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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口少女的心锁密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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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音的爸爸是某个庞大财团的总裁，跟妻子的感情非常亲密，身为独女的芊音自然也是倍受双亲疼爱。
但在两年前，家业受到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屡屡受到生意及投资上的失败而渐渐衰解，双亲的感情也因为长期於金钱上的争执而出现越来越大的裂痕，甚至到後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闻不问。
没有疼爱、没有温暖，明明父母亲都健在，芊音却失去了原有的亲情。每当双亲在自己面前发生争执，那恶言相向、拳打脚踢的画面，逼得芊音只得害怕的躲回自己的角落。
还可以吞忍，没关系的，起码到学校去还有朋友的关心能让她感觉到温暖。所以，她独自忍受这样的生活，整整一年。
然，真正令她陷入恐惧深渊的悲剧，是在准备升上国三的那个暑假的某一天上演。
那是个停电的夜晚，芊音的双亲又发生争吵，而且这次争执比以往更加激烈，激烈到原本躲在角落的芊音也受不了了，便鼓起勇气去劝架。
可她劝架的话语都还没说，就看到情绪激动的父亲手中拿著一只水果刀，还不停对著母亲挥舞，她吓到了，想逃却因为恐惧无法移动脚步。
接著，残忍的状况发生，已无法再压抑情绪的父亲就当著她的面，一手擒抱住妻子，再用水果刀划破妻子的喉咙，最後以同样的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
整个过程，芊音全都目睹了，来不及悲恸，来不及哭喊，她就因这残忍的打击而昏迷过去。
警方赶到时，发现芊音几乎浑身是血，但那鲜血是她父亲的，因此可以想像，她是以多麽近的距离看尽父亲挥刀的举动，以及颈动脉被划破後，鲜血从喉咙处狂喷而出的可怕景象。
连我这个间接了解整件事的人，光想像就能感到极剧的痛苦。
那麽芊音所承受的痛苦，绝对是我感受到的好几万倍。
要不是跟芊音家是世交的孙家收养了她，要不是有孙先生的陪伴与关怀，说不定她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突然觉得很感激孙伯符，或许他的心意无法传达给芊音，但要是没有他在一旁照料芊音，我的生命中可能就没有芊音的出现。
突然想起孙伯符说过的，他很放心把芊音交给我。是的，请放心吧，我已经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
只是这个做法，也是间接的宣布与孙伯符树敌。
为了芊音，只好抱歉了，情敌。
万分辛苦的等待，终於结束漫长的周休假日。千分辛苦的等待，终於结束一整天的课程。
最後是五分钟的等待，我等到芊音提著书包从校门口走出来。
微风吹动她似乎有修剪过的妹妹头短发，站在我面前还是以往的面无表情。
「芊音，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看著我，她的头往左偏了几厘米，表示疑问。
「让我陪你走回家。」
「。。。。。。」眼波流转了一圈，她低下头去又很快抬起头来，最後轻轻的点了个头，答应了。
「谢谢你。」我对她露出温柔的笑并牵起她的手。
如我所料的顺利，更如我所想的她其实并不是真的不想我陪她回家。以上也是我当时想通芊音的想法後所理出的一点。
一路上，我跟往常一样想到什麽就跟芊音聊什麽，虽然她说话的字数加总起来还是不到五十个字，但不管我说什麽，她都会给予回应。
终於来到她租住的地方，是一栋豪华出租公寓。
「你住在几楼？」
「五。」用一个字回答，她在紧张。当然是感觉到的，也只有我感觉得出来。
抱歉芊音，我得心横的忽略你的紧张。
「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坐坐？」
「。。。。。。」眼眸震动的那一下没逃出我的视线，她以撇过头去的方式逃避我的问题。
她是逃避了没错，但那不代表拒绝，我更加确信她是想让我知道些什麽的。只是她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芊音，我明白你不是不想让我去你家，而是害怕知道我去你家之後，我会有什麽反应。」
我说完这段话，她立刻回过头来直盯著我看。没有表情没关系，我已经看到眼神中的错愕。
「我已经从孙先生口中问出你以前发生过的事。」
「。。。。。。」
「你想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吗？」
「。。。。。。」清澈的眼波震动的厉害，再度想逃避的她，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可我不能再让她退缩，我要她知道我的想法，我的心意。
於是，我一个健步上前轻抓住她的左手。拜托你别再後退了，我不想为了制止你而使劲来弄痛你。
「我知道你为何退缩，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过去，可能会认为你人格偏差、行为极端而疏远你。不然就是怕我陪在有那种不堪过去的你身边，我会有压力，甚至会躲避著你。」
「。。。。。。」没再後退，她却低下头去。仍抓著她的手，我感觉到一阵微小的颤抖。
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改抓为握的握住她无力的五指。
「你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但你那些想法，却是给我这个人上了个标志，一个写著〝这个人不是真心在乎我″的标志。」
她立刻抬起头来并否决我所说的「不是。」
「是你说不是的喔，那就让我到你家去，让我更深入你的世界，让我有机会表明自己的想法。」
「。。。。。。」
接著陷入无声的对望，她在考虑，我在等答覆。
大约僵持了一分钟左右，她总算给我答覆了。
只见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然後转身朝电锁式大门按下开启的钮。
我欣慰一笑後，便跟著她走进公寓里。
跟著芊音进入房内，她却在转进客厅前的玄关处停下脚步。
我对站在前方背对我的她问「怎麽了？」
她转过身来，确认似的反问我「真的吗。」
无庸置疑阿，好不容易来到芊音家里，我怎麽可能却步？她会这样问我，难道前方的客厅里就有著什麽她怕我看见的东西？
没关系的，我已下定决心。於是，我对她重重的点了个头。
她不再多说什麽，继续往客厅迈开脚步。
然，当我跟随她踏进客厅时。。。。。。
这是，什麽？
一组沙发，一台宽萤幕液晶电视，然後是满墙面的六层木制书柜。空出的墙面挂有许多相框，每一张都有芊音的身影及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显然是她的父母亲。
我根本无心在意她双亲的长相，我在意的是。。。。。。那围绕著整间客厅，大概有七、八组的大型书柜，全都放满了书。
更正确来说，那些书都是数独或是填字游戏。
那种书本来就很薄，还能扎实的塞满好几个六层书柜。。。。。。
芊音她不是两个多月前的暑假才搬进这里的吗？才两个月就。。。。。。
该死！心好痛！痛到眼泪都抗议了、掉下来了。
谁来帮帮我。。。。。。谁。。。。。。
左手臂被两双纤细的手轻轻抓住，我下意识回头一看。
芊音低著头站在我旁边。
「不要。。。。。。不要再填什麽空了，拜托你。。。。。。」我哽咽著声音。
「。。。。。。」
「找不回那些空白根本没关系阿！为什麽你要那麽执著？」
「。。。。。。」
「我不想再看你这麽痛苦的追著那些没必要追回的东西，你是知道为什麽的！」
「。。。。。。」
「如果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触碰、不去追寻那些悲恸过往，那就让我来阻止，不然就是陪你一起承受！总之，我不是挡在你前面就是待在你的左手边！一点也不逞想，一点也不虚假，因为我。。。。。。」
「不能说。」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她跟著放开抓著我的双手并退了几步。
为什麽不能说？是怕我说到却做不到吗？还是。。。。。。
「说了，我会依赖。」
然後呢？只有这个理由可是不够的喔。
「可能最後你会失望。」
失望？你不让我表明心意才真的是让我失望。
「或寄托沉重给你。」
有点抽象的说法，应该是怕我陪她承受越久就会觉得越沉重的意思。
话至此，她再度陷入沉默。
伤脑筋，是我言不达意还是她没听进去？不过让她〝列表″出来也不错，这样我才能一一反驳。
「芊音，你仔细听我说。我会想说那句你制止我说出口的话，就是因为我希望你依赖我。你那沉痛的过去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但不管它的重量有多少，至少我有信心能跟你一起背负它，不管要背多久都没关系，因此没有什麽最後不最後可言。」
「。。。。。。」看著我的眼眸如宝石般出现一波闪耀。芊音，你终於懂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对吧？
「那，我可以说了吗？」我想我的眼神应该是这十七年来最认真的一次。
两个眼框底部默默汇出一滩泪水，眼眸极轻微的颤动著，静默三秒後，她以非常小的弧度，点头同意了。
「我喜欢你。呃。」
这句我最想说出口的话才刚脱口，我就愣看到她眼皮一眨，让泪水滑下脸颊的画面。
她慢慢朝我走来，直到几乎整个人要贴在我身上，再把脸埋进我胸口，双手环过我两侧，轻轻攀在我背上。
我无声的露出笑容，然後抱紧她微微颤抖的纤细身子。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愿意不分你我，只照著毫无误差的同步率一起面对一切吗？」
她没有回答我。不过，我确实感觉到她靠紧我的头连续点了三下。
真的很庆幸我没错过她给的机会。
还有，谢谢你，芊音。
没去在意经过了多久，我只是在感觉到她情绪已平稳下来後，才小心的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的双手改为轻攀在我的手臂上。好像怕我把她推离得太远似的。
「。。。。。。」还是惯例的对我凝视。虽然她仍是面无表情，可那沾满脸的泪水已经足够代表她的情绪。
本想对她说些什麽，她却先一步的出了声。
「喜欢你。」
「。。。。。。」
不行，这太超过了，不只是犯规，根本是犯天条了！
实在搞不懂为何用面无表情搭无起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竟会这麽直接的触动我心。
说不定这招只适用於芊音。
没错，要是别人用同样的方式对我说同样的话，我大概会一拳过去。
话说。。。。。。怎麽办？鸡皮疙瘩还没停阿！肯定是要做些什麽才会停息。
那我就赌赌看了。
「芊音，我可以。。。。。。这个问法不对，应该是，你愿意让我吻你吗？」
「。。。。。。」不是我看错，她无声的红了些脸。
「不是额头，也不是脸颊的吻喔。」
「愿意。」给了答案後，她随即轻轻闭上双眼。
老实说我很紧张，好歹我也是第一次。
应该是这样的吧，先将一只手轻轻贴在她一边的脸颊上，然後再慢慢的把脸凑近。。。。。。
很顺利的，没出半点差错。
我的双唇以温柔的力道，轻贴上她的唇。
作家的话：
明天是公休，但又没有要公休了。
萌神的旨意不能违抗，会遭天遣的。
那就继续头疼，继续打出一堆吐槽文吧。
☆、【第十四章】我的家庭真反常！
我承认，过程虽然顺利但显得笨拙。毕竟我跟芊音都是第一次，这样唇贴唇的吻就是适合我们这样的〝初学者″。
吻过又相拥了好一会儿之後，她轻拉著我，带我坐上沙发。
环顾著一张又一张的家庭照，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照片上拥著芊音并露出慈祥和蔼笑容的她的双亲，真的曾在芊音面前做出那样可怕的事吗？
原本美满的家庭，为何会剧变的那麽两极呢？照片上的芊音那幸福的微笑，真是让我越看越鼻酸。
希望我有办法让芊音重拾那发自内心的笑容。
芊音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接著温柔的用拇指指腹，帮我抹掉我不自觉溢出眼眶的泪水。
「。。。。。。」
与她对视，我露出苦笑「抱歉，我比较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顺而让两只手环住我的手臂，并将头轻靠过来。
意味著，她开始试著要依赖我，我更要表现出自己比那些数独、填字游戏还来得可靠有用。
「芊音，我们把那些本子收了吧。」
「。。。。。。」还蛮用力的抬起头来看我，显然她不是太想那麽做。
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可以理解，但我也不能再让她深陷那毫无意义的填空，越陷越深反而会让她走不出来。因此，我试著用折衷的方式说服她。
「只是收起来而已，没要丢掉。」
「。。。。。。」
「不然以後我每次来你家，都会先心痛一遍。」
「不要。」
呃，她的〝不要″是不要收起来，还是不要看我心痛？无法确定，我用求解的眼神看著她。
芊音，我的裙子被你抓皱了喔。
看她一阵低头又抬头的，最後终於给了个明确的答案。
「不要你心痛。」
我露出欣慰的笑「那就把本子收起来？」
「好。」一秒也不犹豫。
请芊音拿出几个大型垃圾袋，我们开始著手收拾那满柜的本子。
花了近半个小时，总算全打包入袋，最後把它们全放进当仓库用的阁楼里。
在收拾的期间，我鼓起勇气问她对孙伯符是怎样的看法。她说孙伯符对她很体贴、很温柔、很关心。。。。。。她不可能说那麽多话，其实只是一句〝对我很好″而已。
我承认是自己擅自扩张那句话的涵义，原因是大家都知道的〝酸溜溜″。
不过，她後来又补上一句〝他不懂我″。
当我听到这四个字，随即很大一个恍然大悟。我总算知道自己跟孙伯符在对待芊音这件事上，哪里有差别了。
孙伯符总是很体贴、很细心的照料芊音的一切。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芊音想要什麽，也从来没试著去了解。
而我，肯定是唯一一个询问过芊音的想法，甚至是导引她把自己所想的说出口的人。
这对我来说有点像是〝偶然″的优势，不管是恶作剧事件、运动会借物赛跑还是温泉之旅的那晚，我都只是单纯想知道她的意愿。
只是在遵守之前的〝在芊音也愿意的前提下，做你想做的事″这个原则。
没想到这个原则就是解开她心锁的第一道密码。只能说，我非常的幸运。
本来整理完我就打算返回宿舍的，那两个在学校忙校队忙社团的也差不多要回去了，我得买便当回去喂饱他们。
可是芊音难得主动开口挽留我，她那两颗黑曜宝石又直直的送进我眼里。
「一起吃饭。」
谁能拒绝？谁受得了？我立刻将那两个姊妹抛到脑干後面，这是非常典型的重爱轻友。
就这麽一次而已，他们应该不会计较。
於是，我先同芊音到外头去买了两份简单的餐点，回来後再打通电话告知奕怜。
绝对不能打给仁轩，打给她的话肯定有两种反应，一个是调侃个没完，另一个是悲伤（伪）的哭喊著〝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无口妹控″之类的。
结束通话後，我更加肯定打给奕怜是对的，她只是笑了笑再一句〝祝你们用餐愉快″，没了。不过她的笑声带了点暧昧就是。
然，才要把手机收进口袋，铃声却先作响。仁轩打来骂了？也太快了吧。
还好，显示在外萤幕的不是〝脑残轩″，而是〝老家″。
不！这也没好到哪去呀！
我在犹豫要不要接，可芊音看我手机响了却不接的举动，表示疑惑的头往左偏。
我朝她乾笑一阵，还是接起这通电话。
「喂。。。。。。是老妈还是老妹？」
「我是专属你的辣妈！」
喔，是我妈打来的，我汗颜的问「辣妈，贵干？」
「还什麽贵干？！你也差不多该回家探望我们了吧！开学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你却一次都没回家过。放你娘我一个人独守空房，真是太不孝了！我～歹～命～阿～！」
爱〝搬″歌仔戏的老毛病又犯了！拜托去哭倒长城，别来哭给我听。
我以无奈的口吻说「可以挑你语病吗？什麽独守空房，明明老爸老妹都在。」
「是你先提到你老爸的喔！你老爸他也是整天碎碎念著你不回家的这件事！」
不是不回家好吗？又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回去也是閒著无聊阿！我也没收到小时候很照顾我的隔壁大婶想念我的电波，所以懒得回去。
「反正你这个周末一定要给我回家来！礼拜六可是你老妹的生日喔！」
「呃，是喔。。。。。。好啦，我这个礼拜会回去。」
「这样才是我的乖女儿。对了，你该不会交男朋友了吧？像你这麽亭亭玉立、气质出众、美若天仙又是我生的女儿，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喔？如果有感情上的烦恼，要不要跟辣妈我谈。。。。。。」
「不、必！再、见！」
挂断键按得扎实，真是受够了！就是认为自己的女儿超级完美，所以我才会被她逼著学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好像我走在路上就会被怎样。
根本是战斗力上千万的我，不要在路上随便给别人过肩摔才对。完全适得其反了阿，混帐！
「。。。。。。」
对上面无表情的芊音投来的充满困惑的视线，我立刻静下心来解释。
「呃，我妈要我周末回家一趟，一起帮我老妹庆生。」
她点了个头，低下头去。
还是没逃出我的锐眼，我确实看到她显得落寞的眼神。是因为〝家人″刺激到她，还是因为我周末没办法陪她？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最好的解决方式只有一个。
我笑笑的问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抬头了，好闪亮的眼睛。
「我家人都很好客喔，绝对会很欢迎你的。」
「。。。。。。」
「而且庆生会当然是越多人、越热闹越好阿。好吗？」
「好。」点头。
带她回家的用意，绝对不是要刺激她什麽。
多久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了？你一定很想重温，对吧？芊音。
虽然那是我的家人，但我有把握我家庭的温暖她会感受的到。
只是我家的人，除了我以外，一个个都是怪咖。希望她到时候不会介意这点。
吃完晚餐，这次就真的该回宿舍了。
十八相送？哼，我跟芊音之间的罗曼蒂克才不包括那种肤浅的东西呢！
只要让我看到她眼神中的些许不舍，这样就够了。
当然，我也确实看住了。我也会想你的，明天见，芊音。
回到宿舍，踏进寝室便看到奕怜也在，她跟仁轩正边聊天边啃饭菜。
一见我，仁轩立即酸溜溜的高呼「没良心的回来了！」
奕怜又是陪笑的表情「欢迎回来。」
我瞪了仁轩一眼再给奕怜一个微笑，然後关上房门走过去凑合。
刚在他们身边坐下，仁轩马上用筷子夹起她不爱吃的油豆腐，塞进我嘴里。
「#％@^&@#*^％！」
「草泥马，你说什麽？」
吞了油豆腐像吞了火，我大骂「很烫耶！死女人！」
「哼，谁叫你今天没帮我们准备晚餐！话说回来，你跑去芊音学妹家，两个人共处一室的，该不会。。。。。。发生了什麽脸红心跳的事了吧？！」
又挤眉弄眼，我可以打她吗？可以吗？
「请你不要出言侮辱我们纯洁的爱。」
此话一出，他们全是一脸惊愕。
奕怜瞪大她原本就已经够大的双眼「难道你跟芊音已经。。。。。。」
仁轩接话「已经谱出曲来了？！」
谱曲？就是在一起的意思吧，我点了点头。
仁轩却再度惊呼「芊音学妹不是有男友了？横刀夺爱？！」
呃，对喔，他们还不知道实况。看来是瞒不下去了，我只好把孙伯符的真实身分说出来，顺便解释他跟芊音之间的关系。
然後他们又是一阵惊讶，比较快恢复过来的仁轩，一脸没好心的笑并拍拍我的肩膀。
「看来你以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去，硬仗、抢情人什麽的我还没想到那呢，陪芊音慢慢走出过往伤痛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快转到周末星期六这天。要回家去罗，但在回去之前，我得先去买老妹的生日礼物。
天气总算出现凉爽的迹象，我与芊音牵手走在熙来攘往的闹街也不觉得炎热。
於布偶专卖店挑好礼物之後，我们转而走向火车站。顺带一提，我老妹是准备要过十岁生日，目前就读小学四年级。
虽然昨天我家辣妈又打来说要派车来接我，但为了实现搭大众运输的平民愿望，我就回绝了。再说我老家就在隔壁再隔壁的县市，根本不需要专程派车来接送。
当然啦，我有问过芊音的意愿，她也没异议就是。
奇迹似的在假日买到座票，果然连老天都赞成我想平民化的举动。
这班自强号发动起程没多久，我便看见身旁的芊音正掏著她的小包包。果然，她又拿出了数独跟笔。
我面有难色「芊音，你。。。。。。」
她看著我，小声一句「兴趣。」
这。。。。。。该相信她吗？好吧，就算只是因为感兴趣才想解数独，我还是决定要阻止她。
骂我不通人情也好，我就是没办法看著她安静填著空格的样子阿，看了心头怪难受的。
所以，我只好拿出法宝来。是昨天跟奕怜借的〝谜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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