邀请她坐都没有用，招呼过去也直接走到车子的最后面坐下来。
干脆大方地笑着对蓝天说：“哎，你怎么坐那里，过来，跟我坐一起。”
“呵……哪里都一样。”
“我晕车。你得照顾我。”
“啊？你怎么不早说？要不你还是别去，要坐十多个小时呢。”蓝天第一次听说叶玉晕车，但她当然相信叶玉说的，她立刻坐到叶玉身边来。
“都已上车了，没事你让我靠着就行。”
“那……我们要不要坐前面一些？”
“就坐这里。”
“吃晕车的药了没？”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呢？受不了了，叶玉耐着性子恨不得要掐她，可是这么多护士，她可不能失了医生的形象深呼吸一下说：“吃了。”
“吃了应该会好一点。要不要把椅子的靠背往下一些？躺着可能你会舒服一些。”
“呵……车还没开，过会儿再放倒一些。”事实上这份关心和体贴根本是她等待的。对蓝天的笑容一定是不自然的，她自己都感觉到有花痴的样子，完了，人是在身边了，接下来会有两天和蓝天的紧密相处，她会不会做出一些又让自己都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管，一定要好好珍惜。
车子开始往北方开去，包的大巴车很豪华，音响设备都齐全，护士和男医生在一起打牌，还有护士在吱喳聊天，歌碟一直放着时下流行的情歌，琴琴和小妙坐在一起，她们递给蓝天和叶玉两块巧克力：“蓝医生，叶医生，给，德芙。”
“谢谢。”蓝天笑着接过巧克力。
“听说你以前去过黄山？”琴琴继续问。
“嗯。”
“我也去过，我是92年夏天去的。”
“这么巧？我也是92年夏天去的。”
“哇真的好巧，你和叶医生是大学同学，叶医生也是那一年去的吗？”
“我和小玉读大学才认识，当时黄山是我和我姐姐一起去的。”
叶玉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蓝天当时没有带上沙颖……
“蓝医生，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大学时候的事情还有英国的事情？”
“呵……没有什么好说的，英国……是很漂亮的一个国家，英国人很礼貌。”
“说得也太抽象了吧，听说你打网球很厉害，什么时候一起打球，你太少出来玩了。”
“呵……好。”
叶玉抱着蓝天的胳膊，听着琴琴缠着蓝天的谈话，忍不住说：“琴琴，还有巧克力吗？再给我一块。”
“有，我拿给你。天，哦不，蓝医生……帮我给叶医生。”
天哪，她居然叫蓝天“天”，叶玉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窗外……
琴琴因为叫了一声“天”，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头不再探出来缩在自己座位上心七上八下，小妙在一旁笑，可能有许多人在偷笑，琴琴皱着眉头掐了一下小妙，跑向那一群打牌的人中去。
蓝天看到叶玉不太高兴，剥开巧克力：“给你剥好了，吃吧。”
叶玉身体往下坐了一些，侧靠在蓝天胳膊上，确定前面的人已经看不到自己，抬头轻声说：“放进我嘴里。”
“呵……你——”
“哎！不许说话。”
车子开出了一个小时，已出金港市，一路风景，满目青山，春光乍泄，也曾计划过和她的沙沙一起去旅行，听风听水看遍世间大江南北……
忧伤还是这么容易就来，一闲下就是对沙颖停不了的想念，蓝天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叶玉伸手去抚平她那眉心，刚放至眉间，被她握住，移下，还给叶玉一个轻轻的，安慰的笑容：“呵……我很好。”
可是至少这段旅程，叶玉不许她这样子时时刻刻地想那个人，她开始缩在椅子里给蓝天轻声讲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许多地方的事情，不时会有叶玉的笑声传出些许……
车子里打牌的人呼声把整辆车的氛围挑热，琴琴总是把视线掠过蓝天这一边，放的情歌不知有几人在听。
“怎么样？找一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云南好不好？芳和张洋说很值得一去。”
“那得是我们同时有假才行，再说陪你去也轮不到我，阿图吃我的醋怎么办？他可能会拿着剑要跟我决斗。”
“呵呵……那反正他也打不过你你怕什么？”
“回去我把你想去云南的想法告诉他，让他陪你去。”
叶玉在蓝天腰上掐住：“你敢跟他说！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陪陪陪，哎，注意你叶医生的形象。”
“反正我缩在这里他们看不见。”
“如果你再掐我就喊救命。”
“呵呵……你喊呀。”
“我怎么看不出你晕车啊？”
叶玉愣了一下，笑着说：“跟你说话的缘故吧。”
“不晕就好，现在要不要把椅子放倒一些？”
“我们一起都放倒一些。”
到济南已是下午三点，车往大明湖开去，坐了几乎一天的车，总算可以开始走走看看。一行人小有浩荡的阵势，只是觉得仅是一个公园，似乎没有传说中的让人兴奋神怡。
来到一尊佛前，佛的肚子上有一个直径不足十厘米的洞，看到有人在投币许愿，医生护士们都跃跃欲试，有专门的人在一旁帮忙换钱，十元换九个一元硬币，换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不管是其他游人还是她们这个团队，没有一个人能把硬币投进那尊大佛的肚子里，叶玉摸了一下口袋，掏出两个硬币，也试了一下，两个全都没有投进去，她扫兴地拉着蓝天走想把位置让给别人，这时看到蓝天正拿着一个硬币，很认真的瞄准着那个小洞口……
令她惊讶的是蓝天很准很准地投进那个位置。
“哇快许愿快闭上眼睛快快！”
叶玉去换了9个硬币过来：“我要再投一下。”
可是她连投五个一个都进不了，泄气地说：“刚才你怎么投进去的？你看这里根本一个人都投不进去。”
“我再试试。我先去换点硬币。”
“我这里有你别去了。”
蓝天连投四个，全部正中。
这下引来所有正试图投币的游客和他们团队的其他18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这不可思议，并要求蓝天帮他们也投投看。令他们惊喜的是，蓝天三十多个硬币全部一个不差都投进那个小洞里，这个景点出现不小的骚动，眼神纷纷投向这个高瘦白净的女孩……
叶玉看到蓝天投币时的专注，她明白了她肯定不是蒙的，蓝家剑法早已练就她对近距离抛物的精准判断，这次来泰山，或许将改变全院人对她的看法。
租下一条游船，坐在船上，蓝天被包围着问为什么可以投那么准确，她还是说抛物线的原理，说她可能视力比较好，再加一点点运气。
叶玉坐在她旁边，听到她随意的解释，她一身的武功，除了用来强身健体和必要的防身，在这个和平年代实在是埋没了，如果她没有认识沙颖，或者至少她没有爱上那个女孩，她投身了军营，该会有一番多么好的作为。
她的一生可能已被扭曲，她看似健康可事实上她有多需要被救赎，只是谁又能走进她的心呢？
从大明湖出来坐上车去吃饭，饭店和酒店都是早已订好的，位于济南市中心，饭店门口刚好对着繁忙的大马路，并且是个十字路口，排成长队的车子正等待信号灯的放行……
车子在距离饭店门口约30米的地方停下，大家陆续下车往饭店正门口走来，蓝天叶玉走在最后面。
对面的信号灯开始放行，许多车子车速越来越快地开到这边来……
突然有个小男孩不知为了什么事情正在冲进马路中间……
叶玉正说着什么，手突然被蓝天甩开：“哎！你……”叶玉看到蓝天正朝前面奔跑向马路中间，像飞一样地把团队甩在后面……
无数双眼睛惊恐地看到蓝天正闪开一部部疾驰的车子，把男孩像抱一只小猫一样飞速抱起夹在腰间，继续闪着避开根本来不及停下的车子险象环生……
一片混乱的刹车声震开了许多人的魂魄，男孩撕开了嗓子：“妈妈！！！！！”
叶玉惊瞪着的双眼看到蓝天夹着男孩不断从车身上飞跃……如履空中楼阁……
“天……”
她狂跑过去……向那个不要命的人不断接近……
“叶医生！！！”几位男医生迅速截住叶玉不让她过去……
她喊不出声可是她竭力挣扎在医生怀里……眼神紧紧锁住那不要命的身影……
扎耳的急刹声和谩骂声是一片可怕的混沌，那个人最终翻落去路中间的绿化带稳稳站住……
男孩在蓝天的腰间安然无恙，不规则的大声呼吸伴随她狂跳的心，放下这个男孩，眼神着急地寻找男孩身上可能有的伤处……
“姐姐……”男孩已吓出了尿来……双腿还在颤抖，害怕又抱歉地睁着他的小眼睛看着这位姐姐。
车子已全部停下……
叶玉挣脱开来飞奔向绿化带……
六车追尾……
交警看全了这一切，他用手掌抹了一下脸，向马路中间跑过来……
“天？！”
双手被蓝天接住，惯性的奔跑把身体的力量全部冲在蓝天身上，她慌张之极看遍蓝天全身，她该如何平静，也许就是那么只差一点点，可能她的蓝天会站不起来她带不回去，她实在无法形容刚刚自己经历了什么……
“小玉？我没事。”
男孩的妈妈焦急地狂奔过来，抱起这个裤子全湿的男孩：“小凯！怎么样？受伤没有？啊？”这个妈妈四处摸着男孩身体和头部……
“妈妈，姐姐救了我，可是我尿了……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
“小凯！小凯……小凯……你吓死妈妈了……小凯……”
“妈妈，我要谢谢姐姐。”
“对……对！快来，是哪位姐姐？”
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来到蓝天跟前：“是这位姐姐，她会飞。”
“谢谢你！谢谢……谢谢……谢谢你……”妇女要朝蓝天跪下，蓝天迅速把妇女扶住。
“哎别！没事就好。”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件她并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同样惊魂未定，握着叶玉手的时候，她抱着男孩的那个臂弯也是颤抖的。
“真的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小凯，快再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
看到男孩正自感犯错抱歉的小脸蛋，她微笑：“下次一定注意，看红灯要停，绿灯时看两边都没有车才能过马路，好不好？”
“嗯，我听姐姐的话。”
“呵……乖。”
叶玉一直看着蓝天的脸……双手慌乱……
“我没事，不要担心了，快别担心了，小玉？”
直觉嗓子里已是放不出声来，她摇头，泪水迅速浸湿眼眶……
看到叶玉的脸色竟然苍白如纸……握紧她的手不想她再张惶失措：“小玉我没事！”
叶玉额头一下子撞去蓝天肩膀，咽喉处是叶玉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歇斯底里放出一种声音来……
“蓝医生！”
“蓝医生！”
团队的人全都赶过来……
挽着蓝天走进饭店，叶玉泪水凝积在眼底，想怪这个人，这不是一件可以开玩笑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可以碰运气的事情，稍有差错，后果会是多么的不堪设想，可又无法责怪这个人，因为怎么可能这个人会见死不救，别说她是一个医生，她不是医生，也会是那样的奋不顾身。
坐在饭店里，大家都在思考刚才的事情，几乎没有两两交谈的画面，都在关切地对蓝天发问，从投硬币，到奇迹般地躲开车子抱着男孩跃起在空中躲过危险，都让大家觉得蓝天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从一开始对蓝天只是脑外科医生的印象外，或许大家还觉得她纵然留学归国也是资历不够，可是今天，她让大家心悦诚服地膜拜。
只是叶玉怎么也吃不下饭，手总是要放到蓝天腿上去，强烈想哭的感觉，让她突然把额头靠在蓝天肩上，大家看到叶玉似不一般的情绪，大家是理解的，因为那确实是生与死无比接近的一幕，她们是大学同学，认识多年，怎么可能叶玉会平静。
看叶玉真是比自己还要走不出那一幕，也实在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蓝天开始安慰她，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碗里：“小玉，呵……我不是好好的吗？大家都看着你，坚强一些好吗？这鱼很好吃，是鳗鱼。”
叶玉把头转到身后去，揪紧了蓝天腰间的衣服……
她太想把这个人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打她一顿再好好地抱她……这个人让叶玉总是这样撑不住各种各样的心情……
第121章 第121章 天街
121，我和你，计划过许多事情，但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
一起晚饭过后便去宾馆休息，必须为明天爬泰山做好充分的准备，但是怎么可能真睡得着，房间相互乱窜，蓝天和叶玉的房间进出的人不断，都是很好的同事，再怎么想和蓝天过二人世界，或许也仅是叶玉一个人的想法，陪着其他医生和护士在房间里打80分，蓝天不会，所以拉她也没有用，坐在一边和其他医生护士聊天看电视，她多数是在附和着他们，只是大家对她的好奇已经太多。直到夜里11点，才开始陆续各自回房间休息。
叶玉洗了一下浴缸，出来拉起正在收拾房间残局的蓝天，不由分说直接给蓝天脱去外套和衣服，一件件全部脱掉，她必须要看一看蓝天有没有受伤，她甚至解开蓝天的内衣，脱得蓝天只剩一条内裤。
知道不让叶玉看一下，她是不会放心的，于是任由叶玉对她做的一切。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再脱我就全暴露了。”
“呵……”不知道是她的话好笑，还是自己真的下不去手再脱了……
只能说：“行了，快去洗。”
“哦。”
“呵……”叶玉又笑出来，脸还红了起来，看蓝天走去卫生间光膀的背影……
进入卫生间，反锁了门，终于宁静了，脱掉内裤洗澡，叶玉已经帮她把水放得满满的，蓝天坐在浴缸里，只要是她一个人，只要心稍稍放松，思念沙颖的心情总是来得这么汹涌……
现在生活的条件真的很好，以前读高中时，是坐在一个大盆里面，要去食堂打好多瓶开水才能洗上一个澡，那时她会帮沙颖打好多水，然后帮沙颖倒掉洗澡的水，沙颖会帮蓝天洗背，洗的时候总是很轻……很轻……很轻……
怀念沙沙的手……看着赤裸的自己浸在水里，她的身体，她的沙沙万千柔韧地进来过……那种感觉……想念了……眼眶迅速布满泪水……她的沙沙……现在成了别人的人，是否那个人每晚会对她的沙沙做那样的事情……
握紧拳心……伸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五指用力地想掐死自己……
心如刀割……
她没有去北京找沙颖，她的沙沙……也没有来找过她……那天真是一个错觉……四年……她的沙沙真的远去了……
沙沙……想你……沙沙……想你……想你……为何我们……是这样的结局……
她浸到水里……憋一口气能不能把痛释放一些……让眼泪也流在水里……
可是在这水里……想起沙沙游泳的样子……她是在长江边长大的，她曾经是一条快乐的鱼，不知道现在她的沙沙是否快乐，不知沙沙还是不是经常游泳……长江边夏天的夜晚，她曾拥着她的沙沙，坐在小船里，一起看着天空的星星计划未来……
闭上眼睛全都是那些年……痛彻心扉……
乘蓝天洗澡，叶玉继续收拾房间里玩闹的残局，牌，棋，茶杯，糖果的壳，水果的皮……
可是半小时了，蓝天还是没有出来，叶玉想打开门，发现反锁，敲了一下门：“天？怎么这么久？好了没？”
卫生间里面传来蓝天沙哑的声音：“马上就好。”
“哦。”
蓝天出来时，叶玉看到她眼睛微有红肿，可即便如此，她没忘给叶玉微笑。
叶玉明白现在的旅行对于蓝天而言只会更加思念沙颖，她已经不能闲下来。她走出卫生间时，蓝天已坐在床上，手里的摇控器正调着一个能让她感兴趣的电视。
叶玉躺进蓝天的被窝，蓝天坐正说：“小玉？这么窄的床你大学时怎么还没睡够？明天真的会很累，今天得睡好，所以你睡那一张好不好？”
“我不。”
“那我睡那一张。”蓝天起身去，叶玉从蓝天背后围抱住她。
“跟你睡一起我才能睡好。”
“我想一个人睡，我们各睡各的，好吗？”
“你是怕我吗？”
“我……不是，当然不是。”
“那跟我睡一起。”叶玉坚持地围抱着她，心里总是刚才那走出卫生间时她苦涩的微笑，和今天与死神擦肩救那男孩的一幕，也许并不是想要什么的问题了，而是想着如何才能分散这个人的心思，也必须要好好感受她的蓝天还是这么健康地活着。
可是背对着叶玉的蓝天，心情确实不好。
“小玉，今天，我真的想一个人睡，这么多年我自从上大学开始就从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次出来，我很想尝一尝这闲的滋味。”
“尝想她的滋味，对不对？”
面对这个问题，世界停顿了一下……
可是她的话迅速把人变得浑身疼痛：
“……我和她……计划过许多事情，但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她微肿的眼睛，开始泛红。
“……我明白你，所以我必须把你从那个悲剧里解救出来，可不可以出来的这两天你完完全全地放下她？可不可以把我装到你的脑子里去？你试一试，好不好？”
蓝天转身来看着叶玉：“为什么你总要说这样的话？”
“有人说想要忘掉一份感情，最好的方法是投入另一份感情，恰好我真的很想被你好好爱一场。”
“我不会允许自己再去喜欢一个女生。”
“那你可以接受一个男人吗？比如卓副院。”
“不可能。”
“那你究竟想怎么安置你的以后？一直这样？”
“我们一定要现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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