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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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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啊,我想去——贝加尔湖,看别人冬泳什么的,很有意思哦。”
  呃,她是故意的吧。葛楚石化了一次。
  湛濡继续天真烂漫地说:“如果能看到果泳的话……”
  “你够了!”
  “呵呵。”
  两人忙完了工作,就下楼替忙碌的大师兄看看柜台,反正连中午都还不到,葛楚不着急去交稿,何况,刚才她是故意那么一说的。
  湛濡不知是哪根神经又抽出了,大冷的天还摇起了葵扇,吟咏道:“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
  “欸?”葛楚带着几分惊恐的表情看着她。
  “此处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这又是香囊又是轻分的,还有什么灯火黄昏,葛楚回忆了一番,大概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问:“你是说大师兄明明有喜欢的人,到现在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唉,知我者,楚也。”
  “说人话。”
  “好吧,”湛濡又开始俗套地填补她的回忆录,“想当初啊……”
  就是在离武林大会还有一天的时候,他们找到一个摊子歇了下来。自从那晚看见顾彦昔和柳渡春过了几招,湛濡就对他的武功产生了猜疑。
  她问道:“顾兄,我们喝上一杯,如何?”
  “好啊。”顾彦昔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她斟了一杯酒,挥扇扔了过去。顾彦昔回掌端住,竟一滴也不曾洒出,瞧他的掌法,很像南岸江梅派的悲回风。此剑法招如其名,只不过,似乎被他有意使用得含糊了些。南岸的江梅派,乃当时的江湖第一大派,武功繁多奇杂,那里的弟子,单会一种本事就能横行天下,可顾彦昔这次用的招式却与上一次的不同,依她看来,他很有可能不止会江梅派的一种剑法。
  湛濡还记得几年后,顾彦昔曾用此剑法与秋原川交手,秋原川向来以快剑制胜,却与他打得平手。后来她仔细一想,如果秋原川不是善于见招拆招的话,恐怕是会输的。
  “顾兄,你祖上都是侠盗出身,今日见顾兄的身手,在下深感佩服,看来,顾家的武功确实名不虚传。”湛濡说罢,便与他痛饮一杯。
  “那是当然了。”
  正在那时,有一伙人也来到面摊子下吃饭,葛楚扫见他们当中有一人身上挂的牌子,虽然藏得很是隐秘,可她还是看见了,就向湛濡使了个眼色。
  待她靠近时,她说:“是赤城派的人。”
  “哦。”她点了点头,眼露一抹笑意,“楚儿,咱们的银两不够了,你先去替我当了这面竹扇。”
  “那我去了。”
  “嗯,路上小心。”
  这伙人来了没过多久,就议论起这次武林大会的事。
  “陆辞那后生真不客气,当初我们武林中人提携他做盟主,他倒好,现在忘恩负义,为了个泠渊阁和咱们那么多江湖名门翻脸。”
  “哼,我就不信,他陆盟主就真不想要那些个绝世秘笈?我看,他就是自以为武功盖世,盟主的位子坐腻了。”
  “就是,他江梅派,哪个弟子不比他强?”
  顾彦昔神色一凛,湛濡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他拿着一壶酒,走到那个桌前,笑道:“诸位,我看你们也都是江湖豪杰,不如赏个脸,让在下敬上一杯,如何?”
  “哎,这……”
  也不等他们反应,他就提起酒壶干了下去。
  “兄弟,好酒量啊。”一位领头的人说道,“来,咱们几个兄弟也敬他一杯吧。”
  “好。”
  等诸位都把酒下肚,那领头的又问:“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又是哪个门派的啊?”
  “呵,无名小卒而已。不过呢,我听诸位刚才对别人门派里的大弟子议论纷纷,就着实感到奇怪,嘶,还想请诸位大哥赐教。”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中有一人说道,“江梅派中那几大弟子,各各是名满江湖,就他陆辞年纪最小,辈分也最低。他那几位师兄师姐的穿云掌、吹花见月、逐魂剑法,哪个不比他的强上千百倍?”
  “还有他江梅派曾经的首席大弟子顾颜顾惜之,一人就会十几样精妙的武功心法,若不是他与同门弟子搞不伦之癖,被何老门主逐出师门,如今音信不明,还轮不到他来做这个盟主。”
  他竟是那个姓顾名颜字惜之的江梅派大弟子?湛濡和葛楚都是心自诧异,李瑶琴倒是不动声色,不愧是消息灵通的琴瑟和鸣,而梦蝶根本听不明白他们说的那些,早就化成蝴蝶停在葛楚的簪子上休憩了。
  闻言,顾彦昔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满座皆惊。
  “兄台,恐怕我们说的赐教,不是指一回事。”他低着头,戾气浮躁,压着忿恨的口吻缓缓说道。
  “原来你是存心找事,兄弟们,上!”
  看着他们剑拔弩张,他举起右手,打住:“慢着!”
  “你又想怎样?”
  顾彦昔不怀好意地干笑了几声,说:“既然你们,这么看好武林盟主的位子,那不如这样吧,和在下过几招。在下虽是等闲之辈,只是江梅派里一个扫地看马的仆从,不过,你们先打赢了我,再到我江梅派讨盟主之位也不迟啊。”
  “你这样的鼠辈也敢和小爷叫嚣?”那领头的又说道,便和他的同门师兄弟一起出手。
  “呵,以多对少,仗势欺人,真豪杰。”李瑶瑟自酌一杯,哂笑道。
  湛濡听着剑锋之声,就知道赤城派的人是要落败了。
  顾彦昔把他会的十几种招数融会贯通,还独创了一门顾氏剑法,难怪世人一直没看出,兔脱公子就是顾颜。
  果不其然,赤城派弟子被他完虐了一顿,气急败坏地扯呼了。
  这下一行人是知道了顾彦昔的真实身份,可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
  湛濡只好笑道:“你不说,我也不会去问李姑娘的,不过,你还真是心疼你那个师弟呐。”
  后半句,却不知她是在说谁:“唉,不管当初发生过什么,你们毕竟也是同门一场,怎么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啊?”
  这件事之后,顾彦昔给她们留下一条可能会找到秋暮雨的线索,是他当时在玄清宫的书阁里发现的地图,随后就与她们别过了。
  两年后再重逢时,他才对湛濡说起,自己与陆辞之间的事。
  他与陆辞的确相互有过非分之念,可两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曾做过任何苟且之事,然而,就是为了争夺盟主和掌门的位子,陆辞竟污蔑他与派中其他弟子有不伦的瓜葛,害得那个弟子自尽不说,自己也被逐出师门,从此两人决裂。
  “可是,他承认过吗?”听他这样义愤填膺地说完,湛濡平心静气地问道。
  “他怎么可能承认?”
  “那,你有证据证明他污蔑过你吗?”
  “这件事都被整个江湖拿来当笑柄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现在想想,湛濡都觉得可惜可叹:“弦解语,恨难说啊。其实旁人都看得出,陆辞对那兔崽子有心,可他就是不信啊,直到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呵,陆辞却抱憾而终了。唉,慕君之心,至死方休。”
  “这我记得,可是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葛楚问。
  “嗯,有关,师兄他只和我一人说过。”
  陆辞死后,虞鸿堂的身体就有些不妙了。湛濡起初还不知是个什么缘由,以为是他命太长,灵力受损,后来才知,陆辞的本体,是虞鸿堂在泠渊水畔摘下的一株曼陀罗华,他用自己的两魂一魄让那株花有了人形。而因为本体的修为过浅,起初他的心智只是一个婴孩而已。
  虞鸿堂为何要这样做呢?他明知,那孩子一旦死了,便灰飞烟灭,自己也会修为大减。
  只因顾彦昔的前世与他是旧交。
  可他把对顾彦昔的爱慕锁在曼陀罗华之中,是为了让两人都忘却吗?
  “怎么会这样?心塞啊。”葛楚万分纠结。
  “是啊,师兄太不靠谱了。”湛濡把折扇一合,感慨道。
  “欸,我们的槽点好像不太一样啊?”葛楚还想说些什么,只听悬在门梁上的风铃响了一阵,她眼睁睁地看见一个人进去了,哑口无言。
  两人齐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在那人身上,见他进去之后,挑了会儿书,竟然和虞鸿堂有说有笑的。
  “师姐?”葛楚呆滞地看着他们,声音极其轻细。
  湛濡不以为意,听她叫自己师姐,还得意得勾起嘴角:“嗯,真乖~有什么事啊?”
  “那个,顾彦昔是这里的常客吗?”
  “是啊。”湛濡继续保持着她轻佻的语调,回答。
  “哦。”葛楚拖着长长的尾音应道,突然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挽救大师兄的幸福了。”
  这个时候,湛濡果断地阻止了她可怕的念头:“这个……有意思。”
  啊,说好的阻止呢?

  契机

  湛濡划了划手机屏幕,不到五分钟就把它拿到葛楚面前:“楚,来看看,顾彦昔的。”
  葛楚盯着手机,两眼发木,半天才吐出一个字:“你……”
  手机上显示着顾彦昔的个人资料,和他的微博,葛楚是真没想到,湛濡为了帮大师兄和顾彦昔的关系能够进一步的神展开,居然……看来,知识的力量是巨大的。
  “呃,你还真是……搞IT的?”
  “原来你还记得,是啊,偶尔用点科技手段什么的。”说到这,湛濡悠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黑客,也不会做那些违法的事,只不过,店里正好有顾彦昔的消费记录,我就顺藤摸瓜了。”
  “嗯。”葛楚面露微笑,看着她们——貌似是湛濡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得来的战绩,不禁满意得频频点头,“哎,把这些拿给大师兄看,我就不信,他连一个小小的兔脱都不能拿下,呵呵。”
  “谁拿下谁还不一定呢。”湛濡小声吐槽了一句,把手机里的资料发给了虞鸿堂,转头对葛楚说,“我先陪你去送稿,一会儿还想去哪,嗯?”
  难得能歇歇工,葛楚是该好好想想,去哪里休闲一下呢?
  珠帘外,细雨溟濛,银灰色的近乎及地的长发被不时吹进来的微风撩动,那张溢出浅笑的嘴,还有,那双纤长的手递给她了一把红莲印花的油纸伞,她不经意地看到过,指甲是银色的……
  葛楚突然想起来了:“哦,对了,上次我去了一家叫The End的店。”
  “嗯,那家啊,店主我认识,她在我这儿进过茶酒。”湛濡专注地看着她,说道,心里却想着她半咬着的红唇,嘴角凹陷,轻轻抽动着,软软的。
  啊,不对,我在想什么啊?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湛濡默默地提醒着自己。
  “她借我的伞我还没还给她呢,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好。”湛濡留意到虞鸿堂朝她削过来的眼神,偷笑着和葛楚溜之大吉了。
  另一边,顾彦昔看好了一本书,扭头却不见虞鸿堂,就在几个书架之见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他。
  “老板,这书怎么卖?”
  虞鸿堂赶忙把手机放回裤兜里,转过身:“嗯?这本啊,给你打八折。”
  两人到收银台付了钱收了款之后,虞鸿堂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名片给他,也对,知道了人家那么多私人信息,自己却连姓什么叫什么和联系方式都不告诉对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个给你,看你经常来,如果想订什么书的话,可以联系我。”
  “哦,谢谢。”顾彦昔接过名片的时候,心里还很瞧不上眼地想着,这年头的书商,营销手段还是这么的老套啊。
  他能这么想也难怪,身为公司销售部门的经理,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白领,可他的业绩就足以证明一切了。毕业之前,他就一直想以后开一家自己的企业,不过,在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洗礼后,他决定:呵呵,顾彦昔,你还先从职员做起吧,别兔子蹦到车辕上——假充大把势了。
  不过,那个书店的店主长得倒是挺斯文的,他叫什么名字啊?顾彦昔边走边想,又拿出了那张名片。
  哦,是叫虞鸿堂。这名字起得也还算文艺,看他那样子,特别符合文青形象,可是他天天卖书,好像挺辛苦的,人活着就是不容易啊。
  到了晚上。
  秋原川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冷冷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却头一次有种真心要“跪”了的不悦。他走在走廊里,一路上见到那些正式医生也没打有招呼,虽然他平时除了带他的老师和两三个关系稍好的同事之外,就不怎么接近别人,当然,那些医生也不会主动搭理他这个实习的。
  他回到办公室,脱下白大褂,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一身休闲的外衣,锁上门下了班。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一家他上大学时打过工的酒吧,确切的来说,是一家Gay吧。
  酒吧里的气氛还是那么的不冷不热,秋原川直接去了吧台,要了杯酒,坐在那一人沉默地喝着,他喝酒的样子并不闷,也不豪爽,只是很清冷的样子。给他调酒的是个新来的小伙子,他虽然很久没来过了,但对这里常来的人是有印象的,就连酒吧里新来的那几对情侣,也被他在进来时无意地扫入眼中。
  “哟,川哥啊,挺长时间没来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经过这里,看见他就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秋原川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以前他在这里打工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这里了。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条短信,苍辰发给他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学校放寒假,苍辰在家倒是清闲得很,做饭和家务基本上被他包下了,秋原川想和他分担,他还不让,可是……
  苍老师,黑暗料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无奈地暗自吐槽。
  是了,苍辰的厨艺实在是令他难以恭维,开家极品的黑暗料理店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是顾客会有性命之忧而已。
  为了逃避“最后的晚餐”,他回了一条短信,让苍辰过来一起喝酒。
  那个新来的店员一边擦着杯子,一边朝这里晃悠过来,一副欲言又止,想看又不敢看地样子。秋原川早就注意到他了,大概看出来他是想搭讪又不好意思,可自己的确是懒得理他,就继续不动声色地喝酒了。
  终于,小菜鸟鼓足了勇气,挪步过来,问:“先生?还要再喝点儿什么吗?”
  秋原川看了他一眼,又要了一杯酒。那菜鸟把酒调好了递给他,似乎有点好奇地问道:“看你长得还挺正的,应该很受女生喜欢吧?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哪种地方?”秋原川冷声反问。
  “就是这个……酒吧啊,”男生忍住没说那个“Gay”字,他似乎觉得这是忌讳的,“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还会有那个……就是那个的人。”
  男生是学心理医学的,但是思想很传统,又很小白。他最近在写一篇论文,和同性恋有关,因为这在他看来,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而像他这样的人,秋原川也不是没见过,淡然道:“你不是直男。”
  听到秋原川这样说,他立刻反驳:“谁说我不是?也没人规定直男就不能来这个酒吧打工啊……”
  “是直男癌。”
  男生气结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喂,我这是在为你好哎,当那什么真有那么好玩吗?有好好的女人不爱。”
  “直男癌是病,得治。”秋原川凉薄的双眼没有看他,说到这,轻笑了一声,“同性恋又不是。”
  那个男生的脸颊不觉泛起了绯红,就像受了气的新媳妇儿似的,哑口无言地瞪着秋原川,然后心里各种不忿地走开了。
  苍辰进了酒吧,走到秋原川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红着脸离开的那一幕。他不禁心下觉得好笑,料到一定是他招惹了秋原川,然后就被他毫不大意地嘈了一顿。
  说真的,别看秋原川缄默不语的样子有点□□,其实他毒舌起来就能把人给呛得半死,也就苍辰还能和他不相上下,并且把这种事当成乐趣对待。
  不过,他要是再做黑暗料理的话,恐怕秋原川就真的要走□□路线下厨房了。
  “今天怎么有心情出来喝了?”苍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侧脸,问。
  “嗯。”
  要是换了别人,还会以为自己不受待见,不过和秋原川有过三世交情的人化成灰都会晓得,你和他说一万句,他哪天能应你一声就已经不错了。如果那个人是苍辰就不一样,这一点,连秋暮雨都望尘莫及,因为苍辰每说一句,他都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自己在听的神情举止。
  可这次还没等两人展开对话,酒吧那边就走过来一个颜值还不错的微胖男人。他是直接冲着秋原川来的。
  “好久不见呐,川哥。”他也在吧台上要了一杯酒,对秋原川随意笑了笑,说,“自从你毕业了就一直没来过,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在我这儿调了七年的酒,成七年之痒了。”
  秋原川喝下余酒,继续听他调侃。
  “来,我请你一杯。”男人说着,让酒保送来一杯酒,又问他,“你工作了吧?最近过得怎么样?”
  “在医院实习。”
  男人叹了一声,说:“谁问你这个啊?我的意思是,你的私生活……啊?”
  你敢问的再直接点吗?苍辰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喝着酒,腹诽道。
  秋原川漠然地笑了一下,回道:“既然是私生活,那和你有关吗,苏老板?”
  男人听闻他这么说,赔笑道:“别这么见外啊,你现在又不在我这儿打工了,叫我苏易成,不过,你也可以叫我易成~”
  只见这个叫苏易成的老男人借口和秋原川套着近乎,实则往他这边靠了靠。他刚伸出手,想拍拍秋原川的肩头,而秋原川早就不动声色地朝苍辰这边位移了几分。
  苏易成其实并不老,他现今年过三十,一直经营着这家Gay吧。总之,他越在这边寒暄,秋原川就越无视他的存在,因为他这样的人,秋原川真的是见多了。
  “川哥,你刚来我这儿的时候,才十七岁,那时候你年轻,什么都不懂。可现在你总该考虑考虑生活问题了吧?”苏易成摆着大哥的腔调和架势,苦口婆心地讨好他,“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看,都这么多年了,还有等你的人,也有刚看上你的,要不,我多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他说的倒不完全错,秋原川来这的时候刚上大一,从小混到大的他当然不可能像个毛头小子那样,但他确实有种那个年纪的单纯。那时他一直沉默寡言地站在吧台后调酒,因为手艺好,冷淡的气质又很罕见,久而久之就有人开始留意他了,到了后来,酒吧里真有不少人对他感兴趣,偶尔有人找他搭讪,还有的分明就是故意来挑衅,可惜,他的身手强的可以,那些人吃了几次亏,就再也不敢找他了。但他在酒吧里,依然是被攻受通吃的梦寐以求的对象。
  “你看,这些类型的,你随便挑。”苏易成拿着手机给他看相片,真把自己当成月下老人了。
  他拍了拍秋原川的肩头,不对,怎么还有一只手?
  恍然的惊觉使他沿着那只手看了过去,那个把手搭在秋原川肩上的男人,自顾自地喝着酒,然后回过头来,冷冷地一笑,问道:“还有什么样的,也给我介绍介绍?”
  就算苏易成反应再迟钝,也不会就看不出情况了,他笑了笑,给自己打了个圆场:“那个,川哥啊,怎么带人来了也不给我认识一下,不够意思啊。”
  秋原川隐约地戏谑道:“我说了,与你无关。”
  “行行行,那你们继续。”苏易成脚底抹油,还不忘和苍辰客套几句,“我叫苏易成,是这儿的老板,有事找我啊,我先走了。”
  走出去没多远,他还暗自叹服道:“川哥……你挺有眼光啊。”

  院长的召唤

  苍辰又要了两杯酒,送酒的店员是刚才那个新来的菜鸟,可能是看见他和秋原川靠得那么近,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些许惊愕,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把酒递给了他们。
  那不是我们学校的苍老师吗?怎么他也……男生默默地悲鸣。虽然苍辰教那么多学生,肯定不记得他这个人,可他是记得苍辰的,现在却在Gay吧里看到了他心目中那个坚不可摧的形象,还和刚才这个男人在一起……苍老师的三观是怎么了?!
  然而,一面感到悲痛,一面又抑制不住好奇,于是,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低头给自己找事做,以掩饰他在悄悄地观察他们。有这眼见为实做一手资料,论文也就不难搞定了,他下定了决心。
  “原川,你在医院的实习期快结束了吧?”苍辰低声问道,话音似乎只能进入他的耳畔。
  他这么问是不无道理,秋原川有没有心事,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就大致猜到这件事上了。
  这个人太淡漠了,在想什么,要说什么,最后都只隐忍地披露在眼睛里。苍辰对前世的记忆总算是有了些印象,他依稀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秋原川倚坐在山门旁边,意识模糊,却嘴唇微启,好像在说什么。等他走到他身边,离他很近的时候,才听到,他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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