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吻了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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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晓小呆了一下，这才低下头缓缓的低沉道：「我们只是朋友。」
　　「我知道。」怡真的脸上挂上笑容，好像听到了个笑话。
　　余晓小偏过头去把眼光转移，看向另一处。
　　「我走了。」怡真没有任何留纞，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等等！」她听到余晓小从背后叫住她，她急转过身来，只见余晓小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她最终只吐出再见。
　　余晓小响应她的只是再见二字。
　　
　　再见，再见，永不再见。
　　
　　　　　　　　　　　　　　　　　　安逸与寂寞
　　「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变了。」面前的男人吃下一块刚切下的牛排，带着一贯的微笑，双目如黑暗中的微星凝视着她。
　　怡真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淡淡的笑道：「你觉得我哪里变得不同了？真一。」
　　长谷川真一带趣的笑道：「变得更漂亮了。」
　　「那么你会爱上我吗？」
　　「你知道我跟你一样，是同类人。我们只能做朋友。」长谷川真一仍旧是带着笑看着怡真。
　　这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微微的引发轻颤。她转过视线看向窗外的夜景，淡定道：「我们只是朋友。」
　　真一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虽然想问她这一年多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仍旧没问。因为他想知道的事，她不见得会说出口。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等待时机，让她主动说出口来。这也是他身为朋友唯一能做的事。
　　「最近回来，公司有许多事要你帮忙处理，该不会累到了吧！」真一借着话题，引导到他所想说的话：「吃完饭后，要不要去酒吧放松一下？」通常人们若有什么烦恼在心头，一般都会想要喝点小酒。但是怡真的回答却令真一有点惊讶，她回绝了他：「不用了。我等一下只想回去休息。」
　　「是这样吗？那就好。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说虽这么说，但是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怡真知道真一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你别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自己的。」她从他的眼里看出些许的担忧，但是她并不打算说明。
　　
　　回到日本后，她的生活仍与之前无异。
　　打开家门，迎来的也只是黑暗与沉静。
　　一个人的屋子，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生活。
　　
　　以前的夜晚常感寂寞难耐，总会出去寻找温暖。但现在，回来之后，即使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懂得如何自处。开始独自在屋里看书、听听音乐，或者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又或者……只是单单的思念。
　　一个人的夜晚，静静的夜，看着天空，怀着心事。
　　那一闪一闪的星光，头顶的一轮明月，耀着属于它的光芒。而她，胸前的一轮明月也辉映着夜晚的星光。
　　她，什么也没有，连想念一个人也是如此的奢侈，只能摸着胸前的月形项链。常常一人独坐于漆黑的屋里，只有黑夜里的微微夜光陪伴着她。
　　
　　她想着，头顶上的月亮是否正好那人也正看着？那人可能仍旧是一人在屋里自得其乐的作画着，又或者看著书，享受着只属于一人的孤单。
　　她还记得那人曾说过的话：「孤单是享受一个人的空间与宁静。」以前的她不晓得，也不懂得。因为对她而言，孤单等同于寂寞。
　　在与余晓小的相处过后，竟也学会了她那一个人的孤单品味。
　　脸上泛起淡淡的苦笑。
　　现在，一人独处，却感安逸。
　　她想，是那人教她如何与孤独相处。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星空，余晓小独自一人回到屋里，开门，漆黑，没有任何人的等待。
　　一个人仍像从前的日子一般，可是是在那人离开之后的之后……
　　
　　她苦笑着。
　　
　　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习惯了那人的陪伴。回想相处时刻，即使两人无语，却仍感觉的到那人的呼吸与存在。
　　还记得相遇时，那人说的话：「你是孤单，享受一个人的空间，我是寂寞，忍受着一个人的孤单。」她本来不懂。毕竟她早已习惯一个人，习惯可以规制住一个人，而她也早已被另一种习惯所牵制住。
　　如今她知道什么叫做忍受着一个人的孤单。
　　即使这个空间是她早已熟悉的屋子，但是却在在令她难受的想要逃离。每个地方都有她的影子，沙发上、厨房里、卧室间…。
　　她早已失去属于自己的空间。
　　后来的她，一人独处，却感寂寞。
　　她想，是那人教她什么叫做寂寞滋味。
　　
　　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不论是回忆，还是伤痛，抑或是情感等，这些事物在名为时间的巨大洪流中都会随之流逝而逐渐淡化掉。
　　
　　但是……，
　　假若冲淡不掉，那么那些记在心头的事物，反而会随着时间而更为沉重而浓烈。
　　浓烈如炽火，有时候更加伤人。
　　
　　　　　　　　　　　　　　　　　　独食者
　　「嗯啍~！」公司的大老咳了几声，吸引众人目光。此次开了个会，台上站的是青春洋溢的三位年轻人，两女一男。大老说话道此次这三人是与学校合作的优秀学生，前来实习。话完便请台上三人自我介绍一番。
　　男的一马当先开口道：「我叫沈毅，大家好。」话语间充沛着中气，在场的人莫不被他那豪迈又简短的自我介绍震摄住。台下的人老实楞了一会，大老在旁为沈毅鼓掌道：「好！好！小伙子，在这里就好好学一番，才不枉费。」底下的人们附和着鼓掌。
　　惠如在底下闲嗑着瓜子，一边鼓掌，一边对着余晓小私语道：「这男的可真有活力，这声音大的我耳朵都要聋了！」余晓小听了笑道：「人家这叫有活力！」
　　「大家好，我叫林晓韩。是…是一起来实习的。」说完话，面上一红，像个红太阳似的。这位林晓韩，长得一头乌黑长发，个儿娇小，像个小妹妹。惠如评语道：「这位女同学怎么这么可爱！哈，说完话脸就红了。」余晓小听她说话柔柔弱弱的，想来她的个性也是如此柔嫩。
　　说着来到第三位同学了。这位同学道：「大家好，我叫程紫路，目前是大三的学生。这次过来实习，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一双大眼水汪汪，艳红的唇，活力的朝气，长发飘逸随风而起。这是游惠如对程紫路的第一印象。余晓小倒是对着惠如道：「这个人感觉上倒是跟你挺相似的，人也挺活泼的。」
　　「不知道谁会分派到谁的部门那里去？」惠如开始猜测。
　　「你希望带哪位？」
　　「那位…叫什么…，叫林晓韩的，我倒觉得带她实习会挺好玩的，人长得可爱，就像洋娃娃一般。小小鱼你想带谁？」
　　「我无所谓！谁都可以。」
　　这三人同一科系，由同年级的实习生申请里挑选出来，也算的上是优秀了。
　　公司大老简单的为三人作了介绍，下台后请秘书安排实习部门。
　　秘书带了三人来到惠如面前对她道：「这三人有两个要安排到公关部实习。」说着转头对着娇小的林晓韩及沈毅同学道：「你们到公关部吧。」
　　「那个…对不起，我可不可以也到公关部。」这话插的突然，说的人是程紫路同学。惠如瞧了瞧她，程紫路同学急忙道：「我一直对公关方面的活动有兴趣，所以不知道这样子可不可以。」秘书转头看了看惠如道：「你决定吧！」毕竟带人的不是她，决定权在惠如身上。
　　「我是无所谓，不过……」这样的话，她带的人不会太多了吗？说这话时看着林晓韩。秘书道：「那要不然就交换吧！林晓韩和程紫路交换，她就到行销企画部门。」
　　「嗯？」余晓小倒是吃了一惊，想着这位可爱又害羞的小妹妹要到她底下实习，心里有点拿不准，毕竟她这可是第一次带人实习，说实在的自己也有点忐忑不安。
　　因此这方案便定了下来。公关部门：程紫路、沈毅、行销企划部：林晓韩。
　　这些第一批的实习生，实习总共为期半年。
　　这是学校与公司签了合约共同合作，除了希望能藉此打好公司形象外，也希望能替公司找寻到合适的人才。
　　余晓小对着林晓韩轻柔的介绍着行销企划部的同仁：「程方，他跟你年纪比较相近，你们相处起来可能会比较好沟通。」程方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有点不敢置信这是大学生，说她是国中生或许还差不多吧！不过程方人也很和气，笑着对林晓韩道：「我叫程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谈。」
　　余晓小带着林晓韩至萧言和的面前笑道：「这位是我们这里面最有男人魅力的熟男，他叫萧言和。」
　　「你好。」林晓韩怯怯的道好。
　　萧言和很客气的对她微笑。
　　余晓小道：「他就像大哥哥一样，人很和善的。对了！我叫余晓小，是带你的主管。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带实习生，所以跟你一样陌生。不过你不用太紧张，这里的人大家都很好的。」
　　「嗯。」林晓韩抬起头来看着余晓小点了点头。
　　余晓小反观惠如那边，惠如倒是与那位程紫路同学处得融洽。余晓小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这位害羞的小妹子了。
　　午间时分，余晓小与惠如分享实习生的心得。余晓小倒是说了不知如何让实习生融入，惠如倒是提了个好主意：「要不，晚上一起聚会吃火锅，算是欢迎他们如何？」
　　余晓小的脑筋转了一转，心想这倒是不错。晚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火锅店，吃顿好料。
　　程方这人最为带动气氛，不时说些笑话娱乐众人，三位实习生吃的高兴。余晓小放着自个前面的火锅料进去滚，把盘子清了个空。又把火锅里的料吃了个一乾二净，只剩汤水。惠如小妹见状道：「你吃得真干净！」
　　「这是当然！我又不喜欢浪费食物。能吃多少就夹多少，别浪费才是准则。」惠如一听她这么一说，心想自己面前的食料盘里还放着大半的鱼、虾、肉、菜…等，那么自己这岂不就浪费了！心里这么一想，手中的筷子夹过自己食料盘的菜色，边放入余晓小的锅里边说道：「我看你近来这么瘦，是该多吃些。」
　　「喂！喂！我吃不了这么多啊！」余晓小来不及反应，惠如小妹子早已把自己吃不太下的食材放入余晓小的锅里。
　　余晓小气的瞪眼看她，无奈下又吃下了肚。毕竟吃东西不浪费，是她自小养成的好习惯。
　　一顿饭吃下来，余晓小算是饱了！
　　众人在大门口道别。余晓小吃得撑了，在路上走上一段路，走着走着突然感到有点落寞寂寥。她有许久一段时间，不曾与他人一同吃顿饭了。常常是下了班后，自己在外找家摊子吃，或是去便利商店买个便当回到家里解决，自己一个人就着灯光坐在厨房里…独食着。
　　默默的分食着自己的日子，啃咬着消逝的时光碎屑，没有人与她分享。
　　
　　余晓小的日子仍同往常般，日复一日，在她的生活中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只是…，在她的心中多了份空虚。
　　那是她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空虚。
　　而这使她感到难受，她难以言喻心中的苦楚。因为寂寞而空虚，因为空虚而寂寞。她以前从未感到一个人的寂寞，对她而言一个人的生活才是她的生活。但如今她确切的感受到了，而且还是如同那人曾说过的话，因为孤单而忍受着一个人的寂寞。她终于明白那人在这之前是如何熬过这些空虚的日子，独自一人在日本生活。
　　现在，余晓小抬头望向夜空，想着在同片天空底下的她，是否仍旧忍受着孤独感，一人而活。
　　她摇了摇头，独自嘲笑着自己。
　　那人与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连，为何要想起她来？本来以为这份情愫可以任由自己视而不见，像放在角落里的书本，静静的躺着，直至世人遣忘。没有人翻阅，也就没有人知晓。
　　但是她的心与她作对，越是不想那人，心底便时刻浮现那人的身影与笑颜。对此，她束手无策！
　　她只能尽量不去想，但是又要如何不去想呢？
　　余晓小只能相信世人常说的一句话：「时间能冲淡一切。」
　　
　　　　　　　　　　　　　　　　　　苦涩
　　公司里，程方这位年轻小伙子最高兴。毕竟来了三位实习生，论年纪、资历都比他浅，他在公司里也就不会是最小的那一位了。
　　余晓小从坐位上看着程方摆着一副学长的模样尽职的提醒林晓韩什么该注意、什么该记得，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又觉得这也是好事一件，毕竟以后有新人进来，程方自也要担一份责任指导人，那么现下让他威风一下也好。毕竟有了些虚荣感，相对的责任感也会多了起来。
　　程方这人就是太过年轻了，做事起来较易冲动，这大凡都是年轻人的通病，但也是年轻人的优势。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但凡是在组员会议里，有任何异议问题或是新的决策、想法，程方总是一马当先提了出来，虽然有时也因此跟着余晓小或是公司的决策方针对撞到，但余晓小对此并没有很在意。毕竟若因此让一位人才流失掉也很可惜。不过，她也会适度提醒程方，毕竟她是他的主管，该有的一些尊重及遵守的方规还是要有的。
　　好在程方这人可以雕塑，一点就通。余晓小最怕那种听不进话的下属，遇到这种，余晓小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非到必要时不露出脾气来，说出重话。
　　快近中午时分，余晓小眼望时钟，还有四十分才十二点整。此刻程方倒是对着她道：「组长，快中午了。我去给你们买吃的，好不好！」余晓小笑着点了点头。平日准时上班的萧言和今日倒是请了事假。这位好爸爸家里的小女儿病了，高烧不退，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余晓小立时准了他的事假。
　　程方一得到余晓小的许可，立时从身后拿出他那一项黑色安全帽，脸上满载笑容的走了。对他而来，能抽空休息也是好事一件。部门里顿时只剩林晓韩与余晓小两人。
　　林晓韩在部门实习，有时跟着程方，有时跟着萧言和，更有时跟着余晓小。
　　余晓小伸了个懒腰，走过去林晓韩桌边问道：「这几天还习惯吧？没有累到你吧？」
　　林晓韩羞羞的抬起了头，小声的应道：「没有。」
　　余晓小见她这怕生的模样，用笑容拉近两人的距离。「来这里实习之后，有没有跟妳想的差很多？」
　　「还…还好。」林晓韩仍是那副羞怯模样，手边仍旧忙着整理资料。
　　余晓小倒也不介意，从口袋里拿出了巧克力，一人一个。「别这么紧张，稍微偷懒一下，没关系的。吃吃看！不错吃的。」
　　「啊？！」林晓韩手头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望着余晓小不知该说什么。
　　余晓小心想这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对她笑道：「我没这么严厉的。你没看到程方刚才不也是借机跑了吗？唉~我也想要休息的。只是不能在他们面前偷懒罢了！」余晓小一脸无奈的表示：「妳看！当主管也不是件好差事！」说完又小声的对她道：「这事不能对他们说。」
　　林晓韩听了，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唔！好苦！」余晓小的脸皱成了一团，手上还拿着吃了一角的黑巧克力。心想惠如给的巧克力怎么这么的苦，亏她还说好吃。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群人闹哄哄的走了进来。余晓小见惠如手里拿着一大袋的饮品，心想真是说人人到。惠如一人一瓶的分发下来。余晓小把手中的巧克力晃到惠如的面前问道：「你给我的巧克力怎么那么苦？！」
　　「小小鱼！你可别不识货！那可是进口进来的。纯度很高的！好吃的很！国内买不到！」惠如瞪眼看余晓小，心想竟有这么不识货的家伙，早知道就不给了。
　　「国内买不到，那你从哪拿的？」
　　「那是一………，」惠如说到这，停了一下。只见小小鱼还等着她后头的话，才接话：「那是一位朋友给我寄来的。」
　　「诺！请你喝的！不要拉倒！」说着把一罐饮料拿到余晓小的面前，余晓小才正要接过，只听得程方的声音此时从门外传来到：「组长！我买便当回来了。」
　　余晓小见他出去开溜这么久，也不说什么。拿着便当分一分。一人一个。
　　实习生们坐在一群吃着午餐。
　　程紫路问着林晓韩道：「晓韩，你那边实习的怎样？」
　　「还好。」
　　「什么叫还好？」
　　沈毅接过话来问道：「那位小小鱼组长，人看来不错，应该不会挺难相处的才是。」
　　「我在问话，你插什么嘴？」
　　「没关系的。沈毅说的不错，她……她人挺好的。」林晓韩本是想照着沈毅的话叫余晓小的绰号：小小鱼，但又觉不妥。
　　「是吗？」程紫路偷眼瞧去余晓小那边，只见余晓小与惠如坐在一旁谈天、吃饭。
　　「我们这边也不错的。惠如姐是个大好人，带着我们见识了许多东西。」沈毅对着林晓韩道：「可惜你在企划部那里，要不然就可以跟着我们四处见识见识。」
　　「你说的话我可听到了！」余晓小转过身来，笑望着沈毅。沈毅不由得一阵尴尬，赶忙低下头来吃饭。谁人不知沈毅的大声公，只可惜就他自己不觉得自己大声。
　　程紫路和林晓韩见他这模样，不由得一阵笑。
　　余晓小吃完饭走来他们这里，见林晓韩饭盒里还有一大半没吃完，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怎么了？胃口不好？」
　　程紫路在旁为她解释道：「她本来就是小鸟胃，吃不了多少。」
　　「这样可不行！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浪费食物了。」余晓小站在一旁装腔作势。
　　林晓韩的眉头皱了一皱，余晓小见她这模样心里笑开，才正要开口只是玩笑话呢。未料沈毅伸手接过了那吃不完的便当盒，吃了一口咀嚼几下道：「嗯！好吃！我肚子还饿着呢！」
　　余晓小见这情景，把要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去了。见这情景无言的露出了个微笑。
　　林晓韩和程紫路见了沈毅这大口大口吃饭的豪迈样子，不由得笑了。惠如见状道：「沈毅，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吃饭吃成这样子。」一脸无奈状的看着他。
　　「好了！吃饱的话，就赶紧休息去。下午还要做事呢！」余晓小对着他们三位实习生笑了笑。
　　
　　六点前的时刻，最是大伙蠢蠢欲动的时候，因为离下班已不远了。
　　六点一到，只见打卡机前早已排好了一条人龙。
　　出了公司门口，程紫路对着手机叽叽咕咕的说了一番话，满面春风。程紫路见林晓韩刚走出来就对她道：「晓韩，不好意思啦！我先回去照顾我家那位，先走啰！」说完话，人就一溜烟的跑了。沈毅走了出来，对着那消逝的背影道：「真是见色忘友的人！」林晓韩弱弱的道：「她也是有人等着她的。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匆忙。」沈毅笑言道：「就因为你是她的挚友，所以才这么包容她。如果是我，还不一刀两断？」说着又接话：「我们一起走吧！我也要搭公车回家，一起等吧！」
　　「嗯。」林晓韩个头小小的，连声音也是小小的。
　　余晓小从门口走出来，远处望去，只见站在沈毅身旁的林晓韩身形矮了一大截，旁人见了，大概会以为是一对兄妹吧。
　　又见远处一辆黑色轿车，见着眼熟，走近了去一瞧，那黑乎乎的窗子倒是降了下来，露出了个熟悉的脸孔：林佑廷。
　　「我说你啊！是打算来接我的吗？」
　　「妳才臭美了。惠如呢？」
　　「还在上面呢！」余晓小一手支在他的车窗上，对他道：「我说你这么温馨搞一个接送情，什么时候要准备接回家啊？」
　　「要妳多管！」佑廷心里自然着急，但是话语间却不露丝毫，他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也要人家惠如肯点头答应才成。结婚，可不是一个人结的！那是要两个人才成的事啊！
　　惠如从门口走了出来，打开车门，顺口道：「小小鱼，你要不要搭个顺风车呢？我叫佑廷载你。」
　　「别这样子。晓小家的方向是另一边，这可不顺路。」佑廷一副难为样。
　　余晓小见他这模样，好个见色忘友的人！不过也不想打扰他俩的兴致，自己也不想成为人家的电灯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晃了晃：「我自己开车回去！不麻烦你这位大司机了！」
　　佑廷听了这话，苦笑着。
　　
　　余晓小在外头开着车闲逛，一时还不觉得饿。停在咖啡厅的附近坐了进去，一时之间也不想回去，反正回去也没事干。
　　
　　点了杯咖啡，放在面前。
　　
　　朦胧的影像浮在面前。
　　那人喝着咖啡时，是细细品尝着。
　　她不觉得它苦，而是觉得甘甜。
　　她说，当你苦过之后就会尝到甘甜。
　　她又说，以前为事业打拚加班时，就常泡咖啡来喝。
　　那是一种踏实温心的感觉。
　　
　　余晓小想象着她独自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面小口啜饮，一面翻阅着手边的公文。
　　余晓小拿起面前的咖啡尝了一口。
　　眉头皱了皱，苦的！
　　
　　想着那句话：「苦过之后就会尝到甘甜。」
　　余晓小掏出那吃了一口的黑巧克力，它也是苦的。
　　面上露出比先前喝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