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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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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昂。「那你可得小心点打,要是伤了我这张小白脸,我家的娘子就要哭得悉哩哗啦了!」
  「冯绍民,你说谁会哭啊!」
  天香右脚一蹬,身形如风,冯素贞不退不闪,一一接住袭来的甘蔗直击。
  「我是在说我家娘子呢,小兄弟你气什么?」
  「我气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管别人闲事,自己的妻子却不理不睬!」
  冯素贞楞了一秒,却仍旧能一手抓住甘蔗。天香旋即扫腿,让她不得不退。
  刚才悠哉的心情,被天香那句诚实无比的责备一扫而空,冯素贞冷下一张脸,站到擂台边缘。「我认输了,你赢了。」
  「姓冯的,不准你就这样逃走!」
  


☆、第 51 章

  转身欲离开前,天香的速度快得出乎意料,冯素贞感到一股掌风自右侧袭来,本能便出手抵挡。另一手同时间抓住对方手腕,一个旋身换位,天香挣脱不及,便被这流利如舞蹈的身姿给顺势扔出擂台外。
  糟了──!看到天香跌坐在地,冯素贞赶紧跳下擂台扶起她。「没事吧?可有哪里伤着了?」
  「没事…」天香看来并没有生气,只是皱起小脸,一手揉着摔疼的臀部。不过,才刚动了一下,左踝传来疼痛便使她低叫出声。
  「天香,怎么了?」冯素贞的双臂拥着她,满脸心急如焚地上下察看。「伤着脚踝了?」
  天香咬着发白的下唇,默默地点头。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心乱如麻,她想也没想便蹲□,两手欲脱掉天香的鞋子来检查。
  「欸…!大庭广众的,你做什么啊!」天香的双手放在冯绍民的肩上,一面为了支撑身体,一面为了阻止他当众脱下自己的靴子。「快起来了你,羞不羞啊?!」
  「可你的脚──」
  「回去再看也不迟啊。不过是扭到而已,你别一副我快要死掉的样子嘛!」天香见冯绍民为她的伤势如此忧心忡忡,觉得心头异常温暖,于是说话的音调少去直率,反添了许多难掩的甜蜜。
  冯素贞却因自责而神色凝重。「你说的没错,我这就送你回府。天香,来,我背你。」
  「背、背我?」
  脸蛋飞快地染上晕红,天香耳内跟心跳声一起轰隆隆地响彻着,听不到周围群众对两名男子如此亲密的这幕会有的臆测。唉,哪还有空理这群人呢?天香慌乱摇着手,结结巴巴地道:「不成不成,我怎能──你怎能──你是堂堂男子,怎能背我啊?!不成的!」
  「我是你相公,不背你我要背谁?」冯素贞维持蹲着的姿势,焦急地转头望了天香一眼。这个公主,平时豪爽地像男孩子一样,怎么老挑在奇怪的时候变成黄花闺女?「快上来。不快些治疗,你的脚今晚怕是会肿得穿不了鞋。」
  「可是──」
  「上来!乖乖听相公的话!」
  「唔……」最后还是靠上了对方提供的背部。与胸口互相接触的温度,使天香感到耳根燥热。「你干嘛这么凶啊?我可是受伤的人耶…」
  冯素贞确定能牢固地背着天香后,便起身往公主府走去。她的步伐尽可能加快,一边保持身体摆荡的稳定性,不想让天香的脚踝再增添任何不适。而在背后的天香,过了一会儿后已从不好意思转为十分享受,脸颊依偎冯绍民那稍嫌清瘦的肩头,鼻尖也就闻到了最喜欢的熟悉淡香。
  天香满足地叹息。真希望这段回府的路能在他们的婚姻中延续下去,永远不会走到尽头。真希望…她闭起眼睛,唇边带笑。真希望,这样的关心说明冯绍民也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事实。
  然后便一定可以,绝对办得到。
  她跟冯绍民的关系,定会迎来云开月明的未来。
  「你要是在我背后流口水,我可是会把你丢下的。」
  「不流口水,我留这个!」
  冯素贞感到天香咬了她颈后的衣领,牙齿稍微碰触到肌肤,引起一阵搔痒酥麻。
  「公主,你真想吃了我啊?」她苦笑,却转移不了心里异样的骚动。
  「是啊,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你的皮…」天香揽紧冯绍民的脖子,声音闷在温热的背部里。「…只要是你的,便成。」
  虽然听到这柔而脆弱的低语,但冯素贞并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该如何响应。
  「快到了,公主。」只能喃喃地这么说:「我们、快到了。」
  快到了。她在这时已下了决定。
  等接仙台事件落幕后,就要告诉天香所有的事实。
  公主,你能得到幸福的日子…快到了。
  ***
  驸马邸仆人里最年轻的小林,下午才从外头办事回来,这就看到公主府那儿相当熟悉的婢女正在园中晃悠。杏儿于此出现,便表示那位难缠的天香公主也来了。小林不由得为他家文雅的驸马暗自祈祷,希望这次不论两人又在吵什么架,公主都会因心有灵犀而对驸马下手轻些。
  最近为了处理被皇帝荒废的大小国政,驸马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在书房过夜了,偶尔小林甚至还看到他一大清早就打呵欠,身子骨怕是需要多熬点鸡汤人参的才补得回来。要是这时又让公主的甘蔗敲个一两下,还不昏倒才怪。
  「杏儿姊,你陪着公主来的?」小林熟稔地问:「公主去见驸马了?」
  「见不见的到,这可难说。」杏儿转了下骨碌碌的眼睛,看来实在机灵的很。「驸马在生公主的气,现下把公主挡在书房外,不让见呢。」
  「驸马会生公主的气?」这可是天下奇闻了。
  「还不是日前公主府被刺客侵入,驸马奔波了几日虽然抓到人,但还是要公主暂时待在府内别乱跑。可你也知道我们公主的个性,天塌下来都不怕了,更何况是从小到大便已经习惯的刺客兄弟?」
  「所以公主不听驸马的劝告,又跑出宫溜达了?」
  「是啊。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在大街上跟人打架的时候被驸马抓到。」杏儿想到那画面,噗嗤一笑。「我们公主回来形容,驸马的脸就像一口气吃了十斤甘蔗,都快爆炸了呢!」
  可怜的驸马。小林心想,娶到这么一个不知他人苦心的千金悍妻。几日前公主府遇袭的事件他也有耳闻,那段日子便时常看到驸马晨间接见商议国事的臣子,晚上更是亲自搜寻、检验关于刺客真身的线索,忙得连每晚特别为他准备能补精活血的药膳都凉了许久才想起该喝。
  「难怪向来宠公主宠到没天没理的驸马这回也动怒了。」小林同情地说:「驸马为了抓这个刺客,好几夜也没见他阖过眼。要是在抓到犯人之后,公主反倒出了事,那真是──」
  「呸呸呸,你别乌鸦嘴!我家公主福大命大,就算有危险也会遇贵人相助的!」
  小林抱歉地摸摸嘴巴,嘿嘿干笑着。「公主还在门外努力啰?」
  「可不是?我说你们家那位驸马爷啊,架子可真大。」杏儿有些不平地环起手臂。「要不是仗着公主喜欢他,就不信他敢像这样把公主关在外头死不让见。」
  「杏儿姊,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驸马爷为了你家公主,苦可没少吃过。妙州的那五十板子挨得还算轻吗?为公主退毒后吐得血还算少吗?更别提还有那位成天想着要长生不老的岳父呢!」
  「小林,你话可别说得过头。」杏儿慌张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只有他们俩后才松了口气。「我们做下人的被砍头便罢,要是给主子添麻烦就要造孽生生世世了。」
  听到前辈的劝告,小林的态度也收敛不少。「杏儿姊教训的是,是小林太不知分寸了…」
  「──冯绍民!你这臭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啊?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嘛!喂,姓冯的,你是不是死在里面了啊?再不给本公主应一声,就去叫父皇召告天下,说冯丞相英年早逝啦,死因就是小心眼!!!」
  从书房的方向传来这样的怒骂声。
  小林跟杏儿沉默地觑了一眼,没人想踏去战区一步。
  「…真不晓得当初那么讨厌我家驸马的公主,如今怎肯为了他硬是在门外纠缠不休?」
  「爱上了还能怎么办?」杏儿坐在石椅上,满脸无奈。「我们公主为了你家驸马,眼泪可也是从未少过的,任谁看到夜晚坐在床上哭泣的公主,都会直接把驸马打入负心汉一列。可也不知道驸马是给公主降了什么厉害的蛊、下了哪方高人的咒,让公主偏就是对他放不了手。」
  「公主从以前就是这样坚持到底的人吗?」坚持得几乎让人心疼了。小林望了望书房的方向,只能看到一抹纤细的淡蓝色背影。
  「倒也不能这么说。公主性子就像江湖男儿一样爽快豪迈,但她的心其实又体贴得紧,小时候,她虽爱玩,但从不勉强小太监、小宫女跟她一块儿疯;长大了,也只见她迷过那个飘什么红的杀手一阵子,可也没像对待驸马这般,不论一举一动就像极了女孩子。」
  小林疑惑地问:「公主不是女孩子吗?」
  「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公主可是她一生中最像姑娘家的时候,总为驸马要来不来而患得患失。驸马喜欢吃的膳食、爱喝的茶、穿惯了的衣服枕头等等,都仔仔细细地命下人准备妥当,我看了实在感动得紧,可你们家驸马呢?老这么若即若离,真没良心!」
  小林搔搔下巴,没想到在宫里像个小霸王的天香公主,居然也有这么婉转细腻的心思。任谁听闻,都会道是哪个男子如此幸运,竟能娶到这么深情的贤妻啊。「公主也是个多情种呢…」
  


☆、第 52 章

  杏儿不满地瘪了嘴。「多情偏遇到驸马这个冤家,也要成多灾多难了。」
  「不要紧的。驸马是公主的冤家,但公主也是驸马的克星啊。」小林憨厚笑道:「驸马气不了多久的。和好后,还不又是甜甜蜜蜜的小夫妻?」
  天香喊完各式威胁后,依然不见书房内的人有半点响应。她咬咬牙,焦急地在外头跺脚。「…这个臭驸马,脾气那么倔,在朝廷若遇到什么事还得了吗?」
  她左思右想了一会儿,终于满意地击下手掌,隔着大门对里面的人大喊:「算了,不理你了!杏儿、我们走,回公主府换装,刚才那场架还没打完呢!」
  她掩面轻笑,灵巧地踏着栏杆飞跃上屋顶。就在心里数到二十时,门果然被打开了。底下站着一名身穿淡白长袍的男子,正皱起一双秀而儒雅的眉毛,侧脸显得微愠又稍带无可奈何。
  怎么还在生气啊?屋顶上的天香泄气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他还小心眼的,不过就是出去晃了一个时辰,有必要从朝中赶来抓人吗?还穿着丞相的官袍呢,大庭广众下冷颜冷面地把女孩子拖回去,就不知道在民间会出现什么谣言了。
  天香蓦地跳下,欲从冯绍民背后杀个措手不及,击出的甘蔗却硬生生被对方手中的书本挡下。当一双清澈朗目无言地直盯着她瞧时,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还真让天香有过一瞬间的怯弱,但也因此而涌起更深的愤怒。
  作贼心虚的人都是这样。
  「我就不信你会躲在那书洞里永远不出来。」天香得意地扬起笑容。
  「……」冯绍民没有回应,拨开甘蔗后又独自走回书房。天香嘟起嘴,乖顺地也跟着进去。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嘛?」冯绍民一坐在椅子上,她便撒娇地抓起他的袖子晃着,口吻和神情丝毫没有之前的气势凌人。「大不了我让你打几拳嘛?别气了,驸马~~」
  「我打你有什么用?」冯素贞瞪了她一眼。天香却很高兴地笑了,因为总算拗到对方开口,事情便不会更糟糕了。
  「让你消气啊。」天香笑眯眯的,几乎要挤出个酒窝来。
  冯素贞冷哼一声。「我打你,父皇会砍我脑袋;我放你出去乱晃,父皇还是要砍我脑袋──既然不管做什么都要被砍脑袋,那我乖乖坐在这里,等着被砍脑袋便成,不是吗?」
  两三句话里那么多颗脑袋被砍,让天香不悦地皱起眉。每当驸马说起死亡这类话题时,她总会升起一股特别不吉利的感觉,像是迟早有一天,驸马真的会被父皇…。天香猛地摇着头,不会的!
  「父皇绝不会砍你脑袋!父皇疼我,不会让我伤心的!」
  天香那张认真中带着心慌的神情,让冯素贞不禁感到怜惜,一颗心也就柔和了不少。她轻叹口气,低缓平静地说:「公主,我不仅是你的驸马,亦是我朝臣子。对妻子保护不周,我便是不仁;让公主深陷危难,我便是不义;有负于皇上的命令,我便是不忠;有愧于岳父的嘱托,我便是不孝──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难道不需以死谢罪吗?」
  天香张口结舌许久,最后才毫无气势地呐呐道:「哪有这么严重啊…大不了以后出宫都跟你说一声就是。」
  冯素贞沉下脸色,拉开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公主,你还不懂我是为何生气吗?」
  怎么又惹火他了?天香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就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吗?」
  黑眸敛下,隐藏住其内的恼怒情绪。冯素贞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天香。「你走吧。」
  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天香抿紧嘴唇,眼底被这道冷漠嗓音与拒绝的背影激得浮现水气。「…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凶?」不甘心地用手背擦掉泪水。「想说什么就说啊,对我这么凶做什么?」哽咽的吸气声。「…臭驸马,讨厌死你了!」
  冯素贞转过身,无语地看着她。
  实在拿这个公主没办法,说个一下就掉泪,以前的闻臭大侠可没这么娇滴滴的。她走到天香面前,用衣袖轻轻擦拭泪珠。「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像是水做的。」
  「还不是、还不是你害的!」天香抽嘤地抱怨,任由冯绍民轻柔地擦拭她的脸。自己也觉得很丢脸,怎么眼泪说掉就掉,心说痛就痛,难不成是得病了?「你那么凶,我讨厌你!」
  「我这样都叫凶?敢情你没遇过坏人。」冯素贞扯了抹苦笑。
  罢了,真是冤家,总归是她欠她。
  「公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一个人怎么办?难道你想丢下我?」天香很快地摇着头,冯素贞遂将手抚上她的脸,制止下那太过用力的摇晃。直视对方犹带雾气的双眼,她轻声细语地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今生的唯一,失去你我又岂能独活?」
  相较于听者的震惊,说者心里却是沉重无比。
  自己已负了这名女子太多,怎能让她再赔上一条性命?要是连天香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护,她冯素贞当真得在地狱里永不得超生了。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天香的额头依恋地靠着冯绍民的肩膀。这个人,光是靠几句话就能把她掐在五指里,此后便是永无翻身之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你不要生气,我真的不会了。」
  一点也不想离开你的。天香柔柔呢喃,口吻眷恋而深情,听在冯素贞耳边,却只感到锥心的疼痛与酸涩。
  现在不是顾着自怜自艾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忧愁与水光便被往常的冷静面具压抑下来。一手顺着天香小小的后脑袋瓜子,冯素贞平和地低语:「即便你将来离开我,我也希望那是因为你找到最想要的幸福、是因为你到了最想去的地方,而不是生死两隔,不是阴阳分离──天香,你的存在关系着我生存的意义。就当是为了我,你也千万别等闲视之,好吗?」
  「嗯。」天香点头,双手紧拥着冯绍民那以男子而言似乎太过清瘦的腰际。「驸马,就算是死,我也不丢下你一人。」
  听到了叹息。即使不用抬头看,也能清楚知道冯绍民此时定是皱起那双好看的眉,双眸里清晰地映照着难以言喻的忧伤。天香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己每次挖空心魄般的告白,总是得到这样一道令她听了也难过不已的叹息?为何一直以来赤。裸裸的真心承诺,冯绍民却只能用着颤抖的拥抱或勉强的微笑来无声带过?
  「就算是死,你的妻子也只有我一人,是吗?」再也忍耐不下了,天香强迫性地逼着,非要自他口中得到清清楚楚、确确实实的答案不可。「就算是死,你也不会丢下我一人,是吗?」
  「……是。」冯素贞茫然地望着前方,内心空洞,于是连语气也幽远飘渺。「天地为证──死也是你一人的。」
  「天地为证…」天香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却发觉心里并未感到真正踏实。
  驸马,你只有死才会变成我的吗?
  ***
  天香觉得自己的忍耐已到极限、不可能再容许这种对待继续下去了。 
  「——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狗奴才也敢命令本公主?」
  她眯起眼睛,显露出平时从未见过的寒冷。那种气质不是男子亦非女子,仅是最单纯的、属于习武之人必会累积起的暴戾。 
  「公、公主——!」皇帝寝室殿外的士兵、喉尖被甘蔗抵住,后脑杓因对方的施力而压住墙壁。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她看起来甚至还非常游刃有余。士兵难过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请、请原谅!但是——国师说——」
  「那个老杂毛算什么?」天香又加深手头的力道,甘蔗顺势往上,士兵的双脚几乎要被这道狠劲折磨得与大地强迫分离。「本公主见父皇,何时需要任何人同意了?皇帝是我父亲,丞相是我相公,就算放眼天下那老不死的也钩不上哪根葱!不跟你废话了,爱惜性命就进去通报一声,不然我马上要父皇抄你全家!」
  「公主!」张绍民从走廊另一头匆匆忙忙地跑来,同情地望了因呼吸困难而脸色铁青的士兵一眼。「你就饶过他吧,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天香的眼光只是扫过张绍民,随即又回到士兵脸上。「再说一次——进去通报,本公主要见父皇,谁挡我就杀谁。」
  「公主!皇上去接仙台之前必须净身修行、不能见任何人——」张绍民的神态难得如此慌乱。「这也是丞相大人的安排啊!」
  天香的肩头明显顿了一下,放开抵住士兵脖子的甘蔗,总算转身正眼瞧着他。但张绍民却不由得感到紧张,天香那眼神寒冻冰冷地刺人。之后,她突然绕过自己身旁,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楞了一会儿,他才想到该跟上去。后方的士兵则惨白一张脸,发抖地揉着红了一片的喉头——谁说天香公主从不为难下人?她刚才分明是要杀了他啊! 
  


☆、第 53 章

  「公主——」
  天香在园中突兀地停下脚步,四下无人,能清晰地听到那道冷然嗓音:「给我个解释。你说“丞相安排的”,是什么意思?」
  「冯兄没有告诉你吗?」张绍民不着痕迹地盯着她冷漠的侧脸,回答的语气充满疑惑。「国师日前说,上接仙台必要肉体灵魂皆纯洁不染,冯兄便向皇上提议,在接仙台开坛之前先净身修行。为了阻止国师继续用药物侵蚀皇上的健康,冯兄才会干脆出此下策,而皇上也同意了,今日正好是净身的第十天。」
  「你们几个软禁我父皇,却没人想过应该告诉我吗?」天香握紧双手,眼底闪着火炎似的怒光。「你们欺君犯上,却没人想过至少该让我知道吗?若不是听到父皇久居寝宫多日足不出户的谣言才来察看,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何时?」
  「软禁…」张绍民似乎想反驳,但实在气势不足,况且天香说得也没错,就某方面来看,丞相对皇上所说的花言巧语与软禁并无差别——即使是出于忠心。他呐呐地道:「我们、我们以为…冯兄会告诉你…」
  天香的手握到发白,紧咬牙关的神情有着难以形容的难堪与哀伤。「你们一个太傅一个九门提督却都料错了——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在他眼中我根本不存在!」
  「呃、公主…不是这样的,我相信冯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尖锐嗓音中夹杂让人心疼的嘲讽。「在那里面的老人可是我父亲啊!他凭什么瞒着我?!他以为自己是丞相就能只手遮天吗?他以为口口声声为朝廷就能让他隐瞒身为女儿的我吗?他凭什么?凭什么啊?!」
  说到最后几乎是大叫出声的。天香像着魔般一股脑跑出庭园,张绍民只好继续追着她的身影,冒汗地在后头担心失措。冯兄、你究竟在想什么?他内心慌乱,不禁暗暗低语:「你这么做、莫不是故意让人恨你吗?」
  「你们都不用告诉公主,公主那边…」还记得当时,冯绍民平静地这么说:「就由我来交代吧。」
  冯兄、你究竟想做什么?他望着天香奔跑的背影,为她的伤心酸楚不已。你究竟、还要伤害她到何时?
  相对于张绍民的疑问,天香此时已被这股汹涌情绪塞满,根本连一点点都无法思考。见到那个人又如何?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或是问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冯绍民——!」旋风般的移动让驸马邸的仆人来不及通报,天香一把推开书房大门,朝正拿笔坐在桌前、因看到她而面露诧异的秀雅男子大吼:「你这个丞相老爷当得很是快活嘛!那一千万两还真花的值得啊——做这种事、你毫不心虚吗?!」
  「公主。」冯素贞皱起眉头,缓慢地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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