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口少女的心锁密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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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我不通人情也好，我就是没办法看著她安静填著空格的样子阿，看了心头怪难受的。
　　所以，我只好拿出法宝来。是昨天跟奕怜借的〝谜语大全″。
　　「芊音，别解数独了，陪我玩猜谜游戏吧。」
　　「。。。。。。」她无声盯著我手中的〝谜语大全″。
　　「不然你一个人解著数独，我会很无聊耶。」
　　装可怜攻势奏效，她默默的点了个头，答应了。
　　太好了，玩谜语游戏不需要填空，还能让她不无聊。我爱这个互动游戏。
　　「那由我来问，你来答，好不好？」
　　她又是点头。接下来可不是点头摇头就算的是非题，而是非得开口回答的问答题了喔。
　　翻著书本，最後我决定问冷笑话类的谜语。
　　「开始罗。第一题，鲨鱼吃了绿豆会变成什麽？」
　　「绿豆沙（鲨）。」好快！一个眨眼的动作结束就给正解。
　　这让我回想起期中考前的芊音〝快问快答″事件。好，那就再来一题。
　　「在什麽时候会想喝汽水？」
　　她这次想了三秒「孤单的时候。」
　　又答对了，因为有首歌是这样唱的－〝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汽水）″。
　　话说也太神了，我开始怀疑她早就看过我手上这本〝谜语大全″。
　　继续，我再问「一只熊走过来，猜成语。」
　　「有备而来（有bear来）。」
　　「有十只羊；却只有九只蹲在羊圈里，猜成语。」
　　「抑扬顿挫（一羊蹲错）。」
　　「哪位历史人物最欠扁？」
　　「苏武。」
　　「为什麽？」
　　「苏武牧羊北海边（被海扁）。」
　　之後又问了好几题，她最多思考五秒就有答案。除了称她一声天才，还能说什麽？
　　另外还出现一段小插曲，坐在前面的两位陌生人，全程观听我们的谜语问答後，竟转过来从两个座位间的缝细中看向我们。不，应该是看著芊音，其中一个还小小声的说了句〝那孩子好厉害″。
　　结束一个半小时的猜谜游戏，我们於下午两点左右抵达目的地。
　　上计程车之前，我想到我老爸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里，要不要到公司去跟他〝矮下子″（打招呼）一下呢？打通电话问问看好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边抚摸著芊音的头发边对著另一头的老爸说「爸，我刚出车站，你在公司对吧？方便我去公司一趟吗？」
　　「嗯，可以，不过我两点半有会要开。」
　　听著老爸低沉严肃的声音，我有些汗颜。
　　「我知道了，晚点见。」
　　挂断电话，我同芊音一起上了计程车。
　　下车後，出现於眼前的那栋三十层楼高的高级商业大楼，就是我家开的公司。不好意思的补充一下－－整栋都是。
　　「。。。。。。」芊音抬头望著大楼，感觉有点忐忑。大概是因为要见这家超大公司的大老板，不免有些小紧张吧，毕竟她不善人际方面的事，何况是要面对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总裁。
　　其实紧张是多馀的。。。。。。待会就会知道了。
　　「不必那麽紧张，走吧。」我只能先这样安抚她。
　　她点了点头，主动牵起我的手，我领著她走进大楼里。
　　走进一楼的接待区，原本站在服务柜台的总机小姐，看到我现身就持著商业性微笑走过来。
　　「大小姐，好久不见。」
　　我点个头致意「我来找我爸的。」
　　「那我马上连络总裁的秘书下来接您。」
　　「不必了，我自己上楼就好。你要联络的话，就请秘书在电梯口等我吧。」
　　回绝之後，我牵著芊音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从很久以前就搞不懂这个步骤的意义何在，早就摸熟了整栋楼的位置，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阿，何必麻烦秘书下楼来接我再上楼？
　　我想，我老爸的秘书会有萝卜腿，就是因为这个怪礼仪害的。
　　搭著电梯来到十九楼，门一开便看见老爸的秘书就站在电梯旁边。
　　「欢迎您来，大小姐。带朋友来呀，欢迎欢迎。」
　　讲这样，好像这里是开商业趴的会场似的。
　　我勉强几句应付过去，再由秘书的带领准备到老爸的办公室。
　　在挂著〝总裁办公室″牌子的门前停下脚步，秘书先敲了几下门。
　　「总裁，大小姐找您。」
　　「进来。」又是那样严肃的声音，我汗颜乘以二。
　　我们同秘书一起进入办公室。
　　那位坐在董事长椅上坐得直挺挺、一头明显染过的油亮黑发、人中挂著一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就是我老爸。只差换上中山装，他就完美Cosplay出咱们伟大的国父了。
　　见到之前一直碎碎念著的女儿我，他第一件事却是请秘书去出。秘书恭敬一鞠躬後便退场。
　　「女儿阿～～！老爸我好想你阿～～！在学校过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不要怕，不管发生什麽事，你老爸我永远是你的靠山！」老爸几声长叹後就伸直双手想跟我讨抱。
　　勉为其难的上前给他抱一下，我无奈的说「没人欺负我。应该说没人敢欺负我，请老爸您放心。」
　　唉，真面目露出来了，这位一副宠女儿宠到赔命都在所不惜的男人，才是我最真实的老爸。只不过爱面子的他，在有外人在的场合都会摆出严肃的模样。
　　显然方才跟他讲电话的时候，他的秘书也在场。
　　「那就好、那就好！老爸真的好想你喔～～！」
　　「好啦，我知道了啦。」
　　类似的话不要讲两遍！还有，不要撒娇，超恶心的！
　　「哎呀！宝贝女儿阿，你有带朋友过来怎麽不早说呢？」
　　我才要问你，为何到现在才发现芊音的存在？她的存在感真有那麽薄弱？
　　「她是我的直属学妹－白芊音。」
　　「您好。」芊音很有礼貌的四十五度鞠躬。可惜的是，我以为她会跟著露出笑容呢，残念。
　　「你好、你好，欢迎来我的公司玩。」
　　公司不是拿来玩的，老爸！和蔼可亲也该有个限度吧。
　　「。。。。。。」芊音点了个头後，陷入沉默。该不会是被我老爸的大转变给吓到了吧？
　　我老爸持续看著芊音，大概在想〝这孩子怎麽那麽安静″之类的。
　　为了避免老爸误给芊音坏印象，我说「芊音的个性比较内向一点，所以。。。。。。」
　　「呵呵，原来如此。不错阿，安静的孩子通常都是好孩子。」
　　那是刻板印象喔。不过这个说法的确可以套用在芊音身上。
　　「那，我先带她回家罗。」
　　「什麽？！你要走了？不多陪陪老爸吗？」就说了不要撒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你等等不是要开会吗？真是。。。。。。下班回到家就可以看到我了啦！」
　　「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喔。」妥协。不然呢？
　　「知道了，晚点家里见，老爸。」
　　「。。。。。。」芊音的制式化一鞠躬。
　　离开公司，我们再度撘上计程车。
　　经过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来到靠近郊区的某个独栋别墅前。
　　下车後，眼前这栋附有大庭院、游泳池、双车位、後花园的五层楼别墅，就是我家。
　　牵著芊音的手走到大门前，我按了一下对讲机，等了五秒，电动式的双开大门缓缓开启。
　　越过庭院，准备进家门前，门就先被某位眼熟的佣人给打开了。
　　「欢迎回来，大小姐。」
　　惯例的点头致意，我领著芊音走进屋内。
　　还是稍微介绍一下我家的格局，进家门之後是宽阔的客厅，面对家门的那个走道通往厨房。我们家的厨房跟客厅差不多大，简直可以拿来当负责小学营养午餐的中央厨房了。
　　客厅两侧各有一个通往楼上和地下室的楼梯，左边的楼梯下方还设有电梯。五层楼而已，要电梯干嘛阿？真是浪费国家资源。
　　其他楼层的部分，二楼有全家人的各个卧室，三楼是健身房、书房之类的休憩室，四楼是十间以上的客房，五楼则是佣人、管家的房间。
　　客厅里，有好几个佣人正在忙著布置我老妹的庆生会。看到我出现又是一个个问安。
　　都已经够忙了，不用理我没关系的。他们显然又忘记我讨厌被瞩目这件事。
　　没看到老妈或老妹的身影，大概都在楼上睡午觉吧。
　　我回头对芊音说「先回我的房间放行李吧。」
　　等她点头回应後，我便牵著她往左边的楼梯走去。
　　才要踏上阶梯，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上方的楼梯间。
　　「长濑　叶，你回来啦！」
　　那位身高不到一百五公分，头绑小马尾，脸上挂著天真笑容，一看就知道毛没长齐还连名带姓叫我的死小孩，就是我老妹。
　　大概是从上国小开始，她就不再喊我〝姊姊″了。原因是她当时得知很多人不会念我的名字，认为自己会念是很伟大的事情，所以後来才会没大没小的直呼我名讳。
　　「咲耶！讲过多少次了，要喊我〝姊姊″！」即便早就知道说也没用，但好歹芊音在场，多少也给我点作姊姊的尊严吧！我需要〝挽尊″阿〝挽尊″。
　　「长濑　叶！讲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咲耶！」
　　居然学我说话！这年纪的小孩就是这样不可爱！不过〝咲耶″也的确难听，念起来是台语的疯子。
　　哼哼，谁叫她先不尊重我的。
　　由此也可以推断出我老妹叫什麽了吧？是的，她叫长濑　咲，咲耶！
　　「。。。。。。」芊音无语观望我们姊妹俩的战争。
　　「哼，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这次就让让你。」
　　跟小孩子认真起来就输了，我决定不再理她，带领芊音往上走去。
　　才刚上二楼，又有人出来迎接我们了。
　　「女儿～～！你、你终於回来了！我等著见你等得好苦阿～～！」一身贵妇打扮，一见我就抱个死紧的女人，正是我老妈。
　　我是跟你失散多年了吗？太夸张了喔，老妈。
　　「你都不知道，我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苦等著你呀！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不要越说越夸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的夸张老妈总算放开我了「你还是一样冷情耶。。。。。。哎呀呀！原来你有带朋友回来阿，怎麽不早说呢？」
　　该说不愧是夫妻吗？怎麽跟老爸一样迟了些才发现人家阿？
　　「伯母好。」芊音依然是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欢迎来我们家玩。如果可以喊我〝姊姊″就更好了，呵呵呵呵～开开玩笑而已。」
　　不要自己开玩笑自己笑！真是，芊音在老爸那已经被吓过一次了，老妈你就行行好，正常一点吧！
　　「。。。。。。」瞧，芊音都无言了。
　　「好了，妈，我先带她回房间放行李，等等再到客厅去陪你聊天嘿。」
　　「好好好，快点去，辣妈我先到客厅等你们喔！」说完又〝呵呵″笑之後，老妈心情愉快的走下楼去。
　　回头看到芊音也在看著我，我回以尴尬的笑容「呃，走吧，我带你到我房间去。」
　　她没多说什麽，便跟著我走向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也没啥好介绍的，本来是类似公主房的格局，但在我长年的努力下，渐渐变得平凡又不失整洁。
　　回想起来还真是辛苦，先是说服我老妈把附有薄纱的公主床换掉，再拜托老爸把那些毫无意义又容易弄坏的古董摆设给撤出去，最後再自己把欧式风格的花纹壁纸卸除。前前後後搞了快半年左右，真是累死人。
　　普通一点不是很好吗？一张双人床、一台电视、一组小沙发、一组书桌椅、一个小书柜，这样的格局多麽舒适又宽敞阿！
　　放好行李之後，我同芊音坐在床边。
　　「你应该有吓到吧，不好意思，我家的人没一个正经的。」
　　「不会。」
　　停顿了一下，芊音又补充一句「很有趣。」
　　我苦笑「呵呵，你能适应就好。」
　　有趣？我怎麽只觉得很烦人？嘛，毕竟我处在这样的环境已经十七年了，就算再有趣也早就腻了。
　　「晚点的庆生趴应该会很好玩，你不必拘束，好好玩吧，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没问题的。」
　　「。。。。。。」她稍稍的低下头去。
　　阿惨！我好像太直接说出跟〝家″有关的话了。不过我是真心希望她把这当自己的家，所以。。。。。。
　　「芊音，你觉得我家怎麽样？」
　　我不是问实质的这栋别墅怎样，而是指来到这以及跟我家人见面的感觉。不知她有没有听出我话中的涵义。
　　静默三秒，她给的回覆是「很热闹。」
　　「还有吗？」
　　她看著我的眼睛轻颤了几下「很温暖。」
　　真是太好了，她果然有感受到。我笑笑的摸著她柔顺的短发。
　　「那你可要把握机会，好好体会这种温暖。」
　　「会。。。。。」
　　「会？会什麽？」
　　这时我发现到她眼眶的湿润。
　　怎、怎麽会？难道我让她体会到我家的温暖，是错误的举动？天，我真的不想只给她负面的刺激阿！
　　「会。。。。。怀念。」艰难的说出口，一滴眼泪也跟著滑下她雪白细嫩的脸颊。
　　眼泪－－情绪只要稍微失控就会产生的东西，不指她失控，我也是。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换作是别人，只会觉得我家的人各个是活宝，有趣、搞笑、温馨。我也自认有这个家庭是小小的幸福，然，对芊音来说，这种亲人间自然产生的温暖，近乎是遥不可及的奢求。
　　不只失去了双亲，就连对双亲记忆及亲人间的温暖都是一片模糊。如果是全盘忘记，说不定还比较好受，偏偏那个残忍的打击还恶意的留给她一丝丝对亲情的熟悉。
　　我懂的。就是因为我懂她的感受，所以她才会出现在我家。
　　我轻声在她耳边说著「芊音，不需要再怀念了，如果你喜欢这种温暖，我以後会常常带你来我家玩的。」
　　「。。。。。。」她无声的哭泣。不是我看到，而是感觉到盖住肩头的衣服布料湿了。
　　不再多说什麽，我只是持续轻声的安抚她。
　　作家的话：
　　总之就是中秋节快乐！


☆、【第十五章】换到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慢慢的，芊音的情绪回稳了下来，我抽了几张面纸替她擦掉眼泪。
　　「好点了吗？」
　　她点了点头，我微笑著轻将她从床边拉起身。
　　「那我们到楼下去找我妈聊天吧。」
　　「嗯。」
　　刚下楼就听到坐在客厅里的老妈正愉快的哼著歌，看来她今天心情真的很美丽。
　　我领著芊音走了过去。
　　「来啦，坐呀坐呀，不要客气。」
　　老妈是对著芊音说的，芊音乖巧的点了个头，便同我坐到我妈身边。
　　「布置差不多了呢，等亲亲老公回来，庆生会就可以开始了，呵呵！」
　　父母亲很恩爱是件好事，但也该差不多一点，我这个作女儿的听了也觉得怪难为情的。
　　「小叶，你还没帮辣妈我介绍一下你朋友呢。长得好可爱喔，姊姊喜欢你唷！」
　　「谢谢。」芊音有礼貌的道谢，道完就看向我。
　　我一手贴著额头「妈，你都快四十岁了，还自称姊姊？不会不好意思喔？」
　　「你这个死小孩！你辣妈我是永远的十八岁！」
　　重新介绍一下，态度夸张、用词老套、表情超有戏的这位三十七岁妇女，就是我老妈。
　　「好啦，你高兴就好。她是我的直属学妹－白芊音，她不只长得可爱，头脑也很聪明喔，上次期中考她还拿到全一年级的第二名。」
　　老妈边称赞芊音边酸我「哇，那很厉害耶，比你每次都拿九十几名还要厉害太多。」
　　拿全年级第九十几名也很伟大好吗？感觉就像空姐招考一百名却来了一千人报名，这种条件下，吊车尾入选才使人更加雀跃。
　　话说我老妈很喜欢才貌双全的孩子。。。。。。果然，她直接无视我、掠过我，摆出亲和力十足的笑容，轻轻牵起芊音的手。
　　「假如你跟我家小叶同年该有多好，让你来教她，她的课业一定会突飞猛进的，呵呵呵～」
　　「。。。。。。」原本看著我妈的芊音，立刻又看向我。
　　我知道她是不善於言语上的交际，但我也不是很能压制我老妈。只能尽力而为了。
　　「妈，人家很内向的，你那麽主动会吓到人家啦。还有，我难得回家一趟，你就别再提课业上的事了。」
　　「好啦，真是任性的孩子！」
　　你才是任性的老妈呢。
　　「那你也是住宿生罗？」很好，老妈，这个话题能接受。
　　芊音摇了摇头「一个人住。」
　　「这样阿，那你老家在哪里？」
　　「。。。。。。」
　　惨了！话题转过头了！慌张之际，我拼命对我妈使眼色－－〝不要问这个问题″！
　　好在我妈很快发现到使劲在挤眉弄眼的我，似乎也了解我想传达的意思。
　　「呃，呵呵～你不用那麽拘束，尽情把这里当自己家喔！」
　　看著我妈两秒，芊音轻轻的点了个头。
　　看她似乎没被我妈那无心的问题影响，真是好佳在。我就勉强承认我妈有〝善解人意″这种优点吧。
　　傍晚六点，我爸下班回来了，老妹的庆生会也宣布开始。
　　桌上摆满佣人们准备的各种中、西、日式餐点，像是烤鸡啦、生鱼片啦、猪脚面线啦之类的，当然最重要的生日蛋糕也没少，还是三层的那种。
　　那种蛋糕最难搞了，最上层要站起来切，中间那层要切又老是卡到上层的底座，下层虽然高度较高，但也不需要切了吧，整块放满草莓是要怎麽切？
　　抱怨蛋糕好像是很幼稚的事，那我只好暗自骂我老妹是个〝草莓控″。爱吞草莓？胖死你！
　　把蛋糕上的十根蜡烛点燃之後，首先得来首生日快乐歌。
　　我爸指挥著佣人「可以把灯关掉了。」
　　等灯一暗，所有人包括佣人就在寿星的带领下，高唱起生日快乐歌。
　　「〝猪″你生日快乐～〝猪″你生日快乐～」我这个当姊姊的，以超有爱的笑容对著寿星老妹唱出生日快乐，每句第一个字的还特别加重音调。
　　突然想起仁轩说过的〝腹黑″。简而言之就是笑著说〝你就去死吧″，这样。
　　幸好我老妹还保有一些小孩子的天真无邪，所以没察觉我的恶意。
　　无意间我看向身旁的芊音。
　　「。。。。。。」她直直看著蛋糕，应该没特殊涵义。。。。。。不，她是看著整个客厅的唯一光源。别忘了，她怕黑。
　　可她到底有没有唱出声音来阿？我都听不到她的歌声，只看到她嘴巴有在动而已。
　　唱完生日快乐歌，灯光跟著亮起，然後高挂在天花板上的彩带碎花也〝砰″一声的，缤纷落下。
　　我无言的看著黏上碎纸花的生日蛋糕。显然等等吃蛋糕前还得先挑那些纸花，真是没事找事做。
　　「YA！我要吹蛋糕、吹蛋糕！」都十岁了讲话还是有点〝操零呆″的寿星，颇是兴奋的童言童语。
　　吹蛋糕？你吹的起来我就输你。
　　老妈一手搂著寿星老妹的肩膀，笑道「可以许愿了，前两个要说出来，最後一个在心里许，许完就可以吹蜡烛罗！」
　　一长声的〝好″之後，老妹开始许愿。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妈妈能越来越美丽！」
　　马屁拍得正中红心，瞧，我家辣妈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我的家人还有芊音姊姊，以及佣人陈阿姨、江阿姨、庄阿姨、黄叔叔、梁叔叔、高伯伯、刘伯伯，都能够平安快乐！」
　　太长了，请你体谅一下上帝来不及抄写在许愿簿上的焦虑心情。一句〝祝我认识的人都能平安快乐″不就好了？
　　等咱们寿星大人许完心里的愿望後，便在大家的祝贺下吹熄蜡烛。
　　「我刚刚在心里许的愿望是，在毕业之前都要当学校里唯一一个小公主！」
　　不能说啦！就告诉你把愿望许在心里了，还分享出来干嘛？这下愿望要被驳回了，你的小公主当不久罗。
　　接下来是送生日礼物时间。
　　老妈拿出一件小洋装，以宠溺的笑容对老妹说「来，这是妈妈要送你的洋装，便服日穿这件去学校，会更有小公主的气质喔！」
　　老妹却眯起死鱼眼看著那件小洋装，显然不太满意。
　　「妈妈，这件洋装不适合我啦！颜色太鲜豔了，我身为小公主已经很亮眼，再穿那种鲜豔的衣服就太招摇了，而且领口的地方好奇怪又好丑喔！我不喜欢这种的！」
　　毒舌，就是我老妹的特色之一。跟我专攻的吐槽可不同，吐槽有时候需要拐个弯才有威力，而她的毒舌则是毫不留情的几句直言让人心碎。
　　好在我们全家人都已经习惯，老妈只是笑了笑，没太过於在意。
　　再来换我爸，他送的是一条手鍊「这是爸爸特地去订做的纯银手鍊喔！很漂亮是不是？」
　　老妹满心欢喜的将手鍊戴上。手鍊嘛，自然要有点松但还不至於溜出手腕才有品味，可是我那年仅十岁的老妹可不这麽想。
　　「太大了啦！这样我写功课或是跑步的时候，它一直晃来晃去的，很麻烦耶！」
　　我老爸的情绪管理比较差一点点，所以不意外的看到他皱起眉头苦笑。
　　到我了，我拿出一只绒毛泰迪熊，简单说了句「生日快乐阿！」
　　「这种熊我房间已经堆了快三十只了啦！给它取名叫〝叶叶″好了。」
　　抱怨完马上欢喜的取名字，这是哪招？还有，不要拿我的名字来帮泰迪熊取名字，我不想跟它一样，两三天过後就被你冷冻在偏僻的角落。
　　好的，送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